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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明志录卷三 明 熊过 撰
庄公
桓子名同母文姜在位三十二年谥法胜敌克乱曰
庄
元年春王正月
不书即位见于先君之年也谓不誓于天丁而削之
桓公岂禀命者乎缘桓公客死而有庶长故不待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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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而定之位榖梁传曰继弑君不言即位迹经以求
桓之弑未明也
三月夫人孙于齐
夫人文姜也不称姜氏鲁方绝齐不与为亲也桓以
久淹而薨鲁之臣子为是雠齐也刘原父谓公薨于
齐事起夫人徐而知之则共责让夫人是已夫人而
能守义乎必遂绝齐以自明何至复孙于齐乎春秋
系之夫人以鲁人之意犹未绝乎文姜乃忘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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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心自此遂亡故绝其氏以示义示义而不悛则有
绝之而已故庄母伋妻义达于天下国家矣
夏单伯逆王姬
单伯者名也公榖曰吾之命大夫是也刘敞曰鲁之
孤故称逆说左氏者以为单地伯爵天子之卿也故
称逆今胡子则公谷之遗说也姓苑成王少子臻封
于单郑渔仲则云成王封蔑于单邑以为氏周世卿
单子之族以天子命仕鲁耳伯名非字也按鲁有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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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故单伯鲁大夫必以为单子之族臆说也庄十四
年单伯尝会齐桓伐宋冬尝会四国于鄄矣传曰齐
请师于周夏单伯会之取成于宋而还则单伯者请
诸周而周所遣非天子之卿乎曰齐奉王命徵师而
单伯行非周遣之也又十五年单伯如齐齐人执单
伯亦以内辞书之王臣独有单子无单伯单子见诸
经成襄之年可考也然则单伯之逆礼乎天子置馆
同姓主之者必躬至京师受命焉无敢代行否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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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主之也其诸侯亲逆者有故不能越疆则使卿
往而主嫁者以姑姊妹嫁大国之礼上卿送之可也
今鲁不亲受命不亲迎其卿又不代行主婚之臣逆
至己国久而后授之疑于非礼乃其忘雠轻丧则传
义备矣
秋筑王姬之馆于外
馆王姬于庙礼也于是齐侯要鲁为筑馆于外而后
亲迎也齐侯有所忌于鲁不敢以亲迎接于庙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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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以夏至鲁而秋方改筑齐人之情见矣其曰在丧
故改筑为之辞者云尔然其义则传备矣白虎通以
馆为观云筑观尊之筑之礼于外非礼岂不字义俱
乖哉
冬十月乙亥陈侯林卒
弟杵臼嗣是为宣公
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
荣荣公采邑杜云巩县西荣铸涧盖周畿内地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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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氏赵子常曰锡命者策命之也来锡命者非礼也
其言桓公追命也王不称天疑阙文或曰异其事也
桓公弑君而立天子不能讨于是使鲁为王姬主昏
乃追命其先君以宠之是无人纪也于失礼之中又
甚焉故王不称天则疑于锡命桓公
王姬归于齐
齐师迁纪郱鄑郚
郱今青州府临朐县古东莞鄑今平度州昌邑县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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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郡都昌郚城今临朐连界安丘东南古朱虚三
邑纪东南近辅齐欲灭纪故徙民于他邑而取其邑
不书其地赵子常云分背之非一处也公羊传曰迁
之者何取之也外取邑不书此何以书自是始灭也
二年春王二月葬陈庄公
夏公子庆父帅师伐于馀丘
庆父者庄公之庶兄本庶孟时称孟不欲先庄公故
自称仲若母弟然公羊遂指为母弟也以其为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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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故列于三桓其后卒谥共为共仲后凡举谥加字
如僖伯成季仿此不称兄称公子以为卿也课其生
年未踰弱冠以兄故而为卿匪公选矣国而曰伐于
馀丘杜谓小国孙明复罗泌路史以为鲁附庸国今
邹县古南平阳也南界邾瑕庆父早得兵权以其通
邾故伐之也其义胡氏备矣
秋七月齐王姬卒
礼檀弓齐告王姬之丧鲁庄公为之服大功或曰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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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嫁故为之服姊妹之服主昏修服非礼也杜元凯
谓内女见其文而已或曰外祖母春秋有志外祖母
之丧者乎十一年王姬亦归于齐比内女何不录其
终乎赵企明曰王姬归齐八月而卒死之善恶不可
得而详也齐内不安疑鲁问其故而赴之赴之而夫
人遂会于禚是诚可疑矣不然王姬卒常事何以书
哉
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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禚齐地庄公幼故夫人得托国事出会其义胡氏备
矣
乙酉宋公冯卒
子捷嗣是为闵公
三年春王正月溺会齐师伐卫
公羊传曰溺吾大夫之未命者也孙氏发微朔在齐
故溺会伐卫谋纳朔也榖梁以为会仇伐同姓是已
然黔牟之立有天子之命矣二国不忌而会伐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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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无君之心焉
夏四月葬宋庄公
五月葬桓王
七年乃葬也会葬不书其人慢也自是鲁成吊晋景
定王不葬鲁襄送楚康灵王不葬矣春秋岂徒志葬
哉榖梁传曰或曰却尸以求诸侯举天下而葬一人
危不得葬也
秋纪季以酅入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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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季者纪侯之弟季字也入难辞酅今临淄县东界
古东安平纪西鄙接齐临淄者季以酅事齐诸侯五
庙以存姑姊妹纪侯意也齐必欲尽得纪地季
以
地下敌齐犹难之见齐之贪也或曰贤季有难去兄
入齐之心
冬公次于滑
次止舍之名凡师一宿为舍再宿为信过信为次矣盖
无成事则书之滑今大名府滑县是杜氏所言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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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邑西北地然则是卫南鄙非郑地矣若滑国则自
都费在河南缑氏县左氏传曰谋纪郑伯辞以难厉
公之失国鲁岂不知而欲与共事且纪本鲁东北而
滑在鲁西南何为次滑以谋之哉必探齐以定朔不
言所俟齐将期诸侯非鲁所得知也
四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享齐侯于祝丘
礼姑姊妹已嫁而反兄弟不与同席而坐两君相见
则设享礼于庙中享太牢以饮宾耳夫人也而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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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于鲁地岂非行其私耶
三月纪伯姬卒
何劭公曰天子诸侯绝期大夫绝缌天子惟女之适
二王后者诸侯惟女之为诸侯夫人者恩得伸故卒
之内女卒日伯姬不日国将亡礼不备也宣公以后
政在权臣凡鲁君嫁女皆不得专而赠送之礼日益
以薄春秋遂不录其事矣惟送共姬以贤而书
夏齐侯陈侯郑伯遇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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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以上非邦交之旧矣赵子常曰郑要陈遇齐请存
纪社稷然突方居栎岂能谋纪高抑崇言齐结陈郑
之欢恐其救纪夫齐何畏于陈郑陈郑又去纪最远
亦何能救纪者而至于宋卫之间为遇哉此疑郑𥤮
求释援纪之怨于齐假陈以为介绍也垂曹地见隐
八年
纪侯大去其国
大去者往年分酅与季纪国犹在纪入齐为附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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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庙存姑姊妹至是以所都寿光委之而脱身于
