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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平义卷五 秀水俞汝言撰
僖公
元年春王正月
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救邢
次于聂者为之声援盖救邢也救兵讥次次缓也
失救道也然救而次不同于次而救者次而救者
或观衅而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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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六月邢迁于夷仪
诸侯救邢邢人溃出奔师师遂逐狄人具邢器具而
迁之师无私焉迁邢未若邢迁为近自然也邢溃
奔于师而城夷仪卫人宵济河庐于漕而城楚丘迁
者其谁耶夫使人迁之如其自迁善矣
齐师宋师曹师城邢
迁而后城之则邢也不容复称夷仪
秋七月夫人姜氏薨于夷齐人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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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薨不地地故也桓公召而杀之也以归归齐也
此举殊快不如是闵之罪人终不可得左氏曰齐
人杀哀姜为已甚矣女子从人者也不知左氏之所
谓从人竟从谁也
楚人伐郑
荆改而楚矣从其自称也按史记武王即位结
旧好于诸侯使人献天子天子赐胙曰镇尔南方夷
越之乱无侵中国楚自此始为列国与周室通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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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所以改称楚也
八月公会齐侯宋公郑伯邾人于柽
左氏曰谋救郑也当是时楚兵已退郑已在会矣盖
谋伐楚也郑甸服也密近京师勤郑为周非为郑
也
九月公败邾师于偃
邾本附庸于鲁不敢外交诸侯虽邾子琐受王命其
幽之再盟亦不敢与盖犹附于鲁地今柽之会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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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与其列故八月同会而九月伐之责其从齐而不
复附鲁尔
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帅师败莒师于郦获莒拿
莒纳庆父又以求赂不遂而加兵鲁则成季帅师败
之亦以雪先君之耻胡傅以友主此战而责之不然
也二国纳我罪人取败宜已不以贼讨庆父
者体季子亲亲之心必以郦败莒之庆父者著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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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乱之义
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丧至自齐
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
城而后迁之犹楚丘也不容遽称卫或谓讳齐桓专
封而备责之非也犹康叔之旧封也何专之有哉
夏六月辛巳葬我小君哀姜
成其葬者丧既归子无诎母之义也
虞师晋师灭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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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师为启固当首兵邑也何遽言灭盖曰晋已得虢
矣左传先书虞贿故也林氏曰不曰晋取者天子
之地非诸侯所得取故云灭若国然
秋九月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
江黄在楚东北境江黄服则楚势孤矣惟宋与盟不
烦诸侯也
冬十月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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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侵郑
时子文为令尹楚势骎强
三年春王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
不雨者勤雨也一时言不雨者闵雨也闵雨者有志
乎民者也
徐人取舒
舒楚党也取舒所以挠楚也徐吾与也为齐桓通
伐楚之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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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雨
喜雨也一经书雨此为特笔
秋齐侯宋公江人黄人会于阳榖
谋伐楚也以夷攻夷所以为援也徐人用以取舒
江人黄人用以伐陈
冬公子友如齐涖盟
听伐楚之期也
楚人伐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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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楚人五加兵于郑矣
四年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
伯侵蔡蔡溃遂伐楚次于陉
夲谋楚也曷为先蔡凡所与楚争者陈蔡郑也郑方
受兵而蔡先即楚则侵之因彼奔告代我傅檄所以
为声也可颂言伐楚矣夫责人者使可承也厥贡惟
金而徵包茅用重而物薄也厥罪僭号而问昭王之
不复事大而时远也非敬仲不能为此辞也楚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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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半承殆将服矣次于陉师进也齐桓图伯二十
馀年至是始有事于楚犹未敢声言伐之也以侵蔡召诸
侯借侵蔡以出楚不意此威公之谋也
赵鹏飞曰蔡自庄十四年荆入蔡哀侯折而事楚已
易世不通中国今二十四年矣蔡已入楚则次及于
郑蔡郑当楚之冲华夷之门户也齐侯不得蔡无以
伐楚侵蔡伐楚势当然矣
夏许男新臣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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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于师字下有盟于师知为脱也
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
来盟于师完之意也盟于召陵桓之意也盖先请为
盟而后齐始退师盟于召陵耳齐师虽强桓公能
以律用之而不暴楚人已服桓公能以礼下之而不
骄故召陵之盟春秋所美也
齐人执陈辕涛涂
伯讨也涛涂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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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及江人黄人伐陈
孰及之齐人也不言遂踰时也
八月公至自伐楚
大伐楚也
葬许穆公
冬十有二月公孙兹帅师会齐人宋人卫人郑人许人
曹人侵陈
本伐楚也曷又移陈陈蔡郑偪楚常怀两端径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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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果纳其心未可知舍之教贰执之又当归之取成
