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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经传集解昭公第二十五
杜氏 尽二十六年
经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叔孙婼如晋○癸丑叔鞅
卒〇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〇晋人围郊
○夏六月蔡侯东国卒于楚
〇秋七月莒子庚舆来奔○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
于鸡父胡子髡沈子逞灭
获陈夏齧○
天王居于狄泉○尹氏立
王子朝○八月乙未地震〇冬公如
晋至河有疾乃复
传二十三年春王正月壬寅朔二师围郊癸
卯郊鄩溃丁未晋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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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王师在泽邑王使告间庚戌还○邾
人城翼还将自离姑公孙锄曰鲁
将御我欲自武城还循山而南
徐锄丘弱茅地曰道下过雨将不出
是不归也遂自离姑武城人塞其前断其
后之木而弗殊邾师过之乃推而蹶之遂取邾师获锄弱地
邾人愬于晋晋人
来讨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书曰晋人执我行人叔孙
婼言使人也晋人使与邾大夫坐
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
邾又夷也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
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人聚
其众将以叔孙与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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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弥牟谓韩宣子曰子弗良图而以叔
孙与其雠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
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
皆相执焉用盟主乃弗与使各居一馆
士伯听其辞而愬诸宣子乃皆执之
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先
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于都
叔孙旦而立期焉乃馆诸箕
舍子服昭伯于他邑范献子求货于叔孙使请冠焉
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
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叔孙曰见我吾
告女所行货见而不出吏人之与叔孙居
于箕者请其吠狗弗与及将归杀而与之食之叔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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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去之如始至
〇夏四月乙酉单子取訾刘子取墙人直人
六月壬午王子朝入于尹癸未尹圉诱刘
佗杀之丙戍单子从阪道刘子从
尹道伐尹单子先至而败刘子还已丑召伯奂
南宫极以成周人戌尹庚寅单子刘子樊齐以
王如刘甲午王子朝入于王城次于左巷
秋七月戊申鄩罗纳诸庄宫尹辛败刘师于唐
丙辰又败诸鄩甲子尹辛取西闱丙寅攻
蒯蒯溃○莒子庚舆虐而好
剑苟铸剑必试诸人国人患之又将叛齐乌存帅国人以逐之
庚舆将出间乌存执殳而立于道左惧将止
死苑羊牧之曰君过之乌存以力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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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以弑君成名遂来奔齐人纳郊公
○吴人伐州来楚薳越帅师及诸侯之师
奔命救州来吴人禦诸钟离子瑕卒楚师𤏖
吴公子光
曰诸侯从于楚者众而皆小国也畏楚而不获巳是以来吾闻
之曰作事威克其爱虽小必济胡沈之君幼而狂
陈大夫齧壮而顽顿与许蔡疾楚政楚令尹死其师𤏖
帅贱多宠政令不壹七国同
役而不同心帅贱而不能整无大威命楚可败也
若分师先以犯胡沈与陈必先奔三国败诸侯之师乃摇心矣
诸侯乖乱楚必大奔请先者去备薄威后者敦
陈整旅吴子从之戊辰晦战于鸡父
吴子以罪人三千先犯胡沈与陈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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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之吴为三军以系于后中军从王光帅右掩馀帅左
吴之罪人或奔或止三国乱吴师击之三国败获胡沈
之君及陈大夫舍胡沈之囚使奔许与蔡顿曰吾君死矣师噪
而从之三国奔楚师大奔书曰胡子髡沈子逞灭
获陈夏齧君臣之辞也不言
战楚未陈也〇八月丁酉南宫极震
苌弘谓刘文公曰君其勉之
先君之力可济也周之亡也
其三川震今西王之大臣亦震天弃之
矣东王必大克〇楚大子建之
母在郥召吴人而启之冬十月甲
申吴太子诸樊入郥
取楚夫人与其宝器以归楚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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薳越追之不及将死众曰请遂伐兵以徼之
薳越曰再败君师死且有罪亡君夫人不可
以莫之死也乃缢于薳澨○公为叔孙故如晋
及河有疾而复○楚囊瓦
为令尹城郢
沈尹戍曰子常必亡郢苟不能卫城无益也古者天子
守在四夷天子卑守在诸侯诸侯守在四
邻诸侯卑守在四竟慎其四竟结其四援
民狎其野三务成功民无内忧
