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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倪文贞奏疏卷五
明 倪元璐 撰
议复积分疏
题为人材必可教而成祖制必可求而复敬陈造士之
规以收儒效事臣闻之记曰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
士未有不教而成者今天下多事曾未得有猷有守有
为之士而用之在野者名行不立而在朝者绩用不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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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临渊之羡进议搜罗胡如结网之求退言教育且
夫不言教则已教则岂有不于太学者乎太学之制振
古已崇莫盛于我太祖高皇帝高皇帝手握垆锤礼隆
法备彬彬之彦于时最多尝曰宋讷所教个个有用朝
廷好生得人以高皇帝圣智其曰可用必真无不可用
者矣后乃积渐至于陵夷原其所由惟以纳粟纳粟兴
而教必废其说有三以赀入矣即不可复得为清流之
官极其致归州佐邑丞止耳三代以后之士莫不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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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一途引之道德既期菲薄岂有陶成一也监生致身
之路别由科举科举取工时文一日而遇即可芥拾大
科学于成均咨行考文踰年董之仅取丞倅谁不舍此
就彼二也以教成为期于是有在监十馀年不得拨历
者今朝廷既取其赀又无优除更益淹稽惧皆裹足不
得不变半分一分七分八分之数为二十四月十一月
八月六月之期拨有成期教无满法教不成而期已及
何术留之三也故当援纳未停贡举未复而言教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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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铃耳纵使杨时秉铎胡瑗传经岂有济乎遭逢陛下
旷览渊思力更弊令近虽以筦计之议小复通融而选
俊既升已分主客之势兴材振德千古一时际此时犹
曰教士不急是欺陛下又曰士不可教教不可成是诬
人材亦诬古先圣王凡人臣为此言者皆苟且悖谬不
忠之尤者也臣谓人材必可教而成祖制必可求而复
惟陛下先定规模规模之大者尽于八议一议分合流
品贡选援纳划然两涂流既不同教亦多术请以贡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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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正流援纳为闰流贡选主于教成不限拨期惟以积
分数满为率援纳存乎风示则依原定拨限期满为率
所谓分也度援纳之中必有英奇之士请得严加选遴
拔其尤者进同贡选一体教习亦必题明奉旨后准改
流其法二十取一宁刻无滥又黜贡选之不率者使之
退处闰流比于移郊移遂而凡遇季考科试则两流萃
聚更不分殊所谓合也鼓之舞之其在一分一合之际
乎一议审定教法教习贡选一遵祖制自广业堂递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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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率性则与积分积分者孟月试经义仲月试论诏诰
表季月试经史策判参文与理文理俱优者予一分理
优文逊者半分岁内积至八分为及格得拨历出身不
及格者仍坐监读书所教之事崇德行明经术治文章
尚矣而求致其用又必与之读经济之书求天下之事
兵农水利分科取精律历技射以时间及其援纳一辈
考分三等上者遴拔请旨同贡选一体积分其次中人
之资亦宜以贡选之教教之惟不轻改流以滋倖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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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分数以妨拨期其又次者各相其材以施教格虽甚
钝劣必使讲读律令稍通治民大义他时虽幕倅蝼蚁
亦可不致面墙如此则无弃人矣一议慎选分堂六堂
分司教铎宋臣有言先广求贤德使为师长则百度可
不劳而成今请令吏部博访名儒不论甲科举贡必求
四等之人而用之四等者一等品端学正动成楷模一
等博物多闻叩之不竭一等老成拘方望而可畏一等
慷慨特达气足厉人凡兹四者皆为有范有法可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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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才地偶乖则咨部调改不肖失业即应时纠参称职
必与久任久任必与优擢又请遵照旧制助教以下得
