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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续后汉书卷十九 元 郝经 撰
列传第十六
汉臣
董和 杨颙 李福 刘巴
马良 向朗 张裔 杨洪
何祗
谨案董和传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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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颙字子昭杨仪宗人也入蜀为巴郡太守丞相亮主
簿亮常自校簿书颙直入谏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
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与炊
㸑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
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
役不复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
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狗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
人称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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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原注汉书丙吉尝出逢清道群斗者死伤横道吉过
不之问前行逢人逐牛牛喘吐舌吉止驻使骑吏问逐牛行几里矣掾史独谓丞相前后失问或以讥吉吉曰
民斗相杀伤长安令京兆尹职所当禁备逐捕岁竟丞相课其殿最奏行赏罚而已宰相不亲小事非所当于
道路问也方春少阳用事未可大热恐牛近行因暑故喘此时气失节恐有所伤害也三公典调和阴阳职当
忧是以问之掾乃服以吉知大体)陈平不肯知钱榖之数云自有主者
(原注汉书上问右丞相勃曰天下一岁决狱几何勃谢不知问天下钱榖一岁出入几何勃又谢不知汗出洽
背上亦问左丞相平平曰各有主者上曰主者为谁乎平曰陛下即问决狱责廷尉问钱榖责治粟内史上曰
苟各有主者而君所主者何事也平谢曰主臣陛下不知其驽下使待罪宰相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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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遂万物之宜外填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也)彼诚达于位分
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书流汗竟日不亦劳
乎亮谢之后为东曹属典选举颙卒亮垂泣三日而
后已赖厷零陵人昭烈为汉中王用荆楚宿士以厷父
恭为太常南阳黄柱为光禄勋汉嘉王谋为少府建兴
初赐爵关内侯卒厷嗣为丞相西曹令史随丞相亮于
汉中早卒亮甚惜之与留府长史参军张裔蒋琬书曰
令史失赖厷掾属丧杨颙为朝中损益多矣谋字元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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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止操行刘璋时为巴郡太守还为治中从事昭烈领
益州牧以为别驾后代赖恭为太常大将军蒋琬问张休
曰汉嘉前辈有王元泰今谁继者休对曰至于元泰州里
无继况鄙郡乎其见重如此姚胄字子绪阆中人昭烈定
益州为功曹书佐建兴元年为广汉太守丞相亮北驻汉
中辟为掾并进文武之士亮称曰忠益者莫大于进人进
人者各务其所尚今姚掾并存刚柔以广文武之用可谓
博雅矣愿诸掾各希此事以属其望转为参军亮薨稍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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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尚书仆射时人服其贞诚笃粹延熙五年卒同郡马勋
字盛衡马齐字承伯勋为刘璋书佐昭烈定蜀辟为左将
军属转州别驾从事卒齐为张飞功曹飞贡之昭烈为
尚书郎建兴中为丞相掾广汉太守复为飞参军(谨案张飞卒于
昭烈章武二年建兴乃末帝年号马齐不应于此时复为飞参军也此盖沿陈志之讹飞字疑当作亮)亮
薨为尚书勋齐皆以才干自显其信于州党为亮识拔
不如胄云
李福字孙德梓潼涪人也昭烈定益州为书佐西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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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成都令建兴元年徙巴西太守为江州都督扬威将
军入为尚书仆射封平阳亭侯丞相亮于武功病笃末
帝遣福省侍因咨国家大计福既与亮语别去数日复
还亮曰吾知君还意近日语虽弥日有所不尽更来一
决耳公所问者公琰其宜也福谢前实失不咨请公百
年后谁可任大事者故辄还耳乞复请蒋琬之后谁可
任者亮曰文伟可以继之又问其次亮不答福为人精
实果锐敏于从政延熙初大将军蒋琬出屯汉中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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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将军领司马卒子骧字叔龙亦有名官至尚书郎广
汉太守
议曰董和之亮直清勤济颙厷胄之缜密详审参署幕
府赞襄事业皆以忠荩实才为亮所称公平之政所由立
也李福之请后事亮语以蒋费不复语其次政如高帝之
于萧曹平勃殁身规模井井不易何其明也(原注汉书上疾甚吕
后问曰陛下百岁后萧相国既死谁令代之上曰曹参可问其次曰王陵可然少戆陈平可以助之陈平智有
