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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宗伯集卷六
明 孙继皋 撰
尺牍
答陶太史石篑
曩不肖再诵公所为制义而卜公之必取大物也出而
对士人言之入而对妻孥言之捷驰之日友朋哗于外
家人哗于内以谓何物眸子乃能物色大魁于众人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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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肖实不以公得大魁为公快而以国家真得一良
士为吾道快耳初第良苦资斧何便损币贶相讯下拜
窃有惭感公温温蔼蔼金锡圭璧一身而有不肖所望
公大且远不独用文翰扬声词林而已愿言垂意使者
赍书至自言附驿马而南不能停寸晷遂急占数行以
谢贵同年公贶于不肖无当也乃亦不得不拜顾不能
遽寓书第各用帖子报闻以须乡人有北者以时将寄
也公为道声厚幸仓卒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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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刘侍御在田
不肖守在服舍一日见朝报于是知公有淮阳之命矣则
叹江以北闾左闾右元元之众何幸亲公绣斧也江以
南独何不幸而不获借公岂非公去昆不数载束于宪
令欤盖顷者宇内大旱旱连数千里而广而江以南较
尤烈贫者委沟壑富者倾仓庾放赈得不偿费缓征停
不敌急檐蔀不炊萑苻多警此父老耳目之所不前有
而国家腹心之忧也闻之江以北亦不减公仁心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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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宰灾邑久娴于拊循百方熟计以活凋瘵亿万之命
故知饶为之然而公一身耳孰与守亲又孰与令亲传
檄下教约束督诫必令郡县长吏毋为名存务以实应
其有用刀笔筐箧为政而泽不宣究者亟以柱后惠文
弹治之刍荛以献当今政要意其在此不然公虽日夜
焦心蒿目于上无益此孑遗也公下车甫一月席未暖
而垂心幽忧寂寞之夫损函贶来讯甚盛下拜荣感所
不敢报一缣溷清严者惟公澄察因风寓谢积愫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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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有逖慕巡行多苦勉矣加餐
答李抚院养愚
江南十郡如天之福获借老公祖斧钺作镇以镇抚此
百万元元之众报到之日荐绅相庆于家士庆于校商
贾庆于市农庆于野以为孑遗何幸庙堂有此举动闾
阎有此覆载也语不云乎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则老公
祖所自结于民深矣不肖编氓中一夫耳感特达之深
知蒙过误之殊宠顶戴踊跃倍万恒情而自以姓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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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未敢上干记曹以张一时之盛乃老公祖特垂顾复
远赐函书温言奖词优隆过当不肖循发内省实无繇
树尺寸以报知已异日含愧而已今纷然议图运者非
真图运也收自里长而解亦自里长则曰图收图运收
自里长而解自粮长则曰图收粮运图收图运国初都
金陵或可行今非其时矣图收粮运亦必先审图而后
可而审图亦自有许多未可卒议者日者窃见始议呈
词云无论里长甲首每图审编粮长五人是固粮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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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收也而又不言以何人主解意者当更佥大室为运
户耳则今之所谓变法者不过变区而图变少而多变
之善处在以众力举众轻而其不善处乃在家至户到
骚动一县而不得休息也譬之群饮向者客能大饮辄
饮以一石或二石三石今第闵其独醉虽不胜杯勺者
亦举斗而进之彼业不任有掉头而去耳则大饮者仍
亦径醉矣而实能一二石者即益以斗不见苛不能斗
者即滴沥亦且见虐此今日变法之喻也而况一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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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未必实有五人将议朋役是五人多矣而又多于五
人之外多多益不善将议连役是本以恤富而又终于
困富也令益不善盖今者法未行而敝邑中人之家已
生心流徙矣何也中人之家有田数十亩屋一区每年
输纳本户钱谷之外士安于读商贾安于兴贩农安于
耕煦然温饱也忽而受此役下无干仆事必躬亲手无
见钱用必称贷本无积势徒𨽻易以鱼肉本无积资畜
产易以丧亡念之寒心不徙何待则老公祖所极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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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粮之难𣲖漕粮之不时而不肖所揣摩正恐邑里
自兹多故官府自此多事也然而府檄初下时称便者
实繁有徒良由议法编役适与时会困役之家只欲解
使去已随声附和诡曰良法而奸民之豪于图如家尝
富而今贫或家本贫而素横者皆欲乘此机缘挺身承
认以为咀嚼乡民之计大者乾没钱粮次亦厌饱酒食
此两等人合词称便上官听之似乎公论有如骤而诘
之始议呈词云何图收图运乎图收粮运乎利病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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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何且咋舌而退矣乃今则亦绝无有称便者亦可以
见变法之利少而害多而人情土俗有终不可强也盖
老公祖之言曰救粮长之苦而不失祖宗之意者当自
有在故有有司以院府督促遽而索完数遂怠不徵则
顽者望风遁矣于是有赔偿之苦有司以粮长皆上赀
公费私费一切追呼视若外府于是有取用之苦赖社
稷之灵老公祖在事倘曲为调停严为约束苦何不袪
法何不善而不肖亦为之说曰粮长所以破家非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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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也亦当自有在夫岁歉民贫而徵不前阻风失水而
运不前此犹以粮长也伤人及盗亦粮长乎不才子弟
呼卢游狭邪亦粮长乎故谓粮长不偏累不可谓偏累
而以破家无它端不可谓偏累破家而骚动一县以均
其累尤不可然始此议者实发愤于花户之难搜摇眩
于殷实之难决为百姓求息肩期耳其心良亦苦惟是
老公祖真心爱民虚怀尽下刍荛之愚不敢不献故知
无当惟老成谋国之见卓有明裁东南幸甚民生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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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甚损贶谨百颡下拜讫仓卒具此陈谢傅左伯书币
以时邮寄多言恣肆临椷皇恐
与侯都諌少芝
别来又荏苒再秋念之耿耿兹邑李侯被言矣所指摘
不知云何想当以城中一月三失事故计今部覆已上
处分已下其复何言惟是一行作吏才半年而挂弹章
官民甫相得而忽焉失意以去吴楚数千里至不能具
资斧萧条黯惨凡诸大夫士诸父老子弟皆为伤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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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真有可悲念者书有之若有子罔不在厥初生盖前
抚公病侯初政以为性似偏才似迟而不复察其迩者
两月以来讲求则心甚虚听断则法甚习官方吏弊正
有端绪土风物情渐以周晓即如议图运绝不肯阿上
而便不便暸然审粮役绝不难尽下而豁不豁帖然假
令需以岁月自是佳令惜乎其遭之穷也夫事同甑破
法难瓦全我辈毕竟复何言第文官在禁近为乡国簪
绅领袖一言之出此于九鼎傥诸公长者诧而问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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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为一分明之以致怜才称屈之意侯自兹失之东
隅收之桑榆未必不藉今日为之地也丈好厚者故敢
以此说进惟省察此中两月不雨昨业过处暑矣即得
雨晚矣矧不必得无岁不灾奈何并及不次
答杨侍御意白
公之以令徵名裒然在高等其必为给事御史禁近之
选明矣东西多故括兵括船括饷骚动已半宇内而上
仍深拱禁中不闻朝御三军何由鼓舞敌人何由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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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借筹补衮为下达幽隐为上布威德惟此皂囊白简
咫尺之牍揣摩之谈而议或淆于盈廷见或迷于当局
一人也而乍舍乍用又乍舍一事也而乍行乍窒又乍
行议论滋纷事实滋眩故国步之艰无艰于此时为给
事御史而谋国之艰亦无艰于此时公且居言路其尚
持大体惜人才为国家建敉宁耆定之画毋以一人一
事务为异而博名务为同而取谐也公有心人故敢以
此言私诸执事惟公裁察不肖即家召补顾此冱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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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正乃得北向损贶下拜讫因风寓谢猝不宣怀
与常中丞心吾
初弟诸生时有所事学师卫晋斋先生名锐浙之仁和
人也其称弟知已盖在吾龙冈师之先其为教敬而能
宽去而人思之为肖像生祠焉即问之月旦可知也已
今其春秋八十有八既寿且康洵惟德徵顾不幸无子
家又新燬于火穷独之身若鲁灵光之独存良有足念者
不揣干丈一牍令得藉手一见胡令公顾盼所流倘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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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桑榆之幸乎惟即寘笔至愿率谢不次
答傅方伯楚筑
曩过任城因风寄声为告相思耳何乃勤远使见投乎
东方使君岁满不迁雅弗为厌苦也而孳孳调兵食隐
然兼十二城金汤之固斯所为积日月为功累尺寸为
劳大类成弘间魁硕人物迩时后生暴贵急名而攘位
者不足直丈一唾也顾益殚心卒力以表东海以幸四
垂惟是社稷亦有恃赖弟碌碌落落无所短长丈所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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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顷入帝城非藉知已宠灵曷以臻兹顾鼠量易盈黔
技易见负官縻禄虑羞当世安得从长兄朝夕日亲矩
矱予日以望联帙分惠不啻合璧而又损俸佐之酒价
厚至此耶一拜一惭一惭一感三郎君俱读书衙斋否
翩翩多才使人艳慕不能去心制义诗篇不惜寄示幸
幸见泾阳考功当道拳拳且明丈无书抵政府意率然
寓谢词不宣臆并惟崇察临笔瞻恋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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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南徙殊不快人意我辈方为咄咄乃功弟也有如弟
尝效毛发者丈正得横拜胡此平调乎大笑大笑虽然
丈今者业用积阀进九卿非时下玺书赐斧钺丈且开
府出镇鼎钟大业若飙电而起上所以须丈故不薄耳
弟下走陈人再望阙廷譬乘雁双凫讵足为少多风尘
莽荡骨相孤苦社榆陇树又冉冉关心矣丈吾知已故
以私白非忍为谩也损贶佐资斧特厚下拜知感不腆
聊展一丝之报大愧不称率然勒谢百不宣一所希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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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何当握手东望飞心
公启道府
伏谂巡行将遍风烈载扬生等并丽厦帡惟深尸祝兹
舍亲杨常博应文者顷当考绩例得推荣痛以其先人
太学君死抱冤诬疏祈洗雪获行台下勘彼生前生等
列在士人闻诸父老敢略陈其本末用仰备于咨诹始
太学绩文有声操行靡玷乡闾共期其济美官长亦称
为誉髦中遘奇疴爰遗世事夫以一儒生不支之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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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先都宪不腆之遗赀恶族于是启戎豪门因之助
桀求索不遂酿成仇恨侵侮不已密谋中伤谤揭既腾
宪单随下惊魂暴悈愤骨难枯常博襁而破家龆而当
户百罹艰楚以得显庸此亦见天道之好还而善人之
有后也惟我老公祖采诸月旦苏以阳春早与暴明俾
沾恩数毋论其父子存没重瞻皎日之光即生等远迩
衣冠悉荷仁风之被矣常博方当待命未敢奉书统冀
崇严特垂慈察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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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冯宪副文所
方干旌指桂林不肖之邮一牍吾应城师也计无便此
者不记以何茫茫即门下首途无从知之何问牍邮矣
草土馀生木天断梦藉知已宠灵以获再出陈人新秩
岂不曰都顾不肖骨相本薄声价复卑聊可窃禄靡当世
用正恐久之颠仆为桑梓忧耳门下文武具足屈在荒
徼海内豪杰之士扼腕可知虽然惠文三尺弹压恃赖
且行九折习苦海天所以开宰割调剂之用于异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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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业甘之故敢以此言进应城师司封君皆能知门
下者所谓声气之合也以间当为门下道拳拳损贶下
拜讫不腆展远悰祈付之主吏仓皇具谢绝不宣尽南
天异候努力加餐
答孙此部瑶岑
去冬日夜从里门望干旌之至也久之乃闻由西道径
抵金陵含意未申耿耿我怀不肖春仲首途夏孟入辇
下以知公有疏谈东事而无由一睹之为快今幸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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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疏而竟亦不下也此其故不肖莫能知之繄公实
首事之人即谭之固当何虞出位第朝鲜我外藩朝廷
不得不援言不必援似非通论也在任事者早做结果
耳今报倭众已渡王子已还息肩之期或亦可卜顾一
番饱掠饕心复萌异日将奈何不识秉枢者何以图之
公初疏有顺羽幸录一通寄看不肖独立寡依拙守靡
效计且南徙即与公把臂促膝日月非远矣币贶下拜
讫不腆之将聊屐积愫微凉凄凄白云仙隐公其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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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业以需艰钜临笔神去
答袁计部肖海
治粟内史筹国心劳而犹对月怀人因风感旧走数行
相讯也此情何情弟之不肖骨相本薄声价复卑守其
拙愚无所凭藉每事输人渐成弃物亦其分也而仁兄
且低回念之曰众何滚滚汝何栖栖冯唐冯唐不自怜
而人怜耶夫人固各有命士亦各有志鹏之抟奚必胜
鴳之适乎丈达观者其以弟言为何如诗无朋遂亦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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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酬应虽有数首总非合作迟迟当录寄请正新刻
定多何惜枉示一修旧盟拭目以望珍惠下拜讫怀核
见羹感与日积矣空椷寓谢但祝加餐
答沈州守瀛壶
公当内转而竟外谪此大怪事奈何公独遭之然亦有命
数焉不可强也达者处此只合反躬自艾更不得尤人
形影之间以滋忿树敌无益徒憧憧耳铨补自不烦公
赴部不肖当与泾阳君商之托其从催促早补然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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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𨽻府恐亦不可泥也古来宦人用才能罹多口历坎
壈者何限只是竭能尽节感发砥砺尽其在人以听其
在天我容则就我不容则去如此而已高明谓何损贶
下拜不腆聊展远愫谨谢之使者肝鬲至契布此愚忠
惟澄亮菲劣之身拙守无效业已向当事者请南傥遂
所乞依丘垄了婚嫁幸矣并私诸执事率然寓谢词不
宣怀
答吴詹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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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一再获从杖屦游窃见翁之头班白矣而食啖不
减少壮人至其崇论宏议动中窾会又何辩也则叹今
天下方多事假令得借翁持筹而画当机而断何忧艰
危哉北来忽忽易凉燠想望风采魂梦为劳即不意翁
亦惠念我损赀远贶佐长安桂玉也下拜感与惭合矣
虚薄之身只合将迟补拙谁伪为除书欺翁者而翁信
之色喜在区区之私第愿藉灵获一南徙依丘垄毕婚
嫁便足吾事贪嗔痴三大戒也敢干其一乎率然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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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布肝鬲想不谓谬不腆聊展情愫惟命之主者寒生
水国慎葆为期
与王中丞怀棘
曩不肖之行服也而明公猥有荣施于我先君子不肖
不敢忘先君子敢忘明公感颂没齿矣冲边开府敌驯
而款固亦惟明公金汤是赖语不云乎猛虎在山藜藿
不采威名所播樽俎而折裘带而却固其理也不肖行
能至虚薄然获起家食再入承明此之滥竽决由推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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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乡人天城周经卫将西出关自言小吏时尝操禄命
说游门下今安可不一见不肖遂付此纸令藉手且以
明区区之德明公数载一日如此周又言兹行当用职
事效驱走阳和刘使君者明公岂有意覆露之齿牙之
馀泥涂之润也并惟裁幸何当披对临笔瞻驰
答陈老师应虹先生
书来谂已移镇视事此非独慰两粤官民将士瞻依之
愿而亦以舒九重南顾之忧矣门生某喜跃不可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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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压心劳指麾形劳蛮方瘴海一切起居之节靡所不
当谨老师岂能自见而自调之师母老夫人暨公子大
哥而下一家骨肉恐须驰传速之而俱也某之兢兢自
好碌碌无奇幸为老师所怜而不为柄事者所急以故
渐成弃置每事输人然某亦安之不敢向世人言也第
藉宠灵得南徙了婚嫁依丘垄便足吾事不复作木天
痴梦矣老师得无以为狂生何辜负父师生成而画此
为今者时事多艰朝政顾益促逼一竖子上章则少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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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波流蔓引御史大夫去少司农亦且决去矣昨复以
起一省臣空一铨司上明示不测以息建储之请国本将奈
何矧谭倭封忽内备谭国赋忽民穷太平之理不知何
日而臻也老师身肩斧钺望重枢衡非久且入辅安得
不早计而豫图之侧闻老师在事浮费节缩殆尽远贶
再辱餐钱不捐罄耶下拜惭感并复不宣
答夏比部冲寰
当公之跣而奔也而犹以不肖故从黄河乱流中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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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溯而晤不肖篷底此情何情感诵而已再入春明颇
苦尘事尚未获走尺一相慰一修通家之恭而公却轻
数千里驰使者持书远讯筐篚之辱烂盈斐几一何笃
也业下拜谨南向举手谢窃惟萱庭谢荣板舆罢御母
劬子痛自是难消顾椿龄正长榆社可恃破涕承颜无
伤尊翁老人心此又公所以善为孝者愿言采择留意
抑损目𤯝当由过恸伤血盖不肖庐居时尝亦苦此赖
仪真医人李小塘君而愈其人病聋然其于眼科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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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技也公试访之何如不肖骨相本薄声价复卑尸素
送日无大况趣傥藉灵得南徙过家问丘垄握手劳苦
其犹有待仓卒空牍无所将答都俟专报不肖临楮不
胜拳拳
答韩博平彬庵
向者出东境丈驾而逐我乎河之涘而弟乃得停舟野
