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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倪文贞奏疏卷九
明 倪元璐 撰
胪陈生节疏
题为胪陈生节要议事臣观今天下大事患不富强也
然富强之谋必衷之于仁义而始无弊臣本腐儒谬膺
钜委当此时势危迫圣主焦劳三月以来咨求筹画心
血几尽生财大道远或数十年近亦数年既不足以救
倪文贞集 奏疏卷九 第 1b 页 WYG1297-0293d.png
眉急权宜之策臣不敢为求其正切不过数端其间又
有必恃资本以行或更须参伍而定者具列如左仰廑
睿思一漕盐即司务蒋臣四议之一臣知蒋臣以此其
法欲使诸商以米易盐积米于淮自淮起运循旧例四
仓逐节盘递是则漕法止行于淮黄而北避长江数千
里之险省费不赀运节既短则往返无所稽迟使稽察
不难而盗卖自绝新漕在七八月便可过淮春冰一伴
即抵坝通船轻运速不忧浅冻而于是盐米通流官商
倪文贞集 奏疏卷九 第 2a 页 WYG1297-0294a.png
并利筹漕筹盐莫善于此乃臣所致疑者独自新法未
定旧法变更中间一年漕运与盐课不无中断之虑诚
得设法通融济此一年以后踵而行之则万世之利也
蒋臣议之蒋臣曰能行之乞再假一日召对以毕其情
一钱钞亦即蒋臣之议已经臣部看详题覆如法行之
钱流满地矣而臣所难者以其议欲钞之行先须广铸
广铸必先谋铸本耳臣闻旧通督王鳌永本治兵之臣
而满腹皆持筹之计立主钞法可行其议多与蒋臣合
倪文贞集 奏疏卷九 第 2b 页 WYG1297-0294b.png
者特欲加造小钞五百三百一百者相兼而行始可流
通不穷又欲自关税为权舆使商得以钞当税则钞行
于流水今现在通幸赐召对果能堪任即用之督理钞
法责其成功可也一漕折臣闻之科臣光时亨马嘉植
等之议欲使内八府额输银粮悉徵本色准数折江南
漕米其收米也每米价值七钱准租一两则民必乐从
其折漕也每漕米一石科米价及尖耗水脚诸费责银
二两五钱而民犹以为甚便此诚两利之策然臣惟恐
倪文贞集 奏疏卷九 第 3a 页 WYG1297-0294c.png
本处粟米散之京军而不肯受又近畿争输本色则畿
民必常食贵米此须召对戎政诸臣及敕蓟顺督抚熟
筹通算期于无害而后行之一截漕即臣前以枢贰赴
召入对之言其法详于前疏臣意以海运虞一朝之患
通胶为难必之功诚从分水岭盘运有成则漕船及淮
而止所省长运挑河诸费不下三百馀万而科臣曾应
遴又有养鱼池一议称海运自斋堂而南由竹岛以达
地名养鱼池为文登境地凿而通之道里无多即可经
倪文贞集 奏疏卷九 第 3b 页 WYG1297-0294d.png
流入海南避成山之险北无毁琢之伤虽不能如胶莱
之径捷较之陆运犹省脚价其言简尽云得之太仆寺
丞贺王盛王盛先令文登筹此甚熟皇上试召二臣同
臣集议因遣工部明干司官一员前往分水岭及养鱼
池地方躧勘形势工力二议孰便择其可行者选用风
宪官一员协同登抚为之盖必登运有成谋而后淮截
可决策耳一京盐有投议于臣者欲于都城开盐引十
万每引照辽例纳价八钱本折相半上纳以充兵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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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仍行文两浙盐法衙门照察辽例于正附纲引之上
𣲖行每纲引十引带京引一引若无京引纲引不许过
关桥取掣其引价盐觔及馀课割没等项悉照标盐往
例毋得故违损益出示晓谕在京诸人有愿中引者赴
部报名劄行太仓本折均半上纳亦当议与宽减以示
招徕如此可得引课二十万亦一策也一杂折凡为内
供杂项改折之议者不一而足未蒙允行盖必有难行
者也然臣察内库所需黄绢颜料油漆蜡茶弓箭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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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项外解甚苦又多不堪驳换害累遂不可言而究竟
逋多难徵时久倖赦即如臣乡所供弦箭一项十馀年
来无年不驳者以其非地之宜决不如式所司详慎何
敢轻收是则十馀年来民间实受百千之害而在官曾
不得一弓半弦之用民命可矜物力可惜也臣请圣明
再加审详通察一应内供本色凡在所不急及必不堪
用者听得改从折色凡物值价一两者连铺垫倍责一
两折解在朝廷骤增一倍有用之利而民已脱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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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动天下矣夫圣主每损上而益下今益下而又可以
益上何惮不为乎一清兵清兵者二其一兵部所报缺
额兵数可裁二百馀万但恐边臣以缺额须补为辞即
不然不肯扣新而欲以抵旧则清犹不清矣此须兵部
饬明其一则臣部所议各镇司饷兼列兵衔以清兵之
事属之自臣部所题饷郎尚以部覆候旨颁敕方行现
今无一到边受事者又以饷郎之行必带有多饷使军
心鼓舞归命而得以问其虚糜今部库如洗眼穿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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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心战战然臣请更设一法诚得圣谕各抚镇诸臣能
清兵百名实升一级无所报清者罢之则饷司尤易为
力臣法可得而行也一省弁往时戎籍所载不及今时
三十分之一而战胜攻取士马饱腾权一而饷不分也
