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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宋-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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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二十七
　　　迪功郎新绍兴府嵊县主簿臣郎　晔　上进
　　启
　　　　谢制科启　贺杨龙图启
　　　　贺吴副枢启　荅许状元启
　　　　谢馆职启　贺韩丞相启
　　　　荅曾学士启　贺欧阳少卿致仕启
　　　　密州谢执政启　荅杨屯田启
　　　　谢监司荐举启　徐州谢两府启
　　　　贺吕副枢启　贺赵大资致仕启
　　　　荅陈斋郎启　贺文太尉启
　　　　登州谢两府启　谢中书舍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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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翰林学士启
　　　谢制科启
右轼启今月某日蒙恩授前件官者临轩策士方搜绝
异之材随问献言误占久虚之等(自/仁宗景祐元年/大理寺丞吴育中第)
(三等之后历宝元庆历皇祐嘉祐以来/止放第四等今公复入三等故有此语)忽从佐县擢与
评刑(公登嘉祐二年第丁太夫人忧终丧五年授河南/福昌簿及中制科除大理评事签书凤朔府判官)
内自顾于无堪凛不知其所措恭惟至治之要惟有取
人之难用法者畏有司之不公故舍其平生而论其一
日通变者恐人才之未尽故详于采听而略于临时兹
二者之相形顾两全而未有一之于考试而掩之于仓
卒所以为无私也然而才行之迹无由而深知委之于
察举而要之于久长所以为无失也然而请属之风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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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滋长此隋唐进士之所以为有弊(户肇国史补云/进上科始于隋)
(大业中盛于正观永徽之际缙绅虽位极人臣不由进/士者终不为美其都会谓之㪯场通称谓之秀才投刺)
(谓之乡贡得第谓之前进士互相推敬谓之先辈俱捷/谓之同年有司谓之座主既捷列姓名于慈恩寺塔谓)
(之题名大宴于曲江亭谓之曲江会/北其大略/然浮薄之弊自皆患之)魏晋中正之所以
为多奸(魏氐革命从尚书陈群之议乃立九品官人之/法州县皆置大小中正使之区别所管人物定)
(为九等其有言行修著则升进之傥或道义亏缺/则降下之然类多挟私意升降不公事见魏志)惟是
贤良茂异之科兼用考试察举之法每中年辄下明诏
使两制各举所闻在家者能孝而恭在官者能廉而谨
临之以患难而能不变邀之以宠利而能不回既巳得
其行已之大方然后责其当世之要用学博者又须守
约而后取文丽者或以用寡而见尤特于万人之中求
其百全之美凡与中书之召命巳为天下之选人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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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可测知之论以观其默识之能无所不问之策以
较其博通之实至于此而不去则其人之可知然犹使
御史得以求其疵諌官得以考其素一陷清议辄为废
人(如嘉祐四年汪辅之应制科亦入等监察御史里/行言其无行报罢之类事见冯洁己御史台记)是
以始由察举而无请谒公行之私终用考试而无仓卒
不审之患盖其取人也如此之密则夫不肖者安得而
容轼才不迨人少而取信治经独传于家学为文不愿
于世知特以饥寒之忧出求斗升之禄不谓诸公之过
听使与群豪而并游始不自量欲行其志遂窃俊良之
举不知气力之微论事迂阔而不能动人读书疏略而
无以应敌取之甚愧得而益惭此盖伏遇某官德为世
之望人位为时之显处声称所被四方莫不奔趋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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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多士以为进退致兹庸末亦预甄收然而志卑处
高德薄宠厚历观前辈由此为致君之资敢以微躯自
