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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倪文贞奏疏卷十一
明 倪元璐 撰
屯盐合一疏
题为请复屯盐合一之制以佐饷务之穷事据保定巡
抚徐标疏称明主贵五谷而贱金玉晁错所以论贵粟
也往者中盐之例天下商贾输粟于边计数给引计引行
盐边地荷耒云屯仓箱如京如坻尔时辽东千里多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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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商屯其间各为城堡耕者数千万人皆兵商马数千
万匹堪战不惟富而且强三韩固于磐石后此廷议小
利是见以粟多而贱改粟纳银设诸盐运使转漕饷军
于今屯艰盐艰漕亦艰矣近见计臣生节要议一疏内
有商人输米淮仓繇海运可避江险一款惟其近也臣
愚妄议若输粟于津于通于京于边于畿南则更近或
并海运河运亦可酌省者北地一时无粟开荒即可成
熟晋商最多亦最耐田家之苦若遵复旧制不论边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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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用兵之处招引商盐商开荒屯种计开屯若干准行
盐引若干即作运司银数当必乐从畿南高邑令招晋
人开荒绳绳襁负而至殊得其力臣窃有意乎此也信
能行之商人群佃输粟兵士随宜待哺屯也盐也漕也
合而一之未必不可佐国计也等因恭奉圣旨抄出到
部该臣等看得盐粮责商输粟于边所以实边也九边
重则输粟于边京师重则输粟于京法贵因时惟图其
急者而已臣前引司务蒋臣之议欲使诸商以米易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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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米于淮自淮起运避险省费官商并利法虽莫善于
此诚恐漕运盐课一年有中断之虞是以再请召对酌
行今保抚徐标援臣之议疏请商人输粟于津于通于
京于畿南并海运河运亦可酌省北道无粟开荒即可
成熟是合屯盐为一诚补救之急着盖臣条议十款中
有京引一议欲输粟于津别开京引二十万以省截留
使漕挽尽实京师抚臣之意正与臣议相符至于开荒
屯种自是良法若准按数行盐惟虑开屯徒有虚名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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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反受匮诎莫若但令以米易盐则诸司之在津者自
行屯种以备上纳将无事督责而耰锄遍野此一举两
利之道也候命下再行条请崇祯十七年正月十四日
具题奉旨京引输粟议属可行仍令商径纳京仓为便
该部再加详议具奏
防守措置要略疏
题为急申防河守城措饷制兵之宜以资天讨事顷者
寇祸日深圣明赫怒至移调禁旅以征诛昨臣随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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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对中左门窃聆指授既极周详而愚臣管窥尚有急
切要着者夫贼既在秦则遏贼当专力于晋晋有备而
后无患是故今日之谋大略贵于虚实并进虚者在督
辅建泰奉圣主威灵奋其敌忾之气鼓倡忠义磨励钝
顽收拾人心镇定民志而已实者在于防河守城制兵
措饷今河亘千数百里兵力所必不能及宜责沿河州
县各自为防所虑望风奔逃人无固志臣请大宣德意
于沿河保德蒲解绛吉兴县荣河河津平陆芮城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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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宁宁乡等十四州邑蠲十七年田租之半又以其半
留该地方资其防禦一切征调供亿勿相烦累即以守
令为将辅以本地绅衿而率其地之壮勇为兵贼至其
汛不得渡者即为上功重行叙赉仍分遣道臣以时督
察如此庶百姓以感恩而知效命地方以专力而易奏
功此一说也其一则扼势建瓴防易为力宜令该抚审
度扼要平广渡口可容贼骑数百以上者各筑敌台以
凭炮击则可以五十人制数千贼之命惟疑砖石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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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多时旷请令以土为之凡土筑之法下宜坚厚上宜
浮虚坚厚则不震坼浮虚则不激掣可以承炮发远立
于不败即于其旁建设营舍总亦累土不费多资旬日
经营即可毕役此一说也其一则远饷不给宜谋近取
除夫鼓劝募助以义举者多给督辅空头告身一听便
宜激劝外臣更请以近日工部所条事例文册给与辅
臣凡在地方有心慕官爵而惮于赴京听就其地输资
行间督辅即为给劄具题径得赴部谒选或以例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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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不妨稍作减裁所入资财悉充军饷此又一说也其
