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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温恭毅集卷二十六
明 温纯 撰
尺牍
与申瑶泉相国条议抚浙事宜
入浙未几疆事安敢冒言顾察舆论有一二关切大者
敬陈其槩一织造新增每岁浙局约用银六万两前留
事例今岁犹不满三万过此愈少非户工二部破格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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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恐难济事盖浙自用兵以来且四十年养兵之费
未已闾阎以此称困即逋负严徵能完亦仅足兵饷耳
司府那移日久抵还无期今且无银可那矣一大将旧
驻定海为定海为倭夷入犯之冲又南可以援温台也
近议移驻会城会城兵仅三千定海万有五千舍多就
少已非体又会城有两游击及诸总哨又移一总兵即
总兵亦不乐居省城以交际之费十倍定海也先是有
各院不欲总兵驻省之说实非通论但题允未久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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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改俟求妥当请裁一兑运在江以南之民称改折若
稍减每石五六钱即两平不惟便民亦便国盖太仓米
可足八年然大半红腐每年支不过二百馀万石若半
改年可得银百馀万即多减一二钱较之米犹有实用
俟年大丰再议全运本色未晚也惟尊裁
其二
浙中方面海道重次清军杭严与温处兵巡此四道得
人则浙之安攘大计过半而前日兵民继閧之事可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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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矣海道驻定海定海为倭夷入犯要害所辖兵士万
馀一失机宜即毫釐千里叶宪使梦熊八面才也军民
一口归颂切欲加御久任为地方计忽调永平或居来
意也前调顾宪使去今再调叶宪使去塞事诚急谓海
防何纯尝念任法不如任人故今叨抚浙谓莫如求庙
堂为东南大省择司道府正其州县正与诸佐贰纯可
自行激劝有不简与饰之不悛者可不时论罢或径逮
究大要以分别淑慝为主若一切之法可行于此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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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于彼无益也叶宪使倘可留借一二年容疏请加
御清军杭严二道内有资俸稍深者倘迁转愿推择通
明有识者代之广中兵变降一宪臣罢一郡守不令纪
纲难振且益骄兵士恣睢心乎前浙中失事各官降斥
太多方为此计欲择其中才行可者稍加优叙以辨冠
履蜀中差官逮有司法也第举大事如各省修河筑城
名虽动官银其实民自陪补甚多即今采木亦未必各
官尽入已也且近日驾帖差人稍多不可不防其渐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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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调和至恳
其三
通判姜奇方高品实政巡盐詹直指与奇方继令宣城
谈奇方治宣城状不类俗吏今倅杭大类宣城不佞往
往见民愿就奇方对簿者千百人一口及令鞫审无不
曲尽民情诘其左迁之故则以直犯乡里先达尤足多
也杭为省会地总捕同知责任匪轻若不得人则民间
之易动难安者犹如故故愿以奇方代喻均无非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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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计惧具题琐渎圣听且用人乃主爵者事不宜从外
越俎惟借一言
其四
运船缺料敢请漕粮量改因近年米贱大为农困若银
数仍如例行粮仍徵解于民情大不便故先是江南士
民纷纷必欲本色为此也今议减银数免行粮而折银
正数之外仍有火耗高称之费实祇得其平乃太仓积
此可用银于国计稍补且令赋繁役重之乡可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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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造舟之费山僻三县米数不多倘得岁免粮运为幸
至于改折临时酌请之议乃为仓米仅可蓄五六年过
此则腐烂无用其随时定价非徒便小民如是而后改
折之法可常行耳
其五
卢参将蒙允留地方幸甚盖人之才固有宜于彼而不
宜于此者若止为官计而不为地方计或迁就姑用于
平日而仓卒更置于临时均非胜算且武职任使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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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司与腹里守备可用其廉谨者边海之将廉谨要矣
更以威信服众临阵敢战为主惟门下裁焉今岁大汛
已过海波不惊纯已归而入武林矣近国是甫定忽新
旧言者又相攻击不多事乎惟潜消默化使国体不伤
正人得安其位幸甚
其六
浙省漕粮奉旨改折三分缘未减价银恐槩行小民不
便行有司查审通融酌派而民之产米寡者水次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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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得减行粮亦颇愿折总计三分八釐四毫较户部原
题改折五分之数尚少但行粮前题止免改折三分今
多折之数并祈一体免徵以广皇仁坐𣲖赏段原分十
运一年一运先已解过五运有零应十六年起织今内
库并催六运至十运限八月内完浙省连年织造库藏
空虚前虽荷蒙圣恩减织袍服乃所留三年存留钱粮
内多蠲免难以凑织赏段况前解段价尚未完给民已
