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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小山类稿卷九
明 张岳 撰
书四
与蔡半洲督府
崖陵之役数年之前若有人申禁令明赏罚锄强扶弱
以渐制之其势可以不至今日而积习蠹坏至于今日
其势已极虽欲不为是举不可得已中哨地广各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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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惟罗活最大初拟四哨并进今恐势分力弱合诸军
萃于罗活罗活既破据其心腹其馀诸峒如四支无有
不披靡者纵使远遁随其所往而穷搜之可以尽擒南
闾一哨预设以为开通十字路之计既平诸峒进逼五
指山下随山刋木取径路与南闾会则崖琼儋万之血
脉始流通在前只为州县环绕海旁而黎深据中间地
形便利先为所得乘便出入客反为主故贼势猖獗积
成膏肓前辈论者以为其要在开十字路是也但兵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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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且须勉为之傥事势阻碍则又当别处耳崖州去
贼巢三日调度为难牙力栅稍完某暂此驻劄又闻罗
活地势广阔田土肥美既平之后虚弃不治则复为贼
薮若招抚流民分兵屯种设立衙门控制要害此皆不
容己者候经画稍有次第乃敢具请伏乞炤察
又
征黎之役初意动调土兵扫穴深入功可指日而成及
入山之后亲历地方山岭叠峻林菁密刺贼巢虽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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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屯结皆据高临下弓箭悍劲土兵毙于箭者颇多
盖从前讲论征黎皆在外面遥度而实未有真得其中
险劲之实者信行之而后艰也本哨应剿贼六千馀徒
兵入贼巢已四十日所获仅一千八百名颗其屯结深
林与原图册该载不尽者尚无虑数千人剿之则我进
彼退诱入深暗而箭劲可畏抚之则疑信相半旁相恐
胁而未肯尽来惟有占据要害持以日月广布耳目择
利而进庶几平日稔恶者可以渐次就擒不至于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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诖误愿降者亦可使之心服而不复为非又本哨罗活
德霞抱宥等峒四围皆峻岭茂林中间一段五六十里
宽衍平旷其外将出崖州又复锁以险径此乃贼千百
年窟穴有田可食有险可恃所资以稔恶者查得左右
二哨郎温等峒地势大扺相似若不乘此兵势建立衙
门屯兵控扼渐招各处无田小民住种填实则兵退之
后必复弃以与夷前功尽弃且深后患似为未便其合
行事宜一面会行经略候稍成次第详具画一利害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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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先此禀闻伏乞裁炤
与商少峰兵宪
使至省书知车从将扺雷阳相去不远教言易于拜受
甚幸甚幸向日拟不肖为左哨与右哨俱在陵水如两
臂然其山川道路险易因得并考之略知曲折小大地
图乡道册俱取在此数日所费力者粮饷并军前合用
事宜颇有次第但海南法弛吏玩为日已久鞭朴枷杻
呵叱之政日施殊损道心尔奈何陵水去贼巢不远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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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中军即城中为营比二哨又方便而镇安那地二支
锐甚以镇安全军当黎停盖此巢东联五指而北通鹧
鸪啼峒大抵营乃其喉咽处鹧鸪近亦议用兵但恐兵
力太分以待后议故欲于大扺宿重兵以禁其私通暗
透且密授经略之意于守者其中间事势非面莫尽也
向万州黎知州来见以身任大抵但兵数太少更添一
千可矣似闻门下颇取各县打手及獞兵但得精壮可
用者不在多也土兵诸事如渡海火柴行粮犒赏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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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处每哨扣兵数俱为量宽尚未得左哨数目尔海水
四围之内皆不肖担子也敢不用心渡兵船大是难事
此间尽数刷取择而用之但曾经渡海不拘大小皆押
往乃硬死法也大约尽海南只可如此粮船近亦差人
往崖陵钩取兵将入境此间合用事务当造成小册子
分呈左右向导及地图谨先发往傥有所疑据图驳辩
之胜于临时讲求所欲见教者此使回示及幸幸
与陈海洲宪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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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得蕨冈书略谭郎温事势此贼多而且很屯结成巢
泗城兰州之兵俱相观望坚营自守兵气日沮贼势日
张遽欲行招抚之策恐所招者未能使之胆破心服反
以滋后患也从来泗城兵推奸不肯向前在琼城亦略
道之鄙意亦为蕨冈贵恙稍痊拔营屯入郎温督诸哨
深入执事严差一官执旗牌切责岑施示以利害若别
处稍缓且合力以攻郎温馀党傥又兵少不彀分布军
