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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九经古义卷十三 长洲惠栋撰
公羊古义
公羊有严颜二家蔡邕石经所定者严氏春秋也何邵
公所注者颜氏春秋也何以知之以石经知之石经载
公羊云桓公二年颜氏有所见异辞所闻异辞云云是
严氏春秋已见于隐元年于此不复发传也今何本有
之又云卅年颜氏言君出则已入此僖三十年传也又
云颜氏无伐而不言围者非取邑之辞也今何氏本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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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此知何所注者盖颜氏春秋也郑康成注三礼引
隐五年传云登戾之又引桓十一年传云迁郑焉而鄙
留又引隐二年传放于此乎与石经同与何氏异盖所
据者严氏本也艺文志云公羊颜氏记十一篇后汉张
伯饶又减定为二十万言颜氏说经以襄公廿一年之
后孔子生讫即为所见之世又以为十四日日食周王
为天囚之类倍经违戾皆何邵公所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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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成六艺论云治公羊者胡母生董仲舒董仲舒弟子
嬴公嬴公弟子眭孟眭孟弟子庄彭祖及颜安乐安乐
弟子阴丰刘向王彦刘子政从颜公孙
受公羊春秋本传不载然封事多用公羊说
闵因叙云昔孔子受端门之命制春秋之义使子夏等
十四人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九月经立感精符
考异邮说题辞具有其文沈文阿云严氏春秋引观周
篇云孔子将修春秋与左丘明乘如周观书于周史归
而修春秋之经丘明为之传共为表里周礼小史掌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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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志先郑云春秋传所谓周志国语所谓郑书之属
外史掌四方之志后郑云谓若鲁之春秋晋之乘楚梼
杌墨子明鬼篇有周春秋燕春秋宋春秋齐
春秋何氏庄七年注云古者谓史记为春秋其言百二
十国宝书者案唐虞万国殷三千周千七百有七
十三春秋以下兼国多矣故鲁大夫对孟孙曰禹合诸
侯执玉帛者万国今其存者无数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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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当时外史之所掌尚有百二十国故
墨子亦云吾见百国春秋是也
六艺论云春秋者国史所记人君动作之事左史所记
为春秋右史所记为尚书是以玉藻云动则左史书之
言则右史书之郑注云其书春秋尚书具存者记文先
言左史郑注先言春秋明以左史为春秋矣周书史记
篇云维正月王在成周昧爽召三公左史戎夫乃取遂
事之要戒俾戎夫言之汲郡古文亦云穆王廿四年命
左史戎夫作记然则左史所记为尚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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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荀悦申鉴云古者天子诸侯有事必告于庙朝有二
史左史记言右史书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
先儒皆据玉藻之文以春秋属左史尚书
属右史熊安期礼记义疏云按周礼大史之职云大师
抱天时与大师同车又襄廿五年传曰大史书曰崔杼
弑其君是大史记动作之事在君左厢记事则大史为
左史也案周礼内史掌王之八枋其职云凡命诸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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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卿大夫则策命之僖廿八年传曰内史叔兴父策命
晋侯为侯伯是皆言诰之事是内史所掌在君之右故
为右史是以酒诰云矧大史友内史友郑注大史内史
掌记言记行是内史记言大史记行也此论正法若其
有阙则得交相摄代故洛诰史佚命周公伯禽服虔注
文十五年传云史佚周成王大史襄廿年郑使大史命
伯石为卿皆大史主爵命以内史阙故也
蔡邕公羊石经隐十年下云此公子翚也云云又哀十
有四年下云何以书记异也云云皆无经文案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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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正义云汉初为传训者皆与经别行三传之文不与
经连故石经书公羊皆无经文是也
隐元年传云会犹最也注云最之为言聚若今聚民为
投最古最聚通见礼记古义
如勿与而已矣注云如即不如齐人语也
惠公者何隐之考也注云生称父死称考入庙称祢
郭景纯注尔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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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曰生曰父母死曰考妣今世学者从
之案尚书大伤厥考心事厥考厥长聪听祖考之彝
训如丧考妣公羊传曰惠公者何隐公之考也仲子
者何桓之母也仓颉篇曰考妣延年明此死生之异称
矣
王者据土与诸侯分职俱南面而治有不纯臣之义故
异姓谓之伯舅叔舅同姓谓之伯父叔父许叔重五
经异义云公羊说诸侯不纯臣左氏说诸侯者天子
蕃卫纯臣谨案礼王者所不纯臣者谓彼人为臣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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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已德所及易曰利建侯侯者王所亲建纯臣也玄