汹汹赴诉再难强民代办不得已请宽限议留事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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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具疏揭中
其七
浙省营兵东西九总军兵一总自兵民变后添设军兵
一总五百四十二员名岁用银三千馀两每出汛加给
九总官兵坐粮三月银一千七百馀两又添北关水兵
三百四十三员名岁用饷银三千六百馀两而先年为
省粮计每什定以八名夫大势多则粮饷难继本什少
则行伍单弱均属不便纯于去年出汛时查坐粮系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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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新加当即尽革近于春初趁数补之时稍稍汰去老
弱共去二总实得民兵七总军兵一总仍以十人为什
即以二总之兵补各总之缺更有馀令食粮候缺一则
岁可省银五千一则兵不增而行伍免于单弱自是粮
饷可继在上不复存兵多之虑众志安定在下无复怀
减兵之疑盖就人情而为之无大更张向烦庙堂南顾
今已安妥附闻
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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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兵化熙明达有执不独廉介海上兵士甚德之今
左迁无非为海防计第恐廉者稍抑则不廉者且藉口
益肆而廉者亦观望灰心大都选将重才不得已之谈
也重才又重其才而廉者乃可不然剥削成风请托有
效武事终无时可振化熙有耻可用人也倘蒙蚤补以
风励武弁亦驭将之一机也
与许颖阳相国
屡睹大疏求退或避政府皆同乡之嫌为让位计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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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人有道之见自远恐帝眷方隆同心共济如三公为近
世所未睹似不必因小嫌而妨大计无已则更引一位
如龙江丈者未为不可
其二
北方久旱民不聊生恐有他虞顷滕少松留百万漕粮
之请未及处补京边粮饷且百万太多宜该部之难于
允而格其说也思之今岁灾伤为百年来所未有非破
格不可太仓太仆银尚可借若借三十万金俟丰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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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军则二库所损无几而军得一月银足抵三月之粮
盖仓米一石直不及二钱而多得至五钱是便于军一
也三十万银应兑留六十万米于临德二仓使二三月
赈民则此六十万石新米可抵旧米二百万石而米价
可减所活必多是便于民二也无处而坐待其民流离
恐奸民鼓煽而起即用兵扑灭所费岂止三十万若先
是以此系人心则费省民安且正米既留二仓各官军
所带私米亦必市于其地而得厚价是便于公司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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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官军三也有此三便望请御札施行
其三
织造蒙圣恩减三之一又允留钱粮外吏举手加额颂
主上恤民至意即古尧舜不过然非门下默赞恐部院
之言未必能动上听纯等当与江南父老感念刻骨不
忘独保留卢述原非曲循部曲意前兑嵎为庞𬈑在本
乡不便故欲与述相调而述则江西人也今𬈑未调而
述调矣纯上疏借军士言以见公论不谓反蒙见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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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中以居来意留朱先或今不可又以纯言留述耳然
区区实为地方计也
与王荆石相国
闻门下必欲去国念时事有大可虑者恐后生因识行
藏古人当事有不得已而默又有不得已而愚者其识
远甚且去国不难难于匡时惟图其难者
其二
顷以愚默之说进盖念三子反覆诚可恨而始亦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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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之幸天祚国以山陵事败不然虽百口亦难为词易
之夬言决小人之道甚详其曰健而悦决而和言可去
则扬于王庭决之而已不可则宁悦而和必不自疏令
小人以密防我中我以误国家大计也故孔子以愚为
不可及中庸之默从德性问学来偶追念往事为谬悠
说然不异布鼓雷门矣
与杨二山太宰
顷者以翁推毂起家数月中再迁使当两浙重地于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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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踰矣拜违为内子医药稽程月馀始抵里无何即发
而南于至后入疆受事睹闾阎非曩所称吴越守藏吏
为织造大窘国计民瘼欲两利难矣独节费时徵奏留
为今日不容已自分力恐未能然业已在事曷可辞得
习水土将毕力图之以副知己之望然所仰藉庙堂指
迷至殷在燕辱督教临发又辱雅贶于心不能忘附候兴
居所欲请者图专布焉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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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国是已定议论或从此可息然愿当国众老休休藏
纳默佐大化为幸纯沿途傍观吏治大都以府太守为
重太守得人各属无不严惮砥砺故欲民安择抚臣尚
矣其次莫如择太守太守有缺似未可循资序迁为也
不佞叨抚臣甚惧或无益于地方倘各府缺守幸念浙
为海内大省遴选名流为一方重即不佞亦可藉以补
塞惟尊裁
