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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文忠集卷一
明 范景文 撰
奏疏
起废缘繇疏
题为开读事文选司案呈到部伏读恩诏一款一建言
废弃并矿税诖误诸臣已奉遗诏酌量起用其有事关
国本抗言得罪降斥谪戍永锢殁身者吏部作速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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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名分别奏请召用恤录钦此夫废籍诸臣放弃数十
年自分已断沟中无复云霄之望矣明纶一颁岩穴生
色亦诸臣殊遭熙朝盛事也臣部仰奉明诏一朝尽用
此百馀人岂非至愿而敢有后言但诸臣穷岩沈晦姓
名常不时闻黄发老成存亡亦难具晰倘以既朽之骨
复点启事大典为之不光或以未当之举启疑宸衷德
意因而中格则臣之所大惧也用是再三踌蹰遵明旨
除事关国本抗言得罪者查开职名不论存殁另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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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外而建言诖误诸臣灼知最确者先行起补其馀次
第采访不出一两月而咨诹当无不真不出数十疏而
前后亦不相远况施为有序员缺渐通铨法自不得不
尔也惟祈圣明疏上即下用如流水人解积薪则浩荡
之恩于焉可广而师济之美于焉立见矣
考选科道职名疏
题为开读事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三日伏读大行
皇帝遗诏内开两次考选并散馆科道俱令授职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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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查本年二月内本部题为目前急宜疏通候命诸臣
为第一义万乞即赐俞允事奉圣旨是钦此本年七月
该本部文选司题为从古无八年久候之臣等因奉圣
旨考选散馆各官已遵遗诏补用吏部知道钦此夫以
穷年累月所仰望而不得者一朝立为疏通以千言万
语所吁请而不得者一旨最为明白诸臣业已连茹而
升臣部无庸补牍以请矣但周朝瑞等职名履历前疏
未备谨再开具上览伏祈圣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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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用建储被废诸臣缘繇疏
题为开读事文选司案呈到部为照伏读诏书内一款
建言废弃并矿税诖误诸臣已奉遗诏酌量起用其有
事关国本抗言得罪降黜谪戍永锢殁身者吏部作速
查开职名分别奏请召用恤录钦此夫建言诸臣而中
有事关国本者或叩清阍或忤时宰或引义而廷诤或
因人而株连皆成先帝之令德廑宗社之远虑者也虽
宸衷有主未忍言夹日之功而犯颜不避何可没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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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当其慷慨发言计不反顾时岂知有今日哉而一
斥长甘九死不悔其忠悃良可念也先帝神明不测用
意渊深阴采其言以巩万年之庆阳弃其身以贻一生
之名今皇上笃念旧人并其身而显庸之即殁而不忘
优恤焉固已生辉于岩穴贲彩于泉壤矣亦诸臣千载
一时也臣部仰遵明诏除旧辅王家屏之功存密勿不
敢概叙外其馀疏名上览伏祈敕下臣部再加查访存
者不次起用殁者移咨礼部优恤其有一时开载未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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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再行奏闻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起原任户部主事鹿善继疏
为计曹念在急公举朝望切宥过伏祈圣慈免降以惜
人才以光新政事文选清吏司案呈为照原任户部河
南清吏司主事鹿善继公忠不贰足称社稷之臣沈毅
有为卓为名教之主持节可坚百折筹饷特见一斑相
应请复原职案呈到部为照鹿善继之被谪也以留籍
金花而其留籍金花也以需饷急于燃眉措饷穷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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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聊出此不得已之计耳夫不惜一官以收溃散之军
心以存残破之疆土以宣上德意而垂万世之令名有
臣若此正宜破格奖拔用示风励而反蒙谴降人其谓
之何先帝神明天纵岂见不及此毋亦以蠲济之名不
出自上权宜之法径行自下姑假此以警后来而重朝
廷乎臣部遵旨拟降朝廷之权已伸而令已遵矣疏上
而不报可益见原无成心姑留以待后庸或者别有深
意是未可知也日见皇上慨发内帑二百万犒边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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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无不仰颂明明后举动非常夫在内者尚可出之
