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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续后汉书卷五十一 元 郝经 撰
列传第四十八
吴
孙亮 孙休 孙皓
孙亮字子明权少子也权春秋高而亮最少故尤见爱
姊全公主尝谮太子和和子母不自安因倚权意欲豫
自结数称述全尚女劝为亮纳之赤乌十三年和废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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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亮为太子以全氏为妃太元元年夏亮母潘氏立为
皇后冬权寝疾徵大将军诸葛恪为太子太傅会稽太
守膝胤为太常并受遗诏辅政明年四月权卒亮立大
赦改元建兴汉延熙十
五年也闰月诸葛恪杀中书令孙弘以恪为太傅胤为
卫将军领尚书事上大将军吕岱为大司马诸文武在
位皆进爵班赏冗官加等冬十月诸葛恪帅师遏巢(原注
祖了反)湖城东兴使将军全端守西城都尉留略守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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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将诸葛诞胡遵等步骑七万围东兴王昶攻南郡
毌丘俭向武昌甲寅恪以大兵赴敌戊午战于东兴大
破魏军杀将军韩综桓嘉等
二年春正月丙寅立全氏为后大赦庚午王昶等皆退
二月诸葛恪至自东兴大行封赏三月恪复帅师伐魏
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士死者大半秋八月恪引军还
冬十月大飨群臣武卫将军孙峻伏兵杀恪于殿堂大
赦以峻为丞相废齐王奋为庶人杀南阳王和和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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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死之十一月有大鸟五见春申改明年元曰五凤
五凤元年秋司马桓虑谋杀孙峻立太子登之子不克
皆自杀
二年春正月魏镇东将军毌丘俭前将军文钦举兵讨
司马师来请兵闰月壬辰孙峻及骠骑将军吕据左将
军留赞将兵袭寿春至东兴闻钦等败壬寅进至橐皋
钦诣峻降淮南馀众数万口来奔魏诸葛诞入寿春峻
引军还二月及魏将曹珍遇于高亭与战珍败绩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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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蒋班败留赞于菰陂及将军孙楞蒋修等死之以文钦
为都护镇北大将军幽州牧三月使镇南将军朱异袭
魏安丰不克秋七月将军孙仪张怡林恂
等谋杀峻不克死者数十人峻杀朱公主使卫尉冯朝
城广陵以将军吴穰为广陵太守留略为东海太守以
冯朝为监军使者督徐州诸军事民
饥军士怨畔功费甚众竟不克城
太平元年秋用文钦计将伐魏八月先遣钦及骠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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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吕据车骑将军刘纂镇南将军朱异前将军唐咨自
江都入淮泗九月丁亥孙峻卒从弟偏将军綝自为侍
中武卫将军领中外诸军事召据等还己丑大司马吕
岱卒据钦咨等表荐卫将军滕胤为丞相綝不听癸卯
更以胤为大司马代吕岱驻武昌据引兵还欲讨綝綝
遣使以诏书告喻钦咨等使取据冬十月丁未遣孙宪
及丁奉施宽等以舟兵逆据于江都遣将军刘丞督步
骑攻胤胤兵败死之己酉大赦改元辛亥获吕据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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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皆夷三族十一月綝自为大将军假节封永康侯孙
宪与将军王惇谋杀綝不克死之十二月使五官中郎
将刁玄告乱于汉
二年夏四月大赦亮始亲政綝所表奏多见难问又科兵
子弟年十八已下十五已上得三千馀人选大将军
子弟年少有勇力为之将帅亮曰吾立此军欲与之俱
长日于苑中习焉亮数出中书视权时故事问左右侍
臣曰先帝数有特制今大将军问事但令我书可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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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西苑食生梅使黄门至中藏取蜜渍梅持银碗并
盖往黄门尝从藏吏索宫中莞席吏言宫席有数不敢
