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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河防一览卷五
明 潘季驯 撰
河源考
夏书禹贡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底
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洚水至
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蔡傅曰河
自积石三千里而后至龙门经但一书积石不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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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荒远在所略也龙门而下因其所经记其自北而
南则曰南至华阴记其自南而东则曰东至底柱又
详记其东向所经之地则曰孟津曰洛汭曰大伾又
记其自东而北则曰北过洚水又详记其北向所经
之地则曰大陆曰九河又记其入海之处则曰逆河
自洛汭而上河行于山其地皆可考自大伾而下垠
岸高于平地故决齧流移水陆变迁而洚水大陆九
河逆河皆难指实然上求大伾下得碣石因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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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其踪迹则犹可考也
西汉书西域传西域中央有河其河有两源一出葱岭
山下一出于阗于阗在南山下其河北流与葱岭河
合东注蒲昌海蒲昌海一名盐泽者也去玉门阳关
三百馀里广袤三百里其水停居冬夏不增减皆以
为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为中国河云
山海经昆崙山纵横万里高万一千里去嵩山五万里
有青河白河赤河黑河环其墟其白水出其东北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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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向东南流为中国河河百里一小曲千里一大曲
发源及中国大率常然东流潜行地下至规期山北
流分为两源一出葱岭一出于阗其河复合东注蒲
昌海复潜行地下南出积石山西南流又东回入塞
过燉煌酒泉张掖郡南与洮河合过安定北地郡地
流过朔方郡西又南流过五原郡南又东流过云中
西河郡东又南流过上都河东郡西而出龙门汾水
从东于北入河东即龙门所在龙门未开河出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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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溢是谓洪水禹凿龙门始南流至华阴潼关与
渭水合又东回砥柱砥柱山名河水分流包山而过
山见水中若柱然今陜州东河北陜县三县界及洛
阳孟津所在至巩县与洛水合成皋与济水合济水
出河北至王屋山而南截河渡正对成皋又东北流
过武德与沁水合至黎阳信都信都今冀州绛水所
在绛水亦曰溃水一曰漳水钜鹿之北遂分为九河
钜鹿今邢州大陆所在大陆泽名九河一曰徒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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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三马颊四覆釜五湖苏六简七絜八钩盘九鬲
津又合为一河而入海齐桓公塞九河以广田居故
馆陶具丘广川信都东光河间以东城池九河旧迹
犹存汉代河决金堤南北多罹其害议者常欲求九
河故迹而穿之未知其所是以班固云自兹距汉已
亡其八枝河之故渎自沙丘堰南分而出焉故尚书
称导河积石至于龙门今绛州龙门县界南至于华
阴北至于砥柱东至于孟津在洛北都道所奏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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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洛汭今巩县在河洛合
流之所也大伾山今汜水县即故成皋也山称成曰
伾北过水至于大陆其绛水今冀州信都大陆泽名
今邢州钜鹿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海是也同
合出九河又合为一名为逆河逆行也言海口有潮
夕潮以迎河水
元史河源记河源古无所见禹贡导河止自积石汉使
张骞持节道西域度玉门见二水交流发䓤岭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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阗汇盐泽伏流千里至积石而再出唐薛元鼎使吐
蕃访河源得之于闷磨黎山然皆历岁月涉艰难而
其所得不过如此世之论河源者又皆推本二家其
说怪诞总其实皆非本真意者汉唐之时外夷未尽
臣服而道未尽通故其所往不无迂回难阻不能直
抵其处而究其极也元有天下薄海内外人迹所及
皆置驿传使驿往来如行国中至元十七年命都尔苏
为招讨使佩金虎符往求河源都尔苏既受命是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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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州之东六十里有宁河驿驿西南六十里有山
曰杀马关林麓穷隘举足浸高行一日至巅西去愈
高四阅月始抵河源是冬还报并图其城传位置以
闻其后翰林学士潘昂霄从都尔苏之弟库库出得其
说撰为河源志临川朱思本又从巴尔济苏家得帝
师所藏梵字图书而以华文译之与昂霄所志互有
详略今取二家之书考定其说有不同者附注于下
按河源在吐蕃朵甘思西鄙有泉百馀泓沮洳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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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可逼视方可七八十里履高山下瞰灿若列星以