而又无外惧国焉用城今吴是惧而城于郢守巳小矣卑之不
获能无亡乎昔梁伯沟其公宫而民溃民
弃其上不亡何待夫正其疆埸脩其土田险其走集
亲其民人明其伍候信其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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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其官守守其交礼不僣不贪不懦不耆
完其守备以待不虞又何畏矣诗曰无念尔
祖聿脩厥德无亦监乎若敖鼢
冒至于武文土不过同
慎其四竟犹不城郢今土数圻而郢是城不亦
难乎
经二十有四年春王二月丙戍仲孙貜卒○
婼至自晋〇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秋八月大
雩○丁酉𣏌伯郁釐卒
〇冬吴灭巢〇葬𣏌平公
传二十四年春王正月辛丑召简公南宫嚚以甘桓公见王子
朝刘子谓苌弘曰甘
氏又往矣对曰何害同德度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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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誓曰纣有亿兆夷人亦有离德
余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
此周所以兴也君其务德无患无人戊午王子朝入于邬
〇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
叔孙使梁其胫待于门内曰余左顾而欬乃杀
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
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
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二月婼至自晋尊晋也
○三月庚戍晋侯使士景伯涖问周故
士伯立于乾祭而问于介众
晋人乃辞王子朝不纳其使○夏五
月乙未朔日有食之梓慎曰将水昭子曰旱也日过
分而阳犹不克克必甚能无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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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不克莫将积聚也○六月壬申王子朝
之师攻瑕及杏皆溃○郑伯如晋子大
叔相见范献子献子曰若王室何对曰老夫其国家不能恤敢
及王室抑人亦有言曰[婺-矛+牙]不恤其纬
而忧宗周之陨为将及焉今王室实
蠢蠢焉吾小国惧矣然大国之忧也吾
侪何知焉吾子其早图之诗曰瓶之罄矣惟罍之耻
王室之不宁晋之
耻也献子惧而与宣子图之乃徵会于诸侯期以明年
○秋八月大雩旱也〇冬十月癸酉王子朝
用成周之宝圭于河甲戍津人得诸
河上阴不佞以温人南侵拘得玉
者取其玉将卖之则为石王定而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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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东訾○楚子为舟师以略吴疆
沈尹戍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抚民
而劳之吴不动而速之吴踵楚而疆埸无
备邑能无亡乎越大夫胥犴劳王于豫章之汭
越公子仓归王乘舟仓及
寿梦帅师从王王及圉阳而还吴人踵
楚而边人不备遂灭巢及钟离而还沈尹戍曰亡郢
之始于此在矣王壹动而亡二姓之帅几如
是而不及郢诗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
其王之谓乎
经二十有五年春叔孙婼如宋○夏叔诣会晋赵鞅宋乐大心
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
有鸲鹆来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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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
○九月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
〇齐侯唁公于野井
○冬十月戊辰叔孙婼
卒○十有一月已亥宋公佐卒于
曲棘○十有二月齐侯取郓
传二十五年春叔孙婼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语卑
宋大夫而贱司城氏昭子告其人曰右帅
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后能及人是以有礼今
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能有礼乎无礼
必亡宋公享昭子赋新宫昭子赋车辖
明日宴饮酒乐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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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昭子右坐语相泣也乐祁
佐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乐
而乐哀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
何以能久〇季公若之姊为小邾夫人
生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昭子
如宋聘且逆之公若从
谓曹氏勿与鲁将逐之曹氏告公公告乐祁乐祁曰与
之如是鲁君必出政在季氏三世矣鲁君丧政四公矣
无民而能逞其志者未之有也国君是以镇抚其民诗曰
人之云亡心之忧矣鲁君失民矣焉得逞其
志靖以待命犹可动必忧〇夏会于黄父谋王室
也赵简子令诸侯之大夫输王粟具戍人白
