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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河防一览卷十四
明 潘季驯 撰
查理沁卫二河疏
都给事中常居敬题为查理沁卫二河以济运道以安
民生事据河南按察司管河道佥事余希周呈蒙臣并
抚按两院宪牌前事牌行该道会同分守河北道即便
转行各该掌印管河官要见卫河上源有无淤阻果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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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以灌田作何禁止沁河经行有无冲决当从何处导
引作何堤防引沁通卫是否可减黄河有裨运道即今
莲花池口应否免塞逐一勘报务求经久长策以凭会
议施行蒙此依蒙会同守巡河北道及牌行怀卫二府
掌印官会同勘议去后随据卫辉府呈称依蒙行委辉
县主簿周时礼带领熟知地里人役郭周等查得卫河
上源并无淤阻无事挑浚其旁河居民引水灌田在四
五月之后兑运漕粮在二三月之间前后相隔日期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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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自国朝二百年来临清漕舟直达天津并无阻碍再
查前此雨旸时若卫河之水运道通行今因连岁天旱
源泉枯竭不独下流浅涩上流源头几至不流以此阻
塞其理显然及查沁河经行怀庆府河内县出武陟下
合黄河与卫河相离甚远亦无支流相通等情又据怀
庆府呈蒙依蒙会同卫辉府知府周思宸看得沁河经
行武陟如莲花口等处屡决而屡议兴修旧堤宁不惜
工力艰难必不肯姑顺水势使入卫河者诚以卫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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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属县在河下流而横流一发被灾最远且临清运道
不能赖其清流之利而每遭其淤阻之害节经历年详
议卷案可查今谈者以谓足以杀黄河之势而有赖于
运道此不过据旧说及臆度之耳况潞府新封卫城利
害所关不敢轻议窃详果从会卫济漕之说则怀庆一
府既免频年修筑之烦而武陟一带地土永无水患即
本府首当主其议者但以国家大计通论断断乎有难
于行合候详示转行各委官照旧将莲花口堤工催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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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筑使沁水仍归黄河故道各缘由具呈到道据此该
本道看得此番行查系奉钦依事体重大又经驳行二
府掌印官行令刘薛二同知亲诣细勘另报今据怀卫
二府会呈关行刘薛二同知及会委临河汲新河武等
七县各掌印官勘议随该汲县知县李赋秀会同新乡
县知县张赤心辉县知县龚世仰获嘉县知县张谕淇
县知县崔玙河内县知县黄中色武陟县知县李日茂
俱亲诣卫沁二河踏勘间当据汲新辉获等县社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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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应逵高进表宋廷珏师以正杨涛德等各连名告称
卫河发源在于辉县苏门山下其水陡峻通流灌田不
过些须并无淤阻其沁水河身宽一里有馀卫水河身
宽不过三四丈先年曾遭沁水冲开木栾店莲花池堤
口附近地方俱受渰没且流入获新二县城门用土屯
塞漂流民舍渰没民田一百二十馀里卫辉府关厢巷
口行舟冲倒民房八千馀间压死男妇陈可立等百十
馀口等情各具告到官会看得引沁入卫固杀黄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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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且济运道之便但恐沁水本大若一入卫河二水合
流势必滔害不惟各县民居民田深有可虞况潞府新
建方将高其堤预其防惟恐不固而敢引沁以贻不测
之患等因会申到府又准本府同知刘应聘会同卫辉
府同知薛应麟关称各亲诣卫河源头踏勘得卫水流
清土坚原无淤阻虽有军民水田盖为水由地行故乘
势以资其灌溉非敢阻塞以专其利也前此雨旸时若
源泉不枯河水盈溢漕舟无滞年来亢旱泉源不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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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河以下诸水亦俱浅涩因此卫流愈觉微细此议者
不得不归咎于居民灌田至于引沁入卫谓于漕河有
济也但查沁水原无支流可以通卫今欲因冲决之道
而遂挽之以入卫则目前似足以助卫济漕而将来水
缓沙停其终必致淤塞则既见其利而又思其害是不
可不为深长虑也等因会关到府犹恐不的随该本府
知府赵以康会同卫辉府知府周思宸亲诣前项河口
逐一踏勘会看得卫水枯涩并沁于卫则卫水大而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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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可行岂不曰运道有所裨益哉但卫小沁大则其势
难容卫清沁浊则末流必淤如先年沁河一决而临清
东昌等处遂至淤塞徵之往事窃恐不减黄河之害而
又增运道之梗斯时归咎谁其任之且沁卫地势高下
殊悬必须创开河身沿河筑堤此其费地费工固为不
赀而伏秋水涨横流滔天则生灵城池不可不为之计
也此皆前人已有成说利害较然如曰姑舍是而轻试
以建非常之功非职等之所敢擅议也至若引水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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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当禁止但末流之微细实起于源头之枯竭即今三
年亢旱泉源几至不流有如昨岁运道阻涩漕院差官
守视卫源尽导上流而管河道亦驻劄辉县亲至泉所
禁之非不严也斯时田禾日槁而卫水不增则其故诚
不系于淤阻也惟是漕运重务关系匪细合无以后水
源有馀则从民之便而不妨与民同利亦可也如水源
不足则禁其引灌而专以济漕等情具呈到道卷查先
年升任曹副使奉总理河道万都御史查勘沁丹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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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行开封府管河同知张崇谦会同各州县掌印官亲
诣沁河上源会看得沁河北岸大樊口先年原有决开
堤坝故道一处询问居民执称先年秋水涨大溢过堤
岸致将脩武获嘉新乡等处一带城郭田舍尽被渰冲
官民受害彼时即令官夫并力筑堵见今遗有河形及
脩武县西北有清水河一道经流获嘉县北六里直至
新乡县西北侯家桥入卫河随据本地居民齐口称苦
皆曰此处原有山河数处每年秋水泛涨渰没民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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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小民逃窜若再开沁河则滔天水势入于卫河本县
城郭乡村尽皆漂流及相度地形西南大高东北卑下
以脩武县较之大樊口地下约十五馀丈卫辉府志开
称地形卫城浮图最高才与沁水平势不可开在新乡
则河流城下两岸居民千馀家在卫辉府西北一面离
城仅有半里两岸系商贾之薮居民稠密公署俱建于
此若欲开浚两岸各数十丈则新乡卫辉城郭居民公
署俱当改移数里方可动工况沁水猛涨势比黄河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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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线之决溢入卫河则临河居民城池受害不支查
得嘉靖三十五等年管河工部汪郎中题称河南沁河
冲开木栾店相邻大樊口三百馀丈决水横流突入卫
河水半泥沙㳽漫异常至临清逆流上拥运河板闸至
砖闸七十馀里泥沙沉积二闸淤塞二千馀丈阻防运
道应行河南管河道作速修筑以保粮运议允遵行今
若复引沁入卫则昔年壅塞运道势所不免其患不专
在卫辉而贻患于漕矣等因到道又该曹副使复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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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一河身之难辟二堤岸之难筑三下流之难浚逐一
条议具呈总理河道详允停止讫今奉文覆勘该本道
会同分守河北带管分巡道徐参议会看得沁河自武
陟县速入于黄其来已久木栾店至卫河相去百馀里
自西而东地势极下其流甚易但先年引沁入卫屡议
屡止盖言利害相关莫敢承议继今又奉钦依勘议会
委多官悉心相度及查先年勘议牍中条析详明利害
较然且所为引沁入卫者盖一以为稍杀黄流一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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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卫河运道故纷纷建议欲举行此策今无论前项
工力之难与卫辉一带渰没之害即于黄流虽能稍杀
而卫河运道仍有留塞则北河之阨犹之在南河也况
今潞府建设利害所关尤非往年之比相应呈请合无
将莲花口堤工并淤塞河身照旧疏筑大加工力疏河
身必令宽大通流筑堤坝务要坚固一劳永逸不得苟
且塞责若卫河泉源之水所称五六月间正系漕船过
闸入卫之时难谓与民间灌田不过妨害相应严行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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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府查其如遇天旱漕河乾涸则严禁居民不许分引
灌溉庶不致阻塞河渠矣等因会呈到臣据此先该工
部题称去岁春夏间天久不雨卫河之流几竭以致漕
舟浅阁攒漕御史吴龙徵奏报本部亦行北河郎中吴
之龙查勘据称漳卫两河上源多有引以灌田以致末
流日细行臣查勘应否许令引灌等因覆奉圣旨是钦
此又准总督漕运都御史杨一魁手本内称引沁水以
济运河款开要将武陟木栾店决口免其筑塞因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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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助运一节已经臣等会行该道查议去后今据前因
该臣会同巡抚右副都御史衷贞吉巡按御史王世扬
会议得古今论治水者孰不曰顺水之性行所无事哉
然而地当中土势有重轻利害所关又非可以尝试而
漫为者沁河发源西晋经带河内沛然东下势若建瓴
惟至武陟城东复折而南与黄河会流以故昨秋暴涨
束隘难行遂致溃溢直冲木栾店决莲花口滔滔东注
则引沁通卫其势良便也但细查卫辉府治地既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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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复狭隘狂流灌注容受为难即今获嘉已成巨浸新
乡亦若浮盂该府城垣去河不远冲决之患殊为可虞
况今藩封新建关系尤重昔人所谓不与水争利者诚
有不得而槩论者矣且沁水沙多善淤一入漕渠淤垫
闸座昔有左验恐利未得而害且随之也既经道府勘
议明悉又该臣等亲阅相同仍应坚筑堤坝宽辟河身
务使南行无滞庶为长策至于漳卫上源据称天旱泉
微诚有之矣但民间灌溉壅遏泉流致妨运道合行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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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将一应私坝悉行拆毁如遇雨少泉微尽令导入漕
渠以济粮艘河北分巡道仍不时周行巡察禁治如有
阻挠许巡漕御史拿究如是则沁不得以病卫卫又得
以济漕其于国计民生均有裨益矣伏望敕下该部再
加查议如果臣等所言不谬俯赐允行庶便刻日兴工
除工程钱粮另行类报外谨题请旨奉圣旨工部知道
该工部覆议相同题奉圣旨是
河工大举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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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事中常居敬题为河工大举酌议善后事宜以图
永利事据河南按察司管河道兼管水利佥事余希周
呈奉臣并抚按宪牌前事照得两河工程已有次第一
应善后事宜行道悉心详议以凭会题等因先该工科
常都给事中批据带管河道辛佥事条议事件蒙批管
河道查照款开事宜会同该道再议明悉详夺并蒙巡
抚衷都御史批仰管河道查照先今河工事宜备细类
成条款作速申报以凭酌议施行又蒙巡按王御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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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管河道会同该道确商详报蒙此依奉照款会议登
荅明白呈乞题请遵行等因到臣该臣会同巡抚河南
兼管河道右副都御史衷贞吉巡按河南监察御史王
世扬议照中州惟河患为最钜故其治河也为独详迩
年人心玩于积习法制废于因循致廑圣怀特旨修筑
即今两河工程臣等不敢不竭心力矣然必料理精详
庶可垂示永久若非奉有明旨无以警惕人心既经该
道会议前来又该臣等覆议相同合照款列具陈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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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下该部再加酌议上请行臣等遵奉施行谨题请旨
计开
一预积埽料以防未然臣等查得河南水平岸高而土
疏其湍急扫湾之处患常在下虽有高厚之堤卒然
坍塌无所措手故防河之患无愈于捲埽而捲埽之
料全资于稍草桩麻与土也往年所用桩木苘麻俱
分派于出产州县买运而柳梢谷草俱于临河地方
召商收买已有定议近因沿河各县连年苦旱复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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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百谷无收欲暂将谷草派之别府州县买纳解
送亦通融之策但道途隔远不惟脚价浩费抑恐反
滋骚扰及查往年谷草定价每束连耗草二十二斤
给银二分今年谷草缺乏价贵合无每束增银一分
共给价银三分仍旧召商收买此后丰年酌量估裁
庶草价既增而商贩自至矣至于捲埽胚胎纯用好
土始得坚完必须预积平日庶可取办仓卒近因久
无水患管河员役不复议积每遇急迫取土窎远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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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济事竟日般运不成一埽遂致决口渐阔为害滋