馀然难独任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刘氏者必勃也可令为太尉吕后复问其次上曰此后亦非乃所知也)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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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进规固知大体然周公望道未见其有不得则仰而
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当文武成康之际
而忧勤若是况孔明受命于败亡之馀以蕞尔蜀欲资
之以讨吴魏不躬亲审覈夙夜勤劳安得庶事精练物
理其本哉所以自罚二十已上亲决之不以为疲虽敌
人亦以食少事烦为虞此孔明之所以忠也遽以陈平
丙吉太平宰相讥之迂矣哉
刘巴字子初零陵烝阳人祖父曜苍梧太守父祥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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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荡寇将军孙坚举兵讨董卓以南阳太守张咨不
给军粮杀之祥与其谋南阳士民怨祥起兵攻之祥与
战败死刘表亦素不善祥拘巴欲杀之数遣祥故所亲
信人密诈谓巴曰刘牧欲相危害可相随逃之如此再
三巴辄不应具以报表乃不杀巴年十八郡署户曹史
主簿刘先
欲遣其甥周不疑就巴学巴曰昔游荆北时涉师门记
问之学不足纪名内无杨朱守静之术外无墨翟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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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风犹天之南箕虚而不用赐书乃欲令贤甥摧鸾凤
之艳游燕雀之宇将何以启明之哉愧于有若无实若
虚何以堪之由是知名荆楚刘表连辟及举茂才皆不
就表卒曹操征荆州昭烈奔江南荆楚群士从之如云
而巴独北诣操操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原注零陵
先贤传曹公败于乌林还北时欲遣桓阶阶辞不如巴巴谓曹公曰刘备据荆州不可也公曰备如相图孤以
六军继之也)会昭烈略有三郡巴不得反欲由交州道还京
师时诸葛亮在临烝巴与亮书曰乘危历险到值思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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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自与之众承天之心顺物之性非余身谋所能劝动
若道穷数尽将托命于沧海不复顾荆州矣亮追答曰
刘公雄才盖世据有荆土莫不归德天人去就已可知
矣足下更欲何之巴曰受命而来不成当反此其宜也
遂适交趾昭烈深以为恨巴至交趾更姓张见太守士燮
议不合由牂牁道适益州为郡守拘留欲杀之主簿曰
此非常人不可杀也请自送至州刘璋见之甚喜咨访
政事(原注零陵先贤传刘璋父焉昔为巴父祥所举孝廉见巴惊喜每大事辄以咨访裴松之曰案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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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灵帝时已经宗正太常出为益州牧祥始以孙坚作长沙时为江夏太守不得举焉为孝廉明也)璋
遣法正迎昭烈巴諌曰备雄人也入必为害若使讨张
鲁是放虎于山林也璋不听巴闭门称疾昭烈攻成都
令军中曰有害巴者诛三族昭烈定益州巴辞谢罪负
昭烈不责而诸葛亮数称荐之昭烈辟为左将军西曹
掾张飞尝就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忿恚诸葛亮谓巴曰
张飞虽实武人敬慕足下主公今方收合文武以定大
事足下虽天素高亮宜少降意也巴曰大丈夫处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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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昭烈闻之怒曰孤欲
定天下而子初专乱之其欲还北假道于此岂欲成孤
事邪又曰子初才智绝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
任也亮亦曰运筹策于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远矣若
提枹鼓会军门使百姓喜勇当与人议之耳初攻刘璋
昭烈与士众约若事定府库百物孤无预焉及拔成都
士众皆舍干戈赴诸藏竞收宝物军用不足昭烈甚忧
之巴曰易尔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价令吏为官市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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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充实建安二十四年昭烈为汉
中王巴为尚书后代法正为尚书令躬履清俭不治产
业又自以归附非素惧见猜嫌恭默守静退无私交非
公事不言(原注零陵先贤传是时中夏人情未一闻备在蜀四方延颈而备锐意欲即真巴以为如
此示天下不广且欲缓之与主簿雍茂谏备备以他事杀茂由是远人不复至矣)昭烈即位昭
告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凡诸文诰策命皆巴所作也章
武二年卒卒后魏陈群与丞相亮书问巴消息称曰刘
君子初甚敬重焉吴张昭尝谓孙权巴褊隘不当拒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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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太甚权曰若令子初随世浮沉容悦玄德交非其人
何足称为高士乎
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也兄弟五人并有才名乡里为
之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
昭烈领荆州辟为从事及昭烈入蜀诸葛亮亦从后往
良留荆州与亮书曰闻雒城已拔此天祚也尊兄应期
