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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续后汉书卷二十三 元 郝经 撰
列传第二十
汉臣
姜维 张翼 廖化
姜维字伯约天水冀人也少孤与母居好郑氏学喜立
功名阴结死士不修儒素之业仕郡上计掾州辟为从
事以父囧昔为郡功曹值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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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叛乱身卫郡将没于战场赐维官中郎参本郡军事
建兴六年丞相亮军向祁山时天水太守适出案行维
及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虔等从行太守闻汉军
垂至而诸县响应疑维等皆有异心于是夜亡保上邽
维等觉太守去追迟至城门已闭不纳维等相率还冀
冀亦不纳维等乃俱诣亮降会马谡败于街亭亮拔西
县千馀家及维等还故维遂与母相失(原注魏略天水太守马遵将维
及诸官属随雍州刺史郭淮偶自西至洛门案行会闻亮已到岐山淮顾遵曰是欲不善遂驱东还上邽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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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治冀界在西偏又恐吏民乐乱遂亦随淮去时维谓遵曰明府当还冀遵谓维等曰卿诸人回复信皆贼也
各自行维亦无如遵何而家在冀遂与郡吏上官子修等还冀冀中吏民见维等大喜便推令见亮二人不获
已乃共诣亮亮见大悦未及遣迎冀中人会亮前锋为张合费繇等所破遂将维等却缩维不得还遂入蜀诸
军攻冀皆得维母妻子亦以维本无去意故不杀其家但系保官以延之此语与本传不同也孙盛杂记初姜
维诣亮与妻相失复得母书令求当归维曰良田百顷不在一亩但有远志无当归也 案维粗知学术恐不
至此今不取)亮辟维为仓曹掾加奉义将军封当阳亭侯时
年二十七亮赏维志烈寖见亲用与留府长史张裔参
军蒋琬书曰姜伯约忠勤时事思虑精密考其所有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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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季常诸人不如也其人凉州上士也又曰须先教中
虎步兵五六千人姜伯约甚敏于军事既有胆义深解
兵意此人心存汉室而才兼于人毕教军事当遣诣宫
觐见主上后迁中监军征西将军十二年亮薨维还成
都为右监军辅汉将军统诸军进封平襄侯延熙元年
随大将军蒋琬住汉中琬既迁大司马数率偏军西入
六年迁镇西大将军领凉州刺史十年迁卫将军与大
将军费祎共录尚书事是岁汶山平康夷反维率众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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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之(谨案旧唐书地理志曰维州薛城县汉已前徼外羌冉駹之地蜀刘禅时蜀将姜维马忠等讨汶山
叛羌即此地也今州城即姜维故垒)又出陇西南安金城界与魏大将军
郭淮夏侯霸等战于洮西胡王治无戴等举部落降维
将还安处之十二年假维节复出西平不克而还维自
以练西方风俗兼负其才武欲诱诸羌胡以为羽翼谓
自陇以西可断而有也每欲兴军大举费祎常裁制不
从与其兵不过万人祎谓维曰吾等不如丞相亦已远
矣丞相犹不能定中夏况吾等乎不若保国治民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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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如其功业以俟能者无为希冀侥倖决成败于一
举若不如志悔无及矣十六年春祎遇害夏维率数万
人出石营经董亭围南安魏雍州刺史陈泰解围至洛
门维粮尽退还明年加督中外军事复出陇西守狄道
长李简举城降进围襄武与魏将徐质战斩首破敌魏
军败退维乘胜多所降下拔河间狄道临洮三县民还
十八年复与车骑将军夏侯霸等俱出狄道大破魏雍
州刺史王经于洮西经众死者数万人经退保狄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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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围之魏征西将军陈泰进兵解围维却住钟题十九
年春就迁维为大将军夏整勒戎马与镇西大将军胡
济期会上邽济失誓不至故维为魏将邓艾所破于段
谷星散流离死者甚众众庶由是怨讟而陇己西亦骚
动不宁维谢过引负求自贬削为后将军行大将军事
二十年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举兵淮南分关中兵东