明年将纳王子大叔见赵简子简子问揖让周旋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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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对曰是仪也非礼也简子曰敢问何谓礼对日吉也闻诸先
大夫子产曰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
也夭地之经而民实则之则天之明因
地之性生其六气用其五行气为
五味发为五色章为五声
淫则昏乱民失其性是故为礼以奉之
为六畜五牲三牺
以奉五味为九文
六采
五章以奉五色
为九歌八风七音六律以奉五声
为君臣上下以则地义为夫妇外内以经二
物为父子兄弟姑姊甥舅昏媾姻亚以象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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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事庸力行务以从四时
为刑罚威狱使民畏忌以类其震曜杀戮
为温慈惠和以效天之生殖长育民有好恶喜
怒哀乐生于六气
是故审则宜类以制六志哀有哭泣乐
有歌舞喜有施舍怒有战斗喜生于好怒生于恶是故审行信
令祸福赏罚以制死生生好物也死恶物也好物乐也恶物哀
也哀乐不失乃能恊于天地之性是以长久简子曰甚哉
礼之大也对曰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民之所
以生也是以先王尚之故人之能自曲直以赴礼者谓之成人
大不亦宜乎简子曰鞅也请终身守此言也
宋乐大心曰我不输粟我于周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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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之何使客晋士伯曰自践土以来宋何役
之不会而何盟之不同曰同恤王室子焉得辟之子奉君命以
会大事而宋背盟无乃不可乎右师不敢对受牒而退
士伯告简子曰宋右师必亡奉君命以使而欲背盟
以干盟主无不祥大焉〇有鸲鹆
来巢书所无也师巳曰异哉吾闻文成之世童谣有之
曰鸲之鹆之公出辱之鸲鹆之羽公在
外野往馈之马鸲鹆跦跦公在乾侯
徵褰与𥜗
鸲鹆之巢远哉遥遥稠父丧劳宋父以骄
鸲鹆鸲鹆往歌来哭童谣有是今
鸲鹆来巢其将及乎〇秋书再雩旱甚也〇初季公鸟娶
妻于齐鲍文子生甲公鸟死季公亥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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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展与公鸟之臣申夜姑相其室
及季姒与饔人檀通
而惧乃使其妾抶己以示秦遄之妻
曰公若欲使余余不可而抶余又诉于公甫
曰展与夜姑将要余
秦姬以告公之公之与公甫告平子平子拘展于
卞而执夜姑将杀之公若泣而哀之曰杀是是杀余也将为之
请平子使肾勿内日中不得请有司逆命
公之使速杀之故公若怨平子季郈之鸡斗
季氏介其鸡
郈氏为之金距平子怒益宫于郈氏
且让之故郈昭伯亦怨平子臧昭伯之从弟会
为谗于臧氏而逃于季氏臧氏执旃平子怒拘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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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禘于襄公万者二人其众万于季氏
臧孙曰此之谓不能庸先君之庙大夫遂怨
乎子公若献弓于公为且与之出射于外而谋去季
氏公为告公果公贲公果公贲使
侍人僚柤告公公寝将以戈击之乃走公曰执之亦无命也
惧而不出数月不见公不怒又使言公执
戈以惧之乃走又使言公曰非小人之所及也
公果自言公以告臧孙臧孙以难告郈孙郈孙以
可劝告子家懿伯懿伯曰谗人以
君徼幸事若不免君受其名不可为也舍民数世以
求克事不可必也且政在焉其难图也公退之辞曰臣
与闻命矣言若泄臣不获死乃馆于公
叔孙昭子如阚公居于长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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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戊戍伐季氏杀公之于门遂入之平子登台而请曰君不察
臣之罪使有司讨臣以干戈臣请待于沂上以察罪弗许
请囚于费弗许请以五乘
亡弗许子家子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
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
众怒不可蓄也蓄而弗治将蕴
蕴畜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合君必
悔之弗听郈孙曰必杀之公使郈孙逆孟懿子叔孙氏
之司马鬷戻言于其众曰若之何莫对又日我
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于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
叔孙氏也鬷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
公徒释甲执冰而踞
遂逐之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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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郈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
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
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公曰余不忍也与臧
