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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陜西通志卷七十七
纪事第二
后汉
光武帝建武元年夏六月长安乱更始奔新丰
张邛守河东为邓禹所破还奔长安与诸将议曰赤
眉近在华阴旦暮且至长安见灭不久不如掠城中
以自富转攻所在东归南阳入说更始更始怒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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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陈牧成丹赵萌屯新丰李松军掫以拒之
张邛廖湛胡殷申屠建等与隗嚣谋劫更
始侍中刘能卿知其谋以告更始召邛等入将悉诛
之隗嚣不至更始使邛等待于外庐邛与湛殷疑有
变遂突出独申屠建在斩之邛与湛殷勒兵掠东西
市烧门入战更始大败奔新丰复疑王匡陈牧成丹
与邛等同谋乃并召入牧丹先至即斩之匡惧将兵
入长安与邛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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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眉以刘盆子称帝于华阴
赤眉进至华阴军中有齐巫鼓舞祠城阳景王巫狂
言景王大怒曰当为县官何故为贼军中警动方望
弟阳说崇等立宗室扶义诛伐乃相议求刘氏共尊
立之遂立盆子为帝初赤眉过式掠盆子及二兄恭
茂皆在军中恭随崇等降更始即封式侯在长安盆
子与茂留军中及崇等欲立帝求军中景王后惟盆
子与茂及前西安侯孝最为近属乃书札为符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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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空札置笥中盆子等三人以年次探札盆子最幼
后探得符诸将皆称臣拜盆子时年十五被发徙跣
敝衣赭汗见众拜恐畏欲啼茂谓曰善藏符盆子即
齧折弃之
秋七月大司徒邓禹渡河破左辅兵于衙
禹自汾阴渡河入夏阳更始左辅都尉公乘歙引众
十万与左冯翊兵共拒禹于衙禹破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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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更始复入长安
李松还从更始与赵萌共攻匡邛于城内连战月馀
匡等败走更始徙居长信宫
九月赤眉入长安更始奔高陵诏封更始为淮阳王
赤眉至高陵匡等迎降之遂共连兵而进更始城守
使李松出战赤眉生得松松弟汎为城门校尉赤眉
使使谓之曰开门活汝兄汎即开门九月赤眉入城
更始单骑走侍中刘恭以赤眉立其弟盆子自系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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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闻败乃出步从至高陵右辅都尉严本恐失更始
为赤眉所诛将兵在外号为屯卫而实囚之
上闻更始失城守未知所在诏封更始为淮阳王敢
有害及妻子者罪大逆其送诣吏者封列侯
冬十月淮阳王降赤眉
赤眉下书曰圣公降者封长沙王过二十日勿受更
始遣刘恭请降赤眉使其将谢禄往受之十月更始
诣长乐宫上玺绶于盆子赤眉坐更始置庭中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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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刘恭谢禄为请不能得遂引更始出刘恭追呼曰
臣诚力极请得先死拔剑欲自刎赤眉率樊崇等共
救止之乃赦更始封为长沙王更始常依谢禄居刘
恭亦拥护之
邓禹引军屯栒邑
刘盆子居长乐宫三辅郡县遣使贡献兵士辄剽夺
之又数暴掠吏民百姓不知所归闻邓禹乘胜独克
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禹所止辄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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拄节以劳来之父老童稚满其车下莫不感悦诸将
豪杰皆劝禹径攻长安禹曰不然今吾众虽多能战
者少赤眉新拔长安财谷充实锋锐未可当也吾且
休兵北道就粮养士以观其敝乃可图也于是引军
北至栒邑所到诸营保郡邑皆开门归附
张宗为偏将军从邓禹军到栒邑赤眉大众
且至禹以栒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
畏贼追惮为后拒禹乃书诸将名于竹简署其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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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着笥中令各探之宗独不肯探云死生有命张宗
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
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
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天威何遽知其必败乎遂
留为后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勒厉军士坚垒以死当
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众当百万之师犹以
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势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
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卒至宗与战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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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得还营于是诸将服其勇还到长安夜将锐士入
城袭赤眉中矛贯髀又转攻诸营堡为流矢所激皆
几至于死
十二月赤眉杀淮阳王
三辅苦赤眉暴虐皆怜更始而张邛等以为虑谓谢
禄曰今诸营长多欲篡圣公者一旦失之合兵攻公
自灭之道也于是禄使从兵与更始共牧马于郊下
因令缢杀之刘恭夜往收藏其尸光武闻而伤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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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徒邓禹葬之于霸陵
将军冯愔反于栒邑
帝以关中未定而禹久不进兵敕曰司徒尧也亡贼
桀也长安吏人遑遑无所依归宜以时进讨镇慰西
京系百姓之心禹犹执前意别攻上郡诸县更徵兵
引谷归至大要遣冯愔宗歆守栒邑二人争权相攻
愔遂杀歆因反击禹禹遣使以闻帝问使人愔所亲
爱为谁对曰护军黄防帝度愔防不能久和因报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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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缚冯愔者必黄防也乃遣尚书宗广持节往降之
防果缚愔归罪
二年春正月赤眉大掠长安而西邓禹入长安
刘恭见赤眉众乱知其必败自恐兄弟俱祸密教盆
子归玺绶习为辞让之言正月朔崇等大会恭先曰
诸君立恭弟为帝且一年肴乱日甚诚不足以相成
愿得退为庶人更求贤知盆子乃下床解玺绶叩头
曰今设置县官而为贼如故吏人贡献辄见剽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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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四方莫不怨恨此皆立非其人所致愿乞骸骨避
贤圣必欲杀盆子以塞责者无所离死因涕泣嘘唏
崇等及会者数百人莫不哀怜之乃皆避席顿首曰
臣无状负陛下请自今以后不敢更放纵因共抱持
盆子带以玺绶既罢出各闭营自守三辅翕然百姓
争还长安市里且满二十馀日赤眉贪财物复出大
掠城中粮食尽遂收载珍宝纵火焚宫室引兵而西
过祠南郊车甲兵马最为猛盛众号百万乃自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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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掠城邑与更始将军严春战于郿破春杀之遂入
安定北地时赤眉西走扶风禹乃南至长
安军昆明池大飨士卒率诸将斋戒择吉日修礼谒
祠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诣洛阳因循行园陵
为置吏奉守焉
二月延岑自称武安王于汉中
建武二年延岑复反攻汉中围南郑汉中王嘉兵败
走岑遂据汉中进兵武都为更始柱功侯李宝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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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天水公孙述遣将侯丹取南郑嘉收散卒得数万
人以宝为相从武都南击侯丹不利还军河池下辨
复与延岑连战岑引北入散关至陈
仓嘉追击破之
秋九月赤眉发诸陵复入长安邓禹战不利走云阳
赤眉入北地至阳城番须中逢大雪坑谷皆满士多
冻死乃复还发掘诸陵大司徒邓禹时在长安遣兵
击之于郁夷反为所败禹乃出之云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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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赤眉复入长安止桂宫时汉中贼
延岑出散关屯杜陵逢安将十馀万人击之邓禹以
逢安精兵在外唯盆子与羸弱居城中乃自往攻之
会谢禄救之夜战槁街中禹兵败走
延岑大破赤眉于杜陵
延岑及更始将军李宝合兵数万与逢安战于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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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等大败宝遂降安而岑收散卒走宝乃密使人谓
岑曰子努力还战吾当于内反之岑即还挑战安等
空营击之宝从后悉拔赤眉旗帜更立已幡旗安等
战疲还营见旗帜皆白大惊乱走自投川谷死者十
馀万人逢安与数千人脱归长安
汉中王嘉大破赤眉于谷口帝令邓禹招降之
廖湛将赤眉十八万攻汉中王嘉嘉与战于谷口大
破之嘉手杀湛遂到云阳就谷嘉妻兄新野来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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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姑子也帝令邓禹招嘉嘉因歙诣禹降