同博士一体考选非徒彰劝亦以示平一议崇尚经学
圣神首出崇经右文海内通经之士层见辈起闻莱阳
诸生赵金鼐年十八通贯五经得其指归又闻有都通
十三经者即士如此岂可处之璧馆虎闱之外宜令各
处有司不拘廪增附学有通三经至十三经者考验得
实即时通详抚按起送到部奏请廷试发雍肄业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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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惟陛下兴小学以正蒙养讲春秋以章大义圣人之
学包宏贯纤如此今小学既已颁行并宜令天下诸生
兼治春秋之学盖春秋取义于公谷胡氏徵材于左丘
明士如通此者体用之事备矣或虑天下资性难齐请
自雍士始高皇帝令国子生习读春秋一法也一议申
阐文体今欲致功必求奇才文亦如之士惟不能奇于
是诡怪谬悠杂以异端之说此陛下所甚禁今或不察
过畏功令谬以庸为正以浅为平其心皆存乎苟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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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夫苟幸无过之人与苟幸无过之文其于世必无功
亦岂真能无过乎今如使臣教士教之以浅庸则臣不
敢今如以浅庸之士授臣使臣教之臣不能教也臣教
士为文必以五经为师请自两雍以及天下郡国衡文
之司苟求崇体必无抑才抑才之诛与灭体等一议分
别选格由积分出身者分别三等上等优选次等本选
三等下选所授职衔非必过溢其本分惟昔由吏部莽
莽匆匆一日之试而定今以太学铢铢两两岁月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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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分非侵官也臣意以为本由教成取选又岂得分教
等选格为两事乎一议召试简授太学之士乃天子之
所自教自试而自用之者也恭读洪武钦定规条内议
出身一款云有才学超越异常者取自上裁高皇帝亲
召试张唯等十馀人授翰林院编修蒋学等五人拜给
事中其他选授御史部曹方面不可指数今教法尽复
而此典不行则士不劝请教成之日于前三等之外果
有殊异卓绝如训所称者臣监特疏奏闻恭候陛下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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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殿召入亲试之或给笔札或垂问难有当圣心破格
擢授否即已之其甚不称司成之臣并承显罚夫殊才
不数清问难承且可否悉取圣裁即阁部无从仰赞竞
心何由得启倖路何自能开建之则非常行之则无弊
计每举即不多收得二三人而天下数万士之精神动
如奋蛰矣一议清楚历事祖制积分及格即拨各衙门
历事盖欲其鍊习政务即进士观政之意自积分法废
而此意荡然因有正历杂历之分正历止朔望一揖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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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乃用之写本杂役下同𨽻胥又复开赎历之例正历
听觅替身杂历责输写值夫求其博观有得而借面为
之已可笑矣况写本非生儒所娴输银岂养士之意今
请历事无分正杂名色凡当咨拨一照旧规各该衙门
以次分派惟以本监考定等第为其历期之多寡上等
三个月中等六个月下等九个月各衙门收到监生务
查有无替冒因而教之政事示以历练之方一切誊写
猥差悉与革免满日考其勤惰开报吏部不率之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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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回本监再行教习存体责实无如此者凡斯八议臣
所为规模之大者悉本诸高皇帝成宪非臣臆说也其
一切科条约束临时损益有须奉旨者再请臣今不敢
繁称抑臣犹以斯举虽循旧章实同肇造恭请特颁圣
谕亲洒宸翰日星云汉兴振群心然后令之行也如流
水矣又顷恭读圣谕求宁起敝荐辟旷典爰始举行天
纵圣人动高世主自此英才必奋治行必兴然臣犹虑
知人实难敢赞末议凡各举到人才姑缓授官先令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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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六部设法磨鍊如高皇帝武英堂鍊习故事且教且
察几及一年遴择以闻陛下又亲召试之见贤后用于
是临轩诰诫而遣之盖其慎也统候鉴察谨题请崇祯
八年九月初八日具题奉旨奏内条列各款甚于教学
成材有裨著该部即与议覆恪实举行其召试简授事
宜俟教成另行奏夺
雍务急切疏