之闻也宾者敌主人之称而礼诸侯见天子称
之曰宾不纯臣诸侯之明文矣是郑据周礼大行人
以为不纯臣之證与何氏合
二年传始灭昉于此乎注云昉适也齐人语疏云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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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齐人故知之若郑谱云然则诗之道放于此乎之
类栋案五年传云始僣诸公昉于此乎蔡邕石经公
羊昉作放郑康成注考工记云旊读如放于此乎之
放是汉时公羊昉皆作放
三年传云其称尹氏何贬曷为贬讥世卿世卿非礼也
宣十年齐崔氏传同五经异义卿得世云今春秋公
羊榖梁说云卿大夫世位则权并一姓妨塞贤路事
政犯君故经讥周尹氏齐崔氏是也而古春秋左氏
说卿大夫皆得世禄不得世位父为大夫死子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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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故采地而有贤才则复升父故位故传曰官
有世功则有官族谨案易交位三为三公二为卿大
夫曰食旧德食旧德谓食父故禄也尚书云古我先
王暨乃祖乃父胥及佚勤予不敢动用非罚世选尔
劳予不绝尔善论语曰兴灭国继绝世
国谓诸侯世谓卿大夫诗云凡周之士不显亦世孟
子曰文王之治岐也仕者世禄知周制世禄也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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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义郑氏亦云尚书世选尔劳诗刺幽王绝功臣之
世然则兴灭继绝王者之常世卿之文其义何在
四年传石碏立之蔡石经碏作踖案说文无碏字当从
石经作踖潜夫论云石氏卫公族
五年传登来之也注云登读言得来得来之者齐人语
也齐人名求得为得来作登来者其言大而急由口
授也案礼记大学云一人贪戾郑注云戻之言利也
春秋传曰登戾之正义云以来为戾与公羊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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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传云百金之鱼公张之
则登戾之说信矣
百金之鱼公张之注云百金犹百万也古者以金重一
斤若今万钱矣食货志云汉兴更令民铸荚钱黄金
一斤如淳曰时以钱为货黄金一斤直万钱食货志
又云米至石万钱马至匹百金薛瓒曰秦以一溢为
一金汉以一斤为一金一斤为万钱则百金为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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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矣何注与如薛二说皆合而司马贞索隐取瓒注
而非如说盖未之考也
经初献六羽注云羽者鸿也所以象文德之风化疾也
五经异义云公羊说乐万舞以鸿羽取其劲轻一举
千里诗毛说万以翟羽韩诗说以夷狄大鸟羽谨案
诗云右手秉翟尔雅说翟鸟名雉属也知翟羽舞也
经六年春郑人来输平传云输平者何输平犹堕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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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乎堕成败其成也左传作渝平云更成也服虔
曰公为郑所获释而不结平于是更为约束以结之
故曰渝平平犹成也成犹盟也桓元年传云渝盟无
享国秦晋为盟成而不结宋及楚平传载盟辞渝盟
犹渝成也渝成犹渝平也公与郑绝郑来渝平隐不
享国桓庄结成以隐为辞则渝平不得为成明矣秦
誓文云变输盟刺广雅曰输更也渝与输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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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亦训堕故左氏谓之更成公羊谓之堕成其义
一耳
八年经公及莒人盟于包来释文云包来左氏作浮来
古浮包字同秦有儒生浮丘伯见汉书楚元王传而
盐铁论作包丘子盖古音通也
十有一年传何隐尔弑也蔡邕石经弑作试白虎通引
春秋谶曰弑者试也欲言臣子杀其君父
不敢卒候间
司事可稍稍弑之荀卿子议兵曰传曰威厉而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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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措而不用盐铁论曰威厉而不杀杀音试古音同
桓三年齐侯卫侯胥命于蒲荀子大略篇曰春秋善胥
命而诗非屡盟其心一也
四年有年朱新仲曰有年大有年桓宣时也有者不宜
有二公行事不宜有此皆贬也春秋二百四十二年
之间岂止此二三年丰熟哉以是知二公不宜有此
也昭元年秦后子奔晋云云国无道而年榖和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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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之也与此意合
六年经蔡人杀陈陀传云淫于蔡蔡人杀之注云蔡称
人者与使得讨之犹律文立子奸母见乃得杀之也
疏云犹言对子奸母也
八年注云天子之牲角握诸侯角尺卿大夫索牛疏云
皆指祭宗庙之牲也襄元年左氏传云莱人赂夙沙
卫以索马牛杜氏云索简择好者周礼牛人祭祀共
求牛求牛犹索牛也
十一年传云古者郑国处于留先郑伯有善于郐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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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乎夫人以取其国而迁郑焉而野留案郐公者郐