外寓则非灭矣又凡迫逐不得称奔者若纪侯之失
国庶几有词焉春秋特笔修之悯纪罪齐也程子以
大为名吴幼清遂言纪侯去其国而纪亡故名之按
十二年叔姬归酅入齐杜云酅在东莞剧县郑樵谓
迁剧号朐剧夫纪虽去尚能别邑于剧是纪尚未灭
也何得云纪遂亡而名之乎又二十年降鄣公榖云
纪遗邑盖纪侯去国二十七年矣而犹有遗邑是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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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灭又一证也若与其不争而去不与其去而不
存则胡氏备矣
六月乙丑齐侯葬纪伯姬
孙明复曰甚齐侯之诈也胡氏曰葬伯姬似仁
秋七月
冬公及齐人狩于禚
刘原父曰齐人齐之微者也其言公及之非公之去
南面而就齐将下与微者狩也自公榖以人为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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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士隆遂以君会非微者齐将伐卫意者人其所选
之徒与乃若忘亲释怨则不必讳齐侯然后为贬也
五年春王正月
夏夫人姜氏如齐师
书时者历时而返不书地次止无常也
秋郳黎来来朝
郳曹姓出自邾始封君挟之后挟七世孙夷父颜有
功于周封其次子友于郳为附庸国今滕峄二县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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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疏及舆地广记所云古昌虑及承地胡氏谓夷
地附庸者非也董仲舒春秋繁露曰附庸字者方三
十里名者方二十里谷梁传黎来微国未爵命之君
是矣
冬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
此齐襄公欲纳朔也齐宋陈蔡皆以微者往而鲁庄
公独亲行者盖公为齐甥而又善射故襄公特以其
事托之也逆王命党有罪据事直书而义自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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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他国之君也
六年春王正月王人子突救卫
此微者从其班故称人称字者所谓修春秋之特笔
也季氏指𥤮王子之名与王子虎王子瑕同元士衍
文称人即曰王子矣又可以列从元士乎谓衍文称
人则非也五国伐卫以纳朔子𥤮救卫欲固黔牟而
拒朔也此春秋书救之始陈则通曰伯图未兴王室
尚有可为之几子𥤮救卫善于投几矣而沮之者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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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儿之罪也救卫无功而后王命益不行于天下矣
夏六月卫侯朔入于卫
季明德曰凡已绝而复者例应书复卫朔之入不称
复者陈君举以为未得国也则卫侯郑之再归其国
已得而不称复不可通矣刘原父以为不与复也则
卫侯衎之归义非可与而称复不可通矣至于鱼石
栾盈之复入义例皆有不合故胡康侯于郑忽复归
之下特发一例曰诸侯失国出奔归而称复可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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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失位出奔归而称复则不可古者诸侯世国大夫
不世官是不以复为纪实之辞而圣人可以抑扬其
间所谓求其说而不得从而为之辞也不知朔之出
奔卫人实未立君所谓公子黔牟者必泄职以之权
摄国事而实制于二卿者也夫卫君既未立则朔位
固尚存也岂得同于已绝而复之例㦲此其所以不
称复也然则何以称入乎泄职拒之于内则其入难
矣五国同伐取俘先还实不成乎纳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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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公至自伐卫
螟
冬齐人来归卫俘
七年春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
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
辛卯者杜长历以为五日夜谓辛卯之壬辰夜中辛
卯壬辰之交恒星经星常宿以时列见者星之光魄
陨者众多气消散也张主一曰王运将终伯统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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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祥自此尧舜禹汤文武之纪纲法度扫地尽矣王
简栖谓释氏于是生王伯厚以长历先瑞应经三日指
为傅会不知春秋言乎其陨也瑞应言乎其出也陋
者之附会亦真不参考其异同也㦲
秋大水
无麦苗
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榖
榖今东平州东阿县南二十里古济北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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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春王正月师次于郎以俟陈人蔡人
杜元凯曰期共伐郕陈蔡不至故驻师于郎以待之
孔颖达氏曰贾逵及说榖梁者皆曰陈蔡欲伐鲁故
待之然陈蔡于鲁境绝路遥春秋以来未尝搆怨榖
梁家云伐鲁不知所由郕济西近国何休服虔亦言
欲共伐郕郎本今鱼台单父宋地近济伐郕故俟之
于此是也
甲午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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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曰此治兵于郎也讥黩武胡氏之义备矣
夏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
郕小国介鲁卫间隐五年卫入之十年齐郑以其党
卫又伐之庄公五年会齐宋陈蔡伐卫而取其俘于
齐因欲益孤卫党故期陈蔡伐之而二国以远不至
乃约齐师围所与同利之国也庄公素听齐襄之
命故郕降齐鲁师不敢争功书郕降于齐师见围郕
本鲁志而不能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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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师还
郕在濮州雷泽东南距鲁可三百里间耳夏解围而
秋师还久不收矣胡子曰无名黩武非义害人历三
时而后还不称公重众也然五年冬庄公伐卫纳朔
上抗王命其师至六年秋始还而经以公至为文何
以不重众乎赵子常求而不得乃曰讳公为仇人役
变公而称师然四年及齐狩禚则称公九年伐齐纳
纠树仇人之弟则称公何以不讳乎比事以观二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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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皆不达矣独赵伯循详据经文曰当缘告庙故书
木讷赵氏以为无功而返何辞告庙则伯循之旨益
畅矣盖斯役也公耻而废策勋饮至之礼春秋据实
而书美恶自见以为重师讳仇岂经义㦲
冬十有一月癸未齐无知弑其君诸儿
无知公孙也不曰公孙未命也宠爱亲属而不急于
尊贤胡氏是或一道已与纠争而小白立弑君者连
称管至父而专罪无知君弑而无知受之则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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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矣春秋诛利心是故连称管至父实弑齐襄无
知与闻故者也经世书曰无知以葵丘之戍卒入弑
是情实之论也夫苟以为利则千乘之国弑其君者
必百乘之家矣
九年春齐人杀无知
公及齐大夫盟于蔇
盟不月为异也大夫何以不名非一人也蔇孙明复
曰齐地杜以为缯北蔇亭则今峄县北距鲁三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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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鲁齐通道矣此盖纠来奔鲁故庄亲至齐地盟其
大夫而谋纳焉庄辅不正而大夫之徇鲁均可罪也
纠非襄公子不得为忘雠之说尔
夏公伐齐纳纠
不称公子非为卿也
斋小白入于齐
秋七月丁酉葬齐襄公
鲁方伐齐纳纠犹不忘会其丧殆文姜之私欤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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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谓古人重丧纪非也
八月庚申及齐师战于乾时我师败绩
时水出临淄县西南二十五里岐流至嵩苑则为乾
时乐安博昌南界其地直出齐北鲁兵至此盖出济
水之下流矣小白既定鲁师不退历时而战则内为
志焉耳不言公赵子常曰一事再见蒙上文
九月齐人取子纠杀之
