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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皇甫司勋集卷四十七
明 皇甫汸 撰
碑版
平夷碑
盖闻垂绡之代爰有徂涿之师舞干之朝不废伐苗之
典观兵丹水享士钧台虽文德诞敷偃彼若易而五材
并用去此则难矧岛夷之为中国患也自古纪之矣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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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来道革污隆势因叛服靡有常焉宋德不竞鼎祚
潜移元德既衰天下糜沸天启我明时则高皇帝汛扫
风烟肇为戡定文皇帝屡勤銮辂弘致荡平列圣相承
制驭一轨宾译四通皇上嗣统湛恩怀柔四海即序琛
赆轶漠玉帛来庭二百年而海内晏然矣蠢兹蛮服日
本最大圣祖虑其险阻易凭挟诈难格绝其内款禁其
互市濒洋环岛罗卫布堠而严为之防智矣哉自是涛
波昼戢关门夜开亭障弛而不设舳舻敝而不修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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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于忘危衅生于玩寇者也倭奴乃乘间窃发始则岁
旱荐饥奋臂掠食救死扶伤而已迨夫假托依附啸聚
实繁桀鷔孔炽遂乃隳城衄邑斩将杀吏侵扰我疆场
系累我黔首农夫释耒红女寝机飞栋成墟馀皇为烬
刺婴儿以衅锋刳孕妇以染锷盖鲸波之巨浸而虿毒
之剧蠹也阶之为梗豪右乾没贪其奇货为之赢粮向
道阨塞渐谙虚实悉觇视我稍轻敢于深入也东南之
区财赋攸萃俗号纷华地称嘉丽一旦烽火照于钱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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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江荆棘蔓于长洲之苑萧条千里顾不痛哉皇上震
怒集群讥以广思回北顾于东眷运神谋下明诏剖符
秉钺之臣妙简而任专阃分麾之将畴咨而遣竭内帑
之财调六郡之卒云臻飙赴栖于会稽然战辄不支贼
无亡矢遗镞之患而我师坐困矣吴越瓯闽兵连于四
境壬癸甲乙役疲于累年意者天吴为瘵波臣干纪不
然胡酷至此也皇上思欲祀洪澜昭玄贶乃有浙郡赵
公文华时在纳言日隆睿眷晋秩司空明禋宗委公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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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如丝直履穷发指日月以誓辞望山川而增厉审利
害于出疆听便宜以从事既而开庾信之府参窦宪之
幕留侯在幄亚夫行营诗书素敦礼乐具在乃倚为长
城资之武库矣于是宣威敌忾歼馘献俘以报于天子
圣心以怿加公宫保以宠异焉前此计眩于狐疑机失
于逗缩者公数其罪圣天子饬法以示悬藁之徇差级
而俟收榆之效仁义兼覃矣越岁执徐贼复猖獗窥建
业犯淮扬公暂违听履仍俾受服方叔于征令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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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盘石以为固漕舟塞江而无恙一战而挫锋于吕
城再举而摧戈于桃港僵尸乍浦褫魄梁庄当六月之
期应七旬之候组甲凝霜旌旄耀日公方按节徐行缓
带谈笑惟时总督则少司马绩溪胡公宗宪提督则大
中丞桐城阮公鹗西蜀张公景贤澶州史公褒善监察
则侍御姚江周公如斗刑台赵公孔昭滇南邵公惟中
佥谋既同诸司百执事而下共命惟恪或者议欲输币
以诱其降坚壁以俟其老缓追以纵其逸假息以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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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公持之曰余藉天子之宠灵二三元老之中覆兵速
乃神事需为贼势在破竹间不容穟矣乃令沛之亡命
拔戟而登齐之骁骑控弦而入楚之椎髻挺刃而驰吴
之轻剽煦沫而泳越之勇敢烈炬而焚五道并进长伎
毕集算无遗策刻不踰晷生擒百人斩首千级溺骸汨
罗焦骨炳焰以万计史书大捷无是过焉而赞成之者
则兵曹郭仁也于是饮恨者快心含愤者吐气敛戚成
欢破涕为笑姑苏之民曰殄瑕涤秽惟司空云间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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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室家胥庆复我农晋陵之民曰分茅疏爵报宜崇润