泊一展须臾之欢当此之时乡语家醅疑从九峰二泉
之间与知已呼卢啸歌也西日垂垂恨乏鲁阳天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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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弟不逼官程丈不羁官守宁草草别哉既入春明造
请不给无因缘奉尺一为报第旦暮与翼庵文学交诵
明德并钦古行聊慰相思耳使来获承手书佐之损贶
意蒸蒸良厚敢不拜赐丈为政务以仁心为质不催科
为能搏击为名此循良吏也虽暂见屈抑于身于官后
来定多受用愿益努力陈直指之行曾寄数行原藁呈
览直道在民去思方切即微弟言何虑东境各台察少
石交有之自当为丈根抵亦不烦丁宁尘事杂于猬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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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所见空椷附谢愧无将寄惟有感悚何当合并临
笔神驰
答陈总戎
远承惠炭甚富是日云物黯黯晚渐雪拥炉而吟冷局
寒官忽登春台矣敬谢敬谢朔风吹边将军暴露良苦
虽赐貂事远而挟纩恩多其惟努力以建鸿伐率尔不
宣
答万中丞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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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南自弟意得南自弟分而犹未免见推也安之而已
妻孥不果遣则以寒冻故入春便图之皇元子出阁本
之执政力请闻贵妃居中亦力争此九庙神灵所阴持
也谕教自是第一义即稍迟册必固控矣新选君蒙猜
被诘坚欲请告缘近旨颇峻似须勉出弟固亦劝之未
知其意中毕竟如何吕新吾中丞向弟言万左伯博大
而精密圆通而有骨肋眼中开府之选止见此一人耳
第此言也以闻之骧宇侍御侍御抵掌以为知言官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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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物望如彼丈意云何也猿峰秘书省觐还承明云
家乡薄收之甚大约只可七分米石且陆钱催徵亦渐
急奈何乃淮徐上下千里无烟树无皮草无根矣流离
载道伤心惨目中原腹心大可忧也可奈何晋中之岁
当由福星在辖虽然爱养休息使有盖藏以无虞于兵
荒则今日事也努力播德以熙鸿业甚盛甚盛虹麓已
成异物矣丈知否锡山亦竟不起亲知沦丧客愁为添
也并及之珍莱下拜讫率尔寓谢词不宣尽惟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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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苑阳曲近阳
人亦有言凤铩羽骥绊足公之谓耶以公之才又家尺
五天而不获依日月之末光展风云之素抱岂非命哉
不肖来此中且六阅月矣众皆滚滚我独栖栖生非疾
足高材自合输人落后安之而已即如新选君当事无
何遽尔蒙猜被诘虽公道自在然时事可知也所喜应
沙户部见田河间两君相继入春明廿年一日聚首差
快耳结撰遂已成帙把诵洒然裁剪致精使言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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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今而后事也高明谓何损饷皆珍品大厌馋口敬谢
不腆佐椷殊愧努力自广以时加餐
答袁肖海户部
弟之为司马谈也与丈之为冯唐也留滞则均焉弟忽
而藉宠灵滥贰于春卿而丈称治粟内史如故那得不
愧丈虽然料兵食以巩陵京孳孳修其职此谓效实安
用旅进旅退顾尚书期者之为也币贶随例控璧所分
俸见饷者业下拜佐桂玉感著乎心不知所报率然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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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词不宣怀
答陈应翁老师
属者门生某业藉宠灵贰礼曹矣廿年资地幸厕三品
于词林故事似堕迟局然以某之浅薄孤孑而获积日
月以及于此饮水则思源依木则思荫一冠一组安所
非老师赐也盖某尝乞南矣而不得今长儿当归补岁
试且就婚舍中内外亲绝无一人可恃赖只须遣室人
携之南一家两计情事掣肘比于触藩之羝政不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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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快耳次儿拟留邸舍伴岑寂馀两儿尚稚多索随母
兄去老师谓某骨肉间不费踌躇耶顾长儿类好涉猎
群书文粗通耳次儿笔端稍亦露奇此所称差强人意
者也郎君大哥久闻英粹老师胡贬抑乃尔以某之愚
成不必速达不必早本领既熟一飞一鸣谁能禦之玉
液之刻先太老师学识凌厉至此乎天下有豪杰命世
若此等人而不自售家学家政夫安得不传老师下笔
而珠玑下车而俎豆其有原本也王梧冈直指某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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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者也其推隆老师以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粤西
陈如冈中丞亦兢兢以绍休嗣烈为难能某不尽闻制
府事第如推厂费归县官是安可望之挽近澳夷一约束
建威销萌勋埒乎铜柱不然朝鲜之釜山其殷鉴也窃
计此中事有类厂费澳夷者尚不乏老师身为法程心
为筹画试一申令俾有司者各洗尔垢各弭尔患岭海
万年之安其在斯乎老师不以此时调停处置枢衡之
召不出今春彼林林者安能久借节钺也金华肇讲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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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略定独东事如不系之舟摇摇奈何太叔光禄公垂
得外既留定有处无烦远念叠拜损贶荣施累若心之
藏矣何以仰称南望惟顶戴诚轩民部已量徙一言以
为不知是故君子慎之炎方多氛慎葆万祝
与张太府希山
丈辞爽鸠而凭画熊贵矣郡当楚徼湖山映带下车问
俗露冕行春想见新使君威仪也一别忽尔更岁道阻
且长无因缘奉一书修殷勤会乡人瞿将军汝益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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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被命守清镇随牒南下辄为寓此瞿故宗伯学士昆
湖先生子也而耽书好修以儒世其家而以武致身胸
中森森有甲兵焉顾非荫大树为左提右挈虽有奇将
安施遂付一牍令藉手谒下吏丈质有文武骤而见此
儒将彬彬者其必有合也因风托讯词不宣怀
答李佥宪雨亭
曩丈西发弟比以目𤯝不获一握手河梁折杨柳为别
至今念之若有欠事焉其秋弟遂藉灵补宫秩踰冬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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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涉夏而始乃拜恩辇下也遥闻丈在事风裁矫矫声
名藉甚私为吾兄弟中愉快而弟来此顾多病郁郁不
自喜念可得南徙庶几去依丘陇了婚嫁而逼除乃晋
官贰南宫计已无复之则姑遣内人携儿归授室且补
岁试也昨业下潞河矣丈谓我于风尘况瘁何如哉我
乃真葛藤也者而丈书云云耶非弟所敢闻也丈望实
并美盖自为令为郎以迨于今无近名无急功而孤介
峻洁当途无根抵之容交游无引手之援然侥上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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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后于人此弟居恒所以钦者而弟顾不胜其惰才
薄位高虑一旦颠仆为知已辱也丈何以策之能因风
诏之乎承寄讯佐之损贶下拜知感人去良逼聊以空
椷寓谢积愫种种一不宣尽所希省察楚天多雾为祝
加餐
与唐选郎曙台
曩弟伏在林莽尘中事一切不敢问而独丈用素望晋
尚玺弟未尝不额手颂曰正人用矣为沾沾喜无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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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奉家讳跣而奔南海而弟未尝不黯然以悲也今者
弟业藉灵复入帝城而丈犹依依社揄垄树之间道阻
且脩无因缘奉一书寄相思而揭阳朱任宇公被调以
往于仙里邻也遂为寓此朱故为江阴弟父母事之恺
悌君子也以称职调兹幸而登有道门墙丈能摄衣冠
见之乎即弟数年来居而憔悴出而慵惰鬓毛踪迹种
种可问而得也陈老师邮报不乏风猷烂焉惟粤之福
亦惟门弟子之光顾内召近矣公等土人奈寇公何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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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托讯不尽郁积丈幸察
答陆少宗伯葵石
读大疏一何洒洒凿凿也剂量今昔之际调停名实之
间粲乎备矣经济蕴藉见此一斑敢拜下风贡额并增
国体人情均在不疑第闻部议甫定不欲骤更罗老先
生必有以远副德意拳拳也新命久下门下其幸早来
以酬眷知需爰立不肖临楮不胜瞻依
与韩宪副约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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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冬辱使翰拜币贶曾几何时而张学博来复托之芳
讯贻我酒卮一酌一祝矣老公祖何时入浙南浔董氏
之事虽其胚胎酝酿积有岁年而一旦衡决诸田土事
年无论远近词无论真伪蜂起猬集动至千人上官都
为耸动令长极力奉行家众奔窜于外女妇彷徨于内
跼天蹐地莽无所容噫亦窘矣正月间间老公祖力为
调停稍见宽解而兹两台且交疏特击吾师范大司成
不已过乎嗟乎事势如此业已大坏极敝不可收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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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民欲亦何厌之有抚台疏已凛凛而直指尤可骇老
公祖即满腔皆恻隐心度不可入亦惟是委曲调停救
十一于千百犹不无望仁人君子之卒德也守道郭公
所幸无惜与之深论老成意见想当拱听令长亦邀一
言稍缓其锋此皆弟以肺腑之故恃骨肉之爱率为干
乞比于秦庭之泣同室之救非其见托而然也大都豪
右当抑而元气犹当培闾左可扶而刁风不可长惟老
公祖施恩冥冥种德昭昭而已仓卒手勒临笔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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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董膳部青芝
自别乡国还承明冉冉踰期而不一奉书密亲知已繇
多病恶事一切堕落以抵于此乃其心不啻逐苕霅行
云也入冬微闻公家为奸民所窘已闻上官实阴主之
已又闻门下欲为分疏也者而却以招累流传种种都
无的耗逼除得令祖老年伯手扎始稍悉其曲折然犹
以为寄庄骚然而乡郡寂若旦晚可幸收拾即不意浙
两台至露草交抨一而至再也民风如彼吏道如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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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安穷兴言痛心公家既已逢怒遘屯无可奈何亲家
可且镇定以安家众详慎以谋讲解上以顺适老年伯
耄年而内以无伤吾嫂夫人其他身外之物意外之侮
譬于沧桑梦幻不足念也且门下不见吾吴下诸士族
乎青天一霹坐以不轨百身百口无门告诉是惟东南
一片土实遭阳九公家田土之扰犹为有命官司也以
斯自广庶其少纾矧政府调停业得旨行勘公论渐出
久当解释耳不肖情关休戚力谢扶持殊愧远托然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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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效何爱发肤所谕俱已在意诸惟使者口复临楮
不胜黯结
与杨中丞沧屿
公备辽而以身当敌获奇捷鸿略见一斑矣荣藉可知
顾区区之愚犹以公威望既孚士心咸向猝有警急第
须居中持重授成算为必胜毋必陷阵摧锋与将领分
劳此所谓樽俎之烈而万全之术也何如杨将军元者
公部内产也而顷晤之阙下不肖前问吾友东方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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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压兵吏适中机宜乎渠拱手对兹吾冲边百年所未
睹也口勋烈甚具彼其雄心直肠决非肯为䛕者不肖
闻而慰喜又可知也而其东征功罪谭者不一昨见制
府始末机宜一疏稍亦为分疏夫戎事劻勷将才难得
公职在疆场法当别白果以功获罪毋惜从公据实为
申雪之怜才惜枉想有同心乎然事遥远我曹何敢与
闻亦惟公裁察率然附状诸不宣尽临笔神往
答蒋礼部中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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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辱在桑梓之末夙有芝兰之慕而官方两隔合并
为难想像清标倾心嘉誉耿耿而已兹者远承华翰获
读副封当职而思其忧在位而谋其政修坏举废权衡
于人情国法之间而为计长远何思之深也嗟乎士人
之侈奇节而弃本业久矣令人人而公且职职而办何
庸旁骛哉借差罗老先生似竟欲题窃以塞钻窦议假
一件事在天部恐其泥成例未必肯体公至意也谨以
质对尘纷撩人猝不宣尽惟公幸察不肖临楮不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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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
答陈大司农应翁老师
老师望实弥崇簪绅共仰指日奉召入秉铨衡门生傥
藉灵縻于兹者袭尘分采犹有日也非敢为佞吴乡被
水赖老师有言馀润赵中丞精心念之功德厚矣唐选
郎门生所长兄事之者而今且相压顷其当事善人君
子咸有恃焉顾调停通变之云门生言之再三虑亦成
画饼耳人各有见安能强之旧选郎著意自好然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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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语又须多谈其中盖有搆之者盈廷聚讼纷纭未已
如朝廷大体何率然布复诸不宣尽
答冯宪副文所
门下建节郧子之邦搴帷玄帝之麓雅称仙吏共仰神
君结撰副在名山声华映乎寰海而眷兹良辟几中含
沙此为树高多风亦见岁寒不凋者矣损贶既归掌记
格于例耳非于鲍子之前而效原思之守也楚天杳渺
临笔瞻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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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陈学宪怀云
輶车按江以北公明之誉有翔自南第不审何时校吴
青衿如云望名主司品题虑不啻若望岁耳淮阴饿夫
昔为老妇人所怜而兹学人乃为横竖所毒天下事何
至于此此吾道之厄也大疏义形于国都人士皆额手
仰诵何第死者抡文劳只为祝加餐
与孙中丞浒西
弟藉灵佐铨地而老公祖尚淹东山也溺其职矣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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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上问谁可急使者节钺之徵不之莱阳何之乎兹
贵邑尤令捧檄往吾夫子固言之居是邦也事其大夫
之贤者辄邮数行令藉手见尤于弟为诸生时石交其
所上南宫牍往往倾其曹偶而卒报罢命也顾其才特
敏练气亦勃勃心慕为佳令而幸而得贵邑然遥闻两
三年来敝也极矣夫士业专一城而肩之而不为元元
抉蛊剔蠹是惟令之过令有意咨隐询瘼而乡之荐绅
不以告亦惟是乡之荐绅之过今者尤精求之而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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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精言之言者若家督而行者若素宦吾未见邑之不
焕然以新也惟垂意幸幸率然寓状词不宣心
答朱按台襟江
老公祖有恢然能为之才奋然欲为之志而又有兢然
不敢轻为之心方且嘉与士民锡和平之福岂天不欲
弃吾吴元元耶何遭之幸也敝邑摊粮事前已白诸掌
记闻士民尚自汹汹早为明谕只仍旧贯毋以朱抚院
一批为口实便帖然矣此须赵老公祖主持不肖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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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之不妨一相成也董氏丧败极矣而又夭祠部君手
来示为错愕者移时改折事已行仁人之泽溥矣率然
草略惟有皇恐
答赵抚台宁宇
敝邑田粮事不肖顷承清问思得当以报而平乡之诸
士夫忽以联牍来其大指不出所以吁老公祖者而中
有一刻揭今昔之故似明且备恐竟须仍旧贯无疑也
敢封上掌记盖敝邑今日之势平低乡与高乡之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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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以乖离而三乡士夫之体亦既稍伤矣仍旧贯固争
不仍旧贯亦争然仍旧贯之争只呶呶老公祖之前第
为大方所笑耳老公祖力持之息矣无能为矣不仍旧
贯之争将衡决而不可收拾其流祸且使高乡之士夫
与令君并为其瑕颣此之不可不虑也杜争于未甚消
祸于方胎以存大体以养元气诚在老公祖力持之而
已不肖既重为士夫雅道惜而又为贤令惜非老公祖
明谕严督早结此局以拄纷纭之口令君又安所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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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中今啧传高乡首事者将干宰执出动台听不肖
绝不闻亦不谓然夫老公祖至虚至明至公至平向答
简见一斑矣不肖直布其愚心如此惟老公祖财择
与顾铨曹泾阳
贵乡摊粮事平低乡士夫之里居者既奋臂以争而其
仕辇下者亦扼腕以叹是同室乡邻之见而非平等之
见也是见我之为其乡为公而不见人之为其乡亦为
公也虽然事已至此公等奈何以公心贾众怨以闾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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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衅而妨衣冠之好乎遥闻县公且以由旧请而不肖
顷亦具书抵抚公不若徇舆情反故额以杜争而消祸
且以无重伤吾通邑搢绅之体为邻国所笑不识于事
机有当乎否也诗有之维桑与梓必恭敬止不肖之于
桑梓盖熟念之矣故敢布其愚心惟兄财择焉
答刘太守应沙
公守大郡名与俱雄顾中州人最媮惰而省会尤甚诵
易俗编去奢教俭可谓真切著明士民当化而不肖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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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课民兴水利务农桑精力其本业使有积贮盖藏以
无虞于凶年此尤今日所当讲求而利𨗳者也何如手
勒不次
答朱侍御襟江
天之不欲贻吾吴安也而从中谪五柱史而吾老公祖
与焉且兹一举也两衙门会拾武弁疏实媒之夫凶竖
之用谁其𨗳上者吾党方以此为圣德之瑕而奈何扬
其波也可以见朝政之失不必小人亦君子与有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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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不肖被召接此旨大为诸贤短气而廿日廿五
日又两接旨处分弥过人情弥惧国体弥伤四辅争之
不听九卿争之不听日下尚拟再举不谂能回天转日
否耳乃老公祖五人者业已远补第须访韩公于潮阳
梦苏子于黄州矣率复不次
答李中丞实吾
伏诵来谕尊大母之为程也与程之为室女也无惑也
而不幸为乡者吏人所误册籍开注牢不可解今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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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钜僚而使重闱有不白之玷清朝有不沾之恩决
宜吁一疏自明仍请行乡郡检勘明白无论此番恩赠
即大参时缺典似可补也高明以为何如占复不次
答金春元启心
书来知馆谷瀛海之间读不下帷讲仍设帐想见切磋
