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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仲氏易卷十九
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
䷪ 聚卦
夬扬于王庭孚号有厉告自邑不利即戎利有攸往
彖曰夬决也刚决柔也健而说决而和扬于王庭柔乘
五刚也孚号有厉其危乃光也告自邑不利即戎所尚
乃穷也利有攸往刚长乃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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夬者缺也环之有缺者名玦而玦形为□故说文释夬
为决从□以形缺得名而今以五阳而戴一阴其形上
缺则因象名夬而义亦随之合五阳之力而决
去一阴此与左传赐之玦则决白虎通君子有决断则
佩玦其义正同若云泽上于天则泽必决几
见泽有上于天者此妄释也
第夬之为决原始于
缺而其为卦则专以阳刚决阴柔为义故直曰夬者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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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刚决柔也乾健而兑悦健为决而悦为和以决归健
若忘乎决之始于缺而本于兑者
以为缺在兑而其所以决之者仍在乾耳且夫五阳馀
一阴而何用去哉五阳递升既已扬于王庭矣扬者举
也书曰扬侧陋是也王庭者纯乾之地也
群贤满朝既已升进祇
此宵小一线亦何难少为姑息而必从而决去之以为
一线未除所忧方大此其中有戒心焉所谓有厉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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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可分而不可合君子可合而不可分孚也者同合
之谓也五刚既齐则合为号令使各告于
所自来之邑以为诸阳之自来者坤也自邑也
古者车甲出于邑继自今自邑幸勿出车甲
出之不利彼穷寇可追耶但申严令无兴戎事则以
次递往彼将自退所谓不决即决耳凡卦位皆上坎
下离纯爻即见今五画纯阳止馀上画而上又
阴画适当坎上阴之位则坎离两位显然全现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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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甲两俱有之祗以六爻外蔽现不终现
故勿即戎即传所云其危乃光亦以离言言厉则光
也若以乾金兑金便指为戎则坐失正象矣
象曰泽上于天夬君子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
泽升于天则降泽及下居则不得矣故禁之忌者禁
也言禁使勿居也凡此皆于卦名外别是一义
初九壮于前趾往不胜为咎象曰不胜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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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也
夬自大壮之四阳而进为五阳夫四阳尚为壮而此
不壮乎但卦以上为首以下为趾壮在初则壮在趾
矣大壮以四阳而壮于趾则此进于前而加
一阳壮于在前之趾焉夫初远于阴而势未
可往壮亦何用且趾巨于足壮往所忌卑居自大多
见其不胜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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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惕号莫
夜有戎勿恤象曰有戎勿恤得中道也
二则当任决者但远未可决因仅取共申之教令而
怵惕之而无如宵小势穷乘间伺隙每思以暮夜之
间作兴戎之计壁人腹刃投以不测而不知能守中
正便已无虑盖二处离中离日中闇而又当
外蔽之际戈兵隐伏乘暮窃发象所当有但蔽即不
显且坎者离之反坎为恤离则勿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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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惕去恤所谓其危乃光者夫犹是离戎而君子势
盛尚戒勿兴彼何人斯乃敢作贼按五代
史唐明宗时路晏夜如厕有盗伏焉晏心动取烛照
之盗告晏勿惊某禀命虽有自来然察公正直不敢
妄害匣剑而去后召董贺筮遇夬九二曰难已过矣
但守中正请释忧心晏亦终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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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壮于頄
有凶
君子夬夬
独行遇雨若濡有愠无咎象曰君子夬夬
终无咎也
三于重卦为腹于单卦为首頄者首颊骨也特三当
中外相承之际未宜健决且密戒兴戎难以显斥而
乃悻悻然见于颜面意未行而形先露颧高颊厚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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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凶象但三与上六为应者也使以六为妃匹耶则
三为夫夫者君子也使以六为佥人耶则三为正人
正人亦君子也既名君子则夬之又夬初壮难行二
惕未行而三独行之虽上六相遇正当坎窞坎
之在上水也非泽也而自天而下则易水名雨
乃遇雨而亦有似乎泽濡然者此
岂真与小人有湔淹之意哉垢浊相侵却之若浼天