与衔之乃投鼠矢密中亮问黄门曰此器既盖覆何缘
有此召问藏吏吏叩头亮曰向黄门从汝有私求邪吏
曰求宫席臣不与也黄门不服侍中刁玄张邠咨黄门
藏吏辞语不同请付狱推竟亮曰此易知尔令破矢矢
中燥亮大笑谓玄邠曰若矢先在密中中外当俱湿今
外湿中燥黄门所为也黄门首服左右莫不惊悚(原注裴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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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曰鼠矢新者亦表里皆湿黄门取新矢则无以得其奸也缘遇燥矢故成亮慧)五月魏征东
大将军诸葛诞举兵讨司马昭遣将军朱成称臣上疏
又遣子靓长史吴纲诸牙门子弟为质六月使文钦唐
咨全端等步骑三万援诞魏师围寿春朱异自虎林率
众袭夏口夏口督孙壹奔魏秋七月孙綝率众救寿春
次于镬里朱异至自夏口綝使异为前部督与丁奉等
将介士五万解围八月会稽南部反杀都尉鄱阳新都
民为乱廷尉丁密步兵校尉郑胄将军钟离牧率军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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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朱异以军士乏食引还綝怒九月己巳杀异于镬里
辛未綝自镬里还建业甲申大赦十一月全绪子祎仪
以其母奔魏十二月全端全怿等自寿春诣魏师降
三年春正月诸葛诞杀文钦三月魏师克寿春诞及左
右战死将吏已下皆降魏秋七月封故齐王奋为章安
侯诏州郡伐宫材自八月沉阴不雨四十馀日亮以孙
綝专恣与太常全尚将军刘丞谋诛綝九月戊午綝以
兵取尚遣弟恩攻杀丞于苍龙门外召大臣会宫门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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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为会稽王立孙休永安三年会稽郡谣言王亮
当还为天子而亮宫人告亮使巫祷祠有恶言有司
以闻黜为侯官侯遣之国道鸩杀之时年十九卫送
者伏罪晋太康中吴故少府丹阳戴颙迎亮丧葬之
赖乡
孙休字子烈权第六子也年十三从中书郎射慈郎中
盛冲受学太元二年封琅邪王居虎林夏四月权卒休
弟亮立诸葛恪秉政不欲诸王在滨江兵马之地徙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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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阳太守李衡数以事侵休休上书乞徙他郡诏徙
会稽居数岁梦乘龙上天顾不见尾觉而异之亮废孙
綝使宗正孙楷与中书郎董朝迎休休初闻问意疑楷
朝具述綝等所以奉迎意留一日二夜遂发十月戊寅
行至曲阿有老父见休叩头
曰事久变生天下喁喁愿陛下速行休善之是日进及
布塞亭武卫将军恩行丞相事率百僚以乘舆法驾迎
于永昌亭筑宫以武帐为便殿设御坐己卯休至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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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止住使孙楷先见恩楷还休乘辇进群臣再拜称臣
休升便殿谦不即御坐止东厢户曹尚书前即阶下赞
奏丞相奉玺符休三让群臣三请休曰将相诸侯咸推
寡人寡人敢不承受玺符群臣以次奉引休就乘舆百
官陪位綝以兵千人迎于半野拜于道侧休下车答拜
即日御正殿大赦改元永安汉景耀元年也(谨案陈志此下有冬
十月壬午封孙綝等诏似不应删恐系脱漏)冬十月己丑封南阳王和子皓
为乌程侯德钱唐侯谦永安侯群臣请立皇后太子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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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曰朕以寡德奉承洪业莅事日浅恩泽未敷加后妃
之号嗣子之位非所急也有司又固请谦抑不许十一
月甲午风四转五复蒙雾连日孙綝一门五侯皆典禁
兵权倾人主有所陈述敬而不违于是益恣休恐其有
变数加赏赐丙申诏曰大将军忠款内发首建大计以
安社稷卿士内外咸赞其议并有勋劳昔霍光定计百
寮同心无复是过亟案前日与议定策告庙人名依故
事应加爵位者促施行之戊戌诏曰大将军掌中外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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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事统烦多其加卫将军御史大夫恩侍中与大将
军分省诸事壬子诏曰诸吏家有五人三人兼重为役
父兄在都子弟给郡县吏既出限米军出又从至于家