之多益也昔冯奉新实用此著以取上第勉旃努力无
虚景光新篇三义似孟义佳近来风尚良不嫌粗字狠
句然于理致不厌精邃词语不厌秀丽政不必过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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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以快俗耳也何如贵县黄令甫岁满而士民交颂之
如此此以见令贤亦以见湖俗之美矣谨心识之率复
并及不尽
答余大司成幼峰
弟此官从来具员绝不闻事安所得长者之言而尊用
之虽然人才进退最关理乱自是正论傥犹縻禄于兹
者此谕不敢不书诸绅耳大内异灾真是天心仁爱上
引咎自责廷臣亦危惧自陈顾所以挽回更始之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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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亟行而鸠工聚材之需浩乎方始人心尚觖民力已
穷仰屋之叹将无同乎丈忧国惊心擎天袖手何当召
起一济艰难也手勒诸不宣
答龚郡守修默
丈经术吏治度越时辈季冉游夏汇为一人弟北面久
矣兹岁阀来闻部使者署丈考不独侈言政绩乃亦有
文堪衡鉴语夫兹署也岂不谓知言哉公家两贤事册
谨珍诸箧笥俟阁中有教作传当出之著作之庭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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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作者以扬吾常先哲之光也此复不次
答杨中丞小林
夏州当残破之馀内有反侧外有逋逃故拊循怀来以
建威而销萌此今日第一紧著也明公承节钺而西不
言战不言款而首言收拾人心为根本计安稳要领得
矣何忧边哉布令振弱扶倾犁然石画长计孤镇军民
复还旧观其有日矣承远谕附复诸不次
答杨中丞沧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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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开府冲边而不肖喜不寐非为吾世讲喜也为封
疆得人喜也语不云乎军中一韩贼闻胆寒不肖敢持
此为今日颂焉东事倾朝争之甚详而制府持之亦甚
力顾时势有难易而关系有轻重不可以不审也夫曩
者出师救属国而不乘胜歼此敌也是谓狃小胜姑许
之封贡以误之而不早与绝也是谓胶小信盖当事者
之怯而疏也门下之所谓舛是也乃今则异是矣倭将
顿兵境上且一年小酋以身请亦且半岁彼其心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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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已穿矣而竟不之许势且躏朝鲜而有之既已巢
朝鲜彼且无入犯而第饱食睥睨其间山海以东不能
安枕矣是时议兵饷太仓太仆两皆告匮加赋之事不
言可知岁荒民穷邦本奈何此其忧不在边境而在宗
社也不肖以为必当姑徇其请令此辈必尽去釜山朝
鲜能自为守而吾乃可议绝也此等皆朝士所讳言而
仆以与门下廿年之交百世之谊且辱以肝鬲见示故
布其愚如此此一大担子制府肩之而门下辅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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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谓何
答郭中丞希所
乡者丈之以吾先人故见吊也是时弟之哭也新不获
留车骑津下握谈为恨别久之丈持中丞节镇楚而弟
亦藉推毂起家宫寮业入春明望荆衡亭云在焉而又
不获因风飞赤蹄相劳苦也然而丈之勋名已炳烺铿
鍧早晚驿召佐枢筦虽吾同升若晨星乎如丈所谓有
数人物大用之吾道且大昌矣而弟之虚薄位过其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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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从此有所凭依庶免于颠隮簪合非遥愉快可知辱
芳讯想见垂念辄此陈谢疏藁拜明教矣炎天泽国拊
循劳止丈慎爱猝不宣尽
答李中丞梦池
帝居傍一大福星不照吾吴分而为幽冀所夺那能不
使人惘然如失乎伏惟门下真心古道高节清风松柏
等坚芝兰谢馥某幸以词林后进猥蒙推毂获效执鞭
今咫尺千里门墙遽隔瞻依惆怅尤万恒品闻已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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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受事大君子作用必能为扶冯建金汤之安群吏抑
心百城加额可以想见使还率此寓谢诸不宣尽拊循
多政鼎摄为期
答杨中丞沧屿
公之度辽也而不肖凡三奉书一为钱副地一为日者
戴生介也而最后以杨将军罢归辽而使藉手想次第
达矣辽之士马凋残而敌又大入盖已得我虚实也高
明即虞敌而不虞倭第倭巢釜山能忘朝鲜乎朝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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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倭我能袖手不救乎不救而折于倭我能安枕乎夫
朝鲜无恙即不虞倭而虞敌可也无朝鲜山海之外不
得不两虞也一方而受四攻公之担子于是乎艰且重
矣公威名胆略震耸中外身幸当长城其竭智勇为之
惟是九庙藉灵何啻旧故德意良厚检橐中微长物可
称塞者空椷寓谢所希崇察临笔神往
答边司农少微
留都国家之根本也而财赋尤所以为国家之根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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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内地恒饥四郊多警军兴每乏民命尤艰主上诚
几得老成忠实之臣而任之令调停公私缓急之间以
无瘠民无病国而挈而授明公其柄明公扬历久矣目
击而心恫意当有慨于其中一行受事想见持筹秉衡
官民并蒙其福也承驰书见贲率兹寓谢有怀御李无
路识韩何当盍簪庶其听履某临风不胜瞻依
答杨方伯济寰
门下之及瓜而需代也以尊旨也而反以速谤军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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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甘棠而借寇也以留贤也而反以累贤天下事不可
晓如此台章自苛部覆自公宦迹官声政复何损门下
行矣碧鸡金马煌煌奇丽方岳不薄节钺易颁努力拊
循勿为摧沮是大英雄作用也承驰书见报再拜明贶
率然寓谢西望极目临笔瞻依
副陈太守珍凡
丈露冕遐方而弹冠故友何义之高也粤中内外二台
长皆吾同气丈独以郡主执版上下其间得无劳乎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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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屏麓先生以夏五九日自经而死矣先是其长君肖
麓太学业仰药死死之后官府为验问数四而后即于
殡今且以老子殉伤心哉造何宿孽而至斯极此吾衣
冠之僇而尤门墙之痛也相见二台长其以弟言闻之
京师今岁特酷热聊为寓此炎郡炎月不知便作何状
劳我远忆去人匹马空椷皇恐
答周侍御章云
弟之还承明而数有味乎丈清源邂逅之言也丈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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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事也曰我所固有我弗保焉矧非我有者乎弟以此
则悟宦道矣非苟悟之而身遘之凡一切荣名美秩靡
不输人一头地而后获用久次厕南宫之半席则聊亦
所谓能保其固有以处于此而又不知其终之作何税
驾也丈书至若为弟色喜也者故敢以质对乡者丈一
疏直攻主失力挽时趋真成犯颜匪同拾唾虽不蒙批
发而默有匡扶弟心屈焉若乃关政一新原夫壮猷是
惟馀绪何足为丈诵盖丈饱谙坎壈而弟久甘孑遗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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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守官殚能竭节庶须天定敢望人知舟之谈吾两人
终身焉而已丈亦有味弟之言乎损贶下拜讫率然并
复临笔黯然
副詹宪副洞源
丈之为观察盖弥调而弥重也此一大担子度丈巳无
可摆脱只索以身为金汤安肩背以安腹心光起鸿伐
慰上东顾忧耳开府建牙非异日任亦非异人任勉旃
努力毋有所让吾同升兄弟光华不细也闽客何幸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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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至怀弟藉手报吾知已施先生矣并复疆事良苦丈
强食自爱
答王令
公之佐下邑盖洗手奉职而精心剔蠹也光复旧物固
宜今哦松之迹已陈而甘棠之荫方茂回首吴云得无
劳寤寐乎不肖幸以久次厕南宫半席终懵且惰虑于
颠仆非久且谋税驾一丘一壑不知还得如公者为覆
露否秦陇僻在天西想其民悍直而事安简公故当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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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然而平心降气察其痛痒徐为兴罢孳孳务得民
和此尤理人之术而良吏之模也遗爱独深献此肝鬲
诸当涂有相习者自应在意不烦丁宁损贶下拜不腆
藉手寓谢何当奉对临笔瞻溯
副林太守静春
日新直指李公行不肖业以公丁宁之顷旧直指陈公
相见不肖为公谢其举渠甚贤公救荒之政也不肖荣
藉矣顾今大祲之后譬凋瘵初起非大剂参苓不足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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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益元公自慈君第执清慎勤三字符以身救之而又
须严饬其胥徒无令一人朘削吾民严厉其属无令一
县朘削吾民此为保民如吾子治郡如吾家政声四起
流移来复公一生功名得力于此矣治行且为天下第
一何让开封愿言殚力胡上舍偶过迫户部请耳今其
还京与否不肖俱不闻率此并复诸不宣尽
答陆运使自斋
向因使者询起居忽忽便已匝岁凉风起天末回首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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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湖白云华月谁独名仙吏行游其间者而门下书
载至矣启函读之顾若不胜畏途苦海之感夫吏道湿
束虽山水弗能仙乎不肖居平鲜所表见藉灵厕半席
南宫尘纷困人正复与湿束何异家在大江南望西湖
一衣带而远早晚谋税驾浮片叶往来为娱门下吏而
弗得仙不肖弗吏当可仙也敢私诸掌记门下望实翔
洽主爵者方奖廉拔淹横飞直上其维兹时有如名遂
功成此著亦须早放达人遐览傥见颔否损贶例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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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此具谢词不宣尽临笔神往
答李中丞霖寰
丈之所关黼黻韬钤一身而有盖乡者用文师东士而
兹用武军东隅唐人献李节度不云乎渔阳老将多回
席鲁国诸生半在门丈岂其后身耶何其似也弟又窃
闻之今东隅不虞倭而虞辽沈步骑出入如践区脱然丈
甫下车业虚声走之自兹且当用实力制之矣士马消
耗城堡常虚招徕绸缪以守为战非丈谁肩之乎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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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升诚愿丈往而收仗钺之效而后入而佐垂衣之理
也辱赐书率然作报并布心膂如此风高绝塞鼎摄为
期
答冯宪副文所
门下粤游去天万里矣然其山川风物谲奇瑰丽之观
皆足以发挥门下之文章而佐之斧藻是天之有薏于
门下而开以不朽之业也兹者复作楚游所部大岳篸
峰玉虚师相实宫焉仙窟玄都其为谲奇瑰丽又有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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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尘寰浊世之外者门下身都金紫志抗烟霞作镇
心閒掞天力富天所开不朽之业且副在名山夫山之
名孰名于此甚盛甚盛承远翰展诵如对率然陈谢殊
不宣尽惟省察幸幸竹帛之身台鼎是望勉旃加餐
答王州伯阳溪
函书再辱德意弥深眺上谷以非遥想曲江其如昨升
沉聚散使人怅然不肖自维分涯已渝止足知戒早晚税
驾中野乘舟五湖山月林花谁当狎主江南冀北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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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矣郎君还率状具复临笔瞻溯
答杨制府沧屿
戴生渡辽而还沾沾东方使君以为此非独锁钥之雄
而枢筦之器也不肖笑谓子衡命亦衡人乎前是吾客
曹陈郎自言尝与公共事永平又尝从公猎塞外威名
胆略坐令强敌气夺匝岁不敢近夫昔之备永平能使
敌不来而今之备辽能使其来而大挫以去公之可以
锁钥而又可以枢筦也于兹试矣倭封奉谕旨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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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制府主守自是正论顾安得四十万者而输之不米
而炊巧女攒眉虽然米不可掬炊不可已在所为之而
已公当事者幸其努力不肖孤孑而处于此大无况味
乡心日夜动须来春图之辱使使远讯会病愦愦留数
日乃得遣占谢殊不宣悉所希省亮边风砭骨鼎摄为
期
副江观察澄源
丈与春寰大参俱以才望西借重镇此吾同志之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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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谕固同实心实事无愧独知弟诵之尤东向额手
焉今天下岂少倜傥挥霍之士乃病痛正在不实实矣
何内地弗安何边陲不固丈持此以往虽以天下平不
难也努力努力畿南开府为李梦池公丈今者且与共
事此公正所谓实心实事者得所依矣艰危之秋白云
乡思可且暂辍乃弟之虚薄则自当引分也丈其教我
损贶原不当随例相控顾吾党道义之雅政不在此辄
用归璧丈其慈察尘纷猬集手勒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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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连德清荣洲
方吴兴之事起其不贤者至推波助澜而公独挺砥柱
其贤者亦望风匿影而公独进药石假令当事者稍用
公言曷为衡决哉不肖曩报公书略已及之谅有当也
今其事吾师母夫人所讼大者业奉明旨处分而其所
称乱民讼师学霸等尚行两台结断夫两台亦倚郡县
耳公今之孝肃也幸而烦师听甚善即不尔愿借齿颊
主者亟与归结毕此前件何如夫辱莫辱于登床骂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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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莫恨于捏名揭呈而附和为轻区区之愚窃以芟其
魁即徒党可量原正其罪即逼勒可量置但使早结一
日而死者生者获早安一日是所以封殖范氏而毋弃
其孤也公仁人君子之心而不肖叨附于神交契合之
末故敢以门墙私请仰干执事公垂神省察至望临楮
皇恐
答田大京兆易斋
门下名高西掖望重东藩俄列九卿渐跻独坐鸿名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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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日映云蒸此社稷之所倚毗而簪绅之所慕向也不
肖偶以职事获观盛美而门下叠颁华札远贲缛仪不
肖循发省躬何名冒滥谨额手望谢璧之使者想大君
子能察兹曲谨矣国是棼丝圣主侧席秋风正夹伏惟
早驾以慰延伫不宣
答时侍御乾所
顷都人皆避骢而弟得附骥一时擢桂之朋咸敦赠兰
之好盛矣丈称直指使者山以西而弟居辇毂间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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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游即二三兄弟杯酒笑谈间者阔焉乃知豸冠岳岳
之为领袖也承已入境受事要速甫下风采凌厉想见
吏民震悚山川动摇所希明宣诏书茂展雄烈惟是吾
党遥有荣藉即聚首欢乐不足喻也人去率此附复有
怀缕缕仓猝难竟惟垂察厚幸凛秋并祝加餐
答李司农实吾
门下以一身捍强敌羽书旁午支军事不给而犹以其
间念畴昔游从之雅一再问讯词指弥笃此之高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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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霄矣感诵感诵书到之日适与廷推会不肖幸用
职事摄兹役两日而奉上特简进贰司农朝绅动色以
为圣主急劳臣如此愿遵不俟驾之义以副侧席之求
也损贶敬拜遂藉手以贺部咨附往望尘非远枢侍为
期
答徐大银台陵阳
芳甸钟灵庆门联秀银台自峻水镜相辉三朝践更九
列对跱盛矣不肖夙怀桑梓之恭每笃芝兰之慕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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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鞅无繇起居而门下问讯独勤宠借过当诵之惭感
伏惟尊养既久典刑共归政合早出东山再游南国不
肖虽具数此曹不与闻事敢忘推毂用慰执鞭明贶随
例返记室所希垂察毋以见过临笔神往
与林侍御
曩老公祖用治行尤异徵拜台使而不肖幸获奉颜色
盖其人如青厓丹壁望之而知其为正人杰士也已乃
谂太翁尝振铎江上春风化雨遗思若新则老公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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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承远矣而兹者豸斧绣衣实以天子指巡察储胥畿
向之间惟是不腆下邑伏在管内不肖且比于编户一
民之数沾被明福甘棠繁荫遂与先君子所留桃李蔚
相照映一何盛也闻问阔稀私心缺焉爰因翔雁寓此
起居临笔不胜瞻切
副
谨启生之邑父母柴令恪贤令也在事五年任劳而任
怨不激而亦不随无论其它时而上好催科令亦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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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敲扑缓矣时而上好搏击令即不搏击所保全众
矣凡此皆苦心调停盖仰以无失上人之意而下以无
破坏一邑之元气林林士民固阴受其赐而不知者而
邑故多荐绅大夫及太学诸生高者或薏见有所不同
而以訾令卑者或关请有所不遂而以望令无论其它
即如迩时摊粮一件高低乡之荐绅大夫及太学诸生
分垒而争攘臂而斗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令谐此
则彼哗矣谐彼则此哗矣为此之邑不亦难哉然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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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訾且望者犹且不察其苦心而乘时流萋菲以中之
令不立碎也者几希如天之福老公祖将报命令虽内
擢计未离钤下愿不爱显荐以拄谗谤者之口以风来
兹而贻我一方安也生居平非阿所好者实深知令贤
而又深知谗谤者之私故为摇颊如此决不敢用邦人
故市恩而以点吾老公祖虚明惟垂仁省焉生临笔不
胜拳拳
答李大参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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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焚草之忠独高省掖分茅之遣暂过里门而忽降
玺书爰烦廉访峨峨薇省实并锦江不亦贵倨乎哉乡
关阻脩闻问阙如而门下敦先施之谊游从之雅依然
若对良用感诵顷者天怒有赫言路摧折光景殊畏人
门下幸建节西南宣布威德勋伐当电起固天所以相
英硕而开之钟鼎之业也勉旃努力惟桑梓行有荣藉
率复不备
寄沈相公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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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者召命入山而老先生坚卧不肯起以辞疏闻维时
