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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左氏传续说卷七 宋 吕祖谦 撰
宣公
晋人讨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卫
河曲之战赵穿与胥甲俱败军谋何故独放胥甲父
此见得赵宣子私亲处当时所以不便诛他时正为
是亲不敢行法耳自晋文公不杀魏犨而止杀颠颉
此端隙已开然晋文公犹是国君赵宣子乃是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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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国之法岂可徇私意此所以成赵穿弑灵公之事
也
楚子侵陈遂侵宋
楚侵陈遂侵宋盖陈与宋壤地相接
郑伐宋囚华元
元是元帅华元被执此是大败
将战华元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不与
大抵事须一一点检得致方可羊斟不与在元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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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失然华元之意正以亲密待了羊斟所以不与
者乃是亲之也羊斟却是箪食豆羹见于色底故及
战乃特地驰车入郑而使元为郑所获于此亦见得
华元平时观人亦未仔细此等人一毫不到便易生
怨平时亦有可见处岂可复置诸左右此是华元之
失也然古人所以多以羊羹赐人者亦以羊羹贱者
所常食故多赐之如战国时中山君飨都士大夫司
马子期在焉羊羹不遍司马子期怒而走于楚此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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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因羊羹而致忿者但羊斟是缘亲密而不及子期
是疏远而不及
华元逃归
华元当时所以能逃得归时盖元自有此等才能观
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床一段便可见
华元逃归立于门外告而入见叔牂曰子之马然也
大棘之败羊斟之罪也羊斟先归宋何故不声其罪
而讨之盖大棘之战宋师大败宋但见华元被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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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知是御者驰主将车入郑乃所以败之之由故
羊斟虽归而宋无人知之所以不讨其罪然自华元
初归之时首正典刑诛羊斟以谢国人亦不为过观
元反告斟曰子之马然也此亦是华元一时间意思
盖大败之后但当自责故以温辞慰劳所以安反侧
之心此也是华元一时间意思
华元为植巡功
植正是大司马司马大役属其植盖植在军则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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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帅有大役则谓之植
使其骖乘谓之
亦是作歌以荅之
牛则有皮犀兕尚多
周礼冬官函人为甲犀甲七属兕甲六属合甲五属
犀甲不是犀角之犀只是今水牛之类合甲是合两
皮以成者古时只用皮甲自战国以后方用铁甲
华元曰去之夫其口众我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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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见得华元知为人上之大体处
使妇人载以过朝
所以使妇人载盖不欲令人见耳如特地示威于众
时必不使妇人载也
会请先
盖士会言为轻在宣子是秉政大臣如不行时便无
可说故士会请先时特地留一著在后
三进及溜而后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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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君臣相见甚易亦无时不比后世分严
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士会引诗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者盖其意谓事宁可
使无始而有终不可使有始而无终若灵公初虽不
君一旦能改时便是有终
君能补过衮不废矣
盖补过本是人臣之职今君若自能之尤善故士会
特地褒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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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麑退触槐而死
柳子厚非国语中论锄麑事谓宣子为政于晋如此
分明锄麑岂不知之特待假寐而后始不杀是不赦
其大德而赦其小节也要不必如此泥盖侠士恃勇
唯君所使初不问其人之贤否与其当杀不当杀一
向恃力以前耳到得后来一见而便回转了意思此
亦侠士所见多如此
过三爵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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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三爵不必如礼中所谓三爵但提弥明见事急所
以仗正义如此说正如樊哙脱沛公一般
盾曰弃人用犬虽猛何为
看赵宣子此言已全无君臣恩意了当时灵公虽无
道然使贤者处之当不如此乐毅上燕昭王书尽好
宦三年矣
宦是学做宦底事业
既而与为公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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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介是宿卫底人
不告而退
不告而退却知是灵辙者何故盖当时为公介时必
有姓名后来访问得之
太史书曰赵盾弑其君
赵盾弑其君太史既如此书诸侯之国史皆从晋史
如此书然当时赵盾亦不为无意使盾无意时反必