下维欲乘虚向秦川复率数万人出骆谷径至沈岭时
长城积谷甚多而守兵少闻维方到众皆惶惧魏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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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马望拒之邓艾亦自陇右皆军于长城维前住亡
水皆倚山为营望艾傍渭坚
围维数下挑战望艾不应景耀元年维闻诞破败乃还
成都复拜大将军初昭烈留魏延镇汉中皆实兵诸围
以禦外敌敌若来攻使不得入及兴势之役王平捍拒
曹爽皆承此制维建议以为错守诸围虽合周易重门
之义然适可禦敌不获大利不若使闻敌至诸围皆敛
兵聚谷退就汉乐二城使敌不得入平但重关镇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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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之有事之日令游军并进以伺其虚敌攻关不克野
无散谷千里县粮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后诸城并出
与游军并力抟之此殄敌之术也于是令督汉中胡
济却住汉寿监军王含守乐城护军蒋斌守汉城又于
西安建威武卫石门武城建昌临远皆立围守五年维
率众出汉侯和为邓艾所破还住沓中维本羁旅托国累
年攻战功绩不立而宦官黄皓等弄权于内右大将军
阎宇与皓协比而皓阴欲废维树字维亦疑之启帝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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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帝曰皓趋走小臣尔往董允切齿朕尝恨之君何
足介意维见皓枝附叶连惧于失言逊辞而出帝敕皓
诣维陈谢维益自疑惧因求种麦沓中不复还成都六
年维表帝闻钟会治兵关中欲规进取宜并遣张翼廖
化督诸军分护阳安关口阴平桥头以防未然皓徵信
鬼巫谓敌终不自致启帝寝其事而群臣不知及钟会
将向骆谷邓艾将入沓中然后乃遣右车骑廖化诣沓
中为维援左车骑张翼辅国大将军董厥等诣阳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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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以为诸围外助比至阴平闻魏将诸葛绪向建威故
住待之月馀维为邓艾所摧还住阴平钟会攻围汉乐
二城遣前锋胡烈进攻关口蒋舒开门出降傅佥格斗
而死遂陷关口会攻乐城不克闻关口已下长驱而前
大得库藏积谷翼厥甫至汉寿维化亦舍阴平而退适
与翼厥合皆还保剑阁以拒会会与维书曰公侯以文
武之德怀万事之略功济巴汉声畅华夏远近莫不归
名每惟畴昔尝同大化吴札郑侨能喻斯好(原注左氏传吴季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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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维不答书列营守险会不能
克粮运县远将议还归而邓艾自阴平由景谷道傍入
遂破诸葛瞻于绵竹帝降于艾艾前据成都维等初闻
瞻破或闻帝欲固守成都或闻欲南入建宁(谨案今志此下有或
闻欲东入吴五字此删与通志同)于是引军由广汉郪道以审虚实寻
被帝敇令投戈放甲诣会于涪军前将士咸怒拔刀斫
石维见会会曰来何迟也维正色流涕曰今日见此为
速矣会甚奇之厚待维等皆权还其印号节盖与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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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同舆坐则同席谓长史杜预曰以伯约比中土名士
公休太初不能胜也会阴怀异图维知之谓可构成扰
乱以图克复乃诡说会曰闻君自淮南已来算无遗策
晋道克昌皆君之力今复定蜀威德振世民高其功主
畏其谋欲以此安归乎夫韩信不背汉于扰攘以见疑
于既平大夫种不从范蠡于五湖卒伏剑而妄死彼岂
闇主愚臣哉利害使之然也今君大功既立大德已著
何不法陶朱公之泛舟绝迹全功保身登峨嵋之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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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赤松子游乎(原注史记越王勾践任范蠡以国攻破吴夫差自杀范蠡乃乘扁舟而去适齐
为䲭夷子 汉书张良曰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强秦天下震动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