大矣合无令各守堤守坝堡夫于閒旷之时查照成
法令各管河官督令预运埽土堆垛于埽坝及𦂳要
堤岸之上每年会计之时查算某处该积土若干责
令各夫如数运积著实查验无容虚报其河流冲射
之处仍当预置旱埽如伏秋水发微有冲刷即时添
补管河官一面督行一面申报则有备无患而埽不
难成堤防愈有赖矣伏乞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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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议处工食以恤穷民臣等查得估计修筑堤坝工程
每筑方广一丈高五寸为一工每夫一名日完一工
方给工食银三分三釐三毫夫以一人而日筑一工
已为难完况取土有远近之不一填筑有险夷之不
同槩以一例计工既不能依期报完复又计工给银
安能尽满所望且今岁米价腾贵数倍往昔一工给
银三分三釐三毫亦不足其食用若一日不完一工
则所得工食益不足以糊口无惑乎每遇募夫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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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也合无将今岁做工夫役每一工给工食银四
分如取土在百步之内及在平地修筑者俱仍以方
一丈高五寸为一工若在坑坎水内填筑及在百步
之外取土者酌量减其寸数俱每工给银四分如此
则工食既加而养赡足工程有等而劳逸均人心亦
知乐从矣其已后成熟年分仍照旧查给伏乞圣裁
一议设堡房以慎守禦臣等查得黄河两岸长月等堤
并埽坝之处先年每二里建堡房一间佥堡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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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一名统领火夫十名巡守以防河患原无工食数
年以来天时亢旱河患稍息人心懈弛堡房倾倒而
孑遗灾民星散求食各堤防守遂无人矣惟各埽坝
处堡房尚存数名然为数亦少不足应用昨岁河决
虽出异常之灾未必不由疏虞所致也合无于黄河
两岸各新旧长月等堤每二里仍建堡房一间每堡
佥邻近堡夫二名每五堡佥勤能堡老一名统率各
堡夫昼夜往来巡守栽培柳树但有盗决堤防及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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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堤柳者即便擒拿送官究治遇有河水泛滥冲刷
损伤即行填补每堡老一名月给工食银五钱各役
每名月给工食银三钱俱于河道官银内支给至于
临河埽坝尤系要害修守之工倍当加谨仍每二里
建大堡房一重三间盛放埽料以备急用每堡设堡
夫五名每二堡设堡老一名管河官不时查点遇有
𦂳急冲刷不拘昼夜本堡鸣锣各堡老督率各夫前
来接济并力堵塞其堡老必于邻近乡民中选精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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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法者充役如此庶防守俱各得人而河患可保无
虞矣伏乞圣裁
一议处厂夫以杜偏累臣等查得临河祥符等县设有
官厂八处收贮稍草桩麻以备捲埽每厂原有厂夫
二名或三名令其看守物料先年俱于各州县堡夫
内选殷实大户充之凡管厂官合用心红纸劄并雇
觅书手造写循环倒换盘缠及雇人晒晾物料并修
理厂房墙垣冗费百出每名每年费银五六十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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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不才官员需索常例费至百金者有之后因称累
以堡夫二名朋应厂夫一名每年工食银四十八两
至万历十三年该前任巡抚臧惟一允河道议每名
裁定工食银三十六两以其数非不多也不知工食
有限而额外之费无穷夫厂夫原以看厂为名惟晒
晾物料是其职守乃至责以不赀之费磨累无休身
家荡败无惑乎合口称苦不敢承役也相应痛革以
后每厂夫一名以二人当之给条鞭工食银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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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扣除银十二两存贮官库不许复佥正头惟召募
邻近土民充当一切杂费如管河官心红纸劄等项
量于编派其登报文册修理墙垣即于前扣银内申
请动支不许滥派厂夫出办惟稍草等料有浥烂数
多各役失于苫盖晒晾者姑免问罪令其量赔如此
庶需索之弊既革而厂夫之害可免矣伏乞圣裁
一及时给散以杜侵剋臣等查得河工全赖人夫夫役
全资工食河道钱粮俱贮府库管河官不得自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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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河岸冲决方议调人夫请支钱粮已无及矣合无
每遇春时该道行管河同知通判等官赴府领银分
发沿河州县专听不时之需遇有河患一面募夫一
面申请事完稽查庶不耽误至于给散工食往时独
责之各县管河佐贰官各官多不亲理又委之部夫
阴医等官秤凿给散其中不免扣剋以致各夫鲜受
实惠合无以后给散河夫工食俱听该府管河官督
同各县掌印官眼同包封唱名给散再不许令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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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夫官总领致滋奸弊如府管河官偶在别县督工
一时不暇者听各县掌印管河官径自给散如此庶
扣减之弊既除而夫役之逃可免矣伏乞圣裁
一责成正官以便查覈臣等窃惟设官定制在府州县
虽有清军管粮捕盗理刑管河等官分任佐理而兼
总条贯则掌印官事非谓各官之外掌印官全无相
干也故一州县之中河渠要害孰非正官之所当料
理防守者况中州生灵命脉系于黄河可以正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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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关心乎乃向来河务该道止行文府管河官府
管河官止行文州县管河官而该府州县全不经由
故问河水冲决非不曰某州某县之某口决也问应
用人夫应动钱粮所以治其决者则曰有管河官在
非本州本县事也不知河患系民瘼最切不此之究
而徒诿之于一二佐贰彼其威令不行召集人夫既
多阻挠操持不定动用钱粮又难清楚况修理工程
必动钱粮管河官身任其事则钱粮自有粘带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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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既令其查议矣乃年终覈实亦令其自为而自
覈之无论工程虚薄钱粮冒破无由而觉即工程坚
固钱粮明白谁则信之是尤不可解也合无自后申
饬各府州县掌印官凡遇河务虽有管河官专管至
于催攒人夫给发钱粮各掌印官务破积习协心共
济其会计工程亦与管河官会同估议每年河防毕
日该道将各掌印管河官分别勤惰开呈两院量行
奖戒如此则精神流贯而法亦昭明责任各专而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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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永赖矣伏乞圣裁
一议豁堤粮以苏民困臣等看得黄河两岸皆系民间
纳粮田地而新旧所筑长月缕水减水等堤坝南北
两岸上下绵亘六七百里其根阔有七八丈者有十
馀丈者所压占民地不下千百馀顷自来地内夏秋
税粮并各项差银尚系地主赔纳臣等窃谓筑堤乃
为一县小民捍患非一人一家私事其占用各户之
地既不偿以原价复令包纳虚粮诚于人情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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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合无候部议行臣等转行临河各县逐查各该地
方除年远旧堤外其有五年以内新创及帮筑堤坝
若干道某道根阔若干长若干共计压占民地若干
每年共计税粮差银若干即与除豁均派槩县地内
徵收抵数及查见今种麦挑挖者量给仓谷以补子
种之费庶包赔之粮不致偏累而沿河之民可免向
隅矣伏乞圣裁奉圣旨工部知道该工部覆议相同
题奉圣旨依议著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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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奉敕谕查理河漕疏
都给事中常居敬题为钦奉敕谕查理河漕以保运道
事据淮扬海防兵备兼管河道副使胥遇徐州兵备兼
管河道佥事陈文燧会呈蒙臣并先任总督漕运侍郎
杨一魁巡按御史刘怀恕会牌前事行职等躬历各该
河道地方逐一查阅要见古洪淤塞作何疏通浊河内
灌作何防禦徐邳一带堤岸有无圮坏作何修治清江
浦一带河防有无冲决作何保守崔镇等坝应否改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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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支河应否开通小浮桥故道果否可复草湾河口
果否当浚并调度夫役议处钱粮逐一查勘虚心详议
务求长策永裨运道十日内具由详报以凭会议等因
该各道会同南河郎中罗用敬夏镇主事杨信悉心踏
勘议照得国家定鼎燕京岁输漕粮四百万石运艘涉
江淮经徐邳入运河抵京师济宁以北必资汶洸沂泗
诸水而徐邳以南必资淮黄二水济之俱会淮安外河
掠草湾历云梯关入海北高南下势若建瓴淮弱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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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冲阻弘正以前姑不必论嘉靖末年河道日益多
故归德而下丁家等口忽然冲塞黄水不从小浮桥故
道达徐初徙于溜沟再徙于秦沟三徙于浊河口于茶
城相近全河逆行至嘉靖四十四年徐邳一望㳽漫不
辨州里该先任尚书朱衡改建南阳新河运道复通自
老黄河故道既失云梯海口未疏隆庆年间河决于崔
镇淮决于高堰宝应兴盐等州县遂成巨浸水泛沙停
转运甚艰至万历六年先任右都御史潘季驯创筑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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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尽塞诸决束水归海使由故道民获安堵漕得顺利
已逾八年其功昭昭在人耳目惟是支河既塞海沙尚
高一带河身日渐淤垫决塞之患比岁稍多在淮安上
流不分全河直冲范家天妃等口通济福兴诸闸岁苦
冲淤王公堤屏蔽清浦岁遭二渎啮射随修随圯劳费
不赀在徐州下流不分黄水倒灌古洪内华诸闸淤塞
日久今未极力挑通万一黄河暴涨不免复淤阻滞运
道关系不小高宝一带由淮引黄河渠日高虽有湖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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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河足避风涛然邵伯宝应二堤尚未包砌土堤单薄
巨浪乘风倾溃可虑善后之计不可不图谨将淮扬应
议应举工程款列开呈等因到臣先该工部题为钦奉
圣谕事照得黄河东经梁靖口田刘口至茶城河逆而
上而茶城淤又东则淮黄河流其势益盛于是天妃坝
决而淮安河流几没堤岸行臣要见徐邳之堤岸淮安
之堰坝作何修防草湾河见今议浚可否分流以杀水
势崔镇坝见今议拆可否泄水以沃民田合用钱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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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作何措处合用人夫若干作何起派司道等官听其
便宜委用未尽事理听其陆续会题仍严督地方官上
𦂳兴工事完之日覈实造册奏缴回京有功官员查照
阅边事例分别举荐如有阻挠误事推诿抗拒应提问
者径自提问应奏请者奏请定夺等因奉圣旨是钦此
又该总督漕运侍郎杨一魁题为议处两河水患以固
运道以奠民生事内称覆勘草湾口等七事该部覆奉
圣旨崔镇坝应否改拆还候差去科臣到彼再议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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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馀俱依议著实行钦此又该侍郎杨一魁题为恭报
运河疏通空船过尽并陈善后事宜以图永济事条议
改闸座等十事该部覆称开支河移官夫复故道等事
行臣会同查议等因奉圣旨依议行钦此该臣先同巡
按御史刘怀恕并南河郎中罗用敬徐州道兵备佥事
陈文燧自上而下由丰沛经徐邳以至桃清复同总督
漕运侍郎舒应龙等自上而下由清浦以至古洪梁境
一带或舣舟阅视或登陆荒度看得丰县田刘口河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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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湾原有缕堤坍入河中新筑月堤一道堪以防禦郭
家湾匙头湾栲栳湾等处虽系迎溜见今修筑埽坝亦
无大害徐邳自桃源五百馀里河身就下河岸甚高遥
缕二堤俱无冲决归仁集高家堰范家口续修石工俱
各坚厚宝应越河运艘甚便惟古洪河口去秋浊河倒
灌今虽挑通尚属可虞清江浦一带运河与黄河仅隔
丈馀王公堤二百九十丈二渎南徙冲刷日甚堤悬一
线势甚危急至于高宝西堤邵伯石堤俱属要害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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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己一一查阅明白又经催行司道会议去后今据前因
该臣会同总督漕运侍郎舒应龙巡按御史刘怀恕巡
盐御史陈禹谟巡漕御史乔璧星议照我国家挽漕东
南全赖河渠古洪以北必资汶泗诸水徐邳以南悉藉
淮黄二渎河虽不同利害相因故理漕必先于理河治
黄即所以治漕诚不可一日不讲也然徐州以上之河
恐其溃而入有冲决之患徐州以下之河恐其溃而出
有漫散之虞审水性之顺逆酌时势之缓急要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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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一而论者往无论矣嘉靖初年河渐北徙济宁鲁桥
以下河道淤填至嘉靖十三年该副都御史刘天和挑
浚河身复修闸座四十四年河决沛县旧河淤塞该工
部尚书朱衡开通南阳至留城新河徐邳以上河道赖
之隆庆以来黄河决崔镇等口淮河决高堰等处二渎
漫流水缓沙淤运道艰阻该右都御史潘季驯创筑遥
堤尽塞诸决两河复合沙刷水深运道民生均有裨益