故名鄂端诺尔鄂端译言星宿也
群流奔辏近五七
里汇二巨泽名阿拉克诺尔自西而东连属吞噬行一日
迤逦东骛成川号赤宾河又二三日水西南来名亦
里出与赤宾河合又三四日水来南名呼喇又水东
南来名雅尔楚合流入赤宾其流浸大始名黄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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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犹清人可涉
又一二日岐为八
九股名伊逊鄂罗木译言九渡通广五七里可度马又
四五日水浑浊土人抱革囊骑过之聚若纠木斡象
舟传髦革以济仅容两人自是两山峡束广可一里
二里或半里其深叵测朵甘思东北有大雪山名伊
拉玛博啰其山最高译言誊格哩哈达即昆崙也山
腹至顶皆雪冬夏不消土人言远年成冰时六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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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自八九股水至昆崙行二十日
又四五日至地名而库济库德二地相属又三
日地名哈喇博勒齐尔四达之冲也多寇盗有官兵
镇之近北二日河水过之
昆崙以西人简少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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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山皆不穹峻水益散漫兽有髦牛野马狼狍□
羊之类其东山益高地亦渐下岸狭隘有狐可一跃
而越之处行五六日有水西南来名纳琳哈喇译言
细黄河也又两日水
南来名恰尔玛出二水合流入河
河水
北行转西流过昆崙北一向东北流约行半月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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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地名博勒齐尔始有州治官府州𨽻吐蕃等处宣
慰司司治河州又四五日至积石州即禹贡积石五
日至河州安乡关一日至打罗坑东北行一日洮河
水南来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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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至兰州过北卜渡至鸣沙河过应吉里州
正东行至宁夏府南东行即东胜州𨽻大同路自发
源至汉地南北涧溪细流旁贯莫知纪极山皆草石
至积石方林木畅茂世言河九折彼地有二折盖恰
尔玛出及贵德博勒齐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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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河决考
周
定王五年河徙砱砾晋景公十五年谷梁传曰梁山崩
壅河三日不流晋君召伯尊伯尊遇辇者问焉辇者
曰国君素缟帅群臣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伯尊至
君问之伯尊如其言而河流
汉
文帝十二年冬十二月河决酸枣东溃金堤武帝建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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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河水溢于平原元光三年春河水徙从顿丘东南
流夏复决濮阳瓠子注钜野通淮泗汎郡十六元帝永
光五年冬十二月河决初武帝既塞宣房后河复北决
馆陶分为屯氏河东北入海广深与大河等故因其自
然不堤塞也是岁河决清河灵鸣犊口而屯氏河绝成
帝建始四年夏四月河决东郡金堤灌四郡三十二县
居地十五万顷坏官亭庐舍且四万所河平三年秋八
月河复决平原流入济南千乘所坏败半建始时复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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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世作治六月乃成鸿嘉四年秋渤海清河信都
河水湓溢灌县邑三十一败官亭民舍四万馀所新
莽三年河决魏郡泛清河以东数郡先是莽恐河决
为元城冢墓害及决东去元城不忧水故遂不堤塞
唐
玄宗开元十年博州河决十四年魏州河溢十五年冀
州河溢昭宗乾宁三年夏四月河涨将毁滑州朱全
忠决为二河夹城而东为害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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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
同光二年秋七月唐发兵塞决河先是梁攻杨刘决河
水以限晋兵梁所决河连年为曹濮患命将军娄继
英督汴滑兵塞之未几复坏
晋
天福二年河决郓州四年河决博州六年河决滑州开
运三年秋七月河决杨刘西入莘县广四十里自朝
城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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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
乾祐元年五月河决鱼池三年六月河决郑州
周
广顺二年十二月河决郑州滑州周遣使脩塞周主以
决河为忧王浚请自行视许之周塞决河三月澶州
害天福十一年黄河自观城县界楚里村堤决东北
经临黄观城两县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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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乾德二年赤河决东平之竹村三年秋大雨开封
河决阳武又孟州水涨坏中潬桥梁澶郓亦言河决
四年八月滑州河决坏灵河县大堤开宝四年十一
月河决澶渊泛数州太宗太平兴国二年秋七月河