书人众辞纠志欲篡兄倚鲁为乱国人之所欲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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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地于鲁也嗣君在丧曰子纠僖之子诸儿弟也
而称之子者君父一道鲁人以子治之也纠鲁出小
白卫出据荀卿史记谓纠兄者误也礼庶均以长者
赵子常顾曰鲁女班贵贵曷据乎诸侯无二嫡以其
媵之先后少长班容知鲁女先媵贵于卫乎然公榖
经纳纠不书子杀纠乃称子胡子以为纠不当立取
以为证而公榖自以桓公为篡义旨不同荀卿传公
榖之学遂曰桓公杀兄矣独薄昭与淮南书言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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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弟考经文良是而公榖之传经自失之也盖蔇盟
齐大夫然后伐而纳之则纠必国人所不与者小白
系齐称入见国逆之情则小白本兄明矣以为后事
不得蒙前事故更端而系之齐者非也春秋名实之
书据实书之而得失自见者也纳而书纠以其不当
纳是时鲁人以亡公子纳纠计未定也既小白入而
见拒鲁人思正名以需事会固人心于是因盟蔇之
后又以嗣君在丧之名假之其积虑益巧矣故公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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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文得鲁人之情而纠或子或不子非谓当立不当
立也论语桓公杀公子纠谓公子纠者正也谓
子纠者从鲁人之词皆实录也至于取纠杀之则千
乘之国不能容一弟罪自显著胡子止谓杀纠复称
子明其不当杀亦失于推见至隐哉
冬浚洙
水经洙出盍县西北临乐山西径新泰张元德谓洙
水在鲁北齐伐鲁之道则公羊曰畏齐者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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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春王正月公败齐师于长勺
长勺鲁地经不书齐伐鲁盖齐兵有涉鲁地者鲁人
潜知而败之古者车战之法定日刻期两阵而决之
与此异矣胡氏谓责鲁诈谋是也然欲修文告但当
以假道问之谓敌加于己者非事实也
二月公侵宋
此书侵之始宋闵以庄二年嗣未尝通鲁惟五年以
人从齐伐卫故赵子常言侵宋所以挠齐是也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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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志于齐乘胜以掠宋境恶其不虔德量力矣内师
加大国恒言侵隐桓之世未尝有盖其事变故变文
以讥之赵伯循曰凡书侵伐不书胜败杀掠而还也
兵之祸至此甚哉
三月宋人迁宿
此迁国之始也宿今宿州所迁在今宿迁杜氏谓无
盐者则北近齐境南远于宋矣高抑崇曰宿界于宋
鲁之间属于宋而亲鲁宋人以为贰于鲁而迁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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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榖梁以迁亡辞然则宋当坐灭人宿不能死社稷
当绝也
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
赵子常曰外次不书必有关于
天下之故而后书桓公既得国既图伯宋既从次当
服鲁鲁未服于是见伐春秋没其伐我而即之次特
书之则有关于天下之故是矣然则胡氏谓深入报
复非其情也伯图难集是故齐次即楚次厥貉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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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晋次鄫复伯亦难哉
公败宋师于乘丘
乘丘在今曹县界内古济阴乘氏郑渔仲云郎在单
州鱼台县盖齐宋至此鲁俟其分兵将归诱而败之
则乘丘宜在今曹州近单父之地师古指泰山乘丘
为言渔仲因合蛇丘为一皆误矣赵子常曰桓公宿
师于即将以求成于鲁也而鲁以子纠故不容遽绌
于齐桓公不能释鲁以为后图而迫之已甚故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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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战而但书败许翰曰桓公始入未抚其民而轻
用之是以再不得志于鲁晋文之入五年而后用其
民盖监此也
秋九月荆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
此荆猾夏之始荆者楚始封国名芊姓颛顼之后成
王封鬻熊曾孙绎于楚居丹阳今枝江十六传至熊
通称武王经世表庄四年子赀嗣为文王始居郢今
江陵皆荆州府地府城北一十里即古郢杜氏谓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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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也莘蔡地今南阳府裕州界楚师至蔡诈败其
师因蔡侯之降遂执以归留九年而死于楚是以为
哀侯也非获于行阵故不得称获赵子常言春秋谨
华夷之辨故变获言以归则因公羊而误也名蔡侯
而书以归胡氏谓绝蔡侯服为臣虏是也然诸侯而
被执亦自是始自是江汉之国深服于楚春秋盖深
惧矣
冬十月齐师灭谭谭子奔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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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爵国今济南历城县东界七十里谭城是古平
陵其地处齐西界约三百里是齐所欲得也桓公再
不得志于鲁务广土众民姑为攻瑕之策遂为春秋
灭国之始不能以义属诸侯矣故君子以为罪魁而
曾西不为管仲不然则仲之相桓或者在脱缚三年
之后斯时得君尚未专欤其责谭子不死而不绝之
胡氏义备矣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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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戊寅公败宋师于鄑
鄑本齐所迁纪邑齐宋尝合兵次即而宋败乘丘故
今将复合而兵在鄑杜氏以鄑为鲁邑非也赵子常
曰其日甚之也再败之为已甚矣
秋宋大水
冬王姬归于齐
黄东发曰二王姬皆庄王女是也襄桓本弟兄其曰
姊妹为妇姑非也季明德以庄王为平王孙是也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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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姬不可复称平王孙不知诗之平王自指文王耳
不书来逆不亲迎也其明妇顺则胡氏义备矣
十有二年
春王三月纪叔姬归于酅
纪侯去国卒于外而叔姬归于酅以代终得从一之
义故书其归也胡氏义备矣文缘隐七年已归于纪
故系之若内女始嫁则不系所适之国且嫁大夫者
例不书近蜀汤氏欲定为季妻不知叔姬得冠纪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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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近诬也
夏四月
秋八月甲午宋万弑其君捷及其大夫仇牧
万乘丘之获虏也归为大夫故书名于册捷闵公名
凡国君死于境内非国中未有不地者左氏谓弑于
蒙泽非也万有南宫牛猛获为助而立子游则万已
有党其弑闵公岂在博戏间哉
冬十月宋万出奔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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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而月佚贼也奔陈蔽罪于陈也或者言春秋幸宋
知立桓以逐万逾二月始奔见其强不易制非也
十有三年
春齐侯宋人陈人蔡人邾人会于北杏
北杏齐地齐初主会也此谓衣裳之会古者四方诸
侯各有长唐虞曰四岳殷周曰二伯加命于侯伯皆
以公德也桓非受命春秋权与之耳盖自是无特相
会盟者矣书人微者也谓宋公邾子者非也胡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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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名尊齐侯亦非也宋齐之近国鲁卫曹不至宋
陈蔡邾止以微者来图伯固难矣或曰王风至庄王
绝笔僖王立桓公伯皆是年也世运升降之机也可
忽㦲
夏六月齐人灭遂
众曰师微曰人齐自灭谭之后管仲以制用兵舍救
邢无有大夫将而用大师者赵企明独曰楚灭蔡凌
中夏圣人将许齐图伯故权以予之而称师北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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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伯业成矣不能安靖诸侯怙强因过而灭小国圣
人复贬而称人前予今夺是何言哉此罪系于灭而
