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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易堂集卷之十六
赋
主药神赋
昭阳单阏之岁暮商无射之月见龙眠墨迹有主药
神图爰彷而像之并作赋以系之其辞曰
两仪既判三辰始明四序去来五德烟煴寰区永奠
水土攸平阳和布而东作清商届而西成于是群动
诞殖万汇萌生纷总总其林立蠢蠕蠕而含灵人立
三才之统伊维万物之尊立纲陈纪条贯枝分教养
浃于九垓仁寿㳽于八纮然而有治有乱者理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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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成有毁者物性必迁也乱与毁者伊之病也
成与治者几之安也不安其安而不病其病者药之
权也天地之病陨星蚀日吹霾雨血澥飞地沈山崩
川竭是以圣王为良医修寔德为上药邦国之病四
维不张五经扫地学较荒芜仓廪空虚是以圣佐为
良医施王政为上药维人之病先感腠理寻入肾肠
既溃偾其筋髓遂沈痼于膏肓六贼讧奰二竖潜藏
五藏症结四体蹶张阴纽阳络之既解三阳五会之
不当诗书足以悦性而不能禦水火之偏胜菽粟足
以资生而不能剪蟊贼之无良苟无百草之滋五石
之齐是即卢医处其禁方俞跗察于明堂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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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救一病亦犹将士素习于兵而不操寸铁其何
以尅敌而受降也哉天悯群生为产庶药以疗多病
易犹纳钥上下天地横绝八极东抵蓬莱南越炎海
西过流沙北极穷发莫不近取诸人远取诸物其草
则返魂怀梦却睡忘忧吉云良曜平露迎飂金光
食而天老玉红醉而神游又有鹿葱鹿韭龙御龙刍
豨首乌扇凤葵蠡荠昌羊引年牵牛止痡蔘结根而
为人厥名神卫芝掘地而如掌其寔仙腴又有长卿
蕳子杜若管仲因刘寄以得名思李姬而入梦庭生
尧韭于以驻颜海馀禹粮无劳播种其木则圜丘长
生之树瀛海不饥之木或多影而万年或无影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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欘辟恶带夫女香禦凶称夫帝座槐榆与橘柚为
弟兄龙目与荔支为臣仆通重译而采华寔四照而
迷榖若乃松肪为饭柏实延年青囊蠲忿缥李成仙
桂为百药之长杏惟五榖之先巨桃华实万岁大椿
春秋八千摄摄佩而通神措措服而华颜若是者靡
靡离离遝遝鳞鳞若太仓之粟积如巨渤之波兴
莫不扬翠叶扤紫茎发红花秀朱荣缃葩缥蒂绮蕊
丝英或含膏而垂露或缀实而繁星或蟠枝而偃盖
或悬囊以明灯或夭蟜枝格偃蹇连蜷若虬攫而龙
升龙涎鸡舌金颜艾纳辟诸邪通百灵酷烈淑郁杂
遝纷纭至于金石之伦虫鱼之族取之有方用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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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于是荆州之贡三品丽水之产五金镠钣铣镣鍮
鉐链镔麟趾马蹄宁独纪瑞龙圜龟撱于以完形
续骨赤仄袪邪紫珍饵蓝田之玉屑餐丹水之玉膏
璠玙瑾瑜琼璘璇瑶既泽理而灭瘢亦禦气而逍遥
服玄真而命无极食紫英而精不摇又有噀血之砂
凝霜之乳和白凤之膏捣青麟之髓鯈鸡身而鹊
鸣鯥牛首而蛇尾同朏朏以解忧似鳛鳛之禦火
鹿蜀与虎鼻宜男天婴偕仓庚疗妒鞠通含墨而愈
聋脉望降星而度世鵙鵙已疟灌灌止眯采及丙丁
之鱼食同已亥之豕更有荈茗益寿醴醪导和丹丘
之叶青田之壶千日安眠六碗通灵惟仙蔎而神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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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固极山海之所滋合天地以为罗浩汗散漫错
揔纷纭玄幽奥赜瑰怪华腴无以统之溲渤不殊爰
有明神是经是营之纲之纪判时令划疆宇宜燥湿
别温凉审疑似辨甘苦松入土而成苓橘过江而为
枳蛇粟引蔓寔非靡芜乌喙经年名曰附子当归移
寸而易性小草垂根而远志或同用而异宜或一名
而数指或畏烁而乐濡或避金而就土既累黍而分
铢亦合彼而违此莫不辨晰豪釐精详名理维神之
灵寔圣且神星精在天岳降同尘或度世而现身则
药王药上或应时而济物则医缓医和壶公悬壶而
