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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经传集解僖下第七
杜氏 尽三十三年
经二十有七年春杞子来朝〇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
○秋八月乙未葬齐孝公○乙巳公子遂帅师
入杞〇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
十有二月甲戌公会
诸侯盟于宋
传二十七年春杞桓公来朝用夷礼故曰子
公卑𣏌𣏌
不共也○夏齐孝公卒有齐怨
不废丧纪礼也〇秋入杞责礼也
○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于睽
终朝而毕不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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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复治兵于蔿终日而毕鞭七人
贯三人耳国老皆贺子文子文饮之酒
蔿贾尚幼后至不贺子文问之对
曰不知所贺子之传政于子玉曰以靖国也靖诸内而败诸外
所获几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子玉刚而
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苟入而贺何后之
有冬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
孙固如晋告急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
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
昏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于是
乎蒐于被庐作三军
谋元帅赵衰曰郤縠可臣亟闻
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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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之本也夏书曰赋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
君
其试之乃使郤縠将中军郤溱佐之使狐偃将上军让于狐毛
而佐之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
使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荀林父御戎魏犨
为右〇晋侯始入而教其民二年欲用之
子犯曰民未知义未安其居于是乎出定襄王
入务利民民怀生矣将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
宣其用于是乎伐原以示之信民易资
者不求丰焉明徵其辞公曰可矣乎子犯曰民未
知礼未生其共于是乎大蒐以示之礼作执秩
以正其官民听不惑而后用之出榖戍释宋围
一战而霸文之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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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二十有八年春晋侯侵曹晋侯伐卫公子买戍
卫不卒戍刺之
楚人救卫三月丙午
晋侯入曹执曹伯卑宋人
〇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
城濮楚师败绩
楚杀其大夫得臣
卫侯出奔楚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
子盟于践土
陈侯如会公朝于王所
六月卫侯郑自楚复归于卫
卫元咺出奔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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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侯𣢾卒〇秋
𣏌伯姬来公子遂如齐〇冬公会晋侯齐侯
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温
天王
狩于河阳壬申公
朝于王所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
卫元咺自晋复归于卫
诸侯遂围许
曹伯襄复归于曹遂会诸侯围
许
传二十八年春晋侯将伐曹假道于卫卫人弗许还自
南河济侵曹伐卫正月戊申取五鹿二
月晋郤縠卒原轸将中军胥臣佐下军上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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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齐侯盟于敛盂
卫侯请盟晋人弗许卫侯欲与楚国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说
于晋卫侯出居于襄牛公子买戍卫
楚人救卫不克公惧于晋杀子丛以说焉
谓楚人曰不卒戍也
晋侯围曹门焉多死曹人尸诸城上
晋侯患之听舆人之谋曰称舍于墓
师迁焉曹人凶惧为其所得者棺而出
之因其凶也而攻之三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
乘轩者三百人也且曰献状
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魏
犨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于何有爇僖负
羁氏魏犨伤于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使问且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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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病将杀之魏犨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
距跃三百曲踊三百
乃舍之杀颠颉以徇于师立舟之侨
以为戎右宋人使门
尹般如晋师告急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则绝
告楚不许我欲战矣齐秦未可若之何先轸曰使宋舍我
而赂齐秦藉之告楚我执曹君
而分曹卫之田以赐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喜赂怒
顽能无战乎公说执曹伯分曹
卫之田以卑宋人楚子入居于申使申叔
去谷使子玉去宋曰无从晋师晋侯在外十九年矣
而果得晋国险阻艰难备尝之