于陈而归辕涂薄伐楚而深望陈所以为寔也此帖
荆终局也
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
目晋侯斥杀恶献公也
杞伯姬来朝其子
伯姬归宁因见其子于公时年十岁是年德公卒所
朝之子立是为成公盖是时德公病欲托其子于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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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非礼矣
夏公孙兹如牟
凡大夫聘他国曰如姜廷善曰牟自来朝后属鲁
时齐桓事从简便不令小国与会而贡赋则助大国
供事鲁人以从齐征伐会盟之故使兹如牟取贡赋
之助主所知也左氏谓兹以私娶行恐非
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子于
首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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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王世子所以尊王也王世子危不得立齐桓公
率天下之诸侯而为会以定之礼之变者也殊会世
子而不以世子夷于诸侯所以定世子也
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
前此未有会王世子者齐桓创为之知有羽翼之事
是时王欲以宠子带易世子郑非口舌所能争也因
会致敬不言而示所以为妙会在夏盟在秋各为一
事后儒不知谓会是定世子盟是相要同戴世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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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父子兄弟正未易言尚未梦见齐桓况可与于春
秋之微哉陈氏传会有周人盟无周人书会于某
但曰诸侯盟则齐桓之孙也会有周人盟于周人书
会于某但曰某日盟则晋厉之伉也
郑伯逃归不盟
凡桓之盟皆为周也郑常顾楚是以善逃臣逃于幽
君逃于首止逃盟于王世子无损然郑贰楚生心
即灭弦楚敢背召陵之盟者郑伯致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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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灭弦弦子奔黄
凡书楚人灭国皆言楚张也夷夏宜分并则中国忧
矣黄弦同壤而受弦子之奔楚之灭黄亦自此始
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
冬晋人执虞公
不言晋之灭虞虞自灭也秦之取梁也书曰梁亡而
不及秦以为梁自亡也晋之灭虞也书曰晋人执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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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而不言晋人伐虞以为虞自灭而晋人执其君耳
熊氏曰灭下阳晋据而有之者也虢公丑奔京师
未尝执也故书地其重在地也虞灭而修其职贡于
王谓输其甸服之贡则虞公犹存于国置之而不得
他去其事与下阳异而执天子三公重在人也
六年春王正月
夏公会齐侯卫侯曹伯伐郑围新城
治首止之逃也围新城而不下夫争城以战多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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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桓有教士三万不与郑争新城诸葛有整卒十万
不与魏争陈仓其斯以为节制之兵与新城郑人
新筑密邑
楚人围许诸侯遂救许
楚人围许以救郑经不书不与楚人救郑也黄正
宪曰救稍缓则楚必入许将据其要害与郑同为犄
角以制我矣故遂释围以救之如前缓于救卫而急
于救邢皆伯主权时应变之衡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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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公至自伐郑
不以救许致师以伐郑出也
七年春齐人伐郑
郑未服故复伐齐力足以制之不烦诸侯也
夏小邾子来朝
即郳黎来也齐桓公请于天子进之邾之别封故曰
小邾始得王命而来朝也
郑杀其大夫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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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侯自楚往也实通楚师郑杀申侯乞盟之渐也
秋七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世子款郑世子华盟于宁毋
因管仲之言不受郑世子为内臣之请见救正之功
大也
曹伯班卒
公子友如齐
冬葬曹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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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春王正月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陈
世子款盟于洮郑伯乞盟
惠王崩襄王惧太叔之难不𤼵丧而告难于齐于是
有洮之盟王人下士也而先诸侯贵王命也郑伯
初迎惠王之意则背首止既知襄王将立则请盟洮
前书逃后书乞皆贱之也
夏狄伐晋
前狄伐邢齐救而城之狄入卫齐徙而封之今狄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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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齐桓如不闻盖自齐之伯晋历三世未尝一窥齐
侯之坛坫齐不伐晋幸也何狄之问
秋七月禘于太庙用致夫人
何以谓之致也不庙见何名夫人惟庙中献礼夫人
与焉则因禘而致之尔致之斯夫人之矣言夫人
不以姓氏非夫人也立妾之辞也非正也夫人之我
可以不夫人之乎夫人卒葬之我可以不卒葬之乎
声姜也公羊云以妾为妻盖胁于妾媵之先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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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然则安知其非成风也成风后此尚三十年君薨
母不入庙无所致之然则何以知其为声姜也曰致
之又明年公及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阳榖则是声姜
也致者三月庙见以礼成妇之名季孙行父如
宋致女即其事也夫人者声姜也声姜在春秋中独
为保其完吉者其失礼在事而不在夫人也
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
左氏云七年闰月惠王崩襄王恶太叔之乱不𤼵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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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告难于齐八年正月会于洮谋王室也襄王定位
而后𤼵丧据此则正月二月位已定何至十二月而
后告丧于诸侯乎左氏殆不足凭也吴氏谓惠王前
年冬有疾而今年冬乃崩者近之
九年春王正月丁丑宋公御说卒
不葬鲁不会也赵氏曰迫于葵丘之会也或以襄