仲也夫人者叔妘也周语富辰曰郐之亡也由叔妘
注云郐妘姓之国叔妘同姓之女为郐夫人郑语史
伯云子男之国虢郐为大虢叔恃势郐仲恃险君若
以周难之故寄帑与贿焉无不克矣寄帑与贿故得
通于夫人而取其国康成发墨守云郑始封君曰桓
公者周宣王之母弟国在宗周畿内今京兆郑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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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桓公生武公武公生庄公迁居东周畿内国在虢
郐之间今河南新郑是也武公生庄公因其国焉留
乃在陈宋之东郑受封至此
适三世安得古者郑国处于留祭仲将往省留之事
乎愚案桓公寄帑与贿于虢郐及十邑幽王之乱东
京不守当有处留之事其后灭虢郐十邑而居新郑
则以留为边鄙当在武公之时故云古者郑国又云
先郑伯公羊之言正与外传合郑氏不考而骤非之
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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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四年传九世犹可以复雠乎虽百世可也五经异义
曰公羊说复百世之雠古周礼说复雠可尽五世之
内五世之外施之于已则无义施之于彼则无罪谨
案鲁桓公为齐襄公所杀其子庄公与齐桓公会春
秋不讥又定公是鲁桓公九世孙孔子相定公与齐
会于夹谷是不复百世之雠也从周礼说
七年传不修春秋曰雨星不及地尺而复王伯厚云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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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司马侯曰羊舌肸习于春秋楚语申叔时曰教之
春秋皆在孔子前所谓乘梼杌也鲁之春秋韩起所
见所云不修春秋也
八年经甲午祠兵五经异义曰公羊说甲午祠兵师出
曰祠兵入曰振旅祠者祠五兵矛戟剑楯弓鼓及祠
蚩尤之造兵者左氏说甲午治兵为授兵于庙谨案
三朝记曰蚩尤庶人之强者何兵之能造玄之闻也
祠兵者公羊字之误以治为祠因而作说之于
周司马职曰仲夏教茇舍仲秋教治兵其下皆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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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之陈仲冬教大阅修战法虞人莱所田之野乃为
之如是治兵之属皆习战非授兵于庙又无祠五兵
之礼
夏师及齐师围成传云成者盛也盛则曷为谓之成讳
灭同姓也案成本盛国成与盛通故释名云成盛也
穆天子传云盛姬盛伯之子郭璞云盛国名文十二
年盛伯来奔是盛国伯爵二传皆作郕僖廿四年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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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传云管蔡郕霍文之昭也是盛为姬姓故穆天子
传云天子赐盛伯为上姬之长郕后为鲁邑昭七年
左氏传云晋人来治杞田季孙将以成与之说文云
郕鲁孟氏邑是郕与成一也故此传云讳灭同姓郡
国志云济北成县本国成旧属泰山郡地理志泰山
有式县式当作成
十年注云律一人有数罪以重者论之案昭卅一年传
与此同盖汉律也史记李斯传云具斯五刑汉书刑
法志云汉兴之初尚有夷三族之令令曰当三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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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先黥劓斩左右趾笞杀之枭其首菹其骨肉于
市其诽谤詈诅者又先断舌故谓之具五刑彭越韩
信之属皆受此诛暴秦之为祸也烈矣高后元年乃
除三族罪祅言令尚书甫刑传子张曰尧舜之主二
人刑而天下治何则教成而爱深也一夫而被此五
刑子龙子曰未可谓能为书康成注云二人俱罪吕
侯之说刑也被此五刑俞犯数罪也孔氏曰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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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刑有此教注云教然耳数罪犹以上一罪刑之此
与汉律一人数罪以重者论之同义
十有二年传闵公矜此妇人妒其言顾曰此虏也尔虏
焉故鲁侯之美恶乎至董仲舒春秋繁露云此虏
也尔虏焉知鲁侯之美恶乎致万怒抟闵公绝脰韩
诗外传引此云闵公矜此妇人妒其言顾曰尔虏焉
知鲁侯之美恶乎
十有七年经郑瞻自齐逃来传云何以书书甚佞也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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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人来矣佞人来矣案甚佞犹孔壬也尔疋释言云
孔甚也释诂云壬佞也虞书云何畏乎巧言令色孔
壬孔氏传训为甚佞佞读为年故国
语舆人诵曰佞之见佞果丧其田佞与田协故读为
年年读为壬田读为陈
故甚佞谓之孔壬
齐田谓之齐陈既同物又同音是之谓古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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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年经公如齐观社郑氏六经奥论云公如齐观社
左氏曰非礼也公羊曰盖以观齐女也榖梁曰非常
曰观观无事之辞也案墨子曰燕之祖齐之社稷宋
之桑林男女之所聚而观之也则观社之义公羊为
长栋案左传襄廿四年云齐社蒐军实使客
观之外传云夫齐弃大公之法而观民于社然则观
社非古也故左氏以为非礼