一则兵贵乎精宜明用寡岳飞以五百背峞胜敌十万
温造亦以五百甲士擒斩南凉叛卒数千安禄山反虏
也几移唐祚其初亦只恃五百骁僮耳今日大患在于
备禦广而兵力分不明弃取缓急之法又大将无亲丁
死士节制不行臣请拨真定额饷三万特给督辅使于
宣大兵三万禁旅千五百之外别募敢死材健五百人
以六十金养一士足为优厚督辅则与之同甘苦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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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五百人者远足制贼数万近亦足自制其众慑息归
命不敢惜死此后增加准此为例如宋人所称兵样者
又一说也臣不知兵言其浅者伏候圣明裁择乞速下
督辅审酌施行崇祯十七年正月二十一日具题奉圣
旨这条奏虚实诸款悉中机宜着督辅详酌行该部知
道
请免军籍疏
题为再陈生财便图恳速俞行以裨国计事昨臣从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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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召对因请发臣覆奏内供改折及捐助给封二疏
蒙谕回宫简发复谕臣愚凡关𦂳切许具题催谨将臣
部未发疏款开列奏请臣因思理财之道有正有权要
惟顺民情之欲恶直捷利行为贵也是故臣为内供改
折之议者正也所以除民之困也若其为捐助给封之
议者权也而不戾于正盖本乎理而顺乎情非有教令
督责之也臣恐圣意未决故敢申请乃臣昨晤京西屯
抚方孔炤出其所条免军籍为民籍一议大略以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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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家原有一支当军他卫每十数年归宗勒取军装大
户尝𣲖二三百小户百两不等今其军之绝者屯田为
人所占其不绝者亦既长养子孙承户矣祖籍军名似
可豁除合无凡系军籍许纳军装银两免其勾补改为
民籍只此一项可得千万民所乐输若虑后来勾补无
路卫所空虚今钦定屯书内开民占军屯者免其问罪
通许炤民田起科不如按屯亩分数起补军丁依然额
籍不减臣闻其言惊叹心折天下军籍皆苦军装䆒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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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勾补徒费一番骚索耳诚得纳资脱籍化军为民
天下人情必大感悦只一籍百金计之天下军籍约百
七十馀万除经贼乱残区之半少亦可得千万一岁挞
伐之事充然有馀此亦所谓顺民之欲以便民为裕国
虽权实正者也臣与孔炤咨商生节之谋尚多其所言
田赋利弊甚详而切臣于是服孔炤之才也夫有学问
者必有经济然而空言无识者转以急于事功讥之试
思尧舜汤武之为君皋傅伊旦之为臣何事不期见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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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用弗成帝尧能终宥乎孔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
又曰亦可即戎夫圣贤之道言之则必可行而无不立
奏其效所谓措之则正施之则行者也方今军国需才
甚急如孔炤者惟皇上留意崇祯十七年正月二十六
日具题奉旨军籍原属祖制岂可议更不准行
钞法窒碍疏
题为遵旨确议钞法事该臣奉命会同王鳌永看得钞
法利行道宜慎始而窒碍则有四端一当推行之先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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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未明圣意讹兴挠阻也今议早颁诏谕明告天下以
法行自上如正赋关税罚赎税契间架等项悉俱收钞
其在朝廷所发军饷商本役饩匠值等项及民间交易
行使悉听愿便更不抑勒急遽强行如是则民初不怖
既而乐之而后钞可大行也一议设钞商领散而始事
必怀观望先须官自为之官则虑有胥役为奸留难勒
索民以多费为苦即咎立法不良今议遴选能吏试于
近畿授之科条以立榜样必如民间交易简易公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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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翕然称便因而推之天下则如流水也一有司徵收
未必凛遵功令有名为徵钞其实徵银或钞十三银居
其七钞之去路无多民必不以钞为有用今议责成抚
按严饬有司遵行凡赎税一两而上宁减数示宽不许
搀用银锾违者赃论仍以钞行多寡殿最考成则有司
知励也一民间买钞以输粮税贫者既不能顿遽收买
富而黠者或多攘积徵贵居奇乘急罔利则小民大困
今议设法禁杜仍计地方应领钞贯依数倍之如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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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者倍给二十万宁赢留馀母缩踊贵则亦无弊也以
