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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续后汉书卷八 元 郝经 撰
列传第五
汉臣
董卓 韩遂
张杨 吕布
谨案董卓传阙
韩遂字文约与同郡边章俱著名西州章为督军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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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遂奉计诣京师大将军何进闻其名请与相见遂说
进诛诸阉人进不从乃求归及北宫伯玉等反劫章遂
为谋主遂因杀伯玉及章与马腾合马腾者字寿成右
扶风茂陵人伏波将军援之后也其父(谨案后汉书注父平蜀志注字
子硕)尝为天水兰干尉后失官因留陇西与羌错居娶羌
女生腾腾少贫尝从鄣山斮材木负贩自给腾身长八
尺馀躯干洪壮面鼻雄异而性仁厚人多敬爱之凉州
募民有勇力者腾应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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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鄙见而异之署为行军事典领部曲讨贼有功迁军
司马拜偏将军及与遂合勇常冠军遂腾之败于长平
观而走凉州也遂还金城腾屯汧陇间时西州少谷腾
表言军人乏食求就谷池阳遂移屯长平岸头池阳将
王承等恐腾为害乃攻腾营腾适出无备遂破走西上
会三辅乱不复东与韩遂结为异姓兄弟甚相亲厚后
以部曲相侵入更为雠敌腾攻遂遂走合众还攻腾杀
腾妻子连兵不释下陇战关中建安七年曹操欲图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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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恐袁绍侵扰关中西乱羌胡乃使司𨽻校尉钟繇凉
州牧韦端和解之繇移书遂腾为陈祸福遂腾各释兵
遣子入侍乃拜腾征南将军并开府袁尚遣高干郭援
将兵数万与匈奴单于寇河东遣使连和遂腾腾阴许
之繇乃使傅干说腾曰古人有言顺道者昌逆德者亡
曹公奉天子诛暴乱法明国治上下用命有义必赏无
义必罚可谓顺道者矣袁氏背王命驱胡寇以陵中国
宽而能忌仁而无断兵虽强实失天下心可谓逆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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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将军既事有道不尽其力阴怀两端欲以坐观成败
事定奉辞责罪将军为诛首矣于是腾惧干曰智者转
祸为福今曹氏与袁氏相持而高干郭援独制河东曹
公虽有万全之计不能禁河东之不危也将军诚能引
兵讨援内外击之其势必举是将军一举断袁氏之臂
解一方之急曹公必重德将军将军功名竹帛不能尽
载也惟将军审所择腾曰敬从教于是遣子超将精兵
万馀人与繇会击援大破之操乃徵腾入屯槐里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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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将军假节封槐里侯北备胡寇东备白骑腾进贤待
士矜救民命抚存疮痍三辅安之曹操将伐荆州复使
张既说腾令释部曲入宿卫腾许之已而更犹豫既恐
其为变乃移诸县促储偫二千石郊迎腾不得已发东操
表腾为卫尉以超为偏将军领腾营又拜超弟休为奉
车都尉休弟铁骑都尉徙其家属皆诣邺惟超独留十
六年曹操遣夏侯渊会钟繇讨张鲁关中诸将疑为袭
己超与韩遂等十部皆反东扼潼关据有关中曹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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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以谲计间超遂使相疑因击遂等大破之操军还诛
腾夷三族超复与遂破陇上诸郡超败奔汉中复出遂
复与之围祁山超复败走夏侯渊追遂至于略阳攻烧
长离羌屯遂救长离渊邀击大破之遂以馀众遁归金
城建安二十年曹操征张鲁至河池西平金城诸将曲
演蒋石等共斩遂送首于操遂自灵帝末始乱积三十
二年至是乃死年七十馀矣初陇西人宋建在枹罕自
称河首平汉王置百官亦三十馀年曹操遣夏侯渊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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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斩之凉州悉平成公英者金城人中平末随韩遂谋
议军事建安中遂自华阴破走还湟中部党散去惟英
独从其婿阎行欲杀遂以降夜攻遂不克遂叹曰丈夫
困厄祸起婚姻乎谓英曰今亲戚离叛人众转少当从
羌中西南诣蜀尔英曰举事数十年今虽罢败何有自
弃巢窟而依人乎遂曰吾年老矣子欲何施英曰曹公
不能远来独夏侯尔夏侯之众不足以追我又不能久
留且息肩于羌中以须其去招呼故人绥会羌胡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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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也遂从其言时众尚数千人遂宿有恩于羌胡羌
胡卫护之及夏侯渊还使阎行留后乃合羌胡数万将
攻行行欲走会遂死英降操操见之甚喜以为军师封