冬十一月孙登僭号于上郡
铜马青犊尤来馀贼共立孙登为天子于上郡登将
乐元杀登以其众五万馀人降
遣偏将军冯异入关代邓禹伐赤眉十二月冯异破赤
眉于华阴
时赤眉延岑暴乱三辅郡县大姓各拥兵众大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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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不能定乃遣冯异代禹讨之帝送至河南赐以
乘舆七尺贝剑敕异曰三辅遭王莽更始之乱重以
赤眉延岑之酷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
安集之耳卿本能御吏士念自修敕无为郡县所苦
异顿首受命引而西所至皆布威信弘农群盗称将
军者十馀辈皆率众降异异与赤眉遇于华阴相拒
六十馀日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五千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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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春正月以冯异为征西大将军夏四月冯异击败
延岑于上林关中平
时赤眉虽降众寇犹盛延岑据蓝田王歆据下邽芳
丹据新丰蒋震据霸陵张邯据长安公孙守据长陵
阳周据谷口吕鲔据陈仓角闳据汧骆盖延据盩厔
任良据鄠汝章据槐里各称将军拥兵多者万馀人
少者数千人转相攻击异且战且行屯军上林苑中
延岑既破赤眉拜置牧守欲据关中引张邯任良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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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异异击破之诸营保附岑者皆来降岑遂自武关
走南阳时百姓饥饿委输不至军士悉以果实为粮
诏拜赵匡为右扶风将兵助异并送缣谷异兵食渐
盛乃稍诛击豪杰不从令者褒赏降附有功劳者悉
遣其渠帅诣京师散其众归本业关中悉平
四年冬十二月公孙述遣兵屯陈仓隗嚣遣兵助冯异
击破之
公孙述积粮汉中筑宫南郑又造十层赤楼帛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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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刻天下牧守印章使将军李育程乌将数万众出
陈仓与吕鲔徇三辅征西将军冯异击鲔育于陈仓
大败之鲔育奔汉中嚣既有功于汉又受
邓禹爵署其腹心议者多劝通使京师嚣乃上书诣
阙光武素闻其风声报以殊礼言称字用敌国之仪
所以慰籍之良厚时陈仓人吕鲔拥众数万与公孙
述通寇三辅嚣复遣兵佐征西大将军冯异击之走
鲔遣使上状帝报以手书恩礼愈笃其后公孙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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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汉中遣使以大司空扶安王印绶受嚣嚣自以
与述敌国耻为所臣乃斩其使出兵击之连破述军
以故蜀兵不复北出
五年冬十二月卢芳僭号于九原
王莽时天下咸思汉德芳诈称武帝曾孙刘文伯乃
与三水属国羌胡起兵更始至长安徵芳为骑都尉
更始败三水豪杰共计议立芳为上将军西平王使
使与西羌单于结和亲单于乃使句林王将数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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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芳遂立芳为汉帝初五原人李兴随昱朔方人田
飒代郡人石鲔闵湛各起兵自称将军建武四年单
于遣无楼且渠王入五原塞与李兴等和亲告兴欲
令芳还汉地为帝五年李兴引兵至单于庭迎芳与
俱入塞都九原县掠有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
郡并置守令侵苦北边
六年夏四月帝如长安谒园陵遣兵击汉中
夏四月丙子幸长安始谒高庙遂有事十一陵遣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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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等七将军从陇道伐公孙述五月己未至自长安
李通为前将军六年夏领破奸将军侯进
捕虏将军王霸等击汉中贼公孙述遣兵赴救
通等与战于西城破之
五月隗嚣反使其将王元据陇坁诸将战不利引还
诸将从陇道击蜀隗嚣使王元据陇坁伐木塞道诸
将战不利还屯三辅时汉军不利引下陇嚣
兵追急武选精骑还为后拒身被甲持戟奔击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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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嚣兵乃退诸将得还长安
冬十二月隗嚣遣兵下陇冯异祭遵共击破之
诸将之下陇也帝诏耿弇军漆冯
异军栒邑祭遵军汧吴汉等还屯长安冯异引军未
至栒邑隗嚣乘胜使王元行巡将二万馀人下陇分
遣巡取栒邑异即驰兵潜往闭城偃旗鼓行巡不知
驰赴之异卒击鼓建旗而出巡军惊乱奔走追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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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之祭遵亦破王元于汧于是北地诸豪长耿定等
悉叛隗嚣降异
冯异击卢芳匈奴兵破之北地上郡皆降
异进军义渠领北地太守事击卢芳将贾览匈奴薁
鞬日逐王破之上郡安定皆降异
七年冬卢芳朔方郡降
芳以事诛其五原太守李兴兄弟而其朔方太守田
飒云中太守桥扈恐惧叛芳举郡降光武复令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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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
八年夏闰四月帝如关中征隗嚣
上西征至漆议者以为车驾不宜入险且遣诸将观
虚实议未定会马援至劝上曰嚣众瓦解兵进必破
以米为山谷于上前指众军所入处上笑曰虏在吾
目中矣车驾遂进窦融与五郡太守将步骑数万辎
重五千两与上会第一嚣众大溃城邑皆降嚣将妻
子保西州吴汉岑彭引兵追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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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一月吴汉岑彭等引兵还长安
公孙述将救嚣乘高卒至汉兵未及陈嚣得逃出入
冀汉军食尽吴汉岑彭烧辎重归长安
九年夏六月遣来歙监护诸军屯长安马援副之
帝使来歙悉监护诸将屯长安太中大夫马援为之
副歙上书曰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藩蔽故得延命
假息今二郡荡平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马储积
资粮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馑若招以财谷则其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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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帝然之于是诏于汧积谷六万斛
十年秋八月帝如长安遂至汧
八月己卯幸长安祠高祖庙上将讨高峻寇恂谏曰
车驾止长安陇西足以震惧且去关东不远此从容
一处而制四方今士马劳倦远履险阻非万乘之固
也前年颖川之役可以为戒上不从进及汧高峻不
降上谓恂曰公前止吾今为吾行矣恂至第一峻遣
军师皇甫文诣恂辞礼不屈恂怒斩之遣其副归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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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开城与嚣纯等降
十一年秋七月帝如长安
帝自将征公孙述秋七月次长安
十三年春二月卢芳奔匈奴五原郡降
芳与贾览共攻云中不下其将随昱守九原欲胁芳
降芳知羽翼外附心膂内离遂弃辎重与十馀骑亡
入匈奴其众尽归随昱昱乃随使者程恂诣阙拜昱
为五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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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春帝如长安
二月甲寅西巡狩幸长安三月壬午祠高庙遂有事
十一陵历冯翊界夏四月甲戌车驾还宫
二十二年春闰正月帝如长安
闰正月丙戌幸长安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
二十四年春正月匈奴南边八部立日逐王比为南单
于款五原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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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八部大人共议立日逐王比为呼韩邪单于款
五原塞愿永为藩蔽捍禦北虏事下公卿议者皆以
为不可许独五官中郎将耿国以为宜如孝宣故事
受之帝从之
二十六年冬徙南单于居西河美稷
冬五骨都侯子将其众三千人归南部北单于使骑
追击悉获其众南单于遣兵拒之逆战不利于是复
诏单于徙居西河美稷令西河长史岁将骑二千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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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五百人助中郎将卫护单于南单于既居西河亦
列置诸郡王助为捍戍北地朔方五原皆领部众为
郡县侦逻耳目
中元元年夏四月帝如长安
四月戊子行幸长安祀长陵
明帝永平二年冬十月帝如长安
十月西巡狩幸长安祠高庙遂有事于十一陵十一
月遣使者以中牢祠萧何霍光帝谒园陵过式其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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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冬北匈奴寇五原南单于击却之
北匈奴六七千骑入于五原塞南单于击却之西河
长史马襄赴救虏乃引去
八年春三月初置度辽将军屯五原曼柏
北单于欲合市遣使求和亲显宗许之八年遣越骑
司马郑众北使报命而南部须卜骨都侯等知汉与
北虏交使怀嫌怨欲畔密因北使令遣兵迎之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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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塞疑有异伺候果得须卜使人乃上言宜更置大