不肖某尝拜一书乃报牍既削而使者行矣悚焉至今
伏惟老先生宿德旧学峻节高标出则匡主违扶国是
为世道持衡居亦贞教维风为人伦立极寰海之内林
林簪笏额手宗依第霖雨尚屯星云共仰司马之来洛
阳正维兹日蒲输在御麻綍将传不肖某门墙旧游傥
犹縻于斯者庶获终事左右奉矩矱乎袁观察之南道
出中州自言当立雪坐春载亲函丈敢寓此起居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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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周不庄惟老先生俨然慈察临笔神往
答曹抚台嗣山
自老公祖在事而四郡元元之众登衽席之安鲜沟渠
之纳适耕凿之乐寡雀鼠之争民风吏道悉臻宁静则
老公祖所以弹压调停其上者良以勤矣不肖夙歌孔
迩极思久借而地望积崇爰推晋辖乃被旨另拟岂圣
衷惠顾东南留老公祖吾吴将即其地开府赐节钺乎
斯诚何幸焉两地间关二天迢遥不获以时上起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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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恭而老公祖使使见讯词指温厚无两损贶又郑
重不肖辱子民一人之数不敢不破例拜也第安所得
当以报矢之异日而已率尔用空牍谢瞻依缕私殊不
宣尽老公祖省察
答林太守沧州
弟尝爱丈所为文苍然古格也雅似其为人夫岂惟文
然惟政亦然然而世之知丈者寡也则古格之不可行
于今久矣弟托同气之雅卿贰题才之地而不克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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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颊舌唐人不云乎知尔不能荐羞称献纳臣吾甚有
感乎斯言郡课考功氏不即以闻牵于例也使者能口
其曲折弟之不足赖此殆其一斑已损贶辞不拜弟亦
惟是牵于例耳匪有遐心丈其省察率谢不宣尽南望
神往
刘中丞用斋
乡者不胜门墙之私突而奉书深惟干冒崇严虑蒙诮
让明公付不问幸矣敢勤报闻矧烦批答盖使者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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牍翩翩自武林来而后乃知明公德度若斯之洪也伏
惟秉钺开府于彼大藩下车以来四民安堵海波不扬
伊谁之贶则明公文武惠威所运量远矣稍积日月且
入参独坐晋翼中枢不肖傥犹縻于兹者望履抠衣其
犹有待损贶例不拜非于明公忍处疏逖并希矜察率
谢诸不宣尽伏楮瞻驰
答马中丞凤麓
远承翰谕深惟国是变更人材催折以烦极虑丈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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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而心在王室于兹睹矣而猥以转移甄别诏不肖
弟顾弟非其任也具员窃禄方非据之是虞又踰分之
为惧安所得长者之教而尊用之顷大内异灾天谴有
赫上悚然责躬转灾为祥此时自一大机括向所变更
所摧折者度当次第反正也使去率状布复并私耿耿
损贶随例璧掌记同气同心想蒙慈察弟临楮不胜拳
拳
答沈司空镜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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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者获奉清尘槐棘之间行坐追随沾溉不浅城闉一
别倏忽再春九列簪联谁为知已不自知心摇摇游乎
苕天霅水上矣函翰飞坠词指温厚回环诵之恍若暂
面良用慰怀国家多故法宫夜燬东使宵奔鸠聚徵发
浩乎方始安得门下辞垄赴阙筹画主持襄此天步也
不肖久处非据踰量丛过洛阳秋风起季鹰之舟或犹
能及杖屦东山乎率然作报词不宣尽惟垂察幸甚南
望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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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
门下不错寸趾公门而犹能因谢祭为菁山出片语所
以为德于吾师幽明者厚矣厚矣近来官府功名念重
而迎合意多左顾右盼藉口体面亦自其恒无足怪者
第获早结便足保全而天不厌祸难起房闼其如何当
此之时利菑者快下石之谋而赴义者重纳沟之耻窃
薏门下必能卒此大德也新直指爽朗有气魄人也度
能为孤寡持平第不审其作用如何疏入自有庙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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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在率谢并复不次
答尹中丞春寰
夏州当残破之馀内有反侧外有逋逃拊循逋缉以销
萌孽巩根本惟一二大吏是赖丈天予文武之性声猷
风烈所至卓尔爰膺推择治兵孤镇一年之间士戢于
伍民保其宇熙熙春台烽燧不惊则谁赐乎节钺之借
且在眉睫愿言殚力用需后命弟佐铨非其任也况一
切多中格曹事耗废虽具员亦愧其官太宰业留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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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傥其时矣承问讯奖宠过当诵之面赤损贶于诸
友朋都不拜非独丈也丈吾知已决能垂察率然附谢
词不宣尽西望瞻依
副
承谕知西州风物自嫂夫人以下都己相安宽慰不可
言丈才大而心细建节临戎何事不饶为之者第边备
之弛久矣肯加意整顿使士无虚伍人有固心便足耀
中国之威寒敌人之胆若欲募兵买马灭此而朝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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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三十万金不能办也且敌亦安可灭故在今日各边
似俱以自守为本计而在西州似尤以收拾人心建威
销萌为本计弟腐儒也拘见小言不知足当军前一书
否丈宦辙已广阅人定多所辖文武将吏中亦有出人
一头地异时堪为国家肩大事者乎有之幸因风教我
弟非能用人者或可持以告夫能用人者也率尔诸不
次
答陈太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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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贤诗云流水声中了公事寒山影里见人家囧寺高
华环滁献秀翁为簿领其间一何清绝翛然仙吏不让
昔贤耳不肖劳劳俗鞅揣分既踰省愆多有便须脱簪
纳履五湖七十峰芙蓉浸天又何慕环滁哉承问讯宦
情客思稍似寥寂政如上界思凡尘缘未断异日翁拮
据民功应复念此矣函贶随例返掌记所希慈察毋以
督过青云极目临笔瞻驰
答董佥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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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西川之砥柱也弹压调停以收军心而急公家斯
所谓实心任事者疆场之固比于金汤矣中丞公最知
公苦心相与勠力分猷以惠此一方上何烦西顾哉承
挥翰远贲率此附复诸不宣尽峨眉万里临笔瞻驰
答李中丞及泉
乡者九日龙山之会文酒淋漓真足千古厥后虽尝一
再遭之武林冠盖云来仓皇解维两情郁不宣也然己
十二年往矣日月易得乃尔伏惟老公祖文武具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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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合符捍敌殿邦巩肩背以巩腹心勋伐甚茂即今枢
廷恃力当宁委心加秩赐金不足酬而长城锁钥不足
喻也盛矣不肖劣且媠老公祖所知也业已久处非据
而又令代斲望轻则厌众难诚薄则动主难壅阏日深
罪衅日积正恐一朝颠仆为僇知已棠阴旧士不知老
公祖肯怜而策之否瑶函飞自军前问年道故德意满
纸诵之恍疑暂面敢不诵义损贶敬拜辄藉手以贺所
希垂察厚幸冻笔猝不宣尽麟阁之身为祝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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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孙太宰立亭
别老先生后凡四阅月而为言者所抨语不云乎代大
匠斲者希不伤手以不肖闇劣又久处非据宜其及也
夫复何恨第两年抠侍老先生若以不肖可比于人数
也者所以荐宠拂拭甚至而不肖实亦事老先生如严
师黾勉祓濯纤钜不敢苟几以酬知已误恩且无为铨
庭僇乃结局竟尔尔此不肖所为灰心汗颜仰天而吁
者也然不肖去志早已决矣妻孥早已遣矣杜门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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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又四阅月矣而辩疏解印疏病疏计十三上都不得
一旨三时困顿数口乖离盖德薄才薄命薄遘会乃至
斯耶窃计老先生必为不肖懊恼者故不惜披露一鸣
诸下执事伏惟阖门万福梦兰产玉想当兆祥不肖瞻
忭可知惟是国方多艰人各为政安得老先生起东山
领袖同朝主张国是使宗社蒙祉苍生被润不肖虽长
摈菰芦中一蓑一笠何弗适也愿言葆啬为天下自重
南考功予假送母还率尔寓此瞻依积私殊不宣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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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幸察
答范宪副岫云
丈今之才臣也盖天予以文武之性而徘徊偃蹇阅二
纪而始参徼藩古云拙宦丈无是乎虽然栋梁之材必
饱霜雪骐骥之足必谙山坂丈践更既久吏弊边情炳
如指掌自兹横飞直上秉钺开府殿邦捍圉之略直运
斤而定游刅而解矣弟至不肖处在非据以及于败乞
身之章虽累上累格会有日得请菰芦中蓑笠自在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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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沾河润覆棠荫也远承遣讯同气同心一何拳拳感
诵可知损贶自来不拜非以避言起例并希亮在病困
灼艾率然寓谢词不宣尽临笔瞻溯
答杨经略沧屿
日公请奔疏盖仁人孝子所决不能自已者后命孔严
缞墨而行于是公于君亲之间两无憾也前旌何日渡
鸭绿斧钺专征真古今最胜奇事奇遘会须策奇藉报
主上战守机宜如制府两疏所称某道守某门及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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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少用骑诸兵食料似已甚具顾区区之愚窃见昔人
用兵往往用间用谋扰之百端或烧敌众聚凿敌船舰
扰之亦百端此等伎俩人今皆安在军前傥亦有可遣
者耶法曰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不可不留意也今有通
国所号为中行氏说者其人须以计好致之归久之虑
且诡死为后日患公肩背上事自钜且艰斯亦其吃紧
一著敢缕质之掌记者高明其谓何殊方异候勉旃加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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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龚方伯毅所
承谕荣奖慰矣羁人不幸复见此三殿异灾天怒孔赫
痛心骇目虽然上肯从兹省悟力求上理是中兴一大
机括也不肖病疏凡十三上而不一报或须俟戒谕后
再渎耳特此裁报诸不次
答周抚台怀鲁
不肖此行主上不遽弃而淹之半年士大夫不共弃而
惜之若一口秋风荐爽秋水灌渠乘涨饱帆如困鸟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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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逸马逗枥快哉于不肖足矣惟是异灾习见实政不
行天命难谋人心易动杞忧[婺-矛+牙]恤不敢以我身既去遂
忘耿耿也门下刚肠直口小人所忌君子所恃都肄告
竣计且过阙朝天台端有人国是庶有托乎愿言主持
力图修弭蓬匆急雨勒此附复临笔神去
答李中丞及泉
不肖以避言引退而上以应变赐免轻装出国门政如
鸟脱于笼羝决于藩自惟生平极快无踰此时矣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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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河新涨新凉行人安稳扣舷发啸真不知去住孰得
身名孰亲也老公祖闻报萦怀既惜既慰爰勤函翰飞
使追送不肖临流启诵德意盈盈山中人所不矢之没
齿有如此水蓬底勒此寓谢瞻恋下私百不尽一所希
老公祖澄察金汤之身为祝加餐
与吏部四司
不肖蒙恩赐归秋风放船布帆无恙遂获摄敝衣冠入
里门骨肉团聚莼鲈松菊往往而有则秋毫皆宠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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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云霄路绝追惟故人知己盍簪奉履便如隔世永言
惆怅送人还率楮寓谢国步正艰所希努力熙鸿为林
中人光不宣
与王封司翼庵
乡者侥天之幸备位两曹获与吾亲家共事自为可藉
手寡过矣而卒及于败则其命也归来泉石亡恙明农
课子尽足自愉悦第愿吾密亲扬骏策鸿显名朝廷当
此多事之秋用士之日外计伊迩黜陟司存加薏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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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以一𤯝废人则亦古大臣所为以人事君之用心也
何如张氏母舅周氏僚婿想过从不异率尔漫及不次
与同乡京宦
不肖业以杪秋还里门松菊在园枌榆在社亲知相劳
苦酒卮蟹螯往往不乏不复知人间世尚有荣辱毁誉
事也意门下念之甚谨托数行附谢朔风渐劲仰惟慎
重起居以迓台禧林中人不胜瞻依
答赵中丞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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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中承损贶者再老公祖则勤于施矣第不肖赧于
拜耳选郎拟升未得旨而推代者想白已丁艰乎南推
请复留中恐又作客年故事事之难为真未有甚于斯
时者也道路流传东方大失利不肖尚未见报果若所
闻我军进退维谷转输徵发害且将移之根本矣金瓯
完器良多后忧奈何老公祖求才捍圉无所不绸缪仰
见当事者心独苦耳率谢漫及殊不宣尽雨雪应酿春
寒伏惟百方葆啬临楮增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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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史宪副纬古
日见报公江推不下而川推下矣蜀道实难叱驭良苦
私心为咄咄久之虽然锦江花县甘棠在焉公有宿缘
此一方耶即自兹用久次开府其地何不可也闻所主
仓庾所驻会城捍边采木厥责匪萃差快人意愿以时
早上慰西人想望铨郎槩逐铨法半更而铨政遂大通
夫通矣虽逐且更庸何恨乎第徵书尚阁矿令未收储
庆仍俟新宫军兴久耗属国而江南数郡春潦夏亢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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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乏食官犹索逋其如何林中人一叶五湖自可乐饥
不关世事聊为公等任艰大者一私[婺-矛+牙]恤耳不腆奉制
一袍以祝非以贺也惟公涵炤幸幸相望益遐临答如
割严程溽暑慎旃加珍
答江吏部渌萝
铨庭自文昌首曹顾四三年来几以为惧府矣顷主上
一切变置凡所登进既稽众选复荷亲除任使弥荣壅
阏亦决此一时也岂非甚盛隆际哉不肖德薄命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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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当日不获逢时遇合而幸从林中闻老父母妙简之
旨神气之交狂喜不寐徒以多病堕落一笺之贺含志
未伸乃老父母赐书志眷分贶惜别斯情何情令人刻
感使去先此寓谢锦帆北上决由梁溪不肖当驾小舠
遮前驱致登仙之恋也瞻承不远词不宣心
答赵中丞宁宇
节钺借江以南盖四三年于兹矣虽天灾岁有国逋日
急而元元之众犹相与勤生保业不即捐沟壑者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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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老公祖抚循力也今应召矣赤子去慈母其如何不
肖久托二天瞻依攀恋之怀不在诸父老子弟后而以
善病未获走句曲诣军前一展情愫即衿绅礼数笺笺
之贺尚未遑也而使翰业俨然下矣老公祖无倦施我
奈何疏节愧悚不可言肃此附谢移驻小遥投诚有待
兹不宣心
答吴宪副挺庵
惟丈以郡最闻书抵弟也实有损贶弟随例返贶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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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以时作报而风波吼地至矣仓皇杜门不复问曹事
使者亦不索报竟去永惟至怀阙焉到今无官身轻暮
春积雨中尝放棹武林西湖望三衢数舍而遥无从一
觌使君威仪以为恨兹辱书恍疑从天读之如暂与故
人班荆而谈也翻葆光诗所从游酒间花下诸高唱皆
在焉盍簪联镳恍昨日事而已屈指十六年往矣暌今
聚昔浮云逝水之感真不胜情丈所在著声迹儒用光
显追惟弟在事时几与所司议借丈文衡志未酬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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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退此古贤所为羞献纳也顾弟已矣而丈勋业方霞
蒸电掣林中人分华割荣长此未艾愿言努力以幸同
志贶惠敬拜不知所报占答增仰
副
丈家教家学英隽趾接甚盛次郎即微根柢之容何至
按剑而远勤慈心也业己如指传致朱郡公其必能若
吴公之引汲洛阳也春时弟尝诣湖之菁山一拜屏翁
座师墓下便与其乡绅若朱襟江侍御钱继修寺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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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辈集其嫡庶四子请于师母吴夫人再出其分授
田庐旧籍重为开列名使实授仍用诸绅名为盟言申
谕以和好之义而庶孽向以其生母经死有词讦其兄
事在按台亦为白府公乞其准息以上按台遂批允似
可相安矣而顷闻庶孽复为狎客讼师所蛊将所受产
贱直以售声言欲俟新直指新宪长至更端起衅不两
败不止嗟嗟屏师不知作何孽而其后人乃自戕害以
至斯极也弟林居人无所效绵力丈俨然上官门墙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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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薄有可消于未然救于已形者无惜九鼎度贤者所
不能自已也因风落墨比于促膝惟澄察幸幸何当合
并临发瞻溯
答钱郡丞培垣
芳讯再辱丘园增贲矣不肖弟窃自念进无益于时而
退乃有以自乐床头绿酒屐底青山夜雪曾乘春云可
悦君平已弃世世亦弃君平真不睹身外人间复有所
为荣名厚利者也弟已矣丈雄才伟器屈而丞郡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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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佐矿役伐榛莽破岩壑前有虎后有狼昔人云正
惟贤者尽力之秋良有味乎斯言故知弹压抚循苦心
费调停耳勉旃努力终美业为林中故人光宠损贶非
所敢承谨拜吴越一刻病中作报词不宣志临笔瞻溯
答袁遂溪越畸
去岁遭公武林之浒仓皇分手恨不获呼浊酒相劳苦
也归而乃知儿辈拜有币贶既感既愧窃惟向者河伯
无赖震惊下吏实公用不肖故逗遛以及于此不肖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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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以为孽而公顾以为德殆长者之言乎海邑弹丸业
万里朝京师而犹令遄反主爵者所以处上才似少调
适今珠使再遣鲛人泣波塞诏苏瘼贤者苦心可以想
见矣不肖春来病苦交侵殊无好怀手芸翰恍与达人
暂对聊藉为慰割俸远饷将毋太损叠拜增汗人还率
此寓谢不腆佐衙斋小饮且昔人赠江南春之意也非