与凌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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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邸报见大疏齿及仆若以为可久于任夫久任抚臣
真省事息民一要计即仆始愿亦若此第积戻无补窃
甚惭恐为大方厌如昔人所云推不去者而门下直请
留于朝不益增仆惭而重为大方累又为门下知人之
明累乎倘主上自是择贤者而久之即仆以不职去而
门下为德于桑梓者宏矣
答刘少岚太守
日闻借总鹾事盖当涂方急国计故为官推择如此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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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苟可宣力何论要散彼以要散论者浅乎睹矣当
涂类有识肯以此待兄兄有识肯以此意当涂而薄一
中大夫耶齐鲁鹾事甚简一中材足办而用一积劳良
二千石是以乌获而举鸿毛不谬哉然就近迁拜省轮
蹄之劳或亦体恤行役者之便计也
与赵麟阳议从祀
读翁议江陵疏令法纪国体两全读议陈王二先生从
祀疏令超诣心得之旨晓然于世乃一二君子亦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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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何也大都从祀有宗传羽翼两者诸君子不思耳宗
传尚矣羽翼不必道脉即笃行博学亦可与于俎豆之
末况二先生耶惟翁力持之其说自定
寄阁部诸公论西夏功
西夏以困成功不待覈勘可知督臣又激圣怒意圣明
以此激励东征将士耳第督臣老矣倘一旦不胜苦楚
而死即令共事者独受上赏徒启后日纷纷之议亦非
所以覈功实而慎赏罚也盖督臣所以不急入者以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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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既戕抚道有不可宥之罪非如回纥疑畏土番以郭
令公助攻为喜故令公可单骑往也假令以兵入逆方
为收堡计而不能拒且诱以质如张杰乎西夏城但可
困欲困必先复众堡以剪其翼而绝敌人往来之路翼
剪矣路绝矣又两战大胜打死哱云以挫其锐迄事平
不敢更出城一战为游釜之鱼然后一意防敌困城抵
秋深则敌之气衰而城不攻自溃可知督臣力能办而
言不足今其料中矣亦可以为深谋远虑者式而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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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丧师者而或犹短其无才过矣大率西夏之功当以
复城堡及城外两战为首假令堡不复锐气不挫哱云
不死则逆与敌一家矣我兵虽欲渡河而西亦难且八
月以前外忧强敌内忧师老危可知己八月以后城困
敌退卧俟之耳若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或难以服远近
之心督臣之品之识古今希有惟怜豁回天亦国家程
功覈实惜才励世一大机也
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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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警宜更遣旧宦各边者经略辽事如巡抚未至可别
用即令兼管尤专而以李宁远佐之轻车熟路可恃前
遣止经略山海以西战将速调西人屡经战如王通麻
贵徐隆萧如蕙辈使各带军丁千馀援蓟永全用三连
火器必易成功胜一时乌合远矣但西夏之劳或未尽
酬非先厚赉无以服其心而鼓其气如远不可即至先
调王保而以他将代之何如
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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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报知朝鲜戮倭千馀烧船百馀死可数千时天寒倭
不惯经又衣薄不利一也食尽无可抢必饥不利二也
倭以毁王墓激朝鲜人之忿朝鲜方乘胜知所以破倭
矣不利三也倭之北也空数十国强之以行已有思反
者今闻败必坚其始谋关白且不免不利四也今其发
兵助阵时矣西兵入卫三千既留各给犒赏银三四两
以鼓其气仍令祖承训带辽兵令渡鸭绿于二三十里
内分三道为常山蛇阵以进仍先遣牌使朝鲜办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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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军马刍粮同朝鲜兵环而攻之必大胜此声一布或
不待我兵至而倭尽戮于朝鲜矣倭一败百败我一胜
百胜时乎时乎不可失也
寄政府
西夏功成告庙献俘大庆也华夷观望从诸大夫疏请
圣驾昔石州破穆宗于讲筵下问徐文贞公曰石州如
何破了此言一出四海欢颂今方禦倭皇上一举玉趾
其鼓舞将士胜于赏亦胜于鈇钺惟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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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部科救魏确庵
闻逮总督远近惊讶总督为一代忠良今且老矣何能
胜此苦楚初所虑者恐与敌合而入据内地也今深秋
事机已过敌难再入即宁贼未擒而已如游釜之鱼不
足虑矣旦夕论功夺我大帅以快逆心可乎昨交代时
官军哭声动地拥留不放今再闻逮不知作何景象万
一更有他虞将来事势愈难措手此可想而知也宁城
可困不可攻攻之徒损我将士困之为填路入城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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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不待水入城而贼可得也宣大兵急应放回事完分
别论功稍增犒赏秦人之气自倍时有大捷天颜必齐
行伍之情攻战之机或有出于传闻陈奏之外者惟蚤
为暴白使目前军心早定使熙朝赏罚功罪不爽又使
