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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后传卷八 宋 陈傅良 撰
成公
元年春至正月公即位二月辛酉葬我君宣公无冰三
月作邱甲
邱甲何邱自为甲也二十五人为两四两为卒卒出
长毂一乘也于甸乎取之于是有甲士
邱十六井也而自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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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邱赋一乘也大司马之制上地家可用三人中地
二家五人下地家二人皆胜兵也必四邱之甸也而
后备一卒出长毂一乘则是从征少而休多也作邱
甲休少而从征多矣
夏臧孙许及晋侯盟于赤棘秋王师败绩于茅戎
战然后言败绩此不战何以书败绩言自败也凡王
有事讥不在诸侯诸侯有事讥不在臣子
则以自致之文书之虽有敌国亦自致也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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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歼于遂王师败绩于茅戎无敌国之辞也昔者
伐郑桓王不言败绩讳之也则曷不为定王讳昔者
讨不庭则君子何忍言之于是晋人平戎既拜成矣
刘康公徼戎遂伐之败焉是故不讳书曰败绩于茅
戎而刘康公但称师
冬十月
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
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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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书大夫帅师于是始大夫强也良夫世为卿至林
父出其君入于戚以叛是故虽孔达不言帅师
必若良夫而后言帅师
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
会晋郤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
绩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
凡帅非卿不书
虽卿也非元帅亦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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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四卿是各自帅也会伐不言
帅师此其言帅师何四卿并出各自为帅也自文之
季年而无使介至是而无将佐鲁三家之势成矣于
是卫未有大夫将书孙良夫曹无大夫书公子首而
赏鞍之功晋于是有六卿征伐在大夫不独鲁也以
四国之臣战齐君甚矣鞍战之忿也齐桓合九国之
师以临楚屈完来盟于师桓不欲以临楚盟屈完也
退而盟召陵齐侯使国佐如师进师于袁娄而后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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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佐且夫屈完不言使而国佐言使屈完不言使而
退盟之于召陵以礼于楚子国佐言使而进盟之于
袁娄以偪齐君桓公之所不敢而四国之臣敢为之
甚矣鞍战之忿也
八月壬午宋公鲍卒庚寅卫侯速卒取汶阳田冬楚师
郑师侵卫十有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
凡吾君会诸侯则有大夫得称其大夫
苟无诸侯则不以大夫敌吾君是故莒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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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曰莒人齐有大夫则曰齐大夫及高徯盟及
晋处父盟始以大夫敌吾君矣皆不言公以是为齐
晋之讥则讳公焉耳此其曰公会楚公子婴齐是公
自与婴齐夷也于楚之会盂公后诸侯至于楚之会
宋公亦后诸侯至鲁犹重从楚也公与婴齐夷楚何
讥焉不足为公讳焉尔是故自屈完以来楚大夫皆
无氏族也而书公子自婴齐始
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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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此楚公子婴齐蔡侯许男宋华元陈公孙宁卫孙良
夫郑公子去疾也曷为贬称人楚大夫初会盟也是
故诸侯之大夫复不序晋大夫初会盟则不言公楚
大夫初会盟则其言公何公固与婴齐夷矣无足讳
焉尔
三年春王正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辛亥葬
卫穆公二月公至自伐郑甲子新宫灾三日哭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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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葬宋文公夏公如晋郑公子去疾帅师伐许
郑初书大夫将也
公至自晋秋叔孙侨如帅师围棘
不言叛内言围皆叛也
大雩晋郤克卫孙良夫伐廧咎如冬十有一月晋侯
使荀庚来聘卫侯使孙良夫来聘丙午及荀庚盟
聘而遂盟之于是始
丁未及孙良夫盟郑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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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郑也其外之何楚之伯郑人为之也由齐桓以来
争郑于楚桓公卒郑始朝楚诸夏之服于楚郑为乱
阶也至辰陵郑帅诸夏而事楚矣败晋于邲盟十四
国之君大夫于蜀皆郑为之是故外秦而后外郑微
秦郑中国无荆祸矣
四年春宋公使华元来聘三月壬申郑伯坚卒把伯来
朝夏四月甲寅臧孙许卒公如晋葬郑襄公秋公至自
晋冬城郓郑伯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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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春王正月把叔姬来归仲孙蔑如宋夏叔孙侨如
会晋荀首于榖梁山崩秋大水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
崩十有二月己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
邾子把伯同盟于虫牢
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二月辛巳立武宫取鄟
卫孙良夫帅师侵宋夏六月邾子来朝公孙婴齐如晋
壬申郑伯费卒秋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楚公子
婴齐帅师伐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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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初书大夫将也自是必围灭也而后贬人之
冬季孙行父如晋晋栾书帅师救郑
晋尝救郑矣不书于是书救何郑不服也
郑自辰陵无役不从楚败晋于邲盟诸侯之大夫于
蜀再伐许春秋于是狄郑虫牢之盟郑始服而楚人