不系于书将书人也遂子爵舜后国今济南府肥城
县南界古济北蛇丘北近齐而南界于鲁欢田东北
金履祥谓鲁附庸或然也其西南邻曹卫二国不会
北杏故齐灭遂以威之灭国不书君奔不书以归或
国无君抑君匿不知所终耳公羊善其上下同力则
春秋何不录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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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
冬公会齐侯盟于柯
始及齐平也赵企明曰桓信著乎天下自柯盟始其
说是其事非也公羊曹子干盟齐归汶阳经不书无
足据至成二年鞍之战而后能取耳故苏氏谓是春
秋后好事者之说经世表及李廉并信公羊则过矣
惟纳紏勺郎之憾释而为盟则桓心盖休然有容宜
诸侯之心服也柯今东阿在鲁北境是齐柯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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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四年
春齐人陈人曹人伐宋
宋人背北杏之会也往季氏谓北杏虽忧世道然诸
侯不得专征礼乐征伐要惟出天子耳故曰敌国不
相征诸侯欲专兵者惟门庭之寇与弑逆之贼乃先
发后闻耳否则不可擅为会况专征乎故齐之伐宋
搂诸侯之始事仁义不足而震之以威下威上胁圣
门不道其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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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单伯会伐宋
单伯鲁命大夫陈曹鲁皆与宋邻齐桓为是发其兵
不以劳远人也于是齐以王命徵师而单伯行三国
之兵未旋犹及于伐故不再举三国与翚复会四国
伐郑异矣薄伐踰时修文告以待其服齐兵亦不迫
也哉
秋七月荆入蔡
蔡侯在楚而蔡人会齐侯于北杏荆所以入蔡也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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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中国之要枢楚不得蔡则楚不能以北向楚盖未
尝一日忘蔡也岂必息妫之绳哉楚强甚矣而中国
之势未合蔡遂复从于楚自是终桓之世不与中国
会盟此诸侯会大夫之始
冬单伯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于鄄
十有五年
春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会于鄄
鄄卫地今濮州于是齐始自以方伯之礼会诸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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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诸国犹以大夫行耳谓冬单伯初致齐伯而春以
伯礼会非也事不经见亦讵知单伯为周所遣哉赵
企明谓再会惧诸侯之离齐伯当在十六年幽之盟
赵子常谓与齐以伯于是始亦非也盖二十七年盟
幽之后王使召伯锡齐侯命耳故曰鄄齐侯自以方
伯之礼会诸侯也卫朔入国不通诸侯者九年郑突
自遇垂不通诸侯者十一年今之会齐伯略定矣伯
政不烦诸侯故陈蔡曹邾已归齐者不复与会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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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曰桓公假天子之命以统诸侯朝觐不归讼狱不
至朝觐会同天子之事也伯令曰诸侯十二岁一同
盟三岁而聘五岁而朝此何礼也桓公何为用之如
是而春秋不为之变则春秋徒曰桓文而已矣庄王
崩会于北杏之前年也僖王崩同盟于幽之次年也
是王伯始终之际也春秋存册书之大体而二王之
崩不书以为东周之大变也皆春秋所由作也许翰
曰十三年十四年会至是又会三合诸侯而不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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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慎重
夏夫人姜氏如齐
春会于鄄庄公为群臣不协不得与焉文姜如齐疑
若为之解欤然自此不复如齐而遂再如莒意者齐
噍故耶
秋宋人齐人邾人伐郳
郳鲁附庸之国宋从齐而鲁不会鄄故齐助宋争郳
以抑之也宋主兵故序齐上谓大夫自以其班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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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未成乎伯亦非也其后至僖公请王进郳为小邾
子而仍𨽻鲁焉以僖之睦也而伯者之心见矣
郑人侵宋
赵子常曰背鄄之会也郑厉公常自通于楚矣其入
国也不告于楚而又不诚服于齐中立以观衅也
冬十月
十有六年
春王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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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宋人齐人卫人伐郑
宋主兵故先齐许翰曰中国诸侯既为之服郳又为
之报郑宋盖自是与齐为一宋亲齐而中国诸侯定
矣
秋荆伐郑
齐楚伐郑于是始荆患自蔡及郑郑自是又为南北
之要枢矣
冬十二月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滑伯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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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于幽
言会者鲁会之不书其人微者也齐先宋会主也滑
姬姓今河南偃师县南二十里有古滑国在王畿之
内与郑邻滕本属鲁以鲁疑于从齐故为宋桓公所
致而自此亦遂属于宋矣释例班序谱自隐至庄十
四年四十三岁卫陈凡四会卫在陈上自庄十五尽
僖凡三十五岁八会陈在卫上又许男亦先滑伯公
羊子曰其序则会主为之自幽之后为叛服盟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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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叛服盟则不同周礼殷见曰同以施于天下之
政王十二岁一巡狩诸侯会于方岳之下设方明焉
王乘龙旗出拜日于东门之外反祀方明诸侯因同
盟于下方伯临之以一诸侯尊天子是以为同盟也
幽之会王虽不在而桓公假殷同之礼行之故历十
二年而再盟于幽是桓以方伯自处矣幽宋地齐伯
赖宋也盖自是无特相盟者而滑滕诸小国不复与
齐会盟使附大国终春秋焉惟以事见诛责及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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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人者亲至耳
邾子克卒
克卒子琐嗣即檀弓所谓邾子琐是也克非仪父也
杜氏谓齐桓请王命以为诸侯亦非也邾之封在武
王时矣
十有七年
春齐人执郑詹
齐称人微者也郑詹书名未赐族为卿也不称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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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伯令召也公羊以詹佞人赵氏定为蔡仲之党是
也左氏执詹以郑不朝岂有冬方会而春遂责其不
朝耶其后逃而归鲁益知詹得罪于郑宜执者也其
失特以其不归京师耳僖七年传曰郑有叔詹堵叔
师叔先言詹盖最贵矣岂至是归为卿耶赵氏谓詹
今去族为罪不详于始终矣
夏齐人歼于遂
齐以自歼为文伸遂人之复仇而桓公以不仁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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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并见矣
秋郑詹自齐逃来
詹见齐之始伯鲁犹怀疑故逃来相托书自齐逃来
罪鲁不当叛齐以为逋逃主也然伯国新令亦必有
不即乎人心者矣其不及子服惠伯从惠之请而逃
义苟免则胡氏义备矣
冬多麋
十有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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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王三月日有食之
公羊云朔在后也榖梁云不言朔夜食也大衍推是
岁五月朔交分入食限三月不应食授时历推五月
壬子朔加时在昼交分入食限三月朔亦不入食限
今先天历新法推得十四日五十三刻五六七八入
食限王伯厚言此年古今推算不入食法则亦非夜
食矣然曰误五为三则何缘下方书夏耶是欲移夏
字篡于春王之下而改三为五耶元吴立夫以魏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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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二年十月己酉日食地下宋淳熙十二年九月新
历杨忠辅言月食在昼庆元四年九月朔草泽陈大
