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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三十一
迪功郎新绍兴府嵊县主簿臣郎 晔 上进
奏议
议富弼配享状
乞不给散青苗钱斛状
论每事降诏约束状
乞加张方平恩礼状
辩试馆职劄子二首
乞录用郑侠王斿状
议富弼配享状
元祐元年六月空日朝奉郎试中书舍人苏轼同孙永
李常韩忠彦王存邓温伯刘摰陆佃傅尧俞赵聸赵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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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崔台符王克臣谢景温胡宗愈孙觉范百禄鲜于侁
梁焘顾临何洵直孔文仲范祖禹辛公祐吕希纯周秩
颜复江公著状奏近准 敕节文中书省尚书省送到
礼部状夲部勘会 英宗配享功臣系 神主祔庙后
降 敕以韩琦曾公亮配享所有 神宗皇帝神主袝
庙所议配享功臣今乞待制以上及秘书省长贰著作
与礼部郎官并太常寺博士以上同议奉 圣旨依右
臣等谨按商书玆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周
官凡有功者名书于王之太常祭于大烝司勋诏之
国朝祖宗以来皆以名臣侑食清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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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选勋德实难其人 神
宗皇帝以上圣之资恢 累圣之业尊礼故老共图大
治辅相之臣有若司徒赠太尉谥文忠富弼秉心直谅
操术闳远历事三世计安宗社熙宁访落眷遇特隆匪
躬正色进退以道爱君之志虽没不忘以配享 神宗
皇帝庙庭实为宜称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乞不给散青苗钱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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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元年八月四日朝奉郎试中书舍人苏轼状奏准
中书录黄先朝初散青苗夲为利民故当时指挥并取
人户情愿不得抑配自后因提举官速要见功务求多
散讽胁州县废格诏书名为情愿其实抑配或举县勾
集或排门抄劄亦有无赖子弟谩昧尊长钱不入家亦
有他人冒名诈请莫知为谁及至追催皆归夲户朝廷
深知其弊故悉罢提举官不复立额考校访闻人情安
便昨于四月二十六日有敕令给常平钱斛限二月或
正月只为人户欲借请者及时得用又令半留仓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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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给者只为所给不得辄过此数至于取人户情愿亦
不得抑配一遵 先朝本意虑恐州县不晓朝廷本意
将为朝廷复欲多散青苗钱榖广收利息勾集抑配督
责严急一如向日置提举官时八月二日三省同奉
圣旨令诸路提点刑狱司告示州县并须候人户自执
状结保赴县乞请常平钱谷之时方得勘会依条支给
不得依前勾集抄劄强行抑配仍仰提点刑狱常切觉
察如有官吏似此违法骚扰者即时取勘施行若提点
刑狱不切觉察委转运安抚司觉察闻奏仍先次施行
者右臣伏见熙宁已来行青苗免役二法至今二十馀
年法日益弊民日益贫刑日益烦盗日益炽田日益贱
榖帛日益轻细数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今廊庙大臣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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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痛心疾首流涕太息欲已其法而不可得者况
二圣恭已惟善是从免役之法巳尽
革去而青苗一事乃独因旧稍加损益欲行紾臂徐徐
月攘一鸡之道如人服药病日益增体日益羸饮食日
益减而终不言此药不可服但损其分剂变其汤使而
服之可乎熙宁之法夲不许抑配而其害至此今虽复
禁其抑配其害故在也农民之家量入为出缩衣节口
虽贫亦足若令分外得钱则费用自广何所不至况子
弟欺谩父兄人户冒名诈请如诏书所云似此之类夲
非抑勒所致昔者州县并行仓法而给纳之际十费二
三今既罢仓法不免乞取则十
费五六必然之势也又官吏无状于给散之际必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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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设鼓乐倡优或关扑卖酒牌子农民至有徒手而归
者但每散青苗即酒课暴增此臣所亲见而为流涕者
也二十年间因欠青苗至卖田宅雇妻女投水自缢者
不可胜数朝廷忍复行之欤臣谓四月二十六日指挥
以散及一半为额与熙宁之法初无小异而今月二日
指挥犹许人户情愿请领未免于设法网民使快一时
非理之用而不虑后日催纳之患二者皆非良法相去
无几也今者巳行常平粜籴之法惠民之外官亦稍利
如此足矣何用二分之息以贾无穷之怨或云议者以
为帑廪不足欲假此法以赡边用臣不知此言虚实若