州之民曰生子名赵恩无穷四郡良守乃率僚佐将采
民谣播铙吹勒鸿休刋贞石谓余与公谊联榜末属操
铅椠嗟夫料敌制胜哲也信赏必罚断也躬冒矢石勇
也不以贼遗君父忠也以此众战战奚不克哉若夫惩
厝薪于往辙存苞桑于来监公奏凯之日有副封焉铭
曰宪周剧秦若稽炎汉中叶惟宣先零构患充国请行
金城图算矫矫虎臣邦之屏翰旷世济美司空乃诞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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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于襄寇不可玩渟海既澄幽谷尽窜班师奏肤献囚
在泮天子万年神武英断才谢子云辞莫能赞
吴韩襄毅公祠碑
吴有襄毅公祠自余始也余创之宜文之迫于瓜代而
去厥后韩生隆数来请沿牒方严搦管辄罢兹抚滇南
归生复申前诺可谓不忘述祖者乃检旧草缀次之夫
滇民亦反侧思逞余率止以戡稍执其丑始知成功之
艰而益重公之才略云夫豪杰之士功业建于当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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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施于后世进退以礼身名俱荣乃崇爵以尊之厚禄
以享之生有殊褒殁有徽谥录其子孙人心犹以为未
尽愈久而思慕之不忘此庙寝之所攸肇像饰之所攸
兴俎豆之所攸设而禋祀之所不忒也余自弱龄凡忠
贞节烈所谓士之豪杰者或史册所纪载或父老所称
述未尝不延颈拊髀想见其人恨不得与之同时焉逮
忝进士授御史为圣天子秉宪之臣尤以激扬旌别为
己任及奉命巡按江南持斧肃轨揽辔观风庶几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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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酬其愿焉若都御史襄毅韩公雍者苏之长洲人
也余按兹土三学弟子员以祠事来请因覈厥履公志
抱经纶才综文武弱冠彯缨释褐被绣即霜憺毂下风
动台端丛案决流宿齿推服诸道奏谳咸公参定尾有
公署多蒙报可人畏洛阳年少矣巡按江右逆濠怙势
包藏祸心首削护卫阴夺其气而寝其谋新建之勋公
基之矣由是晋浙于藩宣大之屏功多不载既而五岭
倡乱百粤不靖宪皇帝畴咨简命公乃受脤专征至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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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籍宠灵布扬威信凡攻守招纳调遣防禦暗合荀卿
之制间出曲逆之奇每遇敌辄身先士卒士卒咸感激
无不一当百者凡猺獞黎獠黄萧诸裔素号难格计日
荡平之斩首数百万捷以数千闻思古方叔之剪荆蛮
晋公之克淮蔡充国图算于金城伏波标勋于铜柱曷
过焉事具平蛮录及公家乘中不暇一二谈也至若浮
槎刳木流马非神驱羊负刍火牛谢巧设机用谍则筹
沙示粮束藁得矢智出其下矣公殆天授非人力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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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几也又坦怀阔度所驻壶觞高引刁斗尽弛或横槊
赋诗或登楼舒啸有羊谢之风焉功成身退口不言兵
可谓善处功名之间无犯道家之忌者矣而犹以中贵
之诋屏居江东溘死牖下不克释韬钤而秉钧轴舍遐
徼而司禁闼爵不及嗣悲哉广南之氓追思德泽家祀
而户享之朝廷报功之典尚缺焉后俞都御史邓公廷
瓒之请敕下立祠梧州至今雨旸水旱疾病灾祥祷公
祠辄应焉而桑梓之墟安可无祠以栖神妥灵在昔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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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武范文正皆吴产也咸有专祠课功较德公实与参
庙享之举独可使贰乎因檄有司卜地而经营之按祭
法有功德于民则祀之典礼经有乡先生死祭于社之
文故祠之在粤尚功以敦报也在吴尚贤以示劝也非
徒家庙岁时伏腊以永孝思而已昔孟轲氏谓夷惠奋
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诸士子虽不及
接膝于庙堂而希躅于里闬他日功名所就有等于公