猷言曰食且在夜而证日之有夜食夫日则信有夜
食矣其如此年之食不在三月何哉
夏公追戎于济西
济西近曹戎在其南而邻鲁追举其时日久之词也
自是而后鲁伐戎终不能为鲁患公羊子大其不使
戎迩于我谓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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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有蜮
蜮鲁所无也故以有书
冬十月
十有九年
春王正月
夏四月
秋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
公子结惠子而桓弟也媵者诸侯娶一国二国往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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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陈人之妇陈侯娶卫女为夫人鲁以同姓故媵之
不言夫人杜氏曰未入国略言之鄄卫之东地故知
其为卫女也自胡氏叛公榖指陈人为微者赵子常
遂称卿大夫娶同姓媵之礼夫媵有家者宁得行之
哉或谓陈巨室娶结自以庶女媵之结何慕于巨室
而为是远于人情哉然媵诸侯亦无卿行者卿行则
亦失已矣先书地后书盟盟其地也齐宋不悦于鲁之
会幽又属有郑詹之隙适会于鄄欲谋伐鲁结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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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宜去其本职不复送女至卫遂与二君会盟书鄄
者明出境得专之非轻以失人也内大夫参盟诸侯
月而不月者鲁背结之约故异之也季氏谓桓公降
志招鲁知结老臣送媵远与宋公过从能委曲睦邻
矣
夫人姜氏如苢
冬齐人宋人陈人伐我西鄙
此在鄄之师也结盟欲缓师而公不从故卒见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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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将卑师少不及交兵书时以伐亦有节制矣然是
时王室乱卫朔叛王与燕纳颓齐侯不能勤王而唯
鲁之求失所先后矣纠合之难也宜哉
二十年
春王二月夫人姜氏如莒
夏齐大灾
秋七月
冬齐人伐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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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始治戎也戎在鲁西南为患为鲁伐戎将以怀鲁
欤
二十有一年
春王正月
夏五月辛酉郑伯𥤮卒
子捷嗣是为文公
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
冬十有二月葬郑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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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有二年
春王正月肆大眚
肆之言缓也眚过也肆大𤯝犹言宥大过也周公之
法乃有大罪非终乃惟眚灾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
不可杀胡子谓大眚皆肆则亏国典纵有罪非也或
谓僣故书大如大雩大蒐而不知大肆𤯝与肆大眚
文且不同矣至其故则不可知榖梁以下葬文姜为
嫌夫人之葬则孔赵之徒辨之明矣戴溪曰二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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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独庄公书肆大眚盖春秋予之也
癸丑葬我小君文姜
陈人杀其公子御寇
人者众词胡氏曰国乱无政众人擅杀而不出于其
君是矣若以君父讨而当罪虽专杀无议也必杀之
非罪而后书今御寇书人以杀与讨乱同文又公子
完为其党亦不书奔则是以讨乱而非其罪者也左
氏以御寇为太子则与晋申生宋痤同皆应直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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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世子若他人杀之如陈公子招杀陈世子偃师则
不言其日公子也则如陈人杀公子过亦不言其日
今陈人杀而日疑其下有大夫之阙文也是时陈从
伯令数有会盟御□贵卿从事或者国人不欲如蔡
杀公子燮之类欤陈齐方睦而陈之贵卿见杀不闻
齐人之见讨也其为伯图亦未尽矣
夏五月
春秋凡月皆系事不系事而存月者必首时也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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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四不然则下必有脱事矣赵子常以为其文则史
孔子存之夫所谓文必有关于事者而岂谓四若五
之类哉春秋无事以首时书者五十有九惟此书五
月昭十年书十二月不误则有脱焉非孔子故存之
也
秋七月丙申及齐高徯盟于防
书日谨之也不书公微者也齐襄鲁仇群臣必有不
欲娶其女者虽微者往然自是纳币矣故谨之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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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不言公讳与大夫盟矣
冬公如齐纳币
杜元凯曰母丧未再期而图昏也其不使大夫而亲
纳币以聘齐襄之女则胡氏义备矣
二十有三年
春公至自齐祭叔来聘
叔字也天子之大夫称字赵子常曰祭公之弟是也
来聘为祭公使也不称使谷梁所谓不正其私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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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桓之中年王室无聘鲁者于是祭叔私相为好也
夏公如齐观社
自榖梁有尸女之言而后程子疑于昏议既亲纳币
矣又何疑哉此齐致公欲以蒐威公也襄二十四年
齐社蒐军实使客观之盖齐俗誇诈之习故曹刿曰
齐弃太公之法而观民于社齐以社誇而后鲁以楹旌
故曰齐一变至于鲁
公至自齐荆人来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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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称人楚大夫犹称人也荆始聘未能成礼不庙受
故不称君不言使自公榖以为称人进之故康侯
曰称人进之啖助曰若书荆来聘则似举来聘故加
人字以成文无他义也言者演之云荆楚入蔡伐郑
势逼患滋至藉聘问以窥中国尤圣人所深忧也明
堂国门之位周礼荒服世见之仪在夷狄则退之矣
刘原父曰州国氏名字爵之别皆进退人君也如之
何移用于其臣乎称人者即其大夫之词可谓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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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名实之间而春秋之不与荆益明矣然原父亦岂知
春秋之治名实本无所进退哉
公及齐侯遇于榖
鲁虽纳币而齐女方待年于是齐桓约公至于齐地
以遇礼会盖以相结也
萧叔朝公
萧子姓国今徐州萧县宋之附庸叔其字也附庸三
十里以上者称字时齐侯在榖萧君来朝伯主因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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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也盖宋欲为齐饵故使萧因齐朝之以旌伯威固
婚好耳自榖梁以朝庙为正而后胡氏有嘉礼野合
之讥按赵伯循若于国中而不于庙乃为非礼若于
外如何求庙乎且诸侯朝四岳之下亦岂得求庙乎
秋丹桓宫楹
杜元凯曰楹柱也榖梁传曰天子诸侯黝垩丹楹非
礼也
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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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庄公卒庶子赤逐其嫡子羁而立是为僖公
十有二月甲寅公会齐侯盟于扈
扈孙氏以为齐地然则杜氏云郑扈者名偶同耳郑
扈于齐鲁皆远略无缘盟于是也赵子常曰齐侯恐
公志在得妻而不在于从伯故盟防而后许之纳币
遇榖而后许之请期盟扈而后许之逆女齐不得鲁
则诸侯不亲自长勺乘丘以来委曲调度十有馀年
而卒致公于盟会桓公庶几有伯者之度矣桓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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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此其日异之也叶少蕴曰桓己伯矣复为离盟则
非诸侯之政也然则程子独以要结姻好亦未尽齐
侯之情矣
二十有四年
春王三月刻桓宫桷
昏礼舅姑既没则妇入三月乃奠菜此祭祢成妇之
义也故因夫人将至而特饰桓宫榖梁传曰礼天子