事无经护者朕甚悯之其有五人三人为役听其父兄
所欲留为留一人除其米限军出不从又曰诸将吏奉
迎陪位在永昌亭者皆加位一级顷之休闻綝逆谋阴
与张布图计十二月戊辰腊百寮朝贺公卿升殿诏武
士缚綝即日伏诛(谨案困学纪闻曰孙休之遣李衡有高帝之度其讨孙綝有叔孙昭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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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吴之贤君也)己巳诏以左将军张布讨奸臣加布为中军督
封布弟惇为都亭侯给兵三百人惇弟恂为校尉诏曰
古者建国教学为先所以道世治性为时养器也自建
兴以来时事多故吏民颇以目前趋务去本就末不循
古道夫所尚不淳则伤化败俗其案古置学官立五经
博士核取应选加其宠禄科见吏之中及将吏子弟有
志好者各令就业一岁课试差其品第加以位赏使见
之者乐其荣闻之者羡其誉以敦王化以隆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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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三月备九卿官诏曰朕以不德托于王公之上
夙夜战战忘寝与食今欲偃武修文以崇大化推此之
道当由士民之赡必须农桑管子有言仓廪实知礼节
衣食足知荣辱夫一夫不耕有受其饥一妇不织有受
其寒饥寒并至而民不为非者未之有也自顷年以来
州郡吏民及诸营兵多遗此业皆浮船长江贾作上下
良田渐废见谷日少欲求大定岂可得哉亦由租入过
重农人利薄使之然乎今欲广开田业轻其赋税差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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彊羸课其田亩务令优均官私得所使家给户赡足相
供养则爱身重命不犯科法然后刑罚不用风俗可整
以群僚之忠贤若尽心于时虽大古盛化未可卒致汉
文升平庶几可及及之则臣主俱荣不及之则损削侵
辱何可从容俯仰而已诸卿尚书可共咨度务取便佳
田桑已至不可后时事定施行称朕意焉
三年秋用都尉严密议作浦里塘休杀其故主侯亮是
岁得大鼎于建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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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秋八月遣光禄大夫周奕石伟巡行风俗察将吏
清浊民所疾苦为黜陟之诏
五年秋八月乙酉立朱氏为后戊子立子[雨/单]为太子诏
曰人之有名以相纪别长为作字惮其名尔礼名子欲
令难犯易避五十称伯仲古或一字今人竞作好名好
字又令相配所行不副此瞽字伯明者也朕常哂之或
师友父兄所作或自己为师友尚可父兄犹非自为最
不谦朕今为四男作名字太子名[雨/单][雨/单]音如湖水湾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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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湾字𦯶𦯶音如迄今之迄次子名□□音如兕觥之
觥字□□音如玄礥首之礥次子名壾壾音如
草莽之莽字温温音如举物之举次子名
音如褒
衣下宽大之褒字㷏㷏音如有所拥持之拥此都不与
世所用者同故钞旧文会合作之夫书八体损益因事
而生今造此名字既不相配又字但一庶易忌避其普
告天下咸使闻知(原注裴松之曰传称名以制义义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
而民听易则生乱斯言之作岂虚也哉休欲令难犯何患无名而乃造无说之字制不典之音违明诰于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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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嗤騃于后代不亦异乎是以坟土未乾而妻子夷灭师服之言于是乎徵矣)冬十月以卫将
军濮阳兴为丞相廷尉丁密光禄勋孟宗为左右御史
大夫休以兴及左将军张布有旧恩委之以事布典宫
省兴关军国休锐意典籍欲毕览百家之言尤好射雉
春夏之间常晨出夜还惟此时舍书休欲与博士祭酒
韦曜博士盛冲讲论道艺曜冲素皆切直布恐入侍发
其阴失令已不得专因妄饰说以拒遏之休答曰朕之
涉学群书略遍所见不少也其明君闇主奸臣贼子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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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贤愚成败之事无不览也今曜等入但欲论讲书尔
不为从曜等始更受学也纵复如此亦何所损君特当
以曜等恐道臣下奸变之事以此不欲令入耳如此之