而宏大赉在外者何不可蠲之以济急需若鹿善继者
想亦圣明之所欲急宥也伏祈敕下免其降级照旧复
职边士闻之必将曰国家未尝忘我而断不解体廷臣
见之必将曰国家不肯负人而莫不尽心非特为一人
之官而已也
升原任御史刘光复疏
题为戆臣效忠可嘉明主录用难缓伏祈起升以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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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事文选清吏司案呈到部为照刘光复既以言获罪
矣彼其赤忠欲洒臣取其心犯颜不避臣取其气而孝
慈之语奉扬休美亦举朝所共欲言者不闻有大罪也
或但罪其高声越次耳然覆盆五载已寓磨励之微权
而释系一朝弥见浩荡之德意若竟其所为必能殚竭
忠猷报答圣明一以教臣下之忠一以明圣主之孝一
以广先帝之仁一举而三善备焉伏祈敕下起升光禄
寺寺丞在本官感恩而图报在诸臣闻风而作忠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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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一大机括也
鸿胪正卿改用甲科疏
为临御方新朝仪当肃鸿胪正卿改用甲科以复祖制
事文选清吏司案呈照得鸿胪寺正卿自王用贤察处
以后员缺已四年矣先后建言诸臣皆议宜用甲科此
非无据也查得万历元年十一月鸿胪寺缺正卿该本
部覆准正卿仍用进士其别途出身者历俸年深但升
服俸官至左少卿而止此载在职掌班班可考者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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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义英以嘉靖丙辰进士由太仆寺少卿改鸿胪正卿
此即先帝初年事也后失其制槩用别途固以其礼度
之素娴耳然家起赀郎以厕九列之班已自不韵即仪
习绵蕞以示百僚之瞻必且不光虽资格不可局人而
典章自宜还旧今南鸿胪卿余启元现用甲科何独于
北而反不然合行亟请案呈到部为照圣主御极中外
具瞻汉官之仪复见于今矣然肃朝常于九重宣法仪
于百辟则鸿胪实司其事而可复以他途混乎若用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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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则扬眉于济跄之列而该寺重树仪于殿陛之间而
朝廷尊所关亦自不细也既经该司备呈前来相应催
请祈敕下臣部除该寺左右少卿仍用别途听其礼熟
资深止加服俸正卿一缺务择中外清望甲科以充斯
任庶仪观整肃典礼昭明亦维新中一事也未敢擅便
谨题请旨
救吏科给事中周朝瑞免降疏
题为愚忠可鉴圣度宜宏祈恩免降以作敢言之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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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清吏司案呈到部臣等伏读圣谕内阁朕昨览文
书见有吏科给事中周朝瑞条议仰献慎初三要内停
止金花银两朕即位之初言路方开矿税已撤如何擅
行渎扰此项银两原系旧制进内以备万寿圣节等并
典礼等项及各宫赏赐武职军官俸粮之用难以停减
周朝瑞这厮要誉妄言本当拿问朕哀思皇考皇妣梓
宫在殡姑从轻降一级调外任用卿可传示该部这银
两还遵照旧规行特谕卿知钦此随该内阁大学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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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帖奉圣旨览卿所奏朕已悉知周朝瑞这厮不谙事
体逞臆妄言擅行议减内库金花阻绝国用好生可恶
周朝瑞已有旨了卿不必申救该部知道钦此钦遵窃
念周朝瑞忤触宸严夫何敢言臣部仰遵明旨又何敢
言但周朝瑞职居言路遭际明时未忍自负以负主上
慷慨发舒故不觉虑之过语之戆耳至所条奏留停金
花以宽民力而光上德酌祖制而裕国储亦忠于皇上
之职分也乃皇上罪以要誉妄言夫主圣臣直名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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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亦何誉之可要若因此而罪之则适成其名耳夫
当容言之时而有拒言之事恐未免为圣德累也日见
皇上用人行政下如流水举朝相庆皆谓衮职不阙补
救无事臣工此时止宜将顺德意彼目睹大涣王居不
殖货利已明知上意所向矣正所谓善将顺者而何深
罪乎雷霆一震已惕不测之威露雨旋施弥彰有容之
度知圣德如天谅必出此也伏祈圣慈免其降谪照旧
供职使下有犯颜敢諌之士足见盛世之有人使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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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印销印之举愈觇圣心之无我其所裨益岂渺小者
哉
奏疏
总催大僚考选疏
国家正当全盛朝宁渐见空虚恳祈圣明立允会推考
选以备任使以勷治理事文选司案呈到部为照大僚
国之股肱无股肱何所依毗言官国之耳目无耳目何