之桷斲之砻之加密石焉诸侯之桷斲之砻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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斲之士斲本刻桷非正也夫人所以崇庙也取非礼
与非正而加之于宗庙以饰夫人非正也
葬曹庄公
夏公如齐逆女
张元德曰诸侯无越境逆女之礼是也赵子常谓非礼
亦书存策书之大体者不然也
秋公至自齐
榖梁传曰迎者行见诸舍见诸先至非正也然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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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至者盖谓欲有所调乎
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
公羊传曰其言入何难也其难奈何夫人不偻不可
使入与公有所约然后入何休氏曰约远媵妾也杜
元凯曰盖以孟任故入不从公胡氏以为失夫妇之
正是矣然习榖梁以为宗庙不受矣夫桓宫之丹刻
其意岂以为不可受哉季氏谓大夫不欲受彼方且
图以币觌又谁不欲哉入之意公羊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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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大夫宗妇觌用币
书戊寅志速也何休称为郊迎明日之礼非也而胡
氏从之夫妇人三月庙见而后成妇未庙见岂得见
群臣哉宗妇者同姓大夫之妇张元德曰夫人至大
夫见于宗庙妇见于内礼也今未至宗庙而大夫与
妇同见于内则为私礼矣故以觌言刘原父曰公事
见私事觌是矣夫人之始入而可以修其私哉准士
相见礼大夫始见于君执贽夫人与君同尊有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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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礼其执大夫当用羔雁用币惟附庸孤卿耳若
大夫用币则僣非礼况妇女本以枣栗腶脩告虔者
乎榖梁引礼大夫不见夫人赵企明遂讥男女俱见
夫御孙以并觌同贽失男女之别者非讥其觌贽以
为并同之不可也胡氏传义是矣
大水
冬戎侵曹
据传隐九年北戎侵郑桓六年北戎伐齐皆以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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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书自齐桓作而后凡其为列国患者始悉书之孔
子叹管仲之仁谓民受其赐此其志也
曹羁出奔陈赤归于曹
此踰年矣则其名之何羁虽嫡长而众莫戴杜以微
弱不能自定得其辞不得其意矣不能自定者人岂
君之哉此必曹大夫挟以令人实未常立故以其名
赴耳赤出于戎女故戎自其国挟之侵曹曹遂逐出
羁迎赤耳不书纳非纳也曹之臣子有馀罪焉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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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方图鲁无暇及曹耳高抑崇曰戎制诸夏废置人
君亦以病齐桓也
郭公
鸟有名郭公者即抟黍布榖之异名或者纪异如螟
蜮耶然尔雅释鸟不见独埤雅有其名今亦不敢定
也春秋无郭国公榖多以虢作郭季明德因疑为东
虢文王弟虢仲所封盖贾逵言仲封东虢叔封西虢
误之也东虢今荥阳有岩邑虢叔死焉则非仲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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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地久已归郑在春秋前又安得复存韦昭不知国
语注亡虢之叔为虢仲后则有两虢叔矣马融言虢
仲始封下阳本河东太阳界是为西虢分地正合左
氏而与贾反至僖二年乃灭耳经世表周庄王二十
年秦灭小虢又在庄公七年即如明德言制他邑未
必同亡则疑是小虢谱二虢之亡其时甚明今不得
改公作亡矣
二十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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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陈侯使女叔来聘
诸侯初交聘齐桓为之也女氏叔名榖梁子曰天子
之命大夫也女汝同今南阳汝州周畿内大夫之采
邑因氏女焉以天子命得仕于陈礼天子大夫当诸
侯之卿故贵而不名也当是时陈有北杏鄄幽奖齐
之功鲁有媵妇之存而陈有西鄙之负今鲁婚于齐
故先诸侯通好虽然陈之通鲁在诸侯之先其与鲁
绝亦在诸侯之先其通在桓伯之十二年而文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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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后经不书报聘之文楚盛而陈贰中夏兴衰之
限也岂细故哉陈君举曰诸侯私相为好而非定制
是谓乱初生也由僖而下朝聘皆之乎盟主天王狩
于河阳公朝于王所天王使宰周公来聘公子遂如
京师遂如晋吾未知其所终春秋所以作也
夏五月癸丑卫侯朔卒
子赤立是为懿公
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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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推七月辛未朔交分入食限授时七月辛未朔
加时在昼交分二十七日四百八十九分入食限先
天历推得二十七日空四八九八二入食限则六月
者失闰也伐鼓于朝以助充阳气也天子置五麾陈
五兵五鼓诸侯三麾三鼓三兵左氏天子鼓诸侯用
币皆于社夫救日不在社在朝也而于社伐鼓何义
乎何休曰社土地之主月土地之精上系于天而犯
日故鸣鼓攻之以胁其本吕大圭因谓天子尊可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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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明礼意故孔氏讥鼓社又用牲也然则用币礼
乎曰闻有陈救日月之弓矢矣未闻以币从事者也
此日而微不助一阳而惟阴之求是尚为知类乎如
主威之不震或以币请诸权臣曰姑辑敛乎而不正
言攻之不可以明礼矣
伯姬归于把
伯姬庄公女也不书逆卿往逆君亲受之境上者正
也逆者非卿则名姓不登于策书归以志其失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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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所讥者矣
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门
门杜元凯曰国门也左氏传天灾有币无牲非日月
之眚不鼓唐孔氏遂言鼓与牲二事皆非夫日月之
眚然后鼓是也古者雩禜祭水旱靡爱斯牲岂为失
哉社主土制水用牲可矣门非所效功亦非所获罪
也故鼓社可也用牲可也鼓而用牲于门二俱不可
也郑玄用少牢意必有受之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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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公子友如陈
此内大夫出聘之始庄公母弟不称弟相杀害则以
示义嘉好之事非例所兴或称弟或称公子杜氏谓
仍旧史之文然旧史曷为异文哉杜不知为卿则称
公子也不然则齐年郑语卫黑皆属嘉好也奚独称
弟哉季友之母出自陈桓公故使之往报女叔季氏
尝言之予谓友既母弟同出文姜曷为又举陈㦲凡
内外朝聘皆言如未成礼之词或曰存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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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有六年
春公伐戎
曹故也许翰曰隐桓世有戎盟至于庄公戎始变渝
是以有济西之役于此伐戎义已胜矣齐鲁伐戎而
中国崇也
夏公至自伐戎
曹杀其大夫
称国以杀胡氏谓国君大夫与谋其事而擅杀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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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谓义系于杀则止书其官非也此杀非一人之词
也古者诸侯大夫皆天子所置凡卿大夫之狱大司
寇以邦法断之诸侯不得专杀也陈君举曰庄公卒
有戎难羁出奔陈赤于是篡曹而杀其大夫则必不
义其君者曹以讨罪告故称国经不以君臣之礼治
之故不名然赤入至是再踰年有不义其君者赤能
久稽诛杀至是乎陈氏失言矣春秋属辞比事而义
自见故抱遗经者不俟传可究终始也赤挟戎逐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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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陈原仲为是来也而友报之义定而伐戎意者徵
故焉赤杀其大夫恐鲁人有词于己也黄东发曰鲁
伐戎曹大夫之不与赤者预其谋故赤杀之然则杀
无罪著明矣
秋公会宋人齐人伐徐
齐尝列宋上然宋徐为界视鲁尤近志于伐徐故
先宋以正名宋齐皆人而公会何也在禽父时徐戎