将以防二虏交通由是始置度辽营以中郎将吴棠
行度辽将军事副校尉来苗左校尉阎章右校尉张
国将黎阳虎牙营士屯五原曼柏又遣骑都尉秦彭
将兵屯美稷其年秋北虏果遣二千骑候望作马革
船欲度迎南部畔者以汉有备乃引去
章帝建初七年冬十月帝如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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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癸丑西巡狩幸长安丙辰祠高庙遂有事于十
一陵遣使者祠太上皇于万年以中牢祠萧何霍光
进幸槐里岐山又幸长平御池阳宫东至高陵造舟
于泾而还每所幸辄会郡县吏人劳赐作乐
八年夏六月北匈奴大人款五原塞降
北匈奴三木楼訾大人稽留斯等率三万八千人马
二万匹牛羊十馀万款五原塞降
章和元年冬十月北匈奴五十八部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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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击北匈奴破之斩优留单于北庭大乱屈兰储
卑胡都须等五十八部诣五原朔方北地降
和帝永元元年夏六月遣将军窦宪等伐匈奴
车骑将军窦宪出鸡鹿塞度辽将军邓鸿出
桐杨塞南单于出满夷谷与北匈奴
战于稽落山大破之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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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冬十月南单于出鸡鹿塞击北匈奴大破之
遣行中郎将班固报命南单于遣左谷蠡王师子出
鸡鹿塞击北匈奴于河云北大破之
三年冬帝如长安诏窦宪与车驾会
十月癸未行幸长安赐行所过二千石长吏以下及
三老官属钱帛各有差十一月癸卯祠高庙遂有事
十一陵冬幸长安诏令大将军宪与车驾会
长安时尚书见宪皆欲释仗称万岁尚书令韩棱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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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道事人臣非所以立身也且礼无为人臣称万岁
之制左右皆惭遂已
六年春正月使匈奴中郎将杜崇等杀南单于安国于
五原立左贤王师子为单于
六年春以执金吾朱徽行度辽将军时单于与中郎
将杜崇不相平乃上书告崇崇讽令西河太守断单
于章无由自闻崇因与徽上言南单于安国疏远故
胡亲近新降欲杀左贤王师子及左台且渠刘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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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右部降者谋共迫胁安国起兵背降请西河上郡
安定为之儆备下公卿议以为宜遣有方略使者之
单于庭与杜崇朱徽及西河太守并力观其动静帝
从之于是徽崇遂发兵造其庭安国夜闻汉军至大
惊弃帐去因举兵及将新降者欲诛师子师子先知
乃悉将庐落入曼柏城安国追到城下门闭不得入
徽遣吏晓譬和之安国不听城既不下乃引兵屯五
原崇徽因发诸郡骑追赴之急众大恐安国舅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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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乃格杀安国子师子立
安帝永初二年冬十一月羌寇三辅杀汉中太守董炳
校尉梁慬破走之
滇零等自称天子于北地招集武都参狼上郡西河
诸杂种众遂大盛南入益州杀汉中太守董炳遂寇
钞三辅断陇道慬受诏当屯金城闻羌转寇
三辅迫近园陵即引兵赴击之转战武功美阳关慬
临阵被创不顾连破走之尽还得所掠生口获马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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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物甚众羌遂奔散朝廷嘉之数玺书劳勉委以西
方事令为诸军节度
三年春遣骑都尉任仁督诸郡屯兵救三辅
仁战每不利众羌乘胜汉兵数挫
秋九月乌桓鲜卑南匈奴合兵寇五原
雁门乌桓率众王无何允与鲜卑大人及南匈奴合
七千骑寇五原与太守战于九原高渠谷汉兵大败
杀郡长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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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南匈奴围中郎将耿种于美稷
汉人韩琮随南单于入朝既还说南单于云关东水
潦人民饥饿死尽可击也单于信其言遂起兵反攻
中郎将耿种于美稷冬遣行车骑将军何熙副中郎
将庞雄击之
四年春正月梁慬破南匈奴于属国故城
单于围耿种数月种移檄求救慬将八千馀人驰往
赴之至属国故城与匈奴左将军乌桓大人战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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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帅杀三千馀人掳其妻子获财物甚众单于复自
将七八千骑迎攻围慬慬被甲奔击所向皆破虏遂
引还虎泽
二月诏任尚还军长安
元年十二月诏车骑将军邓骘征西校尉任尚将五
营及诸郡兵屯汉阳以备羌尚军久出无功民废农
桑乃诏尚将吏民还屯长安
三月梁慬等追南匈奴及虎泽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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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何熙军到五原曼柏暴疾不能进遣庞雄与慬
及耿种步骑万六千人攻虎泽连营稍前单于惶怖
遣左薁鞬日逐王诣慬乞降慬大陈兵受之单于脱
帽徒跣面缚稽颡纳质会熙卒即拜慬度辽将军
羌寇褒中汉中太守郑勤战殁
滇零遣人寇褒中燔烧邮亭大掠百姓于是汉中太
守郑勤移屯褒中羌复攻褒中勤欲击之主簿段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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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以为虏乘胜锋不可当宜坚守之勤不从出战大
败死者三千人段崇及下史王宗原展以身捍刃与
勤俱死
五年春三月徙缘边郡县避寇
羌既转盛二千石令长多内郡人并无战守意皆争
上徙郡县以避寇难朝廷从之遂移安定徙美阳北
地徙池阳上郡徙衙百姓恋土不乐去旧乃刈其禾
稼发彻室屋夷营壁破积聚驱䠞劫略随道死亡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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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弃老弱或为人仆妾丧其大半
元初元年春羌寇雍城
滇零死子零昌代立以杜季贡为将军元初元年春
零昌遣兵寇雍城
夏六月羌寇汉中五官掾程信击破之
号多与当煎勒姐大豪共胁诸种分兵钞掠汉中巴
郡板楯蛮将兵救之汉中五官掾程信率郡兵与蛮
共击破之号多退走还断陇道与零昌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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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秋八月遣屯骑校尉班雄屯三辅司马钧督关中
兵
诏班雄屯三辅又遣左冯翊司马钧行征西将军事
督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包盛京兆
虎牙都尉耿溥右扶风都尉皇甫旗等合八千馀人
又庞参将羌胡兵七千馀人与钧分道并进后并击
零昌钧遁还坐徵自杀参以失期军败抵罪
冬遣中郎将任尚屯三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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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任尚为中郎将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
人代班雄屯三辅尚临行虞诩说尚曰兵法弱不攻
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马骑日行数百来
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虽屯兵
二十馀万旷日而无功也为使君计莫如罢诸郡兵
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人共市一马以万骑之众逐数
千之虏追尾掩截其道自穷便人利事大功立矣尚
大喜即上言用其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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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元年秋七月虔人羌与上郡胡反度辽将军耿夔
击破之
虔人种羌与上郡胡反攻谷罗城度辽将军
耿夔将诸郡兵及乌桓骑赴击破之
二年冬十二月鲜卑败南匈奴于曼柏
鲜卑既累杀郡守胆气转盛控弦数万骑延光二年
冬其至鞬自将万馀骑入东领候分为数道
攻南匈奴于曼柏薁鞬日逐王战死杀千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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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冬十月帝如长安
十月行幸长安丁亥会三辅守令掾史于长安作乐
闰月丁未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历观上林昆明池
遣使者祠太上皇于万年以中牢祠萧何曹参霍光
顺帝永建四年秋九月复北地上郡徙者各归旧土
虞诩言安定北地上郡山川险阨沃野千里土宜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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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水可溉漕顷遭元元之灾众羌内溃郡县兵荒二
十馀年夫弃沃壤之饶捐自然之财不可谓利离山
河之阻守无险之处难以为固今三郡未复园陵单
外而公卿选懦张解设难但计所费不图其安宜开
圣听考行所长九月诏复北地上郡还旧土
阳嘉四年冬十月度辽将军耿煜败乌桓兰池城
乌桓寇云中遮截道上商贾车牛千馀两度辽将军
耿煜率二千馀人追击不利又战于沙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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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首五百级乌桓遂围煜于兰池城于是发积射士