公在丧与会简父葬礼不及致诸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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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会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
曰宰周公者以冢宰兼三公也襄王之位桓公所定
也故使宰孔来锡命焉桓公合诸侯而为会所以重
王命也
陈傅良曰桓之会有天子之三于洮序王人于诸侯
之上而同盟焉于葵丘亦序周公于诸侯之上而不
敢同盟焉盟于首止不但不同盟而帅诸侯以会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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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桓知节矣春秋是以予桓也
秋七月乙酉伯姬卒
内女为夫人书卒许嫁为夫人亦然
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
言诸侯盟则不盟宰周公矣不敢使天子宰受诸侯
约束也会盟同地而再言之葵丘之盟美之大者也
葵丘五命伯仲诰誓天子之禁也故曰五霸桓公
为盛会者七人叛者安得九国王充儒增之篇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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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也
甲子晋侯佹诸卒
前已书戊辰不应书甲子在戊辰后合从公羊
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
言君则当国言子则当丧其君之子浅辞也谁非君
之子其君之子云者国人不子也不正其杀世子申
生而立之也
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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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始朝齐也
狄灭温温子奔卫
天王出居之渐也王恶温子而安狄人不告于齐遂
为晋文开霸之资熊过氏曰温子爵国郑渔仲曰
已姓颛顼裔孙封于苏邺西苏城是也今临漳西二
十里地近卫南东界于狄狄利其近已故灭之地遂
入狄圻内别有温司寇苏忿生食邑在今怀庆府南
与邺西之温不同左氏误以为一文十年鲁及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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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于女栗其国尚存则谓襄王劳文公而赐之温近
于诬矣夫温子苏子岂可附会而无别哉
晋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
杀奚齐书杀其君之子者献公未葬奚齐未成君也
杀卓书弑其君者献公既葬卓免丧称君也里克
君之也书及所以明其节书大夫不失其官于息奚
取焉公羊曰若息者可谓不食其言矣
夏齐侯许男伐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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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杀其大夫里克
里克弑二君一大夫不以讨贼之词书者杀之不以
罪也里克所为弑者为重耳也夷吾曰是又将杀我
乎故杀之而非讨其弑也不以弑君之罪讨之故书
杀其大夫
秋七月
冬大雨雪
酉戌亥月非大雨雪之时也故尤为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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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一年春晋杀其大夫丕郑父
惠公以私意杀里克故其党皆惧郑之有此谋由杀
里克致之也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里丕世子
党也吕郤夷吾党也春秋书里丕不书吕郤
夏公及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阳榖
夫人齐侯子也明年会于卞
秋八月大雩
冬楚人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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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桓公也黄既服齐不供楚贡故楚伐之而齐不救
负黄甚矣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
夏楚人灭黄
甚楚也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丁丑陈侯杵臼卒
十有三年春狄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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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正宪曰狄在北境其东则入齐之冲东南则入宋
卫之道西南则入陈郑之道自缘陵暨城卫少狄患
亦非无益之举然不越三时而由西道以侵卫齐竟
坐视不救乃知城缘陵之役桓公实为己谋耳
夏四月葬陈宣公
公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
淮夷病杞故咸为卫地在今开州距杞三百馀里
会于咸者谋杞也夫淮夷在南与王室远不相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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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狄势方横欲南会淮夷以困中国故为此会以谋
之欤观淮夷越宋而病杞明年狄越卫而伐郑郑与
杞近盖骎骎有相合之势也城缘陵之谋自此起矣
秋九月大雩
冬公子友如齐
十年春正月公如齐说者曰鲁始朝齐也十三年冬
公子友如齐则大夫聘问之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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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四年春诸侯城缘陵
城而后迁之犹缘陵也不容遽称杞城楚丘何以不
书诸侯城缘陵何以书诸侯城楚丘不书诸侯封卫
者齐非诸侯也城缘陵书诸侯会于咸之诸侯也
詹菜曰会咸谋卫也城缘陵固卫也以楚丘之城不
足以禦狄故复城其塞邑以藩之也不系之卫者为
天下禦狄也或谓为淮夷病杞故而迁之非也
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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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不言使曹伯使射姑子制命于父犹可也季姬使
鄫子夫制命于妇无时而可鄫子者用于次睢之社
者也
秋八月辛卯沙鹿崩
异在一国而大者为天下记之
狄侵郑
冬蔡侯肸卒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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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三年子太叔曰文襄之伯其务不烦诸侯今三岁
而聘五岁而朝有事而会不协而盟今按公十年如
齐此又如齐用五年一朝同于事天子之礼矣
楚人伐徐
徐即诸夏故