争郑未巳也今年救郑明年合九国之众以复救郑
而郑伯会楚公子成于邓于是执郑伯杀行人伯蠲
而郑不急君晋于是归郑伯使钟仪合晋楚之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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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
乃免牛吴伐郯
吴初入伐中国也
夏五月曹伯来朝不郊犹三望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
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把伯救郑
八月戊辰同盟于马陵公至自会吴入州来
吴楚之交兵不书至是始书之传
曰是以始大通吴于上国晋人为之也盟于蒲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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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始会吴吴不至于钟离而后至盟于鸡泽悼公又
逆吴子吴不至于戚而后至吴之为蛮久矣其不敢
自列于诸夏而晋求之急将以罢楚也楚罢晋亦不
复伯矣入州来不可以不录其始也
冬大雩卫孙林父出奔晋
八年春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晋栾书
帅师侵蔡公孙婴齐如莒宋公使华元来聘夏宋公使
公孙寿来纳币晋杀其大夫赵同赵括秋七月天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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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伯来赐公命冬十月癸卯把叔姬卒
内女为夫人恒书卒其不言卒者出也把叔姬尝出
矣则曷为书卒以把伯之来逆丧则不可以不卒也
晋侯使士燮来聘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人邾人伐郯
卫人来媵
媵何以书公亲与为礼也媵细故也人微者也以微
者行细故而公亲受之则不可不书也是故苟不亲
虽改葬惠公隐弗临不书苟亲之虽卫人晋人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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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媵书然则媵者无讥与媵必以同姓齐人悖矣
九年春王正月把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公会晋侯齐
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把伯同盟于蒲公至自会
二月伯姬归于宋夏季孙行父如宋致女晋人来媵秋
七月丙子齐侯无野卒晋人执郑伯晋栾书帅师伐郑
冬十有一月葬齐顷公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庚申莒
溃楚人入郓
此婴齐也向也于会蜀称婴齐于盟称人今也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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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称婴齐于入郓称人一人之身俄而进退焉春秋
之于楚无所不尽其辞也庄王之篇围灭无贬辞庄
王卒春秋志楚强而已矣是故于柏举战称人奔称
囊瓦
秦人白狄伐晋郑人围许城中城
十年春卫侯之弟黑背帅师侵郑夏四月五卜郊不从
乃不郊五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齐人
来媵丙午晋侯獳卒秋七月公如晋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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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晋晋侯使郤犨来聘己丑
及郤犨盟夏季孙行父如晋秋叔孙侨如如齐冬十月
十有二年春周公出奔晋
周公楚也王卿士虽奔不名必王子也而后名王子
奔必尝与废立者也王人奔不言出言出必尝去位
者也非王人也则不在其国而后不言出
夏公会晋侯卫侯于琐泽秋晋人败狄于交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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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败外域皆不书唯晋特书之特书晋者病晋也
楚方聘鲁平宋合诸侯之大夫于蜀讨陈夏徵舒观
兵于雒矣而晋区区争地于群狄是故宣成之春秋
晋有事于秦楚或略不书而甚详于灭狄以是为晋
衰也晋之衰诸夏之忧也
冬十月
十有三年春晋侯使郤锜来乞师
外乞师不书必盟主也而后书乞卑词也见晋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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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令与国也
三月公如京师夏五月公自京师遂会晋侯
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
于是战于麻隧秦师败绩则其但书伐何略之也自
外秦以来秦晋之相加兵皆略之是故战于麻隧秦
师败绩但书伐秦战于栎晋师败绩但书伐晋以为
不足详焉尔
曹伯卢卒于师秋七月公至自伐秦冬葬曹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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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四年春王正月莒子朱卒夏卫孙林父自晋归于
卫秋叔孙侨如如齐逆女郑公子喜帅师伐许九月侨
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齐
夫人妇姜氏有姑之恒称也若妾姑也则不书氏是
故有成风则出姜不氏有敬嬴则穆姜不氏所以别
嫡姑也
冬十月庚寅卫侯臧卒秦伯卒
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葬卫定公三月乙巳仲婴齐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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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公会晋侯卫侯郑伯曹伯宋世子成齐国佐邾
人同盟于戚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
执未有称爵者此其称晋侯何讨有罪也曹伯之罪
不著于春秋曷为以讨辞书之曹伯杀太子而自立
者也然则负刍之罪曷不著于春秋曹伯卢卒未有
即位者公子与太子争立犹两下相杀而已矣书杀
太子是有二尊也犹两下相杀而已矣则其讨之何
不讨之则嫡庶之乱将接迹于天下矣是故特书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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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
公至自会夏六月宋公固卒楚子伐郑秋八月庚辰葬
宋共公宋华元出奔晋宋华元自晋归于宋
宋杀其大夫山
于是华元使华喜公孙师帅国人攻荡氏杀子山则
何以称国称国杀无罪之辞也荡泽弱公室则曷为