四议举其梗凡此外补苴变通在乎任者总之法行有
渐今日以安辑人心为本臣惟常怀鱼惊鸟散之忧以
襄皇上惇大宽裕之治必求有功宁徐无骤伏候圣裁
崇祯十七年正月二十三日具题奉旨这钞法四议尚
未详速着再确酌来说
请撤桑穰中官疏
为请撤桑穰内遣专责有司以安人心事陛下锐行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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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专遣内臣孙元德前往浙江苏松山东等处收买桑
穰头运已报起解专官速成在臣部可藉手辞责矣乃
顷自浙江来者备述民间惊闻中使之至凡纸户伞铺
悉皆窜逃其浙西有桑之家閧传朝廷将以入春不俟
蚕熟勒刬桑皮衣食之源于此将绝汹汹藉藉十室九
惊凡此皆民间讹言过计使者未然之事也然臣虑其
流弊将必至此何者凡民间自取桑穰皆因剪落遗条
俟四月蚕事告成之后以其暇日收弃地之利于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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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今以钦限迫急朝使威严所司望风奸徒生事势必
就桑取皮先蚕毁叶皮尽根枯则终身之资绝叶弃蚕
死则一岁之事荒浙江连岁奇荒杭嘉湖产桑之乡几
无遗孑近以江楚震邻人心风鹤逆贼张献忠至伪为
中贵及兵部差官骗招金华海盐丁壮数千以去此何
等时复堪扰动苏松东省又不必言臣昧死请敕钞局
先将解到桑穰造用其馀惟严责抚按专属有司必俟
蚕成之后收买报命所遣内员立行停撤或欲臣部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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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司官而臣谓部臣与内臣何异乎一称诏使衔宪急
功自芸其田宁顾民事不若有司犹通蔀隐臣前请罢
饷部饷科即此意也今臣杞忧急以入告伏望即日俞
行安定人心早速为贵耳崇祯十七年正月二十七日
具题奉旨桑穰责成有司展期收买即撤回内使如议
行
阁部最要事宜疏
题为恭承召对补牍汇奏事臣于正月三十日及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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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连蒙召对确陈军国大计其间有臣先已奏明
者有临时面奏者愚劣之诚皆蒙皇上嘉许而丹陛仓
猝恐口语未能悉达又仰见皇上委曲畴咨日旰未御
尚膳悚仄而退谨将阁部最要事宜摘列条奏如左伏
候圣鉴施行
计开
一各处钱粮逋欠数目臣察十六年分正赋兵饷除
蠲免银四百二十九万一千三百两零又拨剿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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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九万二千四百两零又题留瑞藩兵饷并
拨买米豆铜改徵兑销等银九十四万二千四百零
只完解部银一百一十七万四千八百两零共未完
银七百八十七万五千二百两零关税盐课仓助共
完过六十八万九千四百两零未完二百六十五万
四千四百两零其中地无兵荒岁称稍有者臣已于
去冬摘参南直江南福建山西江西山东长芦等处
抚按已下等官矣仍行文十日一催责成司官赵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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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及各关仓附近等差分头督催不敢泄玩各州县
完欠细数另造清册备察
一臣于去腊面奏风闻山东一路不肖有司有借题
私徵蠲粮者现在行司官访覈主名先请饬令各该
抚按据实指参即以悖旨殃民逮问正法奉旨钱粮
已经蠲免何得溷徵着该抚按严察参奏有已徵在
官者姑责令起解作下年应徵见饷等谕今据利津
川人有向兵饷右司陈扆诵言其本县蒙蠲复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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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问之同官王鳌永云无县不然不特利津也又闻
畿辅亦有然者不特山东也恳垂严谕责该抚按察
参正法以一警百用苏孑黎
一臣部之应付京边者惟恃外解今饷银解到八万
馀两而京边之索饷者不啻数百万臣前题明饷到
先发者京军选健米折一万七千两练捕米折四千
三百两此无容再迟而边镇最急者如宁远山海约
给三万密云蓟州昌平永平易州通州等镇量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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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官舍月饷又须一万五千两当此京边嗷嗷饷之
未至也犹引领而待饷之既至则内外交迫倘不发
则事不可知臣罪无辞身无足惜而事之决裂不可
挽也臣察浙银久报到河间臣已差促沿途地方官
拨兵护解使京边不致觖望俟解到奏明
一前据广东委官杨策勋解到饷银十四万两禀称
尚有两批在后因俱避乱取涂曲折所以稽延又称
