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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仲氏易卷三
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
周易上经
凡卜筮书皆称易周礼太卜掌三易之法是也特此
名周易者易纬云因代以题周此与
连山称夏易归藏称商易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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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周易以移易为义而乾凿度有去入二音因
有易本易知之解此由三
国以前不设四声故去入并音而
误解之者若
唐孔氏曰经字为后人所加世昧所始则前后汉传
俱有之其来旧矣分上
下篇说见前
䷀ 聚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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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亨利贞
乾者卦名也三画名乾重之亦名乾者以所重亦乾
也乾以下皆文王系辞
所谓卦辞亦所谓彖
辞而或以乾是旧名祇
元亨以下为辞则习坎履虎尾同人于野诸辞皆连
名为文不可通矣第乾本首卦为伏羲画卦之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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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此易书皆不以为首首之自文王始
乾天也又
健也则是天者乾之名健者乾之德也夫乾健
之德岂易名哉虽健祇一德而分之有四元始亨通
利和贞固乾元建而健德备焉
此帝王之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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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利贞文言称四德有元者善之长也诸语此是
明注而朱子作本义作大亨而利于正后人多非之
夫元之训大始自彖传
且古亦间有之
第在乾卦则断属
四德而必不可更有所训按易卦词用元亨利贞者
六旧皆训四德而文言之所引则春秋传
穆姜所筮随卦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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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卦筮词与文言诸语一
一相同故或谓文言非孔子
所作焉有穆姜此事先孔子生时十有馀年而反得
引孔子之言以为证者但晋于宝论此辞谓四行者
道德之门犹春秋之备五始也故夫子留意焉则明
明以四德为孔子赞辞又无可疑者大抵旧易所训
原有成书文言用易训不必左传用文言故元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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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皆训四德穆姜所筮之随卦特其一耳尝考子服
惠伯筮南蒯之叛则坤之元亨亦训元长
卫史朝之筮立君晋司空季子之筮反国则屯之元
亨亦训元长
每疑易彖元亨不止乾卦凡
坤而屯而随而无妄临革皆当以四德为训而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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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易首重乾元惧其与诸卦相埒故自乾而外或易
为大亨以正使德独归乾以为德之有四即四象八
卦所由始故干宝曰犹春秋之备五始是四德之训
旧词启之孔子又从而更定之他卦可易在乾则断
断不可易者乃必曰大亨而利于正然则孔子非与
初九潜龙勿用
此为爻辞
亦为象辞初始也卦从下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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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曰初曰内曰本
独其以阳为九以阴为六则老少之说不可为
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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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画成于三三其三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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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两其三则为六所谓参天两地者也
乾为龙龙所以象阳也天下之物莫健于
龙故借龙以象在天之阳而无如其尚在地也
潜也盖其时尚勿之用
耳
按后汉鲁恭封事曰潜龙勿用以阳气潜藏未得用
事此勿用之义也若贾谊新书云潜龙入而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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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易曰勿用勿用者不可也陆佃埤雅云勿用戒使
勿为也若然则非潜龙之勿用也勿
用潜龙矣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当九二时为出潜离隐之际此不在地下而在
地上矣夫龙德君德也即大人也龙见即
大人见矣第初三四上或隐或亢或过或不及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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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则利于此时见之以为大业则利于九五时见
之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三于三才为人道虽秉天德必尽人事此君子自修
之时也第以乾刚居刚位而又当两乾之间乾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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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若惟恐内外
相际略有所间而无间也其惕若厉也盖自朝而至
夕矣淮南子曰终日乾乾以阳动也夕惕若厉以阴
息也夫乾以为动而惕以为息虽厉何咎之有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四虽人道而近乎天矣渊者下不离田而上可与天
接跃则可上可下正
由田而天之际管辂曰龙阳精而居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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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能兴云以此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此为刚健中正以天德乘天时而进据天位龙至此
飞矣然而离群绝人已极乎天盛德大业不宜于此
全见之乎故又曰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上虽天道而位过乎中龙之亢者也夫穷居曰亢亢
则知进而不知退蔡泽所谓亢龙有悔此言上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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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信而不能绌往而不能自返者也夫悔者变
也洪范曰贞曰悔悔者则变之名也夫
能悔即能变文中子曰平陈之后隋德亢而卒不悔
悲夫彼亦以不变为不悔矣盖四德循环贞复起元
此正穷则变变则通之际故此为盈卦又为极卦
夫月盈则仄物极必反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此亦上九爻辞以每卦通例而兼寓全卦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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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法夫所谓每卦通例何也大凡每卦终爻俱有通
变而特于乾坤开其端以为诸卦类推之例盖乾九
既亢而思所用之则行返乎藏飞归乎潜有群龙无
首之象龙阳物首又龙
一身之阳物身动必首先之无首则动不可见
故以六爻树观则
上爻为首首藏而六爻之为群龙者若无首然此正
贞复起元之时所以斡旋上九之过亢者故文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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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用九四字并指用九谓用九即乾元也所谓贞
元也此卦终必变也此通例也
若夫寓全卦推易之法则以周易一书无非乾坤之
用用乾坤以为诸易故六十
二卦皆无用字而独于乾坤二卦发之此正乾坤成