事朕已自备之不须曜等然后乃解也此都无所损君
意特有所忌故尔布得诏陈谢重自序述又言惧妨政
事休答曰书籍之事患人不好好之无伤也此无所
为非而君以为不宜是以朕有所及尔王务学业
其流各异不相妨也不图君今日在事更行此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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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良甚不取布拜表叩头休答曰聊相开悟尔何至
叩头乎如君之忠诚远近所知往者所以相感今日之
巍巍也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终之实难君其终之
初休为王时布为左右将督素见信爱及至践祚厚加
宠待专擅国势多行无礼自嫌瑕短故尤患忌休虽解
此旨心不能悦更恐其疑惧竟如布意废其讲业不复使
冲等入是岁使察战邓恂入交趾调孔爵大猪(原注裴松之曰
察战吴官号今扬都有察战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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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夏五月交趾郡吏吕兴等反杀太守孙谞谞先是
科郡上手二千馀人送建业而恂调孔雀一二十头复
使郡民送之民惮远役故兴等扇动兵民招诱诸夷为
乱冬十月汉以魏大举入寇来告甲申使大将军丁奉
督诸军向寿春将军留平就施绩于南郡议兵所向将
军丁封孙异如沔中以救汉汉末帝降魏然后罢吕兴
既杀孙谞等使使如魏请太守及兵九真日南皆应之
丞相濮阳兴建取屯田万人以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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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春正月大赦二月镇军将军陆抗抚军将军步协征
西将军留平建平太守盛曼率众围汉巴东守将罗宪
夏四月魏将新附督王稚浮海入句章略长吏赀财及
男女二百馀口将军孙越徼得一船获三十人秋七月
海贼破海盐杀司盐校尉骆秀使中书郎刘川发兵庐
陵豫章民张节等为乱众万馀人魏使将胡烈步骑二
万侵西陵以救罗宪陆抗等引军退壬午大赦休寝疾
不能言手书呼丞相濮阳兴入令太子[雨/单]拜之休把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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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以托之癸未休卒时年三十谥景皇帝(原注裴松之载抱朴子曰
吴景帝时戍将于广陵冢冢取版以治城所坏甚多后发一大冢内有重阁户扇皆枢转可开闭四周为徼道
通车其高可以乘马又铸铜为人数十枚长五尺皆大冠朱衣执剑列侍灵座皆刻铜人背后石壁言殿中将
军或言侍郎似公王之冢破其棺棺中有人发已斑白衣冠鲜明面体如生人棺中云母厚尺许以白玉璧三
十枚藉尸兵人辈共举出死人以倚冢壁有一玉长一尺许形似冬瓜从死人怀中透出堕地两耳及鼻孔
中皆有黄金如枣许大此则骸骨有假物而不朽之效也)
孙皓字元宗南阳王和长子也一名彭祖字皓宗孙休
立封皓为乌程侯遣就国西湖民景养相皓当大贵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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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喜而不敢泄休卒群臣尊朱后为皇太后时汉初亡
交趾携叛国内震惧欲立长君左典军万彧昔为乌程令
与皓相善称皓才识明断长沙桓王之俦也又加之好
学奉遵法度屡言之于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兴布
说朱后欲以皓为嗣朱后曰我寡妇人安知社稷之虑
苟吴国无陨宗庙有赖可矣于是遂迎立皓时年二十
三改元大赦
元兴元年秋八月以上大将军施绩大将军丁奉为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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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大司马张布为骠骑将军加侍中诸增位班赏一如
旧章九月黜朱后为景皇后追谥父和曰文皇帝母何
氏为后冬十月封休太子[雨/单]为豫章王次汝南王次梁
王次陈王立滕氏为后皓初立发优诏恤士民开仓廪
振贫乏科出宫女以配无妻者禽兽扰于苑者皆放之
当时翕然称为明主及既得志粗暴骄盈多忌讳好酒
色大小失望兴布窃悔之或谮诸皓十一月杀兴布夷
三族十二月葬孙休于定陵封后父滕牧为高密侯(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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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历牧本名密避丁密改名牧丁密避牧改名为固)舅何洪等三人皆列侯是岁