列侯从行出猎有三鹿过前操令射之三发皆中应弦
而毙操抵掌笑曰但韩文约可为尽节而孤独不可乎
英下马跪曰不欺明公假使英主人在实不来也遂流
涕哽噎操嘉其忠益亲敬之魏黄初河西复乱遣英佐
凉州平陇右病卒阎行者金城人后名艳字彦明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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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名为韩遂裨将建安初遂与马腾相攻击腾子超亦
以勇称行尝刺超矛折因以折矛挝超几杀之十四年
遂使诣曹操操厚遇之表拜犍为大守行因请令其父
入宿卫西还见遂达操旨云谢文约卿始起兵时自有
所逼我所具明也今当共匡辅国朝行因谓遂曰将军
兴军以来三十馀年民兵疲瘁所处又狭宜早有所附
是以前在邺自启当令老父诣京师诚谓将军亦宜遣
一子以示丹赤遂曰且可复观望数岁后遂遣其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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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父母俱东会遂西讨张猛留行守旧营而马超等反
举遂为都督及遂还超谓遂曰前钟司𨽻任超使取将
军关东人不可复信也今超弃父以将军为父将军亦
当弃子以超为子行谏遂不欲令与超合遂谓行曰今
诸将不谋而同似有天数乃东诣华阴及曹操与遂交
马语行在其后操谓行曰当念作孝子及超等破走行
随遂还金城操闻行前意故但诛遂子孙在京师者手
书与行曰观文约所为使人笑来吾前后与书无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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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如此何可复忍卿父諌议自平安也虽然牢狱之中
非养亲之处且又官家亦不能久为人养老也遂闻行
父独在欲使并遇害乃强以少女妻行行不获已纳之
操果疑行会遂使行别领西平郡乃勒其部曲攻遂不
胜将家人东奔操操表封列侯
谨案目录此下有张杨传今阙止存附传董承
一篇
董承灵帝母永乐太后之侄献帝之舅也既召曹操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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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于许以承为车骑将军开府自都许之后权归曹氏
天子总已百官备员而已帝不胜操专偪置密诏衣带
中付承令与昭烈结天下义士共诛操未发操遣昭烈
东征袁术承更与偏将军王服谋曰郭多有数百兵坏
李傕数万人顾足下与吾同否昔吕不韦之门须子楚
而后高今吾与子犹是也(原注史记秦子楚为质于赵吕不韦说曰吾能大子之门
子楚笑曰且自大君之门而乃大吾门吕不韦曰子不知也吾门待子门而大不韦入秦说华阳夫人立子楚
是为庄襄王以不韦为丞相始皇立迁不韦于蜀饮鸩而死)服惶惧不敢当且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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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耳承曰举事讫得操成兵顾岂少耶今长水校尉种
辑议郎吴硕吾腹心办事者遂与服及辑硕决计事觉
承等皆为操所诛夷三族
谨案目录此下有吕布传今阙
议曰卓为羿莽而奸计不足其暴戾淫虐过之是以遽
起而遽灭适足以贻祸而资群盗遂使凶孽蜂蜚刺天
肆猘贾怒鸱夺豨呀劫质天子囚戮公卿折并顿掷荡
耗汉家神灵澌熄销没而后各就诛夷自昔国亡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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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际未有若斯之乱且酷也韩遂马腾跳踉河右坌起
始乱聚散不常梗踣关辅三十馀年轶胜广矣(原注汉书陈胜
字涉阳城人吴广字叔阳夏人也二世元年发闾左戍渔阳胜广皆为屯长行至
大泽乡与其徒属杀将尉
袒右称大楚胜自立为将军广为都尉入据陈胜乃立为王广为假王)张杨有奉迎之功
据河山之郡而无雄才卒堕匹夫之手智不足称也董
承无何进之力又无王允之术几事不密反为操所图
遂使昭烈去而不复王室无所依赖操乃穷凶极狠仇
怨天子蜚血禁籞躏胔宫闱怒而不置诗曰无拳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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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为乱阶承之谓矣吕布翻覆虓猛而不知义至于禽
戮乞解縳自效岂天也哉昭烈当屯难之际屈身于布
以贵下贱及其禽布健决诛之奋其乾刚尽龙德飞潜
之义矣
赞曰召戎起衅运极厄会祲塞风饕虎跃鲸沛逆鈇淬
日凶锋扫孛翻覆宗社废立君主血蔑咸京金盈郿坞
岩岩公师烈烈尚父虽伏天诛竟委皇纲枭捩蜂团纷
纭寇场乾坤榛芜王猷允亡杨虽有功承实不智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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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祸布弗知义共为妖孽秽我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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