由聪明故有凭有翼有孝有德盛世所以兴隆也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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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无人焉有人不用自沦于无耳今部院见止五六员
科道见止十数员可谓无人之极矣启事频烦不蒙报
可岂以臣部补牍皆为人求官耶即为人求官亦以酬
庸而为官求人乃以集事皇上何疑臣下之深也积疑
成厌既有人不用而积厌成暌究且欲用无人是以臣
所患者官无其人耳人无官又何患焉独不见夫避难
规便者以无官为幸乎悠悠之口皆谓皇上吝惜爵禄
然此爵禄在人主借以神其鼓舞在臣下借以效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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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使刓吝不予上失鼓舞之权下无功名之地士亦安
往而不贫贱者而人主将与谁共治天下乎诸疏现在
御前惟皇上留意立赐俞允师济之盛即在目前劻勷
之效可收异日矣
催大僚疏
为九列多缺时事可虑恳祈圣明速赐简用以保治安
事文选清吏司案呈到部为照国家稽古建官政分六
曹有长以提领挈纲有贰以分猷佐理意至深远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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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时得人以勷郅隆多艰之时得人以挽否运而缺
人废事从来久矣皇上试观近日各部院之官缺耶不
缺耶近日各部院之事废耶不废耶综覈之朝事听其
废弛师济之世人任其空虚所误者谁之政务所摧者
谁之才贤则皇上自为社稷计者左也今刑部缺尚书
臣部户部兵部缺左侍郎而工部都察院则三堂全缺
南京户部礼部兵部俱缺尚书都察院缺左都会推各
官诸疏现在御前惟祈圣上立赐俞允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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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起废疏
为起废原奉特恩俞用难容终靳伏祈涣发以完盛典
以维泰运事文选清吏司案呈到部为照起废一节臣
部言之非臣部亦言之章满公车无虑数十上矣而比
年以来未见起用一人悠悠之口皆谓皇上有意禁锢
诸臣也者臣伏读四十一年三月日诏书云云钦此钦
遵十行一下中外动色使当是时仰奉成命渐次叙录
焕岩穴之光示纶綍之重岂不休哉乃复更端请旨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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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中格夫煌煌慈诏臣民奉之千万世垂之可不是遵
是依而更于何取旨耶德意原自浩荡臣部自失奉行
罪复何言今日者明布臣部之失于天下亦惟成恩诏
之信耳然臣又反覆思之开读方新原不必于覆请时
日既久势又难于径行浩荡德意亦求皇上自始终之
而已盖诸臣之被放也明主岂真有毕世之怒毋亦恶
其自为名而以老其才沈其气乎而困衡磨砺远者二
三十年近者亦十馀年其才已老气已沈矣使其竭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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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节必能为国家担大事定大难而不撼始也惟皇上
成之终也惟皇上用之既已用之矣名于何有惟不用
乃有其名耳何也诸臣或虑国本或抗税监大率事而
获罪者十一言而获罪者十九吐耿怀亮言而有效适
昭主德之美忧盛危明幸而不验弥见宗社之福一旦
赐环联翩以起在诸臣止见不测之恩在举朝止见有
容之度有如用其言收其效矣犹令遗逸抑厄不展使
追论者举其遗事曰某某为建储某某为罢税某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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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诖误而不蒙解网日在人口实间毋乃为圣德累
乎舜孝五十而慕千古为昭明诏所及薄海无不传诵
而独遗于林莽之英彼不知者谓圣明真有成心涣纶
亦可反汗臣深为皇上惜此名也为此不避忌讳容臣
遵前恩诏陆续列衔题补如是则皇上锡类之孝弥宏
而微臣以人事君之责少塞矣
总催考选疏
为考选原系典章空虚大失政体恳祈圣明总俞两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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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选以复祖制以慰人心事文选清吏司案呈为照官
以言名原以用其言非徒用其人也今考选不下而题
差差又不下而九年久候三咨并壅若有意于厌绝言
官也者从来大奸恶大刑狱孰不赖其廓清而奸人犹
有所畏而不敢逞言亦何负于国而必欲厌绝之也况
欲禁其言先锢其人皇上以为言可禁乎哉防川而溃
日后之决裂必多欲挫其人先惜其官以为人可挫乎
哉守株而待正气之屈抑必甚皇上即欲厌绝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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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徒彰此名于天下耳城门开言路闭宋人举以为谑
而今当城门将闭之日言路犹复不开则有心者之所