今为许国之始过此以往未知所裁
　　　贺杨龙图启
右轼启伏审新改直职擢司谏垣传闻迩遐竦动观听
咸谓国家之钜福乃用谏诤之真才必能深言以补大
化方今朝廷之上号为无讳而太平之美终不能全台
谏之列岁不乏人而众弊之原犹或未去岂听之者徒
能容而不能用言之者但为名而不为功历观古人之
效忠皆因当世而用智不务过直期于必行右尹子革
因坟典而道祈招之诗(左传昭公十二年楚灵王出左/史倚相趋过王语右尹子革曰)
(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对曰臣尝问焉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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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王是以获没于祗宫臣问其诗而/不知也王曰子能乎对曰能其诗曰祈招之愔愔式昭)
(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王揖而入馈不食寝不寐数日不能自克以及于难)
左师触龙语饘粥而及长安之质(战国策赵孝成王元/年秦伐赵赵求救于)
(齐齐请以长安君为质太后坚不肯左师触龙见太后/曰老臣病足不得见久矣窃恐太后有所苦也太后曰)
(老妇恃辇而行曰食得无衰乎曰恃粥耳太后色稍解/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臣怜爱之愿得补黑衣之吏)
(太后曰丈夫巳怜爱少子乎对曰甚于妇人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甚于长安君太后曰不若长安君之甚)
(左师公曰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其远也祭/祀则祝之曰必勿使反岂非计长久哉今媪尊长安之)
(位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一旦有变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太后曰恣君之所使之于是遣长安君出质于齐)
(齐兵/乃出)徒尽拳拳之意不求赫赫之名此仁人及物之休
功忠臣爱君之至分伏自顷岁所更几人席未暖而辄
迁踵相蹑而继去一身之讥固足以免矣而积岁之病
当使谁去之恐习惯以为常遂因循而不振虽在僻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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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常隐忧以为必得朴忠忧国之人而又加以辩智得
君之术言苟获用国其庶几伏惟諌院龙图才雄于世
而常若不胜节过于人而未尝自异素练边事深知兵
骄顷持铨衡实识官冗必将举大体而不论小事务实
效而不为虚名轼最蒙深知愧无少补方倾耳以听愿
续书諌苑之篇(南史李承业集古今章疏为誎苑又唐/于志宁正观中为太子左庶子上諌苑)
(二十卷以讽太子承乾太宗见大悦赐金十斤绢三百/匹故公次韵朱光庭初夏诗有諌苑君方续承业之句)
若有待而言或能著争臣之论(阳城传云德宗召拜城/为右諌议大夫初城未)
(起搢绅想见风采既㒷草茅处谏诤官士以为且死职/天下益惮之及受命他谏官论事纷纷苛细帝益厌苦)
(而城寖闻得失且熟犹未肯言/韩愈作争臣论讥切之城不屑)阻以在外无由至门踊
跃之怀实倍伦等
　　　贺吴副枢启(名育字春卿建州人庆历五/年知开封府拜枢密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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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闻休命擢领上都曾安坐之未皇巳欢声之布出即
欲裁问少通勤拳以为不久当有非常之闻是以未敢
轻为率尔之贺逮兹未几果已如言释府事之喧繁总
兵权于禁密传闻四海欢喜一词伏惟某官机略足以
应无方而有朴忠沉厚之量文华足以表当世而有简
素质直之风置之于都会则其为效也速而所及者廉
委之于枢机则其成功也迟而所被者广深惟贤者之
处世皆以得时为至难幸而得之或巳老矣今以明公
之至盛正如大川之方增天下方将以未获之事尽付
于明公明公宜爱此不赀之躯以毕其能事区区之意
言不能胜