徐邳以下河道赖之虽先后河臣经略良画尚不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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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其功之最著者也惟自万历十四年以来清河以下
一决范家口而全河几夺一决天妃坝而福兴渐淤徐
州以上浊河灌注古洪阻塞要害之地委属可虞然则
有思患预防之心者安得不为补偏救弊之谋哉但据
称上源小浮桥之路久塞故道当复也支河当开也下
流之老黄河难复三坝当拆也草湾当浚也此其计虑
甚周而用心良勤矣臣等随处查勘虚心商度故不敢
曲徇以苟同亦岂敢有心以求异然而势当酌其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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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必期其可成苟或心思虽竭而经理实乖议论虽多
而治效则鲜于河道终无补也今据司道会详臣等复
加酌议除升闸座等项已蒙俞允见今责令兴工外谨
将应举应停工程事宜款列分别上请其当行者虽无
新奇之见而实切于事机其当止者虽嫌意见之殊而
实采之舆论河漕重务彼此何心要皆求以便国计耳
伏乞敕下该部再加查议俯赐俞允行总督侍郎舒应
龙查照遵行庶于运道民生裨益非浅鲜矣谨题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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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开
一添造闸座以便防守查得古洪内华为入运首闸先
因规制未坚启闭不时一遇暴涨遂多淤塞今古洪
等闸己奉旨改造加石数层似已得策但自古洪以
至河口尚有一百八十馀丈每遇闭闸外成滩浅两
岸土堤又易奔溃奔岸之土与黄水之沙并填其中
无惑乎阻塞之易也且鲜贡船只势难久待古洪失
守直至梁境数里淤填诚难为力合仍于古洪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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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中之所相择坚地添建镇口闸一座长砌雁翅宽
凿闸窝以便停泊南北两岸俱用桩埽厢护共银二
千三百两如船入镇口则急闭上闸候外闸既闭渐
次而启庶彼此联贯既可以蓄内漕之水关防严密
又可以禦外河之涨重门禦暴防守自便此外纵有
淤浅所馀无几俟黄水少落而以盈漕之水冲之势
自易易矣伏乞圣裁
一接筑缕堤以防中溃查得黄河自西而东漕河自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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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至河南开归以下相去伊迩南高北下其势易
趋先年溃荥阳灌临清决荆隆冲张秋竭天下财力
而始塞该都御史刘大夏等自胙城经曹单至丰沛
创筑大堤即所谓大黄堤也嘉隆以来治河诸臣又
自丰沛市里寨接筑直至茶城漕渠之内遂免浊流
之患然彼时河会茶城而出以故堤亦止此近该郎
中陈瑛另开内华古洪二闸远避戚港运艘利之则
茶城东下又十馀里矣两河相望堤防未筑每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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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几成横溃万一失守是短垣可踰而扄钥虽严竟
亦何益合无自茶城以下塔山支河西岸起接至河
口止督率堤浅洪闸等夫接筑缕堤一道计长五百
丈底阔四丈顶收一丈二尺高一丈又补筑旧河缺
口一道长六丈帮修旧堤一百丈共计土一万三千
八百七十六方上用犒夫银四百一十六两二钱俱
用坚实老土勿杂浮沙则束水归河下流益速黄河
不致漫溃而诸闸亦可恃以无虞矣伏乞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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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议修埽坝以防危急淮安自西门皇华亭抵清江浦
约三十馀里内外二河仅间一堤至于王公堤一段
最为吃𦂳先年两河之滨相去里许居民比密后因
黄淮逼流偏向南徙冲刷日甚民居荡析仅隔丈馀
虽有石堤止在浮面浊流扫根利如矛戟以如线之
堤而当排山之势必无幸也万一蚁穴溃防泥丸难
塞则清江一带荡为巨浸不但无淮城且无运道矣
查得每年桩埽费亦不赀但因新于旧续卑为高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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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不实工力未坚随填随陷实由于此合于本堤海
神祠起至孙赡门首止计长二百九十丈出水三丈
捲丁头埽五层计埽二千五百个雁翅之内实以土
石捲埽之外密钉桩木每堤二十丈作顺水坝一座
共计一十四座逼水北流以刷对岸之沙以数年之
费为一劳之计庶危堤可保而运道有赖矣伏乞圣
裁
一开创月河以避冲决王公堤一带地当要害单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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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今番所议埽坝可保数年无恙矣但欲为万全之
计不可无永赖之图议者欲于河北王家营开河一
道引河北徙意非不善但工力浩大开创甚艰而地
势高亢淤塞亦易河成矣而水不趋水趋矣而后不
继是委财于壑也然与其挽黄以避漕孰若引漕以
避黄相应于运河南岸另开月河一道共计九百丈
内上自刘相屋基起至红庙止五百丈地形稍高应
挑深二丈自红庙起至清江闸上首止地形稍洼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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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丈八尺俱面阔十二丈底阔七丈共计土一十
六万三千四百方共该银九千八百零四两仍将旧
河筑拦河坝二道或即以挑河之土填实于中务令
坚厚如是则两河相隔几二三里许河虽善决亦必
不能夺漕而入矣伏乞圣裁
一筑宝应西堤以束漕流照得固堤即所以导河导河
即所以利运从来治河试有明验彰彰矣何也水之
为性专则急分则缓而河之为势急则通缓则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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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也其在宝应湖口三官殿米市竹巷口一带岁
每淤每捞邑恒患之究其故该县未筑西堤则水多
肆溢河流不束赴下力微以故湖口三官殿等处淤
浅殊甚前者一岁一挑今则一岁二挑犹以浅涩为
虑重运所经不无迟滞合无比照山阳县培筑西堤
一道自黄浦南坝口起至弘济河北闸向南二三丈
止计二十里许加筑土堤高五六尺底阔一丈二尺
顶阔五六尺共该银四千一百三十一两则因河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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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筑堤固堤防以束水而该县淤浅之患渐可去矣
伏乞圣裁
一砌邵伯湖堤以免岁修照得司河务者无日不以缮
堤为事亦无日不以决堤为患不知功非永图则堤
虽缮犹弗缮也溃决之患其何能免高宝邵伯诸湖
西受盱泗天长石梁汊涧甘泉五塘诸山之水联贯
汪洋一望无际其在高宝湖堤凡系险要各经甃石
中有未石若宝应之三里湖口高邮之南小湖口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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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险地万历十五年曾经动支岁修银两分委砌石
一包八百馀丈一包三百馀丈工俱将竣惟邵伯湖
堤正当湖面宽广之所一遇西风则兼天震撼势若
排空中有包石者原无地钉衬石年久塌卸甚多其
未包石者则止排桩厢板不时汕削尤易节经岁修
随即圮坏徒耗工费真为无策今合于一浅二浅堤
向湖心险要一带除已包石外俱应接续包砌该银
二万二千九十七两庶一劳永逸而岁修可省矣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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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圣裁
一浚里河河身以利运艘从来议治河者不过曰筑曰
浚而已然而治黄河与闸河异盖黄河浊流随挑随
合人力难施闸河则愈挑愈深功效立见先臣平江
伯陈瑄创立里河规制每岁挑淤法至善也因循至
今惟知筑堤不知浚河即岁时调度夫役无多竟成
故事自万历十四年以来天妃坝等处冲漫黄流灌
淤河腹日饱两堤夹水形若圜堵一遇冲击下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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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将溃裂肆出而不可支矣合无由淮安至仪真内
河一带俟其重运过毕至六月间清口大坝筑完乘
此水涸即当查复浅船密布浅夫多备器具浚浅已
深河则水由地中而堤根皆系实土斯可以杜决而
防溃矣伏乞圣裁
一酌议分地以便责成自通会河至瓜仪俱设有工部
司属等官分理河道其责为甚专也然河有远近则
画地不可不均势有缓急则立法不容不变先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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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初成设立夏镇主事一员专管闸务上自珠梅闸
以至黄家闸仅百馀里耳至于梁境茶城一带则原
属徐州洪主事谓其驻劄相近防守自便也后将徐
州主事裁革尽属中河郎中不知中河所辖自梁境
至天妃六百馀里道里辽远则耳目有所难周闸河
兼司则事体有所未便当伏秋河涨徐邳沿河堤坝
俱当时时料理乃复欲溯流而上浚漕渠而防淤阻
其将能乎似应将梁境至首闸尽属夏镇主事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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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河郎中专管黄河则湖水之蓄泄有度各闸之启
闭以时诚便计也第管闸主事原未奉有钦依关防
以致人有玩心事多掣肘今既加分古洪等闸正运
道咽喉事权安可不重况动支钱粮调度夫役持空
牍而理要地非所以重委任也合无比照三河事例
请给敕谕关防以便行事庶责成专而事权重闸河
亦永有赖矣伏乞圣裁
一移调官夫以资策应查得吕梁洪设有洪夫一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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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一十名徐州洪夫三百七十八名又协济夫四十
五名原为滩高水险以资牵挽今河势渐平挽舟甚
易各夫閒旷私役为多古洪以上三闸为运道咽喉
而堤浅等夫仅仅五百委属不足该督臣杨一魁议
调吕梁夫七百名未为无见该部覆称移徙未便诚
体恤贫民之意但夫役流寓原无身家衣食于奔走
随地皆可居也况相去未甚远乎合酌议二洪共拨
六百三十三名以六百名均散古洪等四闸各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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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名以三十三名即充新闸闸夫专司启闭吕梁
洪仍存七百名徐州洪仍存三百名以供拽运亦足
应用管河同知移住境山常川防守庶夫役适均而
策应自便调度有人而防守无虞矣伏乞圣裁
一设山阳长夫以便河工照得先年总河部院题设民
船出闸税银以济河工殊亦称便嗣因先任淮安府
知府邵元哲呈请民船仍旧车盘俾小民藉有生计
乃于牙行埠头每年顾夫一千八百名此山阳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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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由设也每名雇觅一日给工食银三分每年做
工六个月计银五两四钱相因旧矣但售雇者非老
弱不堪即游食无赖朝点暮逃全无实用及至勾摄
辄以往返数日废时误工莫此为甚合议将行夫二
名共合一名做工一年每名日给工食银二分一年
计该银七两二钱责令牙行纳银在县比照高堰堤
夫规则务选年力精壮者籍名在官即注曰某处堤
夫该实在人夫计九百名如王公堤险要处所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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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五百名西桥礼坝各一百名范家口二百名常川
修守俱属分委官管理如本工无虞则临时酌量通
融调拨别工应用仍刋刻木榜注为定规责令各夫
专听河上应役其各衙门别项工作不得私役一名
违者听总督部院参究庶夫役有定额而牙行无赔
累之扰分派有常所而河工获实济之益矣伏乞圣
裁
一寝开支河以防善淤照得先年黄河从秦沟入徐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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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正与茶城对冲而戚家港一带水势湍溜挽舟而
上为力颇艰覆溺漕舟不知其几该见任侍郎舒应
龙为副使时另开塔山支河一道行舟数年颇称利
便后因淤阻后开内华等闸即支河遗意也今督臣
欲将支河挑浚建设闸坝与内华古洪两处行舟亦
有备无患之意但泉源无多难容两行诚有如该部
之议矣臣等以为不患内水之难分而患外水之易
入黄河暴涨一隙可乘势如奔马岂独灌闸漕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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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支河乎方欲严扄鐍以禦寇而复开径窦以导贼
非长策也查得昨岁古洪之淤从闸口入者尚无几
从支河引透直至梁境为害颇大今方塞之惟恐不
固也尚可自多其门户乎人有恶噎者而穿咽于胁
恐非摄生之道也况支河之外沙渚横截挑浚亦难
寝之为便伏乞圣裁
一查议故道以省繁费徐州以北之黄河即运道上流
也自小浮桥之路塞而河出浊河口易于灌淤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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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自归德丁家道口开浚故道或从砀山县韩家口
或从石城逼水南行俱从小浮桥经流庶为顺利此
其议甚正而虑甚远矣臣已行河南守巡管河三道
会勘明悉大都自丁家道口至石将军庙二百五十
馀里地势高亢已成平陆内有稍洼者挑成样河一