深恐也用敢不避烦琐补牍上请伏祈圣明省览速将
癸丑丙辰两咨考选周朝瑞等立赐允用不特畅七八
年久郁之人情亦所以存二百馀年相传之典制矣
催丙辰一咨考选疏
为题差原非初制考选早宜允行伏祈圣明速俞丙辰
一咨以复旧章事文选清吏司案呈到部为照考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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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先年每岁一取或间岁一取无有数岁不选逾时不
下者自行取变为留部已失初意矣考选变为题差而
考选之意失题差有下有不下而题差之意亦失失非
圣世所宜有而想亦非明主所乐居也皇上念念法祖
制事事循旧章岂独于考选一事而疑之今丙辰一咨
现在待命若一时尽下连茹同升在诸臣免于守候壮
敢言之气鼓任事之心一便也在皇上免于批答明宸
衷之断昭主权之尊一便也而在臣部亦止有将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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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行而免于催请其便不亦大哉惟圣明其利图之
催癸丑一咨考选疏
为敬循职掌恳祈圣明速俞癸丑一咨考选诸臣以济
缺乏以光圣治事文选清吏司案呈为照臣以职在用
人而用人之大者无过考选今癸丑一咨候命已八年
矣其时不为不久差用已二十馀人矣其局不可不完
先后催请几于舌敝颖秃而天听弥高不见省悟夫以
臣部考选而使诸臣交章共催之犹然不尽下亦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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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也皇上岂真欲夺臣部之职掌耶今见在候命者科
止十二员道止四十三员圣明举动往往初时持之甚
坚临时应之当可将勿欲留此尽下于臣部以存一线
之职掌未可知也伏祈皇上将癸丑一咨即时尽赐俞
允臣部有词于人皇上有词于臣部岂止济万分之缺
乏而已哉
催补京堂疏
为京堂悬缺甚多积滞难疏恳祈圣明亟赐点用以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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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理事文选司案呈到部为照国家之用人也虽以采
望亦以循资而所推择为京堂者非望之隆而资之深
者不与焉故彬彬有人可以为卿贰可以为镇抚无难
济前路之穷寥寥无人一壅于台省再壅于藩臬益成
后来之滞今某推某某推某或展采于方面或摅猷于
郎曹或蜚声于言路几经咨询而后有此推固其应得
之物而未始逾涯也今乃屡推不报既目以为贤而反
历久不转他人无相观相劝之思倘时值其穷不免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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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而升本人有踰尊踰戚之惧坏典章而郁人情无一
可者各本现在御前伏祈尽赐允用不第酬前劳亦以
储大用则圣明之所自为社稷计者也
总催两咨考选疏
为台省候命弥久得旨甚艰恳祈圣明速赐俞用以充
班行之空虚以存臣部之职掌事文选司案呈国家之
有台省非徒广聪明之用亦所以实法从之班今候命
之官多于被命在差之人多于在朝乌台青琐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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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充人皆曰皇上不用言官也者然科臣有时命之剪
桐矣按臣有时命之持斧矣是诸臣未尝不用而用人
之权反不操于朝廷是皇上亦未尝不用诸臣而不用
人之声独传于天下谁司铨衡而令至是诸臣之不得
其言臣部之不得其职皇上用人而不得其名皆自臣
部贻之臣对诸臣何以为颜对天下何以为词而自对
亦何以为心耶用是不惮频烦补牍上请伏祈圣明将
癸丑丙辰尽赐允用塞极必通壅极必舒望之皇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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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得直忠而兼良望之诸臣老臣惓惓之愚尽此矣
总催两咨考选疏
为耳目万不可壅台省万不可废恳祈圣明速下考选
诸臣以释群疑以光至治事文选司案呈为照言之益
于人国也大矣故昔之听言者询及刍荛得言尚不必
专官岂专官而反使不得言者即昔之拒言者斥及仗
马亦待其有言而后驱之岂防其有言而豫折之者以
致清华为软锢之地省台若閒住之官多年候命者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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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河清大言叫阍者难同转石如此景象非特盛世之
所无而亦衰世之所未尝有也臣反覆思之皇上亦时
尝用其言矣用之而效事急亦用其人矣用之而效阴
采其言而显抑其身此有所俞而彼有所禁外议纷纭
妄相猜度皇上何以解于人辅臣催考选之揭无数日
不上矣皇上允考选之旨经九载不下矣皇上不答辅
臣之请以致辅臣无以副中外之望外议纷纭妄为猜