果有之乃是小人之邪说不可不察昔汉宣帝世西羌
反议者欲使民入榖边郡以免罪萧望之以为古者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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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民不足则取有馀则与西边之役虽户赋口敛以赡
其乏古之通议民不以为非岂可遂开利路以伤既成
之化
仁宗之世西
师不解盖十馀年不行青苗有何妨阙况 二圣恭俭
清心省事不求边功数年之后帑廪自溢有何危急而
以万乘君父之尊负放债取利之谤锥刀之末所得几
何臣虽至愚深为朝廷惜之欲乞特降指挥青苗钱斛
今后更不给散所有已请过钱斛候丰熟日分作五年
十料随二税送纳或乞圣慈念其累岁出息已多自第
四等以下人户并与放免庶使农民自此息肩亦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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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所讥议兼近日谪降吕惠卿告词云首建青苗力
行助役若不尽去其法必致奸臣有词流传四方所损
不细所有上件录黄臣未敢书名行下谨录奏闻伏候
敕旨
论每事降诏约束状
元祐元年九月 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轼状
奏右臣闻之孔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
何言哉天子法天恭己正南面守法度信赏罚而天下
治三代令王莫不由此若天下大事安危所系心之精
微法令有不能尽则天子乃言在三代为训诰誓命自
汉以下为制诏皆所以鼓舞天下不轻用也若每行事
立法之外必以王言随而丁宁之则是朝廷自轻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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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不丁宁则未必行也言既屡出虽复丁宁人亦不
信今者十科之举
乃
朝廷政令之一耳况已立法或不如所举举主从贡举
非其人律犯正入巳赃举主减三等坐之若受贿徇私
罪名重者自从重虽见为执政亦降官示罚臣谓立法
不为不重若以为未足又从而降诏则是诏不胜降矣
臣请略举今年朝廷所行荐举之法凡有七事举转运
提刑一也举馆职二也举通判三也举学官四也举重
法县令五也举经明行脩六也与十科为七七事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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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等若十科当降诏则六事不可不降今后一事一诏
则亵慢王言莫甚于此若但取谏官之意或降或否则
其义安在臣愿戒敕执政但守法度信赏罚重惜王言
以待大事而发则天下耸然敢不敬应所有前件降诏
臣不敢撰谨录奏闻伏候 敕旨
乞加张方平恩礼劄子
元祐元年十月 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轼劄
子奏臣伏见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以高才绝识博学
雄文出入中外四十馀年号称名臣 仁宗皇帝眷遇
至重特以受性刚简论高寡合故龃龉于世然赵元昊
反西方用兵累岁不解公私疲极方平首建和戎之策
仁宗从之民以息肩书之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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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于
熙宁之初首论王安石不可用及新法之行方平皆逆
陈其害
大节如此其馀政事文学有补于世未易悉
数 神宗皇帝知人之明擢为执政会丁忧服除为安
石等不悦而方平亦不为少屈故不复用今巳退老南
都以患眼不出灰心槁形与世相忘臣窃以为国之元
老历事四朝耄期称道为天下所服者独文彦博与方
平范镇三人而已今彦博在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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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亦复用
方平虽老杜门难以召致犹当加恩劳问表异其人
以示 二圣贵老尊贤之义今独置而不问有识共疑
以为阙典愿因大礼之后以向者召陪祠不至特出
圣意少加恩礼或遣使就问国事观其所论必有过人
臣忝备禁近不敢自外昧冒陈列战越待罪取 进止
辩试馆职策问劄子二首
元祐元年十二月十八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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轼劄子奏臣窃闻谏官言臣近所撰试馆职人策问有
涉讽议 先朝之语
臣退伏思念其略曰今朝廷欲师 仁祖之
忠厚而患百官有司不举其职或至于媮欲法 神考
之励精而恐监司守令不识其意流入于刻臣之所谓
媮与刻者专指今之百官有司及监司守令不能奉行
恐致此病于二帝何与焉至于前论周公太公后论
文帝宣帝皆是为文引證之常亦无比拟 二帝之意