二千人度辽营千人配上郡屯以讨乌桓乌桓乃退
永和二年冬十月帝如长安
十月甲申行幸长安庚子幸未央宫会三辅郡守都
尉及官属劳赐作乐十一月丙午祠高庙丁未遂有
事十一陵
五年春二月南匈奴围美稷夏五月度辽将军马续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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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之
南匈奴左都句龙王吾斯车纽等背畔率三千馀骑
寇西河因复招诱右贤王合七八千骑围美稷杀朔
方代郡长史马续与中郎将梁并乌桓校尉王元发
缘边兵及乌桓鲜卑羌胡合二万馀人掩击破之
羌寇三辅遣兵击之
且冻傅难种羌反与杂种羌胡大寇三辅杀害长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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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发京师近郡及诸州兵讨之
匈奴引乌桓羌胡入寇杀上郡都尉等官徙缘边诸郡
秋句龙吾斯等立句龙王车纽为单于东引乌桓西
收羌戍及诸胡等数万人攻破京兆虎牙营杀上郡
都尉及军司马乃徙西河治离石上郡治夏
阳朔方治五原
六年春闰正月巩唐羌寇三辅烧园陵
巩唐羌三千馀骑烧园陵掠关中杀伤长吏郤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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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頵追击战死遣中郎将庞浚募勇士千五百人顿
美阳为凉州援永和六年西羌大寇三辅征
西将军马贤将诸郡兵击之不能克郡将知规有兵
略乃命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与羌战贼退郤
冬十月徙安定北地郡十一月遣车骑将军张乔将兵
屯三辅
诸种羌八九千骑寇武威凉部震恐于是复徙安定
居扶风北地居冯翊遣行车骑将军执金吾张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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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羽林五校士及河西南阳汝南兵万五千人屯
三辅
桓帝和平元年春二月扶风妖人作乱讨平之
扶风妖贼裴优自称皇帝伏诛
永寿元年秋南匈奴寇美稷都尉张奂击降之
南匈奴左薁鞬台耆且渠伯德等七千馀人寇美稷
东羌复举种应之奂壁唯有二百许人闻即勒兵出
进屯长城遣将王卫招诱东羌因据龟兹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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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匈奴不得交通东羌诸豪遂与奂共击薁鞬等连
战破之伯德惶恐将其众降郡界以宁羌豪帅感奂
恩德上马二十匹先零酋长又遗金鐻八枚奂召主
簿于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
如粟不以入怀悉以金马还之羌性贪而贵吏清前
有八都尉率好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已率属威化
大行
延熹二年冬十月帝如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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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壬申行幸长安乙酉幸未央宫甲午祠高庙十
一月庚子遂有事十一陵
四年夏六月羌寇三辅
零吾复与先零及上郡沈氐牢姐诸种并力寇并凉
及三辅
永康元年春正月羌寇三辅
春东羌先零五六千骑寇关中围祋祤
掠云阳夏复攻没两营杀千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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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羌寇三辅使中郎将张奂击破之
冬羌岸尾摩蟞等胁同种复钞三辅奂遣司马尹端
董卓并击大破之斩其酋豪首虏万馀人三州清定
论功当封奂不事宦官故赏遂不行唯赐钱二十万
除家一人为郎并辞不受而愿徙属弘农华阴旧制
边人不得内徙唯奂因功特听
灵帝建宁元年夏破羌将军段颎追羌于奢延破之
颎将兵万馀人直指高平与先零诸种战于逢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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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众大溃颎复追羌出桥门至走马水上寻闻虏在
奢延乃将轻兵兼行一日一夜二百馀里晨及贼击
破之
中平二年春三月北宫伯玉等寇三辅诏车骑将军皇
甫嵩等讨之
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会边章韩遂作乱诏嵩回镇
长安以卫园陵章遂等复入寇三辅使嵩因讨之
伯玉等劫致金城人边章韩遂将万骑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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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辅侵逼园陵诏以卓为中郎将副左车骑将军皇
甫嵩征之
秋八月遣车骑将军张温屯美阳讨北宫伯玉冬十一
月将军董卓破走之
嵩以无功免归而边章韩遂等大盛朝廷复以司空
张温为车骑将军执金吾袁滂为副拜卓破虏将军
与荡寇将军周慎并统于温并诸郡兵步骑合十馀
万屯美阳章遂亦进兵美阳温卓与战辄不利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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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有流星如火光照章遂营中驴马尽鸣贼以为
不祥欲归金城卓闻之喜明日乃与右扶风鲍鸿等
并兵俱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章遂败走温乃遣周
慎将三万人追之时众军败退唯卓全师而还屯于
扶风
四年春二月扶风人马腾反寇掠三辅
韩遂杀边章伯玉拥兵十万杀凉州刺史耿鄙而鄙
司马扶风马腾亦拥兵反叛又汉阳王国自号合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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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皆与韩遂合共推王国为王悉令领其众寇掠
三辅
五年冬十一月王国围陈仓以皇甫嵩为左将军讨之
五年梁州贼王国围陈仓复拜嵩为左将军督前将
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
卓曰智者不后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
城灭全灭之势在于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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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有馀者
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
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强而攻我之所不
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
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
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焉遂不听
王国围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守固竟不能
拔贼自解去盖勋为京兆尹是时王国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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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万三辅震动勋请发兵万人分屯三辅每有密
事帝呼诏问数加赏赐
六年春二月皇甫嵩大破王国于陈仓王国走死
国众疲敝自解去嵩进兵击之董卓曰不可兵法穷
寇勿追归众勿迫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
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
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后
拒连战大破之斩首万馀级国走而死卓大惭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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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忌嵩
献帝初平元年春迁都长安
董卓以山东兵盛欲徙都长安召公卿议曰高祖都
关中十一世后汉中兴东都洛阳从光武至今复十
二世案石苞室谶宜还都长安百官无敢应者司徒
杨彪曰迁都改制天下大事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
故作三章以晓谕之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乱
焚烧长安残害百姓人民流亡百无一存光武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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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都雒阳此其宜也今建立圣主光隆汉祚而无故
捐宗庙宫殿弃先帝园陵恐百姓惊愕必麋沸蚁聚
以致扰乱石苞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作色曰
杨公欲沮国家计耶关东黄巾作乱所在贼起长安
崤函险固国之重防又陇右取材木功夫不难杜陵
南山下有武帝故陶作砖处一朝一夕可办宫室官
府盍何足言百姓小人何足与议若有前却以我大
兵驱之岂得自在百僚皆失色太尉黄琬曰此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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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语得毋可思乎司空荀爽曰相国岂乐迁都耶
山东兵起非可一日禁也而关西尚静故当迁之以
图秦汉之势也坚争不止祸必有所归卓使有司奏
免二公二月丁亥天子迁都长安卓留屯雒阳徙民