三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盟于牡
丘遂次于匡
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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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往救君次而待之楚人轻剽不与争也
夏五月日有食之
秋七月齐师曹师伐厉
厉楚党也伐厉所以挠楚也攻其所与即楚犯中原
亦只伐郑围许
八月螽
九月公至自会
鲁侯凡再朝桓公而不书至盖为伯主者必若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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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可当诸侯之朝为诸侯者必善事齐桓而后得朝
伯主之礼故特书至自会以别之
季姬归于鄫
己卯晦震夷伯之庙
异在一家而大者为国记之日事遇朔曰朔戊申朔
陨石于宋己巳朔战于泓是也遇晦曰晦己卯晦震
夷伯之庙甲午晦战于鄢陵是也二傅以为昼晦
冬宋人伐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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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始自相攻而桓不能禁矣宋曹之争始此其后
曹卒亡于宋诸侯相加兵自庄公十九年来未之
有也于是再见宋襄为之也
楚人败徐于娄林
徐恃救而败伐厉之谋无补
十有一月壬戌晋侯及秦伯战于韩获晋侯
秦伯伐晋而经不书伐专罪晋也获晋侯以归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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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书归免秦伯也君获不言师败绩君重于师也
败而书及恶之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
飞过宋都
物之远者惟星言陨星未若言陨石手可得而扪也
微者惟风言异风未若言受风之鹢目可得而察也
星陨而石贵化为贱不善化者也鹢飞而退前变为
却不善变者也不言石陨于宋而曰陨石天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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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
大夫卒而书名曷为书字世卿也季友犹仲遂也
皆有援立功僖何以兴般闵弑宣何以立恶视废
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
秋七月甲子公孙兹卒
冬十有二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邢侯
曹伯于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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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夷病鄫谋城鄫也不果城而还王樵曰或者谓
合南北之成自向戌始而不知此会已为之权舆矣
熊过曰淮今泗州盱眙淮水所经处古临淮也鄫
今沂州去年楚人败徐娄林泗州近古徐州故今为
齐谋楚以会其地徐子虽未会明年与徐伐英氏则
兹会之以也
十有七年春齐人徐人伐英氏
英氏楚之属也齐人为徐伐之以报娄林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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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灭项
孰灭之齐人也不言遂踰时也英项皆楚与国齐
桓伐英灭项以报娄林之役承上文故不再举齐也
与四年及江黄伐陈同先儒以项为鲁灭僖公在会
季孙所为者非也夫季孙行父当祖友卒其父无佚
蚤亡时尚稚年终僖公朝未专国政焉得擅为此事
乎
秋夫人姜氏会齐侯于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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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公至自会
冬十有二月乙亥齐侯小白卒
淮徐地接会于淮谋徐也踰月伐英氏踰时灭项皆
楚党也可以报娄林之败矣师还过我夫人出会之
九月公至自会淮之会也而桓亦告终矣
咸之会下有城缘陵知是谋杞也淮之会下有伐英
氏知是谋徐也左氏曰谋鄫也役夫夜呼中作罢归
便是淮事未了又楚有英氏项氏以地为姓盖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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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者也与鲁绝远左氏谓鲁人灭项齐人止鲁侯皆
不取也
起北杏迄淮三十有九年此齐桓公之伯也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
纳孝公也不言纳与入孝公齐之世子也言纳与入
嫌于不当立也子昭正乎曰正桓方图伯管仲为
辅葵丘初命凛然若非义嗣未应君臣俱失以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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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正也桓晚年更属意无亏矣曰昭已为太子公虽
意移未能废也无亏求为太子公虽心许未能立也且
事𤼵于雍姬其为夺正明矣宋可以伐之与曰可如
伐丧何曰伐乱也非伐丧也孝公得国于四公子之手
而说春秋者必以为罪又累纳孝公之宋与同伐齐
之卫则吾不知也
夏师救齐
五月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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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而书及予之也甗之战襄所仅有公羊子曰曷为
不使齐主之予襄公之征齐也桓公死竖刁易牙争
权不葬世有辨者不能谓竖刁易牙善也
狄救齐
秋八月丁亥葬齐桓公
冬邢人狄人伐卫
十有九年春王三月宋人执滕子婴齐
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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鄫子会盟于邾己酉邾人执鄫子用之
会盟后会也总曹南之会前乎会者执滕子后乎
会者执鄫子所谓一会虐二国之君也宋书公诸侯
书人属辞绝类北杏何也襄自为太子已能让国称
誉甚美故桓公管仲属孝公焉盖明以此座付之惜
也曹南以后无一事不错春秋于鹿上始人之曰今
而后知宋之不遂伯也
秋宋人围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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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宋共起事即有同异犹宜隐之而造次称兵示
人浅也
卫人伐邢
报菟园之役也
冬会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
楚人得与中国会盟自此始首陈陈倡盟也后郑郑
首叛也以其人楚不可不人陈蔡以其人陈蔡不可
不没公地以齐则君亦与矣按宋公暴虐陈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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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修好焉以无忘齐桓之德桓公攘楚而反与之盟