例之以无罪不氏所以别其非无罪也不氏所以别
其非无罪也则称国有司法守之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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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鱼石出奔楚
于是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出奔楚则其但书
鱼石何凡奔必有罪也众不可以胜罪则罪此甚焉
鱼石以楚师伐宗国入彭城为宋患之日久是以甚
鱼石也
冬十有一月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高无咎宋华元卫
孙林父郑公子䲡邾人会吴于钟离
晋初以诸侯之大夫会吴也传曰始通吴也于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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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自为会矣殊会齐桓公所以尊王世子也齐桓公
以殊会会王世子厉公以殊会会吴吴之为蛮久矣
而与王世子同文甚矣厉公之为中国患也
许迁于叶
于是楚公子申迁许于叶则其曰许迁于叶何以其
从夷狄虽迁之犹自迁也是故迁于夷以公子弃疾
迁于白羽以王子胜皆以自迁之文书之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夏四月辛未滕子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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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子喜帅师侵宋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晋侯使栾
黡来乞师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楚子郑
师败绩楚杀其大夫公子侧秋公会晋侯
齐侯卫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不见公公至自会
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会伐未有书王人者此其书尹子何初以王卿士与
伐也春秋不以诸侯用王师虽齐桓不得与单伯序
也阳处父之救江也王叔桓公不书虽前年伐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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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刘子成子犹不书也于是厉公恣矣初以尹子与
齐国佐邾人序甚矣厉公之无道也
曹伯归自京师
执君不名归然后名之此其不名何以京师释之也
负刍有罪矣而京师释之则异于他归者矣不名之
可也
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邱冬十月乙亥叔孙
侨如出奔齐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父及晋郤犨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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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公至自会乙酉刺公子偃
刺公子偃杀有罪之辞也公子买戍卫不卒戍
刺之杀无罪之辞也春秋序事而不言故言故皆讥
也
十有七年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夏公会尹子单子晋
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
王人未有书二卿者书二卿皆与伐也
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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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不指言诸侯何二子与盟也言诸侯则疑于葵邱
狄泉之盟讳王子虎于是不讳曷为不讳会伐未有
书王人者唯晋厉公特书之会盟不足讳焉尔是故
书同盟其尹子之盟与抑厉公之盟与莫适为主之
辞也
秋公至自会齐高无咎出奔莒九月辛丑用郊晋侯使
荀罃来乞师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
人伐郑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郑壬申公孙婴齐卒于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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脤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邾子貜且卒晋杀其大
夫郤锜郤犨郤至楚人灭舒庸
此公子橐师也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庚申晋弑其君
州蒲
晋侯孰弑栾书中行偃也晋侯一日而尸三卿又执
书偃将杀之而以自祸是故称国楚商臣杀斗勃而
后弑君晋栾书中行偃杀胥童而后弑君春秋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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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孔父以是为不能与其君存亡者也然则书晋杀
胥童不书楚杀斗勃何也书杀胥童以累州蒲也不
书杀斗勃不以累頵也州蒲称国以弑而弑頵斥商
臣二君之所以异也是故弑不言故弑而言故有自
来者矣晋杀其大夫郤锜郤犨郤至晋杀其大夫胥
童晋弑其君州蒲蔡杀其大夫公子驷蔡放其大夫
公孙猎盗杀蔡侯申春秋书弑未有详于此者也
齐杀其大夫国佐公如晋夏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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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于彭城
奔大夫复不书庄闵而上有
书归若入者矣则皆不书奔者也
奔而言归自卫元咺始元咺讼其君者也虽然归
犹言自也若宋鱼石晋栾盈是贼而已矣是故鱼石
不言自楚栾盈不言自齐
公至自晋晋侯使士丐来聘秋把伯来朝八月邾子来
朝筑鹿囿己丑公薨于路寝冬楚人郑人侵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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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使士鲂来乞师十有二月仲孙蔑会晋侯宋公
卫侯邾子齐崔杼同盟于虚朾
崔杼尝奔卫不言归其再见何齐纳以为大夫也向
也曰崔氏今曰崔杼则已为大夫也齐之祸灵公为
之也前年逐高无咎今年杀国佐而杼当国已而杀
高厚齐无世臣矣于是伐莒伐鲁皆杼帅师焉而后
弑齐之祸灵公为之也
丁未葬我君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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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后传卷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