决孟州之温县郑州之荥泽澶州之顿丘七年河大
涨蹙清河凌郓州城将陷塞其门急奏以闻诏殿前
承旨刘吉驰往固之八年五月河大决滑州韩村泛
澶濮曹济东南流至彭城界入于淮九年春滑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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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房村河决淳化四年十月河决澶州陷北城坏庐
舍七千馀区真宗咸平三年五月河决郓州王陵埽
浮钜野入淮泗水势悍激浸迫州城景德元年九月
澶州言河决横垄埽四年又坏王公埽并许诏发兵
夫完治之大中祥符三年十月判河中府陈尧叟言
白浮图村河水决溢明年九月棣州河决聂家口五
年正月本州请徙城居民重迁命使完塞既成又决
于州东南李氏湾环城数十里民舍多坏又请徙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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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役兴踰年虽捍护完筑裁免决溢而湍流益暴壖
地益削河势高民屋殆踰丈矣民苦久役而终忧水
患六年乃诏徙州于阳信之八方寺七年八月河决
澶州大吴埽天禧三年六月乙未夜滑州河溢城西
北天台山旁俄复溃于城西南岸漫溢州城历澶濮
曹郓注梁山泊又合清水古汴渠东入于淮州邑罹
患者三十二仁宗天圣六年六月河决澶州之王楚
埽明道二年徙大名之朝城县于社婆村废郓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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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桥渡淄州之临河镇以避水景祐元年七月河决
澶州横垄埽庆历八年六月癸酉河决商胡埽皇祐
元年三月河合永济渠注乾宁军二年七月辛酉河
复决大名府馆陶县之郭固四年正月乙亥塞郭固
而河势犹壅议者请开六塔以披其势嘉祐元年夏
四月壬子朔塞商胡北流入决此河不能容是夕复
决令三司盐铁判官沈立往行视神宗熙宁元年六
月河溢恩州乌拦提又决冀州枣强埽北注瀛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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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溢瀛州乐寿埽四年七月辛卯北京新堤第四第
五埽决漂溺馆陶永济清阳以北八月河溢澶州曹
村十月溢卫州王供时新堤凡六埽而决者二下属
恩冀贯御河奔冲为一十年五月荥泽河决急诏判
都水监俞光往治之是岁七月河复溢卫州王供及
汲县上下埽怀州黄沁滑州韩村乙丑遂大决于澶
州曹村澶渊北流断绝河道南徙东汇于梁山张泽
泺分为二派一合南清河入于淮一合北清河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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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丘浚大学衍义补曰此黄河入淮之始本年八月
又决郑州荥泽元丰元年四月丙寅决口塞诏改曹
村埽曰灵平五月甲戍新堤成闭口断流河复归北
三年七月澶州孙村陈埽及大吴小吴埽决四年四
月小吴埽复大决自澶注入御河五年六月河溢北
京内黄埽七月决大吴埽堤以纾灵平下埽危急八
月河决郑州原武埽溢入利津阳武沟刀马河归纳
梁山泺七年七月河溢元城埽决横堤破八月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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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北而孙村低下夏秋霖雨涨水往往东出小吴之
决十月又决大名之小张口元符三年四月河决苏
村徽宗大观元年丙申邢州言河决陷钜鹿县庚寅
冀州河溢坏信都南宫两县三年六月河溢冀州信
都十一月河决清河埽是岁水坏天成圣功桥
元
世祖至元九年七月卫辉路新乡县广盈仓南河北岸
决二十三年河决冲突河南郡县凡十五处役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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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万塞之二十五年汴梁路阳武县诸处河决二
十二所漂荡麦禾房舍委宣慰司督本路差夫修治
成宗大德元年秋七月河决杞县蒲口塞之明年蒲
口复决塞河之役无岁无之是后水北入复河故道
二年秋七月大雨河决漂归德属县田庐禾稼三年
五月河南省言河决蒲口儿等处侵归德府数郡百
姓被灾武宗至大二年秋七月河决归德又决封丘
仁宗延祐七年七月汴城路言荥泽县六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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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决塔海庄东堤横堤两重又决数处二十三日夜
开封县苏村及七里寺复决二处泰定帝泰定二年
五月河溢汴梁三年河决阳武漂民居万六千五百
馀家寻复坏汴梁乐利堤发丁夫六万四千人筑之
文宗至顺元年六月曹州济阴县河防官言初五日
魏家道口黄河旧堤将决不可修筑募民修护水月
堤复于近北筑月堤未竟至二十一日水忽泛溢新
旧三堤一时咸决明日外堤复坏有蛇时出没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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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下桩土一扫无遗顺帝至正四年五月大雨二十
馀日黄河暴溢平地水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六月
又北决金堤并河郡邑济宁军州虞城砀山金乡鱼
台丰沛定陶楚丘武城以至曹州东明钜野郓城嘉
祥汶上任城等处皆罹水患北侵安山沿入会通运
河延袤济南河间将坏而漕司盐场五年河决济阴
漂官民庐舍殆尽六年河决二十六年春二月黄河