尺以下尽为沙泥无论工费之难即挑成亦易淤塞
臣又勘得韩家口一带亦未见河形水势滔滔东下
欲挽之使南势必不能惟石城浊河之南小有河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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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伏秋水泛亦分十一冬春之间遂多淤填欲筑
坝分流则地尽浮沙无可竖基诚难为力矣此故道
之大较也然人皆知故道不能复臣以为不必复可
也何也闸河出口无往而不会黄则无往而不受淤
岂从浊河则淤而出小浮桥则否耶先年河臣潘季
驯欲复新集故道盖恐来流散漫非为出口受淤也
即今虞城砀丰之间水皆通流原无决裂尽可济漕
万一尽从小浮桥出则古洪至此尚三十馀里弱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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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流曾不足以润河身之沙不知漕舟何所藉以上
行则故道之复亦难轻议伏乞圣裁
一停拆三坝以保成功查得万历七年该总督潘季驯
经略两河塞决固堤虑缕堤束水太急恐有奔溃也
远创遥堤以广容纳又虑遥堤涓滴不泄恐有汕刷
也创建滚水坝以便宣泄崔镇徐升季太等坝皆因
地势卑下使水易趋原以防异常之涨非以减平漕
之水也数年以来束水归漕河身渐深水不盈坝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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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冲此正河道之利矣议者欲将三坝拆落用心
良苦臣量得崔镇坝石顶去地仅二尺八寸视遥堤
低七尺徐升坝石顶去地仅二尺五寸视遥堤低七
尺三寸季太坝石顶去地仅二尺视遥堤低八尺三
坝临水河岸离水面各八九尺一丈不等较之三坝
各高三四尺不等是河岸甚高石坝原低每遇伏秋
水高于岸即从各坝滚出其不得出坝者乃不得出
岸者也欲分水势坝可拆矣一带河岸可尽削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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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民毕九皋冯吉赵伦等诉称坝外水乡渐成膏腴
逃徙之民近方归业若欲将坝改拆二层是为无坝
先年河从此决又可虞矣酌之事势仍旧为便伏乞
圣裁
一停浚草湾以节财用查得黄淮二渎自清河口会流
入海其势最盛由清浦操西桥绕淮城从赤晏庙而
下此正河也每遇伏秋淮城告急西桥而上北岸原
有草湾河一道河口虽系新冲河身即先年侍郎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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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芳所开也北流之势分则淮城之势减议者欲开
浚草湾未为无见臣曾虑其复淤亦未得之目击也
今阅草湾一支黄河分流几十之四自颜家河一从
赤晏庙一从安东头铺复会流入海原无阻滞且东
西两岸阔几二百丈颇足容纳若复以为不足而浚
之不知屈曲湾环本河之性沙淤如饴人力莫施纵
使挑开一遇暴涨冲塞靡定竟无益也查得先年曾
费十数万金塞之不得忽然自塞费四十万金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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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倏尔自通已有明验矣今乃欲以数千金挑之
又何济于万一耶即去岁督臣具题时尚有沙觜今
已冲刷殆尽难以再浚故虽奉有俞旨而至今尚未
兴工亦不敢为无益之举也合无免其开浚将原议
银六千一百四十四两为王公堤月河之用庶钱粮
不致虚费而漕渠得有实济矣伏乞圣裁奉圣旨工
部知道钦此钦遵该工部覆议条列一十四款除相
同外其稍有异议者四款开列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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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开
一开创月河以避冲决
前件臣等看得漕黄相隔仅一王公堤诸臣既欲修
本堤设顺水坝又欲于运河之南开月河引漕水
南流则两河相隔几二三里若时加培筑即数年
可保无虞可谓计深而虑远矣但工程浩大钱粮
措处或难合候王公堤筑完次第举行未为晚也
伏候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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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浚里河河身以利运艘
前件臣等看得淮安至仪真内河一带旧系三年一
浚自万历六年以后更定岁修之法而今则堤形
已高淤者未必浚矣诸臣欲俟重运过毕清坝筑
完之际乘时挑浚甚为有见但所称查复浅船一
节不知船料船工作何计处及今修复犹能不误
挑浚否似合候总理河道至日会同漕抚衙门再
议举行伏候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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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酌议分地以便责成
前件臣等看得治河之臣信地分则责任有归事权
重则法纪不紊此事理之易见者所据诸臣欲将
梁境至首闸属之夏镇主事茶城至清口黄河属
之中河郎中则道里既均循行亦便诚为计之得
者至称地方一分关系颇重欲比河道郎中事例
将夏镇管闸主事给以关防敕书尤为确论但查
南旺管泉主事亦有钱粮夫役与夏镇事体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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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臣相度徐沛尚未至于汶济以故未议及此相
应一并题请容臣等移咨礼部铸给关防二颗颁
给南旺夏镇二主事钦遵行事惟是二主事奉差
以往已有精微批文所议敕书似应免给伏候圣
裁
一停浚草湾以节财用
前件臣等看得草湾一河乃先任督臣开之以保淮
城者第此河见阔二百馀丈则淮黄之水未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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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以分流且开塞靡常历有明验是又所谓不必
开者既经诸臣勘议详明相应停浚其原拟应用
银两合听别项支用但河流无常海口易淤倘夏
秋淮黄盛发草湾旧口难泄则淮安城池生灵不
无意外之虞合候临时酌量缓急不妨另议题请
是又未可执论也伏候圣裁奉圣旨依议行
酌议河道善后事宜疏
都给事中常居敬题为酌议河道善后事宜以裨运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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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图永利事窃惟国家定鼎燕冀转漕东南九重之供
亿六军之储需咸取给焉所赖以灌输者河道也岂不
称重钜哉故治河者既欲祛其害复欲资其利诚难之
难者矣考之国家之功令诸臣之经略犁然具备若可
持循然而时势少殊则法制不可不讲人心易怠则申
饬不可不严桑土之谋当于未雨况河道多艰补偏救
弊之方其容以或已乎臣疏庸无似误蒙皇上任使日
夕兢兢罔知报称日来奔走河漕酌之事机询之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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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得其概除各项工程会同抚按诸臣另疏具题外敬
抒一得列为八事用备采择少效涓埃伏乞敕下该部
再加酌议上请施行其于河漕未必无裨益万一矣谨
题请旨
计开
一复河臣以一事权窃惟今所称漕河者南尽瓜仪北
通燕冀天下所由飞刍挽粟而通塞之机所关于国
计甚重也第河道源流既远名称亦殊分合异形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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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靡定即使精神专而料理密尚恐不足以济事也
先年设尚书侍郎或都御史一员总理河道以故事
体画一兴作甚便议定而行无敢格者诸臣经略之
迹至今班班可考乃迩年罢不设归诸总督漕运而
各省则令巡抚兼之不思河道变迁常在指顾呼吸
之间非专一则牵制而难行非身亲则怠缓而误事
稍顾忌则龃龉而败绩或犹豫则后时而罔功此其
所系何如者至于各巡抚专制一方辩官邪审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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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钱谷理盐盗日不暇给乃欲出其什一办河务其
将能乎非独此也河南之令不能行于山东山东之
令不能行于淮扬即一举而可以垂永利此最忠国
便计而各省牵连甲可乙否卒亦愤惋而止至于气
脉不贯事体牴牾此其害未可一二言也嗟夫禹平
水土稷教稼穑未闻兼理奈何令并漕运河道而兼
之也即今督臣初任经理方新才品卓然足以胜此
但以河道事理论之仍当专设总督重臣庶权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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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易集矣伏乞圣裁
一严启闭以杜淤浅查得先臣平江伯陈瑄疏浚清江
浦里河虑黄河灌入泥沙易淤设建三闸以慎启闭
锁钥掌于督臣启闭属之分司运毕即行封锁一应
官民并回空船只悉令车坝法至善也时久人玩禁
令遂弛万历七年都御史潘季驯题为乞恩查复旧
规以利漕渠事该部覆奉圣旨这筑坝盘坝事宜俱
依拟有势豪人等阻挠的即便拿了问罪完日于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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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枷号三个月发落干碍职官参奏处治钦此一
时人心肃然启闭以时漕渠便之及数年以来闸规
复废黄流内灌河道垫淤大有可虞矣合无查照旧
规严行申饬如山阳通济等闸三月初运毕即行封
锁惟遇鲜贡船只启一闭二官民船只照旧车盘其
在瓜洲二闸俟苏浙运毕即行封锁庶不失先年建
闸肃规之意而于运道大有裨矣伏乞圣裁
一催粮运以谨河防查得通济等闸止许漕艘鲜贡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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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启一闭二至六月初旬始行筑坝此旧例也夫筑
坝者正恐黄水内灌运道淤阻耳然节气之早晚不
齐黄河之骤发靡定或发于四月或发于五月至六
月则浊浪排空势如奔马千夫辟易矣今时各省漕
粮俱二月终尽数过淮及鲜贡等物各以时至犹可
言也独白粮船听其自便迟速不齐遂使沿途规什
一之利至有六月中旬尚逶迤不前者管河官谓此
内府钱粮自当由闸必使尽出而后筑坝是时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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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业已内灌每岁挑浅所费不赀十一年之覆辙
可鉴也夫漕粮白粮徵兑之时亦不甚远自当接踵
而至无论河道即运艘亦甚便也合无请敕漕运总
督衙门比照漕粮事例填注限单临时查照迟速严
加赏罚其掌印及运粮官亦以先后为奖戒务使四
月中旬尽数出闸听管河官先期办料探量水势随
发随筑毋拘六月初旬旧例庶免冲淤之患而省挑
浚之费矣伏乞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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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贤否以便责成照得东南之所急者无大于河漕
而所以重河防而责成效者无过于贤否今时河道
督臣总理于上部司分理于下乃各府佐官则专率
州县管河判官主簿听候部司分委办料兴工且吏
部给与文凭填注专管河道不许营求别委法甚善
也乃贤否则各衙门主之而部司不与焉夫河道艰
虞脱有缓急若救火追亡犹恐弗及乃部司曾不得
操赏功酬劳之权是求前于却欲责其功力难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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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别衙门执贤否以便差委而各官亦或冀差委以
图亲信反视河道若骈拇枝指然及溃决而图之已
无及矣合无查照清江造船厂官事例凡系管河官
专属河道部司年终考覈分别贤否径呈督抚咨部
施行不许别谋差委及查滨河处所俱有各官公署
仍量行修理常川驻劄毋使混居府城以妨职业庶
贤否定而人心趋责成专而分理便矣伏乞圣裁
一议近转以励人心语云耕当问奴织当问婢语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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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夫耕织细事犹不可泛任况河道重务苟非得其
人专其任徒使素不经事者尝试而漫为之犹未能
操刀而使割也骤而语地利孰知险夷骤而语板筑
孰辨工苦及举事不当始议更置钱粮实已耗费亦
无及矣故任河务者非得忠勤任事之人久任而责
成之不可也第州县佐贰官卑禄薄欲使之数年不
调其志易隳故欲励人心莫若近转如巡司之守堤
堰也州县佐贰之司岁修也通候部道年终覈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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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类呈督抚咨部纪录倘主簿缺则推大使判官缺
则推主簿县令缺则推判官否则加衔以俟遇缺推
补其同知通判等官亦照此行但宜慎重考覈果有
显迹方得推举则虽升迁不出淮扬四府异日举大
役兴大工令此素习者为之轻车熟路蔑不济矣矧
其人尚留地方即不称吾得而议处之夫既叨显庸
而又知苟且之无所逃罪也有不视河事如家事者
乎伏乞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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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议钱粮以济河工窃以勇士不能为徒手之搏巧妇
不能为无米之炊治河全赖工料必需钱粮淮扬河
渠固运道咽喉非止为二府之河也查得岁额银不
过三万两而岁修银至有六七万者如淮城之石工
高宝之支河以钱粮不继工遂难完至于各该州县
库有额设河道桩草砖灰湖塘地租船税香银等项
专备河道支用者也近因人心玩怠辄行借支别用