　　　荅许状元启(名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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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轼启伏以贤俊之士固将有所挟持富贵之来岂能
为之损益昔者在贫贱之辱所有无以异于今一朝居
豪杰之先而人然后知其贵伏惟状元签判廷评以粹
美之质负杰异之才自远方而游上都以一日而盖天
下士既望风而知不敌人皆敛祍而谓当然苟非素与
交游之流安敢轻为贺问之礼不期谦抑过䤸庸虚忽
承笺牍之临皆自听闻之误礼非所称愧靡自任　先
皇帝未明求衣久已格于至治洮盥凭几尚不忘于选
贤庸登哲民以遗后圣虽喜车旌之召旋兴弓剑之悲
(事见/上注)臣子之心远迩若一即日承巳拜命计将就涂念
展谒之何时徒向风而永望谨奉启陈谢不宣谨启
　　　谢馆职启(墓志云治平二年公判登闻鼓院/英宗在藩闻公名欲以唐故事召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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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宰相限以近例欲召试秘阁/上曰/未知其能否故试如苏轼有不能耶宰相)
(犹不可及试二论皆/入三等得直史馆)
试言无取锡命过优进贻朋友之讥退有简书之畏腼
颜就列抚巳若惊国家取士之门至多而制举号为首
冠育才之地非一而策府处其最高(穆天子传曰群玉/山先王之所谓策)
(府)观其所以待之盖亦可谓至矣知宝王玙璠难得而
易毁故箧椟以养其全知楩楠豫章积岁而后成故封
殖以待其长施等天地恩均父师恭惟　先帝临御以
来四十二载所擢贤良方正之士十有五人(天圣八年/成都何咏)
(河南富弼景祐元年建州吴育泉州苏绅应天张方平/宝元元年云州田况庆历二年杭州钱明逸钱类远皇)
(祐元年离州吴奎嘉祐二年越州夏噩嘉祐四年秀州/陈舜俞和州钱藻嘉祐六年衢州王介并公兄弟共十)
(有五/人)其志莫不举明主于三代之隆(王吉疏云公卿幸/得遭遇其时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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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从然未有建万世之长策/㪯明主于三代之隆者也)其言莫不欲措天下于泰
山之固(淮南王安谏伐南越书云传之子孙施/之无穷天下之安犹泰山而四维之也)大则欲
兴礼乐以范来世小则欲操数术以驭四夷然而进有
后先名有隐显命有穷达时有重轻或巳践庙堂之崇
或巳登侍从之列或反流落于远郡或尚滞留于小官
或死生之乖睽已为陈迹或摈斥于罪戾仅夷平民虽
曰功名富贵所由之涂亦为毁誉得丧必争之地名重
则于实难副论高则与世常疏故虽绝异之资犹有不
任之惧轼之内顾岂不自知性任巳以直前学师心而
无法(师心见/庄子)自始操笔知不适时会宗伯之选抡疾时
文之靡弊擢居异等以风四方(墓志云嘉祐二年欧阳/文忠公考试礼部疾时)
(文之诡异思有以救之梅圣俞时与其事得公论刑赏/以示文忠文忠惊喜以为异人欲以冠多士疑曾子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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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子固文忠门下士也乃寘公第二复以/春秋对义居第一士闻始哗不厌久乃信伏)不知满溢
之忧复玷良能之举负贤者所难之任争四海欲得之
求其为憃愚可为危慄是以一参宾幕辄蹈危机巳尝
名挂于深文(东坡诗案云任凤翔府签判日为中元节/不过知府厅罚铜八斤乃太守陈希亮公)
(弼所/按也)不自意全于今日而况　大明继照百度惟新理
财训兵有鞭笞戎狄之志信赏必罚有追述　祖宗之
风凡用人历试其能苟败事必诛无赦此太平可待之
日岂不肖兼容之时而乃度越贤豪曲收微贱纵不能
力辞而不就亦当知非分以自惭此盖伏遇某官志在
斯民仁为己任欲办大事务兼寸尺之长将求多闻故
引涓埃之助致此忝冒有踰等伦欲报无缘将何望于
顽鄙遇宠知惧庶不至于惰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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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韩丞相启(韩终字子华神道碑云熙宁二年/夏羌人大入庆州境杀掠数千绛)
(自请行遂为陜西宣无使治兵廊延使偏/将种谔出青涧城趋银州界破抚宁开光)