列而用之为往来推易之法
盖曰诸卦皆从乾坤来乾坤不从诸卦来也夫首者
来也先也谓所生者也今以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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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体言之则乾坤之生必有所来而祗以用
言则刚柔相生无有先于乾坤者故六子之生本于乾
坤不待言也乃演卦之法即从类聚群分以推至于极
则自剥复临观否泰以及于姤夬无非由乾坤刚柔展
转推易而惟乾六爻则无所来惟坤六爻则无所往无
来则无始故曰无首无往则无变故曰永贞此即
象传之所谓天德不可为首与永贞以
大终事者是用九用六之法即文王演易系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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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所谓易以易为义不易者推易之始也此全法也
按此与亢龙有悔相接不分亢之则悔用之则吉皆
上九爻辞其说在春秋传蔡墨见龙之对有之而世
儒不解遂致脱误据蔡墨对云其夬曰亢龙有悔其
坤曰见群龙无首吉
夫墨为此
对非谓夬有亢龙坤有群龙也又非谓夬之上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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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亢龙为之占坤之上六可以群龙为之占也墨欲
引龙见之多以为乾初有之乾二有之乾五乾上俱
有之乃其称乾初乾二乾五不曰初与二与五也但
曰乾之姤与乾之同人大有而初二五以见以初可
变姤二可变同人五可变大有也其称上九不曰上
九也但曰其夬其坤而上九以见以一爻变则上可
变夬六爻变则上又可变坤也惟引经之意专主龙
见故亢龙群龙虽共一爻而故为分之实则其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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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其坤亦上九无可分者亢龙上九辞则群龙亦上
九辞无有异者若谓用九自变无关上九则天下无
非爻而可云变者用九非爻焉能变坤能变坤则非
上九不可矣若谓用九另变当另立爻辞则天下无
七爻之卦因两变而分两爻则七爻矣第其说从来
不解惟宋王介甫有云用九八字当合上节然不知
所据若苏氏易传谓一爻一变各指其一惟坤则六
爻皆变当通六爻是以墨说为变占既属可笑至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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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本义又云使遇此卦而六爻皆变者即此占之则
既误解墨说而又因误而创为一变六变仍占本辞
之法是误之又误夫天下无既变而仍只占
本辞者古人占法贞悔并重两卦既定则必先举所
遇卦而后杂及于所变之辞如单以所遇占所之则
墨所云乾之大有犹之大有之乾也乾之大有当占
飞龙则大有之乾当占厥孚也乃春
秋成季所筮祇占变乾有云同复于父敬与乾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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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占交威何也若六爻俱变古亦罕见然考唐时
耳目记载王庭凑事则正六乾变六坤然断之者但
云坤为土地当有分胙则正以土地河山为坤阴得
位之解何尝以群龙为占
夫墨所
引经亦但仿筮家狡狯辞例如所谓历家记度以退
作进筮家名爻即以变名正此与子太叔引易称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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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颐王子伯廖引易称丰之离正同
夫太叔
所引不过取复之上九迷复一语未尝筮也即王子
所引不过取丰之上六三岁不觌一语未尝变而之
离也夫墨与太叔王子俱未尝筮其所引乾与复与
丰俱未尝变而之坤之颐之离则其曰之坤之颐之
离不过乾与复与丰之爻名已耳而据以解占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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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本义用九用六以用老不用少为言尤属非义略
见潜龙节下
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此孔子赞易文也旧名十翼以上彖下彖上象下象
上系下系文言说卦序卦杂卦为十篇
第汉田何易原离二经与十翼为十二
篇至东莱费直始合十翼附之经以代章句今本乾
卦是也其后郑玄仿马融周礼注例就经列注于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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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彖象诸传附之经下今本坤后六十三卦是也特
文王演易凡于卦下所系辞原名彖辞其在爻下者
原名象辞故孔子彖象则皆加传字别之谓之彖传
象传在魏晋以前不知何时又脱去传字或谓韩康
伯删之按魏高贵乡公有彖象连经之询
则
但称彖象已无传字谓康伯所删缪矣但彖字难解
传曰材也亦无义王辅嗣曰谓统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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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之体则知材者体材耳
元者德之始也然而万物资之以为始
则所统不惟德矣
云行雨施品物流形
所以亨也
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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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能明乎元之统乎终与物之资乎始则始可贯终
终亦可原始即此终始而时生乎其间焉位以时得
龙以时驾统天者其德御天者其时也此德位时兼
至之候也亨之至也
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
人第知利和贞固徒处常守正以为利物干事之本
而不知易贵变化即此纯乾之道一变一化推致无
穷而自人而物凡本之太和以为性命者皆有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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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而使之各正此乃所谓利贞也
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可以为天下王矣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此孔子卦象传也连下爻象阳在下也诸辞俱名象
传今脱传字乃以卦象传为大象爻象传为小象详
见彖下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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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在田德施普也
不曰在地而曰在田原田亩亩何汎濩也
终日乾乾反复道也
反复乾道
或跃在渊进无咎也
飞龙在天大人造也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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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文言曰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
贞者事之干也
此亦孔子十翼之一以为绎文王所言故名文言若
梁武帝云文王所作误矣宋人伪造
古易谓王辅嗣取文言以附乾坤二卦因加文言二
字以别之则汉儒姚信说易有云乾坤为易之门户
文说乾坤而六十二卦皆仿焉又何妥曰坤文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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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者以一心奉顺于主也则乾坤文言与文言章次
皆旧所定何待辅嗣馀见彖下
在天四德与在人四德相合独贞干或以为信
或以为智大抵四德不及信以信属土土王
四季无位故也馀见乾卦辞下
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
固足以干事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贞
初九曰潜龙勿用何谓也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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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
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夫乾无交错守其初位而不与有位之爻相易是不