矣民之情伪尽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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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天之所置其可废乎军志曰允当则归
又曰知难而退又曰有德不可敌此三志者晋之谓矣
子玉使伯棼请战曰非敢
必有功也愿以间执谗慝之口
王怒少与之师唯西广东宫与若敖之六卒
实从之
子玉使宛春告
于晋师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
子犯曰子玉无礼哉君取一臣取二
不可失矣先轸曰子与之定人之
谓礼楚一言而定三国我一言而亡之我则无礼何以战乎不
许楚言是弃宋也救而弃之谓诸侯何楚有三施我
有三怨怨雠巳多将何以战不如私许复曹卫以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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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宛春以怒楚既战而后图之公
说乃拘宛春于卫且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绝于楚子玉怒从晋
师晋师退军吏曰以君辟臣辱也且楚师老矣何故退子犯曰
师直为壮曲为老岂在久乎微楚之惠不及此
退三舍辟之所以报也
背惠食言以亢其雠我曲楚直
其众素饱不可谓老我退而楚还我将何求若其不还君
退臣犯曲在彼矣退三舍楚众欲止子玉不可夏四月戊辰
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憖次于城濮
楚师背酅而舍晋侯患之听舆
人之诵曰原田每每舍其旧而新是谋
公疑焉子
犯曰战也战而捷必得诸侯若其不捷表里山河必无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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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曰若楚惠何栾贞子曰汉阳诸姬楚实尽之
思小惠而忘大耻不如战也晋侯梦与楚
子搏楚子伏己而盬其脑
是以惧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
子玉使斗勃请战
曰请与君之士戏君冯轼而观之得臣与寓目焉
晋侯使栾枝对曰寡君闻命矣楚君之惠未之敢
忘是以在此为大夫退其敢当君乎既不获命矣敢
烦大夫谓二三子戒尔车乘敬尔君事诘
朝将见晋车七百乘韅
靷鞅靽
晋侯登有莘之虚以观师
曰少长有礼其可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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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伐其木以益其兵己巳晋师陈
于华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
曰今日必无晋矣子西将左子上将右
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
狐毛设二旆而退之栾枝
使舆曳柴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郤溱以中军
公族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
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晋
师三日馆榖及癸酉而还甲午至于衡雍作王宫
于践土
乡役之三月郑伯如楚致其师
为楚师既败而惧使子人九行成于晋晋栾枝入
盟郑伯五月丙午晋侯及郑伯盟于衡雍丁未献楚俘于王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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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百乘徒兵千郑伯傅王用平
礼也己酉王享醴命晋侯宥
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策命晋侯为侯
伯赐之大赂
之服戎辂之服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
秬
鬯一卣虎贲三百
人曰王谓叔父敬服王命以绥四国纠逖王慝
晋侯三辞从命曰重耳敢再拜稽首奉扬天子
之丕显休命受策以
出出入三觐卫侯闻楚师败惧出奔楚
遂适陈使元咺奉叔武以受盟
癸亥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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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曰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
祚国
及而玄孙无有老幼君子谓是盟也信
谓晋于是役也能以德攻初楚子玉自
为琼弁玉缨未之服也
先战梦河神谓己曰卑余余赐
女孟诸之麋弗
致也大心与子西使荣黄谏
弗听荣季曰死而利国犹或为之况琼玉乎是粪土也而
可以济师将何爱焉弗听出告二子曰
非神败令尹令尹其不勤民实自败也既败
王使谓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
子西孙伯曰得臣将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将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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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及连榖而
死
晋侯闻之而后喜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巳蔿
吕臣实为令尹奉巳而巳不在民矣或诉元咺于卫
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使杀之咺不废
命奉夷叔以入守六月晋人复卫侯
宁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
曰天祸卫国君臣不协以及此忧也
今天诱其衷使皆降心以相从也不有居者
谁守社稷不有行者谁捍牧圉不协之故用
昭乞盟于尔大神以诱天衷自今日以往既盟之后行者无保
其力居者无惧其罪有渝此盟以相及也明神先君是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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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殛国人闻此盟也而后不贰卫侯先
期入宁子先长牂守门以为使也与之乘而入