因而积猾人等通同侵分及至查覈遂以灾伤告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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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合无行督臣逐一清查每年额银若干岁用实该
若干有无足用作何设处即今未完工程速行措办
其各州县掌印官凡额设河道钱粮某年某项原系
若干徵完若干收头某人拖欠若干曾否蠲免明立
文簿每季终著落经手吏书赴管河分司查比勒限
徵完贮库专听河道支用不许别项借支庶钱粮有
归著而河工有实济矣伏乞圣裁
一稽工料以资实用淮扬徐邳运河延袤千有馀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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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桩草绳苘灰石等料所费不赀乃积猾商贩通同
官老书识人等贱开贵价虚出实收弊孔百端及工
完查盘则料已入水无从究诘若夫夫役逃旷工食
虚冒糜费甚多盖缘任不得人委肉于虎良足惜也
合无于柳浦湾镇另建设料厂一所每年春初动支
岁修银两买办桩草等物务选委廉干职官管理经
收凡遇岁修敕修工程仍委府佐官亲赴工所查验
明白方许支给如有工料不实未久溃坏者查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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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职官一体参处至于夫役工食每小委官一员给
票三十张每日填一张如某小委官管夫若干本日
在某处用工某夫病某夫逃病者半月一算逃者三
日一扣管河丞幕按月类送府佐府佐按季类送司
道然后司道以所覈夫旷扣银入官汇报总院则稽
覈严而物料足支销明而虚冒革矣伏乞圣裁
一重修守以谨河防天下之事作之者固不易而守之
者尤难况于河道关漕运重计乎何也水势之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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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役之调度钱粮之盈缩工料之磨算是无一事可
忽也正月办料二月兴工三月终工未就而桃花水
发五六月而伏水发七八月而秋水发是无一时可
忽也若遥缕各堤若归仁集若高家堰若王公堤若
西桥范口等处是无一地可忽也此其责甚重而其
劳为独至然实不外于岁修之中但在人见其无奇
功在已见其守旧辙于是苟安者多玩愒好事者喜
纷更其于河漕何所裨益不知治河如治边防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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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寇今各边之臣谨斥堠修城堡练士卒饬器械岂
必犁寇庭计首功而后可以言劳哉然而秋防有叙
互市有荐阅边有录以故人心有所激励而兴起今
河臣出入风涛奔走拮据劳瘁之状不减边臣乃岁
修之功莫由自见非情也臣以为有怠事之罚亦当
有勤事之赏合无除兴举大工外每年岁终总河大
臣将部司以下各官查其修守勤惰分别注考移咨
吏工二部纪录案候三年该部类题请旨赏罚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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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惩果有成劳虽破格超迁或加服俸亦不为过如
或持禄养交偷安废事致妨河务者即行议处如是
则人知职业修而事功自见防守严而河道永赖矣
伏乞圣裁奉圣旨该部知道钦此该工部摘将严启
闭等五款覆议相同题奉圣旨依议行钦此又该吏
部摘将定贤否议近转二款覆议相同题奉圣旨近
年管河佐贰等官多有营求差委妨废职务不行用
心防守的总理衙门务遵敕谕拿问重治不许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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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馀依拟行钦此又该吏工二部会议复河臣一款
题奉圣旨这总理河道官准复设著推练达老成有
才望的去漕运河道衙门各职掌还查拟停当来说
祖陵当护疏
都给事中常居敬题为祖陵当护运道可虞淮民百万
危在旦夕恭进开复黄河故道图说恳乞圣明采择以
垂百年永利事据颍州兵备副使杨芳徐州兵备佥事
陈文燧会呈蒙臣案验行道移会分司率领各该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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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掌印管河等官唤集知音父老人等并平水匠役亲
诣老黄河故道一带自桃源三义镇起至瓦子滩止九
十里逐段探量地势高下要见某处见在河形计长若
干某处淤为平陆计长若干总计若干里如果堪泄泗
州水患于祖陵运道民生有裨应该挑复就将合用人
夫钱粮若干估计的确应于何项措处务要从长计议
画图贴说具由通详以凭覆覈议题中间若有窒碍难
行此外有何良策可以疏泄淮水永护祖陵保固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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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民昏垫亦要明白声说毋得含糊两可致贻后艰未
便蒙此又该各道并奉总督漕运户部右侍郎舒应龙
劄付同前事等因奉此随该司道会同督行淮安府并
山阳等县掌印管河各官亲诣老黄河故道查勘去后
续蒙本科批据淮安府经历司呈勘议老黄河难开止
于三义镇下开沟建坝引入线河达海以泄黄流祖陵
宜护当于高堰减坝放入草子湖以泄堰水缘由蒙批
据议亦悉第老黄河应否可开当有一定之说昨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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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有毛家沟至渔沟二十馀里间有河形从此以下六
十馀里尽平陆也至谓河不可开于三义镇下建坝引
水以达铁线沟至安东入海似与原题驰背且坝内所
减几何孰若见今草湾通流也事关题覆该道即会分
司酌议另详俱候总漕部院会题行缴蒙此又经会同
行据淮安府呈据山阳县知县张光绪清河县知县邹
守约桃源县知县华存礼呈称查勘得老黄河故道在
桃源县三义镇入口经毛家沟清河县界由渔沟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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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见行黄河止计长一万二千四百六十七丈其中
间有河形宽窄深浅丈尺不等议者欲自老黄河口经
渔沟改由叶家冲至周伏三庄瓦子滩入颜家河出赤
宴庙入大黄河下海上护祖陵下卫民生诚为得策但
查见行黄河此时水尚未发水面量阔二百四五十丈
深二三丈若开故道深阔必宜准此一半计长八十馀
里工程浩大费用不赀万一全河俱入故道自三义镇
至淮河口三十五里未免淤塞阻误运道欲自淮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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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楼转出东坝外河下行四十五里入赤宴庙溯流而
上出老河口又百馀里较之见行河路止三十五里者
程途太远恐违过淮过洪之限且彼处旷野去府县辽
远漕粮并进贡船只俱未称便职等复行拘集父老详
细计议讲求疏泄淮水以免泗州渰没之策有谓三义
镇坝下旧有线河一道近因河岸淤平水不能入如开
挑引水河一道筑坝分水由线河至毛景方庄按老黄
河地界至渔沟铁线沟达涧桥东北顺流而下入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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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之海者有谓高家堰南周家桥原有泄水支河一
道下接草子湖尚有二十五里未曾挑完可接挑由白
马湖达宝应漕河经高邮邵伯分流瓜仪出通江闸而
注之江者俱为用力简易劳费无多但恐分泄势微仅
可少疏淮口一分之水未能大有所济且恐伏秋暴涨
或全河决入线河致阻运道或高堰横被冲决为患高
宝亦未可知又覆勘得清河东北数里名为訾家营西
北正迎淮口如于此处开一支河由卢思方庄从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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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首经罗家河周乔礼等庄入草湾河出赤宴庙复归
大河下云梯关入海量长八千六十三丈五尺比之开
老黄河以入颜家河者道里仅止一半工费亦可半省
系在淮黄已合运艘出口之下可免全夺正河阻塞运
道之虞或可以为分泄水患一路等因到府该本府知
府张允济会行管河同知姜桂芳查得古有大清口小
清口大清口在清河县后即今之老黄河也小清口在
清河县前即今淮水所出之清口也淮出清口东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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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口与黄会黄河入三义镇以下老河口亦出大河
口与淮会同流至云梯关九十里入海此弘治正德以
前运道漕船到淮俱由伍坝车盘以达外可溯流至大
河口由清河县后经渔沟等处出三义老河口而北达
桃宿邳徐以上淮不入里河黄不至清口自塞三义口
而黄流横绝清口矣自开天妃坝而外河引入内灌矣
黄淮转折直射清浦淮南之患始殷淮口之沙日积泗
北之水日聚故议者每每欲开复老黄河意盖有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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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耳近年以来泗水之潴愈厚而王公堤之势愈危通
济闸外常淤而天妃坝亦决故首虑祖陵次虑运道次
虑民生而复开老黄河之说若不容已者今本府与同
知姜桂芳知县张光绪邹守约华存礼公同勘得欲开
老黄河应自三义镇临河迎流入口下至颜家河张仁
家北首地势直顺出口自沈相庄谢家庄毛家庄至叶
家冲共长七千八百四十丈略有河形自叶家冲至瓦
子滩刘家河共长三千七百五十丈自刘家河至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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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共长三千六百三十丈中有七千三百七十丈尽系
芦苇为力颇难总计挑河共长一万五千二百一十丈
计八十四里五分内以地形稍卑间露河形沙土可挖
者为易工计七千八百四十丈该四十三里五分五釐
共计土五百八十四万三千四百方每方给银八分馀
有地形渐高杂生芦苇或有水洼者为难工计七千三
百七十丈该四十里九分四釐共计土四百三十八万
九千方每方给银一钱通共该银九十万六千三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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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两应用钱粮夫役尚未敢拟诚开此河接入赤宴
庙大河下海使淮不受敌顺势东注无复退缩洄洑之
状泗北积水自消祖陵可无他虞黄流既与通济闸隔
远清江浦运道自下受冲而王公堤岸可保是老黄河
有可开之利矣但河流既分万一全夺正河自三义镇
至清河三十馀里水少而浅漕艘胶阻国家大计可虑
也河性靡常迁徙不一傥开后淤垫或别有改移致虚
劳费可虑也连岁灾伤民穷财尽一旦动大众营大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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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诎举赢可虑也是开老黄河亦非全利而无害者矣
及思别求疏泄淮水之策行据三县会查有欲引黄水
入线河顺行至五港灌口入海者计其筑坝开沟泄之
小不足以消暴水之盛涨泄之大亦不免有全夺正河
之虞有欲开高家堰周家桥以赴高宝诸湖泄淮水入
江者计其分注南流开之狭不足以疏泗水之㳽漫开
之阔亦不免为高宝月河之害此外有绿杨沟武家墩
开渠建闸分泄之说总之俱宜穿高堰而南一则逼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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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涧旧口一则直迎淮口回溜往年曾有冲决泛溢之
患筑塞堵救工力甚难此其利与周家桥相同而其害
则倍之矣于是反覆勘度惟有清河县东訾家营支河
顺入草湾一路似为可分黄流之涨以纵淮水之出既
无运道之虑亦纾祖陵之忧但查估工费量长八千六
十三丈该四十四里七分计土论方共土六百二十二
万一千九百四十方每方通融算银九分共该银五十
五万九千九百七十四两六钱工若可必永利费亦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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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赀适今年荒时诎应否并候丰收举事等因据此
该职等会同勘得救民者先除其害治水者必因其性
性之所趋不能遏而使止性之所背不能挽而使通自
昔治水必称神禹而行所无事乃其大智贾让谓黄河
尺寸之地不可与争而欧阳修谓故道已弃难以复回
皆确论也然禹之治水主于除害害苟可除江可注也
海可注也惟其所便尚勤三过历八年而成功今以国
家定鼎燕都岁漕东南粳粟四百万石实京师必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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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二水济之淮不敌黄垫必内壅藉黄济漕则漕以黄
病乃筑遥堤以防河决筑高堰以防淮决为善后深计
而海口难浚河身日高伏秋暴涨非上灌古洪则下冲
淮城亦势所必至者欲资二水以济运而又欲免二水
之冲垫恐神禹复生未必有完策也今谈老黄河故道
者其利四故道一复黄缩淮伸分流入海不忧涨漫三
城巩固淮民奠安利之一也黄不遏淮清口顺达洪泽
诸湖滔滔东注高堰之水朝满夕除祖陵山麓涓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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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相干利之二也清口而下单注淮水王公堤不受冲
齧清江浦不必迁移利之三也通济闸口黄不浸灌高
宝湖堤足恃而三官庙运道岁省捞浚浅涩利之四也
昔人谓苟利社稷无爱发肤而利至于此安得不为修
复之议然而谈老黄河之害者亦有四故道淤塞七十
馀年且八十里远河性遄速不能必回欲搀全河挑挖
深阔须与正河等费当百万金动众旷时恐生他故害
之一也黄河口二十里至毛家沟平陆高亢二十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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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沟仅有河形一望民田二麦已秀清河被淹淮水种