孙如墓谋遂行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将唁
公于平阴公先至于野井齐侯曰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于平
阴为近故也
书曰公孙干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
礼也将求于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也齐侯
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以待君
命寡人将帅敝赋以从执事唯命是听君之忧寡人
之忧也公喜子家子曰天禄不再天若胙君不过周公以鲁足
矣失鲁而以千社为臣谁与之立且齐君无信不如
早之晋弗从臧昭伯率从者将盟载书曰勠力壹心好恶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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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罪之有无缱绻从公无通外内
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
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或欲
通外内且欲去君二三子好亡而恶定焉可
同也陷君于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
而何守焉乃不与盟昭子自阚归见
平子平子稽颡曰子若我何昭子曰人谁不死子以逐君成名
子务不忘不亦伤乎将若子何平子曰苟使意如得改事君所
谓生死而肉骨也昭子从公于齐与公言子家子命适公馆者
执之公与昭子言于幄内曰将安众而纳公
公徒将杀昭子伏诸道左师展告公公使昭子
自铸归平子有异志冬十月辛酉昭子
齐于其寝使祝宗祈死戊辰卒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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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将以公乘马而归公徒执之〇壬
申尹丈公涉于巩焚东訾弗克〇十一
月宋元公将为公故如晋梦大子栾即位于庙己兴
平公服而相之且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事
父兄以为二三子忧寡人之罪也若以群子之灵获保
首领以没唯是楄柎所以藉干者
请无及先君仲几对曰君若以社稷
之故私降昵宴群臣弗敢知若夫宋
国之法死生之度先君有命矣群臣以死守之弗敢失队臣之
生职常刑不赦臣不忍其死君命祇辱
宋公遂行已亥卒于曲棘〇十二月庚辰齐侯围
郓〇初臧昭伯如晋臧会窃其宝龟偻句
以卜为信与僭僭吉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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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如晋问会请往昭伯问家故尽对及内
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再三问不对归及郊会
逆问又如初至次于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郈
郈鲂假使为贾正焉
计于季氏臧氏使五人以戈楯伏诸桐汝之闾
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子怒曰
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恶及昭伯从公平子
立臧会会曰偻句不余欺也〇楚子使薳
射城州屈复茄人焉城丘皇迁訾人焉
使熊相禖郭巢季然郭卷
子大叔闻之曰楚王将死矣使民不安其土
民必忧忧将及王弗能久矣
经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宋元公○三月公至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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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于郓〇夏公围成〇秋公会齐侯
莒子邾子𣏌伯盟于鄟陵〇公至自会居
子郓〇九月庚申楚子居卒○冬十月天王入于
成周〇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
传二十六年春王正月庚申齐侯取郓〇
葬宋元公如先君礼也〇三月公至自齐处于郓言
鲁地也夏齐侯将纳公命无受鲁货申丰
从女贾以币锦二两縳
一如瑱适齐师谓子犹之
人高齮能货子犹为高氏后粟五千庾
高
齮以锦示子犹子犹欲之齮曰鲁人买之百两一布以道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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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先入币财子犹受之言于齐侯曰群臣
不尽力于鲁君者非不能事君也然
据有异焉宋元公为鲁君如晋卒于曲棘叔孙昭子求纳
其君无疾而死不知天之弃鲁耶抑鲁君有罪于鬼神故及此
也君若待于曲棘使群臣从鲁君以卜焉若可师有济
也君而继之兹无敌矣若其无成君无辱焉齐侯从之使公子
锄帅师从公成大夫公孙朝谓平子曰有都以卫国
也请我受师许之请纳质弗许曰信女足
矣告于齐师曰孟氏鲁之敝室也用成巳甚弗能忍也
请息肩于齐齐师围成成人伐齐师之
饮马于淄者曰将以厌众
鲁成备而后告曰不胜众
师及齐师战于炊鼻齐子渊捷从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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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子射之中楯瓦
繇朐汰辀七入者三寸
声子射其马斩鞅
殪改驾人以为鬷戾也而助之
子车曰齐人也将击子车子车射之殪其御曰又之