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于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尔颜师古曰赤松子仙人号也神农时为雨
师服水玉教神农能入火自烧至昆山上常止西王母石室随风雨上下炎帝之女追之亦得仙俱去)会
曰君言远矣我不能行且为今之道或未尽于此也维
曰其他则君智力之所能无烦于老夫矣由是情好欢
甚维乃教会诛北来诸将诸将既死则徐杀会尽坑魏
兵还复汉祚密书与帝曰愿陛下忍数日之辱臣欲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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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会既构邓艾艾槛车徵
因将维等诣成都自称益州牧欲授维兵五万使为前
驱魏将士愤发杀会及维并杀维妻子剖维腹胆大如
斗维昔所俱之蜀梁绪官至大鸿胪尹赏执金吾梁虔
大长秋皆先汉亡殁却正著论论维曰姜伯约据上
将之重处群臣之右宅舍弊薄资财无馀侧室无妾媵
之亵后庭无声乐之娱衣服取供舆马取备饮食节制不
奢不约官给费用随手削尽察其所以然者非激贪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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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抑情自割也直谓如是为足不在多求凡人之谈常誉
成毁败扶高抑下咸以姜维为投厝无所身死宗灭以
是贬削不复料擿异乎春秋褒贬之义矣如姜维之乐
学不倦清节素约自一时之仪表也(原注孙盛曰异哉却氏之论也夫士
虽有百行操业万殊至于忠孝义节百行之冠冕也姜维策名魏室而外奔蜀朝违君徇利不可谓忠捐亲苟
免不可谓孝害加旧邦不可谓义败不死难不可谓节且德政未敷而疲民以逞居禦侮之任而致敌丧守于
夫智勇莫可云也凡斯六者维无一焉实有魏之逋臣亡国之乱相而云人之仪表亦惑矣纵维好书而微自
藻洁岂异夫盗者分财之义而程郑降阶之善也裴松之曰却正此论取其可称不谓维始终行事皆可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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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所云一时仪表止在好学与俭素尔本传及魏略皆云维本无叛心以急逼归蜀盛相讥贬惟可责其背母
馀既过苦又非所以难郤正也孙盛晋阳秋曰永和初从安西将军平蜀见诸故老及姜维既降之后密与刘禅
表疏欲伪服事钟会因杀之以复蜀土会事不捷遂至泯□蜀人于今伤之盛以为古人云非所困而困焉名
必辱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既辱且危死期将至其姜维之谓乎邓艾之入江油士众鲜少维进不能奋节绵
竹之下退不能总帅五将拥卫蜀主思后图之计而乃反覆于逆顺之间希违情于难冀之会以衰弱之国而
屡观兵于三秦已灭之邦冀理外之奇举不亦闇哉裴松之曰盛之讥维又为不当于时钟会大众既造剑阁
维与诸将列营守险会不得进已议还计全蜀之功几乎立矣但邓艾诡道傍入出于其后诸葛瞻既败成都
自溃维若回军救内则会乘其背当时之势焉得两济而责维不能奋节绵竹拥卫蜀主非其理也会欲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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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将以举大事授维重兵使为前驱若令魏将皆死兵事在维手杀会复蜀不为难矣夫成功理外然后为奇
不可以事有差互而抑谓不然设使田单之计邂逅不会复可谓之愚闇哉 陈志蒋琬费祎姜维共一传评
曰蒋琬方整有威重费祎宽济而博爱咸承诸葛之成规因循而不革是以边境无虞邦家和一然犹未尽治
小之宜居静之理也姜维粗有文武志立功名而玩众黩旅明断不周终以陨毙老子有云治大国者犹烹小
鲜况于区区蕞尔而可屡扰乎哉裴松之曰蒋费为相克遵画一未尝徇功妄动有所亏丧外却骆谷之师内
保宁缉之实治小之宜居静之理何以过于此哉今讥其未尽而不著其事故使览者不知所谓也 干宝曰
姜维为蜀相国亡主辱弗之死而死于钟会之难惜哉非死之难处死之难也是以古之烈士见危受命投节
如归非不爱死也固知命之不长而惧不得其所也 诸家之论互有得失惟陈寿之评干宝之论为得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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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字伯恭犍为武阳人也高祖父司空浩
曾祖父广陵太守纲皆有名迹(益部耆旧传曰浩字叔明治律春秋游学京师
与广汉镡粲汉中李合蜀郡张霸共结为友善大将军邓骘辟浩稍迁尚书仆射出为彭城相荐隐士闾丘邈