题为谨条目前雍务急切恭请严文垂饬以振积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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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臣本庸才不能学问叨冒人师每升皋座辄复汗
流既念古人以教为学志气所会何有愚柔以此静维
怵惕思励顾以今生徒寥阒才百馀人稍出科条未能
取畅英才乐育微有待焉若夫目前之务明旨所已孚
者不须再请前人所可守者不假更张臣力所得自行
者又不须奏溷而积分修举以复旧为维新除臣专疏
奏请外所有事关各该衙门有呼难应必祈天语用致
叮咛者殆有六端谨条如左一请谕敕工部亟完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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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作趋跄为照国学久经倾圯自崇祯五年署监事司
业黄锦题请得旨估修兴作三年功犹未半臣莅任之
明日即巡阅庙廷以及六堂各等廨署颓垣倒柱触目
皆然屡经移催该管监督并以钱粮不副为辞当此空
虚诚宜体谅但查原估数止八百岂以三年之力犹告
羞囊圣域贤关此为不急谁是急者伏冀严戒该司刻
期竣事仍令慎选委官臣监亦选厅堂协同督理仍将
臣疏此款敕下工科载入注销项内庶几告成有日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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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有光一请谕饬五府悉催勋武子弟到监习读以兴
门阀为照祖宗厚遇勋臣设为世胄入监习礼读书之
制历朝申命荐有明纶近经前任祭酒傅冠署监事司
业马之骥累疏及之并承切旨乃自襄城李国祯而外
无一人至者当圣明注意虎臣贡举应期鹊起非惟腹
心思托亦且声气宜连襄城独非胄子乎何矫矫也除
臣移文催取外更望天语严申遵照累朝制令敕五军
都督府将公侯伯等爵及应袭子弟年十四以上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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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未任事者通行查出开送兵部转送臣监一体教
习如有仍前抗匿者听部科指名参处又敕兵部自后
凡不由臣监起文报部者不准承袭推用其有恪勤受
教如李国祯者奖励以风永著为令庶几世禄可官翘
材蒸奋一请谕敕各州县有司凡从前逋欠国学钱粮
混报蠲免者明白开申以清会计为照自臣莅任查覈
已前各处未完银解见有混称奉旨蠲免四字辄得停
催夫不明开系何年月因何事故奉何诏令而浮游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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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此可疑也安知非出诡称又安知非暂停一年而后
遂沿之永永者乎请得严谕凡经臣监移查勒限确详
回报如有朦混不明及过期不应者情弊显然纠参处
治庶几欺蒙知戒士饩以充一请谕饬吏礼二部凡援
例新生咨拨事宜设法关会以防诈冒为照纳粟之例
停之三年而今又复举利举则弊又将生矣查得天启
年间事例盛行之时每有假印假文冒骗以去者又有
得部移文并不投监乘机伺会影朦取拨者此为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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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臣监者也其冒拨诈伪以欺该部者亦复犹然今除
户工二部通会礼部之法听礼部自行防饬外其在臣
监一收一拨之间设法关通者有二凡礼部咨送印文
编立例字为号自例字一号二号以至无穷而臣监于
每月之终即将收到字号监生汇册报部凡臣监咨拨
印文编立历字为号自历字一号二号以至无穷而吏
部亦于每月之终将拨到字号监生汇册报监俱以崇
祯八年九月为始盖编以字号则序次联络一或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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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不合即知弊端而月一知闻则彼此关通不致以久
远难稽得容巧弄庶几摘发为易弊窦可清一请谕饬
各该问理衙门遇有监生讼讦事情当即移文知会本
监以便稽覈为照近经南京国子监司业项煜条议六
事内一款历事之当问大约言近来监生一经历出绝
不相闻然而北场怀挟之历生罚及司成事变之兴讵
惟场屋如遵祖制则乞归历事之人于太学而司其去
来等因随经部覆得旨悉以历事监生归之国学考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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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此为束诸生以进取之涂即是严臣等以钤辖之