长安三月己巳车驾至长安遭赤眉之乱宫室焚尽
惟有高庙京兆府舍遂就都焉
二年夏四月董卓入长安
卓西入关将至公卿以下迎之皆谒拜车下卓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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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卓谓御史中丞皇甫嵩曰可以服未嵩曰安知明
公乃至于是卓曰鸿鹄固有远志但燕雀自不知尔
嵩曰昔与公俱为鸿鹄但明公今日变为凤凰尔卓
乃大笑曰卿早服何得不拜
冬十月刘焉使张鲁杀汉中太守苏固断斜谷阁
焉领益州牧阴图异计沛人张鲁母有姿色兼挟鬼
道往来焉家遂任鲁以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
修将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断绝斜谷杀使者鲁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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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汉中遂复杀张修而并其众焉自此意气转盛遂
造作乘舆时焉四子范为左中郎将诞治书御史璋
奉车都尉并在长安惟别部司马瑁随焉在益州朝
廷使璋晓譬焉焉留不遣
三年春正月董卓筑坞于郿
董卓筑郿坞与长安城埒积谷为三十年储云事成
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尝至郿行坞公卿以
下祖道于横门外卓豫施帐幔饮诱降北地反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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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于坐中先断其舌或斩手足或凿眼或镬煮之
未死偃转杯案间而卓饮食自若
夏四月王允使中郎将吕布诛董卓于掖门
初五原人吕布便弓马膂力过人既杀丁原董卓信
爱之誓为父子卓自以遇人无礼恐人谋已行止常
以布自卫卓性刚褊忿不思难尝以小失意拔手戟
掷布布捷避之为卓致谢卓意亦解由是阴怨卓常
使布守中阁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不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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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壮健厚接纳之布诣允陈卓几
见杀状允与仆射士孙瑞密谋诛卓是以告布使为
内应布曰奈如父子何允曰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今
忧死不暇何谓父子遂许之夏四月辛巳帝有疾既
瘳会群臣于未央殿卓置卫自其营至于掖门士孙
瑞使骑都尉李顺将吕布亲兵十人伪著卫
士服于掖门卓将出马散不进卓怪之欲还布劝之
遂行入门卫士以戟刺之卓衣内有铠不入伤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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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大呼曰吕布何在对曰在此布曰有诏趣兵斩之
卓骂曰庸狗敢如是耶遂斩之王允使人然火卓腹
上臭乃埋之卓既死当时日月清明微风不
起宗族老弱悉在郿皆还为其群下所斫射
五月董卓将李傕郭泛反攻长安六月戊午长安城陷
故太尉黄琬司徒王允死之
董卓既死牛辅为其麾下所杀李傕等还以辅死众
无所倚仗欲各散归既无赦书而闻长安中欲尽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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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人忧恐不知所为贾诩曰闻长安中议欲尽杀
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
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
济奉国家以正天下若不济走未晚也众以为然遂
将其众而西所在收兵攻至长安众十馀万卓故部
将樊稠等合兵围长安六月戊午长安城陷吕布与
战不胜将数百骑奔冀州傕等入城内杀太常种拂
太仆鲁猷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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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死者数十人司徒王允挟乘舆上宣平城门允谓
傕等曰臣无作威作福而乃放兵纵火欲何为乎傕
曰董卓忠于陛下而无辜为吕布所杀欲为卓报布
不敢为逆甲子杀故太尉黄琬司徒王允及其妻子
众庶为之流涕
秋九月以马腾为将军屯郿
董卓入关召韩遂马腾以图山东至会卓死傕等皆
以为将遣遂还留腾屯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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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元年春三月马腾与李催等战于长平观腾败走
侍中马宇与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等谋欲
使腾袭长安已为内应以诛傕等腾引兵至长平观
宇等谋泄奔槐里稠击腾腾败走还凉州又
攻槐里宇等皆死时三辅民尚数十万户傕等放兵
劫略攻剽城邑人民饥困二年间相啖食略尽
秋八月冯翊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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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翊羌叛寇属县郭泛樊稠击破之
二年春二月李傕郭泛治兵相攻长安乱
二月乙亥李傕杀樊稠而与郭泛相攻三月丙寅傕
胁帝幸其营焚宫室汜与傕转相疑战斗长
安中傕质天子于营烧宫殿城门略官寺尽收乘舆
服御物置其家傕使公卿诣汜请和汜皆执之相攻
击数月死者万数
夏四月李傕移帝幸北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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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丁酉郭泛攻李傕矢及御前是日李傕移北坞
时帝在南坞傕在北坞流矢中傕左耳乃迎
帝幸北坞帝不肯从强之乃行傕将杨奉与
傕军吏宋果等谋杀傕事泄遂将兵叛傕傕众叛稍
衰弱
秋七月车驾东归
张济自陜和解之天子乃得出至新丰霸陵间郭泛
复胁天子还都郿天子奔奉营奉击泛破之泛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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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奉及将军董承以天子还洛阳傕泛等斗
长安中傕复请诩为宣义将军傕等和出天子祐护
大臣诩有力焉是时将军段煨屯华阴初天
子出到宣平门当度桥泛兵数百人遮桥问是天子
邪车不得前傕兵数百人皆持大戟在乘舆车左右
侍中刘艾大呼云是天子也使侍中杨琦高举车帷
帝言诸兵汝不却何敢迫近至尊邪泛等兵乃却既
度桥士众咸呼万岁八月甲辰幸新丰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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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戊戌郭泛使其将伍习夜烧所幸学舍逼胁乘舆
杨定杨奉与郭泛战破之壬寅幸华阴露次道南是
夜有赤气贯紫宫张济复反与李傕郭泛合
建安二年春以钟繇督关中诸军
时关中诸将马腾韩遂等各拥强兵相与争太祖方
有事山东以关右为忧乃表繇以侍中守司𨽻校尉
持节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后事特使不拘科制繇至
长安移书腾遂等为陈祸福腾遂各遣子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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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夏四月诏关西诸将讨李傕诛之
建安三年遣谒者仆射裴茂率关西诸将诛傕夷三
族泛为其将伍习所袭死于郿
四年冬十一月曹操使治书侍御史卫觊镇抚关中
太祖征袁绍而刘表为绍援关中诸将又中立益州
牧刘璋与表有隙觊以治书侍御史使益州令璋下
兵以缀表军至长安道路不通觊不得进遂留镇关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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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冬十月张鲁据汉中
刘焉死子璋代立以鲁不顺尽杀鲁母家室鲁遂据
汉中以鬼道教民自号师君其来学道者初皆名鬼
卒受本道已信号祭酒各领部众多者为治头大祭
酒皆教以诚信不欺诈有病自首其过大都与黄巾
相似诸祭酒皆作义舍如今之亭传又置义米肉悬
于义舍行过者量腹取足若过多鬼道辄病之犯法
者三原然后乃行刑不置长吏皆以祭酒为治民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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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乐之雄据巴汉垂三十年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群
下欲尊鲁为汉宁王鲁功曹巴西阎圃谏鲁曰汉川
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上匡天子则为
桓文次及窦融不失富贵今承制署置势足斩断不
烦于王愿且不称勿为祸先鲁从之
十六年春三月韩遂马超反
建安十六年张鲁据汉中三月遣钟繇讨之公使渊
等出河东与繇会是时关中诸将疑繇欲自袭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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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与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叛遣曹仁讨之超等屯
潼关公敕诸将关西兵精悍坚壁勿与战太
祖欲遣钟繇等讨张鲁柔谏以为今猥遣大兵西有
韩遂马超谓为已举将相扇动作逆宜先招集三辅
三辅苟平汉中可传檄而定也繇入关遂超等果反
秋七月曹操大破韩遂马超于渭南
超等屯潼关秋七月公西征与超等夹关而军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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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之而潜遣徐晃朱灵等夜渡蒲阪津据河西为营