下有形乎面则有凶而拂于心则无咎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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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而严其夬夬本如是耳
九四臀无肤其行次且
牵羊悔亡闻言不信象曰
其行次且位不当也闻言不信聪不明也
四于重卦为腹于单卦为足臀者足上体也第臀下
有肤肤本柔肉而乘刚却柔有似乎无肤然者则其
行不前趑趄焉岂堪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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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不能决则姑从而
羁縻之既不能前则且从而退挽之故曰汝第牵羊
盖兑之在前者羊也羊躁狠不驯凡牵牲者必
牵之在前而惟羊则牵之使前
今四与上尚隔位而任
其前行阴相控制则既可不前而亦不失之不决如
是则悔亡且夫兑口之张彼此共之其从兑刚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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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谓之号以王者命令从喉舌出也其从兑阴
出者即谓之言以小人语言祇仅仅从口出
也今人言亦可畏矣彼以兑口出我以坎耳入
不能使不言而能使不闻且不能使不闻而能使闻
而不信虽耳曰聪目曰明各有所司然耳苟失闻虽
聪亦等之不明伏坎在上犹之伏离之在下而何勿
决焉
九五苋陆夬夬中行无咎象曰中行无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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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光也
五叠五乾为高冈而上微露以兑羊之角象泽菜之
生阪上者曰此苋陆也夫以高平之大陆而栖此丝
微细草于其间大地一茎何用决去而为君子者必
戒之戒之夬之又夬若惟恐坎水外闇中德加蔽而
未光而中行断然此乾健之极所
谓健而决者非与苋本菜名
陆者地之高平者也荀爽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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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草名而郑康成谓即商陆泽草则于象义反不
明矣若说文谓苋为山羊而吴澄袭其说且谓苋不
读现当读桓则许慎之说当因易误而吴澄之音则
又从虞仲翔苋读莞陆读睦以彖词和悦为解而阴
窃其音而又误之者也详见予易小记中
上六无号终有凶象曰无号之凶终不可长也
决至此无庸号矣此长终则彼凶终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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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卦
姤女壮
勿用取女
彖曰姤遇也柔遇刚也勿用取女不
可与长也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也刚遇中正天下大行
也姤之时义大矣哉
夬与姤同五阳一阴之卦而夬为刚终姤为柔始反
视截然故姤止一阴而以形言之则一阴而反接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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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之壮以为壮谓之女壮而以义言之则今虽一阴
而从此将渐侵渐长以驯至于坤女自
此壮矣亦谓之女壮夫此女壮者乾巽不敌天既不
可配长女而又五阳齐亢势难独使四应成偶以助
其方长之势则曰此女也勿取之非勿取之勿用取
之晋叔向之母所谓深山大泽必生龙蛇恐取之而
多不利者盖夬为上缺上缺者兑口决也少
女口决则一阳再上而其缺已灭故易决姤为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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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缺者巽股挠也长女已壮大
而下股虚挠则上阳既不下取而下徒恃其一缺以
冀为升进即古词所云老女不嫁只生口者此上古
重卦所为特予以姤名而不之顾也夫姤者媾也重
婚也曾壮女也而重婚也乎曰女壮类妇贱之故媾
之且亦谁与为媾者夫婚媾者取女者也天下有不
取女而可为婚媾者哉且取女者男下女者也天下
有女下男而可以为取并可以为嫁者哉故夫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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姤不曰媾也而曰遇以为姑遇之焉耳且不曰刚遇
柔也而曰柔遇刚以为此非刚之所欲遇也柔来而
遇之焉耳然而遇合何常惟时之行一阴乍生虽拒
之绝之有必不可与相长之势而究之坤之所始即
乾之所终天地相遇时至则然况姤辰在午五阳丁
夏以仲夏恢台之候加之南离长养之时品物咸章
天下于是乎观姤遇焉且夫乾健非不行也巽风下
播不止命令之细也姤而未遁则二尚为阳姤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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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则五尚为阳从来阴长阳消迭为盛衰二五虽中
正亦何易得此并据阳刚之世
在一阴而遇五阳则为诡遇
以二五而并据阳位则又为殊遇日