是为不忘桓公之德者乎楚之抗衡中夏祸实始此
梁亡
言其自亡非秦亡之也
三十年新作南门
非所当作而作也故当作者閟宫泮水之役皆不书
夏郜子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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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郜也郜有二桓二年取郜大鼎者北郜也
五月乙巳西宫灾
小寝也
郑人入滑
滑与郑邻桓公死郑首从楚称兵周疆
秋齐人狄人盟于邢
于卫方病邢谋卫难也齐孝之无知厥父攘夷厥
子盟楚于国厥父攘狄厥子盟狄于邢齐人狄人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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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辨
冬楚人伐随
二十有一年春狄侵卫
为邢故襄陵许氏曰中国无伯则诸侯力攻四夷衡
决民被其灾此书伐卫伐邢入滑伐随侵卫者著无
伯之患也
宋人齐人楚人盟于鹿上
此求诸侯于楚无缘得有齐人于齐之盟诸侯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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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故因齐人以请也然则宋楚合矣何以伯为曰亦
欲服楚尔宋公志大才疏谓吾有求于楚不容不应
若得诸侯而为会以好往度亦无他则吾已折服楚
矣因东乡而临鲁卫曹滕邾鄫亦如之则吾伯事已
成此鹿上之志也高忠宪曰齐桓攘楚以安中国
宋公盟楚以求诸侯人楚故人宋也
夏大旱
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会于盂执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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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伐宋
执宋公者楚子也何以不言楚子执之分恶于诸侯
也夫盟主所以合天下之诸侯攘戎狄尊王室者也
宋公欲继齐桓而与楚盟会岂尊攘之义欤召陵
之役致江黄以挠楚者宋也僖二年齐宋江黄盟于
贯三年齐宋江黄会于阳榖则楚之衔宋久矣十二
年楚人灭黄岂遂忘宋乎十七年齐桓公死宋襄公
不量力而欲为桓之事牛耳未执身先为虏故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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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为伯者之戒夫吴楚僭王久矣而春秋不道
也其恒称不过曰吴曰荆曰吴人楚人而已柏举之
胜蔡侯进之黄池之会鲁晋进之此吴之所以始称
子也盂之张五国进之厥貉之会四国进之此楚之所
以始称子也故吴楚一也彼以蛮夷之礼接之我则书
之为蛮夷称荆称吴者是也彼以从诸侯之礼接之我
则书之为从诸侯称楚人吴人者是也彼以大国之礼接
之我则书之为大国称楚子吴子者是也实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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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使宜申来献捷
不书宋捷削也此非戎捷所不忍闻
十有二月癸丑公会诸侯于薄释宋公
诸侯执之诸侯释之何也曰司马归矣设守械以守
国矣虽杀宋公犹不得宋国释之为楚非为宋也执
之罪也释之亦罪也
二十有二年春伐邾取须句
直取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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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
怒郑之与楚也
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
记曰邾娄人复之以矢自战于升陉始盖恶战也公
胄县诸鱼门不书公削也不言败绩互有胜负
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败绩
宋公被执见释而犹争诸侯楚以戎狄而干诸夏故泓
之战虽曲在宋而春秋辞无所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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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有三年春齐侯伐宋围缗
齐孝公宋襄所立也又有鹿上之盟今乘其败楚而
伐之且会盂不至盟薄不与不仇猾夏之楚而仇立
已之宋不伐宋于争盟之时而伐宋于败泓之后春
秋所以围伐并书重绝其恶也
夏五月庚寅宋公兹父卒
宋襄不葬秦缪不卒春秋不成之为伯也或曰不葬
不往会也不卒不来赴也春秋葬陈哀公楚已灭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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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会乎来赴乎
秋楚人伐陈
伐陈以城顿也陈顿之争始此
冬十有一月杞子卒
襄二十九年晋女叔侯曰杞夏肄也而即东夷时王
贬之殆以此耳杞桓公之来朝于僖二十七年称子
于文十二年则称伯杞文公会盟于襄二十四年尚
称伯二十九年即称子至昭六年卒复称伯左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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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杞用夷礼故曰子岂文公之身忽夷忽夏乎大抵
杞为先代之后天子所备三恪者故再降而再复其
他则降而不复也
二十有四年春王正月
夏狄伐郑
夫伐郑者伐周之形也可言伐郑不可言伐周温在
河之阳南望玉门即郑虎牢也西望雒汭即周也故
温之有狄周郑之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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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
冬天王出居于郑
何以书逊狄也何以居于郑与同患也天王居翟泉
不言出翟泉近而郑远也何时出冬也何时归盟于
践土犹郑地也有王所焉久于郑中国无伯也狩于
河阳去雒城百里即周京矣归当在此时此出居始
末也春秋之文如断山复岭气脉遥接盖天王出居
于郑下接践土而河阳之会上接狄灭温中虽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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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累累可辨非尽弃其学不能知也带之乱卫士
将禦之王曰先后其谓我何故出居郑三傅曰天子
无出又曰王者无外夫一视同仁王者之心此所谓
无外也岂谓王者一出而遂有外乎圣人书天王出
居于郑志天王出而天下无勤王者非谓王不可出
而出也
简端录惠王无出无入天子之位不使郑与焉尔也
襄王有出无入天子之位不使晋与焉尔也敬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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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无立天子之位亦不使刘单与焉尔也
晋侯夷吾卒
惠公卒于去年九月晋文定位而后告丧故书于今
年是岁秦纳晋公子重耳不书不予缪之伯也文
之得国从容不如蔡季不可言归匆遽不如齐小白