门原劄有三哨合力夹攻之言明请各移一手本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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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二哨刻期约会夹攻仍一面呈请军门盖兵有多寡
势有强弱地有险易当分哨之时岂能一一悬合事机
惟不择利害不顾嫌疑公彼我而以除残救民为心此
真我辈之事也岑施似当参究此辈狡猾从前征调一
以骄子畜之故使得肆无忌惮南涯处功次何久未解
与之藤桥向己奉告矣若蕨冈移营入郎温此路尤宜
处也馀惟炤察
与程雪厓参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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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解功至已委官阅视未报鄙意以真功溃烂犹可准
惟细小当深惩之俘获男口十岁以上至十五六岁使
果为土兵收留全活其命不须与之较但恐斩以为功
则伤和甚矣故凡功之略小者皆削之使不敢以幼口
充数也贼属老幼累累使人不忍见此亦造化一条生
意不可令死于吾辈之手卖之不售养之不周尚未知
所以处之也其略可为人养男以全其生则皆发令抚
养亦必海以北稍远乃可尔夜中思念本哨贼六千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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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仅得五百未能十之一后面劳费尚长而欲侥倖报
功纷然真成儿戏今除土兵功外其汉达官功次不实
者一切削去使边方略晓有纪纲而厉其趋事赴功之
心不然贼势尚蔓而侥倖者己袖手满其所欲孰肯向
前为吾用命哉高明谅同此意诸应剿小村如抱万抱
道者可差人通查招之一字此时却用不甚著权縻之
亦无妨尔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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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在贵县闻多涧等村之报地方忧念为之豁然恨不
得奋飞左右酌酒以为地方贺区区此心何心哉鬼神
可质也后闻渡海诸公及军兵等言多涧事者又为之
忧愤累日或中夜不寐恨不得剸刃于误事者之腹区
区此心复何心哉亦鬼神可质也二哨力不足而心有
馀吾哨力有馀而心不足其得失宜有间矣故诸公理
真气壮直以玩寇观望老师费财目吾雪崖只如留贼
不杀又欲久屯兵以防之虽区区亦不能解也仆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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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径来此军门后事俱未之闻明日即往廉州处四峒
事海外悠悠念虑短浅想不能悉及惟雪崖屏去别念
以地方赤子为念而善为之则区区尚有望日也伏冀
炤察
与李抑斋铨部
赍奏吏回得教翰始知庙堂所以滥叙之意惭愧无已
广东得报闻喻月梧候代日久又闻荆襄间方有大徵
役皆守臣之责也故黾勉前来至荆州方得江右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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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入境遂无以辞也于前月二十六日接管行事此地
东连蕲黄西通汉中北控关洛南接巴黔关天下之腰
膂而制其四肢中间主客杂处易动难静从前皆以僻
静目之特以所少者士夫应接其馀则皆未易论也诸
合行事一般与之料理待代者而去庶几为不负所行
尔盘峰小洛俱补佥宪甚幸盘峰治武定狱有声称真
足为吾乡出色初至地方例该有题奏差人往附此未
閒千万以时自爱不一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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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毛东塘本兵
向赍奏人行具小启奉候记室谅达尊览某至此遂弥
月事事循前人之旧寻常批发无足言者江右咨敕未
至代者王涵峰声闻亦杳然两地所理皆为国事不敢
懈弛但明当考察恐至江右稍迟所属贤否无由验知
只据诸司纸上心中又未能释以此殊切耿耿尔筹边
大奏已于行移中见之兵粮将材固为急务而议论太
多刻核太甚亦能使人东瞻西顾难于展布试观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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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为之世何尝有一句闲议论参其间乎此把柄全
在本兵力持也恃爱敢及之幸恕僣妄
与河南巡抚李叠石
某在岭南时有事黎夷请结库兵见佛朗机铳与诸处
所传者制颇不同昨携一具来此欲铸给诸郡练教适
有江右之改未及行也然已教之郧阳其悍劲迅远可
达三四百步某又妄以已意为车以运之低昂左右随
方爇放每铳一筒管子铳四五枚可以迭发不穷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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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胜所不敢知若控扼险害似无逾此其最小者岭外
人谓之爪哇铳亦海外器人有铳手专习之贼畏之甚
于强弩亦携来此谨以新旧各二具上望试阅之诗曰
有严有翼共武之服想公武服无不预饬矣区区奉此
聊备森列中之万一尔炤入幸甚
答勘处夷情都御史万治斋
使至承惠诲情礼勤款不胜佩感昨闻王涵峰来信某