市涪翁并涪以居桑传鹊饮华缀蛇车杏成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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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董橘覆井而为苏徐登禁架削桑成脯公阿越方
枯树生荑若乃相隐华阳令求勾漏书著等身方悬
肘后东皋北渚花药扶疏金匮玉函缄题辐辏之才
弹铗而识人瘤秋夫针刍而瘥鬼候至如黄龙浴水
玄鹿仙 芫华消其蛲瘕发气变其蛇症马嗣明之
鍊石卵蓟子训之摩铜人女子知名口无二价龙神
乞命方出千金若乃骑龙杖而归来负鹿囊而行远
诊知隔幕之颜精别垂帷之腕邓先生栖五岳之楼
陶隐居筑三层之馆所谓吉祥光明名称普闻亦主
日幢亦主檀林者非欤伊千古之名贤实十神之化
身也邃古以来俯仰万𥜥药以神为主病与药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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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疹疢之潜消亦人物之共剂投之辄应用之最
精降及斯世贸乱神形人既冥顽药亦不灵若陆海
之不可以舟济若石田之不可以耜芸如入狂泉之
国而偕狂如饮盗泉之水而胥盗丹砂不能正其魄
琥珀不能明其心汶汶墨墨嗤嗤攘攘沦胥以
铺哀此下民乱曰举世大病兮病于人心人心不可
返兮吾忧世之陆沉变乱是非兮枉直纠纷谗人高
张兮贤士无名潝潝訾訾兮啀啀狺狺伯夷为贪兮
盗蹠廉鲁男为乱兮登徒贞莫知纪极兮日月重
昏吾哀告于神师兮愿将大药而锡兹使含生之遍
尝兮亦举世而疗之俾人心之返正兮回末流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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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斩昆崙以为砭石兮爇邓林以为艾炙摧铜山
以为镵针兮挽银河以为汤液人心之如墨兮浣黑
而为白人心之如钩兮砭曲而为直使中行不外启
其戎敌兮长乐不内背其君恩豺声之不刃其亲兮
牛哀之不食其兄兰不谗屈之身兮蹠不盗惠
之名彼乃于焉不瘖兮惟永可以不盲神善
吾请爰叩帝廷帝曰俞哉往胜乃任神受命兮降寰
瀛驱海岳兮鞭风霆割云桹兮杵星精和金膏兮粉
玉英于是贪泉变为上池兮狂澜变为德水邪蒿变
为瑞轶兮腥莸变为香蕊蒲俎聿成益聪兮蘘荷化
而益智兔丝胥成瑶草兮松脂结为威喜神医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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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神药换心既旋乾而转坤兮亦过化而存神枭焉
反哺鸩亦延龄妒女之蟒味伊蒲而革性懒妇之鱼
炤纺绩而仍明凿齿雕题怀般般之义训狐鸿豹扰
足足之仁于是爝火熄日月出紫色泯丹华植一人
兴四海谧维神之烈不再造于斯世乎于是为歌以
颂于神曰世平平兮寿延绵兮药之功兮神之贶
兮神之贶兮亿万年兮
鹧鸪赋
鹧鸪南方之鸟也飞必南翔集必南首其鸣曰但南
不北故亦名怀南余闻而悲之君子曰可以人而不
如鸟乎爰作鹧鸪赋其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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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乾坤之维络睹天地之氤氲南为向明之位北为
宅幽之扄南扇华风于赤县北穷荒裔于玄冥维南
为阳维北为阴所以司天有南正之官吹风有南吕
之律易著南离之卦诗称南陔之什舜唱歌于南薰
文作乐于南籥向之则卉服而跻中华背之则伊
川而为戎翟此固天经之自然亦物性之不革南方
有鸟名曰鹧鸪毓质朱垠诞灵炎隅日气赤乌之瑞
星精斗牛之墟纯羽类于玄豹异质等于天鸡心同
向日之葵翼比好风之箕轩翥而背北风戢翼而巢
南枝名曰怀南亦称越雉畏负霜而鹑衣循建月而
鹊起声似辘而钩辀身非车而南指既辟瘴而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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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享尊而神取繄随阳之介鸟实南纪
之珍禽赋离方之稡质禀火德之炎精违穷发之玄
漠向赫曦之朱明虽托类于羽族固殊志而异心乃
者八纮绝维九陔折柱天地横流江河鼎沸邓林之
杞梓俱焚昆山之玉石尽碎水绝安澜之鱼山鲜伏
穴之兽元嘉归燕并无林木之巢咸安异乌岂有
殿楹之跱蛇虺出于洞穴豺虎交于衢路于时橘既
变枳荃亦为茆轶不指佞松不后凋鹓雏吓于腐鼠
海鹞避其潜蛟不鹊不乌非鹜非凫又恶知鸿