公自潼关北渡未济超赴船急战校尉丁裴因放牛
马以饵贼贼乱取牛马公乃得渡循河为甬道而南
贼退拒渭口公乃多设疑兵潜以舟载兵入渭为浮
桥夜分兵结营于渭南贼夜攻营伏兵击破之超等
屯渭南遣使求割河以西请和公不许九月进军渡
渭超等数挑战又不许因请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贾
诩计伪许之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父同岁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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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遂同时侪辈于是交马语移时不及军事但说
京都旧故附手欢笑既罢超等问遂公何言遂曰无
所言也超等疑之他日公又与遂书多所点窜如遂
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与克日会战先以轻兵挑
之战良久乃纵虎骑夹击大破之斩成宜李堪等遂
超等走凉州杨秋走安定关中平许褚从讨
韩遂马超于潼关太祖将北渡临济河先渡兵独与
褚及虎士百馀人留南岸断后超将步骑万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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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太祖军矢下如雨褚白太祖贼来多今兵渡已尽
宜去乃扶太祖上船贼战急军争济船重欲没褚斩
攀船者左手举马鞍蔽太祖船工为流矢所中死褚
右手并沂船乃仅得渡是日微褚几危公军每
渡渭辄为超骑所冲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
垒娄子伯曰今天寒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
成公从之乃作缣囊以运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
由是公军尽得渡渭徐奕太祖为司空辟为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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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从西征马超超破军还时关中新服未安留奕为
丞相长史镇抚西京西京称其威信转为雍州刺史
十二月曹操留夏侯渊屯长安以张既为京兆尹
十月操自长安北征杨秋降十二月操自安定还留
夏侯渊屯长安以议郎张既为京兆尹
十七年春以夏侯渊行护军将军破南山贼降之
太祖还邺以渊行护军将军督朱灵路招等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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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破南山贼刘雄降其众
秋七月夏侯渊破马超于蓝田
马超馀众屯蓝田夏侯渊击平之
鄜贼梁兴作乱左冯翊郑浑讨平之
鄜贼梁兴寇掠冯翊诸县恐惧皆寄治郡下议者以
为当移就险阻左冯翊郑浑曰兴等破散藏窜山谷
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谕威信而保
险自守此示弱也乃聚吏民治城郭为守备募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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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得其财物妇女十以七赏民大悦皆愿捕贼贼失
妻子者皆还求降浑责其得他妇女然后还之于是
转相寇盗党与离散又遣吏民有恩信者分布山谷
告谕之出者相继乃使诸县长吏各还本治以安集
之兴将馀众聚鄜城操使夏侯渊助浑讨之斩兴馀
党悉平
十九年春马超奔汉中
十九年赵衢尹奉等谋讨超姜叙起兵卤城以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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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等谲说超使出击叙于后尽杀超妻子超奔汉中
还围祁山叙等急求救诸将议者欲须太祖节度渊
曰公在邺反覆四千里比报叙等必败非救急也遂
行使张合督步骑五千在前从陈仓狭道入渊自督
粮在后合至渭水上超将氐羌数千逆合未战超走
郤进军收超军器械
二十年秋七月曹操破汉中冬十一月张鲁降
二十年三月公西征张鲁至陈仓将自武都入氐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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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塞道先遣张合朱灵等攻破之夏四月公自陈仓
以出散关至河池氐王窦茂众万馀人恃险不服五
月公攻屠之秋七月公至阳平张鲁使弟卫与将杨
昂等据阳平关横山筑城十馀里攻之不能拔乃引
军还贼见大军退其守备解散公乃密遣解□高祚
等乘险夜袭大破之斩其将杨任进攻卫卫等夜遁
鲁溃奔巴中公军入南郑尽得鲁府库珍宝十一月
鲁自巴中将其馀众降封鲁及五子皆为列侯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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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自南郑还留夏侯渊屯汉中武帝承凉
州从事及武都降人之辞说张鲁易攻阳平城下南
北山相远不可守也信以为然及往临履不如所闻
乃叹曰他人商度少如人意攻阳平山上诸屯既不
时拔士卒伤夷者多武帝意沮便欲拔军截山而还
遣故大将夏侯惇将军许褚呼山上兵还会前军未
还夜迷惑误入贼营贼便退散侍中辛毗刘晔等在
兵后语惇褚言官兵已据得贼要屯贼已散走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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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之惇前自见乃还白武帝进兵定之幸而克获
鲁闻阳平已陷乃奔南山入巴中左右欲悉烧
宝货仓库鲁曰本欲归命国家而意未达今之走避
锐锋非有恶意宝货仓库国家之有遂封藏而去太
祖入南郑甚嘉之又以鲁本有善意遣人慰喻鲁尽
将家出太祖逆拜鲁镇南将军待以客礼封阆中侯
以赵俨统关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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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俨迁扶风太守太祖徙故韩遂马超等兵五千馀
人使平难将军殷署等督领以俨为关中护军尽统
诸军羌虏数来寇害俨率署等追到新平大破之屯
田客吕并自称将军聚党据陈仓俨复率署等攻之
贼即破灭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中守署督送
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发后一日俨虑其
有变乃自追至斜谷口人人慰劳又深戒署还宿雍
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叛乱未知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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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者同部曲或
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俨欲还既等
以为今本营已乱一身赴之无益可须定问俨曰虽
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变乃发之又有欲
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且为之元帅既不
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十里止放马息尽
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励恳切皆慷慨曰死生当随
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简诸奸结叛者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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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馀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率治之馀一不问
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降俨密白宜遣将
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将军刘柱将二千
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骇不可安喻俨谓
诸将曰旧兵既少策兵未到是以诸营图为邪谋若
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早决遂宣言当差
留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其馀悉遣东便见
主者内诸营兵名籍案累重立差别之留者意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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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一日尽遣上道因使所
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胁喻并徙千人
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馀口
二十二年夏四月蜀主进兵汉中
法正说蜀主曰曹操一举而降张鲁定汉中不因此
势以图巴蜀而留夏侯渊张合屯守身遽北还非其
智不逮而力不足也必将内有忧偪故耳今策渊合
才略不胜国之将帅举众往讨必可克之克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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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农积谷观衅伺隙上可以倾覆寇敌尊奖王室中
可以蚕食雍凉广拓境土下可以固守要害为持久
之计此盖天以与我时不可失也备乃进兵遣张飞
马超吴兰等屯下辨操遣曹洪拒之
二十三年夏四月蜀主次阳平关击张合等不克
建安二十三年先主率诸将进兵汉中分遣将军吴
兰雷铜等入武都皆为曹公军所没先主次于阳平
关与渊等相拒蜀主屯阳平关张合屯广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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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攻之不能克急书发兵诸葛亮以问杨洪洪曰汉