度辅臣何以解于人考选臣部之事而题不见报考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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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臣部之责而催不见报寻常升除岂足报主疏牍
烦渎愧未回天即未有以此咎臣者而臣部又何以解
于人臣愧而惧惧而疑真不得其故也然所望皇上自
成其断者在宸衷之一转而令臣等并免于戾者亦在
上意之一决耳伏祈圣明即将癸丑丙辰两咨考选科
道诸臣立赐允用
总催三法司疏
为法署全空国纪尽解伏祈点用以肃久玩以振积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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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文选司案呈到部为照国家设立刑部以职掌刑名
都察院以总持风纪而讼狱平反则归之大理寺曰三
法司祖宗创制良有深意以人主所以治天下者法也
无法则不治无人则无法缺一有不可者而今则一时
并缺矣刑部都察院止有张问达一人署理而大理寺
并署印之人无之一切积案孚者谁允疑者谁驳勘理
者谁为转行无乃法几顿乎盖人之所以敢于骫法者
窥人君有轻法之意也上自轻其法不可言也下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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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法益不可言也势必至裂防溃绳而不可收拾皇
上吝惜爵禄固忍于爱官而虑防衔窃亦忍于废法耶
臣窃见年来皇上深宫静摄中外肃然祇凭此法以维
持其间而以无人之故坐致废弛臣之忧将不知所届
也臣谨将前后推过职名另本开列伏祈圣明慨赐允
用庶持法有人持天下有法于以整齐海宇裕如矣
催司官疏
为司官多缺部事易废伏祈钦点以重铨政事文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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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呈到部为照臣部司官其推择也省各一人必如是
方可询各省之事也其填补也司各数人必如是方可
办各司之事也其序迁也司各数月而后转一司必如
是方可了各司之事也惟备则久惟久则习惟习则能
辨官而不为吏所胜今除未推与推而未下下而未到
者共缺十人矣缺则列署而治者事不得不兼倏彼倏
此苦事权之无归画方画员虞精力之难继不便也缺
则拾级而登者转不得不速规格之相承到手未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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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条画之自我彻底又难究竟不便也官方易淆吏弊
易滋实在于兹臣方率诸司加意澄叙精心釐剔而乏
人废务先自臣衙门始目前将有中断之脉转盼并无
代庖之人谁为参统钧以佐圣天子平明之治哉臣谨
将职名开列上请伏祈立赐钦点容臣填补司分具本
题知促令到任管事庶可佐辨官之治无废事之忧矣
催吏科疏
为首垣空署发凭无人恳祈速允散馆之臣以济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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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文选司案呈到部为照六科与六曹相关而吏科则
与臣部为表里者也故事章奏奉旨下科看详事所不
可则为参驳事所当行然后发抄非徒重王言亦所以
防奸蔽也顷自张延登请告行后印信尘封将半年矣
看详何人封驳何人发抄又何人也夫无该科则事废
臣部即欲举之不能也若径从停阁所误在政务稍为
权宜所乱在典章至画凭一事又停阁不可而权宜不
能者奈何其弗念之也今姚宗文阅视未竣而候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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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谦贞诚不可旦夕缓者伏祈敕命即日到任署掌印
信则首垣增重铨务立通非止免选人之守候而已也
催太仆寺少卿疏
为军兴正急囧政为先恳祈点用寺臣以图共济事文
选司案呈到部国之大事曰戎马今戎事日饬马其所
亟需矣然谁司囧牧则二三寺臣也今所推王象恒冯
嘉会政旦夕望下以资分理而屡催不报皇上将以为
可缺哉彼其事有专𨽻一人缺则一事废也法因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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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愈久则废愈多也独不见近事乎遣官欲行市卖金
钱之搜难继赎罪是亦权宜三尺之法不明有人不用
事急而苟且若此为计不亦左耶伏祈圣明于二臣早
赐点用使以乘骢之夙望策简乘之新猷必大有裨矣
催大理寺疏
为棘司空署祈允见推之臣以重法纪事文选司案呈
到部为照刑者天下之平也必持平有人而后其刑不
忒三尺之法足以取信于天下大理寺固持平之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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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三堂并缺庭中鞠为茂草矣凡待谳决者待平反者
不知其几而徒以棘司无人有罪者爰书未定冀倖于