(诸帐就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右轼启伏审诞膺册命首冠辅臣四方耸观万口同庆
天下幸甚天下幸甚自古在昔治少乱多夫天将欲措
世于大安必有异人之间出使民莫不回心而向道类
非俗吏之所能(见贾谊/治安策)方陋汉唐将追尧舜洪惟上圣
之后眷求一德之臣谓莫如公遂授以政付八音于师
旷孰敢争能捐六辔于王良坐将致远引领以望惟日
为年恭以昭文相公全德难名巨才不器亹亹申伯之
望(崧高诗亹亹由泊王缵之/事笺云亹亹勉也缵继也)堂堂汉相之风(王商传商/代康衡为)
(丞相为人多质有威重长八尺馀身体鸿大容貌甚过/绝人成帝何平四年单于来朝引见白虎殿丞相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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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廷中单于前拜谒商商起离席与言单于仰视/商貌大畏之迁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此真汉相矣)出
入三朝险夷一节蕞尔种羌之拒命慨言当守以请行
威声所加膻秽自屏淮蔡既定而裴度相(度本传德宗/讨淮蔡久不)
(下度请身往督战即拜门下侍郎平章事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卒擒元济进封晋国公复知政事)徐方
不回而召虎归(常武诗云徐方不回王曰还归/笺云回犹违也还归振旅也)纵复遗
种龙荒游魂沙海譬之疥癣(国语夫差既许越成将伐/齐申胥谏曰今王非越是)
(图而齐鲁以为忧夫/齐鲁譬诸疾疥癣也)岂足爬搔必将训兵择帅而授之
规摹积榖坚城而磨以岁月破斧之恶四国(破斧诗周/大夫恶四)
(国而美周/公之东征)实愿周公之亟还折箠以鞭赤眉无烦邓禹
之久外(后汉邓禹传赤眉西走扶风禹乃入长安后以/乏食帝召禹还敕曰赤眉无榖自当来东吾折)
(捶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复妄进兵)天下是望岂惟一人即日边徼苦寒
台候何似伏冀为国善调寝兴谨奉启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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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荅曾学士启(名孝宽鲁公/公亮子也)
伏审祗奉诏恩荣升册府允厌朝论增辉士林伏惟庆
慰恭以圣神在御政化惟新顾吁俊之无才岂拔贤而
待次贱如莘野犹为席上之珍远若传岩尽入鹄中之
选而况圭璋之质近生阀阅之家固宜首膺寤寐之求
于以助成肃雍之化府判学士天资粹美儒术讲明向
屈处于下僚盖避嫌而自晦属武子之请老(左传宣公/十七年秋)
(八月晋师还范武子将老召其子文子曰吾闻喜怒以/类者鲜易者实多尔从二三子惟敬乃请老是请老乃)
(范武子今诸本皆作/文子疑传写之误)察少翁之最贤(前汉韦元成字少/翁贤之子也少好)
(学修父业其兄洪犯法贤死门/下生共矫贤令以元成为后)抚念老成聿求义训岂
独褒崇之盛典固将乐育于美材自顾庸虚获联斋舍
忽捧书词之辱益知谦德之光喜愧于心踧踖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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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欧阳少师致仕启(倦游录云欧阳文忠公在/蔡州屡乞致仕门生蔡承)
(禧曰公德望为朝廷倚重且未及引年岂/容遽去也欧公荅曰脩平生名节为后生)
(描画尽惟有早退以全晚节岂可更俟驱/逐乎神道碑云公在亳巳六请致仕比至)
(蔡逾年复请熙宁四年以观/文殿学士太子少师致代)
伏审抗章得谢释位言还天眷虽隆莫夺巳行之志士
流太息共高难继之风凡在庇庥共增庆慰伏以怀安
天下之公患去就君子之所难世靡不知人更相笑而
道不胜欲私于为身君臣之恩系縻之于前妻子之计
推挽之于后至于山林之士犹有降志于垂老而况庙
堂之旧欲使辞福于当年有其言而无其心有其心而
无其决愚智共蔽古今一涂是以用舍行藏仲尼独许
于颜子存亡进退周易不及于贤人自非智足以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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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足以自爱道足以忘物之得丧志足以一气之盛衰