今大帅骤增十馀倍副参都游守把骤增三十馀倍行
伍之士皆耻为兵而倖为官才设一官役使羽仪又数
十人士饥而此辈荒饱如故士之不戢饷之扣尅职此
之由前有缴部一粮单内止五百人而中千守把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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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五十人兵仅一百五十人虚冒如此饷何由不诎臣
与枢臣冯元飙会议一日而裁八百员诚见及此耳一
役税闻诸总宪臣李邦华之议今天下内外吏胥承差
各有顶首文契悉令呈官照税每百两纳税银五两非
官印税契不得授受臣初闻之恐伤大道既而思之此
亦一道也昔者先王恶民逐未所以征商吏胥者不农
不商而在官为市沿积顶首过百踰千则不止逐末矣
今农办亩租商输关税田书屋劵悉经税抽此辈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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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蠹取财既不能绝又不征之何以服彼农商乎以治
蠹为生财此则宪臣体用之学也又各处吏承纳班大
省或至一二千人各差御史承差多者或至千馀人价
重者至一二百金少者亦三五十金皆借之以庇其门
户或纳于各布政司或纳于各差今若以此尽归臣部
仍严为之禁庶人在官者但得受禄于官而不得扰累
于民其意与事例相等一洋政臣闻之原任通政司使
施邦曜之议曰福建有东西两洋商舶自前代至今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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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其税以资国用者自天启年间海洋争利不靖遂议
禁止试思犀角象牙香料非两洋不产今宇内诸货充
斥而犹曰禁洋不开是真掩耳而盗铃也盖闽人以海
为田一日不下海即无生番人日用必中国之产一日
不往即阑入故官日禁之而民走死如鹜官亦无如之
何上下相蒙徒阴为豪有力之利何不明开使朝廷少
收养兵之费乎帅臣郑芝龙坐镇闽粤交界之地又素
交孚于远岛乞即以洋政委之则一年可致十馀万之
倪文贞集 奏疏卷九 第 7b 页 WYG1297-0296d.png
饷也邦曜官闽最久故非浪言又臣司官王之骥闽人
也其言曰此禁开而闽盗始稀谓洋开而生盗者非有
识之论也然臣更请令在廷闽绅共为详酌必归于有
利无弊而后可耳已上十条臣所持生节之谋采群言
而衷于圣贤经世之道然其取效必通数年为计若旦
夕见功急抵蠲缺则犹未有策也凡救急必出权宜臣
期皇上力行王政何肯为苟且迁就之策惟是庚癸四
呼臣忧在眉睫不知所为耳崇祯十六年八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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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具题奉旨奏内钞法广铸已有旨了杂折酌行三年
清兵汰将专责各省抚镇勒限核详不许仍前冗滥漕
盐截运京盐洋税各款仍著议妥详奏以救时艰钦此
扣折漕运疏
题为请扣漕运为积贮以罢召买而弛民力事仰惟皇
上轸念京庾因新漕未至现米仅支两月军粮特发内
帑四十万金为召买积贮之谋臣随分泒司官程正家
姜叶卜陈联璧蹇宗吕四员使乘秋熟登场或就近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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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收或召悫商承纳不拘一法听其便宜务于九十两
月内竣事现在则以新禾在野稍须时至即如鸷鸟急
搏矣然臣细察京师奸囤竞皆广收深藏居奇射厚而
游徒徼倖求充籴商投呈该司者不下百馀经此辈腾
鼓米价势必骤踊民既怨咨官亦不利也因复广询博
访乃得可以便于国而更便于民便于兵者查关宁蓟
永四镇岁需米五百万石向于天津截漕从海道分运
拨给然闻四镇将士原未责其全运漕抚旗甲与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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饷司每私折银而薄解米耗蠹国家米豆数十万石而
臣部不得过问当事诸臣无一言及之者臣既矢诚天
日务在剔弊节浮前于截帮疏中既微察其端而不能
穷其实也故臣初意欲于岁运之内扣五十万石入京
仓而以每石八钱折给四镇在边兵既可以得金而太
仓遂实有善米上下交利一举可竣今问之津抚知仅
折米二十万二千五百石臣即折发帑金一十六万二
千两劄委员外姬琨往津守催将漕米督催启运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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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仓又察今京军匠役亦喜折色请即以九十两月米
按照时价折色与之则又可坐扣米十六万石连四镇
共得漕米三十馀万矣此外仅馀帑金七万买之易易
然本处所产粟米入仓即变黑色不堪久贮诚欲久贮
非漕米不可而漕米既无可折扣臣又思之豆亦粮也