所为报临笔神去
答吴太府凤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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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古心古谊较然不爽此吾党所信向而一麾出守
遽罹于谗以免世岂复有公道耶嗟乎直弦曲钩之喻
侯封道边之叹古之不可行于今也亦已久矣去春不
肖有事菁山遂从顾钱诸荐绅为白鹊之游已复眺翠
岩在云际欣然欲往问道所经则通德里门也愈益飞
动而雨岑岑来迫人不克成行至今悔之如有欠事焉
门下家湖山间扁舟两屐野鹤孤云安所不自喜胜隼
旟熊轼远矣不肖以谗去官与门下同而恨城居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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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意会望门下犹仙凡隔也谨因芳讯而报所艳于门
下者如此何当藉草一相劳苦临笔瞻驰
答曾中丞景默
始某登朝则尝从建礼门望见明公光仪已明公守云
间河润九里惟吾梁溪亦得渐被焉顾不胜惰也未克
一御元礼为恨后二十许年某业解职归而明公始乃
繇浙藩开府中州天飞渊沉自以无复通姓名于掌故
之日矣即不意明公一日而忘年降贵千里走书讯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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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菰芦中嗟乎某之不适于时也虽春明旧游虑亡不
遗核唾弃者而明公不唯胸臆注之而齿牙润之而封
题贲之斯与嗜痂何异某一诵一感一悲矣伏惟明公
手鈇钺之寄肩腹心之重丁饥馑之仍丛采𣙜之扰然
而两河晏如四郊无垒谁之赐也非夫才与诚合孚格
运量有妙于不言捷于不令者耶俄晋而秉枢衡当危
疑回天捧日社稷之功行于明公乎观厥成焉休矣幸
而卒获通姓名于掌故惟是死灰不再然败犊不再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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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更欲奉履綦于典谒决靡有日也长者之言永绎增
愧不腆藉手展微愫非所用报并希慈察望望仓皇占
答词不宣心
答赵抚台宁宇
不肖窃以谓当今之时朝政耗废士气消沮此乱萌也
而方内尚晏如此系祖宗法度严密两台提衡饬纪藩
臬大吏受成禀式郡县仰流奉法大小相维上下相制
截乎肃如成宪毋改故至此假令两台先不安于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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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杜门明日谢事亟去以为望事益不可为矣老公祖
辞疏既以上度必谋温留留则不可再渎盖渎则上必
厌厌则中格不即下不下则进退维谷事不无阁泽不
无壅畿内何地镇抚何官不肖前见总漕公累辞不下
几一年而淹日后得留旨便幡然视事顷枉车骑顾不
肖河干不复渎矣良为国事为民瘼不得为其身也老
公祖以愚言为何如统惟台慈垂察
答沈州守瀛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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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此归山之东西湖之南北从此皆为我有不复问
人间世毁誉荣辱事矣倭北不逞而南之图以为忧此
公为南人忧耳不肖正恐其大逞于北而不南之图也
何也不北而南于吾辈为剥肤然其志小逞北而姑置
南于国家为扼吭其志大侥天之幸与祖宗之灵倭酋
猝死其国内乱是中国息肩时也杨陈二君一将一监
固皆杰士第未审遭际若何良为念之承赐翰相劳苦
一水盈盈宛见旧知谨附数行谢惟亮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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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郡丞
敬启吾师屏麓公家门之祸转眼三年非使君以公心
直道护持于上孱然四孤久已作覆巢卵矣如天之福
幸延馀绪以及今日秋毫皆慈君赐也顾院词一日未
结讼师蛊客一日侧足而窥反唇而搆履冰缊火后忧
方大今四孤幡然悟离间之非忠痛凋残之日甚如梦
乍醒愿还和好其亲族辄为具息台下以请所望大父
母特批准息申院早豁非独范氏一家数口更生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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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荐绅之族当无不诵明德亡穷也至其孽子分业
虽半已浪费饱奸人之腹不肖业与王佥宪钱光禄诸
君重为料理立有簿籍并用封上惟俯赐印结谕令永
守尤荷世泽不胜门墙之谊率干掌记皇恐不次
与方按台岱阳
不肖还山以来绝不闻户外事而情累有所不忍见分
义有所不忍避不得不为调停收拾者则敝座师范大
司成家门之祸也前是范师既以身殉难而其妾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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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忿自经奸人鼓掌奉若奇货结讼斗捷虽其母子
兄弟嫡庶之间骨肉一家无终拆理而搆者必欲从旁
离间以收渔利盖两年于此矣以故前按台即准有息
词在郡无有为请命者不肖顷过其家师在殡未葬也
师母哭泣告诉若不欲生凋残丧败之状真使人伤心
酸鼻不揣辄为召集乡搢绅之为其密亲者呼嫡庶四
孤而以衷言感动之四孤唯唯复为料理其分业使各
有籍四孤亦如约遂申恳郡庭上状台台台台仁人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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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心披此牒也其必悯然哀怜乐为批允矣台察崇
严不敢竟白谨藉手鹾台宠灵仰干大造伏荷推恩荣
感何可言乡搢绅联牍并函上统希赐省幸幸不胜门
墙私谊冒昧尘渎临笔皇恐
答李学宪雨亭
迩时文体决裂士习狂诞而司衡量者又往往导之无
论他方即顷者吾锡童子一试所袖然居前者侏𠌯鴂
舌几不可解弁髦经传首鼠佛老长此安穷丈于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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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极精深兹身为范模愿力挽颓波独还大雅为四方
矜式也林居寂寞忽荷芳讯使去逼索报殊不宣尽
与边太府南亭
林居多病不获以时上郡展起居之恭耿耿而已故中
翰馀山秦君柱迩邑诸生联牍举祠乡贤盖公论也秦
君素厉名节曩吴赵二公之被杖也血肉狼籍平生交
知鸟兽散去秦君独挺身守视为进粥糜调医药护持
其妻子缇骑侦者旁午至弗为沮也二公赖以生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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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卒以是削籍此皆弟耳而目之者秦君义声闻士
大夫间用此若其博雅好古识奇字妙书法秦君雅不
以自多亦非海内所以多秦君者今兹之举起靡振懦
义有攸当老公祖不惜华衮俯为批允风化幸甚厥子
孝廉延蒸悲其父之生而以直道弃也而没而以公道
举于其行辄附此数行弟临文不胜拳拳
与何州守近邾
忆丈曾驾云軿飘霞裾翩然临我衡门也坐谭不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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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去难可复留矣盖若仙云苍茫十馀年意丈当已踏
遍五岳息影瑶池十洲之上而顷见名字忽复辱典州
岂主爵者修汉晋间王乔许逊故事而丈亦庶几藉此
积功行救人度世耶夫丈则亦所谓仙吏也弟无官矣
依然此凡骨丈何以祓濯之偶弟之同郡前辈后翁吴
太史公以一札来有所请于主吏语具在其札辄封上
寓览太史公弟诸生时所尝北面请业者其文章号修
五凤楼手而其于人世比鲁灵光丈幸有以处之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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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不宣
答常中丞心吾
武昌鱼腹中剖得丈素书丈怜我艾耶洗却四十九年
之非署将七十二峰之长菟裘堪老丛桂可搴以方畏
路风尘孰适而安丈遂举两郎即丈能自力亦何可谓
非归来閒居之助语不云乎无官一身轻有子万事足
方此桑孔杂进中外驿骚之秋戢羽弄雏俟时之清何
弗可也然弟业且抱三孙丈似须终让我一筹顾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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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艳丈者丈独擅板舆莱䌽之娱耳明贶美人之贻
也其安敢不拜惟慈察幸幸班荆何日临发神去
与沈少参邃庵
别去忽忽半岁所蒹葭已霜怀人为劳兹南昌刘茂才
一麟其先公见云侍御吾师也师按吴时最好士罗四
郡之彦课文中吴书院中而不肖与焉奖拔宠异颇越
伦类不肖服义佩恩三十年来未尝去心也顷茂才谒
则师母夫人业垂垂耄矣而家赤贫至不能匕箸廉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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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不可为使人悲心林中人无所从振之于其行聊
为摇笔告吾知已西江浩渺公俨然其藩大夫傥能㪺
升斗水活涸鲋犹为有德于不肖也率渎惟留意诸不
次
与支中丞简亭
林中人不敢言天下事楚人剽轻多怨三湘七泽之间
汹汹嗷嗷独以大府为天耳愿丈以一身救万姓也兹
胡岳州旦弟老门生也在事可两期藉丈之灵上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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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而不胜病病为下血盖宿孽也骸骨之思愈迫以
切走急足梁溪促弟书为代恳弟读其手札使人瞿然
感动寓一牍乞恩掌记来札亦封览夫病不能其官而
亦不縻其禄此其与漏尽钟寂而行不止者不亦什伯
乎哉许之亦足以风有位者丈幸与直指公议沛然为
一题也何如寒匆摇笔词不宣心丈幸察
答朱太府午台
遥闻治郡清净宁一不以簿书刀笔见功而定变应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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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而群不逞就缚此龚黄之伐也顾敉宁辑和
释其猜疑消其反侧却须更费一段功夫又闻后房罹
堕胎之厄公颇为烦恼不肖切以为无庸也子息比功
名自有其时乘势据要正可行阴德活人救命夫行德
亦非一意柔慈安静之谓拔薤去莠以植嘉种是一方
行所皈依也而于自身受用处小不当意直情恕理遣
无以挠其天和凝和导祥玉麟之符源源乎其来矣何
如承飞笺损贶率谢并布积愫幸惟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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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杨参戎
客有言玉浦将军业参戎粤西者不肖手报而色喜可
知也窃以公必且顿旌旗故山为桑梓光而函翰飞坠
似将繇长江溯流而南雄风破浪大是快事国方多故
丈夫政须乘时树勋取斗大金印佩腰间耳其惟努力
不肖尝闻粤西苦猺獞獞亦苦官府左右人好利而武
人好功好利故往往狐假以胁吓彼夷而又假为夷不
逊语以怒官府而好功者执戈矛随其后矣芟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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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赏继之嗟乎如天道何圣人不云乎忠信笃敬蛮貊
可行公儒将也故敢以区区之愚进不肖菰芦弃物日
与渔钓为伍黜陟理乱久不闻矣翰示所称执大义以
成直名词指何居不肖莽不知其解也明贶藉手以贺
所希澄察临笔神去
与施嵊县麟阳
不肖虽投閒然未能避俗虽习懒然亦颇好游城市应
酬林泉眺赏往往相半以故顺风不乏而音讯阙如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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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耿耿耳吾先师小传不肖非忍担负窃以师名节治
行状中所遗者正多毋论其全即不肖诸生时所闻于
郡邑父老者尚有数件皆古循良而率不见载其微言
盛节师弟发之偶然出之无意而实有非浅夫俗吏之
所敢望者自以为非不肖不能模写而非身逸心静幽
居清夜不能伸纸搦笔也且不肖于前所言数件外更
欲一遍询郡邑益所未闻然后搆结大兄毋惜宽限志
以系玄石而传以信来世不肖宁详毋略故宁迟毋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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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区区服义酬恩之至心也师俨列乡贤此自月旦之
公为善之报而亦大兄孝诚之事也率惟诸不宣
与朱学宪恒岳
别来又一易裘葛矣吾山林日月尚觉如驰矧公翱翔
皇路者乎兹有私于执事者故长乐郁令文周不肖之
密亲也顷其邑人来言乐之士民哀令之勤其官而死
也讴思其遗泽而不能忘也合词言县谋俎豆之学宫
县言府府言学道无曰不可者道用故事下府覆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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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文未申请故有待公以间为大府一言早为持议遹
观厥成以顺群情而风循吏亦甚盛举也率渎惟留意
不次
与郭副都希所
兹同里严侍御应召而北有一段情事虑不能自言之
端公欲弟代言而弟亦以丈故念我即破林居例通一
讯非过乃为白诸下执事侍御盖乡者有老母今母以
寿终而未入土也意又不能无絓乡者艰子今有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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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襁褓也意又不能无絓自惟台臣持斧揽辔东西
南北惟天子使惟端公主其曷敢择便而犹摇摇心旌
诚恐一肩外差丁今时势瓜及而不代瓠系而不食家
国两阻谁复可告语者爰托侥灵特与一京差聊以报
效称塞以俟时至而请告焉仓皇上记词不宣怀
与王太府慎轩
日奉书为宋学博孤寡乞灵祈哀也不审遂闻诸掌记
否兹因三芝别驾远道上谒辄复寓此别驾弟周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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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曩佐贵郡属丈行服在里相与甚深感旧徇知盖
二十年一日焉今其晚景萧索足不践公府而不忘轻
舟车犯霜露怀刺走姑熟庶几望见故人知己搴帷露
冕之盛斯其义尤有足多者惟丈省察幸幸弟近况殊
恶别驾定能口之不具陈
答李尚宝元冲
客秋两儿以报牍还且携有损贶甚厚又具言老父母
所以遇之甚优而不肖额手可知也顾其时儿长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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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而延至逼除遂不起是儿雅劬于书人亦修谨颇为
大君子所宠异而竟罹此是不肖之薄德丛孽以干神
谴而弱家祚也复何意山中闻老父母业比转夫兹转
犹银艾也而已陪九列促大卿矣节钺枢衡阶序可循
崇高易致辱在宇下良为色喜不肖中废永弃而老父
母故借之曰澹澹美称也循省何以当不肖自署直懒
耳何如次儿不量顷亦备数国子不知曾一候门墙否
当此戒装远承记忆既感既诵仓皇作答未宣积悃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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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展临楮瞻溯
与吴建平文石
日承停桡见贲暂获倾倒良慰积阔第为别甚遽使人
怅望丼直指荐剡想已裒然借重此中邸报濡迟尚未
得见悬悬可知劣袊败群奋勇擒得神君异政远迩想
望虽然严子姓之往来以塞疑窦宽词讼之纳赎以杜
议端与博士弟子更始矜其弱者而拔其颖者是防雠
而保誉之法也高明以谓何如陆光宇舍妹夫有事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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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间过公不肖己为道明府清苦状矣聊寄此令藉
手诸不言尽临笔神去
与徐泰和惺勿
曩邑父母杨二尹使还曾邮一牍展起居想已达矣公
大才治此山县举坠起废一新耳目而易心志昔之所
谓三不在者必且慑神君而各还其所无复阑出矣度
斯之时吏民相得上下相信荐剡交腾誉声四驰异日
奉徵召备台省可不筮而决也愿言殚力以终美业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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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请故宗师新建谢虬峰先生以癸酉首举不肖科
试者也是科不肖遂举于乡其明年吾师被谗下迁又
十五年而卒衔恩服义秋毫未有以报也顷其子诸生
天觉不远千馀里谒不肖问而知其尊人尚未成葬伤
哉古负土起坟若侯芭之于扬雄桓荣之于朱普者彼
何人哉自维身伏林莽无气力可以振之贵治境颇密
迩不揣令投谒门下倘肯以不肖故而推隆于其师因
推隆于其子得少借河润以佐窀穸公之阴功濊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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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幽冥光于簪绂矣不肖不敢忘吾师其忘公乎率尔
尘渎摇笔愧悚惟亮
答解茂才
别来忽忽两月追惟公不远千里去其乡而求经师为
青云上计非大有志者其肯务此此江左士人所心屈
也至其借榻僧寮经年屹屹毋论世俗所趋走即山水
閒适亦不少瞬公之志于是乎专而其心于是乎勤矣
一水相望无从再一把臂良用怅怏而华笺以岁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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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烂焉多仪贲而临之何情之眷眷若此念之惟有惭
感闻公旦夕且驾道试必得高列不筮可决顾亦惟是
场中大业不可不早搆制义大体段据不肖头巾见识
稍可为公乱道必欲求其奥窔只于名家墨卷中细心
探讨而无袭其恶谈字样以触时禁是为要著若课诵
之馀仍将十分工夫内分得二分取史传成段好文字
朗诵细绎笔头便另有一片精光一团古意庶遇法眼
能刮目也何如不腆聊侑缄亦希莞存修途万方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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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章湖口继枫
公之为湖令雅得彊项声无论士民度上官当无不以
重公者而自觐后可数月宦籍俄换一主名及迹公所
擢处而又不得也岂慕彭泽风流浩然赋归来耶至今
未悟所繇耳兹吴少君山人客死敝邑遗言幸葬我惠
山下不肖为行求一二地而厥子弗善也曰必返骨祖
垄伤哉赤贫忽忽且五阅岁而后不肖始获佐少葬资
使扶而南遣一力护焉念少君属纩时揖而曰枫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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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候我矣斯亦或其生平宗依一念乎敢以告公厥子
颛而孱此行或阻阴阳家言或其宗人从中生他端不
令成葬便复作画饼公毋惜正言一救正也闻贵同年
叶见心孝廉是其旧亲亦以不肖意示之何如不克另
启惟传致幸幸不次
与陈州守
雪途邂逅停桡对酒四峰嶙峋正映玉人胜地胜缘至
今为快入春忽忽不怡爰同友人彭兴祖为西湖游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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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御按察二君亦追及之淹留十日桃花正妍席中恨
无五马使君相与品题歌咏为苏白二刺史增一段风
流耳东还兴祖忽言与使君旧好也愿一谒阍吏望威
仪不肖私尼之山城如弹丸讼庭如水郡斋如僧寮也
不如无往顾其迫尚平累计无复之必见故人而后抑
心焉遂摇笔勒此牍即无可佐游子急者下榻啜新茗
扬㩁风雅亦贤太守清事也何如不具陈小苦目眚草