植最少熟地可耕仅仅有此复尽弃之害之二也渔沟
浪石地势低洼芦根胶结难以删削堤岸不高水且散
溢水泛沙停未免淤垫而清桃田地卒为污莱沼支邑
以救郡城害之三也清河十室之邑面潴淮水背绕黄
河巨浪乘风捲而去之势若拉朽害之四也夫以四利
较四害则利害相当尤可以权轻重为之而通淮藉黄
专为运道先年崔镇一决运艘艰阻见今欲议于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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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沟分泄尤多缩手而不敢任而必复老黄河藉令正
河被夺自三义镇至清河口延亘三十馀里水利浅涸
浮沙难挑岁漕驾八千艘急于星火而水道不通谁则
任之如由淮安阜城河绕出东坝顺流四十五里入赤
晏又百馀里逆上出桃源即顺风必数日始达傥羁逆
飏过淮过洪必踰期限回空遭遇伏秋又不免古洪淤
滞矣永济新河去淮安五里清浦十里皆为地方辽寂
粮艘贡舰恐有他虞今离淮浦六十里而榛莽閒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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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安能保其万全且东堤如遇伏秋回空必用车盘单
堤难守易致溃灌淮城剥肤之势其视今日又当何如
哉司道窃谓言官触目激衷发愤言事为国计民生深
长之虑必欲贻万祀不朽之利而职等窃禄淮徐职守
所关傥故道可复时势可为即请百万金历数十年殚
力浚治亦可效犬马报主一念而郡邑多官勘议若此
恐费用无处事功难成成且虑有运道之阻则安敢靡
国家之财而寘之无益之地也然以淮城较运道则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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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重以运道较祖陵则祖陵尤重彼老黄河失已七十
年遥堤高堰筑且八九载淮安三城犹然无恙而包王
公之堤岸护清浦之运河惠济祠范家口西桥礼坝修
筑且竣随其要害再加护持未必遽然沉灶产蛙凛凛
乎不可一朝居者随经行据泗州查报祖陵山麓所被
水患淮河自泗州城下北岸起至下马牌止共计长一
千五百四十七丈下马牌起过外桥至宝城门共长一
百一十五丈宝城门起至寝殿午门长四十一丈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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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北墙至御冢长二十六丈今淮水被阻河沙逆流
倒灌浸及宝城以东堤岸而寝殿午门之前旧有金水
小河东越宝城与沙湖相连如水发灌入或有淹及御
路仪卫底座三四寸深者若御冢周围地形颇高向无
水至盖祖陵背枕山冈龙腾凤跃淮黄二水并会天心
真天造形胜为圣子神孙亿万年钟祥孕秀之地虽淮
流之壅闭停蓄未有遽及御冢之势然以宝城寝殿严
重邃密之区即水发游波尺寸浸荡亦于臣子保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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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所宜亟图而不敢玩视之者今岁河南诸决尽塞全
黄直冲清口未易消涸未然之防不可不讲细询疏泄
泗水护陵长策诸如三义坝下开渠由线河达涧桥琏
湖灌口而注之海自高堰周家桥绿杨沟武家墩南北
分入草子湖永济河由高宝出瓜仪闸河而注之江又
有谓从龟山下凿涧河经天长六合二百四十里可直
泻入江者乃各官见谓坝下渠狭分泄无多如大为开
辟又全夺可忧堰水一减势不能支淮力不厚清口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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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而龟山之水南泄于江入怀返跳堪舆所忌安敢轻
议于祖陵之前支东失西终无全利惟议自清口对岸
大河口以西清河县以东另开支河一道长四十四里
七分零计八千六十三丈五尺口阔四十丈至八十丈
底深二三丈不等经黑墩湖掠罗家口仍归颜家河入
海其道里半于老黄河所省工费数亦如之约计五十
馀万金可以底绩即开通之后稍有淤垫亦可随时浚
瀹非若干系运道重大迫切难以措手此河既通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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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顺利堰水不停子堤可以无筑而陵麓益见亢爽郁
葱佳气万年无穷且上流既杀王公堤清江浦与淮安
三城并免冲齧而运道民生胥足恃赖尺短寸长虽非
完策较之老黄河则事半功倍亦所谓彼善于此者也
既经各官勘报前来相应呈请合无请乞再加酌议如
果足护祖陵有裨运道早为会请施行等因具呈到臣
并准中河郎中沈修南河郎中罗用敬手本俱同前事
据此案照先准工部都水清吏司手本该礼科给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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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性题前事大率谓淮泗水患日甚黄强淮缩退溢
泗州祖陵运道可虞民生危急乞要勘复老黄河故道
等因奉圣旨著工部便行与漕运衙门及勘河科官从
长计议来说钦此钦遵备行到臣随经会行各该司道
及府县掌印管河等官公同前诣黄河故道经行一带
地方先行查勘丈量绘图贴说回报臣复同督抚诸臣
躬自桃源三义镇老黄河口循行至渔沟浪石瓦子滩
颜家河复自赤晏庙从草湾新河而上越大河口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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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县逐一周览相度探勘丈估俱与各官所报相同又
经催行司道广集舆论毕举群策从长计处去后今据
前因该臣会同总督漕运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地
方户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舒应龙议照谋
国而图就利避害者当先其所重决策而思捍灾禦患
者当虑其所终我国家肇基淮甸钟祥二陵淮水发源
桐柏自西北以指东南至凤泗复绕东北与黄河会而
入海二陵三面临流淮水环绕如带所以绵国祚亿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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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疆之庆者端在于兹顾不为至重至重者与其次
则定鼎燕冀转漕东南岁输四百万石于京庾自淮至
徐五百馀里必资黄河以为利涉之途运道所经国脉
系焉称并重矣其次则畿辅根本之地南北咽喉之区
淮泗赤子较之四方安危要害迥不相侔诚重地也自
嘉靖中年黄河以全流经徐吕二洪由邳宿桃清横绝
淮口而下暴水时至则积沙内壅淮弱黄强不得以纵
其东注之性势必泛滥于盱眙泗州之墟洪泽诸湖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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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数百馀里室庐田亩尽属污池民生困瘁已非朝夕
凤阳皇陵相去淮口尚二百馀里势不相及惟祖陵宝
城系在泗州城北十里虽御冢地据冈峦游波似无可
及之势而宝城旧有金水小河以消积水者东与湖连
时被灌入溢于廷阶以故诸臣展谒之时偶值水发不
能不为悚然动念者往嘉隆之际运道之在徐沛邳宿
间称多故矣自有遥缕二堤以束河归漕复筑高堰石
堤以遏淮南注至今七八年间淮徐以上河流渐深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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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旁决淮安以南高宝二湖不至冲溢此亦运道小康
之日也独自天妃坝以至清江浦系当黄淮会合全流
惟上游之堤防既固则下注之势力倍增决齧冲陨势
有不免况清浦运渠相去外河远者不及数里近者仅
馀十丈伏秋危险之状几若累卵此祖陵之受侵运道
之可虑民生之昏垫三患昭然在人耳目凡生于其乡
吏于其土所宜日夕焦思而亟为之谋者故欲疏淮水
之盛涨莫不欲分黄流以东注欲分黄流以东注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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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复老黄河为良策所谓善为川者决之使导是矣检
之往牍万历三年曾具题于巡按御史舒鳌万历五年
曾再题于巡漕御史陈世宝然皆旋议旋罢竟未能有
建必然之画者岂果任事之难其人第为国家惜钜费
为徒众惜烦苦而遽前却耶夫事无全利亦无全害如
使三患可祛一成无毁即利少害多尤宜以祖陵运道
为急毅然为之今据开复之利有四如泗水可泄陵麓
无虞清浦不迁通济无阻开复之害有四河性靡常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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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之役绵亘百里功不可必劳费为虚灾地民田近甫
耕穫少救疲癃旋即捐弃渔沟卑洼河流既东沙土难
堤渰没无际清河腹背受水稍一泛溢蕞尔县治不尽
为沼不已也似此害与利均已非万全之算矣至于运
道之计本欲为清浦一路安全之谋而黄流一分自三
义镇至清口三十馀里即有梗涩之患如欲绕出东坝
转由赤晏以出三义较之见行河路更增一百馀里险
阻之途夫运道之藉力黄流数逢其害少用寻丈可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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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丈之安顾欲迂回百里隔远城邑以出浊河草莽之
区异时不测之害有非今日之可悉指数者臣等自奉
勘河之役夙闻老黄河故道之议业已博访多方筹画
讲求缘以有妨运道退而中辍乃今肃将明命周览荒
度利之所在固不敢不较其所重而漫为同声之和害
之所在亦不敢不虑其所终而恐贻日后之艰惟是三
患所关国计民生至重且钜仰承明旨从长计议何敢
藐然玩视付之末可谁何第逐一体查淮水之于陵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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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坏而无冲射寝殿廷阶之水系金水小河内灌所
致御冢之去水痕尚在百步之外盖以乾坤灵淑之气
攸萃于兹而山陵背负层冈蜿蜒隆起百神呵护万水
朝宗虽形若浮盂而其巍然镇奠之势当自有历千古
同悠久于天地者矣顾惟国家万年拱护之谊臣子一
念严恪之忱即宝城午门尺寸之水苟可以为祛除之
策竭力尽瘁其何敢辞况以清浦运道之阽危泗民昏
垫之可悯悉轸宸衷宵旰之虑臣等随经督行司道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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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多官重覆博访于是议疏黄水者有三义坝下开渠
以达涧桥琏湖入海之说议疏淮水者有穿高堰通草
子湖永济河以下高宝与凿龟山通天长六合直达长
江之说夫淮之不敌于黄也正以强弱为胜负如欲穿
高堰以泄淮无论高宝运河之害将不可支淮退一尺
则黄进一尺恐清口之淤日益甚耳此前门驱盗后门
纳贼之喻也若龟山开凿由天长六合达之长江患实
同此况为堪舆所忌而绵亘二三百里欲尽以人力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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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通之又难之难者也缘淮之受病在河而治病者当
探其本则疏河为拔本之论无俟言矣琏河灌口诸处
皆云梯关海口之外别为入海之途以故谈疏河者莫
不曰河流可疏得由他道入海不与淮合自无交涨之
虞今欲于三义坝下开渠经线河以达琏湖皆是说也
不知河以泥沙善淤自昔两行必不能久琏河灌口之
去河崖迂曲周回二百馀里势难直达海口测其深阔
不及云梯十分之一朝泄而夕淤可逆睹者惟分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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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既合之后合之于下流近海之口则以淮水之清
涤河沙之浊初分而可必不至骤淤既合而自能保其
可久所据各该司道续有开訾家营支河以接草湾经
赤晏合流下海之说盖庶几近之者矣淮之与黄虽势
不相敌然彼此泛溢亦先后不齐今訾家营正与淮口
相迎当黄之涨而半分东注则侵淮之分数自减当淮
之涨而河适消落则淮口之沙可冲或谓淮口以清浊
交会既岁有停沙则支河之黄淮并流亦宜有淤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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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河水之遇淮流两相迎则沙自停聚两合流则沙可
通行固自然之势至较著者且天下之事凡有开创于
前者贵能继续于后如两河堤岸之筑闸渠汶泗之流
莫不有岁帮岁挑之制臣等周视草湾新渠深阔将半
于旧河通顺直达于海口当万历四年初开之时何尝
不以浅涩为患哉惟其下出赤晏与大河相会入海势
足容受不如灌口诸港浅狭迂绕之甚以故上有所纳
者下有所泄日冲月刷自臻深广所据新议淮口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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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草湾一段通利如此即上段四十馀里新开之工
如能比照汶河岁挑之例稍有积沙间岁一挑自能冲
刷缘在淮流已合之下非若独分黄流之沉浊易淤者
可同日论也万一河势东注全流尽夺而运艘之出通
济闸口乱淮入河尚在支河未分之上本无运道中断
之虞似于三患可望救补即开河所经山阳清河安东
三县之地或有旁溢之害若与渔沟相同第三县河北
旧无堤岸即无开河每岁水发亦所不免又所急在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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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陵园则三县旧灾之地自不能与之较轻重矣俟河
成之后即以挑河之土修筑北堤亦可以资屏障未必
如泗郡数百馀里之尽为湖泊也但内经黑墩湖罗家
河恐有散漫之虞亦未敢为必然之画傥以祖陵山麓
之水未及玄宫运道之危在清浦王公堤者先年已有
石堤目前加筑埽堤尚可保无决裂淮黄交汇之地昏
垫之害祛之于西者不免移之于东则今议支河重役