中益州咽喉存亡之机会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
门之祸也发兵何疑太祖还邺留晃与夏侯渊拒
蜀兵于阳平备遣陈式等十馀营绝马鸣阁道晃别
征破之贼自投山谷多死者太祖闻甚喜假晃节令
曰此阁道汉中之险要咽喉也蜀兵欲断绝外内以
取汉中将军一举克夺贼计善之善者也
秋九月曹操西征至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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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治兵遂西征汉中九月至长安
二十四年春正月蜀主击夏侯渊于定军山破斩之
自阳平南渡沔水缘山稍前于定军山势作营渊将
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噪攻之大破渊军
斩渊郭淮从征汉中为渊司马渊遇害军中
扰扰淮推将军张合为军主诸营乃定其明日蜀欲
渡汉中来攻诸将议众寡不敌欲依水为阵以拒之
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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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致之半济而后击敌可破也既阵敌疑不渡淮遂
坚守示无还心以状闻太祖善之
三月曹操出斜谷赵云击其军败之夏五月蜀主取汉
中
曹公自长安举众南征先主遥策之曰曹公虽来无
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及曹公至先主敛众拒险终
不交锋夏侯渊败曹公争汉中地运米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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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云兵随忠取米忠过期
不还云将数十骑轻行出围迎视忠等值曹公扬兵
大出云为公前锋所击方战其大众至势逼遂前突
其阵且斗且却公军散已复合云陷敌还趣围将张
著被创云复驰马还营迎著公军追至围此时沔阳
长张翼在云围内翼欲闭门拒守而云入营更大开
门偃旗息鼓公军疑云有伏兵引去云擂鼓震天惟
以戎弩于后射公军公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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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云围视昨战处曰子龙
一身都是胆也作乐饮宴至暝军中号云为虎威将
军操与蜀相守积月魏军士多亡夏五月操悉
出汉中诸军还长安蜀主遂有汉中先主欲与曹
公争汉中问群群曰当得其地不得其民也若出偏
军必不利当戒慎之时州后部司马蜀郡张裕亦晓
占候而天才过群谏先主曰不可争汉中军必不利
先主竟不用裕言果得地而不得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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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蜀主自立为汉中王以魏延镇汉中
先主有汉中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遂于沔阳设坛
场陈兵列众群臣陪位读奏讫御王冠于先主先主
上言汉帝上还所假左将军宜城亭侯印绶拔魏延
为都督镇汉中先主为汉中王当得重将以
镇汉州乃拔延为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一军皆惊
先主大会群臣问延曰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
何延对曰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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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先主称善众咸壮其言
蜀汉
后主建兴五年春三月丞相亮出屯汉中
丞相亮出屯汉中营沔北阳平石马赵云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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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东将军建兴五年随诸葛亮驻汉中亮屯于
阳平遣魏延诸将并兵东下亮惟留万人守城晋宣
帝率二十万众拒亮而与延军错道径至前当亮六
十里所侦候白宣帝说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
宣帝垂至已与相偪欲前赴延军相去又远回迹反
追势不相及将士失色莫知其计亮意气自若敕军
中皆卧旗息鼓不得妄出庵幔又令大开四城门扫
地却洒宣帝尝谓亮持重而猥见势弱疑其有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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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引军北趣山明日食时亮对参佐拊手大笑曰
司马懿必谓吾怯将有彊伏循山走矣候逻还白如
亮所言
六年春正月丞相亮由斜谷道伐魏军败亮拔
西县而还
夏侯楙为安西将军镇长安亮于南郑与群下计议
延曰闻夏侯楙少主婿也怯而无谋今假延精兵五
千负粮五千直从褒中出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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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日可到长安楙闻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长安
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谷足
周食也比东方相合聚尚二十许日而公从斜谷来
必足以达如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矣亮以为
此县危不如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十全必克而
无虞故不用延计六年春扬声由斜谷道取郿使
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
军曹真举众拒之亮攻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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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应亮关中响震魏明帝西镇长安命张合拒亮亮
使马谡督诸军在前与合战于街亭谡违亮节度举
动失宜大为合所破亮拔西县千馀家还
于汉中
七年冬十二月筑汉乐二城
丞相亮徙府营于南山下原上筑汉城于沔阳乐城
于城固
八年秋八月魏侵汉中丞相亮出次城固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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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师还
曹真以蜀连侵边境宜遂伐之数道并入可克也帝
从其计真当发西讨帝亲临送真八月发长安从子
午道南入司马宣王溯汉水当会南郑诸军或从斜
谷道或从武威入会霖雨三十馀日诏还八
年秋魏使司马懿由西城张合由子午曹真由斜谷
欲攻汉中丞相亮待之于城固赤坂
大雨道绝真等皆还是岁魏延破魏雍州刺史郭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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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溪夏侯霸字仲权渊为蜀所害霸常切
齿欲有报蜀意黄初中为偏将军子午之役霸召为
前锋进至兴势围安营在曲谷中蜀人望知其是霸
也指下兵攻之霸手战鹿角间赖救至然后解
十二年春二月丞相亮由斜谷伐魏
初亮劝农讲武作木牛流马运米集斜谷口治邸阁
息民休士三年而后用之至是悉众十万由斜谷伐
魏遣使约吴同时大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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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丞相亮进军渭南魏大将军司马懿引兵拒之
亮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
马宣王对于渭南亮每患粮不继使已志不伸是以
分兵屯田为久住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
百姓安堵军无私焉青龙二年四月诸葛亮
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率诸军拒之诏宣王但坚
壁拒守以挫其锋彼进不得志退无与战久停则粮
尽掳略无所获则必走走而追之以逸待劳全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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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晋宣帝西屯长安青龙二年亮帅众十
馀万出斜谷垒于郿之渭水南原天子忧之遣征蜀
护军秦朗步骑二万受帝节度诸军欲往渭北以待
之帝曰百姓积聚多在渭南此必争之地也遂引军
而济背水为垒因谓诸将曰亮若勇者当出武功依
山而东若西上五丈原则诸军无事矣亮果上原将
北渡渭帝遣将军周当屯阳遂以饵之数日亮不动
帝曰亮欲争原而不向阳遂此意可知也遣将军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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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雍州刺史郭淮共备阳遂与亮会于积石临原而
阵亮不得进还于五丈原
秋八月丞相亮卒于军师还魏延作乱斩之
亮既屡遣使交书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宣
王将出战辛毗杖节奉诏勒宣王及军吏已下乃止
宣王见亮使唯问其寝食及其事之烦简不问戎事
使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所
啖食不过数升宣王曰亮体惫矣其能久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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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秋曰有星赤而芒角自东北西南流投于亮营三
投再还往大还小俄而亮卒亮卒于郭氏
坞杨仪等整军而出百姓奔告宣王宣王追焉姜维
令仪反旗鸣鼓若将向宣王者宣王乃退不敢偪于