责惟是历生之身依辇毂而足戒圜桥者比比矣脱或
有坏法败简之事彻于圣聪臣等虽不得知何由逭咎
除臣设法谕禁外尤冀敕下各该衙门无问班拨监生
凡有事端兴讼及被人告讦者曲直听其公断但一移
文知会臣监臣监即可据以稽其行履设为防闲庶几
约束得行士心知警一请谕饬本监属员遵体巡风祖
制依臣近议轮班守宿永著为令以防不测为照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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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博士而下日轮一员巡风庙监至今不废然止日一
巡行夜则委之庙户前监臣傅冠同官马之骥每对臣
言辄怀深虑又且介于操伍屡有无知军人夜行取便
拆毁庙垣而过者历经移文该管衙门出示禁缉未尽
遵行而臣又思方今多事国学地处极偏寥旷疏阔保
无奸宄窜迹其间今臣定议每夜委轮厅堂等官一员
从以吏役守宿防卫方在举行复思事属创始非经题
请恐遂寝湮特乞明纶著此为令庶几庙规日肃他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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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已上六事盖有先经奉命而积习犹沿亦有骤议
更弦而微言难动严文一下则百事可为为此具题伏
候敕旨崇祯八年九月初八日具题奉旨奏内国学修葺
勋胄入监前已有旨著再行严饬其馀各款即与具覆
该部知道
省愆陈言疏
奏为奉诏省愆束身求黜因摅琐论上慰殷忧事臣观
成汤之诰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其臣伊尹得是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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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起从之纳沟由己若夫今日有君无臣上廑独忧下
鲜同德平治不出祸乱相寻财匮兵骚祖恫民怨尧咨
舜儆罪已侧身诏文淋漓读者皆泣可谓至矣诸臣于
是乃仓皇罔措踧踖引愆以次及臣臣当泥首使臣自
数岂假多辞陛下亦尝使臣抡文武之材司启沃之任
何曾有一士致功一言合道顷视成均既复两月蒸变
之象渺然无端顾臣窃惟庸臣尸官不以一引罪即告
无罪陛下亦不以一正庸臣之罪即曰天下可平臣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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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蒙诛谴不敢不一竭愚衷焉臣观陛下之治天下根
柢精诚推暨威德天下之人亦知感奋亦知愧耻而绩
用日圮灾变日出譬之万石之舟所虞浅水舟水相得
则资利风夫陛下之智勇亦若舟然群臣之材力其水
也机行乎其间则其风也天下之才本诸其情今之人
情率有四遁曰缩朒多畏曰揣摩善窥曰画畔自了曰
悠忽坐废缩朒多畏者动疑有凶静保无咎于是功稍
难则敛手涂小险即抱头决事惟首鼠之可安奉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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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墙为无过遁一矣揣摩善窥者不曰事理不易而曰
上意如何不曰衾影难欺而曰耳目广有测意旨而求
合者必无可信之心畏耳目而思避者必有欲为之事
于是主张全失奸弊日闻遁二矣画畔自了者胸无通
盘之算谊昧同舟之扶所量在金钱决不顾郡邑有字
氓之吏所牵在文墨或不问封疆当戮力之时坐俾民
悼所天众轻其长遁三矣悠忽坐废者官稍閒即云局
外事非我则曰人田兵食之匮亦既有年猝或问之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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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失对守令之求亦既再月少可应者惟见徬徨皆由
世务人材平夙未尝经念遁四矣循此四者误国有馀
诚敕诸臣极力洗心其材自见水流盛长负舟而走矣
臣愚故愿陛下兴进名节提振纲纪敦尚德礼参互机
权励廉耻为功能扶公论为元气明职掌使群材不匿
覈赏罚使众志不疑于是告大臣以秦誓之言激诸臣
以春秋之义韨将帅以诗书之气淬缙绅以薪胆之心
最守令以抚字之课上督抚以足食之考正士卒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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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之权乐百姓以惩贪之法尊谋所以救寡益赏所以
治怯练兵所以减馈储才所以省官使天下之心毕出
于赴功不出于救过天下之智悉注于实事不注于空
谈无兵必使有兵无饷必使有饷无法必使有法无人
必使有人寇贼自此可平矣臣最憃愚或冀其言可存
小安坠魄不胜惭惧之诚崇祯八年十月十九日具奏