公子歂犬华仲前驱
叔武将沐闻君至喜捉发走出前驱射而
杀之公知其无罪也枕之股而哭之
歂犬走出公使杀之元咺出奔晋
城濮之战晋中军风于泽亡大旆之左旃
祁瞒奸命司
马杀之以徇于诸侯使茅茷代之师还壬午济河舟之侨先归
士会摄右秋七月丙申振旅
恺以入于晋献俘授馘饮至大赏
徵会讨贰杀舟之侨以徇于国民于是大服
君子谓文公其能刑矣三罪而民服诗云惠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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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以绥四方不失赏刑之谓也〇冬会
于温讨不服也卫侯与元咺讼宁武子为辅针庄
子为坐士荣为大士
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
谓宁俞忠而免之执卫侯归之于京师寘诸深室
宁子职纳橐饘焉
元咺归于卫立公子瑕
〇是会也晋侯召王以诸侯见且使王狩
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
以训故书曰天王狩于河阳言非其地也
且明德也
壬申公朝于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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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壬诸侯围许晋侯有疾曹
伯之竖侯獳货筮史使曰以曹为解
齐桓公为会而封异姓今君为会而灭同姓曹叔
振铎文之昭也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
诸侯而灭兄弟非礼也与卫偕命而不与偕复非信也
同罪异罚非刑也礼以行义信以守礼刑以正邪舍此三
者君将若之何公说复曹伯遂会诸侯于许晋侯作三行以禦
狄荀林父将中行屠击将右行先蔑将左行
经二十有九年春介葛卢来
公至自围许〇夏
六月会王人晋人宋人齐人陈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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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秋大雨雹○冬介葛卢来
传二十九年春介葛卢来朝舍于昌衍之上公
在会馈之刍米礼也〇夏公会王子
虎晋狐偃宋公孙固齐国归父陈辕涛涂秦小子憖盟于翟泉
寻践土之盟且谋伐郑也
卿不书罪之也
在礼卿不会公侯会伯子男可也
〇秋大雨雹为灾也〇冬介葛卢来以未见
公故复来朝礼之加燕好介
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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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三十年春王正月〇夏狄侵齐〇秋卫杀其大夫元咺及公
子瑕卫侯郑
归于卫晋人秦人围郑
介人侵萧〇冬天王使周公来聘
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
传三十年春晋人侵郑以观其可攻与否狄閒晋之有郑虞也
夏狄侵齐〇晋侯使医衍酖卫侯
宁俞货医使薄其酖不死
公为之请纳玉于王与晋侯皆十㲄王许之
秋乃释卫侯卫侯使赂周歂冶
廑曰苟能纳我吾使尔为卿
周冶杀元咺及子适子仪公
入祀先君周冶既服将命周歂先入及门遇疾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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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廑辞卿〇九月甲午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
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泛南
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
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
能为也巳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
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夜缒而出见秦伯曰
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
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
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
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
害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
也夫
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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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衰为卿
〇冬狄围卫卫迁于帝丘卜曰三百年卫成
公梦康叔曰相夺子享
公命祀相宁武子不可曰鬼神非其族类不歆其祀
𣏌鄫何事相之不享于此久矣非卫之罪
也不可以间成王周公之命祀
请改祀命〇郑泄驾恶公子瑕郑伯亦恶之故公子
瑕出奔楚
经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〇夏四月已丑郑伯捷卒
卫人侵狄〇秋卫人及狄盟
〇冬十有二月已卯晋侯重耳卒
传三十二年春楚斗章请平于晋晋阳处父报之晋楚始通
〇夏狄有乱卫人侵狄狄请平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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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卫人及狄盟〇冬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
出绛柩有声如牛卜
偃使大夫拜曰君命大事将有西师过轶我击之必大捷焉
杞子自郑
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
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
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师知
所为郑必知之勤而无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谁
不知公辞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