且踰之者使业不显著泽不覃被有不赧焉而愧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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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乎吾等有事兹土者谒公之祠仰止而景行焉亦将
有兴起者矣祠在郡学东先为南禅寺址撤下宫之植
而新之无费于官无取于民乃辟而门乃筵而堂乃翼
而序乃邃而唐乃级而陛乃峻而墉一准范韩之规而
广袤有差正以簿器酌以仪物举以春秋可以常遵后
之继者闻多捐赀加葺而愈光焉此秉彝好德之心敢
要以为作俑者之功哉祠成于嘉靖乙巳之夏文成于
隆庆丁卯之秋云系曰天挺襄毅岳降之英济商作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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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周为桢文醉六籍武闲五兵弱冠肃宪秉钺专征三
苗馀孽弗叙弗庭公往于夷额叩角崩旂翻作气鼓噪
先声燎猬匪疾脱兔奚神军中一韩异世齐名梧州报
德象饰犹生桑梓故墟怀贤夙兴蕉黄荔丹惟粤之馨
橘甘莼美羞土之羹断藤刋烈横石勒勋南阳慕亮柬
海表宁竦踊稽首式是典刑
徐文敏公祠碑
徐文敏公祠者祠明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学士徐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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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讳缙字子容吴洞庭西山人也故号崦西建祠者季
子太学生玄素也祠成谓余少从公游又为南畿所取
士雅蒙公知亦能知公也属撰记之余往谒祠展象貌
如生乃稽首载拜涕泣而叹曰君臣相与功名之际岂
不艰哉先太傅文恪王公起自东山有子为择佳婿得
公良善孝庙末登乙丑上第改吉士授编修太傅方在
政府而公居翰苑声称籍甚毅皇帝时公在史馆多所
纪录间与北郡李子梦阳大梁何子景明长洲徐子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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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邺郡崔子铣定交笔札扬㩁文艺独以史职自任相
业自期矣夫唐虞稽古建官殷周犹未云备迪秦而汉
稍稍增置西京所载金马著作之庭天禄校书之阁兰
台给札之典柏梁侍从之仪上有右文之君下多掞藻
之士游参枚朔词妙渊云唐宋始建翰林置学士西京
启之也若弘文集贤地切清华承旨供奉职邻枢要我
明益重非由此选不克拜相执政可轻授耶世宗嗣位
锐情经术优礼儒臣公以宫詹主试绳镜之喻拔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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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又以少宰摄选铨衡所寄抡无枉材且启心于讲幄
喻道于经筵凡治乱兴衰邪正得失反覆辩析未尝陈
端而令上自择兼之伟容仪善宣吐帝为改听焉由是
清燕画接宠赉日隆相君嫌其偪已也阴嗾憸党飞文
巧诋公遂襆被东归角巾长往纵情丘壑委怀琴史若
将终身焉厥后操轴既移张弧尽脱数从常侍顾问形
求不见贾生何其久也为召苏公今安在乎凤举之使
将驾安蒲狐首之嗟奄成宿草帝为悲悼焉乃复爵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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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恩逮于存殁锡葬褒谥义备于终始公亦不为不遇
矣余慨夫君臣之际宠孰维之怨孰戕之勋业中隳畴
则间之身名晚完畴则使之命也何哉乃竟不阅崇品
不跻上寿海内共惜之仲子詹事君玄成于城西建寝
叔子州倅君玄英于山中祔庙并致孝享季子狭小旧
制爰图丽规因构赤城隙地奉以专祠上请于巡按御
史先为长乐陈公瑞继为洛阳温公如璋咸曰我闻徐
少宰者先朝之良佐兹邦之贤达也观风者不能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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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观奈何溷其后人檄下郡守太原徐公节行县理将
将助之金季子谢无所受惟听幕掾督察工匠而已地
名灵芝里跨芙蓉桥其广几亩延袤若干丈为堂三楹
肖像其中旁为斋室翼以廊庑前乂亭树碑凡制诰御
祭诸文及题咏诗词具勒焉伉而为门缭而为垣浚而
为池邃而为道庭植松柏梧竹芳阴交覆缘溪桃李荷
芰秾艳竞敷东接胶宫西邻梵宇群峰映带四水环漪