魏置交趾太守司马昭为魏相国遣寿春降将徐绍孙
彧衔命赍书喻皓
甘露元年晋泰始元年春三月皓遣使随绍彧报书曰
知以高世之才处宰辅之任渐导之功勤亦至矣孤以
不德阶承统绪思与贤良共济世道而以壅隔未有所
缘嘉意允著深用依依今遣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
将弘璆宣明至怀书首尾称皓白而不著姓绍行到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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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召还杀之徙其家属建安有白绍称美中国者故也
夏四月蒋陵言甘露降于是改元大赦秋七月皓杀朱
太后不置柩正殿于苑中小屋治丧众莫不痛悼又送
休四子于吴小城寻复追杀长者二人冬十月西陵督
步阐表请徙都武昌皓从之使御史大夫丁固右将军
诸葛靓镇建业陟璆至雒遇司马昭卒十一月乃遣还
皓至武昌又大赦十二月晋武帝废曹奂自立魏亡
宝鼎元年春正月遣大鸿胪张俨五官中郎将丁忠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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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马昭及还俨道病死忠说皓曰北方守战之具不
设弋阳可袭而取皓访群臣镇西大将军陆凯曰夫兵
不得已而用之尔且三国鼎立以来更相侵伐无宁岁
今彊敌新并巴蜀有兼土之实而遣使求亲欲息兵役
不可谓其求援于我今敌形势方彊而欲徼幸求胜未
见其利也车骑将军刘纂曰天生五材谁能去兵谲诈
相雄有自来矣若其有阙庸可弃乎宜遣间谍以观其
势皓阴纳纂言遂与晋绝三月杀散骑常侍王蕃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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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言得大鼎于是改元大赦以陆凯为左丞相常侍
万彧为右丞相冬十月永安山贼施但等劫皓庶弟永
安侯谦作乱至建业丁固诸葛靓逆击大破之获谦皓
并其弟俊皆杀之初望气者云荆州有王气当破扬州
而建业宫不利故皓徙武昌遣使者发民掘荆州界大
臣名家冢与山冈连者以厌之及但反自以为徙土得
计使数百人鼓噪入建业杀但妻子云天子使荆州兵
来破扬州贼诏曰古者分土建国所以褒赏贤能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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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屏秦毁五等为三十六郡汉室初兴闿立乃至百五
因事制宜盖无常数今吴郡阳羡永安馀杭临水及丹
阳故鄣安吉原乡于潜诸县地势水流之便悉注乌程
既宜立郡以镇山越且以藩卫明陵奉承大祭不亦可
乎其亟分此九县为吴兴郡治乌程又以零陵北部为
邵陵郡十二月皓还都建业卫将军滕牧留镇武昌未
几放牧于苍梧道死皓使黄门遍诣州郡科取将吏家
女其二千石大臣之女皆岁岁言名年十六一简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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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乃得出嫁后宫以千数而采择不已
二年春大赦右丞相万彧上镇巴丘夏六月起昭明宫
初权为太初宫方三百丈皓隘之故起昭明宫方五百
丈号曰新宫二千石以下皆自入山督摄伐木又破坏
诸营大开园囿起土山楼观穷极伎巧皓移居之以孟
仁守丞相奉法驾东迎其父和神于明陵祀于太庙
三年春二月以左御史大夫丁固为司徒右御史大夫
孟仁为司空秋九月皓出东关使丁奉出合肥施绩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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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万彧入襄阳晋荆州刺史胡烈拒绩破之丁奉诸
葛靓攻合肥不克晋将军毛炅击杀交州刺史刘俊前
部督修则
建衡元年春正月立子瑾为太子及淮阳东平王(原注陈志
皓诸王皆无名今不可考)冬十月改元大赦十一月左丞相陆凯卒
皓衔其直谏徙其家
建衡二年春丁奉入涡口晋扬州刺史牵弘击走之万
彧还建业夏四月左大司马施绩卒以镇军大将军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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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都督诸军治乐安殿中列将何定谮少府李勖将军