反侧不复藉口
其二
报中云魏某已有旨岂曾有旨已宥或仍不欲宥耶此
用兵大机括所关系非止人才可惜也正用兵西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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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臣东逮一将官徒使我将士挠乱无暇他图而敌人
则大快矣会议叙事体仍叙其功乃可自督臣入任甫
一年报首获级八百馀为各镇所无功一也宁逆分据
城堡四十馀羽翼已成不数日尽复擒其伪将使今日
得行其困城之计而敌与逆不便浑合功二也敌大举
以捣巢使其内顾速回而我城堡无一失功三也先是
固原甘榆军皆思变自督臣至遂改虑功四也贼两出
迎战皆大败死数千哱云勇冠宁镇一死而诸逆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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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更言战功五也秦边腹军民戴督抚如父母而乃
以罪夺矣旦夕论功将舍主帅而专归所部与后之人
乎知督臣至圣明必宥且叙功恐老臣一旦成疾而不
忍言者悔将何及此国家大政也此鼓舞各边督抚一
机宜也主上一不允则再疏再不允则三疏四疏未为
烦渎惟鼎力倡之想得宁夏人心者有戴忠斋名光启先
为会宁令为兵科都阅西边又为宁夏道明达出类止
因会试取中旧辅之子遂废夫以此暧昩之过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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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才宜乎有乏才之叹也若蚤补秦中为他日督抚
地不患无良督抚矣姚又轩入关云宁城可困不可攻
是到家之谈涖任次日即赴边略无难色士民即相对
喜曰若此则地方安矣然犹有短其才者何也
报王怀棘总督
云谷间壮猷亦耳其略得佳刻亟流览始详收史夷裁
岁赏扬威治内及诸镇利恩利威如射中的夫恩人争
言之谁齿及威即秦塞年来用威亦多利盖塞上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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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可积弛积玩令日弱一日不可复振也惟万全必
胜之计非多算深谋不得又非真有为国为疆场之心
亦不得今门下其人也幸晋枢筦会东征所赖石画不
浅闻大将有专恃批捣鄙火攻者即胜亦互有得失况
得不偿失盖不知以守为战也守惟以弩为城以连炮
为地雷即远征亦步步不忘守百战百胜无踰此曾为
里人赵镇抚世登筹之业见收于司马门幸勿以年稍
长而忽之也杞人在林下不能已之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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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李渐庵总宪
宁夏君军民怨恨已极京中不知何也如冒滥又不及
必须以南大理处之盖此地为前两君已坏而此君又
甚之不可不急救此一方也
与沈蛟门宗伯
当宁以翁执秩为爰立地乃一时共事为杨李二公识
者以为翁与二公皆今所称名贤大君子也相与持衡
称量海内人才拔茅夬苋化枉为直惟此时然矣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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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方计惟察别官属使各举职为兢兢然为官择人
就近随宜使官与地相安则亦惟是持衡者之力是赖
疆事详揭中惟委照
与张心斋
往魏确老道翁事母笃孝私窃高之乃终身之慕如此
即古所称闵损王祥奚多焉独国家倚翁为柱石恐难
径情而去幸念主上眷留之意少已山林之兴为仆等
外藩张仲浙兵士不难镇定王总戎清操伟度大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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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当前官狼狈后殚力振作为一方裨益不浅将官中
如此者有几区区礼貌已为处分妥当决不令失大将
体亦无非为地方计也
与杨晴川大司农
浙中赏段已解价计银三万六千馀越五年不给织户
纷纷告扰闾阎生计萧索亦坐此朝廷富有四海奚吝
此乃知前岁兵民恣睢以上下之情不通也钱已预给
应留应抵者详咨文中惟题请至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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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思轩
浙中佐领年来稍多奋者以得为善之利也然激发全
赖贵司顷直指君荐者皆卓然可用幸拔其尤以风励
他属使坚其志于闾阎未必无益昌化令郑国士廉而
得民者近为一恶宦肆谤致赍捧官注劣考屡覈之无
左验而士民惊惶恐劣迁去愿缓之果与地方不相宜
则为疏请改调未晚也
与王莲塘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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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莲泉令弟之变伤之而顷得莲洲年兄书则又知有
鼓盆之戚别来不三载何福宅亦多难如此乃纯入浙
后连失两女则罪多天降之罚也喜明公春闱得士为
公家梁栋何论桃李行且见盐梅和羹于明公为梓里
重南太宰当即柄用永昌可与肤施富平同当大任纯
亲老又行能薄归田意甚切独今不可言耳书且发会
故新昌令以竿牍至极感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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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恭毅集卷二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