鹄之不为燕雀而孔鸾之不为鸱枭惟兹神取矢
心无负税衡浦之兰林憩湘潭之蕙亩亶余性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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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凛余心之可剖鵻名一宿雉不再偶斯一节之可
称亦声施于厥后岂如同凤举之千寻览德辉于九
有飞必南翔集必南首翔乎礼乐之林集乎冠裳之
薮容与徘徊威迟翕习朱鸟踞正南之位大鹏奋图
南之翼眇乎纤羽兼兹二德虽爰居避风而不长乎
炎裔虽鸿雁随阳而有时乎北适畴焉介节比其贞
心矢一心之不渝虽千古其长新既九死而无悔亦
百折而不倾江河之澜既狂而不能沈淫于弱羽天
帝之醉未醒而不能迷惑于微禽岂燕尾之剪汉胡
鹑首之属秦若夫执圭越吟泠人楚音一累欷而激
响一抚操而流声旧乡悲于疾首故国怆其伤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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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木门节士庐居处子逃隐邻封泪枯墓树坐不望
乎淇园身不向乎典午若乃羁臣绝国远嫁异域痛
皓首而未归去紫台而无极雁书一系愁云萧条鹍
弦再弹悲声咽𠴲于是望南天而碎心溯南风而泣
血伊千古之徽烈实一心之所成维我心之匪石同
百鍊之精金旷有美而必合乃标德于斯禽慨余身
之安栖纵一羽之所逝总六合而遐观穷八荒以横
睇四澨既倾双丸亦坠悲台造天恨水带地气与台
而巃嵷心同水而濞沸恨六龙之无还悲五马之空
渡风萧萧而长鸣云惨惨而将暮肠一日而九回魂
一夕而九逝骋我目兮穷荒渺余怀兮南裔于是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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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穴于会稽吊重华于苍梧帝子去兮不返神女降
兮焉如翔千仞兮万里溯三湘兮九疑乃使精卫填
海子规望帝挥鲁阳之戈回羲和之驭丽杲杲于中
天去漫漫之长夜于时而畅但南之芳声毕怀南之
洪绪是虽陇坻慧鸟能思上皇秦缭贞禽不入异域
方兹鹧鸪焉能为匹遂为文以赋之因临风而叹息
眷天末而长怀又谁能傅我以羽翼
张公赋
默全先生姓张氏名舜臣吴郡吴人也世以医名先
生遂名天下生平著孝友大节重然诺好人伦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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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古人之风焉乙巳岁夏先生年六十矣先生洗腆
致酒以奉高堂之欢入山以语余曰君何以寿我余
笑曰吾将与子以不朽矣六月之诗曰张仲孝友孔
北海曰公者仁德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余重先
生之孝友足以敦薄俗而还醇风爰表其世系疏其
爵里作张公赋以赠之其辞曰
帝青阳之苗裔应列宿于天厨
占微垣之象纬标族望于清河流同源而漫衍枝
共本而扶疏系本出于皇姬厥初祖于弓正
以世功而为族寔当官而受姓既上粲于星
精亦下同于河润家世则杜陵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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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桑则方城武城
下邽上谷山阳济
阴卧龙束鹿凤州雁门
官阀则长寿广武孝
昌安乐定远定襄
平皋平陆或称计相或
号恩侯五王居首
万户封留
平推廷尉功都
岸头于是鼎盛河西国华江左
忠孝著于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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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传于邹鲁砺常
山而作屏带曲江而分土
传经而为帝师作赋而称王佐
蝉联西鄂之郊鹊起东门
之府门多赐棨里号鸣珂
垂玉海之文苑
起金城之霸图赤松辟榖黄石传
书既五世而相韩亦九侯而佐汉
录尚书于禁中释文
言于讲殿赤龙驹
之赋文白马生之强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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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凤扆而作箴壁龙图而濡