是仪结阵而去入谷然后发丧宣王之退也百姓为
之谚曰死诸葛走生仲达或以告宣王宣王曰吾能
料生不能料死也亮出北谷口延为前锋秋亮
病因密与长史杨仪司马费袆护军姜维等作身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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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退军节度令魏延断后姜维次之若延或不从
命军便自发亮适卒秘不发丧仪令袆往揣延意指
延曰丞相虽亡吾自见在府亲官属便可将丧还葬
吾自当率诸军击贼云何以一人死废天下之事耶
且魏延何人当为杨仪所部勒作断后将乎因与袆
共作行留部分令袆手书与已连名告下诸将袆绐
延曰当为君还解杨长史长史文吏稀更军事必不
违命也袆出门驰马而去延寻悔追之已不及矣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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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人觇仪等遂使欲案亮成规诸营相次引军还延
大怒才仪未发率所领径先南归所过烧绝阁道延
仪各相表叛逆一日之中羽檄交至后主以问侍中
董允留府长史蒋琬琬允咸保仪疑延仪等槎山通
道昼夜兼行亦继延后延先至据南谷口遣兵逆击
仪等仪等令何平在前禦延平叱延先登曰公亡身
尚未寒汝辈何敢乃尔延士众知曲在延莫为用命
军皆散延独与其子数人逃往奔汉中仪遣马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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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之
将军吴壹屯汉口
以左将军吴壹为车骑将军假节督汉中
延熙元年冬十二月大将军蒋琬屯汉中
延熙元年诏琬曰寇难未弭曹睿骄凶辽东三郡苦
其暴虐遂相纠结与之离隔睿大兴兵役还相攻伐
曩秦之亡胜广首难今有此变斯乃天时君其治严
总帅诸军屯住汉中须吴举动东西掎角以乘其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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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命琬开府明年就加为大司马
六年冬十月遣前监军王平督汉中
六年琬还住涪拜平前监军镇北大将军统汉中
七年春三月魏曹爽攻汉中闰月费袆督
诸军救之五月魏军退走
七年春魏大将军曹爽率步骑十馀万向汉川前锋
已在骆谷时汉中守兵不满三百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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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大惊或曰今力不足以拒敌听当固守汉乐二城
遇贼今入比尔间涪军足得救关平曰不然汉中去
涪垂千里贼若得关便为祸也今宜先遣刘护军杜
参军据兴势平为后拒若贼分向黄金平率千人下
自临之比尔间涪军行至此计之上也惟护军刘敏
与平意同即便施行刘敏与镇北大将军王
平俱镇汉中曹爽袭蜀时议者或谓但可守城不出
拒敌必自引退敏以为男女布野农谷栖亩若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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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则大事去矣遂帅所领与平据兴势多张旗帜弥
亘百馀里会大将军费袆从成都至魏军即退敏以
功封云亭侯魏军次于兴势假袆节率众往禦
之光禄大夫来敏至袆许别求共围棋于时羽檄交
驰人马擐甲严驾已讫袆与敏留意对戏色无厌倦
敏曰向聊观试君耳君信可人必能办贼者也袆至
敌遂退是时关中及氐羌转输不能供牛马骡
驴多死民夷号泣道路入谷行数百里贼因山为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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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得进爽参军杨伟为爽陈形势宜急还不然将
败爽乃引军还司马宣王谓夏侯玄曰昔武
皇帝再入汉中几至大败君所知也今兴平路势至
险蜀已先据若进不获战退见徼绝覆军必矣将何
以任其责玄惧言于爽引军退费袆进兵据三岭以
截爽爽争险苦战仅乃得过所发牛马运转者死失
略尽羌胡怨叹而关右悉虚耗矣
十一年夏五月大将军费袆屯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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袆出住汉中自琬及袆虽身居于外庆赏刑威皆遥
先咨断然后乃行袆雅性谦素当国功名略与琬比
景耀元年十二月诏汉中兵屯汉寿守汉乐二城
景耀元年维复拜大将军初先主留魏延镇汉中皆
实兵诸围以禦外敌敌若来攻使不得入及兴势之
役王平捍拒曹爽皆承此制维建议以为错守诸围
虽合周易重门之义然适可禦敌不获大利不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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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敌至诸围皆敛兵聚谷退就汉乐二城使敌不得
入平日重关镇守以捍之有事之日令游军并进以
伺其虚敌攻关不克野无散谷千里县粮自然疲乏
引退之日然后诸城并出与游军并力搏之此殄敌
之术也于是令督汉中胡济却住汉寿监军王含守
乐城护军蒋斌守汉城又于西安建威武卫石门武
城建昌临远皆立围守
炎兴元年秋魏遣邓艾钟会入寇汉中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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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佥死之
四年秋下诏使邓艾诸葛绪各统诸军三万馀人艾
趣甘松沓中连缀维绪趣武街桥头绝维归路会统
十馀万众分从斜谷骆谷入先命牙门将许仪在前
治道会在后行而桥穿马足陷于是斩仪仪者许褚
之子有功王室犹不原贷诸军闻之莫不震竦蜀令
诸围皆不得战退还汉乐二城守魏兴太守刘钦趋
子午谷诸军数道平行至汉中蜀监军王含守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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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军蒋斌守汉城兵各五千会使护军荀恺前将军
李辅各统万人恺围汉城辅围乐城会径过西出阳
安口遣人祭诸葛亮之墓使护军胡烈等行前攻破
关城得藏库积谷姜维欲赴关城未到闻其已破退
趋白水与蜀将张翼廖化等合守剑阁拒会
钟会将向骆谷邓艾将向沓中然后乃遣右车骑廖
化诣沓中为维援左车骑张翼辅国大将军董厥等
诣阳安关口以为诸围外助比至阴平闻魏将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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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向建威故住待之月馀维为邓艾所摧还住阴平
钟会攻围汉乐二城遣别将进攻关口蒋舒开城出
降傅佥格斗而死蒋舒将出降乃诡谓傅佥
曰今贼至不击而闭城自守非良图也佥曰受命保
城惟全为功今违命出战若丧师负国死无益矣舒
曰子以保城获全为功我以出战克敌为功请各行
其志遂率众出佥谓其战也至阴平以降胡烈烈乘
虚袭城佥格斗而死魏人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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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
明帝太和二年春三月使将军郝昭守陈仓
曹真以亮惩于祁山后出必从陈仓使将军郝昭王
生守陈仓治其城
冬十二月诸葛亮攻陈仓不克
六年冬亮复出散关围陈仓曹真拒之亮粮尽而还
魏将王双率军追亮亮与战破之先是使将军
郝昭筑陈仓城会亮至围昭不能拔昭为人雄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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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昭乡人靳详于城外遥说之昭于楼上应详曰魏
家科法卿所练也我之为人卿所知也我受国恩多
而门户重卿无可言者但有死耳卿还谢诸葛便可
攻也详以昭语告亮亮又使详重说昭言人兵不敌
无为空自破灭昭谓详曰前言已定矣我识卿耳箭
不识也详乃去亮自以有众数万而昭兵才千馀人
又度东救未能便到乃进兵攻昭起云梯冲车以临
城昭以火箭逆射其云梯梯然梯上人皆烧死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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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连石磨压其冲车冲车折亮乃更为井阑百尺以
射城中以土瓦填堑欲直攀城昭又于内筑重墙亮
又为地突欲踊出于城里昭又于城内穿地横截之
昼夜相攻拒二十馀日亮无计救至引退诏嘉昭善
守赐爵列侯
五年春二月使司马懿屯长安
汉丞相亮帅诸军入寇于是大司马曹真有疾帝命
司马懿西屯长安督将军张合费曜戴凌郭淮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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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之
邵陵厉公嘉平元年秋蜀姜维寇雍州不克
陈泰代郭淮为雍州刺史姜维率众依曲山筑二城
使牙门将句安李歆守之聚羌胡质任等寇逼诸郡
征西将军郭淮使泰率讨蜀护军徐质汝南太守邓
艾等进兵围之断其运道及城外流水安等挑战不
许将士困窘分粮聚雪以稽日月维果来救出自牛
头山与泰相对泰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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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军各坚垒勿与战遣使白淮使趣牛头山截其归
路淮善其策进率诸军军洮水维惧遁去安等孤县
遂皆降
高贵乡公甘露二年夏六月姜维来侵大将军
司马望拒之
二十年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反于淮南分关中兵
东下维欲乘虚向秦川复率数万人出骆谷径至沈
岭时长城积谷甚多而守兵乃少闻维方到众皆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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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魏大将军司马望拒之邓艾亦自陇右皆军于长
城维前住芒水背倚山为营望艾傍渭坚围维数下
挑战望艾不应
陈留王咸熙元年春正月车驾如长安
正月甲子行幸长安壬申使使者以璧币祀华山
陜西通志卷七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