不可言入当书秦人纳重耳于晋如齐人纳捷菑于
邾则伯在秦矣左氏叙公子重耳所过卫曹郑皆不
礼焉齐桓宋襄则礼之楚子享之对以治兵中原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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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三舍若前知城濮事者其后侵曹伐卫解宋免齐
辟楚大类主父偃新贵一饭必酬睚眦必报夫侵曹
伐卫解宋免齐战城濮皆有狐赵之谋文之略若如
所言则皆莽也且夫曹卫楚之党也齐宋楚之仇也
自欲与敌反尔岂复忆畴昔周旋哉当与蔡姬荡舟
事并从洗濯为二伯开生面也
二十有五年春王正月丙午卫侯燬灭邢
邢卫均有狄患均受齐桓之德迁而城之二国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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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比以抗狄可也邢乃畔卫从狄又胁狄以伐卫故
卫灭邢所以夺狄之援纾国之病也自十八年以至
于今书邢卫之事甚详所以著邢不当附狄伐卫卫
亦不当从而遂灭之燬之名灭同姓也三传云然
朱子曰诸侯灭国未尝书名经文只隔夏四月癸酉
一句便书卫侯燬卒恐是因而傅写之误朱子举不
信三傅也
夏四月癸酉卫侯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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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荡伯姬来逆妇
宋杀其大夫
史佚其名也
秋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
围陈为纳顿子也顿在宛叶之间盖中夏也是兼国
多矣于顿何有以风示诸夏尔
葬卫文公
冬十有二月癸亥公会卫子莒庆盟于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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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公称子丧未逾年也莒庆莒大夫也以其释郦
之怨特书嘉之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会莒子卫宁速盟于向
寻洮之盟也
齐人侵我西鄙公追齐师至酅不及
讨洮向二盟故
夏齐人侵我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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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盟莒卫何与齐事而以为讨齐甚矣二鄙受侵
师未及国
卫人伐齐
为我故伐齐不为无与
公子遂如楚乞师
展禽致辞而北鄙之师立退矣僖公不能用贤图治
而乞师蛮夷何为乎何遽即楚莫耻于乞也定
四年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不言乞师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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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宋人以齐人蔡人卫人陈人伐郑不言乞师而
此独言乞师者东门襄仲臧文仲抚蛮人以残中国
特书乞师以甚其恶
秋楚子灭夔以夔子归
冬楚人伐宋围缗
宋成公忘父仇而往朝楚今新即晋故楚伐之
公以楚师伐齐取榖
公至自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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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僖公也先任公子友而智晚任公子遂而愚其始
也从齐伐楚其终也以楚伐齐
二十有七年春杞子来朝
成公弟桓公也
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
秋八月乙未葬齐孝公
乙巳公子遂帅师入杞
强则卑杞卑邾弱则事齐事楚人谓僖贤鲁犹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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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吾不信也
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
楚人争伯鲁与曹卫陈蔡郑许皆从宋怀父仇弗南
服楚遂合诸侯围宋然独陈蔡郑许者楚道所由且
留曹卫以遏晋留鲁以遏齐其困宋云狡矣榖梁子
曰人楚子所以人诸侯然曷不人诸侯惟曰陈侯蔡
侯郑伯许男实从楚人围宋则益著春秋之法盟
主爵而诸侯人者有矣未有盟主人而诸侯爵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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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楚子而爵诸侯不与楚子以主夏之盟也春
秋之于诸侯有因其自尊而尊之自卑而卑之者
北杏曹南之会是也有因其自尊而卑之自卑而
尊之者围宋之役是也
十有二月甲戌公会诸侯盟于宋
诸侯皆已为楚矣
二十有八年春晋侯侵曹晋侯伐卫
此晋伯之始两挈晋侯明文之谲也侵曹一晋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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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卫一晋侯也猛毅迅疾如分身然非是莫可当楚
者曹卫何罪匪曹卫之求将以致楚也且背夏即楚
独非罪乎召陵侵蔡亦略相同
公子买戍卫不卒戍刺之
公子买戍卫楚人救卫不克公惧于晋杀子丛以说
焉谓楚人曰不卒戍也刺未有书其故者书其故
言非实也
楚人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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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所求也
三月丙午晋侯入曹执曹伯畀宋人
卫楚所急也曹亦楚所急也救卫则不能兼顾曹而
晋已入之宋人醳兵受赐亲我者劝仇我者惧而诸
侯皆已为晋也分曹卫之田以畀宋者非厚宋也
激楚之怒也私许曹卫之复使绝于楚者非爱曹卫
也致楚之战也
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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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败绩
春秋甚美城濮之战遂伯矣晋书侯三国书师北杏
之法也朱子曰齐桓公死楚侵中国得晋文公拦遏
住如横流泛溢硬做堤防晋欲救宋则先伐曹卫
欲与楚战则先激齐秦楚怒益甚晋谋方老子玉徒
恃西广东宫与若敖六卒以战三大国之师能无败
乎
楚杀其大夫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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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杀有罪而以累上之词言之恶楚子也楚子知其
不可使也而不能弗使知其不可敌也而不能使之
勿敌是亦弃其师之道也
简端录城濮之败楚杀子玉于及瑕之时而罪止其
身邲之败晋杀先縠于及清之后而罪及其族缓急
重轻其孰得失乎礼谋人军师败则死之城濮败而
诛子玉泜水退而诛子上鄢陵战而诛子反属国畔