则孰能见几祸福之先脱屣尘垢之外常恐兹世不见
其人㐲惟致政观文少师全德难名巨材不器事业
三朝之望文章百世之师功存社稷而人不知躬履艰
难而节乃见纵使耄期笃老犹当就见质疑而乃力辞
于未及之年(欧公挂冠时/方六十有五)退托以不能而止大勇若怯
大智如愚至贵无轩冕而荣至仁不导引而寿较其所
得孰与昔多轼受知最深闻道有自虽外为天下惜老
成之去而私喜明哲得保身之全伏暑向阑台候何似
伏冀为时自重少慰舆情
　　　贺韩丞相再入启(名璹字稚圭相州安阳人嘉/祐三年拜平章事熙宁六年)
(自大毛府/复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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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睹诏书登庸旧德传闻四海欢喜一辞窃以君臣之
间古今异道任法而不任人则责轻而忧浅庸人之所
安任人而不任法则责重而忧深贤者之所乐凡吾君
所以推心忘己一切不问而听其所为盖其后必将责
报收功三年有成而底于至治自非量足以容物智足
以知人强足以济艰难勇足以断取舍则何以首膺民
望力报主知共惟史馆相公忠诚在天德望冠世如乾
之中正挺然而纯粹精如坤之六二隤然而直方大更
练　三朝之用舍出入四方之险夷疲民系心有识引
领必将发其蕴蓄以次施行始缓狱以𥙿民终措刑而
隆礼轼登门最旧荷顾亦深喜抃之怀实倍伦等
　　　密州谢执政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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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恩授前件差遣巳于今月三日赴上讫带山负海号
为持节之邦多病无功久在散材之目(庄子人间世篇/匠石见栎社木)
(其大蔽牛匠石不顾弟子问/之曰已矣勿言之矣散木也)授非所称愧靡自任矧兹
愿治之辰方以求贤为急宜得敏锐兼人之器以副厉
精更化之怀如轼者天与愚忠家传朴学议论止于污
俗交游谓之陈人(庄子寓言篇人而无以先人无人/道也人而无人道是之谓陈人)出
佐郡条荐更岁籥虽仅脱网罗之患(墓志云公论事愈/力王介甫愈恨御)
(史知杂事者为诬奏公过失穷治无所得公未尝以一/言自辨乞外任避之通判杭州故有仅脱纲罗之说)
然卒无毫发之称岂伊宠荣偶及衰钝此盖伏遇某官
股肱元圣师表万邦欲隆太平极治之风故开兼收并
采之路重使一夫之不获特捐支郡以见收荷恩至深
论报何所谨当镌磨朽钝箠策疲驽虽无望于功名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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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逃于罪戾过此以往未知所裁
　　　荅杨屯田启二
伏承枉顾宠示长书礼数过隆既匪妄庸之称文词深
厚足为衰拙之光反复究观愧汗交集伏惟通判屯田
学深经术名重荐绅顷者剑外屈临百里之间己是部
中受赐一人之数岂伊幸会复此逢迎听其言信仁人
之博哉(左传齐景公曰子之宅近市识贵贱乎于楚时/景公繁于刑有鬻踊者晏子故对曰踊贵而屦)
(贱景公为是省刑君子曰仁人之言其利博/哉晏子一言而齐侯省刑踊谓削足者屦也)居是邦盖
大夫之贤者欲报琼瑶之贶适苦簿书之烦言之不文
(左传襄公二十五年仲尼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永以为
好
向者不遗特蒙枉顾愧无琴瑟旨酒以乐我嘉宾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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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谅多闻真古之益友(此语见刘/向传赞)谓将继此而得见岂
意阙然而有行伏读诲音惟知感叹伏惟通判屯田才
猷通敏学术深纯(非独东州𣏌梓之珍将为令尹子木问声/清庙璠玙之宝/子曰晋大夫与)
(楚孰䝨对曰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䝨皆卿材也如/𣏌梓皮革自楚往也虽楚有材晋实用之见左传)暂
临边服行履要津而轼早以空疏加之衰病不缘旷官
而罢去则当引分以归耕自兹恐遂有出处之疏故临
纸不能无怅惘之意惟祈自重少副下情
　　　谢监司荐举启
猥以庸虚过蒙知遇既免尤谴复加荐论自省孤危加