廿四年传戎将侵曹曹羁谏曰君请弗自敌也春秋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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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曰曹羁曰戎众以无义君无自适君不听果死戎
寇栋案适读为敌古文也礼记杂记注云适读为匹
敌之敌荀卿子云天子四海之内无客礼告无适也
注云适读为敌史记范睢传攻适伐国田单传适人
开户李斯传群臣百官皆畔不适徐广皆音征敌之
敌董氏所据公羊依古本以适为敌
卅年传子司马子曰盖以操之为已蹙矣注云操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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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甚也蹙痛也迫杀之甚痛考工记云凡察车之道
不微至无以为戚速也康成云齐人有名疾为戚者
春秋传曰盖以操之为已蹙矣疏云郑氏以蹙为疾
与何别非也古蹙戚同音诗小明云曷云其还政事
愈蹙岁聿云莫采萧穫菽心之忧矣自贻伊戚是戚
读为蹙公羊作蹙故训为痛戚有蹙音故训为疾
卅有一年经筑台于郎注云礼天子有灵台以候天地
诸侯有时台以候四时五经异义云公羊说天子有
三台诸侯二天子有灵台所以观天文有时台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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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施化有囿台所以观鸟兽鱼鳖诸侯当有时台
囿台诸侯卑不得观天文无灵台皆在国之东南二
十五里东南少阳用事万物著见用二十五里吉行
五十里朝行暮反也
卅二年传未踰年之君也有子则庙庙则书葬无子不
庙不庙则不书葬五经异义云春秋公羊说云未踰
年君有子则书葬立庙无子则不书葬恩无所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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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说云臣之奉君悉心尽恩不得录君父有子则
为立庙无子则废也或议曰案礼云臣不殇君子
不殇父君无子而不为立庙是背义弃礼罪之大者
也玄之闻也未踰年君者鲁子般子恶是也皆
不称公书卒弗谥不成于君也庙者当序于昭穆不
成于君则何庙之立凡无庙者为坛祭之近汉诸幼
小之帝尚皆不立庙而祭于陵云罪之重者此何故
不罪殇者十九向下未踰年之君未必未冠引殇欲
以何明也蔡邕云见孝殇孝冲孝质皇帝以幼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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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未踰年不列于庙大尉司徒分视三陵皆宗庙典
制也
闵元年传注云律亲亲得相首匿汉书地节四年诏曰
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虽有患祸犹蒙死而存
之诚爱结于心仁厚之至也岂能违之哉自今子首
匿父母妻匿夫孙匿大父母皆勿坐其父母匿子夫
匿妻大父母匿孙罪殊死皆上请廷尉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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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四年传古者周公东征则西国怨西征则东国怨注
云此道黜陟之时也诗云周公东征四国是皇白虎
通云传曰周公入为三公出为二伯中分天下出黜
陟诗曰周公东征四国是皇言东征述职周公黜陟
而天下皆正也经典无西征之文荀卿子王制篇曰
周公南征而北国怨曰何独不来也东征而
西国怨曰何独后我也吕氏春秋古乐篇云成王立
殷民反王命周公践伐之商人服象为虐于东夷周
公遂以师逐之至于江南乃为三象以嘉其德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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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之文也
十年传踊为文公讳也注云踊豫也齐人语若关西言
浑矣
十有四年传曷为城杞灭也孰灭之盖徐莒胁之注云
言胁者杞王者之后尤微是见恐曷而亡案恐
曷即汉律恐猲也陈群新律序曰盗律有恐猲汉书
王子侯表曰葛魁侯戚坐縳家吏恐猲受赇弃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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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侯礼坐恐猲取鸡免承乡侯德天坐恐猲国人受
财臧五百以上免籍阳侯显坐恐猲国民取财物免
师古曰猲者谓以威力胁人也音呼葛反
十有六年传霣石记闻闻其磌然视之则石察之则五
杨士勋云磌字说文玉篇字林等无其字学士多读
为砰据公羊古本并为磌字张揖读
为磌是石声之类不知出何书也
十有九年传盖叩其鼻以血社也栋案血当为衈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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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谷梁作衈社山海经云祈䎶用鱼郭璞云以血涂祭
为䎶也公羊传云盖叩其鼻以䎶社音钓饵之饵礼
说曰以牲告神欲神听之曰䎶盖兼取膟膋故耳从
血用祈神听故䎶从申
卅有三年传宰上之木拱矣注云宰冢也列子孔子曰
望其圹宰如也坟如也鬲如也注云宰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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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经古义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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