奉旨倪元璐著遵谕恪修职业敷教育才以副委任不
必引请这奏殊切时弊知道了该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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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候圣安疏
奏为恭候圣体万安因陈芹曝事伏闻陛下宵旰焦劳
偶需静摄旋传遂已勿药雍晬如初臣等忧喜回环不
能漠默窃惟水兽未殄帝舜有忧然而恭己之容已形
暇豫崇密不恭姬文赫怒若夫依京之致惟见从容古
之圣人以不屈治志以无暴治气以无倦治精以不费
治神所以先之劳之适得彊固乾健亹亹天和不伤今
寇楇虽极而圣敬日跻苟但措其纲条竟可坐收平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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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之医者求病诚明标本只投一物立起诸疴为治不
难愿纡睿虑臣不胜犬马之诚崇祯九年正月十二日
具题奉旨览奏亦见忠爱知道了该部知道
被荐求罢疏
奏为微臣耻罹猥荐愿罢归田仍乞严禁烦嚣以清议
论事昨二十日臣从署归忽阅邸抄见有湖广黄州府
黄安县儒学生员邹黄遵旨明白具奏一疏妄行荐举
中及臣名臣不胜骇异夫以臣不肖而上书者不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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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之此可异也臣亦非甚不肖而上书者又不知而以
毁之之道誉之又可异也是故诸臣耻之臣亦耻之抑
臣非徒耻之已也盖犹有忧孔子曰天下有道庶人不
议孟子曰诸侯放恣处士横议由此言之议论之权归
上则治归下则乱不可不慎也尧舜之世虽曰广询然
今所见谟诰之篇独存皋禹岳牧之论不闻康衢之众
辄有飏言固知其时上自虚怀下原循分即其后世谋
及庶人要亦祇是民间疾苦访求无失或承冤抑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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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伸未闻使之参预庙谟品题人物朝野之辨原甚明
也陛下海涵谷虚求言若渴本期宣隐烛幽而宵人遂
以干进其法取诸痛哭至敢薄孔孟为糠秕其意主于
雌黄至欲网簪绅为桃李一月未久蜂涌波腾凡夫游
閒失志之徒狡狯生风之辈无不人矜蔡泽言拟千秋
以至市诨优诙悉形奏记颠魔醉呓敢藐天威臣观光
武明主韩歆贵臣徒以指画乖仪立从显戮岂有委巷
纤儿放言无忌者乎且夫议论不一则是非不明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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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则赏罚不当赏罚不当则教令不孚教令不孚则
人心不固故自吴鲲化以部民参及抚按而后之为大
吏者且恐恐然望豪氓而气慑惟惧恶言之出其口以
为萋菲之威甚于斧钺自邹黄以下士荐及缙绅而后
之为朝臣者且恐恐然闻叩阍而色沮惟惧好言之出
其口以为游扬之辱甚于纠弹如是而望天下宣力之
臣自好之士扬眉昂首以集事致功岂可得乎陛下诚
宜自今亟垂厉禁禁之不已重法随之于是以大谋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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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廷论以清议还之士大夫无使下敢凌上讹得乱真
告密希不义之侯倾危觊立谈之相即或道存谋野不
废钟鼗亦宜以条事归之通政而重其封驳之权以讼
冤属之登闻而严其反坐之令密封伏阙悉遏不行庶
几幽隐仍通而纪纲不堕拨乱反治必在于斯诗曰匪
先民是程匪大猷是经惟迩言是听惟迩言是争如彼
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此言为政必明大体而听
言之宜察也惟陛下裁察若臣庸驽无状至挂讹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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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斥谴谨敬待命崇祯九年三月二十日具题奉旨邹
黄已有旨了倪元璐著安心供职不必求罢该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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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贞奏疏卷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