之衰病生而赋朴野之性愚不识祸福之机但知任巳
以直前不复周防而虑后动触时忌言为身灾挤而去
之则为有功引而进之亦或招悔自非不以利禄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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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仁厚为心顾兹钝顽谁肯收录伏惟某官时望至
重主知巳深方将长育于群材专务掩覆于小过怜其
谋身之甚拙进绝望而退无归知其为政之虽迂岁有
馀而日不足(老聃之徒有庚桑楚者居畏垒之山畏垒/之民相与言曰庚桑子之始来吾洒然异)
(之今吾日计之而不足岁计/之而有馀庶几其圣人乎)特矫世俗借之齿牙(南史/谢眺)
(好奖人才会启孔闿粗有才笔未为时知孔圭尝令草/表以示眺眺嗟吟良久手自折简写之谓圭曰士子声)
(名未立应共奖成/无惜齿牙馀论)轼敢不祗畏简书益自脩饬岂云报
德苟不辱知过此以还未知所措
　　　徐州谢两府启
移守河中巳愧超升之异改临泗上仍叨藩镇之雄(熙/宁)
(十年公自密州就差知河/中府未到任改知徐州)既见吏民周览风俗地形襟
要当东南水陆之冲民食艰难正春夏旱蝗之际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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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循吏以安千里之疲氓如轼者才不逮人学非
适用早尘策府自知拙直之难安屡近守符意请苟全
之善计然自往来三郡首尾七年足蹈危机仅脱风波
之险心存吏役都忘学术之源既未决于归耕敢复求
于善地伏遇某官权衡万物高下一心顽矿悍坚实费
陶镕之力散材疏恶徒施封殖之恩谨当箠策疲驽镌
磨朽钝上酬天造次荅已知
　　　贺吕副枢启(名公弼申公/夷简子也)
伏审近膺告命入总枢机中外耸观朝廷增重伏惟庆
慰窃以古之为国权在用人德厚者辅其才而名益隆
望重者无所为而人自服是以淮南叛国先止谋于长
孺(史记汲黯传云淮南王谋反惮黯曰好直諌守节/死义难惑以非至如说丞相洪如发蒙振落耳)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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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元老尚改观于公权(杨绾字公权始辅政中书令郭/子仪在邠州行营方大会除书)
(至音乐散五之四其他闻/风靡然而化者不可胜纪)樽俎可以折冲(晏子春秋曰/晋平公使范)
(昭观齐国政景公觞之范昭曰愿得君之樽为寿公令/左右酌樽以献晏子命撤去之范昭不悦而起舞顾太)
(师曰为我奏成周之乐太师曰盲臣不习也范昭归谓/平公曰齐未可并吾欲试其君晏子知之吾欲犯其乐)
(太师知之吾欲辍伐齐之谋孔子曰善乎不出樽俎之/间而折充千里之外晏子之谓也南齐杂录云折充者)
(言充车所以充突也欲攻巳者折/还其充车于千里之外不敢来也)藜藿为之不采(前汉/盖宽)
(饶上封事宣帝怒其诽谤执金吾处以大逆不道諌大/夫郑昌上书讼宽饶曰臣闻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
(国有忠臣奸/邪为之不起)哀此风流之莫继久矣寂寥而无闻天亦
厌于凡才上复思于旧德恭惟枢密侍郎性资仁义世
济忠嘉岂惟清节以镇浮固巳直言而中病出领数郡
若将终身小人谓之失时君子意其复用迨兹显拜夫
岂偶然然而荷　三朝两世之恩当春秋贤者之责(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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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赞云春秋之法/常责备于贤者)推之不去凛乎其难进伯玉而退子
瑕(家语卫蘧伯玉贤而灵公不用弥子瑕不肖反任之/史鱼骤谏而不从将卒命其子曰吾不能进蘧伯玉)
(退弥子瑕是吾为臣不能正君也生而不能正君则死/无以成礼我死汝置尸牖下其子从之灵公吊而问焉)
(其子以父言告公公愕然失容曰是寡人之过也于是/命之殡于各位进蘧伯玉而用之退弥子瑕而远之孔)
(子闻之曰古之谏者死则已矣未有若史/鱼死而尸諌忠感其君者也可不谓直乎)人皆望于门
下烹桑羊而斩樊哙(史记平准书元封中小旱上令官/求雨卜式言曰县官当食租衣税)
(而已今洪羊令吏坐市列肆贩物求利烹洪羊乃雨季/布传匈奴嫚书至吕后大怒议击匈奴樊哙曰臣愿得)