况此策问第一第二首邓温伯之词末篇乃臣所撰三
首皆臣亲书进入蒙 御笔点用第三首臣之愚意岂
逃圣鉴若有毫发讽议 先朝则臣死有馀罪伏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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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日之照使臣孤忠不为众口所铄臣无任伏地待
罪战恐之至取 进止
又
元祐二年正月十七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轼
劄子奏臣近以试馆职策问为台谏所言臣初不敢深
辩盖以自辩而求去是不欲去也今者窃闻明诏巳察
其实而臣四上章四不允臣子之义身非巳有词穷理
尽不敢求去是以区区复一自言臣所撰策问首引周
公太公之治齐鲁后世皆不免衰乱者以明子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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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行则虽大圣大贤之法不免于有弊也后引文帝宣
帝仁厚而事不废核实而政不苛者以明臣子若奉行
得其理无观望希合之心则虽文帝宣帝足以无弊也
中间又言 六圣相受为治不同同归于仁其所谓媮
与刻者专谓今之百官有司及监司守令不识朝廷所
以师法 先帝之本意或至于此也文理甚明粲若黑
白何尝有毫发疑似议及 先朝非独朝廷知臣无罪
可放臣亦自知无罪可谢也然臣闻之古人曰人之至
信者心日也相亲者母子也不惑者圣贤也然至于窃
斧而知心目之可乱
于投杼而知母子之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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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拾煤
而知圣贤之可惑
今言臣者不止三人交章累上不啻数十而圣
断确然深明其无罪则是过于心目之相信母子之相
亲圣贤之相知远矣德音一出天下颂之史册书之自
耳目所闻见明智特达洞照情伪未有如 陛下者非
独微臣区区欲以一死上报凡天下之为臣子者闻之
莫不欲碎首糜躯效忠义于 陛下也不然者亦非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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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受暧昧之谤凡天下之为臣子者闻之莫不以臣为
戒崇尚忌讳畏避形迹观望雷同以求苟免岂朝廷之
福哉臣自闻命以来一食三叹一夕九兴身口相谋未
知死所然臣所撰策问实亦有罪若不尽言是欺 陛
下也臣闻圣人之治天下也宽猛相资君臣之间可否
相济若上之所可不问其是非下亦可之上之所否不
问其曲直下亦否之则是晏子所谓以水济水谁能食
之
孔子所谓惟予言而莫予违足以
丧邦者也臣昔于 仁宗朝举制科所进策论及所荅
圣问大抵皆劝 仁宗励精庶政督察百官果断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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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也及事 神宗蒙召对访问退而上书数万言大扺
皆劝 神宗忠恕仁厚含垢纳污屈己以𥙿人也臣之
区区不自度量常欲希慕古贤可否相济盖如此也伏
观 二圣临御巳来圣政日新一出忠㕌大率多行
仁宗故事天下翕然衔戴恩德固无可议者然臣私忧
过计常恐百官有司矫枉过直或至于媮而 神宗励
精核实之政渐致惰坏深虑数年之后驭吏之法渐宽
理财之政渐疏备边之计渐弛则意外之忧有不可胜
言者虽 陛下广开言路无所讳忌而台谏所击不过
先朝之人所非不过 先朝之法正是以水济水臣窃
忧之故辄用此意撰上件策问实以讥讽今之朝廷及
宰相台谏之流欲 陛下览之有以感动圣意庶几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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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二帝忠厚励精之政也台諌若以此言臣朝廷若
以此罪臣则斧钺之诛其甘如荠今乃以为讥讽 先
朝则亦疏而不近矣且非独此策问而巳今者不避烦
渎尽陈夲末臣前岁自登州召还始见故相司马光光
即与臣论当今要务条其所欲行者臣即荅言公所欲
行者诸事皆上顺天心下合人望无可疑者惟役法一
事未可轻议何则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免役之害掊敛
民财十室九空钱聚于上而下有钱荒之患差役之害
民常在官不得专力于农而贪吏猾胥得缘为奸此二
害轻重盖略相等今以彼易此民未必乐光闻之愕然
曰若如君言计将安出臣即荅言法相因则事易成事
有渐则民不惊昔三代之法兵农为一至秦始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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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唐中叶尽变府兵为长征之卒
自
尔以来民不知兵兵不知农农出榖帛以养兵兵出性