子车曰众可惧也而不可怒也子囊带从野泄叱之
泄曰军无私怒报乃私也将元子
又叱之亦叱之冉肾射
陈武子中手失弓而骂以告平子曰有君子
白晰鬒须眉甚口平子曰必子彊也无乃元诸
对曰谓之君子何敢元之林雍羞为
颜鸣右下苑何忌取其耳
颜鸣去之苑子之御日视下顾苑子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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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雍断其足鑋而乘于他车以归
颜鸣三入齐师呼曰林雍乘
〇四月单子如晋告急五月戊午刘人
败王城之师于尸氏戊辰王城人
刘人战于施谷刘师败绩〇秋盟子剸陵谋纳公也
〇七月已巳刘子以王出庚午次子渠王城人焚
刘丙子王宿于褚氏丁丑王次于萑
谷庚辰王入干胥靡辛巳王次于滑
晋知跞赵鞅帅师纳王使女宽守阙塞
〇九月楚平王卒令尹子常欲立子
西曰大子壬弱其母非适也王子
建实聘之子西长而好善立长则顺建善则治王顺国治可不
务乎子西怒曰是乱国而恶君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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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外援不可渎也王有适嗣不可乱也败亲
速雠乱嗣不祥我受其名赂吾以天下吾
滋不从也楚国何为必杀令尹令尹惧乃立昭王〇冬
十月丙申王起师于滑辛丑在郊遂次于尸十
一月辛酉晋师克巩召伯盈逐王子朝
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宫嚚奉周
之典籍以奔楚
阴忌奔莒以叛召伯逆王于尸及刘子单子盟
逐军圉泽次于堤上癸酉王入于成
周甲戌盟于襄宫晋师使成公般戌周而还
十二月癸未王入于庄宫王子朝使告于诸侯曰
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并建母弟以蕃屏周亦曰
吾无专享文武之功且为后人之迷败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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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溺入于难则振救之至于夷王王愆于厥身
诸侯莫不并走其望以祈王身至于厉王王
心戾虐万民弗忍居王于彘诸侯释
位以间王政宣王有志而后效
官至于幽王天不
吊周王昏不若用愆厥位携王奸命诸侯替之
而建王嗣用迁郊鄏
则是兄弟之能用力于王室也至于
惠王天不靖周生颓祸心施于叔带惠襄辟难越去王都
则有晋郑咸黜不端
以绥定王家则是兄弟之能率先王之命也在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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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秦人降妖
曰周其有髭王亦克能脩其职诸侯服享二世共职
王室其有间王位诸侯不图而受其乱灾
至于灵王生而有髭王
甚神圣无恶于诸侯灵王景王克终其世今王室乱单
旗刘狄剥乱天下壹行不若谓先王何
常之有唯余心所命其谁敢讨之帅群不吊之人
以行乱于王室侵欲无厌规求无度贯渎鬼神
慢弃刑法倍奸齐盟傲很威仪矫诬先
王晋为不道是摄是赞思肆
其罔极兹不榖震荡播越窜在荆蛮
未有攸厎若我一二兄弟甥舅奖
顺天法无助狡猾以从先王之命母速天罚赦图不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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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所愿也敢尽布其腹心及先
王之经而诸侯实深图之昔先王之命曰王后无适则择立长
年钧以德德钧以卜王不立爱公卿无私古之
制也穆后及大子寿早夭即世单刘赞私立少以间先王
亦唯伯仲叔季图之闵马父闻子朝之辞曰
文辞以行礼也子朝干景之命远晋之大以专其志无礼甚矣
文辞何为〇齐有彗星
齐侯使禳之晏子曰无益也祗取诬焉
天道不謟不贰其命若之何禳之且天之有彗
也以除秽也君无秽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秽禳之何损诗曰惟
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国
君无违德方国将至
何患于彗诗曰我无所监夏后及商用乱之故民卒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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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德回乱民将流亡祝史之为无能补也公
说乃止〇齐侯与晏子坐子路寝公叹曰美哉室其谁有
此乎晏子曰敢问何谓也公曰吾以为在德
对曰如君之言其陈氏乎陈氏虽无大德而有施于民豆区釜
钟之数其取之公也薄其施之民也厚
公厚敛焉陈氏厚施焉民归之矣诗曰虽无德
与女式歌且舞陈氏之
施民歌舞之矣后世若少惰陈氏而不亡则国其国也巳公曰
善哉是可若何对曰唯礼可以巳之在礼家施不及国民不迁
农不移工贾不变士不滥官
不滔大夫不收公利公曰善哉我
不能矣吾今而后知礼之可以为国也对曰礼之可以为国也
久矣与天地并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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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柔姑慈妇听礼也君令而不违臣共而不贰父慈而教子孝
而箴兄爱而友弟敬而顺夫和而义妻柔而正姑
慈而从妇听而婉礼之善物也公曰善哉寡人
今而后闻此礼之上也对曰先王所禀于天地以为其民也是
以先王上之
春秋左氏传卷第二十五
卷二十五 第 17b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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