翰浑天七政璇机报
国千秋金鉴特赞与三公绝席长
者与万石同传若乃家雄河内洲
接沔滨西州名士
南阳冠军莲勺初繇轵徙
酒泉不隤家声幽州则兄弟两公
猗氏则祖孙三相
河间则扶杖殿中博望则乘槎天
上稽古则敕赐裙襦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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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轮都下
顾雍致叹于冠群徐陵让位于仆
射擅两国而称公
都九州而为伯朝无西顾而
衣绣昼行
爵分南阳而弹琴清暇京兆之走马章
台阳都之斗鸡翁舍
堂有千岁之号家
有万石之名载书则三十乘
赐第则七百楹书充𦣔
于秘府堂经始于灵钧比邻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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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而惊语
重译梯航而购文
吴会之五龙腾跃中朝之一鷟
飞鸣据凉
州而倚柱称江东之步兵一岁
连典四州三世并降万乘
湘东号百六之公河南
领十二之郡盛称盖代贵本连天
此诚上应星精之炳耀下同河润之波
澜者也所以忠节则安太子于俄顷
翊曾孙于既危代晋恭而饮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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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梁室之将颓睢阳
齿同城碎
太原栅与云飞不
屈穹庐同苏武之持节坚婴
孤垒似臧洪之被围
孝行则泣遗剑哀故扇
奉经帕而流
涟闻筝声而悽惋
植墓之柳杖生枝
入梦之金鎞刮眼
报雠之子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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刲股之奇屡见
白雀驯于阶除紫芝产于庭院
治绩则一穗两岐之麦
异亩同颖之禾武阳
之遗袍不拾钦
贤之绘像为师奠
青郊而祠社祷白崖而遂雩
粟赈饥于上廪身
捍水于浮堤兖州政化食虎
六駮榖城清风植柳千
株儒术则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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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入梦爰生孔孙稚齿通经遂称
曾子鄢陵为梁丘之宗
学舍寔周官之比讲易而
坐虎皮谈经而称麈尾
弟子云从万人门徒雾市五里
定麟经于一书
粲鸿宝于万𥿄延之叹曰彼有
人焉少文尝言吾道东矣文
章则敷七命之金华咏四愁之玉案
拟两都而作京续三征
而染翰𬈑渤超于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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鹪鹩称于大阮南宫献翠微
之篇曲江题白羽之扇
濛汜则司隶传车虫籀则天
子同砚
原芝之一晷千言
草圣之墨池衣练袁
粲美其遗音孔融宝其书篆
至如应鸱苕之霸谚立鹊尾
之奇功尝一日而九捷亦
合辙而分鏦戎旃标净天之
鹘雄图兆奋翅之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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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青城逸士白社遗民
既浮家于西塞亦
遁迹于东林春雨桃花之水
秋风莼菜之羹烟波钓徒钓
非垂饵岩居教授教亦观形
鲐背壮于丹
药渔歌听于玄真
又有钟清太极
鼎辨黄初
察斗宿之双剑
问女星于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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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铁砚以麟管
鸣石鼓以桐鱼
正六玺之始上历帝之图
又有占风鹊斗
候地龙惊
八百年而历正
四百岁而玄兴
释张掖石龟之谶
当临松