等徵拜廷尉延光三年安帝议废太子唯浩与太常桓焉太仆来历议以为不可顺帝立拜浩司空年八十三
卒 续汉书纲字文纪少以三公子经明行修举孝廉不就司徒辟以高第为侍御史汉安元年拜光禄大夫
与侍中杜乔等八人同日受诏持节分出案行天下贪廉墨绶有罪便收刺史二千石以驿表闻威惠清忠名
振郡国号曰八隽是时大将军梁冀侵扰百姓乔等七人皆奉命四出唯纲独埋车轮于洛阳都亭不去曰豺
狼当路安问狐狸遂上书论冀等专权事冀恨之讽尚书出纲为广陵太守建康元年卒官年三十六张璠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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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帝时遣光禄大夫周举光禄大夫杜乔光禄大夫周栩尚书栾巴青州刺史冯美兖州刺史郭遵太尉长
史刘班侍御史张纲循行风俗同日俱发天下号曰八使后汉书亦言纲为御史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循行风
俗皆耆儒知名多历显位唯纲年少官次最微 续汉书谓拜光禄大夫使误也)昭烈定益州
翼为书佐举孝廉为江阳长徙涪陵令迁梓潼太守累
迁至广汉蜀郡太守建兴九年为庲降都督绥南中郎
将翼持法严不得殊俗之欢心耆率刘胄背叛作乱翼
举兵讨胄胄未破会被徵当还群下咸以为宜便驰骑
即罪翼曰不然吾以蛮夷蠢动不称职故还尔然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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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吾方临战场当运粮积谷为灭贼之资岂可以黜
退之故而废公家之务乎于是统摄不懈代到乃发马
忠因其成基以破殄胄丞相亮闻而善之亮出武功以
翼为前军都督领扶风太守亮薨拜前领军追论讨刘
胄功赐爵关内侯延熙元年入为尚书稍迁督建威假
节进封都亭侯征西大将军十八年与卫将军姜维俱
还成都维议复出军翼廷争以为国小民劳不宜黩武
维不听将翼等行进翼位镇南大将军维至狄道大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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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雍州刺史王经经众死于洮水者以万计翼曰可止
矣不宜复进进或毁此大功维大怒曰为蛇画足维竟
围经于狄道城不能克自翼建异论维心与翼不善然
常牵率同行翼亦不得已而往景耀二年迁左车骑将
军领冀州刺史六年与维咸在剑阁共诣钟会降明年
正月随会至成都为乱兵所杀翼子微笃志好学仕晋
为广汉太守
廖化字元俭本名淳襄阳人也为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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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关羽主簿羽败属吴思归昭烈乃诈死时人谓为信
然因携持老母昼夜西行会昭烈东征遇于秭归昭
烈大悦以化为宜都太守昭烈崩为丞相参军后为督
广武稍迁至右车骑将军假节领并州刺史封中乡侯
以果烈称官位与张翼齐而在宗预之右景耀五年姜
维率众出狄道化曰兵不戢必自焚维之谓也智不出
敌而力少于寇用之无厌将何以立诗云不自我先不
自我后今日之事汉必亡咸熙元年徙雒阳道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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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曰呜呼汉之将亡衅勇啬祸者魏延姜维为甚焉亮
终制延而祎死无制维者玩寇黩武罢民以逞自谓拓
定中原如先丞相则里恶之效颦也(原注列子西施病心而矉其眉里之
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矉眉彼知美膑而不知矉之所以美)汉之立国保有梁益以
为关中河内依重险以自固故昭烈实兵汉中诸围捍
敌而不使之入鸩毒乌喙鲠不下咽终不能溃人腹心
维乃易之却住汉乐纵敌使入高光昭烈不祀忽诸悲
夫翼化讥维黩武必自焚是已颛面大将位与维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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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卫国不死于君终为降虏义不逮夫识矣
赞曰伯约悍扰鱼烂弗烹天既废商而讵能兴
谨案陈志姜维与黄权李恢吕凯马忠王平同
传张翼与邓芝宗预杨戏同传廖化附宗预传
此以姜张廖三人合传者盖取其事相连系且
同为降魏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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