徐存于皓皆杀之夷三族仍焚勖尸冬十一月何定将
兵猎夏口都督孙秀以为袭已奔晋十二月大赦
三年春正月初丹阳刁玄使汉得司马徽与刘廙论运
命历数事玄诈增其文曰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
下荆扬之君又得中国降人言寿春有童谣云吴天子
当上皓闻喜曰此天命也即载其母妻及后宫数千并
率大众出华里从牛渚陆道西上云青盖入雒阳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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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东观令华覈等固谏不听是日晦大雨雪道涂陷
坏兵士被甲持仗百人共引一车寒冻殆死皆曰若遇
敌便当倒戈皓闻之乃还晋遣义阳王望统中军二万
骑三千屯寿春以备之闻皓退亦罢夏四月交州刺史
陶璜袭晋九真太守董元杀之秋七月璜尽平交趾以
璜为交州牧分交趾为新昌郡诸将破扶严置武平郡
九月司空孟仁卒冬十二月以武昌督范慎为太尉右
大司马丁奉卒西苑言凤皇集改明年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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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元年秋八月徵西陵督步阐阐据城叛降晋乐乡都
督陆抗拔西陵阐及同谋数十人皆伏诛夷三族大赦
皓既克西陵自谓得天助志益张大使术士尚广筮取
天下对曰吉庚子岁青盖当入雒阳皓喜不修德政专
为兼并之计冬十二月杀右丞相万彧左将军留平大
司农楼玄何定奸秽发闻伏诛皓以其恶似张布追改
定名布
二年春三月以陆抗为大司马荆州牧夏四月杀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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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曜司徒丁固卒秋九月改封淮阳为鲁东平为齐又
封陈留章陵等九王凡十一王王给三千兵大赦皓爱
妾或使人至市劫夺百姓财物司市中郎将陈声皓素
幸臣也恃皓宠遇绳之以法妾以愬皓皓大怒假他事
烧锯断头投其身于四望之下冬太尉范慎卒
三年会稽妖言章安侯奋当为天子临海太守奚熙与
会稽太守郭诞书非论国政诞但白熙书不白妖言送
付建安作船遣三郡督何植收熙熙发兵自卫断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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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熙部曲杀熙送首建业夷三族诛奋及其五子秋七
月遣使者二十五人分至州郡科出亡叛大司马陆抗
卒
天册元年吴郡言掘地得银长一尺广三寸刻上有年
月字于是改元大赦杀中书令贺邵又诛楼玄子孙
天玺元年夏六月京下督孙楷叛降晋秋七月吴郡言
临平湖自汉末草秽壅塞今更开通长老相传此湖塞
天下乱此湖开天下平又于湖边得石函中有小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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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长四寸广二寸馀刻上作皇帝字于是改元大赦
会稽太守车浚湘东太守张咏不出算缗就在所斩之
徇首诸郡尚书熊睦谏皓使人以刀环撞杀之八月历
阳山有七穿骈罗穿中色赤黄俗谓之石印云石印封
发天下当太平鄱阳上言石印发文理成字凡二十云
楚九州渚吴九州都扬州士作天子四世治太平始皓
大喜曰吴当为九州作都渚乎从大皇帝逮朕四世太
平之主非朕复谁遣使封其山神为王刻石立铭褒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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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德又吴兴阳羡山有空石长十馀丈名曰石室在所
表为大瑞乃遣兼司徒董朝兼太常周处至阳羡县封
禅国山改明年元大赦以协石文
天纪元年冬十二月夏口督孙慎出江夏汝南烧略
居民初驺子张俶多所谮白累迁司直中郎将封侯甚
见宠爱俶父会稽山阴县卒知俶不良上表云今用俶
为司直有罪乞不从坐皓许之俶表正弹曲二十人(谨案
表正今志作表立宋本作表正与此合)专纠司不法于是吏民各以爱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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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告讦弹曲承言系置犴狱俶因大为奸利暴横奢