赞世配业光国魄兆见矣(原注裴松之曰良盖与亮结为兄弟或相与有亲亮年长
良呼亮为尊兄耳)夫变用雅虑审贵垂明于以简才宜适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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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乃和光悦远迈德天壤使时闲于听世服于道齐高
妙之音正郑卫之声并利于事无相夺伦此乃管弦之
至牙旷之调也虽非钟期敢不击节昭烈辟良为左将
军掾后遣使吴良谓诸葛亮曰今衔国命协穆二家幸
为良介于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为草曰寡君
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结昆吾豕韦之勋
奇人吉士荆楚之令鲜于造次之
华而有克终之美愿降心存纳以慰将命权敬待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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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即位称尊号以良为侍中及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
纳五溪蛮夷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咸如意指会昭烈败
绩于夷陵良亦遇害时年三十六昭烈拜良子秉为骑
都尉良弟谡字幼常以荆州从事随昭烈入蜀除绵竹
成都令越隽太守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丞相诸葛亮深加
器异昭烈临崩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
察之亮犹谓不然以谡
为参军每引见谈论自昼达夜(原注襄阳记曰建兴三年亮征南中谡送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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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亮曰虽共谋之历年今可更惠良规谡对曰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方
倾国北伐以事彊贼彼知官势之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遗𩔖以除后患既非仁者之情且又不可仓卒也夫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而已亮纳其策赦孟获以服南方故终亮之
世南方不敢复反)建兴六年亮出攻祁山时有宿将魏延吴懿
等论者皆言以为宜令为先锋而亮违众拔谡统大众在
前与魏将张合战于街亭谡违亮节制举动烦扰舍水
上山不下据城张合绝其汲道因击之谡败走士卒离散
亮进无所据退军还汉中收谡下狱流涕斩之以谢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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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三十九谡临终与亮书曰明公视谡犹子谡视明
公犹父愿深惟殛鲧兴禹之义使平生之交不亏于此
谡虽死无恨于黄壤也于时十万之众为之垂涕亮亲
自临祭抚其遗孤恩若平生蒋琬后诣汉中谓亮曰昔
楚杀得臣然后文公喜可知也(原注左氏传楚令尹子玉既败王使谓之曰大
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子西孙伯曰得臣将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将以为戮及连谷而死晋侯闻之而后喜
可知也曰莫余毒也矣)天下未定而戮智计之士岂不惜乎亮流
涕曰孙武所以能制胜于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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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法魏绛戮其仆四海分裂兵交方始若复废法何用
讨贼耶(原注习凿齿曰诸葛亮之不能兼上国也岂不宜哉夫晋人规林甫之后济故废法而收功楚
成闻得臣之益已故杀之以重败今蜀僻陋一方才少上国而杀其俊杰退收驽下之用明法胜才不师三败
之道将以成业不亦难乎且先主诫谡之不可大用岂不谓其非才也亮受诫而不获奉承明谡之难废也为
天下宰匠欲大收物之力而不量才节任随器付业知之太过则达明主之诫裁之失中即杀益已之人难乎
其可与言智矣 观亮答蒋琬之言可见其开诚心布公道明罚敕法所以为讨贼之规也习氏致责谓当废
法全才误)
议曰刘巴恃才择君失身于操而终弃昭烈事刘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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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璋拒昭烈及昭烈克益州首下令禁害巴又辟用之
大哉王者之心天下之度也视操之睚眦贼险一忤必
衔滥杀名士何啻天壤邪亮之称巴谓吾不如子初远
矣岂真不如哉所谓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者马良
真纯干任未竟其用没于败亡之际惜哉街亭之役败
由马谡罚不阿私亮之明也或谓师责元帅以为闇于
知人过矣
谨按目录此下有向朗传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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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裔字君嗣蜀郡成都人也治公羊春秋博涉史汉汝
南许文休入蜀谓裔干理敏捷钟元常之伦也刘璋时
举孝廉为鱼复长还州署从事领帐下司马张飞自荆
州由垫江入璋授裔兵拒飞于德阳陌下军败还成都
为璋奉使诣昭烈昭烈许以礼其君而安其人裔还乃
开门出降昭烈以裔为巴郡太守还为司金中郎将典
作农战之器先是益州郡杀太守正昂耆率雍闿恩信