略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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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胡方伯瑞芝
乡者徐增城行服归姚江曾以翁丈书见报且荷有损
贶感诵可知第入粤鲜顺羽无从声谢耳客秋邑子鲍
海康觐还附一椷鲍于行间调闽之同安度不克手致
然此一椷者亦未以返未审浮沈作何状也川途阻脩
白云在天吾同气同心即通一音问往往不时到矧敢
望聚首促膝乎哉弟德薄祚薄一长儿颇能读书而丙
午冬一疾夭衰迟冷落宁复堪此顷勉作西湖游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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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郁而使者忽赍翰牍自梁溪追及之六桥之畔八行
从天下大奇事此中实翁丈旧治弟从花下启函读恍
对玉人绿鬓行春时也弟已矣吾同榜兄弟眼前地望
可节钺寄者只翁丈暨晞阳左伯勉旃新命为故人生
色也果以入贺行勿惜由吾吴三十五年老兄弟得一
披对何幸吾九龙二泉似不恶弟扫石待也旅次不以
一缕将有愧而已想蒙鉴亮
与周抚台怀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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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雨不肯休晚麦化为萍梗想见老公祖恫乎其忧之
深也夏灾例亦须一题乎敢问
与钱司理惺复
顷质儿赖老公祖前拔以获青其衿为若父者不啻满
望矣吾先师施先生祠事不肖含之廿年而定议今日
光生俎豆欢动门墙夫昔以我师而名一时者何人今
以吾师而名千古者何人感激之极不觉涢涕此宜百
顿堂阶以谢而宪节辐辏车骑晨出而暮还不得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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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虞以褦襶累阍吏辄勒此先布下悃执事者卜日入
祠不肖尚当从都人士后快睹盛举并展私悰耳期会
甚繁毋烦批答谨白
答蒋侍御
法从还朝停骢下访此何情也盖谊笃葭莩而光生薜
荔矣台除顷之俄借鹾斧彼淮之南江之北实亦吾乡
真翩翩昼绣哉书来从天云树之思想见真切军国大
命爰藉澄清惟是一阉侵权群商剥髓调停整顿难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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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倍吾老亲家赤心白意亮节鸿猷必能使虐燄潜收
颓纲尽振也愿言殚力以答主知山中人依然懒困所
慰国储既定内衅全消一丘半壑无妨稳卧耳损贶敬
拜佐蜡屐资柏院森肃不敢以长物将报额手而已率
然勒谢词不宣怀
公与京宦
敬启江南横罹水患惨夺农时积潦不消无麦无稻灾
民愁苦危急嗷嗷汹汹之状抚台周公祖业拜疏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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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先生肩荷国计民生之重素勤已饥已溺之思度
有骤闻而深䀌之矣生等伏在林莽何敢越分置喙以
干台听惟是敝邑号居苏松上游水之来似可泄而其
幅员东北负大江而西南逼太湖中间若芙蓉似阳濠
蠡诸湖清鱼苏舍黄郢诸荡亡虑以十数实四汇之薮
也夫江涨则暴涌湖溢则倒灌凡自昔周文襄所并湖
荡塞而为田者盖弥望成巨浸矣以方苏松略不减虽
嘉靖初遗老聚族而泣以为此异灾绝未经见云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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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亿万生灵垂毙之命全恃主计大君子闵念根本调
停拯救以广德意销乱萌生等身同樗栎心轸枌榆居
乡言乡不能不为煢煢孑遗祈恩庙堂丐沾沟壑也不
揣僭陈临发皇恐
与施嵊县麟阳
自使者行后今已三四月弟每以玉体为念而不得一
耗悬悬可知吾大兄善自调又方为嵊人造福天祐元
吉想饮食胜常矣先师俎豆事钱理公才署篆便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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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意而颇牵试事四月尽乃得申道道上之学台则已
按吾常为五月望间矣卧而至下旬而后得递入学台
初若以为此良守吾所习闻也胡呈之迟不无疑府尊
亟传示诸邑令邑令传诸生于朔日进禀夫事有久而
论定者正此类也如嘉靖初应守凡五十年而俟施守
来而入今犹其近者耳学台唯唯吾固幼而习闻之若
龙城乐育稿大佳此之宜入不待深言矣发武进案暨
覆试童生后弟以叔儿倖进谒谢且为先师谢渠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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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呈之迟也弟乃以情事告之吾丁酉以前在仕路也
归而与大行周铉者约拟于龙城旧基买尺地为专祠
而费大不克办此基寻为欧阳守买去为先贤祠又欲
于其旁附一祠而欧阳嫌为已地避弗许已而大行物
故矣而吾亦遂有长儿之痛作念本大举事反迟迟者
则吾罪也学台亦唯唯此为六月初五日其申文则已
于初三日批出矣武进诸搢绅亦以是日谒见无不为
先师声谢者盖喜动门墙欢腾士庶云敢录其批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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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钱理公业见约于入主之日来见示吾约及武江宜
三县旧士皆已略订之于其日集衣冠送入祠当不出
此秋孟偶敝邑尉朱父母人还因寄此诸不次
与周抚台怀鲁
日者毙一乱民而哭市帖然建威销萌百城禔福矣宪
谕通外米禁内米无非为元元谋长算远而敝邑马丞
乃以遵禁见告夫不禁以为上弃我而禁又以为上厉
我民情之趋利而多变乃尔救荒固无奇即有奇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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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乎士绅颇为丞扼腕敢以闻上灾疏何久不下想见
老公祖旴衡而摇旌也主计者傥垂意根本或便当据
揭覆请秋暑尚稽军前一谒稍凉即走候草略不既
与陶大司成石篑
春仲曾赴朱午台宪副约一游西湖盖不至此十许年
矣念欲邀公涉江相与倾倒积阔而会境上诸大夫渐
来物色遂鼓棹而归耳客有言后房已得雄者不肖闻
之喜以为慈白在堂含饴当极欢是天之昌仁人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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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其为孝子也有顺羽幸示以慰甘抚台早晚得代矣
施嵊县久为公所奖赏此自得诸口碑而资地限人上
官或不必闻公一方山斗无惜九鼎力专精推毂倘遂
获登荐剡是为山城植良令以风有位亦贤士大夫家
居盛德事也然万勿言不肖有托重意不胜世谊爰干
清听临笔瞻溯
与王宪副慎轩
忆征帆道梁溪必停桡一问寂寞此何情也独恨前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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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丈以贺还盖脉脉长往矣而飞渡不泊后会安可期
怅望如之何昔人每叹林下无人以翁丈资地望实不
难计日月待节钺而飘然弃之迩边南亭年兄亦复然
何吾党诸兄弟之勇于退也鸿冥凤举政不逊绘麟勒
彝之为烈耳别来遥惟起居万福宅近名山赤城如霞
翁丈蹑履曳杖行吟翠微亦曾遇异人授长生诀乎弟
尘心凡骨不克从游念之愧焉兹周大行之婿谭甥京
感诵恩施不远踵谢聊为寄此之子诎文战而又食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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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大行同年之为州县者能稍振之否翁丈能为一
借鼎否惟裁幸临笔神去
答高太守衷白
𣙜珰之恶言官攻之言官之公也主上撤之主上之明
也夫既已撤矣即使守土之官果护之出境亦守土之
官之分也循职而行易地皆然必群起而辱之而后为
快干主上之明威贻一方之惨祸所损国体官常政复
不细奈之何今朝端之论不参职掌而必以雷同为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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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莽弃物不识忌讳见解如此左计中伤之说辩揭不
得不尔人各有良心世未泯公道安得以刑馀只词而
据以蔑官常定人品其亦舛矣矧案牍具在牴牾非一
搢绅父老咸能讼言之此可徒耳目袭取乎业已视事
无前却得丧命也毁誉时也吾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俟
之而已承下问率以质对惟亮在不尽
与蔡臬副梅岩
与丈别不省在何年其不相闻问意自绣斧按畿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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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成旷绝耳追惟长安中联镳捧袂两皆青鬓弟今
者镜丝如银雅不乏林下风气不知使君起东山建节
海外作何面孔也海外亦是丈绣斧巡行处此番舟渡
中外望威仪崩角帆前作何光景殊以为念几谋飞数
行一展积思会儋州陈倅允培随牒而南聊为布此陈
吴人尝事弟讲业与其弟故上虞令允坚齐名廪于学
官久之不遇抑志为此官波心天末弟勉之成行者恃
丈为盖载耳惟是其尊人封公老矣亦以此颇慰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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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推恩垂盼幸厚万里裁书临椷轸结
与陈吴县石湖
乡者以谒贺抚台舟泊吴胥门猥蒙老父母临况津下
损赀见饷甚宠甚隆自惟不克倒屣候迎迨走谢又不
克奉袂暂聆玄论也至今耿耿兹不揣敢以民瘼闻之
主计者某之先人实坟于治境之二十有一都顷以扫
松至忽有父老百馀辈环而言荒瘠状良苦谓此山中
田三千亩缘秋旱鲜粒收而掌赋者报以为熟虽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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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抵愿得改折占旷荡恩也不肖慰而遣之有慈君
在吾隔壤不当言未同不当言而此辈迫之愈坚至相
随不肯舍某于是乃不得不为言也语具在其禀揭中
辄封上尘台览窃惟亩而止三千以一邑计数殊不多
老父母家视邑子视民稍为勘验轸恤以活此四三图
孑遗似亦非难事在一垂仁用爱而已率渎清严容专
造请不宣
公与甘中丞紫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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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谂迹荣枫陛祗召棘庭即晋而参秉枢衡光调鼎轴
后命非远海内颙颙望太平矣生等辱宇下久同心庆
忭倍万恒品而并以媮懒不克拚五日程展谒军前修
燕雀贺瞻悚亡以喻兹不揣窃有所请施嵊县三捷者
生等所受知故敝郡守龙冈先师之子也当其为孝廉
时束身最检饬而又练事茂才智顷去为嵊甫岁遥闻
嵊之人慈母爱之严父戴之以为自有嵊无此良令也
老公祖耳目甚远扬激甚公度已蒙物色安所须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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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顾生等不敢忘先师则亦不敢不为嵊县地仰惟剡
书报命恳望推恩一顾品题登荐彼资格固谫薄从此
便得自拔侪伍卬首信眉一志竭节以报知已而生等
门墙旧士樗栎陈人亦藉手效毛发矣其为华宠与躬
被之何异谨九顿奉联牍托同门湖州陈宪副邮上干
冒崇严临椷不胜震恐之深
与王宪副玉沙
惠泉言别离愁雨色黯黯昨日事也追惟明德雅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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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我为雁荡之游而逡巡未诺今衰且惫矣即猛然扶
策往谁适为主者以此则叹山缘之薄也老公祖自参
蜀藩凡数岁许始晋领右辖淹矣然地位既崇望实弥
重斧钺之寄近在眉睫顾不知吾吴百万生灵犹得侥
天之幸借衣绣来威否意老公祖以润州为并州其亦
未忘江以南山州民物也兹谈龙安如锦分符西上不
揣邮一牍稍展积阔龙安实不肖密亲用任子至此官
向所居职并克砥砺以剔弊蠹有声迹如天之福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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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下度决能奉要约为徼郡良牧以无坠其家声也尚
希覆露使有怙恃不肖临发不胜瞻依
与张太府岵望
曩获于留都曾一再相闻问高山之仰良惬我心乃五马
趋信州而不肖不知以何适不克携一觞祖之河梁也
盖至今愧矣伏惟雄文亮节卓然为吾吴有数人物而
又以才望守兹名郡遥想驱车问俗露冕行春谣颂洋
洋七城一口维桑与梓实有荣藉偶通家子费茂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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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以徵文至于其人还聊为布此茂才尊人为故太仆
唐衢公不肖典浙试太仆甚推隆不肖也以故茂才与
不肖有交云茂才固才子少年富撰述所为诗若文四
十卷行世脍炙矣其操行又凛凛用太仆遗教损田宅
祠鹅湖四先生赖使君持议以成盛举不胜知已之戴
托为声谢昔陈豫章为徐孺子设榻胜事炳千古此足
当之乎率尔惟慈察不言尽
答吴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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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闻问此心悬切适得芸翰知士心已宁民情允协
学台既降颜推矣而道尊开荐复破格缀数行于下吃
紧痛快其用力至矣览之不胜喜慰十月间曾以振寰
别驾中谗贻书抚台因道及公渠答云吾生平御属吏
未尝不严而处之未尝不厚总之取其新不计其旧匿
其瑕务见其瑜今吴建平可概知也观此则其属意于
公明矣幸静听之然公在事须倍万严密倍万检点戒
家众之往来慎形迹之疑似必终日兢兢常如对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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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可以保此终誉也辄布腹心所希采择逼除远荷
损贶爆竹椒酒饫荣施矣敬谢敬谢率尔具复不宣所
怀
公与杨按台淇园
敬启敝邑袁学谕德显者用举人署者也曩老公祖以
直指报命时业蒙收之荐剡一经品题久已称师儒矣
今其满考给由例得听衮斧为殿最切惟此谕虽未有
奇节殊迹足以震耀庠序而其性资固醇厚学术固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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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师范素优士心共向生辈子姓咸在游从耳而目之
不啻习矣仰惟老公祖文宗教主衡鉴自定第望俯怜
乡书致身之难更念寒官砥职之不易曲垂贲饰终赐
陶铸使从此藉灵梯荣树尺寸报剪拂是古大臣造就
矜怜之盛心而生辈通邑荐绅之光也士林幸甚联牍
希恩极知干冒临发皇恐
与朱宪副午台
山中阅除目则公已建节河东矣仕途誇此道仙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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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肖又颇闻晋中大都寒瘠即食味不敢望江南百
之一果尔公一切供具可且坚忍茹淡薄为此方作福
耳公官尊体崇一笑颦诸下吏以为荣辱忧喜者幸以
博大宽缓为政使下吏之爱上官甚于上官之护持下
吏可也诸生解中式丙午丁未间在敝邑读书不肖亲
与讲艺而儿辈与会考作文此生离家负笈埋头苦志
真非悠悠者可及今其归候秋战辄令以所业请益门
墙惟推恩破格特与评论赐以指南用为遥臆至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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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第度琐闱监视定当借重恐此辈亦须避嫌顾六月
以前或不妨临见点铁成金在公鼓舞矣因风附此诸
不言尽容嗣展惟亮
与王右辖玉沙
徂腊谈龙安领符竹上事爰邮一椷通契阔计彻览矣
入春无何荏苒朱夏遥想锦江玉垒之间藩宣大业舄
奕无两建牙秉钺为人主捍西南半壁真旦晚事也兹
华断事孚曾者亦不肖密亲也本名家子酝藉修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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忝鸡群独鹤此行获奔走钤下度老公祖定能推恩回
盼遇以异等惟是官冗格卑台察如云或不皆青眼所
赖老公祖母惜齿颊普为嘘润二天可恃何蜀道难哉
叠请皇恐不腆展远愫并希命主者幸甚
答何世兄
比者忽而闻老师上仙之耗不肖惊魂欲绝失声而长
号曰天乎吾师遽至此乎前是维扬吕逸人者以老师
书来不肖敬问起居无恙逸人为言老师神甚王肌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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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少壮人不及也问诸公大哥斑斑擅文藻美声誉不
减河东三凤不肖南向手额吾师百岁其遂见三凤一
日而仪于廷哉秋榜四驰亟物色中州贤书觖然不无
遗珠弃璧之恨久之乃有告山颓木坏者矣吁嗟老师
身为帝者师不克究厥施于爰立而林泉之日月又不
跻于上寿岳降星孕其何为耶门墙旧士絮炙多时千
里关河逡巡未发而吾二哥远使相辱曰是惟先君子
遗意永言恩义能无痛心戚恸而已嗟嗟吾师已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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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复作矣流览所惠二刻本末纯备经纬具足真吾师
为不亡而大复先生代兴也区区之愚犹愿一意本业
光踵大科而后肆力于古文词可乎以慰吾师幽遐而
顺适吾师母太夫人晚暮无大此耳若家庭门户非意
不情之来斯其细小然适足以为吾缮性练材之助也
何如损贶谨拜稽手不腆以谢遗体良重慎爱千万容
专上不次
答边宪副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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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者老公祖自霸上移镇新城所部益薄边位望亦
益重先声制敌长策殿邦安肩背以安腹心恃力不细
小须日月立起勋名晋而秉节钺开大府真眉睫间事
耳盖宣府中丞之自蓟门迁而亦实自吾江左迁也有
成例矣矧昔淹今利非独官评良亦天道然乎不肖弟
恨隔二天幸专一壑布帆蜡屐诗卷棋枰尽容送老所
念把臂何年谭心何地兴言惆怅远承芳讯载拜损贶
便堪持付酒家召村老对篱菊擘蟹行觞为欢乐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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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妨频醉也何如谨因使者声谢并寓不腆展积愫
所希垂察军城早寒折冲心劳惟慎爱
答陈太府
乡者不肖堕风波中而门下指天日为雪之知己之感
与岁俱深矣门下用望郎守畿郡而忽亦有齮龁者不
问而知以才名遭忌命也然南移而得海邦雄镇屹然
即朝有公道可知计楼船当过梁溪每与周孝廉引领
福星计得遮谒而仙帆夜渡关门紫气瞻望空劳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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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承损贶伏拜明贶仰见至怀不相遗弃使人铭感
使行甚遽率然布复俟徐乐清之官当专启寓候猝不
宣尽
答胡少府
公自师席领郡符为远于春明矣扶冯雄镇国家所倚
为右臂者而又当积祲之馀拊循劳来上所以托重恃
力实于公乎在公用文学饰吏治政成誉起晋而耀郎