淫娶小妻三十馀人事发父子皆车裂
二年秋七月立成纪宣威等十一王王给兵三千大赦
九月杀侍中中书令张尚冬十月遣兵大佃皖城欲以
袭晋晋荆州都督杜预大破西陵督张政皓召政还遣
留宪代之
三年夏广州部曲督郭马等反以执金吾滕修为广州
牧与交州牧陶璜徐陵督陶浚分道讨之秋八月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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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张悌为丞相牛渚都督何植为司徒有鬼目菜生工
人黄耇家依缘枣树长丈馀茎广四寸厚三寸又有买
菜生工人吴平家高四尺厚三分如枇杷形上广尺八
寸下茎广五寸两边生叶绿色东观案图名鬼目作芝
草买菜作平虑草遂以耇为侍芝郎平为平虑郎皆银
印青绶冬晋命镇东大将军司马胄向涂中安东将军
王浑扬州刺史周浚向牛渚建威将军王戎向武昌平
南将军胡奋向夏口镇南将军杜预向江陵龙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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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浚广武将军唐彬浮江东下太尉贾充为大都督冠
军将军杨济副之量宜处要次于襄阳为诸军节度陶
浚至武昌闻北军大出停驻不前初皓每宴会群臣无
不咸令沈醉置黄门郎十人特不与酒侍立终日为司
过之吏宴罢之后各奏其阙失迕视之咎谬言之愆罔
有不举大者即加威刑小者辄以为罪又激水入宫宫
人有不合意者辄杀流之或剥人面或凿人眼岑昏险
谀贵幸致位九列好兴功役众所患苦是以上下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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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为尽力
晋太康元年春正月(谨案陈志作四年春此作晋太康元年者盖皓以是年降晋故不数
天纪四年也)立中山代等十一王大赦王浚唐彬破丹阳监
盛纪死之进克西陵都督留宪死之克荆门夷道夷道
监陆晏死之杜预克江陵督将伍延死之丞相张悌率
丹阳太守沈莹护军孙震副军师诸葛靓等拒王浑战
败悌莹震死之三月丙寅殿中亲近数百人叩头请皓
曰北军日近而兵不举刃陛下将如之何皓曰何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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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坐岑昏皓曰若尔当以奴谢百姓众因曰唯遂收昏
皓络绎追止已屠之矣皓乃与舅何植书曰昔大皇帝
以神武之略奋三千之卒割据江南席卷交广开拓洪
基欲祚之万世至朕末德嗣守成绪不能怀集黎元多
为咎阙以违天度闇昧之变反谓之祥致使南蛮逆乱
征讨未克闻晋大众远来临江庶竭劳瘁众皆摧退而
张悌不反丧军过半朕甚愧怅于今无聊得陶浚表云
武昌以西并复不守不守者非粮不足非城不固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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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战尔兵之背战岂怨兵邪朕之罪也天文县变于上
士民愤叹于下观此事势危如累卵吴祚终讫何其局
哉天匪亡吴朕所招也瞑目黄壤当复何颜见四帝乎
公其勖勉奇谟飞笔以闻戊辰陶浚从武昌还即引见
问水军消息对曰蜀船皆小今得二万兵乘大船战自
足击之于是合众授浚节钺明日当发其夜众悉逃散
而王浚顺流至石头司马胄王浑皆临近境皓用光禄
勋薛莹中书令胡冲等计分遣使奉书于浚胄浑曰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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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室失统九州分裂先人因时略有江南遂分阻山川
与魏乖隔今大晋龙兴德覆四海闇劣偷安未喻天命
至于今者猥烦六军衡盖路次远临江渚举国震惶假
息漏刻敢缘天朝含弘光大谨遣私署太常张夔等奉
所佩印绶委质请命惟垂信纳以济元元皓又遗群臣
书曰朕以不德忝继先轨处位历年政教凶悖遂令百
姓久困涂炭至使一朝归命有道社稷倾覆宗庙无主
惭愧山积没有馀罪自惟空薄过偷尊号才琐质秽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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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王公故周易有折鼎之戒诗人有彼其之讥自居宫
室仍抱笃疾计有不足思虑失中多所荒替边侧小人
因生酷虐虐毒横流忠顺被害闇昧不觉寻其壅蔽孤
负诸君事已难图覆水不可收也今大晋平治四海务