脱网无辜者纵释无因拊心于罹罗长系圜扉天日莫
睹今当外患内讧之日而使辇毂之下有嗟怨而不得
舒抑郁而不得宁者非完策也即如矜恤一事皇上行
之四十八年不废而亦以题差无人致逾常期矣窃见
圣上每岁停刑岂非好生至德然停每岁不宜停之刑
未足见皇恩之浩荡而废五载不宜废之典反以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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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忧疑言念及此皇上仁覆天下之思必油然而动
而俞用寺臣当不待臣言之毕矣伏祈立赐点用施行
奏疏
矢心入告严杜请托疏
奏为矢心入告严杜请托以清仕路以养士节以佐平明
之治事臣行能浅薄无足比数一壑自甘久已无志世
用矣猥蒙圣恩不弃起之田间俾以典剧自揣病躯绵
力重任难胜两次具呈堂官求为代题而严旨赫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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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受事臣即沈疴委顿何敢再为偃蹇以缓王程且当
圣明励精求治德意甚盛臣亦妄思澄清铨序有以上
裨圣治万一则臣区区私愿也今天下仕路混浊极矣
图职业之念不胜其图荣进之念爱名节之心不胜其
爱富贵之心举国若狂嗜进如骛每怪古今同此人也
何遂茅靡澜翻一旦至此毋亦衡鉴之地先自不清巧
营者一岁数迁拙守者几年不调顾天下中人多耳此
实教之使竞而欲其淡漠寡营讵可得乎臣即不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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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使奔竞之风自臣身始窃念除者有岁格其久近不
得而私也迁者有资劳其深浅不得而私也特擢者有
绩望其高下不得而私也一人欲私不可得即欲私一
人亦不可得斯不亦明白显易与天下可共循乎若不
论三者更于何论其由别径不问可知将何颜以对天
下且年来舞文玩法吏弊丛生几不可问矣今欲直穷
到底一清穴窟而自己先有拖带打叠不净官长作事
最难欺者左右对此辈又何以为颜臣今与需次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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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行请托臣不能为之讳臣又与同事诸臣约一听
请托亦愿诸臣勿为臣等讳选人如林鳞集都下臣不
能一人障其目而钳其口也明矣且臣非故为矫饰不
情也谁无交知谁无情面臣亦岂与人异惟是自反生
平不愧俛仰一意报国先在不私宁忘交知破情面而
必不敢负君父以负此心耳天地人材为天地惜之朝
廷名器为朝廷守之天下万世是非公论与天下万世
共之人还其人我无失我此臣心之可自信者而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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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恐未必信臣之素夤缘熟径入人膏肓不有以力
砥之而竞逐无己廉耻风微其为世道安所终也臣故
预揭痴肠苦心道破无非欲天下各图其职业各爱其
名节淡漠寡营共偕于大道岂曰小补之哉自成成人
之道似无先此除铨政大端禀臣堂官次第上请而夙
昔盟心首以入告伏祈天语叮咛庶无陨越臣无任激
切待命之至天启五年二月二十三日奉圣旨这本说
的是以后升除推用一循资望可挽竞风务著实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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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违请托的指名参奏该部知道
覆楚省学道归并疏
为学政一权两操楚士分党鼓噪恳复旧制以安地方
以端士习以光大典事文选清吏司案呈天启五年二
月十三日奉本部送吏科抄出兵科等衙门给事中等
官王鸣玉等题将荆岳诸府归并武汉学道兼摄等因
正月二十七日奉圣旨该部酌议具覆钦此钦遵抄出
到部送司相应题覆案呈到部看得各省止一学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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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设则自楚始即楚原亦止一学臣而添设则自戊午
始其初或以全楚幅𢄙延袤二千馀里道远考试有所
难周人多约束有所不及故并建两宪臣以督课之但
初在分辖以专成不虞画域而多事天下事一则专二
则纷从来然矣如辛酉甲子鼓噪者再见士竞立党势
类揭竿虽两道臣同寅协恭袒不分于左右而诸士分
门割户祸每酿于二三若不早复旧规势必以棫朴薪
槱之地为韎韐介胄之场如科臣所虑率旧无愆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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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扰此其一也合无将荆岳诸府并归武汉学道定限
三年完岁科两考方与升转其荆岳一道永免铨补庶
迟之岁月两试可以毕完一厥事权学政不致分裂既
经具疏前来相应覆请恭候命下行令该省抚按一体
钦遵查照施行
请广添注京堂疏
题为奉旨查议添注以通仕路以广皇仁事文选清吏