四川銄银四十万尽被左兵劫掠则知后至之困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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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由地方官疏懈也除现差司官赵龙朱子升沿途
催攒星速前行今分遣中书舍人姜承宗冯斐数员
于沿边地方拨截应解额银一催一解亦为两便业
经疏列奏请
一津粮截拨三城扣除之数臣察天津拨辽镇米豆
十六年预计米四十四万七千五百三十石零豆二
十八万八千石自三城报陷臣屡移察该抚尚未报
到而臣按籍预计兵马实数本年拨给应较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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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去米一十九万三千三百石豆二十一万三百六
十石
一责成各督抚自谋生财之策臣先经请旨叠移惟
宣抚朱之冯漕督史可法知会臣部一咨内条三事
一开事例以助城守一通盐引之穷一给屯粮馀俱
袖如充耳容臣三催又再不应请旨议罚
一巡按御史催饷完欠赏罚之格业同阁臣拟议谕
奏请讫崇祯十七年二月初三日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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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沃奏谢疏
奏为启沃无当包荒特宏敬谢天恩并飏圣学事该臣
于本月十二日经筵进讲大学乐只君子一节书敷陈
既毕恭蒙天语谕臣书讲得好但今边饷匮绌压欠最
多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此语作何理会君德成就责
经筵不宜套漫臣时不胜悚仄伏念臣学本迂庸识尤
寡昧惟以蠲赈施仁乃安民遏寇之本剿练加饷乃民
穷盗起之原因而追咎倡言加𣲖诸臣酿成祸端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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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首故引聚敛小人为戒欲以好恶因物之义勖勉圣
德而选词不粹立义多肤又臣身在讲筵乃忘官司计
事计既兼讲为职讲宜主计为言诚当包络经权连贯
标本营综世务参酌时宜何得专守足饷在于清兵一
说为司计之成谋而不策现在之匮缺然时窃瞻瞳采
侧聆玉音惟见蔼温非有诮让此为匪怒伊教谊兼君
师臣受诫而出未敢引罪自陈乃昨十三日晡阁臣陈
演等传臣至阁恭述今旦上御煖阁召阁臣特谕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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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讲筵惟有问难未尝诘责昨日偶尔诘饬朕之过也
先生每宜救正朕仍传谕讲臣以后照常尽诚启沃毋
得因此辄有避忌钦此阁臣又备述圣怀撝抑诚切谆
惓臣就阁庭应声泪下于都哉天地之大圣人之宏也
臣自服官以后凡国家之事苟有所知无不欲竭其愚
戆然亦岂敢摭拾陈言依傍时事捕风捉影空谈纸上
博直言敢諌之名而置君父之忧于度外乎生节之谋
本不能尅期奏效第臣自去年五月筦计业于关宁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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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四镇首清本折三十万又遣司饷郎中孙襄于宣府
镇清饷六十万又咨查宁抚黎玉田清饷七十馀万又
先后准枢臣冯元飙张缙彦咨报缺兵之饷三百馀万
硁硁之诚以为兵清而饷无浮冒饷无浮冒而国用足
国用足而加赋可以渐减赋渐减而民力少休于以殄
寇剿贼莫切于此惟是从前匮缺已甚圣明宵旰臣孤
存报国之心而不能纾国之急臣实有罪而天言垂教
引为已辜则臣更何地自容也仰祈皇上解臣计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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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守讲读之司专文墨之事必当益励学问誓竭愚诚
芹曝亦忠露雷皆教海枯石烂报德何穷狗马区区死
而后已臣不胜感激悚惶之至崇祯十七年二月十四
日具奏奉旨览卿奏谢知道了著益摅荩效忠实裨治
理其生节清釐事宜原属司计职掌亦要殚力筹画无
致匮缺以副特恩
奉议输捐疏
题为钦奉圣谕事该本部题前事等因奉圣旨这借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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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分别叙释等事俱依议仍著多方劝输以济边急
不得听其推诿内员武职俱一体照款行如有殷富士
民好义借助作何旌劝也著详议来说分省原自妥便
但系被寇地方无妨别举谕旨严禁抄传知道了钦此
臣思借助之令及于官绅在圣衷犹以为非其得已况
士民乎夫官绅义无所逃相与鼓劝之犹存礼体士民
何知而临以诏令名为鼓劝实则逼胁蹂蹴之耳必有
挟雠取贿百害俱生今天下贫无力者多半作贼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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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为皇上出资守城同心雠寇者惟恃富人此即国家