署肩弘钜勋名何可量政须努力此一番耳不肖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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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株为圣朝弃物公安所得长者之言误相呴沫虽然
吾乡好山水不肖颇健饭善酒布帆蜡屐徜徉其间以
阅世送老何不可也吾终不以此易彼矣尊公还辱贻
书寄讯且割月俸佐我游资公离广文亡何辄此厚损
使人惭感因风寓空牍声谢殊不宣尽临笔神去
答王宜兴咸所
荆溪梁溪相望百里而遥而不肖惰也尚未克一谒堂
皇修起居之恭耿耿而已侧闻慈君为政鳃鳃民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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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履亩而丈为元元谋万年之安暑雨秋霜躬行阡陌
良亦劳只穷阎歌德邻壤向风殆有以也辱以逼除割
资钱佐椒觞春风天来满门鼓舞谨对使者下拜且额
手谢抠趋有待九顿为期
答赵常熟太室
拱读二赋云霞珠玉错落震骇子虚上林不得独步汉
庭矣若乃深心极思惟往哲是型惟民恫是惜此尤风
人之绝调而作者之本指也讵惟称大夫才而已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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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一割老父母精神政术实在此书何言海虞虽以拊
循宇内可也拜教之辱惟有叹服并谢不次
公启樊二府
昨诸生中有传老公祖台旨以谓赵父母管徵廿六七
两年南项钱粮分数绝少今甄别在迩例得参处者不
肖辈窃见赵父母在事于国赋未尝一日弁髦祗缘年
来旱涝多有或其调停于南北轻重缓急之间尽力全
完北项而过宽于南项以少苏民力耳而今春涝灾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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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甚是两年者实奉抚台明文停徵故其迁而去也脱
然无后虞即不意以累老公祖持籍握算而无以应也
夫急公大义也催科首务也部院按数而责逋按例而
科罚督促严切自其政体惟是赵父母以老公祖为天
而百姓且以老公祖为命今日之事亦惟老公祖为政
不能无望于鼎力一担当者所恳曲意包荒婉文置对
一面不妨摘催以塞上指庶当事者有所藉手定从宽
假而贤令保其终誉元元慰其去思讴德诵义曷有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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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肖辈不胜区区敢以父老子弟皇皇之意请
公启梁理刑
谨启敝邑尉许父母智生等耳而目之凡二年于兹矣
兢兢守其职不有纤芥之过生等甚爱重之顷蒙鹾台
责戒闻所督过在多支朝觐公费及尅减火夫工食夫
觐费有无多支非生等所知窃意库金铢两并有主者
尉故解事安敢越例而索也即索谁其与之若火夫工
食颇有说工食原取诸门税门税向多冒免尉一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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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是其能也乃冒免家无所匿弊益相挨不肯输税而
工食遂不获以时给火夫与冒免家交怨而谤行矣尉
其何辜乎然此已事也江台旦暮且按临已破之甑将
无再辱夫邑有良尉而使为法受恶又庭辱无已非尉
之耻而生等荐绅之耻也仰惟老公祖至明至仁靡所
不覆露生等乃敢以合城父老之意力为请命所望矜
怜昭雪曲许自新尉幸甚生等幸甚有如尉果得罪于
民者鹾台之恶犹吾恶也而生等以私庇之其若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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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愿言博咨特垂清听率渎不次
与边南亭
客秋荷芳讯仓猝声谢蓟门三千里恨不克奋羽立阶
戺效起居之恭耳江乡借馀春棠阴贲然士人赓衮衣
稚子拭竹马吾君何当下五云拥节钺来乎盖咨咨讴
慕之焉矿税遽反汗庙堂能回天否老公祖守在尺五
何以为畿民计兹宝坻汪尉国宾者弟佐铨时笔史也
弟得告又尝护弟还里门顷闻以承奉税珰为直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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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过嗟嗟此辈声势熏灼不啻虎狼而责小吏岳岳折
其角乎譬以莛撞钟亦何幸之有矧此似出萋菲非实
有是事者伏惟老公祖怜才恤小如天之覆尉业不胜
顶戴惟是直指且报命假令送部考册一字小劣堕入
深坑矣屋之乌梁之蚁敢望推恩保持予以优考卒兹
浮图弟良亦有荣藉乎哉谨因筠塘恤部邮上片牍千
万留意临文皇恐祗馀瞻恋
答陈大司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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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中得老师书长跽捧读恩义满楮窃惟门生不肖以
老师当国而不幸早废不获奉麈缀武以观勋业之盛
此门生之不幸也惟老师经纶大手何所不运量而独
丁此不可为之时而莅此不可为之官似亦老师之不
逢也顷者有报有缘开例言者门生不以恚而以喜吾
师用此弛担荣矣俄而谕旨罢矿税留两大臣门生愈
益喜吾师用此终事上又荣矣乃宽政遽反汗部疏三
诤不报而老师尚亦坚卧门生于是且恚且喜恚者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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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难而喜者喜吾师犹及用此弛担而荣也夫矿
税之祸易见也而酿之在主上边饷不时发苟旦夕无
祸耳而责乃在主计门生故谓弛担荣也老师忧国而
忘其身门生忧天而忘老师爰输沥肝胆以进所希矜
其忠而恕其狂幸幸疏刻委序敢不唯命俟黾勉执役
呈政清源浔阳二关皆隆遣而皆以属门生旧游非推
师恩曷克臻此顾此二子并克自树立知不负推择也
并望始终造就唯门生亦有荣藉乎手勒不具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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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诵手谕仰见老师无一日不思起沟中瘠而青黄之也
顾彼虎视者不眈眈乎爱我哉其中沮者耶然以门生
之不肖而庙堂犹过听老师而毋忘门生也门生之荣
荣于青黄矣谨百顿首以谢
与堵江山太冲
丈令岩邑岁满而政成英声流闻蔚乎茂矣上不能废
台諌不置安能按徵书使不时下丈之用尤异袖然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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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良首驿而召也其在眉睫间哉弟不肖托在雅故跂
而俟之以为吾林莽光兹县父毋许尉智被逐归闽道
出江头敢寓一牍往尉兢兢在官不私人一钱而不幸
中谗去伤哉贫也至不能挈妻子吾侪搢绅稍佐之费
始克成行关路迢迢既阻且艰如天之福可以干泽丈
仁人也以桑梓之故给少夫与之出境不令立僵道傍
不俟弟言之毕矣率此惟怜察万万不它及
与刘兵部楚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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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吾刘氏外表以里门一健儿而亲家降贵而饮食之
又破戒例给劄使执以梯荣地所以为不肖推恩踰其
分矣而吾刘氏甥家报归数言亲家礼遇之殊等即顷
者援纳遭驳至尽力为分明以渐有挽回不肖闻而感颂
可知也而会徐氏鼎祚亦去而游太学乃敢奉数行谢
德意遂令藉手长者之子资禀素开敏不至溺纨裤习
而以孤童久夺志家累鲜专一之效兹游似锐然将有
所肆力亲家艺林指南也无惜提其耳何如兵食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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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然石画日奉教乃知事虽纷丝殽乱靡所不可定而
异日艰钜之贻必有属国家无忧乏才矣并不次
答费太学
铅锡相望千里而遥风马牛不相及也公子徒以莆田
郑初知菰芦中有不肖又因吾吴博士习不肖里闬间
事过而辱赐书请所为不朽其母夫人者公子孝浮于
刻木而义笃于命驾矣不肖既受命退而流览诸刻集
连璧大珠光采陆离纷不可摸捉不肖椎鲁不能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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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窃念公子年少耳乃其撰著业袖然满家有如一日
致身青云缵戎绳武丝纶世业于是乎在不肖庶几从
林莽间睹之所委属窘他役仓卒未能俟杪秋当勉为
立传付博士所使以时邮寄不烦再使也闻尊公栖东
山甚怡悦不肖用职事尝奉教武林瞻慕至今希为道
拳拳函贶敬拜不腆藉手侑报牍何当觌光仪春树暮
云行劳梦思矣
答张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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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徵殿材连岁不得休顷困军兴甫平耳此之为难
视他省亡虑百倍而丈屈为县无一事不烦擘画悬知
诚与才合调停剂量绰有妙用庆民沐浴膏泽中人歌
户祝可以想见比及书最褒命且下朝廷惟疆圉是虞
决不当负劳臣也不肖位过其望归来家山与乡里衣
冠啸傲烟霞间尽足自愉快尚安得复作春明旧梦诵
手翰长者之言也惭感而已杨宪副得数相闻否神明
茂宰何上官不爱重而须根柢为远贶敬拜土种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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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志德意四币非所敢承也惟亮在率然附谢词不宣
怀
答杨侍御意白
不肖閒居惟此一时也利臣四驰山童泽涸宇内怨声
若沸而犹俛首帖尾无敢遽动者直指之使提纲饬纪
建威销萌有所以弹压于上也虽然长此安穷不虞一
朝土裂乎公今三巡矣得代且当还台天听甚高何以
挽回更彼弦辙不肖业绝意人间世甘老田间惟是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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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国开弘济之业吾知已能为之不啻吾身为之也
公其努力霜函远坠想见怀人之切餐钱分饷毋乃太
损便堪买山何论置酒敬谢谢輶车道锡青林一顾能
如约乎望之望之
答高户曹衷白
公为关业已得代商民口碑翔播四远山中闻之慰喜
可知公还朝且绾篆正郎位领剧司方今筦库如磬悬
边人待哺以日为岁讵不至危急而当事者过而求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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逋不已椎骨及髓邦本独不当念耶公今之贤者也卓
识深虑筹之熟矣国与民之间愿言调剂以幸苍赤北
征尚暑慎葆为期
答杨侍御意白
公还台后微闻绣斧且按中州矣忽而见按辽之命辽
自征倭困徵发光景凋敝定非曩昔比而益以采𣙜惟
恐其不尽更山林啸聚几成大事非公调停弹压捍此
疆圉不因而失陷者几希旧台事何久不成勘此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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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也虽然以至公至平之心处之何所不可耳使来
自东方逖哉劳人所损贶敬拜以奉宾客对使额手谢
以法台清严即一缕不敢将报也公亮在筹边劳苦为
祝慎爱
答刘侍御在田
林中人窃见山泽多隐沦而又闻宫掖多隐忧入而讽
谕出而消弭以为国家奠万年之安政台省事也公其
尽力不肖慵心傲骨自兹恩放亦惟是社榆垄树以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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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公入都无何遽而书及之且佐以损贶诵公之诗
把公之觞坐上客满尊中不空夫复何求哉谨额手谢
因风布状惟公慈亮
又答刘在田
公性薄浮荣学臻空有此是山中十年大领悟所名大
知识者然而拔薤锄莠以沃善根植危苏困以培善果
住世度世愈益大功德政不必枯守蒲团为清凉福地
也不肖欲界安身嚣尘满目诗文之障酒肉之缘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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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案独以春明旧路梦断心灰除却烦恼转生欢喜聊
足供知己一笑耳公其谓我何法署清严书贶再辱恍
若把臂倾郁辄兹再寓空牍以谢公幸察
答金计曹我平
清源分署故是好差遣今中使横攫人行旅绝希道路
以目盖昔人有其利而公当其病昔人享其易而公遭
其难民之脂膏国之血脉有大可忧者至而郁悒不自
怡传所称恫鳏乃身非耶顾劳臣智士长算远虑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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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彼而在此斯其说在易之损不得顾身名而为一
肩负也寒天异域勉旃加餐
答陈中丞毓台
初明公仗节钺镇滇不无虞缅也今帖席卧矣即驱缅
不无虞饷今所在露积矣天下见数年来滇之无事也以
为明公拮据卒瘏大有造于滇而不肖以谓何啻滇也
盖大有造于天下夫倭自外瑕者也哱与播则内衅也
当局者举事一不当而疲海内之兵力而始就平帑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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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空赋敛益急池鱼林木所从来矣明公不爱其精神
谋略以策滇不恤讥谗以捍滇而其福泽至被区宇勋
伐著社稷古大臣实心为国家固如此虽十年不入朝
不肖窃见先朝周杨两文襄项襄毅诸名公皆暴露行
间劳苦而功高久乃晋秉枢筦登相位今日上所以用
明公与明公所以报上正不在外内淹骤间也何如远
书从天萝薜改色禽鱼弄影损贶下拜佐宾客资归鸿
取报迫仓皇寓空椷以谢一日明公奉驿召入朝旌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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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梁溪不肖遮谒军前九顿矣
答堵大令太冲
弟废弃之馀甘老丘壑绝不作春明旧梦而顷李通政
者辩疏中复蒙波及夫鸿飞冥冥弋人犹篡之耶世弃
君平政不知君平亦已弃世矣丈绾绶六年饮冰一日
循良之绩直与江郎三石同其崔嵬虽然百尺竿头尤
望殚力以需内召星变示异其占叵测而家乡四月不
雨二麦未芽米价顿腾盗贼多有兼之催科猛于火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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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交困官民俱病不审来春景象又当何若辱损书贶
率谢漫及不觉缕缕积愫容特展临楮增怀
答杜臬副见田
不肖居则惟国家不惜百万兵力以救朝鲜而朝鲜卒
赖以存也顾此一役也行间徼外为居中而制胜者吾
相知中凡三人焉比于三杰矣然岷麓以身徇沧屿以
官跔而公独收完效晋崇秩身名俱荣主上尊宠之若
金汤然士立功名讵不以时哉蓟门度可二年烽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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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羽书閒閒巩肩背以巩腹心攘外安内功在庙社意
节钺又旦夕畀矣不肖被放久业绝意人间世恃公等
在事建威销萌培太平之基林中人稳卧烟霞岂不沾
赐远使垂讯深悉存注餐钱分饷毋乃太损下拜知感
五云极目占谢心飞
答章湖口继枫
公初上即不肯为中使屈稍以相忤便飘然欲解印去
士民挽留上官敦谕而犹未出也兹辱翰示承已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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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品高格古又大贤之后士大夫所心重初政有此举
动风节凛凛自今第加一段耐烦工夫遇事掣肘处略
可调停剂量无必以去为高也盖去之意不可无而去
之言不可恒有恒以去为言虑猾胥奸民窥见意指或
相缘为弊以玩我又或相搆为衅以激我而我堕其彀
志未必行而身罹其累矣公无欲人也无欲自能烛奸
自能远累为四封赤子呴沫一番而数言归乎不揣献
其愚忠不审高明以为何如率复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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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范方伯晞阳
伏自通籍以来而吾两人者盍簪联袂不四三指屈也
同桑梓又同游曲江讵鲜宿缘而旷焉若参辰乎念之
怅然芸翰从天启函回环读恍疑暂面追惟曩者幸与
曙台年兄共事恨不获一日而登翁丈九列以表仪都
人士其后事多所掣肘而弟亦荷恩放是天犹未欲显
暴真儒之用于世耶嘉帙三种学术世风醒迷救溺谨
拜明教赋刻遂掩扬马何得擅此宁馨艳慕不可言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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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阿翁仲固兼才游戏而为之奈何不令专一本业而
分心驰骛为也猥恃世讲言布朴愚不知其陋临笔瞻
溯
答尹中丞春寰
顷弟所举士袁参知之南因寓一牍往盖别不四三日
而翰使从天下矣良用宽慰惟浙地大物丰蛊蚀其间
而迩时中使驿骚虎而翼蚕而食椎剥滋甚节钺大府
所左提右挈以抚循元元亦惟此郡邑吏耳假令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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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袭巧者规厚利强者博名高元气益削大命且蹙虽
有能者其胡以救之翁丈不胜愤积方下车极力澄清
风猷所树百城凛凛奉法争自祓濯以避严谴吴越首
藩百万生灵实恃有宁宇口碑流传无论衿绅氓庶如
出一辞弟山林人闻之绝真非苟为䛕也愿竟鸿烈以
须枢衡之召率谢并祝崇护为期
答顾大令
岁且逼除忽得函翰启而诵之言言皆肝鬲也比于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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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矣以公之才实能用文学饬吏治者甲第人徒有其
表耳今伸纸奋笔含英吐华如公几人哉嫉而谗固宜
然而居才大难遇此辈人尤难彼自不能而吾示之能
彼以吾为有心炫之也则难吾能而示之不能彼以吾
为有心避之也则难无独大篇高咏即一牍一文者为
人激赏俗吏侧目矣虽然孟氏言之矣至诚而不动者未
之有也吾不期于耀采不期于铲采物来无穷吾第以
真实心应之有所见解吾不能缩舌有所施设吾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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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手期于尽吾所当为者而止吾不知其甲第少年人
也非甲第少年人也期于尽吾礼而止久之定相孚信
相倚藉昔之嫉而谗者转而爱以誉矣何如率谢并布
愚忠不悉
答刘宪副应沙
唐人诗云日晚江南望江北寒鸦飞尽水悠悠情人景
物千古一日矣不肖长伏丘壑往往作濠濮间想眷言
知己实奉玺书巡行其土而不克摄野人衣冠望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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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未光云天莽苍江流限之我劳如何岁聿云暮忽此
芳讯遥惟建节使君弭盗行河救荒问疾驱驰良苦虽
国家腹心之患陵园根本之忧赖以销萌因之巩固然
而风雨积露之瘁其形机牙窾会之烦其心玉体来疟
头须为白固其理也幸已太康率谢并复临笔心驰
答屠礼部赤水
别来忽复六七年俗子守一丘不能蹑一两屐访诸名
胜因求先生于烟霞竹树之间追惟少年时通籍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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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驩若兄弟今便如隔世那得不相思昱上人来得手书