军兴尤所急需并令买籴数万石在明岁则与米同功
在此时则分米之势焉至臣受事以后日议清釐縻冒
之法其四镇向来所折所运实数容臣详细核察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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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为定制则兵民皆属至便而国家岁有积贮民力可
以稍弛矣恭候圣裁
杂折事宜疏
题为详酌开明杂折事宜以惠东南事伏念臣以庸才
司计其所以生财者不出于大道必不可然聚今人之
谋以生财无不伤道者以其一益必一损此盈必彼竭
若夫两益交便名起利随上实缓所征而反享厚获下
实多所出而反欢更生盈庭千策未有如内供改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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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者也臣察十库诸色名为上供内外所司倍存严
慎一解一纳艰累千端有解必赔无纳不驳凡内库驳
退之馀即非民间所敢公取徒以膏血委之沟壑因而
追比株牵家号路哭而究竟一驳即有一欠驳之不止
欠无完日民已破家库仍悬罄臣察十二年以前千万
积逋一赦俱尽十三年以后册载全未完者什而五六
非不解也驳而不来耳即使严催而愈催愈玩由此言
之损仍归上以其两损易以两益何为不可皇上仁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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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又复节险性成屏绝嗜好停嫔减膳浣濯卑衣甚
欲夷诸器御与民庶等此尧茨禹菲之心也谨开明条
款伏幸诏谕天下凡十六年以前逋欠悉如常价折纳
免行倍加此后除上供袍鞋不敢轻议其馀货物凡官
可召买者悉从折色令各该抚按公估时价量添解费
输纳夫典衣典冠虽分曹事而同舟通力必无殊心其
所折入银两即用以为益饷恤民之需当圣主大赉涣
居内府外府何所间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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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开
一不急而应折款项
黄蜡光粉绿矾明矾黄丹蓝靛槐花红花紫草
茜草灯草生漆严漆桐油螣黄银朱锡水胶牛
皮牛角牛觔绢丝绵苧布柿饼川椒蒲杖乌梅
五倍子葡萄红枣栗子蜂蜜核桃薥秫稻皮已
上均非急需悉可改折
一似急而应折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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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蜡六万五千斤芽茶四万八千斤叶茶四万
斤黄熟铜二万斤红熟铜二万二千斤生铜九
千斤黑铅一万五千斤棉花绒三十一万斤棉
布三十六万疋梭布三万疋芝麻一万四千石
白粳米五万石白糯米七千石已上似关急需
然本可购买亦应并折
一工部款项如弓箭弦条及一切军器断断无用
决宜折价京造者也此外容臣咨查酌列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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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六年十月十三日具题
鼓铸大计疏
题为钦奉圣谕事本月初十日恭接圣谕鼓铸为足国
大计近时事多艰铜本稀少御前及在内各衙门已有
旨尽数搜用今内外文武军民人等俱宜急公体国共
济急需著遵照律例除镜子军器寺观钟磬铙钹及匮
箱等物事件锁钥乐器古铜免毁其馀定限三个月俱
行销毁一切废铜并赴官卖给价不许违禁打造收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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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捐铜助铸的悉照事例议叙崇祯制钱仍以六十
五文作银一钱其馀杂钱槩以二文准作一文低薄小
钱自五分重以下者四文准作一文其私贩低钱着该
城御史严禁缉挐仍各大张晓示至南北铜商领价诓
官逋欠巨万屡旨究追著经管官勒限追完仍各自行
回奏各省直作何劝勉并设何官专司应行事宜著该
部详妥开款来看昨据计臣倪元璐奏荐王鳌永心计
可用著以户部侍郎兼工部侍郎提督二部钱局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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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法责令清釐局商蠹弊疏通钱钞如办理有效即行
优叙倘壅窒踵弊责无所辞特谕钦此臣于是恭服皇
上之思深而策备也如此则处处有铜源源可铸富国
之计尽此一谋然而臣犹有说凡一法之立一弊即生
今欲使私铜尽绝无如专禁打造犯者重论夫用之家
千而造之家一禁千不如禁一此为绝源之法如此则