金马之文思玄遗乎尘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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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象粲乎星精又有绘女酡颜
像僧求侣
揉碧草而成蛾
饮赤堇而粲齿
写松分其菀
枯画龙兴于云雨
尝赐号于通玄
乃易名于正素代有名族家有名人无贤不备
无德不臻璨乎若球琳琅玗之产县圃森乎如楩
楠𣏌柳之生邓林所以东吴之望高顾陆
西京之贵侔许史钩党与李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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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名政绩与龚黄并齿
穷经而马郑不如命世而管
萧为侣气矜乃荆轲聂政之俦
名德乃仲弓叔度之比
才名则二陆同芳孝友则三
姜齐轨清言则乐广不能擅
其前高蹈则严光不能专其美
此诚极九州之盛族为千古之高门也淑气所钟复
诞张公不以遇显惟繇德丰敦百行之首为五常之
宗奉慈帏于华发寔和气而婉容閒居有潘舆之乐
色养有莱䌽之风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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牏而无假扇莞蒻而必躬棣
萼同辉荆株并茂
循南陔而采兰娱北堂而舞袖冰
无卧而鱼游林无悲而鸟聚
六十年而孺慕恭子职以无亏八
千岁而为春愿吾亲以同寿孝子以尝药为职仁
人以医国为心饮池三十日见垣一方人斧纳心
以宝笈𤬛传鹊之镜
经于是泉
甘丛橘药授长桑五色诊病千金为
方悬肘后之金匮入壶中之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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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三缚以汤液
驱二竖于膏肓杏林若长
生之树筠管同返魂之香
服青䴴而轻体
炼黄石而为霜
剖蛤精之如榆
销鱼鳞之若镜
求白獭而灭痕乘青牛
而疗病换一 心于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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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三痼以尸枕
辟故妃于灵台
袪美女于翳影
芫花起其将颓
莲子苏于既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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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徙痈而著树
亦疗鬼而针刍
蛲成症而沥发
蛇缀壁而悬车
石博见中藏之
结火齐去覆杯之痹
阳络与阴纽而若睹柔
汤将刚剂而兼施练精易形湔肠浣腹蓱
齑之饮三升石槽之泉百斛
游钧天之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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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三宿而有言望浃髓之沉疴齐侯五日而不复
察明堂而为图著禁方而成录又复精研二谛妙
阐三乘长慧苗以却病敷忍草而回春
现昙花以度世倚贝叶而长生
丁香传其禅悦柏子印其精心
医王有如来之号药神主旃
檀之林粲微笑于拈华济群生于饮露骋辩才之无
双入法门之不二布金为给孤长者
散花乃毗耶居士宝筏济其迷津
玉函开其乐土以一指而为
禅以一杯而为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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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炳心灯于鹫岭朗慧日于鸡园
觉路晨开于复旦昏衢夜晓于重玄百药无
非禅苑一乘即是恩田尊宿
养亲织屦睦州之室如来报母说法忉利之天乃知
竺坟为教孝之书岐黄为养亲之术还三代之淳风
跻八荒于寿域斯人尽是羲皇举世胥游乐国于是
析寿张而儋爵旌孝张而名里
览揆则夏日生申年岁则尧时丙子
星见为南极老人世称其西王阿母矣
居易堂集卷之十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