数行不啻雨花从空中下者诵之知道旆将从广陵渡
江道梁溪幸一会弟而以阻冰却度海东还也何缘之
悭一聚首而造物限之怅望如何上人归附此奉复容
嗣布
与王宪副慎轩
舟中夜别裘葛屡更山林人望西南天法星荧荧焉知
鸿名骏伐剑阁齐高矣周百里幸而晚成不负大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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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才至心也乃弟不独以其成名喜而尤以其官使局
喜此意想吾二人同之兹新宁吴簿本慈亦晋陵人郡
幕迁此官其才识畅朗似不肯为俗吏者惟是蜀道大
难卑栖可念所希推恩覆露使有所恃以效奔走幸甚
临风落墨词不宣怀
答朱学宪金岳
吴胥分袂倏踰两期岭外别一天提衡驰校良苦追惟
公守苏则数病苏士不饬又往往甚常熟士比竟以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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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如公所虞县官至勒停一科试守亦解职去祸已烈
矣虽然令公在事士安瑕而噪即噪片言折其角可也
度不至决裂如此则叹乡者民变不三日大定市不易
务官不易常赖公敉宁力耳民变而后徵公得民之深
士噪而后并徵公遇士之善彼其士民讴思之回视别
时转笃厥有以也损贶暨二录函自万里下拜知感愧
靡所报临楮心飞
答杨督学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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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有之经师易耳人师难也公祖以简重质朴恂恂如
书生时所称人师不虚耳已览所颁学政一切崇尚本
实屏黜浮薄若乃岁课月程真循循之诱哉士习自海
虞一处分后渐似检束大都爱士自盛德事爱而曲护
其短以酿成其骄横亦当事者过也公祖第以公心平
心提衡其上何束湿弛衔之虞乎愿无深念属者津头
一晤至勤车骑入城鄙心方跼蹐公祖犹娓娓言之是
使我重不宁也愧愧率谢并复俟法从还留都当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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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次
答赵司理如城
理官守三尺未有八年淹者有之自公始而晋留省参
戎枢主恩不薄矣书来德意何独勤回环把诵忧天悯
人言言激烈虽然此海内一大劫数也度伊周大圣贤
另自有一段格心学术高皇帝功德无古威灵在天当
不使金瓯瓦解不肖已矣补衮弘济行赖公等林中人
其藉手稳烟霞卧矣损贶下拜空椷寓谢词不宣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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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耿常熟蓝阳
铁笛子开口便奇崛皆千古诗人文人所不经道者使
星斗乱坠神鬼号哭矣至兴革一刻求瘼剔蠹抑又何
详密委宛自结于民之深也彼海虞一弹丸何幸士得
仙令为弦歌民得神君为盖载乎春湖水生当棹小舠
叩堂皇颜色不宣
答陶大司成石篑
公谢雍席之召而安板舆之娱潜龙翔凤海内想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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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慕其丰采真不愧居东山之乡者即一日起而霖雨
九垓羽仪百辟林中人分华割荣其未有量也长儿雅
为公所许可而不幸舍我去是惟不肖俭于德丰于孽
以及于是嗟乎已矣温翰远唁读之老泪如迸泉转增
悲感虽然不敢不奉慰勉强自排遣也台荡久已意往
一番摧伤兴便索然傥赢博成封济胜不乏终图毕此
山缘并践芳约耳雪涕占谢词不宣心
答叶阁老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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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者旧辅新参一时并命朝野鼓舞想望太平矣而老
先生尤所称明公独妙年者龙象之精神宇宙内事何
所不担负黄阁三十年清风亿万古敢为舍人诵之早
已牍一笺谋遣次儿效燕雀贺而会厥子中痘逡巡不
得发乃周季君归自白门则俨然以函翰来矣登枢
而问布衣古名相躬此盛节者几人良用荣感方今时
势士大夫所责成相臣甚苛而相臣所以补拾剂量亦
甚苦顾上明主也亦刚主也争之烦见谓收誉争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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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谓沽直何益成败上在位久于公卿台諌多所厌薄
而于执政恩数独隆重尚不废累朝之遗焉有如诸老
联翩入朝以至诚恳恻之意力请召对幸而垂许盟心造
膝同词合陈圣衷其必有感悟也决壅政撤利臣格天
勋业定在此行林中人拭目观其盛焉币贶集刻俱下
拜讫北向占谢极目五云
与朱宫谕兰嵎
留都阁下桑梓地也而以宫秩领翰篆盖无一日不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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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哉梁溪相望不十舍而近而不肖屏林莽又病苦因
仍不克奉尺一问木天故人耿耿可知己顷彭上林传
示东使一刻而余大司成亦以雅游编见贶珠摇玉映
不啻窥见作者一斑矣白云自怡高山在仰所希崇鉴
神与书驰
答曾乌程兰若
客自苕城来者具言荣任席未暖而巡行阡陌吊灾问
疾苦即古所称已饥已溺不劬于此矣且其劝赈也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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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欢而不以威慈君作用略见一斑即返祲为丰何难
乎枉坠笺翰贲以筐篚敢不下拜谨额手谢董氏婿猥
托二天光庇百口范氏诸世讲亦津津诵恩斯惟屋上
乌终为环下雀耳并为志感不次
答王计部华岗
日丈所托王鸿胪寄弟书把诵知感华崧兄不得意于
其身而得意于其子固当吾两人滥一第矣而吃亏受
枉处政自不少有如两家子不若沈家子者不妨引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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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彼苍何意也一笑遥闻燕齐大水而吾乡顾旱旱而久
使君数飞檄督吴逋讵乏香火情乎所谕谨唯命病脾
守艾火推枕复此殊不尽丈慈亮
与纪明府
顷王茂才从礼来访山中始知明府随牒令萧石福星
荧荧瞻慕可知茂才盖不肖乙酉浙闱所尝校定者临
上榜而忍爱割舍意其后科必峻发而竟堕落迟局也
才士之厄我实贻之顾其志贫而坚伏枥而不倦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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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倘肯推恩回盼造就此老门生使与少年争驱不
肖实藉手塞咎幸甚闻其子童子嗣登弱冠亦有文亦
不无望门下之拔而收之也渎请不次
答刘兵宪应沙
乡者王鸿胪还得报牍公自言所繇废似本之钱转运
为祟者而其实不然也转运为人疏而轻脱口语不检
点则有之若夫深机密械阴为阱以搆人决无此伎俩
也颇闻有它僚尝借转运名揭公于中丞中丞一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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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而转运骇焉遂置不谈公所疑殆是类乎总之已事
只宜付之东流耳林居亦是有一段乐处公达人也想
极夷旷极潇洒不肖过来人也敢以此劳苦书到恍若
暂面何当促膝一倾郁积临笔耿切
答张兵宪云台
自荣任后而翰使再辱不啻两番晤对矣慰慰江盗之
有窝此本论也犄角耳目务潴其窟甚善顾闻诸道路
以盗之魁踞海外一山离内地可四三日程者不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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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否厚下安集以建威而销萌是在公等耳顷见邸报
上霈然诏罢矿而又不惜以税之半佐将作则其尽罢
也定亦有日英主举动毕竟非臣庶所能窥圣德顿光
太平有象林中人鼓舞呼万岁讵在山氓途旅后乎维
扬自昔称繁华地乃琼花箫月久已凄迷矣多谢至意
兹兴恐未易发也因风寓谢临笔神往
与朱大司成平涵
客岁使者还浔中曾辱以手书来谓非我治诸生而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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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治我耳读之不觉绝倒夫惟诸生治我者而后成其
为我治诸生也道岂远乎哉教岂异乎哉兹邑子吴桂
荐黄道弘并名家子也奉例趋馆下卒业不肖实忝周
亲不敢不以一牍为根柢惟门下推恩流盼特垂造就
幸幸率尔不次
与胡太守镜阳
昨陈兑部自武林来却言吾姚江师即且用播功驾而
北候新除辇下也不肖不觉色喜以谓此诚贞士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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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采扬声之秋也顾徐而不能无疑凡叙功而得辇下
候命者必其非自免而后可其自免者非即家拜不得
起也不然则其奉部劄敦促诣阙者也不审此一叙公
亦接有部劄中亦载有诣阙文字否出处大矣昔以弃
屣今以弹冠若不得一劄藉手者幸毋轻出冒干进之
嫌为少年所窥金石之交不敢不献其愚以质于执事
者惟高明财幸因风寄此不次
答林太守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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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日得丈书时暑政剧发函读之所谓奖借弟与期
许弟者甚过当弟不胜愧益之汗矣已展鲤湖册子群
峰落翠九漈奔流飒然满堂生寒若身到仙都从知已
坐幽石看飞瀑大快意敢不拜赐奉为世宝国有大庆
恩诏叠颁山泽搜英弓旌招士此宜首及建白诖误两
项人其次乃在负大才抱大屈而不幸挂计籍者则破
格收焉丈其一人也弟具既薄分既踰于吾生溢矣他
非所闻一花卉册子吴友笔也不足当大方雄染并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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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磨一幅聊以为报惟命之主记临风勒谢词不宣心
答诸醴陵留方
不肖之以南宫捷急公等殆有甚于公等之自为急也
虽然士亦在所自树耳有如仕而为德于一方使其民
尸而祝之勋名亦何可限量醴陵之行愿无自菲薄清
慎勤司民社者三字符也贱辰何足烦记忆而公于捧
檄倥偬间犹割脩脯之馀相问遗敢不勉拜用佐汤饼
光樽俎乃币贶则非所宜滥也惟亮之率谢并复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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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怀
答杨中丞沧屿
翰使忽至亟启函疾读娓娓数百言回环绎之悃款甚
挚叙致甚真不啻连床接席把臂而披腹也慰喜无以
喻窃惟公提戈异域墨缞从戎此国家所未有之役而
亲督将士躬冒矢石几生系两倭酋致之阙下此臣子
所未有之伐乃天不欲厌祸淫雨为祟人不欲成美谗
口为殃进以为退功以为罪嗟乎冤矣中山之箧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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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羊然哉林居阅邸报上业深雪公且拊髀思公而顷
者九边方汲汲多故微公谁可急使者即家畀节钺为
疆场捍为社稷卫斯其时也语不云乎失之东隅收之
桑榆开虎门绘麟阁勋业炳炳照寰宇无复叹髀里肉
生矣惟是不肖梦断木天心安草野而去腊乃不幸夭
吾长儿生而劬于书自经史外往往从异县搜异书缮
写翻阅参互考订颇博洽举子业亦颇雅正而一疾顿
不起是不肖积有衅孽而神降之罚也天乎长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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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者更何望已矣百感俱集百念俱灰摧楚正新敢具
以闻大贶以币将又以参饵参固病子所急需者诸儿
胡亦挂公胸次承亦遣惠使布楮墨公独高于世谊也
遂率之西望九顿谢聊展不腆以侑报牍非所为称惟
澄鉴幸幸情长纸蹙未悉所怀
与吴学士复所
不肖以虚薄滥殊遇积有岁年自惟林卧善病凡起居
都阙如即大礼亦堕废而公顾不惜枉车骑贲我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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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巷荣感可知已遥闻旌旄北指光华载途亲知间歌
骊折柳极衣冠饯送之盛而不肖方在繁忧中惆怅不
前谨遣一介泥首津庭赍献不腆聊附于行必以赆之
义惟是俨然麾顿为幸圣度容言衮阙待补伏蒲焚草
想闻风议虽然论事持大体不以细苛论人观大节不
以微瞹斯老成所以主国是而迂腐所以赠知己也公
其谓然否率尔不一
答孙大司马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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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见邸报知翁丈以定乱事为言者所波及既以叹大
臣任事之难而中旨勉留甚温倚毗甚切又以叹明主
任贤之笃然而恨道远不克相与把臂一询事理始末
惟有耿耿弟近况盖强自排遣改面对人耳岂其慕旷
达而忘苦楚屡辱垂慰悲感而已率谢不次
答华商丘本素
郑非弹丸宋盖岩邑当事者为氓庶借才英声四驰矣
管内向困河患继以秋霖虑妨穑事约已饬吏简讼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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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以一身救百姓度茂宰饶为之愿言努力高少师诸
刻最不易致兹获睹其大全大快事也沈少保社约大
学八条目似都在此书吾辈之社于乡而止于嚼酒啖
饭而已读此愧矣愧矣倘更有别刻毋论谁所撰不惜
续惠是惟陇蜀之望仓卒占谢词不宣尽
答施嵊县
不肖自以年衰矣足力尚堪济胜不以此时了名山缘
更何待因以视次儿为名裹粮蜡屐直走白门遵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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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登楼礼佛值贱生则于牛首峰头一面自寿盖生平
大快事也凡半月馀而归见使者得书如见大兄情事
弥畅矣不肖宽慰可知聊此占复临笔神驰
答周抚院怀鲁
松陵津头晤对还而台承奉芝牍俟我乎衡门矣伏惟
牙纛移镇真不啻天回地转吴氓戴香扶杖攀拥呼号
声震门关不肖从旁耳而目之窃以为大府崇严体貌
隔绝非诚心闿泽下彻骨髓胡以来赤子之慕若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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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也即令忌者睹兹景略亦当动心咋舌诧其希有悔
其失言以方彼超拜登朝而闾阎了不相关者荣华不
倍万乎哉敢侈盛事以慰苦心餐钱割贶下拜惭汗仓
皇布谢临笔神往
答叶相公台山
纶扉岩岩丽在霄汉老先生犹毋忘林莽弃物因张孝
廉以书来某离席再拜启函捧诵遥祇师言俨然衮舄
矣荣幸无比窃惟老先生精忠亮节独秉政几当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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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上病于壅阏下病于轇轕而苦心极虑一切代言批
答传布海宇亦惟是坚持国是力为振刷盖社稷倚为
磐石而簪绅望若砥柱久之亦委心而听元老亦造膝
而谟格天回天相业光华未有量也某不肖辟于败辕
之犊涸辙之鲋已矣不复作春明梦矣昔人有言举世
有一人知我我可以不恨夫以某之无用于世而相师
尝有意青黄之太宰公又齿牙及焉是两也庙堂之上
有两大知己衰年病骨虽终老丘壑何恨之有敢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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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廉以手牍报谢感激之私曕依之悃殊不宣尽仰希
台慈崇鉴吐握之月葆护为期
答陈户部涧云
午之冬而有亡儿之事其明年冬而有孽奴之事年衰
运退咎积衅深以及于此命也乃今弱体亦竟病矣病
得之泻泻五日而肌肉顿脱精神渐销冉冉业六阅月
虽食饮不大减而瘦损良自怜不审尚得还昔健否也
稍可喜者两孤孙皆已业文而大者尽已明习间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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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或天之闵逝者而不坠其后耳门墙雅故想亦乐闻
之为破颜焉力疾不尽
答陈侍御中湛
西台风纪获藉纲维入而簪笔出而持斧重矣而门下
犹眷焉兴怀踰三千里问林中人眠食无恙不肖又自
叹衰年祚薄形神销减已矣不复作春明梦矣孰其推
毂而望弹冠乎区区之私第愿大知已以赤忠回主心
以正论扶国是抉疑通壅安危定倾使朝有太和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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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野有太平之乐斯之盛烈则不肖翘首跂足而望者
也餐钱割贶下拜惭感空椷附谢词不宣尽
答吴兵马文石
久不获晤对有怀缕缕郁陶不可言兹病中忽得翰示
承留都新例之擢而后喜可知也此例隆庆间新郑相
国曾一行之今太宰前柄铨不肖佐之亦尝与光禄署
正同一题总之多繇言官建言覆有俞旨乃选择而使
殆以京师浩穰奸宄百出非居恒强项有执者不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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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公此转或考语中见处乌生一事号为强力乎矧官
在留都去旧辖不远诸台察诸司理声息尚相及物论
官评访闻较易兹尤一便利事愿决策早赴无有前郤
祗虞猥庸循袭非一朝夕从今体统规模却宜另议诘
慝剔蠹全赖神采似必于上事前后打出一番精神酌
为款目呈明巡视衙门恳其特为严饬奉而行之乃可
一新观听耳惟高明努力损贶敢不拜赐伏枕占谢空
椷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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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宪副襟宇
曩游长安犹获与丈数通闻问今云萍万里矣瞻慕可
知林居阒寂每思风波起时忌者相与含血喷我而刘
济沧大諌独昌言夫夫廉洁士也吾得诸吾霸州使君
云昔贤盖言之世但有一人知我我以不恨信公道如
白日弟即长摈菰芦中怡然安之矣几谋因风寄讯一
舒耿耿而今永平千户王九思者还自征播来见弟告
将回卫缘而寓此王颖人故将家子少尝为小吏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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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以事𨽻尺籍然善技击业用倭功得此官顷播事又
获功矣实撄锋犯难脱万死易一生非比它人借资攘
级者且其所收养家丁可三十人皆健勇足以相死故
所向而克也丈勋名位望日隆以峻计望建钺开府眉
睫间事耳倘推恩用此人备缓急令更得禦敌其必能
出死力报府主无疑不揣以名闻惟赐财择甚幸折冲
良苦慎旃加爱
与冯吴江起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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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获望履綦高山之仰慰忭可知晤对时所谈逋租诸
贫氓绝不知何许人也偶缘其乞哀庭中不揣为侥恩
几以奉扬仁闻而慈君转圜听之立散之归耕盖不肖
抵家可月馀客从松陵来有啧啧传诵者而后有以知
老父母之于刍荛误采也倾盖不相疑荣幸无比会令
叔督学公见过扶病占此聊以志感不烦批答
宗伯集卷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