虽易仄而中亦难逢此姤之时与姤之义所
谓其系颇大者惟其可惧所以可幸也后汉鲁恭以
盛夏断狱疏谏曰易五月姤用事
经曰后以施命诰四方言君以夏至之月施命令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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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行者所以助微阴也此以养阴言与天地相遇
意合其于扶阳抑阴正旨稍有不同
象曰天下有风姤后以施命诰四方
初六系于金柅贞
吉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蹢躅象曰系于金柅柔道牵也
此一阴也而可使之前进哉巽阴为绳则系之而系
于何所夫不有以乾金合巽木而为金柅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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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柅本弱木而可以系
物却絷则吉行前见凶以柔
道相牵本如是耳且其所系者非即居坎半而为羸
豕者哉坎为豕而半则羸之向见其欲进
而恶其壮者今见其受絷而又哀其羸彼夫瘁然而
羸者正其欲求遇而不得者也身居坎半而坎位之
在上者纯乾难掩而与之相对坎位虽殊交孚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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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虽金柅之系过于杙枒而踢蹶不前蹢其
蹢躅其躅较似乎欲就而不能者是何如遇已巽为
股为进退而初当股阴故象如此
九二包有鱼无咎不利宾象曰包有
鱼义不及宾也
此姤遇之始也古士大夫相见各有贽献即民庶相
遇亦必有包苴之物彼此馈饷此国风之所以有包
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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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二在倒兑之中兑为
泽水故有鱼然犹幸其有之万一阴再进而剥巽成
艮则艮为丘阜便无此矣故易言鱼二中孚豚鱼则
上巽下兑喜其有之剥之贯鱼则五剥至艮恶其无
之此明徵也今幸而有鱼则遇与不遇任之自然而
又何咎焉至于二为士位士苟上进则作宾王家别
有贽献鱼非所利且吾亦极畏夫进之耳阳进则阴
蹑及之义之所在何必作宾善言遇者自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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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臀无肤其行次且厉无大咎象曰其行次且行未
牵也
以上卦言则臀为下体故夬四为臀以下卦言则臀
为上体故姤三为臀然而夬之四爻即姤之
三爻故姤之三爻词亦即夬之四爻词但彼厌其
迟此喜其缓耳无肤亦以乘刚言不与柔牵则不遇
然不遇无咎
九四包无鱼起凶象曰无鱼之凶远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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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与初为应极宜遇而必不与遇则绝之倍严故直
曰包无鱼盖此时倒兑已脱虽身居坎傍而坎水非
泽不必有鱼则无之诚喜乎其无之也然而可虞也
一阴傥进岂无剥至四而成观象者
二以有鱼而恶其为观此又以无鱼而反虑其成艮
则三之趑趄不足忧而此之起之诚
凶事也夫初本四妃也其谢而起去亦欲与之远之
也乃起之未几而蹑者循至则其止之也不曰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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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民不曰恶其近之而反曰恶其远之其隐相
讳避有如是者
九五以杞包瓜
含章有陨自天象曰九五含章中正也有陨
自天志不舍命也
此则有所包而不必遇者姤五月之卦五月瓜生而
五尤姤之当时者水杨泽蒲裹以白㼐不必
艮之蓏巽之杨而祇取应时之物以之包之比诸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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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削谷有所掩覆为贻赠之用此其待遇为何
如者且五月南讹夏离长养彖传所谓品物咸章者
于是乎在故离火有章而五以伏坎而为之含之光
大中正此其乘遇之时又何如者而无如其不必遇
也阴渐进则阳渐陨今所恃者祇五上天道去初尚
远耳乃无几而有陨自天观剥之至岂所豫料夫遇
合升陨各有天命君子第抱此定命之志以为升陨
递行不舍吾志然亦何遇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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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九姤其角吝无咎象曰姤其角上穷吝也
遇至此穷矣角者首之尽于此求遇则吝可知耳所
谓宁为陨勿为遇姤义如此
䷬ 子母易卦
易 观䷓ ䷽
萃亨
王假有庙利见大人亨利贞用大牲吉利有攸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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彖曰萃聚也顺以悦刚中而应故聚也王假有庙致孝
亨也利见大人亨聚以正也