并兴间鲁则是党也鲁侯春为曹故伐戎而曹杀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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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意戎必震其威矣故鲁侯将而二国属焉藉鲁侯
之威临之耳二十八年伐郑亦鲁侯将而二国属之
以鲁侯善兵也故经师谓桓公善用诸侯然其令几
于改物矣
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授时推得加时在昼交分十四日三千五百五十一
入食限先天得十四日三十五刻五一七六入食限
二十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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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公会把伯姬于洮
把侯将朝而虞不敬故以伯姬先盖自贬之词赵子
常以为始此陆淳曰公及伯姬皆失正参议云曹地
当把鲁之中杜自违其说又曰鲁地非也左氏曰天
子非展义不巡守诸侯非民事不举卿非君命不越
境
夏六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郑伯同盟于幽
此齐初主盟陈郑服也榖梁子谓于是而后授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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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视它盟为愈也同盟者胡氏谓同欲之意
秋公子友如陈葬原仲
仲名也赵子常曰礼臣既卒不名夫君前臣名礼也
榖梁子桓二年传曰子既死父不忍称其名臣既死
君不忍称其名今按礼玉藻士于君所言大夫没矣
则称谥若字子蒲卒哭者呼灭子皋曰若是野哉哭
者改之以讳事神之道知死生幽明之故不以贵有
常尊治之矣然仲实名也此策书之常也或曰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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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怀庆济源县原城本周畿内大夫采邑仲以王命
仕为陈卿故不名夫天子三公比隆于诸侯春秋有
名者矣
冬把伯姬来
讥以夫人与国事也妇人无外事故内言不出春公
会杞姬于洮冬把伯来朝为国不以礼而使妇人往
来其间非归宁之义矣
莒庆来逆叔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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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传曰莒庆者莒大夫也莒无大夫此何以书讥
尔大夫越境逆女非礼也刘侍读曰内女虽亲体不
敌不书于策所以尊君也叔姬非适诸侯何以书之
公之自主之则敌敌则书胡氏遂讥自主非礼夫大
夫自逆不书归政以国君不与大夫敌公不自为主
耳公羊谓使大夫同姓者主之是也书者讥卿自逆
耳
把伯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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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齐侯于城濮
城濮卫地幽盟卫侯不至鲁卫兄弟之国齐将使鲁
说之归也盖齐桓之怀柔庶几不假力矣戴溪以为
谋伐卫夫伐则伐谋则谋何待三月而齐始伐卫
乎
二十有八年
春王三月甲寅齐人伐卫卫人及齐人战卫人败绩
卫不修命诰而急与齐战齐称人将卑师少也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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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曰按左氏卫尝伐周立子颓至是王使召伯廖赐
齐侯命且请伐卫以其立子颓耳如此则事关天下
之故莫有大于此者伐卫之兵乃昭二十三年晋人
围郊之类而齐又莫能得大义者也然围郊时有刘子
单子子朝之乱经皆备书而此独略焉何所张本而见
其讨子颓之师哉且五大夫作乱因苏氏奉子颓伐王
不克宜如葬景王后王室乱之辞书乱苏子奉子颓
奔卫卫师伐周立子颓宜如尹氏立王子朝之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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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郑伯以王归处栎宜如敬王居于狄泉之书居虢
叔谋纳王而杀子颓及五大夫则勤王讨贼而春秋
之所仅见者也于法尤不可以不特书求之于经例
皆不合而欲掇拾传闻之说以附益之则不惟事失
本真而亦自陷于诬妄矣至谓齐侯取赂而还则桓
公本为图伯兴师非规规于利者是并伯者心事而
不知也左氏之浮誇如此而谓可以尽信乎过按经
世表郑厉公及虢叔入王于成周杀颓及仲父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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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则邵子固亦信传耳
夏四月丁未邾子琐卒
子籧篨嗣是为文公
秋荆伐郑公会齐人宋人救郑
诸侯书救始此善之也赵子常曰齐侯以庄能师故
请公自将以为帅而齐人宋人属焉桓公可谓善用
诸侯者矣
冬筑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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郿邑在郓城西北范县界与秦台近其地北近于齐
南近于曹戎常出没及之公榖作微微子封邑也齐
履谦曰台囿曰筑郿字上下疑有阙文或谓郿邑之
筑本欲为台望远筑基以成而形势未便志欲改图
因遂停工未毕故不言所筑耳然他日定筑秦台盖
实本于此矣
大无麦禾
服虔曰阴阳不和土气不养禾麦不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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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孙辰告籴于齐
公子彄食邑于臧因为氏也辰僖伯曾孙何不言使
鲁臣出使据经皆不称使公羊以为辰之私行非也
榖梁子曰诸侯无粟诸侯相归粟正也臧孙辰告籴
于齐告然后与之言内之无外交也信乎曰国有常
经一夫不耕则有受其饥者矣周官仓人藏粟旅师
聚粟遗人委积之政以待凶者国各为政可也他国
之荒即欲归粟势亦乌能遍哉移民则有定域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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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移粟之策独有通籴耳况天灾流行国家代有丰
年补败而已若惠而费讵足为常经也秦人汎舟之
役亦从其乞籴耳按鲁语文仲以鬯圭玉磬如齐告
籴曰不腆先君之敝器敢告滞积以纾执事齐人归其
玉而与之籴此桓公之伯度故其申明天子之令曰
无遏籴而已然则归粟者可以为美名而不可以为实
事也若大臣治国之讥胡传备矣急而告籴亦不可
无故左氏曰礼也独属辞而观筑郿新厩前后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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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鲁之应灾恤民者春秋有言外之旨焉耳
二十有九年
春新延厩
礼凶年岁不登马不食谷庄公好武欲养马焉而新
延厩传谓用民力为已悉是矣左氏凡马日中而出
日中而入谓当秋治之祗得其一耳
夏郑人侵许
赵子常以为伯令按许前幽与盟与滑滕同以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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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烦于会非背齐也彊埸之故兴师相侵岂关伯令
哉后六年楚伐郑则失许援故也谋国之道要在修
德睦邻哉
秋有蜚
罗氏玉露曰负蠜今蜚盘蛊清旦集食稻花田家早
作掇拾日出则散去其气臭恶能熯稻使不繁春秋
当由此书之按尔雅通志本草说皆如罗氏蜚字从
虫从非盖古飞虫能飞者汪仲裕指为山海经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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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冬十有二月纪叔姬卒
赵子常曰内女卒日此何以不日降于夫人也非夫
人何以书以恩录也国亡君死叔姬待尽于□正也
鲁人吊其丧会之丧礼也明臣妾之道叔姬不以国
亡而亏妇行推亲亲之义鲁人不以纪灭而薄姑姊
妹之恩见人道始终之为也策书之体存而得失著
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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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诸及防
诸今青州诸城县在莒北二百里而近莒西距五百
里而遥通计之得七百里故季氏定为齐所并邑或
然也酅近齐叔姬卒无主守者齐人欲之诸近莒齐
以远难控制齐先使鲁受诸以资纪丧其实以酅诸
相易也故以城诸属辞姬卒之下以为伯者假仁矣
不称齐归鲁往受之鲁不称取非以力得也防鲁故