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大学士顾秉谦朱延禧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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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微题称今早文书官李守质陈国宁发下郭兴言一
本上传考选添注著遵前旨行夫考选奉旨遵限四十
名矣惟添注一法则臣等窃有请焉前于天启四年十
月内停止添注盖谓起废诸臣充塞京堂不得不为之
限制也若台省吏部三衙门于二八月例有岁转祖宗
朝皆从添注若待实缺则十年不得一转矣此事势之
必不可行者也伏望皇上姑容照旧添注以通升转之
穷但不许徇情滥转如近日七八人之多庶于通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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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犹存限制之意耳等因奉圣旨朕览卿等奏台省吏
部三衙门于二八月例有岁转祖宗朝皆有添注但迩
年徇情滥转甚无限制自今以后允卿等所请每岁科
中止升二人道中止升四人吏部司官止升二人其科
中闰转道中边功劳深俱各停止吏部知道钦此钦遵
抄出到部送司案呈到部看得京堂近来滥觞已极明
旨槩罢添注真是慎重至意而限制之中仍示变通又
俯允阁臣之请科道臣属三衙门特准添注宸衷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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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皆法祖善必从人天下莫不诵圣人之明且断但藩
臬诸臣为天子屏蔽旬宣一方者也其间资俸深崇者
瓜期已逾竿头难进使之久居此任在本身居进退之
间使后人碍迁转之路不惟非人情并非政体也且卓
异特举例当优处既难尽推开府而又不晋清卿目之
为贤而与不肖者同滞其何以昭风励而示激劝乎若
待实缺然后升补则前路一壅中格可虞铨法必处其
穷势亦不得不为之所也伏祈圣明俯从臣议将藩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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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臣亦量添注每岁或二人三人如科道吏部之有定
数庶乎内外皆均铨选无碍既经该司具呈前来相应
覆请恭候命下臣部遵奉施行
覆调有司疏
为移调首郡首邑官员以清地方以兴吏治事文选司
案呈云云到部为照今宇内岌岌盖多故矣羽书旁午
徵调繁兴户鲜宁居家无安堵所赖郡县得人弹压抚
摩得以维持合之成一太平也如汶上南海等处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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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神京或远居海徼或首列雄藩或地当孔道或疮痍
之未起或衅孽之渐生地之需人日以为岁悬缺既难
久待新任或难遽调今各抚按留心求瘼锐意观成酌
人地之宜因材器之使咨诹确当列名补牍相应允从
既经查明具呈前来相应覆请恭候命下施行
议裁冗员疏
为议裁冗员节省繁费以苏民困事为照国家设官所
以为民也方今民生困殆日苦多事而说者曰省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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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省官然或权当独操者则不可省即或事需分理者
亦不必省至于一切冗散多半杂流秩卑而养廉之禄
不丰资下而充囊之计多巧不特民苦官而官亦自苦
何不可省之有况在庚癸时呼箕斗罔济司农持筹而
仰屋百姓剜肉以医疮之日乎若罢不急之官清耗费
之窦不特纾民困而亦佐军需未始非济时急计也合
无将各抚按题裁各官赴部另补遗缺永免铨除恭候
命下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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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大梁道臣疏
为酌议就近升补监司以安地方事为照大梁以西则
巡道实分辖之其地山与河错其人军与民错而奸宄
盗贼往往出没其间诚不可一时缺人者提学副使何
应瑞才兼武纬文经力可肩宏任钜两试事竣历俸已
深就近升补诚为便计
请告呈附
为因劳成病因病思亲恳恩代题早赐生还事窃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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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馀生志绝世用猥以严旨敦催谊难偃蹇且堂札数
临惓切有加顾此殊遇何忍自负力疾出山不揣区区
亦思勉竭愚钝澄清仕路以仰报朝廷并酬知己夙心
所自矢也十七日入署距大选止有八日职拮据从事
不交睫者数夜仅仅无愆常期而鸡肋之体不堪矣二
十五日入朝立看掣签吐血不止踰时乃苏初犹谓因
劳偶发少息当瘥不意数日以来遍体如蒸眩晕怔忡
一时并作自顶至踵无非痛楚缘职积疴之馀元气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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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婴重劳遂极沈委性命之忧岌岌在目前矣忆职