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
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
蹇叔之子与师哭而送之曰晋人禦师
必于殽殽有二陵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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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南陵夏后皋之墓也其北陵文王之所
辟风雨也
必死是閒
余收尔骨焉秦师遂东
经三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秦人入滑齐侯使国归
父来聘○夏四月辛巳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殽
癸
巳葬晋文公狄侵齐公伐邾取訾娄秋公子遂帅师伐邾晋
人败狄干箕〇冬十月公如齐十
有二月公至自齐乙巳公薨于小寝
陨霜不杀草李梅实
〇晋人陈人郑人伐许
传三十三年春秦师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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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乘者三百乘王孙满尚
幼观之言于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
轻则寡谋无礼则脱入险而脱
又不能谋能无败乎及滑郑商人弦高将市于周遇之以乘韦
先牛十二犒师
曰寡君闻吾子将步师出于敝邑敢犒从者不腆
敝邑为从者之淹居则具一日之积
行则备一夕之卫且使遽告于郑
郑穆公使视客馆则束载厉兵秣马
矣使皇武子辞焉曰吾子淹久于敝
邑唯是脯资饩牵竭矣为吾子
之将行也郑之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也
吾子取其麋鹿以閒敝邑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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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子奔齐逢孙扬孙奔宋孟明曰
郑有备矣不可冀也攻之不克围之不继吾其还也灭滑而还
○齐国庄子来聘自郊劳至于赠贿礼成而加之以敏
臧文仲言于公曰国子为政
齐犹有礼君其朝焉臣闻之服于有礼社稷之卫也〇
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
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栾枝曰未报
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先轸
曰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
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子孙可谓死君乎
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绖
梁弘御戎莱驹为右夏四月辛巳败秦师于殽
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遂墨以葬文公晋于是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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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文嬴请三帅
曰彼实构吾二君寡君若得而食之
不厌君何辱讨焉使归就戮于秦以逞寡君之志若何公许之
先轸朝问秦囚公曰夫人请之吾舍之矣先轸怒曰武夫力而
拘诸原妇人暂而免诸国堕
军实而长寇雠亡无日矣不顾而唾公使阳处
父追之及诸河则在舟中矣释左骖以公命赠孟明
孟明稽首曰君之惠不以累臣衅鼓
使归就戮于秦寡君之以为戮死且不朽若从
君惠而免之三年将拜君赐秦伯素服郊次乡师
而哭曰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之过也
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德〇
狄侵齐因晋丧也〇公伐邾取訾娄以报升陉之役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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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设备秋襄仲复伐邾〇狄伐晋及箕
八月戊子晋侯败狄于箕郤缺获白狄子
先轸曰匹夫逞志于君而无讨敢不自讨乎免
胄入狄师死焉狄人归其元面如生初臼季使过冀
见冀缺耨其妻馌之
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曰
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请用之臣闻之出门如
宾承事如祭仁之则也公曰其父有罪可乎
对曰舜之罪也殛鲧其举也兴禹
管敬仲桓之贼也实相以济康诰曰父不慈子不
不祗兄不友弟不共不相及也诗曰采葑采
菲无以下体君取节焉可也
文公以为下军大夫反自箕襄公以三命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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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居将中军以再命命先茅之县
赏胥臣曰举郤缺子之功也以一命命郤缺为
卿复与之冀亦未有军行〇冬
公如齐朝且吊有狄师也反薨于小寝即安也
○晋陈郑伐许讨其贰于楚也楚令尹子上侵陈蔡陈蔡
成遂伐郑将纳公子瑕门于桔柣之门瑕覆于周氏
之汪外仆髡屯禽之以献
文夫人敛而葬之郐城之下
〇晋阳处父侵蔡楚子上救之与晋
师夹泜而军阳
子患之使谓子上曰吾闻之丈不犯顺武不违敌子若欲战则
吾退舍子济而陈迟速唯命不然纾我
老师费财亦无益也乃驾以待子上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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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大孙伯曰不可晋人无信半涉而薄我悔败何及不如纾之
乃退舍阳子宣言曰楚师遁矣遂归楚师亦归大子商
臣谮子上曰受晋赂而辟之楚之耻也罪莫大焉王杀子上
〇葬僖公缓
作主非礼也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
作主特祀于主
烝尝禘于
庙
春秋左传卷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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