而诛子辛是乃楚所以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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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侯出奔楚
左氏晋侯齐侯盟于敛盂卫侯请盟晋人弗许卫侯
欲与楚国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说于晋卫侯出居襄
牛间闻楚师败惧出奔楚
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子盟
于践土
卫子者谁叔武也叔武非世子又无君丧而子之何
也曰以丧礼处之也晋立以为君书侯则无等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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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则没其实故以丧礼处之若以君父奔楚之为哀
痛也
陈侯如会
来不及盟故曰如会
公朝于王所
盟于践土奉迎始事前书居于郑此于践土何也于
郑犹草次也于践土新筑王宫为王所也先会后朝
何也此非常朝共奖王室固当有盟盟则须会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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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书如会何也初与楚伐宋者陈蔡郑卫今毕会也
独逋一许尔公朝诸侯皆朝矣此践土实录也书
朝而后盟是以天子与斯盟也书盟而后朝不以天
子与斯盟也臣之于君惟其所在而朝觐焉公榖
乃有非其所之论又有不与致天子之论皆非也
赵氏曰晋文之伯功与齐桓同而势与齐桓异齐
桓之时楚不出蔡郑而今直蹈齐鲁之郊故齐桓伐
楚至于召陵楚地也晋文败楚止于城濮卫地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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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及卫盖千里却楚千里之外以收鲁宋曹卫陈郑
许蔡半天下之诸侯其用力为何如三傅有天王下
劳诸侯之说此不可信经于僖二十四年书天王出
居于郑自后未尝书归于成周践土即郑地也则天
王盖居于是久矣何下劳之有或谓左氏有晋侯纳
王之事遂以为实春秋以周为重安有晋侯纳王而不
书者哉天王之归盖因今践土之盟也前此郑陷于
楚天下无勤王者今晋侯克楚于城濮以敌王忾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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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于王会诸侯盟于郑以诸侯朝焉天王因是复归
于成周冬书河阳之狩则天王既归而出狩也文公
非缓于纳王也盖先胜楚而后纳王也伐楚者纳王
之实也然则践土之盟厥勋茂哉
六月卫侯郑自楚复归于卫
郑之盟杀叔武也叔武何以不见践土已列卫子矣
卫元咺出奔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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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侯款卒
秋杞伯姬来
公子遂如齐
始平于齐也张洽曰杞伯姬来而入杞之怨释公子
遂如齐而取榖之憾解中国贵于伯权之立如此
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
于温
此书会在天王狩于河阳之上则知天王将出狩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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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会以朝之所以尊王也且议讨卫所以服有罪也
天王狩于河阳
壬申公朝于王所
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
诸侯之会在温天王之狩在河阳诸侯既会而复以
壬申朝于王所其事不过如此若王室微诸侯强天
王因出狩而就见其迹亦晓然可知也会于温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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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也狄整居于温惩荆而不膺狄京师未得归也故
乘城濮之胜大会于温为王前驱则何以不言狄也
比至已无狄矣是温而已矣天王何以狩也温子叛
王即狄狄又攻王而奉太叔三叛聚慝将东行以厌
之河阳温也于河阳大之也壬申称王所犹行在也
执卫侯乃书京师王归自郑矣奉迎事竟此于温实
录也召陵之功高于城濮于温之事大于救邢好处
却被后人说坏黄正宪曰晋文藉齐秦以胜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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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纠齐秦以纳王故三国在从诸国渡河西北合之
耳但襄王出奔五载回銮之际防范当严况颓叔之党
尽在温雒间尤不可不备晋文乃命诸侯各整师徒
为扈卫从行之计先于河阳简集训练振刷人心请
天王大阅以整武备如宣王会东都蒐狩讲武故事
圣人有嘉予之意焉而可泥左氏之说以没人善乎
卫元咺自晋复归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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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一归累公子瑕矣归大夫不言复言复者抗
也自晋晋有奉焉熊过曰惠王复周公忌父郑复公
父定朔宋复荡意诸不书必据外援以归然后书其
曰自晋讥在晋也君归则出奔而归晋君出则晋奉
而归卫陈君举曰卫元咺复归宋鱼石晋栾盈复入
皆抗辞也
诸侯遂围许
讨不会践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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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伯襄归于曹遂会诸侯围许
遂会诸侯围许如未尝执然用见伯者之有度也卫
不杀叔武亦当复矣左氏谓二君之命县于巫史岂
不诬哉
二十有九年春介葛卢来
介国也不言朝公在会也
公至自围许
围者未下也三十有三年晋人陈人郑人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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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六月会王人晋人宋人齐人陈人蔡人秦人盟于翟
泉
翟泉近王都之地王子虎于此下与列国盟是谓上
替诸侯大夫入天子之境上盟王子虎是谓下陵故
讳公不书诸侯之卿称人而王子亦与焉会者既
非诸侯不书人而何书
秋大雨雹
冬介葛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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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未见公故复来朝
三十年春王正月
夏狄侵齐
狄间晋之有郑虞而侵齐齐桓之伯狄伐晋而齐不
救者憾晋之不从今晋文之伯狄侵齐齐已从晋何
辞而不救
秋卫杀其大夫元咺及公子瑕
先元咺而后瑕言事之在咺也卫事一至于此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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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处之未善也必也践土不列卫子遣归守国卫当