初就道职母见职带病出门雪泣沾襟职父虽以大义
相勉而意思郁苦更甚于哭职此时恐伤亲意以泪承
睫不敢下然每一回念中肠若割今值疾痛梦中频呼
想父母念职亦应尔尔职即遣人归聊作平安家报少
慰亲怀但职吐血时天下选人众目共见万一流传惊
当如何职因此悲思愈重病势弥增延医杨加祚傅懋
光胗视不言脉症何如而但言亟宜早归职所以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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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深踌躇再四而不能已于乞身也伏祈俯垂悯念准
题回籍从此慎医药以自辅供菽水以娱亲倘苟延视
息皆鸿造所留即终填沟壑亦衔结为报职无任激切
待命之至
二呈
为病势日深职守难旷祈速允放以重部务事职具呈
请告蒙批本官以夙望被召到任以来裨益部事甚大
曾几何时辄言休沐宜以国事为重力挽去思也窃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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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疾到任时不满二旬事仅完一选任过其量罪浮于
功于国家有何裨益乃蒙温语惓留期望过厚敢不勉
抑去思以副策励但职之病症已经匝岁之久即今调
理亦非计日可痊剧司难容卧理子舍不禁牵情数念
辗转病在心头职把镜顾影觉形容减平时十之五精
神减平时十之七长安上而搢绅下至舆台莫不知职
之病而此段情事尚未必知己人人知职之必去矣若
日日言去而徘徊顾恋天下其以职为何如人衡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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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首重表率已先如此众何观焉是其病也犹以瘝旷
废衙门之事而病而不去也乃以濡忍伤衙门之体职
因此益郁益病亦不敢徼赐调理之恩矣惟祈速题致
仕回籍或谢此官以厌病魔但不至以抱疴游子贻老
亲之忧旷官病臣妨贤者之路其所裨益似为更大冒
昧再恳无任悚惶
三呈
为亲病身病相关益迫再恳速放以尽子情事顷职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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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请告虑及以病忧亲犹是意中揣摩然齧指觉痛此
心已怦怦动矣今日家人驰至传言职父母闻职吐血
日夜惊忧悲号不止职终鲜兄弟孑然一身与父母相
依为命经月为别辄便神伤家庭每谈及绝裾倚闾之
语意色遂尔惨淡不乐今职父书中云谁非人臣而不
惜其劳谁非人子而不爱其体两老人念儿甚望儿归
切切矣职读未竞血泪潺然职母素有痰晕之疾郁即
举发倘久望不归复增前症职真天地间戮民万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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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自赎者职思国家恢宏为纲未尝以仕进之路强人
而广厉微权不过以忠孝之道风世若职偃卧杜门濡
忍不决进不足尽忠退不足明孝而浮沈不进不退间
且大伤廉耻职即不肖必不敢自外孝治之朝而明良
在上遽可使下有忘亲之臣乎且堂谕留职将以用职
也职方寸已乱不能效用矣用职不若成职予职以官
不若予职以命轻重之间不待智者知也今疾势日渐
沈危生死只在奄忽伏祈早题一日早入里门得奉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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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以慰明发合家感锡类之仁即持朽骨以正首丘亦
弈世矢捐糜之报情亟吁天一字一泪无任激切待命
之至
四呈
为病急意促时刻难待四恳速放以救垂危之命事窃
职三呈控吁亦几情迫词穷矣未蒙矜允岂以职饰无
病为有病乎昨日家人仓皇驰至谁不见者职一夜悽
痛增病十分谁不见者若以病诬亲以身病欺君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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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通天之罪不可胜诛而职敢乎哉忆前岁职父薄
宦吴兴病肺几殆恐至惊职匿不使闻然职见家报朦
胧墨墨心动即介马而驰水陆三千馀里十日而达榻
前一慰病即霍然尔时真病尚不言病况今言病病何
待言此职所以惊魂坠胆痛切在心若自身狼狈犹是
小事矣夫人孰无病而职偏以病累亲人谁无亲而职
亲偏以子增病方今才贤辈出需次待用何止职一人
而职雁行中断乌哺牵怀则职一人也前之叱驭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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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命今之乞骸为纾亲怀进退之间皆非得已不然畏
路驰驱尚抱疴而来清署从容乃无因而去耶职言止
矣千言万语惟有一病千祷万祈惟求一放放之早晚
实关生死知堂台必戚然有动也伏祈即赐具题早归
田里其于职命何异再造职无任恳吁之至
文忠集卷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