邑在郓西邑亦近于莒乘齐善意因旧制新而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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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叛矣及者榖梁曰以大及小何休遂言诸君邑防
臣邑非也别先后辞别新旧辞云尔
三十年
春王正月
夏次于成
齐令也齐将降鄣使为声援成今宁阳境在兖州府北
五十里去鄣逾百里其为声援远矣
秋七月齐人降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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鄣纪遗邑古者四丘为邑公榖皆曰纪遗邑受齐迁
郱鄑郚之民于此其后纪去国遂依之无盐鄣城者汉
志以为齐所降鄣杜氏因称纪附庸谓遗邑可谓附
庸不可罗氏不知误以东郓为西郓名记遂言酅本
故榖城今东平东阿县地季明德缘唐孔氏以故纪
相去为疑又言纪不应尚有附庸皆非也纪侯卒叔
酅归鄣无成主然非威胁尚不降此亦稍知义矣以
强临弱则胡义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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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癸亥葬纪叔姬
九月而后克葬非夫人而日葬传所谓贤而得书也
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大衍推是岁十月庚午朔九月无庚午授时十月庚
午朔加时在昼去交分十四日四千六百九十六入食
限先天得十四日四十六刻九六二三入食限此逆
推法则是失于庚午而盈于辛未日固有夜食者而
今复书之法比十八年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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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公及齐侯遇于鲁济
鲁济今为济宁州钜野县之地鲁济之西谓之济西
而在东阿以北者即齐济季氏言鲁济之西地近徐
戎而三台备戎议定于此或然也然则谋山戎非如
左氏传矣
齐人伐山戎
山戎东距辽北距燕今蓟遵化至永平古孤竹国汉
志古北平无终之地舜营州也山戎之役公羊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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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之言曰操之为已蹙矣以是贬桓公云尔胡子
之言曰桓不修德而务勤兵是所为书人以志贬也
二氏之以为贬也皆以为是齐桓而书人胡子且援
献俘而证矣夫将卑师少例称人安知夫伐山戎者
自齐人而命献俘者自齐侯乎献俘之失伐戎之功
自不相掩也孔子尝有微管之叹而今乃责其伐山
戎也是不过矣乎夫召公之后周之分子也纵其戕
贼以失王贡此何异出其爱子与贼而曰吾姑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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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尔斯亦不近人情哉狄尝伐邢矣桓公救邢胡子
美之夫狄戎丑德而燕邢并国也戎之害燕胡子乃
责其勤兵乎或曰史齐世家桓公救燕遂伐山戎至
于孤竹则实桓公矣奈何曰史举齐事出桓公之年
则曰桓公犹言周宣之北伐非亲行也
三十有一年
春筑台于郎
季氏曰戎在鲁南界其南为宋其西为曹其东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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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于徐之道也郎近宋齐在西近曹薛在东近徐皆
相属于鲁之南鄙者也三台筑而可以察戎之出没
矣此策必自鲁济受于齐桓者然徒恃崇侈以防虞
而不修德政此岂为国之本哉
夏四月薛伯卒筑台于薛
薛于是降侯称伯矣伯何以不日卒不赴也不同盟
不可求其名也而书之鲁往吊者将有末故先至其
本薛附宋久鲁重其丧将筑其台也其为吊或诸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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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乎或诸以为觇乎春秋谨而志之观属辞者可以
知义矣
六月齐侯来献戎捷
桓公所赖以服诸侯而成伯功者莫亲于鲁亲来献
捷与鲁为好也㨿春秋来奔丧会葬不月献捷月异
其事也左氏传曰非礼也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
于王王以警于夷中国则否诸侯不相遗俘
秋筑台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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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凯东平范县西北有秦亭在鲁西境盖济西地
也
冬不雨
三十有二年
春城小榖
说左氏者为管仲城小榖齐邑也济北榖城县中有
管仲井因曰大都以名通者不系国于是取申无宇
城榖寘管仲以实之春秋有城外邑而书者乎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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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齐之榖邑鲁与齐襄曾会其地而萧叔就朝焉
不名小榖又可改小榖为榖城乎尊王发微谓曲阜
西北有小榖则小榖鲁地也元吴立夫曰明复鲁人
考此当矣岂有伯主自城其邑而可出令役诸侯者
哉孙氏前范宁已谓鲁邑是明徵也
夏宋公齐侯遇于梁丘
于是齐请会于诸侯谋为郑报楚宋公请先见于齐
侯夏遇于梁丘梁丘宋地榖梁传曰梁丘在鲁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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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去齐八百里今兖州金乡县界内古昌邑西南即
宋缗邑之西界也张主一曰齐侯不以伯主自居梁
丘近宋而先之也
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
牙庆父同母弟庄公庶弟也为卿故称公子曰卒葬
其以恤典也左氏公羊谓季子杀之或谓汪仲裕曰
牙乃叔孙氏之祖距公薨时尚一月苟以是诛牙则
庆父何为尚执国柄且书法全不寓微意牙实自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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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成公刺公子偃以国法杀有罪也今曰为季子讳
杀不从其例可也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仗义杀之
可以立例今若杀而书卒没其实矣何以见友之善
处牙耶且庆父掌兵三十馀年牙将党而立焉是其
同恶相济友亦讵得而杀之持酖而饮之恐以无后
去人情远矣牙果以酖死庆父之变亦岂待与子般
而后著哉
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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榖梁传曰路寝正寝也寝疾居正寝正也男子不绝
于妇人之手以齐终也赵伯循曰公必薨于正寝以
就公卿也大位奸之窥也危病邪之伺也若蔽于隐
是使小人女子得行其志也
冬十月己未子般卒
杜氏谓子般庄公太子也唐孔氏曰传称公疾问后
于叔牙若已有太子则不应须问当问之时似未
有太子也季友以死奉般酖杀叔牙盖于尔时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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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子左氏又以子般为孟任所生亦非古者诸侯
夫人无子则先立右媵子又无子乃立左媵子以次
而降若孟任生子般则不得比于诸媵尚未知与僖
公等否焉得先闵公乎超闵僖而立何以服庆父之
心哉子般虽非庆父所欲立然于次不敢辄乱之故
季友欲以死奉般耳鲁杀未逾年之君者卒辄不日
在文公时子卒其例也子般与子野同日何以明其
杀顷季明德亦同疑此但不信公羊既葬不名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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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齐履谦子卒不名者为阙文以文襄即位在僖成
未葬时而不名不知卒可书子某即位不可称子某
也而经无微文哉然则庆父使圉人荦贼子般考经
亦不足信矣
公子庆父如齐
于是庆父如齐欲谋自立也闵公哀姜之姊叔姜之
子故齐人立之是时桓公主伯苟庆父而实使人弑
子般焉敢如齐哉哀姜预闻子弑犹不敢奔齐卒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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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缢况庆父乎然则子般之卒非杀也
狄伐邢
此狄入伐之始狄在今真定县以南古中山连亘顺
德府平乡县在卫之北邢又当其东北二面之冲邢
姬姓侯爵周公庶子所封国今顺德邢台县古襄国
春秋明志录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