易乎世也假使初化柔而得巽则有声感物亦可以
自成其名而不尔也夫不易乎世则遁世矣不成乎
名则有败其名而非之者矣于此而并无闷焉用行
舍藏其不易其初若此
九二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龙德而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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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
博而化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
以位言之则正而且中但信言谨行以初与三为之
闲使外邪不得入而独存其中孚之诚则德在天下
而与之相忘乾为君此其基也
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何谓也子曰君
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
也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终终之可与存义也是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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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
无咎矣
进德修业皆乾惕中事夫内卦至此已至已终而能
知之而与为至与为终是介于内外之交而已得其
几当截然有界限有裁制之时而能独存其义也则
虽处内卦之上外卦之下而何勿得焉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何谓也子曰上下无常非为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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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无恒非离群也君子进德脩业欲及时也故无咎
时至此则上下进退俱无所定矣夫所以朝乾夕惕
进德脩业者为此时也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同声相应同气
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
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此则天开地辟万象昭呈山泽雷风各相效顺之际
故以天德言则为圣作物睹以易例言则正檃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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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变通诸爻使知类聚群分之法皆从乾坤成列中
一一推致故特以相求相应相从相就者汇示六子
而一以类字概之此易例也夫天地定位则雷风相
薄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夫然后八卦相错此
天德亦天则也乃大人一出而弥纶所及动静刚柔
皆有以变化而各正所谓雷风即震巽也相薄则声应
也山泽者艮兑也通气即气求
也水与火则坎与离也水坎就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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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离就燥所谓水火不相射也
然且山泽通气并之为云
震巽相薄合而为风而乾龙坤虎各
相感契则是乾坤为震巽艮兑坎离所从出而雷风
山泽水火凡以求以应以就以从者无不相准是即
此六子中而生乎天者亲上生乎地者亲下方之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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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分变化而往来所谓类也外此可推矣
上九曰亢龙有悔何谓也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
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
在上则贵失位则无位上而失位则高而不能君其
民三之君子二之大人皆隔处下卦乘而不应而不
能为之辅故有悔
潜龙勿用下也
见龙在田时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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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乾乾行事也
或跃在渊自试也
飞龙在天上治也
亢龙有悔穷之灾也
乾元用九天下治也
贞复起元故以乾元用九合称之此与坤卦以用六
永贞合称正同
潜龙勿用阳气潜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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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在田天下文明
六位之数奇偶相间下三位一二三即阳阴阳离位
也他卦六爻不纯则位数不见惟乾坤俱纯则上
坎下离相对显然故系词者偶于此爻发其例以示
易理之一前云闲邪存诚亦其意也离为火为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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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象九二位离中故取诸此
终日乾乾与时偕行
或跃在渊乾道乃革
飞龙在天乃位乎天德
位乎德犹召诰云王位在德元也
亢龙有悔与时偕极
乾元用九乃见天则
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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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始以生物为性情故物成乃见
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不言所利大矣哉
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
不杂阴柔则纯不变则粹刚则精
六爻发挥旁通情也
时乘六龙以御天也云行雨施天下平也
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潜之为言也隐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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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行而未成是以君子勿用也
夫初以刚德之成入居阳位岂非君子君子则自可
即见诸用而勿用者以其潜也
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易曰见
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
九三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因其时
而惕虽危无咎矣
九四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中不在人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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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或之者疑之也故无咎
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
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勿违后天而奉天时天
且勿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
与天地合德者以六阳统六阴也与日月合明者上
位坎下位离也与四时合序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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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即四时也与鬼神合吉凶者
乾神合吉坤鬼合凶三神似厉而非厉四鬼有
咎而无咎也乾德统乎天而天
不能违其德上治继乎天而即承天以乘时是大人
之见固合天地日月鬼神以为造而天尚如此况生
于天地而为人比之日月四时而称鬼神者
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
知丧其惟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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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乎
是以贵乎用九也乾元用九则贞而元矣知之者明
之者也知始知终所谓大明终始者如此
仲氏易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