外府金汤留之有用旨内如有二字原非坐名责输而
臣恐远近风闻即遂骚愕以此秘慎不敢告人若夫有
财输财不呼自至者臣谓此亦不须预条旌格何者士
民急公率有二冀卑者冀得官高者冀得名耳冀得官
者事例尽收之矣事例已有成则贾人之心锱铢必较
岂肯舍少就多其冀得名者如臣昨所题叙徽民程大
功父子捐至三万准以崇祯十年题定则例凡捐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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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即授中书三万两合与十二中书今臣减其半而
犹以为殊异者为其无求得报以义得官芳于以赀得
官耳凡有识之徒见及此者皆非应募求赏而来故臣
以为不须设格程大功父子即格也伏乞鉴裁免行详
议臣不胜悚息谨题请旨崇祯十七年二月十七日具
题
饥军索饷疏
题为遵旨回话事该顺天巡按柳寅东题为饥军索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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斫伤抚臣地方大变已经剿抚星驰上闻事崇祯十七
年二月十八日酉时奉圣旨哗兵戕抚殊可诧异为首
的密拿正法胁从的安戢还伍俱著该督抚道加意料
理其致哗情由仍著巡按御史即行密察奏饷银多方
措发户部堂司官回话该抚被伤情形兵部马上差人
飞探具奏钦此臣闻报骇愤受命恐惶哗军至戕抚臣
实为异变据以缺饷为词而明旨特令察奏致哗根由
仰徵渊鉴举朝所疑以为凡饥哗者计必出于拥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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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未有自雠其主帅至于戕杀如此之毒者也该抚呼
饷非司饷者有饷司在何不同祸既由救饥即应抢掠
何为抚衙独沸市肆晏然又饥则俱饥沙中同志彼捕
反者是何饱兵以此言之明由骄兵畏调而惮光弼之
严耳但一访求即知其实然而时当匮绌饷实不敷自
该抚七月受事以至于今凡发过月饷银共二十万八
千两近以外解不至应不以时会有至者又以根本急
计偶作那移边人不知易生怏怏臣谨一面凑措现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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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多寡随所有应之一面𣲖拨顺天府属涿州等处
额税共五万两乞遣行人司行人谢于宣前往守催押
解足以小安军心杜其偶语矣臣以驽庸竭蹶生节伏
候圣裁
请停催饷疏
题为臣乡惊魂未定内遣成命宜回恳乞圣明俯从舆
论事前奉圣旨军饷亟需解运中断蠲缓叠颁民生未
苏今特差乾清宫管事王坤科臣韩如愈马嘉植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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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著各照题定地方访察已蠲免过钱粮小民曾否实
沾恩惠地方有司有无预𣲖私征害民须大张榜示严
行体访如确有见闻指参重处即催京边正项并改折
赃罚已征未解钱粮及周延儒吴昌时赃银照敕谕内
数目勒催星解又朱大典已有旨著抚按提问姑令纳
银四十万用济军需准减其罪一并会同抚按勒限督
解王坤韩如愈等著作速起行敕书关防即行撰铸本
章准从会极门封进户部仍将应察应催钱粮数目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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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付王坤韩如愈等该衙门知道钦此臣等恭诵制词
具徵德意本以民生日蹙守令无良违诏屯膏察一警
百是则此举诚为惠民而设原非专在催徵即以催徵
言之当兹时艰四噪外解不前臣等同处一舟不寒俱
慄况臣璐司计尤切杨号又凡皇上敕遣内臣每严约
束知必周思利害切诫多端使者定能遵体德意载其
清静然而臣等相与筹维期期以为未可者诚以臣乡
金华之乱虽贼渠授首而党蘖未清朱大典适居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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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地人本枭悍重以骇荡之馀忽闻诏使天来一惊百
动又四十万金何容易办势必迁延时日牵引亲朋汹
汹不休良奸并起即其他郡邑积荒新警是处惊危科
内诸员一时总至有司承奉督责宁复聊生乱人乘之
恐遂无浙是则臣等之所大惧也且非特臣乡也江右
方残闽粤俱震而江南尤嚣陵喜事讹閧易兴诚恐事
端相因遂起天下只此数块土护之宜若婴儿勿使有
惊惊则必瘚且科遣三人并饶风力度能尽职仰副殷
倪文贞集 奏疏卷十一 第 21b 页 WYG1297-0319b.png
忧恳乞圣明深思俯从反汗所关安危大计诚非渺轻
至朱大典物论虽腾而罚额太侈尤希恩减过半免累
地方臣等不胜惶悚激切之至崇祯十七年二月二十
三日具题奉旨专委科臣已有旨了朱大典贪婪异常
岂得代为请减并一切应解钱粮如催不及额致误军
需该科必罪不贷
倪文贞奏疏卷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