于擢贤诚英俊展节之秋也管仲极雠桓公用之良平
去楚入为汉臣舍乱就理非不忠也莫以移朝改朔用
损厥志嘉勖休尚爱敬动静夫复何言投笔而已壬申
王浚至建业皓面缚衔璧舆榇诣浚降浚解缚焚榇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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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见收其图籍领州四郡四十三(谨案陈志注作郡四十二太平御览
作郡三十三此从通鉴纲目)县三百一十三户五十二万三千吏三
万二千兵二十三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米谷二百八
十斛舟船五千馀艘后宫五千馀人胄以皓致印绶于
己遣使送皓皓举家西迁夏四月甲申诏曰孙皓穷迫
归降前诏待之以不死今皓垂至意犹悯之其赐皓为
归命侯进给衣服车乘田三十顷岁给谷五千斛钱五
十万绢五百疋绵五百斤皓太子瑾拜中郎诸子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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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拜郎中五月丁亥皓至雒阳庚寅武帝临轩大会文
武有位及四方使者国子学生皆预焉引见皓及吴降
人皓登殿稽颡帝谓皓曰朕设此座以待卿久矣皓曰
臣于南方亦设此以待陛下贾充谓皓曰闻君在南方
凿人目剥人面皮此何等刑也皓曰人臣有弑其君及
奸回不忠者则加此刑尔充默然甚愧而皓颜色无作
侍中庾峻问皓侍中李仁曰闻归命侯披人面刖人足
有诸乎仁曰以告者过也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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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焉若此有之亦不足怪昔唐虞五刑三代七辟肉刑
之制未为酷虐皓为一国之主(谨案庾峻称皓为归命侯而李仁斥名其故主
恐无是理或传述之讹)秉杀生之柄罪人陷法加之以惩何足多
罪夫受尧诛者不能无怨受桀赏者不能无慕此人情
也又问曰归命侯恶人横睛逆视皆凿其眼有诸乎仁
曰传之者谬尔礼曰视天子由袷以下视诸侯由颐以
下视大夫由衡视士则平面得游目五步之内视上于
衡则傲下于带则忧旁则邪以礼视瞻高下不可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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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人君乎视人君相迕是乃礼所谓傲慢傲慢则无礼
无礼则不臣不臣则犯罪犯罪则陷不测矣君子谓仁
为善讳国恶四年冬十二月皓卒于雒阳年四十二葬河
南县(原注陈志评曰孙亮童孺而无贤辅其替位不终必然之势也休以旧爱宿恩任用兴布不能拔进
良才改弦易张虽志好学何益救乱乎又使既废之亮不得其死友于之义薄矣皓之淫刑所滥陨毙流黜者
盖不可胜数是以群下人人惴恐皆日月以冀朝不谋夕其荧惑巫祝交致祥瑞以为至急昔舜禹躬稼至圣
之德犹或矢誓众臣予违汝弼或拜昌言常若不及况皓凶顽肆行残暴忠谏者诛谗谀者进虐用其民穷淫
极侈宜腰首分离以谢百姓既蒙不死之诏复加归命之宠岂非旷荡之恩过厚之泽也哉孙盛曰夫古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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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所以司牧群黎故必仰协乾坤覆焘万物若乃淫虐是纵酷被群生则天殛之剿绝其祚夺其南面之尊加
其独夫之戮是故汤武抗钺不犯不顺之讥汉高奋剑而无失节之义何者诚四海之酷雠而人神之所摈故
也况皓罪为逋寇虐过辛癸枭首素旗犹不足以谢冤魂洿室荐社犹未足以纪暴迹而乃优以显命宠锡仍加
岂龚行天罚伐罪吊民之义乎是以知僣逆之不惩而凶酷之莫戒诗云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聊谮犹然矧僣
虐乎且神旗电扫兵临伪窟理穷势迫然后请命不赦之罪既彰三驱之义又塞极之权道亦无取焉)
议曰亮既冲孺越次而立虽英睿夙成有汉昭之风而
付托失人无霍光之节且复不密逼露事几不终替位
休明惠敢决足以有为而政柄已移屯膏弗光使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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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死蒙受篡弑跼蹐而终皓有混一之势不恐惧修
省爰究爰度而乃穷凶肆虐侈浮桀纣盈贯以速亡宜
哉
赞曰彊骜制主江濡汹血屯膏小贞竟殪明哲钟彼戾
侯熹凶作孽失险覆宗居然衔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