赤城胜境也太傅有祠北望而近昔高步于金马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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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兹冥栖于花洲茂苑之间灵其并妥矣工僦于嘉
靖甲子之春考于隆庆丁卯之冬题其额者按院洛阳
董公尧封悬以耀其门者吴邑令福清魏公体明也考
之日玄成等陈俎豆洁牲牷以告于祠幼弟太学生玄
佐冢孙履贞咸与骏奔云铭曰峻推崧岳吴表洞庭降
申挺秀诞徐效灵东矜太傅西诩少宰辟彼中流玉柱
双在早奉鸿私末遭蝇点心苟无愆躬遑恤蹇生居华
屋死起玄堂茁彼芝里似蔓而昌条风献节灼灼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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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在春官门蔼多士花源通籞湜湜其清灵兹陟降宛
昔登瀛槭木悲秋洞庭叶去客有延陵带剑在树子孙
千祀勿替引之昭德扬休请视铭辞
重修至德桥碑
吴祀太伯自汉永兴始太守麋豹建庙于阊阖门外其
徙于内则自梁乾化间钱武肃始也庙临金阊之溪宋
乾道初沈度领郡乃建桥表坊庙曰至德桥因庙坊因
桥云迄我大明历年兹多桥渐崩圮嘉靖癸亥开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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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者募诸檀越图惟鼎新人鲜乐施事未易集也监
察御史闽中陈公命下再借三按吴中驻骢兹地登瞰
危梁顾瞻颓寝叹曰至德若此后何以观乃不责诸为
民之上而诿于游方之外乎遂檄所司捐赎刑之金刋
他山之石尽易而更之徂暑而呀呷兴仲冬而厉揭免
力不踰时工不愆素基虽因旧无改而制则视昔有加
矣然引缆之堤纷为韬筒之肆虹跨之堰郁为鳞次之
居无复苍桧翼门绿杨夹岸也由坊而祠将以次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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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二千石而下思纪鸿烈请勒丰碑谬以文辞见属余
按祭法有五若太伯者由克让以敦俗民非假法而施
建至德以肇基国可不劳而定左思侈其巨丽陆生美
其协灵非百世宜享者乎若夫仲雍扬波于虞海季札
蹈节于延陵贻厥后昆追嗣前轨苟不见德惟法是闻
虽有脂荼之密不能回斗粟之谣钩距之神罔以格阋
墙之讼故兴校易性荣阳无并逮之狱闭阁引慝高陵
有两弃之田乃知化理之本在彼不在此也高风既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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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俗寖偷礼让之邦嚚顽善诋愿恪之民轻剽好斗向
也袭迹皮冠今乃纵情绮靡始也脱屣千乘终焉变色
一箪公轸忧焉故新是桥者将新是民耳俗犹梁也克
让则置诸安好争则置诸危民犹水也有德则易以济
无德则易以溺由是往来兹桥者足将进而惕仰首坊
下者潸焉而嗟有躬未遑谒其祠而赧然趋者矣是秉
彝之在人心未尝死而公激发之机入深而感速也粤
稽古昔巡狩之典王者所至必陈诗以观风纳贾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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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布德展义修礼秩祀皆所有事而公代天子优为之
岂曰舆梁有司之职非务其远者大者乎为下为民是
谓鸿烈为上为德是谓令猷一举而二善具宜著之铭
公名瑞字孔麟登癸丑进士由科第超拜御史者相继
不乏为闽世家云成化甲辰巡按张公淮尝新厥庙太
史陈公音为之记公同产也先大父祠祭公信为诸生
时书其碑旷若有待重感于斯铭曰至德造吴洪惟太
伯宣父有言礼让为国怀风永叹禋荐靡忒中叶道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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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乃作辟吾君之子鄙王与侯爵服非玩蘩潦是羞仲
扬其波季浚其流端委于越比隆岐周肃肃柱下持节
来巡六条咸察百坠俱新纳民于轨返俗以醇归报我
后洽和神人烈士徇名太上不朽声闻于前光垂于后
昭德塞违功实云茂竦踊兹梁文石并久
皇甫司勋集卷四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