讨贼可也焉可复使赵穿迎公子黑臀于周左氏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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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越境乃免纵使越境而反不讨贼时亦不可
况不越境乎此一段载夫子之言传闻差了如为法
受恶一句最讹了本意然齐崔杼杀齐太史而盾安
受之亦见宣子终是别看前时盾说弃人用犬虽猛
何为己自有无君之心观太史所言四句可见宣子
分明弑君孔子曰五句恐非夫子之言岂有弑君之
后才出竟便可免罪
骊姬之乱诅无畜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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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姬诅无畜群公子自成公方改更晋文公尚依骊
姬制度何故盖文公当时亦因循过了不曾整顿成公
虽改骊姬之制立公族以总诸国子然亦有不尽处
依旧亲近者有在外底疏远者却在内往往改制之
时文襄所出在外之子弟不曾请归来故有流离在
外者其法竟不及自成公始公族大夫如成十八年
晋悼公使荀家荀会栾黡韩无忌为公族大夫使训
卿之子弟又有掌公族大夫者又统管其馀公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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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馀子公行之属国语祁奚曰公族之不恭公室之
有回内事之邪大夫之贪是吾罪也此是掌公族大
夫职事此皆是宿卫入宫中者最甚亲近成十六年
晋伐郑栾范以其族夹公行此处可见是近国语韩
献子老使公族穆子受事于朝辞曰厉公之乱无忌
备公族不能死穆子以无忌处公族而不能死以为
深耻此犹可见其处亲近之地所以为深愧也成公
稍改得亦未有尽处依旧适子得为君者方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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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不得为君者犹在外文襄所出之子弟亦不曾
归得想当时只是成公一派得归
又宦其馀子亦为馀子其庶子为公行
馀子在周礼则统谓之士庶子故士是适子庶子是
妾子左传则分而言之故以馀子为适子之弟以庶
子为妾子周礼小司徒凡国之大故致馀子郑注去
馀子卿大夫之子当守于王宫者也正义曰致馀子
与太子使宿卫也夏官诸子国有大事则帅国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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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于太子唯所用之若有甲兵之事则授之车甲合
其卒伍置其有司以军法治之司马弗征此国子不
属之司马而属之太子何故盖古者太子与卿大夫
之子同在学如国语宣王欲得国子之能训诸侯者
樊穆仲曰鲁侯肃恭明神而敬事耇老赋事行刑必
问于遗训而咨于故实不干所问不犯所咨王乃命
鲁孝公于夷宫此皆是诸侯子弟同在学者又如楚
世家曰当周成王时楚子熊绎与鲁公伯禽卫康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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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牟晋侯𤓖齐太公子吕伋俱事成王此又可见太
子素与诸侯之子弟相处朝夕习熟故后来诸侯之
子立为诸侯时事太子为君此正是封建诸侯之本
不如后世徒然封建且平日在学时必先择其可以
为诸侯者则他日立为诸侯有不可立者则不立也
又凡国有大事天子亲御六师时天子既与公卿大
夫同出在外则太子却又与公卿大夫之子弟同守
王宫于内此内外相维不可拔之根基此皆三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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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学者所宜深考
君姬氏之爱子也
君姬氏者盖周天子之女称王姬诸侯姬姓之女称
君称氏
赵盾为旄车之族
旄车之族注谓公行恐不应降在妾子之列但盾既
让括为适子故已之子居次而已
郑穆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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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穆公事左氏所以详载者盖郑自穆公以后七穆
之盛直至春秋末故石癸曰其后必蕃此皆是氏族
左传多留意氏族氏族是一件大事唐时尚有人专
平生之功理会氏族者盖缘难理会后世氏族紊乱
亦难尽考盖有公卿数世之后又有转为皂隶者
公及齐侯平莒及郯
郯与莒并徐州地亦相近当细考之
楚人献鼋于郑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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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国也却曰献正如君有馈焉曰献相似古人不
以此一字为重鼋是海物海近楚故有之
灵公召子公而弗与
此特一时之戏耳却生出大乱以此人不可以戏谑
为小事
子家惧而从之
此只是失之弱大率弱最不济事故洪范六极以弱
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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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尹子文卒斗般为令尹
子文之后却是子玉子玉之后却是蔿吕臣以此见
斗般非正继子文之后言子文死后为令尹耳
蔿贾为工正谮子扬而杀之
蔿贾谋谮子扬后来却又自不免盖蔿贾毕竟是谋
臣工正位次三卿位亦甚重如齐侯使敬仲为卿敬
仲辞卿便使为工正他如襄九年宋使工正出车备
甲兵庇武守昭五年季孙为司马与工正书服处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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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
圄伯嬴于轑阳而杀之
此见得越椒之族强盛处便要作乱蔿贾同为卿而
若敖遽兴兵辄杀之自备甲兵以师于漳澨此见子
越逼庄王之急然若敖之彊已见于六卒之时
王使巡师曰尽于是矣
此是安慰士心
虎乳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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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乳子文正如牛羊饮食后稷之类子文之字亦取