北徙先是河决小疏口达于清河坏民居伤禾稼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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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复北徙自东明曹濮下及济宁民皆被害
国朝
洪武元年河决曹州从双河口入鱼台大将军徐达开
塌场口入于泗以通运时戴村末坝汶由坎河注海
运阻故引河入塌场以济之二十四年河决原武之
黑阳山东经开封城北五里又南行至项城经颍州
颍上东至寿州正阳镇全入于淮而故道遂淤永乐
九年以济宁州同知潘叔正言命尚书宋礼役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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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六万五千浚会通河乃开新河自汶上县袁家
口左徙二十里至寿张之沙湾接旧河九阅月而成
绩侍郎金纯从卞城金龙口下达塌场口筑堤导河
经二洪南入淮漕事定为罢海运至今赖之正统十
三年河决荥阳冲张秋尚书石璞侍郎王永和都御
史王文相相继督夫十馀万塞之弗绩天顺六年河
溢决开封府北门渰毁官民军舍弘治二年河决原
武支流为三一决封丘金龙口漫祥符下曹濮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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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堤一出中牟下尉氏一泛滥仪封考城归德入
于宿以布政使徐恪言命侍郎白昂役丁夫二十五
万塞之五年复决金龙口溃黄陵冈再犯张秋侍郎
陈政督夫九万治之弗绩六年乃命都御史刘大夏
平江伯陈锐役丁夫十二万有奇一浚孙家渡口开
新河导水南行由中牟至颍川东入于淮一浚四府
营淤河由陈留至归德分为二派一由宿迁小河口
入淮一由亳州涡河入淮分土命工始塞张秋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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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成自是河南岁计河夫矣正德四年九月河决曹
县杨家口奔流曹单二县达古迹王子河直抵丰沛
舟楫通行遂成大河五年二月起工修治至五月中
雨涨埽台冲荡不克完合八年七月河决曹县以西
娘娘庙口孙家口二处从曹县城北东行而曹单居
民被害益甚是年骤雨涨娘娘庙口以北五里焦家
口冲决曹单以北城武以南居民田庐尽被漂没嘉
靖六年河决曹单城武杨家口梁靖口吴士举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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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台七年河决淤庙道口三十馀里河道都御史
盛应期奏开赵皮寨白河一带分杀水势八年飞云
桥之水北徙鱼台谷亭舟行闸面九年河决塌场口
冲谷亭水经三年不去十三年又淤庙道口都御史
刘天和役夫一十四万浚之是年河决赵皮寨入淮
本年忽自河南夏邑县大丘回村等集冲数口转向
东北流经萧县出徐州小浮桥下济二洪赵皮寨寻
亦塞十九年河决野鸡冈由涡河经亳州入淮二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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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涸兵部侍郎王以旂开李景高支河一道引水出
徐济洪役丁夫七万有奇八月而成寻淤三十六年
决曹县冲谷亭运河不淤三十二年决房村约淤三
十里都御史曾钧役丁夫五万六千有奇浚之三十
七年新集淤七月忽向东北冲成大河而新集河由
曹县循夏邑丁家道司家道出萧县蓟门由小浮桥
入洪七月淤凡二百五十馀里趋东北段家口析为
六股曰大溜沟小溜沟秦沟浊河胭脂沟飞云桥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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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运河至徐洪又分一股由砀山坚城集下郭贯楼
又析五小股为龙沟母河梁楼沟杨氏沟胡店沟亦
由小浮桥会徐洪河分为十一流遂淤然分多则势
弱势弱则并淤之机也四十四年七月河果大淤全
河南绕沛县戚山入秦沟北绕丰县华山漫入秦沟
接大小溜沟泛滥入运河至胡陵城口漫散湖坡从
沙河至二洪八月工部尚书朱衡乃请开都御史盛
应期原议新河自南阳至留城佥都御史臣潘季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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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接浚留城旧河并力挑浚八阅月而成隆庆四年
七月黄河决睢宁县曲头集王家口马家浅等处运
道沙垫一百馀里俱为平陆淤重储船九百馀只臣
季驯筑塞诸决河水仍归正道储船尽出隆庆年间
高家堰大溃淮水东趋决黄浦八浅而兴盐高宝诸
邑汇为巨浸淮城水困民不聊生黄河亦决崔镇等
处而桃清河塞运道梗阻者数年万历六年臣季驯
拜命总督河漕筑高家堰六十馀里归仁集堤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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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里柳浦湾堤东三十馀里西四十馀里塞崔镇等
决一百三十馀处徐睢邳宿桃清两岸筑遥堤共长
五万六千四百三十馀丈马厂坡堤七百四十馀丈
使两河不得外决筑砀山大坝丰县卲家大坝各一
道约水不得北徙筑徐沛丰砀缕堤一百四十馀里
砌八浅宝应湖石堤共长一千五百七十馀丈建崔
镇徐升等四减水坝修复淮安新旧闸迁通济闸于
淮安甘罗城南以纳淮水故道尽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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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防一览卷五
(路云内州东胜州与黑河合黑河源自渔阳岭之南/水正西流凡五百馀里与黄河合又正南流过保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