钜费非有全利若未可以轻举而试为之如必为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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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泄之谋求人事之可尽者固不能舍此有他图耳臣
等窃又闻之举大事者必顺天时动大众者必资人和
支河虽若可开而延长四十四里论土计方六百馀万
计必鸠夫数万始可匝岁报完适今连岁阻饥米价腾
踊足民先于足食虽工费五十馀万国家念切祖陵捐
之内帑不吝出纳而珠米桂薪工食所给不满一饱何
以责其尽力胼胝之馀各官议欲稍俟丰稔之岁诚亦
悦以使民之道兹者恭逢皇上轸念河漕大计允采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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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复设总理河臣而用人求旧从善转圜特起都御史
潘季驯之历试有功精熟河防者而专任之寰海人士
莫不翕然颂服圣明之豁达大度知人善任平成之效
可立睹已前项疏泄泗水议开支河之谋臣等遵奉德
意博采群议折衷鄙见井蛙之识仅仅如此合无请乞
并行新任总理河道都御史潘季驯覆勘详确以为行
止当必能晰利害之大致贻久远之宏谟非臣等疏浅
庸昧之所能及也伏乞皇上敕下该部再加议拟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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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行谨题请旨奉圣旨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到部
该工部看得国家决大议兴大役必权利害之轻重而
要其成度时势之难易而定其画斯工不虚举事克有
济方今淮水波浸于祖陵黄河流迫于淮安故礼科给
事中王士性议复黄河故道者其为祖陵淮民虑也甚
远然民疲不可胜役时诎不可举盈故查勘河防科臣
常居敬总督漕运抚臣舒应龙议故道难复者其为运
道财力计也甚详臣等连日反覆科抚诸臣之疏熟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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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陵淮民运道之利则黄河故道之议勘者固已忧其
不可复而当此财匮力乏之际是诚不能以遽复者似
宜已之以省覆勘存之以俟续议至议开訾家营支河
以接草湾较诸故道之复固事半而功倍要其入海之
路又散漫而难收事既未见全利议亦未敢遽决今新
任总理河臣潘季驯前后治河将几十稔阅历既久闻
见必真所据支河之议宜令覆行勘阅既经科抚诸臣
会勘前来相应如议题请恭候命下本部备咨总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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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右都御史潘季驯作速到任将科抚诸臣所议于訾
家营开支河以接草湾一事覆行勘阅果为利多害少
在所当行或为徒费无益在所当止傥众议未妥别有
长策可以护祖陵保淮安固运道者但求事可功成不
拘人己同异即令从实具奏以便覆请定夺目今河水
渐次将发本部一面仍咨总督漕运衙门遵奉先后钦
依事理查照累年修守成规多方措处务保无虞庶足
纾九重南顾之虑固万年转输之防矣谨题请旨奉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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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是这黄河故道既勘议明白难以开复罢訾家营应
否添开支河还著河道衙门从长计议具奏
钦奉敕谕查理漕河疏
都给事中常居敬题为钦奉敕谕查理漕河以重国计
事据济宁兵备兼管河工山东按察使曹子朝曹濮兵
备带管东兖道佥事刘弘道武德兵备带管临清道佥
事李三才会呈蒙臣并巡抚山东兼管河道右副都御
史李戴巡按山东监察御史吴龙徵会牌前事备行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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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躬历山东漕河一带逐一查勘要见泉源有无湮塞
作何疏浚河道有无淤浅作何挑通坎河口先年石滩
有无渗漏作何捍禦南旺等湖多被侵占不堪潴蓄作
何查复某处堤坝应修某处闸座应建一应长策勘议
明悉具由呈报以凭会阅施行等因蒙此该各道移会
北河郎中吴之龙南旺管泉主事萧雍督同管河同知
陈昌言等查勘得山东河道全赖泉源汶河自南旺南
北分流以济运道惟上源冲带浮沙淤浅殊甚业已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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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其馀闸座之圮坏堤岸之倾颓者已经呈详本科两
院次第兴举外惟坎河口渗水不便防禦火头湾无闸
不便节宣与夫修复水匮工程浩繁并定期遏流请给
关防增官添夫等项事体重大合无俯赐题请以便遵
行等因具由到臣卷查先该工部题为钦奉圣谕事国
家运道悉藉会通河而转输咽喉则黄河其尤要也故
旱则会通患涸或至胶舟涨则黄河患淤或多旁决题
奉钦依行臣会同抚按诸臣讲求利害之原博采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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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术未尽事理听臣陆续会题等因奉圣旨是钦此又
准工部都水司手本据北河郎中吴之龙等呈该本部
看得南旺分流全济汶水而坎河口则汶水入海之路
宜有经久之图浚泉官宜有责成之道并未尽事宜该
巡抚官俟查勘科臣至日会集管河司道从长计议作
速另行题请等因奉圣旨这河道事宜依拟便行与各
该巡抚等官从长计议著实修举钦此该臣会同巡抚
右副都御史李戴巡按御史吴龙徵看得新运已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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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亢旱泉脉细微躬诣各县督率官夫逐一料理外复
据前因议照得国计莫重于漕河漕河必资乎水利我
成祖文皇帝定鼎燕蓟挽漕东南自徐邳以北临清以
南千有馀里全赖汶泗沂洸诸泉之水以济运道虽祖
元人会通遗意然坝戴村遏汶流分济南北则尚书宋
礼用老人白英之议也其间设官立法建闸筑坝至精
至备二百年来运道其永赖矣第泉源杂于沙砾则湮
塞甚易湖地侵于豪右则清复为难至于事权间多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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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法制废于因循兼之天时久旱地脉渐微运艘经行
不无迟滞乘时经理委不容缓兹者上廑圣怀特申圣
旨臣等周行河上逐一查勘博采群策列为八事虽率
循不外于旧章而经画似关乎要务伏乞敕下该部再
加酌议速赐施行庶于漕河少有裨益矣谨题请旨
计开
一浚泉源以资灌注查得会通河南北千里尽赖十八
州县百八十馀泉之流分为五派至于新泰莱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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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汶上蒙阴宁阳等九州县入南旺者为分水派泗
水曲阜等四县入济宁者为天井派其功最大其所
需尤甚切也夫藉泉以资运则涓滴当惜必使源流
充溢庶于漕渠有济若养身者气血周流无滞始无
壅阏之患也乃平昔之疏浚既疏天时之亢旱又久
是以泉政多弛通流无几近据管济宁道按察使曹
子朝分守济南道参政吕坤新浚出泰安州谢过城
等六泉新泰县刘官庄等五泉莱芜县韩家庄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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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东平州源头泉一处曲阜县新跑泉一处发源颇
盛导入汶河堪以接济则自此之外安知无湮没于
沙砾而散漫于草莽者乎但浚泉虽易治汶实难盖
河广沙深屈曲之流不足以润久渴之吻臣等亲见
龙湾等泉源源而来至汶则一吸而尽犹无泉也又
必督令捞浅等夫择其积沙淤漫者浚为河泓俾深
五尺阔一丈则水得所归而趋壑亦易矣然各泉坐
落各府州县近者四五十里远者三四百里管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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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岂能遍历近奉圣旨各分守道兼管已为得策矣
臣以为仍当责成各州县掌印官督率夫老不时疏
浚每年终分守道会同管泉分司将各官新泉搜出
若干旧泉废弃若干类报总河衙门分别奖戒庶人
心有所警惕而泉流足济运道矣伏乞圣裁
一复湖地以预潴蓄查得山东泉源有时微细故设诸
湖积水以济飞挽盗决有禁占种有禁诚重之也乃
今则不然南旺安山蜀山马场等湖始因岁旱冰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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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属閒旷当事者召人佃种徵租取息以补鱼腾两
县之赋于是诸河之地平为禾黍之场甚至奸民壅
水自利私塞斗门复倡为湖低河高之说申禁非不
严而占吝若故矣除安山湖批查未报外今勘得南
旺湖周围九十三里计地二千七百顷原有斗门一
十四座止存关家大闸常明口二处其馀邢通口孙
强口等十二处俱已湮塞合行修复本湖东边高阜
地量留护岸一里共计一百六十二顷南北留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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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半里共计一百一十六顷一十亩令原主佃种纳
课其馀专备蓄水仍筑子堤一道以为封界湖内北
高南低应于中亘筑长堤一道自吴家巷天字号起
至黄家寺止长一十四里根阔一丈五尺顶阔八尺
高八尺界为二区寺前铺张住口建斗门一座以便
上下接济马踏湖周围三十四里零二百八十步计
地四百一十馀顷俱应退出还官其东北空缺处长
十里零二百四十步应筑土堤一道约束湖水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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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漏西岸原有王岩口滚水石坝年久湮没合行修
复蜀山湖周围六十五里零一百二十步计地一千
八百九十馀顷除宋尚书香火地六顷并高亢地八
顷五十三亩照旧令民佃种纳租外其馀地一千八
百七十五顷四十六亩二分俱筑堤蓄水东岸季泰
口闸以下十五里原有冯家滚水大坝相应修复马
场湖周围四十里零三分内高阜地九十三顷二亩
先年召种纳课抵补鱼滕县粮今查前项补足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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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业还官并低洼地六百四十顷四十二亩九分俱
筑堤蓄水内有安居斗门三座合行修复其各湖占
种麦田法应追夺但念年荒民贫且成业已久收成
将近候麦熟之日令其芟刈照地退还以上各湖应
修复斗门闸坝堤岸工料人夫等项细数册报外通
共该银四千七百一十七两七钱于兖州府库河道
银内动支修完于湖口竖立大石明注界址斗门以
杜侵占如是庶法纪明而漕河永有赖矣伏乞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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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筑坎河以防渗漏查得汶合诸泉之水西流抵南旺
分注南北以成漕而济运故汶蓄则漕盈汶泄则漕
涸夏秋之间水固有馀冬春之后不可使有涓滴他
适明矣乃戴村以上有坎河口西趋盐河为入海故
道沛然就下势若建瓴先年总河侍郎万恭堆集石
滩盖谓溢则纵之平则留之意甚善也但时久滩废
非不岁有修筑而沙堤一线乱石数堆其走泄甚易
矣万一泉河尽趋则运道之涸可立而待岂得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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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哉臣等督同管河同知陈昌言东平州判官张汝
荣等会估得本口应修滚水石坝一座计长六十丈
面阔一丈底阔一丈五尺深入土四尺出土三尺并
雁翅细石及桩木铁灰工食等项除细数册报外通
共计银八千一百六十七两四钱一面办料兴工水
溢则由顶以上任其宣泄水落则由坝以内尽资实
用且以免盐徒盗决之弊也汶其有全利乎或者以
地多沙碛恐筑之不坚不知石滩之外原有老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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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不高入土已深其势自固且汶河随涨随消终非
黄河比也又何冲决之患耶如是则一劳永逸而岁
岁补石之费亦可免矣伏乞圣裁
一建闸座以便节宣夫漕河之水名曰无源盖谓其出
有限而其流无穷所以撙节积蓄俾盈科而进全有
赖于诸闸也故地有高下则闸有疏密要之势相联
络庶几便于启闭惟济宁寺前铺闸至天井闸则延
长七十里东昌通济桥闸至梁家乡闸则延长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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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闸启水泄积蓄为难司河者每当粮运盛行之时
排木堵水名为活闸苟且一时终非久计甚至各帮
运军船一经过捧土筑坝流入河中愈成滩浅运艘
正行不便挑浚无惑乎舟行之艰也合于二处适中
之所南则钜野县火头湾地方建闸一座名曰通济
北则博平县梭堤集地方建闸一座名曰永通俱照
各闸事规启闭济运除各匠役工食候工完扣算外
每闸估计粗细石料并木桩铁麻船只等项各该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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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九十五两八钱九分五釐于东兖二府河道银
内动支每闸闸夫三十名
役夫内拨用如是则关束有具节宣得宜水利有所
停蓄而运艘不致浅阁矣伏乞圣裁
一设闸官以肃漕规国家之设官也有似大而实冗者
裁之为宜有似小而实切者增之为便查得运河一
带闸座每闸设官一员统领夫役盖启闭有人责成
良便顷缘新河告成枣林上下水平闸面不行启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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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将枣林闸官裁而不设间付之南阳闸官兼理之