虎文之义
君天也天可逃乎
此方是分明见得大义
高固使齐侯止公
宣公弑兄而即位不正所以有邻国之侮况鲁又近
齐所以从来多惧齐
齐高固来逆女自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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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之女下嫁大夫者亦有之如赵穿之类是也但
不出于偪迫而强成耳
赤狄伐晋中行桓子曰使疾其民以盈其贯将可殪也
晋伐狄皆中行桓子之谋观宣十五年桓子灭赤狄
潞氏此可见始终皆出于中行桓子晋之规模当其
盛时则经略中国之诸侯及其稍衰则专攘夷狄从
来如此当是时楚庄王方强晋稍弱则便去理会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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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如后来伐白狄之类皆是稍衰时便去理会狄事
以盈其贯
贯如在绳索之贯不必作习字解
其在周易丰之离
古人论易才举一爻论时便是言其变如昭二十九
年蔡墨曰周易有之在乾之姤曰潜龙勿用其同人
曰见龙在田其大有曰飞龙在天其夬曰亢龙有悔
其坤曰见群龙无首吉坤之剥曰龙战于野盖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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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乎变者也圣人作易时有这一爻时便有这一爻
变故左传论易虽论本卦此爻立文而此爻便自有
变爻也
盟于黑壤王叔桓公临之以谋不睦
此是王官伯临诸侯之例其他如王子虎盟诸侯于
王庭单子盟于鸡泽刘子盟于召陵皆是盖晋是诸
侯之伯王叔桓公是王官之伯位却在方伯上诸侯
所以欲王官伯以临盟者盖欲假天子卿士之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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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诸侯年
晋人𫉬秦谍杀诸绛市六日而苏
秦谍是细密探事之人六日而苏所以记其异
有事于太庙襄仲卒而绎
古人所以有绎祭时盖是祭之明日又复会以宾尸
故谓之绎盖古人诚意敦厚不便萧散故所以正祭
后又有绎祭然其礼比正祭之礼则多杀郑氏注仪
礼云卿大夫既祭而宾尸礼崇也宾尸则不设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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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隅以此荐俎之陈有祭象亦足以厌饫神天子诸
侯祭于祊明日而绎有司扫室陈鼎之后乃议侑于
宾以异姓宗人戒侑此是择异姓宾之贤者以侑尸
南面告于其位曰请子为侑其礼又不如正祭时甚
严凡胙俎主人胙无体远下尸也尸俎五鱼横载之
者异于牲体弥变于神也豕脀无湆于侑礼杀也主
人降洗觯尸侑降不升者尸礼益杀不从也凡此类
皆绎祭之仪杀于正祭之仪者也盖绎祭正如待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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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十分如正祭故在商曰肜高宗肜日是也在周
曰绎
楚盟吴越而还
吴越自此方入春秋吴越在此时只是一小国未大
强盛
雨不克葬
雨不克葬当看胡氏春秋
诸侯之师伐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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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宣四年以后晋楚俱欲服郑郑遂南北两属此可
见中国夷狄盛衰
子良曰与其来者可也
看此一部书郑始终谋策只是出于此子产所谓玉
帛以待于四境惟其彊者从之与此一般
令尹蔿艾猎城沂
令尹城沂须看处置规模土功是一件大事令尹如
此亦见楚所以兴处封人是周礼封人之类虑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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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虑此事分财用是看四隅所费多少各分于四隅
主事之人免临时交乱财用是应于筑城所用之物
版是所筑之版干是墙中之木有司不是都统役之
人此是每处监临底人
晋却成子求成于众狄
晋求成于狄当时赤狄强盛
非德莫如勤
此勤谓勉力以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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轘诸栗门
轘周礼亦有此刑
乡取一人焉以归谓之夏州
夏州如戎州相似东晋时北方人在南方者一时聚
落亦各从北方州军之号今镇江谓之南徐州者亦
缘曾聚徐州人故也
且巷出车吉
郑有大逵巷闾皆出车于逵道盖九达之逵两旁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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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居民只通商贾往来之路耳巷者乃闾门之巷各
自其闾出车于巷古者五家为比五比为闾一闾各
环以墙一闾共一门出入谓之闾门
郑伯肉袒牵羊以逆
肉袒牵羊是降底礼数如面縳衔璧之类
使臣妾之
古者有良人有贱人如为妾时则世世曰妾以其贱
也如后周灭后梁时虏其君与公卿大夫皆为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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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福于厉宣桓武
郑大宫世祀厉宣故当时有曰郑祖厉王古者诸侯
不得祖天子此何故却祖厉宣盖诸侯不祖天子周
初制度也到春秋时亦潜僭
彘子以中军佐济
泌之战荀林父士会栾书之徒皆不欲战唯彘子一
人凶暴不从上令遂致丧师论来先縠刚愎非可告
语唯有杀之尔然则林父何为不杀曰春秋时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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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有杀军佐之法问当初彘子独济自可不恤曰不