命以卫农天下便之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今免役之
法实大类此公欲骤罢免役而行差役正如罢长征而
复民兵盖未易也 先帝本意使民户率出钱专力于
农虽有贪吏猾胥无所施其虐坊埸河渡官自出卖而
以其钱雇募衙前民不知有仓库纲运破家之祸此万
世之利也决不可变独有二弊多以供他用实封取宽
剩役钱争买坊埸河渡以长不实之价此乃王安石吕
惠卿之阴谋非 先帝夲意也公若尽去二弊而不变
其法则民悦而事易成今宽剩役钱名为十分取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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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天下乃及十五而其实一钱无用公若尽去此五分
又使民得从其便以布帛谷米折纳役钱而官亦以为
雇直则钱荒之弊亦可尽去如此而天下便之则公又
何求若其未也徐更议之亦未晚耳光闻臣言大以为
不然臣又与光言熙宁中常行给田募役法其法以系
官田及以宽剩役钱买民田以募役人大略如边郡弓
箭手臣时知密州推行其法先募弓手民甚便之此本
先帝圣意所建推行未几为左右异议而罢今略计天
下宽剩钱斛约三千万贯石兵兴攴用仅耗其半此夲
民力当复为民用今内帑山积公若力言于上索还此
钱复全三千万贯石而推行 先帝买田募役法于河
北河东陜西三路数年之后三路役人可减太半优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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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力以待边鄙缓急之用此万世之利社稷之福也光
尤以为不可及去年二月
六日敕下始行光言复差役法时臣弟辙为諌官上疏
具论乞将见在宽剩役钱雇募役人以一年为期令中
外详议然后立法又言衙前一役可即用旧人仍一依
旧数攴月给重难钱以坊埸河渡钱揔计诸路通融攴
给皆不蒙施行及蒙差臣详定役法臣因得伸弟辙前
议先与本局官吏孙永传尧俞之流论难反复次于西
府及政事堂中与执政商议皆不见从遂上疏极言衙
前可雇不可差先帝此法可守不可变之意因乞罢详
定役法当此之时台諌相视皆无一言决其是非今者
差役利害未易一二遽言而弓手不许雇人天下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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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患也朝廷知之巳变法许雇天下皆以为便而台諌
犹累疏力争由此观之是其意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
校量利害参用所长也臣为中书舍人刑部大理寺列
上熙宁巳来不该赦降去官法凡数十条尽欲删去臣
与执政屡争之以谓 先帝于此盖有深意不可尽改
因此得存留者甚多臣每行监司守令告词皆以奉守
先帝约束毋敢弛废为戒文案具在皆可复按由此观
之臣岂谤议 先朝者所以一一缕陈者非独以自明
诚见士大夫好同恶异泯然成俗深恐 陛下深居法
宫之中不得尽闻天下利害之实也愿因臣此言警策
在位救其所偏损所有馀补所不足天下幸甚若以其
狂妄不识忌讳虽赐诛戮死且不朽臣无任感恩思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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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切战恐之至取 进止
乞录用郑侠王斿状
元祐二十三月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轼状奏
右臣闻国之兴衰系于习俗若风节不竞则朝廷自卑
故古之贤君必厉士气当务求难合自重之士以养成
礼义廉耻之风臣等伏见英州别驾郑侠向以小官触
犯权要冒死不顾以献直言
而秘
阁校理王安国以布衣为 先皇帝所知擢至馆阁召
对便殿而兄安石为相若少加附会可力致富贵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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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挺然不屈不独纳忠于 先帝亦尝以苦言至计规
戒其兄竟坐与侠游从同时被罪吕惠卿首兴大岳邓
绾舒亶之徒酿成其罪必欲置此人于死赖 先帝仁
圣止加窜逐
曾未数年逐惠卿而起安国今来朝廷赦
侠之罪复其旧官经今踰年而侠终不赴吏部参选考
其始终出处之大节合于古之君子杀身成仁难进易
退之义朝廷若不以加优异则臣等恐侠浩然江湖往
而不返若溘先朝露则有识必为 朝廷兴失士之叹
至于安国不幸短命尤为忠臣义士之所哀惜臣等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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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其少子斿敏而笃学直而好义颇有安国之风养成
其才必有可用欲望 圣慈召侠赴阙及考察斿行实
与侠并赐录用不独旌直臣于九泉之下亦所以作士
气于当代也
经 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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