民间成器不须尽责毁销即责毁销但劝谕之不必设
为严禁即设为严禁请但行之绅贵勿及士民绅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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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逃扰害不及若行之士民则告讦四起挟诈横行
从此骚然大可虑也圣谕不言挟铜不出者作何处治
仰见渊衷矣然而民铜不出铸本犹微有法于此请令
有司罚赎减半徵铜如稍有力应罚银一两三钱者仅
输价值六钱五分之铜则民争输铜矣民争输铜则铜
价必贵铜价既贵则凡有铜者莫不居奇射利欢然出
而应之不出一年天下之铜悉归官冶民间非但不骚
抑可取利夫使民卖铜于官必得亏折卖铜于民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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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息而有罪输赎者虽苦于买贵铜而实喜于承半罚
则亦无不便也凡法立而民称便因势顺导之则行于
流水矣恭候圣裁崇祯十六年十月十六日具题奉旨
奏内欲绝私铜无如专禁打造深得要领即着卿悉心
讲求鼓铸善策以资裕国钦此
督抚制置兵财疏
题为钦奉上传事昨以阁臣陈演等传臣至东阁恭述
圣谕关门三协应用本地之饷养本地之兵及计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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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一切屯铸生财等事责成该督抚便宜举行事宜可
会同详议具奏钦此臣惟今日之势诚必以督抚境内
兵财听自制置略如唐藩镇者然后天下之事可得而
为所谓大建规模者也譬之民间家计萧竭而有众子
即宜割室分资使之自食其力共治其家若以一冢子
持其斧囊而此众子者但呼饥寒不知生节则衣食立
尽故一司农必不能应天下之呼一内帑必不能济司
农之乏臣初入告曾持此言而皇上即持臣此说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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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臣盖臣观古之大将羊祜杜预韩麒麟韦皋余玠张
浚之流未有不自生财者也其所生财亦只数者屯铸
通商而已屯取聚众而言本为兵事边将所谋今腹地
营垦即开荒非屯也边外地已不敢屯蓟永之间固多
閒旷宜使尽利非必悉宜稻黍枣栗薪刍皆可致货臣
又闻蓟州党峪地方产铅可铸现属司铸主事倪光荐
往察而未报蓟督或知之他如盐榖等商踵背相接此
外又如赎罪事例输粟于边而请命于朝者皆可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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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总宜令蓟顺督抚详求悉计条列具闻以是为其家
当凡所请者必尽听之臣向覆淮抚史可法请增兵饷
一疏责其自条生息所宜欲以淮扬为端渐行边镇可
法尚未覆奏今即以蓟顺为端渐行内路可耳至于钱
粮附近截解此诚便计臣亦尝面奏及之退而察附边
额饷实亦无多以此久不决策谨条八府正赋屯粮民
运及三协饷额确数如左大都于三协五之一耳以供
蓟督一标则有馀又臣闻永平府同知冯如京大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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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传其言曰得永平一郡粮足了永平一镇兵事此
语甚奇顾臣未深识其人或敕蓟督物色之嗟乎臣之
事君如事天亦如事父也目睹国家之急不思所以救
之而犹清谈剿说鄙理财为管仲刘晏之策譬则父母
方谋一家之藜羹藿食而其子顾慰以衡泌乐饥此愚
子之忘其亲者也目睹国家之急不思所以纾之而惟
呼兵号饷变聚敛为加派掊克之谋譬则父母方忧一
家之鸠形鹄面而其子直欲以攘夺为事此不肖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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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其亲者也皇上惟戒诸臣以清浮冒杜侵渔为节用
之道惟戒诸臣以因天时乘地利顺民情为生财之道
则兵食足而民信圣贤之论政全矣崇祯十六年十月
三十日具题奉旨各边督抚境内兵财听自制置诚为
便计这畿府正赋民屯本折原额并屯盐鼓铸事宜着
行该督抚计议速奏冯如京果有谋识可用着该督奏
明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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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贞奏疏卷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