著于南土远通孙权乃以裔为益州太守径往至郡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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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趑趄不宾假鬼教曰张府君如瓠壶外虽泽而内实
粗不足杀令縳与吴于是送裔于权会昭烈崩丞相亮
遣邓芝使吴令芝言次可从权请裔裔自至吴数年流
徙伏匿权未之知也故许芝遣裔裔临发权乃引见问
裔曰蜀卓氏寡女亡奔司马相如贵土风俗乃尔乎裔
对曰愚以为卓氏之寡女犹贤于买臣之妻(原注汉书朱买臣字
翁子吴人也家贫艾薪樵卖以给食担束薪行且诵书其妻数止买臣毋歌讴道中买臣愈益疾歌妻求去买
臣曰我五十当富贵妻怒曰如公等终饿死沟中尔何能富贵买臣即听去从数岁买臣为会稽太守入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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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故妻妻夫治道呼载后车妻自经死)权又谓裔曰君还必用事西朝终
不作田父于闾里也将何以报我裔对曰负罪而归将
委命有司若蒙徼倖得全首领五十八以前父母之年
也自此以后大王之赐也欢悦有器裔之色裔出閤深
悔不能阳愚既便就船倍道兼行权果追之裔已入永
安界数十里追者不及既至成都亮以为参军署府事
又领益州治中从事亮出驻汉中裔以射声校尉领留
府长史常称曰公赏不遗远罚不阿近爵不可以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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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刑不可以贵势免此贤愚之所以佥忘其身者也(原注
陈志其明年北诣亮咨事送者数百车乘盈路裔还书与所亲曰近者涉道昼夜接宾不得宁息人自敬丞相
长史男子张君嗣附之疲倦欲死其谈啁流速皆此𩔖也裴松之曰谈啁贵于机捷书疏可容留意今因书疏
之巧以著谈啁之速非其理也)少与犍为杨恭友善恭早死遗孤未数
岁裔迎留与分屋而居事恭母如母恭之子息长大为
之娶妇买田宅产业使立门户抚恤孤旧振赡衰宗行
义甚至加辅汉将军领长史如故建兴八年卒子毣嗣
历三郡守监军毣弟郁太子中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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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洪字季休犍为武阳人也刘璋时历部诸郡昭烈定
蜀太守李严命为功曹严欲徙郡治舍洪固谏不听遂
辞功曹请退严欲荐洪为蜀部从事昭烈争汉中急书发
兵军师将军诸葛亮以问洪洪曰汉中则益州咽喉存亡
之机会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也方今之事
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发兵何疑时蜀郡太守法正从昭
烈北行亮于是表洪领蜀郡太守众事皆办遂使即真
顷之转为益州治中从事昭烈既称尊号征吴不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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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永安汉嘉太守黄元素为诸葛亮所不善闻昭烈疾
病惧有后患举郡反烧临邛城时亮东行省疾成都单
虚是以元益无惮洪即启太子遣其亲兵使将军陈曶
郑绰讨元众议以为元若不能围成都当由越巂据南
中洪曰元素性凶暴无他恩信何能办此不过乘水东下
冀主上平安面縳归死如其有异奔吴求活耳敕曶绰
但于安南峡口遮即便得矣曶承洪言果生获元洪建
兴元年赐爵关内侯复为蜀郡太守忠节将军后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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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校尉领郡如故五年丞相亮北住汉中欲用张裔为
留府长史问洪何如洪对曰裔天姿明察长于治剧才
诚堪之然性不公平恐不可专任不如留向朗朗情伪
差少裔随从目下效其器能于事两善初裔少与洪亲
善裔流放在吴洪临裔郡裔子郁给郡吏微过受罚不
特原假裔后还闻之深以为恨与洪情好有损及洪见
亮出至裔所具说所言裔答洪曰公留我了矣明府不
能止时人或疑洪意自欲作长史或疑洪知裔自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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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裔处要职典后事也后裔与司盐校尉岑述不和至
于愤恨亮与裔书曰君昔在桓下营(谨案今志作柏下营通志作陌下宋
本作桓下与此合)坏吾之用心食不知味后流迸南海相为
悲叹寝不安席及其来还委付大任同奖王室自以
为与君古之石交也石交之道举雠以相益割骨肉以
相明犹不相谢也况吾但委意于元俭而君不能忍
耶论者由是明洪无私洪少不好学问而忠清款亮忧
公如家事继母至孝六年卒官始洪为李严功曹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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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犍为而洪已为蜀郡洪迎门下书佐何秪有才策功
干举郡吏数年为广汉太守时洪亦尚在蜀郡是以西
土咸服诸葛亮能尽时人之器用也
谨案目录此下有何祗传今阙
议曰向朗干任内外中乃散废易而无怨精于问学老
而益笃君子哉宠尹环列称为均淑若张裔之机辩杨
洪之款谅何祗之精敏亮能任使各尽其才虚伪不容
懔懔自慑是以本根强固纪律严明拜表出师一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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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内修外攘共行天讨以王法行王道三代之政复见
于是矣
谨案此卷赞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