然若此人刚暴一向直前丧其偏师亦是败也如城
濮子玉中军虽不败左右师溃亦是败绩先縠虽独
济却是一体事故不若大军尽从却有幸胜之理
伍参言于王
观伍参言晋国诸帅一节曲折非是孙叔敖不知但
叔敖国相自是知体当是时楚已自彊若能自全为
上战危事也胜负成败系焉伍参诮孙叔无谋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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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叔敖若谓伍参言于楚子者孙叔所不知此大
非也
楚少宰如晋师
观当时楚少宰如晋师辞命亦煞商量言语甚是谦
逊曰我但闻得郑自来属我我不知其他晋士会对
得亦是正是就渠上对非谄也彘子专命擅改亦竟
何益胜负却不在此也迁大国之迹于郑是说要逐
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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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楚重至于邲
以乙卯战于邲而丙辰楚辎重始至盖楚军制辎重
常后大军一日故无钞击之患若后世多不知此是
以或为人先击辎重而至于败者多矣
楚子不筑京观
潘党请筑武军为京观楚子不许看此一段楚兴气
象自别或问曰楚庄不知大义如问鼎事何如曰他
本是蛮夷不可以此责他但看右尹子革对楚灵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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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弧棘矢以共禦王事便自可见自商时渠亦未尝
驯服观诗商诵可见只是后来渐盛然后渐学中国
盟会制度东坡作王者不治夷狄论谓秦楚流入于
夷狄正是倒说盖秦楚正是夷狄渐流为中国非为
夷狄也问鼎之事不必责
进思尽忠退思补过
此与孝经事君章所说同盖是事君常道
晋原縠盟清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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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縠既败后晋何故又用他主盟盖先縠是当时之
卿
赤狄伐晋及清先縠召之也
先縠召狄他亦是自见邲败不得志所以如此
恶之来也已则取之
论来先縠亦不至灭族言先縠自取其罪注中极好
孔达缢而死卫人以说于晋而免
卫杀孔达以说于晋此与定十年董安于事相类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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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杀大夫例说如解说之说
中行桓子曰示之以整
盖自邲败之后仍旧整齐示军容不减前日之旧
使谋而来
是使郑自与一国公卿谋
郑人惧使子张代子良于楚
此便是叛楚了盖子良是有谋底人不留在楚则其
意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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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使申舟聘于齐曰无假道于宋亦使公子冯聘于
晋不假道于郑
楚无假道于宋郑亦见庄王邲胜之后骄心发见处
假道之礼有二有君命假道者如荀息请以屈产之
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之类有使臣假者如聘礼
曰若过礼至于竟使次介假道束帛将命于朝曰请
帅奠币下大夫敢以入告出许遂受币之类
见犀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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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便是以其位传其子与见溷之类皆是
楚子闻之投袂而起
此见得楚军素备要去便去不是临时旋办若吴汉
士卒常衣粮整备有变即起
屦及于窒皇
古人平居不著屦出则履屦此处亦可见
孟献子言于公
孟献子言聘而献物于是有庭实旅百朝而献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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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容猊采章此皆是小国朝聘大国之礼当如此
嘉淑而有加货嘉善也淑好也若大国有喜庆典礼
如纳夫人之类则加货物以聘之杜氏注谓主人答
宾之礼以本文观之皆无此意若从杜说则谋其不
免一句说不通谋其不免者言小国之所以事大国
如此者皆是以谋其不免致讨之意看庄公二十三
年庭实旅百杜注诸侯朝王陈贽币之象此说却是
伯宗曰天方授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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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说未当凡事更不去做只推在天亦不可
高下在心
此一句若与下面数句不类然皆是含蓄之意凡事
之轻重高下皆藏之在心
楚登解扬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
楼车是军中别是有望远之车又不是兵车
申叔时曰筑室反耕者宋必听命
筑室反耕者示为久远之计此亦见楚子出兵久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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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尽公羊子载子反曰吾军亦有七日之粮尔亦可
见纵宋人不与之盟楚亦自退
华元夜入楚师
杜氏谓因其乡人而用之在兵法亦有之
宋及楚平
子反未起间华元至亦是元胁之而与之盟不然杀
子反亦不可知
弃仲章而夺黎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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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非两事恐夺黎氏地时仲章也曾谏了
夫恃才与众亡之道也商纣由之故灭