迩来天时久旱河流细微本闸水浅启闭为急尚可
以南阳之官摄之乎夫一启南阳一闭枣林互相阖
辟势如呼吸一不得人直泻而尽矣近且无官付之
一二闸夫之手在官船则莫敢谁何在民船则大为
簸弄既以病商复以弊运以故漕舟至此殊费牵挽
而往来者亦称不便也不知闸官虽卑职掌犹在且
廪俸无多国家亦何惜此五斗而令河道要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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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人之境哉合于枣林并新添二闸各该官一员
俾司闸务庶职守得人而漕规不废矣伏乞圣裁
一给关防以重事权国家之事莫重于河漕故于泉闸
特设部臣经理之所以重委任而专责成也各管河
郎中俱奉有敕印是以文移称便惟南旺管泉主事
其设已久关防未给因循至今夫管泉管闸先年曾
以二人理之今并责之一官其任亦重矣督理乎十
六州县之泉而相隔数百里之远止以空白文移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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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即旁午载道鲜不以弁髦视河臣欲其昭法守而
一众志也难矣且粮船过闸例应十日一报漕抚衙
门相隔十里无关防则驿递不行事多掣肘殊非一
端夫以一闸官之微尚有条记关防何独于部臣而
反靳之也至于漕河黄河二同知职守既专责任亦
重凡工程之勤惰钱粮之出入咸赖稽察事绪孔棘
弊窦易生使少失于防闲未免稽违河务近见邸报
杨村管河通判已奉明旨给与关防则兖州府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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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知事体相同合无将管河主事并两河同知均赐
铸给庶文移便而事权重矣伏乞圣裁
一严筑坝以便挑浚照得汶水入湖接济运道每岁寒
冱之时遂将河口筑坝遏流分泄蜀山马踏等湖候
来春冰泮之日开坝受水是冬则以河之水汇于湖
春则以湖之水济于河故南旺临清一带因得乘时
挑浚不致淤浅法至善也除隔岁大挑已奉有钦定
期限外其馀每年当天气渐寒正宜筑坝绝流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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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船只力以缓筑为请多方阻挠甚至十一月中
尚不得筑者不知天寒冰合乃驱荷锸之夫裸体跣
足凿冰施工其将能乎及寒冰初解正宜固封蓄水
也则又以速启为请百计催促至有正月初旬放水
行舟者不知隔岁之水所蓄无几三春无雨则运艘
方至又将何以济之乎法制未明事体掣肘管河官
徒茹苦而不敢言也合无请赐明旨除大挑年分外
每年定以十月十五日筑坝绝流至次年二月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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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坝行舟势豪船只不得横扰该管官员不许阿徇
违者听督抚衙门参究大书刋石于南旺板闸二处
以便观览如是则明旨森严人心惕息不但便于挑
河亦且足以蓄水一举而两得之矣伏乞圣裁
一复夫役以备修防山东河道浅深不一而汶河冲发
淤塞为多各项夫役俱不可缺查得兖州府属如汶
上钜野嘉祥济宁鱼台南阳利建等处原额设捞浅
浅铺堤夫各数不等共计二千四百五十二名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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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稍顺遂裁减一千一百三十三名扣银入官以
备支用止存见役夫一千三百一十九名不知扣存
有节省之名而雇募起无穷之弊一时河道淤浅调
度徵发为难工之弛废久矣今议于汶上县量复捞
浅夫七十四名浅铺夫三十名钜野嘉祥二县量复
捞浅夫三十八名浅铺夫五名济宁卫量复捞浅夫
一十一名济宁州量复捞浅夫三十二名浅铺夫十
二名鱼台县量复捞浅夫十名浅铺夫二十名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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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建量复堤夫八名东平州量复泉夫二十名东昌
府通济桥闸量添闸夫十名庶挑河浚泉不致乏人
矣然猾民之包揽肆意安閒管工之代替任情隐射
甚至逃故不报占吝私意种种情弊虽增犹弗增也
合行管河同知陈昌言通判王心逐一汰选严加稽
覈庶工役得有实济而河防不致稽违矣伏乞圣裁
奉圣旨工部知道钦此该工部看得查勘督理河工
工科都给事中常居敬会同巡抚山东都御史李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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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山东监察御史吴龙徵条列八款具题俱思深
虑远大于河防有裨相应开立前件议拟上请恭候
命下本部备咨漕运衙门并山东巡抚督率管河司
道及咨都察院转行山东巡按御史行令府州县各
官一体钦遵施行奉圣旨依拟行
清复湖地疏
都给事中常居敬题为清复湖地以济运道事据济宁
兵备兼管河工山东按察使曹子朝分守东兖道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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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维乔会呈蒙臣并抚按宪牌前事照得南旺以北仅
有安山一湖所系甚重先因行查未报未经具题今会
阅得满湖成田禾黍弥望曾无涓滴之水殊失设湖之
意当此亢旱何裨接济牌行该道督同管河官亲诣该
湖逐一勘议要见某处卑洼堪以蓄水某处高亢仅可
通沟承佃若干作速清理侵盗若干作何禁治查议明
悉作速通详以凭酌议等因蒙此随该司道行据兖州
府管河通判王心查得安山一湖周围共一百里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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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自通湖闸起至西北焦天禄庄止计长十三里自
焦天禄庄起至西南王禹庄止计长七里零自王禹庄
起至东南青孤堆止计长九里零自青孤堆起至通湖
闸止计长七里零周围共计三十八里此系水匮堪以
积水者也但湖形如盆碟高下不甚相悬水积于中原
无堤岸东南风急则流入西北燥地西北风急则流入
东南燥地未及济运消耗过半且自许民佃种以来百
里湖地尽成麦田先年总理河道傅都御史履亩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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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徵租银二千六百五十三两岁抵鱼滕二县秋粮外
其低洼处所封为水匮法非不善但统陇无界禁例不
严民情无厌渐至今日殆无旷土矣为今之计应将水
匮三十八里筑一高堤堤以外照旧佃种徵银堤以内
挑深蓄水管河通判等官不时巡历庶堤界既明人无
盗种之弊矣至于安山闸边原无通济积水二闸不便
出水访得万历九年有金把总曾于八里湾掘沟放水
人甚称便至今形迹犹存应于此处建闸一座又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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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似蛇沟其地更低水势散漫应于此处亦建闸一
座庶于旧闸入者于新闸出蓄泄得宜漕河有赖矣等
因到道先该北河郎中吴之龙议得漕河之利有二泉
与湖而已每春末夏初正粮运盛行之际泉源往往微
耗惟藉资湖水可济不虞故自济宁至东平筑设南旺
安山等湖涝则引水入湖以预潴蓄旱则决湖入运以
通漕艘虑至深也物盛致蛊日渐废湮嘉靖二十年都
御史王以旂奉命清复疆界顿还旧制数十年来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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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道利自隆庆四年都御史翁大立开召耕种奸民始
得藉口而滥觞极矣万历三年都御史傅希挚清丈诸
湖安山湖高而田者计地七百七十一顷九十八亩卑
而宜匮者四百一十六顷二十六亩三分具疏题请斯
亦通变之微权公私两利之道矣奈何管河各官利于
混淆而不利于清别竟未及立尺寸之疆界是以豪强
者大肆兼并之谋奸顽者曲为欺隐之计狼吞蚕食不
至于尽湖而有之其心未餍也今虽湖底洼处已不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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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土再数年不将占官地为世业乎为今之计相应查
照前项顷亩于高下交承之处筑一束湖小堤底阔九
尺顶阔四尺高八尺堤以内永为水匮堤以外作为湖
田如是则界限分明内外各别登堤一望具在目前小
民既难于侵越官司亦易于稽查矣具呈巡抚山东李
副都御史蒙批湖以济运关系匪轻缘无界限故水得
漫流而人易侵占束湖小堤委当急筑如议速会管河
道踏勘基址定出夫事宜报夺等因在卷今奉会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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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该司道会行兖州府管河通判王心会同本府同知
陈昌言督同东平州知州徐铭管河判官张汝荣复勘
得安山湖水匮周围长三十八里内除东北一带自通
湖闸至焦天禄庄止长十四里系运河堤岸不必修筑
外其馀共长二十四里折四千三百二十丈共计用夫
一千名每名计工五十日每名日给工食银三分三釐
共银一千六百五十两又八里湾似蛇沟创建出水小
闸二座每座合用石块桩木地平板龙骨木油灰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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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铁麻等项该银三百六两九钱二分二座共银六
百一十三两八钱四分通共银二千二百六十三两八
钱二分合于兖州府库贮河道银内动支虽无救于目
前实漕河将来之永利也等因到道该管河道按察使
曹子朝分守东兖道参政郝维乔北河郎中吴之龙会
议得南旺至临清绵亘四百馀里惟安山一湖上下赖
以接济诚宜急为修复但沧桑更变原隰异壤自非筑
堤要束禁治虽严罔利蓄潴其修筑工料屡经估勘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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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妥当相应申请以便兴工等因到臣先该臣等题为
钦奉敕谕查理漕河以重国计事内复湖地以预潴蓄
一节该部覆称安山一湖科臣见在行查俟勘明日一
并修复等因奉圣旨依议行钦此卷查巡按山东监察
御史毛在题为巡历事竣敬陈补偏救敝之略以备采
择事该工部覆奉圣旨各地方湖泉接济运河去处著
各该巡抚司道等官及差去部属官用心整理如有占
种阻塞的即便拿问枷号重治应参奏的指名参奏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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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该臣等催行查议去后今据前因臣会同巡抚山东
右副都御史李戴巡按山东御史吴龙徵议得设湖蓄
水本漕政之良规清湖济漕实治河之要务自南旺而
下四百馀里始达卫河其间全赖安山一湖积水济运
所系之重何如也惟自召佃之弊政一行而豪民之侵
占无已变沮洳为膏腴视官湖为己业日侵月削久假
不归寸土无遗殊可痛恨即今久旱河浅百计疏浚如
抱漏卮沃焦釜徬徨无策皆缘水匮未复之故也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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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清湖蓄水真若蓄艾岂非第一义哉侵盗奸民本应
尽法重究槩夺还官亦不为过但私相授受其来已久
展转耕佃已非一人且四外高亢之地不便潴蓄终成
旷废据勘将少洼之地三十八里周遭筑堤封为水匮
既可以免渗漏易竭之患又可以杜强梁无厌之谋似
亦计之得也外八里湾似蛇沟二处便于放水委应建
立闸座其筑堤建闸之费初据各官议将盗种湖麦刈
半入官以为工料之需但恐饥民乘机起衅且非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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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体仍听本主收割前项经费相应动支河道银两应
用清理之后大竖石碑明立文册又必严盗决之禁定
巡视之法如是则一劳永逸而国朝水匮之良规庶几
可复矣伏乞敕下该部再加酌议行总河大臣督令各
官作速兴工事完奏报则所以济运通漕者岂曰小补
之哉谨题请旨奉圣旨工部知道钦此该工部看得南
旺至济宁一带河漕绵亘四百馀里全赖安山一湖蓄
水济运其关系诚重矣近缘侵种成田复以累年亢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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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致湖水蓄泄无所漕河安能有济今查勘河防科臣
常居敬会同山东抚按李戴吴龙徵看议安山湖周围
一百里除四外高阜之地不便潴蓄照旧佃种外其低
洼处三十八里合行筑堤封为水匮深于漕运有裨其
动支河银建立闸座等项区画周详悉应如议题请恭
候命下本部备咨总理河道并山东巡抚衙门及咨都
察院转行山东巡按御史行令司道府州县管河各官
仍劄行本部管河郎中查照原议动支河道银两作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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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工务期完固仍大竖石碑分别界限差官不时巡察
敢有势豪奸顽人等侵占盗决者轻则径自拿问重则
参奏处治工完之日将役过人夫用过钱粮造册奏缴
清册送部查考谨题请旨奉圣旨这湖地依拟筑堤仍
画定界限永远遵守如有侵占盗决等弊照前旨著实
参治其各处泉湖蓄水济运的都著一体清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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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防一览卷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