谅终此九月初方得至汉口车从想已临辰阳瞻奉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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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期也奈何所示盛文并抚苗公移不肖狭中执著
所警发多矣苗情此间隔涉无由详知曲折如所示用
非其人欺瞒奸格久益猜疑者指摘病根最为深切各
道虑恐恶种尚留贻地方后患亦为不易之论而设官
控制图惟久安则须据其险要制其心腹然积梗首恶
必略加惩创主谋诖误有所分明然后其招可来来可
久此处方略全仗尊算尔鄙意以为用兵之声不可不
振永保二司只严令整搠以待剋期招抚之事且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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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干与各苗闻之知吾有必剿之意不专在抚永保
知其责在杀贼报功亦不敢以抚市于吾此固无妨于
抚而亦有资于剿非但制贼亦所以御永保二司也承
教爱之深不觉冗长公方广忠集众想不为讶也某此
初五日离郧阳稍前迎涵峰相望千里徒增勤慕使还
谨此奉复不尽
答夏桂洲
横峰窑民急遂所图谓建置衙门亦如往年稻谷可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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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掠而有也故成此下策县可立可不立可迟可速
大阿之柄不可倒持而授之顽民粮米三千七百地方
四十里馀又当水陆冲要之途理当熟虑而后从事若
怵顽民一时邪谋不度可否利害以徇万一异时有设
非分之谋以胁持上下亦将怵而从之乎其渐似不可
长也且窑民不乐隶弋阳欲自为声教久矣特藉口于
饥荒尔所割二十里此方居四之一就使立县收其狡
猾无赖以为吏卒牙侩挟官府为刀为机而上弋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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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割十五里皆为肉也其苦何忍言哉某谓立县必多
割图里优其事力者亦欲使众共分其苦尔今此议固
未可已所议当有大者迟以月日设法捕其首谋三五
人置于法使吾之纪纲稍振顽民知举措必由于上非
邪谋之所可胁夫然后与之建立则治可久他日县官
亦有所恃以自立也东乡万年费力固多假使当初不
一震駴狼子野心姑息容养其能与之俱存至今乎利
害迟速亦可睹已承公爱念之深谕教谆切所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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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吐望裁可否以示
答严介溪阁老论延恩阁
令价都下回伏领教言兼承勒石宸翰并二记庄诵再
四侈上恩训恭俭传于四方孰不敬仰为公子孙守之
以忠贞世世当何如也甚盛甚盛延恩经始某颇究心
盖仰体公所以超俗贻谋之意而以义理裁成之其细
微曲折有非流俗所能知者但闻之守巡诸人似于部
位高下之间更须斟酌居第为子孙计与官府署居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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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观美者不同望详尽以付所司使作者不至于徒费
居者不至有后悔若曰勉为轮奂以为观美想公意原
不如此因赍文人便谨此奉谢不敏岁阳寖亨伏冀顺
时为天下懋爱不宣
又
差人回承教翰奖予敦至不胜感佩辱公知奖公事即
某事也伯夷之所筑者固不敢当此然以公盛美亦必
以伯夷之所筑者筑之然后足承渥恩垂世范光绝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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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之间且为袁人百十年故实彼徇流俗之意奉承左
右公所不欲亦某所不敢也鄙意见谅益服雅量入夏
渐热伏惟倍加调燮副中外具瞻之望不宣
延恩阁事答少卿丘集斋
差人自北回领手教而考察之报亦至鹭沙竟不能免
于销铄其命也夫然世亦有惩鹭沙不敢为其事今日
与之同败而缙绅公论又在此而不在彼不可全谓不
凭两三分义理也所喻云云诚有太寒俭处而付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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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并入支消皆有之某经事颇多非全不近人情者平
日于此老知分亦不浅窃以当世路竞驰之时惟有范
我驰驱庶几处已处人可两全而无憾此事估其木料
等项价一千五百金一阁之费若是泉人眼孔以为太
入时㨾矣而复有云云亦可叹也岁里有一书达此老
备道此意吾兄若有闻并以见教不肖亦老矣棱棱寒
骨死时惟少马革一张尔其他自分已定亦不以为念
也乡诸先生不及别启会间望为致意切不可语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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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增纷纷尔不一不一
答邹东郭司成
去冬贤郎过洪都辱赐提诲即欲奉复以所教诸事方
在议拟间未能审其利害之归不敢率尔以请兹意常
存不忘也大扺末世以空文为政犹以空言为学不稽
其实而徒取必于期会无益而反滋弊端近至抚建二
郡略取诸司条贯阅之文与实违如粮长一事县各不