纣有亿兆人离心离德此是恃众手格猛兽强足以
拒諌此是恃才
文反正为乏
此古者篆字体中有之
尽在狄矣
谓狄皆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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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孙苏与召氏毛氏争政
三人皆是畿内诸侯如鲁有三桓晋有六卿左氏所
以载者见王室之弱
晋略狄土
晋之规模才是本国强盛时专与楚为敌若楚强盛
时则与戎狄为敌此是一部左传纲领其后至鲁昭
公之世晋犹伐狄未已所以至三晋之强争相侵夺
亦有许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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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雒魏颗败秦师于辅氏
此是伐狄还而与秦师相遇秦报河曲之役魏颗一
段大槩甚好只所载梦之类亦难信
晋侯赏荀林父狄臣千室
千室正是百乘之家盖十家出一乘公孙免馀曰唯
卿备百邑百邑共一千家此亦十室之邑非成周四
井之邑如论语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及十室之邑如
郑赐子展八邑及公孙免馀辞邑六十皆同邑是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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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出庐舍之邑若周礼四井之邑则其地制皆大
与此不同
晋士会灭赤狄
当时晋既无如楚何却去这边开拓亦是彊国规模
晋侯请于王以黻冕命士会将中军
见得当时上卿为元帅皆命于王大抵诸侯之正卿
皆出于天子之命若次卿下卿却出于诸侯齐管仲
辞上卿之礼曰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即天子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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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汉制诸侯守相乃是天子所命馀官皆诸侯自
命之七国反后馀官亦不得自命矣晋栾盈过周辞
于行人曰天子陪臣盈得罪于王之守臣杜预注范
宣子为王所命故曰守臣于此可见诸侯之正卿皆
命于天子大率晋命中军帅未尝请于王此特请者
何故盖以其黻冕之服也
晋士会将中军且为太傅
晋太傅与成周时三公之太傅不同何故盖三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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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经邦何尝管事晋之太傅却听命于上卿如赵宣
子为国政时以授太傅阳子处可见又国语载叔向
为太傅实赋禄皆是理会小事亦可见
于是晋国之盗逃奔于秦
此是范武子德望所感民自不敢欺他列子载斯事
谓晋国苦盗有郤雍者能视盗之貌察其眉睫之间
而得其情晋侯使视盗千百无遗一焉晋侯大喜告
赵文子曰吾得一人而一国盗为尽矣奚用多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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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吾君伺视察而得盗盗不尽矣且郤雍必不得
其死焉俄而群盗谋曰吾所穷者郤雍也遂共盗而
残之晋侯闻而大骇立召文子而告之曰果如子言
郤雍死矣然取盗何方文子曰周谚有云察见渊鱼
者不祥智料隐慝者有殃且君欲无盗莫若举贤而
任之使教明于上化行于下民有耻心则何盗之为
于是用随会知政而群盗奔秦焉此事虽出于当时
寓言意思却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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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周宣榭火
宣榭恐是宣王之庙亦不可知
妇人笑于房献子怒
如榖梁所载秃御秃跛御跛皆是传闻之过不可信
献子先归使栾京庐待命于齐
凡邻国之使至节次自有许多礼数待他郤子既先
归故使栾京庐待其礼毕
晋人执晏弱于野王执蔡朝于原执南郭偃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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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三子同来而晋囚之三处
晋侯卫太子臧伐齐齐侯会晋侯盟于鄫以公子彊为
质于晋晋师还
初间郤克锐意伐齐却到此便反是如何盖当时晋
君本不欲去伐齐而出于郤克所以略伐便还观十
七年请伐齐晋侯弗许事可见后因鲁卫请所以亦
便从之
邾人戕鄫子于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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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与鄫是邻国鄫却又小于邾故邾人所以常欺鄫
观向来宋襄公时邾人用鄫子于次雎之社处可见
季文子曰使我杀适立庶而失大援者仲也夫
观文子意思假正义以济其私盖欲去东门氏耳然
宣叔既怒文子之言何故却又曰许请出之此盖顺
文子之意言子如欲去之我即为子去之看此意思
则前时去莒仆之意亦不见是十分好向时博议所
论是却是但太过耳大抵文子在家言之却好自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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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却不好正如庄王在楚却好自中国言之却不
好后三家专权皆是此始
子家坛帷复命于介
坛帷有两般古时祭鬼神时除地为坛有他般做事
时亦有坛如后汉范冉传王奂迁汉太守将行时冉
乃与弟恊步赍麦酒于道侧设坛以待之此亦是古
制尚在者
即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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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位哭是设子家位次
书曰归父还自晋善之也
言其出奔从容所以善之胡氏春秋一段亦当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