乞盟郑伯之于洮是也文视桓差劣谓此类也晋遂
失卫文元年晋侯伐卫叔武之命奉之以受盟故
称卫子公子瑕乃元咺立之咺实自柄国权瑕固未
如君春秋亦不与咺君之也瑕因咺而得诛故言及
春秋执诸侯大夫皆称人不可谓定晋侯之罪曹
伯襄复国亦称名不可谓定诸侯之罪诸侯大
夫归国者多以复书不可谓定元咺之罪瑕实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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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故称公子不可谓定瑕之罪
卫侯郑归于卫
郑之初归也得言复当是时叔武在内郑虽无国国
固其国也及其又归也杀叔武矣执之归于京师矣
杀元咺及公子瑕矣郑虽得国国非其国也故不言
复元咺诉君而专立有罪矣而卫侯郑亦名者窃
意瑕亦尝立故各书名为别如突忽欤
晋人秦人围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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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不会翟泉也晋军函陵秦军汜南烛武得奋其说
以开入滑之渐此晋侯也春秋人之未能服郑又生
一秦齐桓用夷皆使从别道出江黄犹与相见徐稍
大并会盟不与
介人侵萧
萧附于宋介附于鲁
冬天王使宰周公来聘
冢宰兼三公下聘盖非常之礼莫大之宠或以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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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王所之勤而报之欤王之卿士何以或公之
或子之兼三公者曰公不兼者曰子刘卷卒何以称
公外既僭矣内何以不僭正外者自内始
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
以其如京师不敢不如晋是夷周于晋也鲁以
宰周公之来本乎晋侯故既已聘周不可不如晋是
聘使之勤出于周而劳问之恩归于晋也然自隐至
庄天王聘鲁者五卒无一介之使如周则今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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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之行已为非常之礼尚何责其遂如晋耶
三十有一年春取济西田
曷为不言取曹济西田晋人执曹伯而以其田分诸
侯非吾取之曹也
公子遂如晋
拜曹田也
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
三望泰山河海四月非时也四卜非礼也望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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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也不郊亦无望可也
秋七月
冬杞伯姬来求妇
狄围卫
十有二月卫迁于帝丘
文之狄与桓异自温而后天子不能有温以赐晋侯
传谓晋侯作三行以禦狄故前年侵齐今年围卫晋
不能问也卫迁于帝丘无复楚丘之功矣其后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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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之役交刚之役白狄赤狄甲氏潞氏渐次驱除迄
于三晋始徙居代边中国遂无狄也卫益迁而南
也帝丘颛顼之故地去楚丘又二百里卫为狄灭
迁楚丘今三十馀年狄又灭之重耳为方伯亡其同
姓而不问愧小白多矣故楚丘迁书城帝丘迁书卫
无预于晋与诸侯之辞也邢迁继救邢而书卫迁
继围卫而书救邢而邢迁予桓公之存邢也围卫而
卫迁讥晋文之置卫于不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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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己丑郑伯捷卒
卫人侵狄
秋卫人及狄盟
明年晋又败狄于箕自是卫无狄患者十年
冬十有二月巳卯晋侯重耳卒
起城濮至卒凡五年此晋文公之伯也
黄震曰惟齐桓晋文可以言伯宋襄狂矣戕中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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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戎狄伯之反也秦穆楚庄以戎狄而胁中国伯之
变也皆不可言伯也伯惟齐晋安有五哉 李琪曰
桓文虽并称而文非桓匹也桓公得江黄而不用于
伐楚文公则谓非致秦则不可与楚战楚抑而秦兴
矣此桓之所不肯为也桓公会则不迩三川盟则不
列王人文公会畿内则抗矣盟子虎则悖矣此桓之
所不欲为也桓公宁不得郑不纳子华盟则三纲五
常于是不废矣文公为元咺执卫侯其奖臣抑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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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训此桓文之所以相远也
齐侯使国归父来聘
报公子遂之聘
夏四月辛巳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殽
先师王贯道尝云衅自秦启曲不在晋使襄公怀先
世之恩及拘寻常则晋不可继伯而秦横矣
癸巳葬晋文公
狄侵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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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晋丧也
公伐邾取訾娄
秋公子遂帅师伐邾
升陉之役鲁固怨邾然君取其邑臣伐其国报亦甚
矣
晋人败狄于箕
狄自伐邢之后至是垂四十年矣诸侯无小大皆受
其毒不敢以一矢加之前年卫不忍其虐而侵之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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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而求盟焉今又侵齐齐不能讨伐晋晋败之故其
后屡侵齐而不敢犯晋则知制戎狄果不可以示怯
也
冬十月公如齐
宰周公下聘而不入觐国归父来聘而往朝比事而
观鲁之无王甚矣
十有二月公至自齐
乙巳公薨于小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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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安也
赵鹏飞曰僖公中材庸主也天下有伯主则僖有以
自固中国无伯主则僖无以自立是知僖之为中主
也
陨霜不杀草李梅实
哀公问于仲尼曰春秋记陨霜不杀草何为记之也
曰此言可杀也夫宜杀而不杀则李梅冬实天失其
道草木犹干犯之而况君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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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人陈人郑人伐许
晋文无死今年伐许明年伐卫必也孝子善述人之
事先君之事已之事也书曰若穑夫曷敢不终亩文
不死矣其曰晋人以为犹墨也墨始于殽终于伐卫
春秋平义卷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