同亦有行之既久上下相安而不必易者惟官吏之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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尅执役之侵渔则无异也某以为此不当专在法上用
事惟当于人上用意去一警百犹为迀论要必去其半
以威其半然后庶可以止区区非其任也奈何其他诸
事大率类此昨至抚州会明水知去岁有华盖之游新
诗琅然诵之如出入云壑而聆山水之音也商量旧学
培养新知此晦翁家法谅所谓邃密深沉诸兄必有得
于是也乐水乐山与雅言好古旨诀不知同异似未可
偶一登山便如此判断也何幸更得承教明当往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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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有此殊不尽炤亮幸甚
与唐渔石本兵
封川地方贼情向因具奏已附报大略夏热当耕作之
时土兵徵召在数千里之外近方毕集而贼中围困日
久饥乏内相抱怨首恶六人已计擒其五馀党虽犹拒
险摧以土兵想无不靡也近广右有言古田当首诛者
其说亦是但其地方广阔丑类众多且先据险要非合
全广之力不足以克之恐悉兵以往万一别处复有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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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如近日封川贺县者动三二千徒本地哨兵不足防
禦必须于大哨中分兵策应兵分则势弱不惟进不能
得志于古田退亦恐损威于策应之贼也故不肖愚策
先将各处啸聚为害尤急者治之因以威其馀当招则
招当守则守无转顾之忧然后合兵以攻古田力专势
重庶几可以成功目下封川与马平五都先后进兵俟
了封川又抽其精锐益以新调以剿贺县若仗庙堂威
灵此三处起今年内得以就绪付地方守巡官收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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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明年力或可为古田亦不可缓诸葛孔明讥刘繇王
朗今岁不征明年不战使孙策坐大并有江东今广西
地方大半为盗区此亦不肖并日而驰之时也但一岁
而三处用兵恐骤闻不能无惑故敢陈其所以马平五
都剋期不日赍奏请教伏冀俯赐裁炤
与夏桂洲
某守土无状致动兵革去冬具柳州马平用兵事由烦
渎朝听近者恭承庙算各险寨悉摧破其劳其费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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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已者盖此贼盘据柳庆之交梗其水陆二路自国
初以来凡四用兵沿江一带虽曾扫除而险巢未破至
壬寅夏杀官军之后势遂桀张庆远一郡几为绝域前
提督蔡尚书题奉钦依剿捕近巡按御史复有言而二
郡有司百姓日以劫害事情来告欲止不能其幸而克
之者亦无他术前此贼所以得延残喘者由我进兵太
迟散兵太蚤又徵兵太杂且远盖以十月后进兵贼已
收穫上寨不久涉春雨水淋漓而远调之兵思归农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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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复斗志兵倦粮竭势不得不遂解散也某向备数广
西提学深知其弊故去岁以九月进兵收其禾稼以充
军食又以鱼窝等险寨责之南丹东兰那地三州兵精
路近得以更番围困故自去秋九月至今春四月我兵
尚有馀食贼势日蹙而更番之兵力亦有馀偶值机会
而遂克之尔贼所据地绵亘百十里与柳城融县各巢
相倚为恶又择其恶之尤者分兵追剿所谓上油峒则
柳城蛮也所谓古龙古郎鹅颈三峒则融县蛮也诛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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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恶魁因以震怖其馀广右猺獞不可胜诛终归于抚
然必威稍振而后惠流而抚可固其大概如此本不足
深言以用兵大事亦欲公察其不容已者而非佳兵也
某疏拙无能但能地方略靖上以仰称任使而不负此
行之意于平生不啻幸足岂敢复有希冀此某区区本
心亦望公俯察及此尔
与闻石塘太宰
某备数三年不能绥辑夷民与地方共享安静之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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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兵革杀伐干聒朝听心切不安然事有非获已者贺
连之寇连结三省为害三十馀年二县城门岁中为之
屡闭久议征讨力未能及每岁调兵防守费不可言故
决意兴师而某适有改官之报念忧在地方不可因某
一身去留为前却也幸荷公庇以能成功从此不敢多
望或者十数年尚可保无虞较之每岁防守之费大约
只用三四岁钱粮尔但某已迁官而兴此役恐不知者
以为好事初意欲留后面一著候欧约庵来结裹而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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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至掣兵已逾一月势不可不奏报然其中实无所
为也亦冀公亮炤之
小山类稿卷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