用大牲吉利有攸往顺天命也观其所
聚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泽上于地则不聚地中生木则不升
然而名聚者此在重卦命名时亦豫知推易之法有
子母聚者曰此虽非聚而犹聚也以阴虽间而阳未
间也其名升者亦豫知分卦之中有上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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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曰此虽有降而犹之升也以阳可上而阴亦可上
也惟聚非卦义故其为聚
也不以义而以形专取互观大艮作
门阙之象而以坎神
坤牲合群族而骏奔
之以隐合乎名聚之义且曰四五并乾此其中有大
人焉下位离目以一见为
利二四倒震此其际可攸往焉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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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命又复以顺行为利则虽顺以悦刚中而应
其所为聚不在此而即以聚观萃以正孝享以顺命
将传所谓方以类聚者未免冇情谁能遣此此牺之
命名文之演辞孔子之赞传三圣之为易共此义也
升亦犹是也
象曰泽上于地萃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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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有孚不终乃乱乃萃若号一握
为笑勿恤往无咎象曰乃乱乃萃其志乱也
聚在阳而不在阴以阴多于阳且分其一也然而坤
为民初又为民民则聚时易而散时少且三坤犹未
析也故欲观聚象则必于坤初观之乃聚必有信而
初固有之离为孚下位见也聚必有终而
初则不然坤为终初方始也当其未
聚则有时而散上阴隔也及其未散则有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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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二三比也且夫聚之象果何为者耶群情蛹蛹合
并而动有号召者有持扼而捉搦者有哗且笑者有
吁恤者乃初居倒震之侧震有声可以号也身与艮
手邻扼之便也上口与初相对兑悦笑也位离初而
去坎远忧与恤所未及也一若上悦下顺见若号召
者而思以应之无俟推引即一捉搦间而笑而从之
别无悔恤此何如聚也盖四坤并列渐上则渐分而
初当群聚之始势犹未散故象如此若夫其初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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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以初方聚时其志或多未定耳易随象取义变化
莫测然一定之义词理凿凿而陋者妄以比应二字
傅会牵强谓四不附五初不从四四握五号其象安
在若此者思之骪心言之诎口观者详之
六二引吉无咎孚乃利用礿象曰引吉
无咎中未变也
此聚之稍进者坤类尚合则借巽绳艮手以牵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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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坤下亦坤也然而二固士也位离中孚
身入艮阙则当借彖之格庙以为之聚而离丁夏令
则因而用礿应有孚者礿夏祭名周礼宗伯以礿夏
享先王是也旧注作春祭则名礿
且系夏商礼与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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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萃如嗟如无攸利往无咎小吝象曰往无咎上巽
也
三则聚将尽而上又相隔则返而观之虽若萃而实
非萃也如萃然则如嗟然然则何利乎所幸互巽在
前犹可顺则犹可入耳巽为互卦陋儒谓易
不及互则夫子曰上巽非耶
九四大吉无咎象曰大吉无咎位不当也
四与五皆阳聚者虽以观之上而易之四位皆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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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聚则吉矣此乾吉也
九五萃有位无咎匪孚元永贞悔亡象曰萃有位志
未光也
五则有位矣以小过之三而易之五伏坎未见不孚
亦不光然聚则无咎矣元永贞者乾吉亦坤吉也
上六赍咨涕洟无咎象曰赍咨涕洟未安
上也
若夫上六则独阴不聚赍咨而涕洟赍咨兑口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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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洟兑口泽也夫聚则欢而散
则悲者人之情也当其聚时则执子之手兮咥其笑
矣不知其嗟如也乃忽当间隔而叹息不已继之以
泣所谓悲莫悲兮生别离者此非聚散之间有难言
者哉此夫子赞萃所为不言时与义而独言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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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氏易卷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