(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曰樊哙可斩也面谩)公无愧于古人莫若尽行畴昔
之言庶几大慰天下之望轼登门最旧称庆无缘踊跃
之怀实倍伦等
　　　贺赵大资致仕启(名抃字阅道衢之西安人元/丰二年二月加太子少保致)
(仕时年七十二退居于衢有/溪石松竹之胜事见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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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审抗章得谢奉册言还搢绅耸观闾里相庆窃谓富
贵不为至乐功名非有甚难乐莫乐于还故乡难莫难
于全大节历数当今之卿相或寓他邦究观自古之忠
贤少有全传锦衣而夜行者多矣(史记韩生说项羽都/关中羽怀思东归曰)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狐裘而羔袖者有之(左传襄公十四年/右宰榖从而逃归)
(卫人将杀之辞曰余不说初/矣余狐裘而羔袖乃赦之)至若百行浑圆五福纯备
当世所羡非公而谁恭惟致政大资少保道心精微德
望宏远无施不可尤高台諌之风(公为殿中侍御史弹/劾不避权倖京师■)
(公铁面/御史)所临有声最宜吴蜀之政(熙宁三年知杭州公/素号宽厚抗之无赖)
(子弟以此逆公皆骈首为恶公择重犯者率黥配他州/恶党相帅遁去五年朝廷以戍卒为忧再以公知成都)
(至蜀默为经略燕劳闲暇如/他日兵民晏然事见墓志)才不究于大用命乃系于
生民与时偕行不可则止见故人而一笑绰有馀欢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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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之百为一无可恨方将深入不二独游无何默追
粲可之风(杜诗余亦师粲可身犹缚禅寂粲乃僧粲/可乃慧可传灯云正与达磨世次相接)坐
致乔松之寿(史记李斯传云必有乔松之寿前汉王褒/颂云何必吹嘘呼吸如乔松颜师古曰乔)
(王乔松赤松子皆仙人/也其详见礼泉赋注)轼荷知有素贪禄忘归慕鸾鹄
之高翔眷樊笼而永叹(庄子养生篇云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蓄乎樊中注云)
(樊所以/笼雉)倾颂之素敷写莫穷
　　　荅陈斋郎启
伏审祗膺宠命荣践亨涂拜庆庭闱溢欢声于观者驰
书士友掞华藻之灿然顾此衰羸实难当捧伏惟斋郎
天资深茂学术淹通经行两纯穷达一操久困有司之
尺度退从老圃于丘园陋彼素飧是闻也非达也凛然
遗直惟有之则似之假道一官权舆千里幅巾藜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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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二老之风流(杜诗与子成二/老来往亦风流)甲第高门坐看诸郎之
富贵欣颂之至笔舌难周
　　　贺文太尉启(名彦博字宽夫汾州介休人熙宁/六年拜司空建节判何阳徒判大)
(名府元丰三年除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复判河南)
伏审孚号扬庭临轩遣使出节少府授钺斋坛夷夏耸
观兵民交庆盖功业盛大则极名器而后称惟德度宏
远故举富贵而若无蔚为三世之宗臣岂独一时之盛
事恭惟留守太尉丈丈道本天合德为人师信及三川
之豚鱼(应劭音义曰三川今河南郡/韦昭曰有河洛伊故曰三川)威加两河之草木
(谓河南/河北)身任休戚言为重轻始若留侯弱冠而遇高祖
(张良传云秦灭韩良少未事韩道遇沛公于留汉封功/臣使自择齐三万户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臣愿)
(封留足矣乃/封良为留侯)晚同尚父黄发而亮武王(大明诗云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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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彼武王古注云尚/父谓吕望凉佐也)既奉册书益新民听方将威怀北
虏系颈长缨(终军传云军自请愿受长缨/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约束河公轨
流故道(黄河旧自澶州东去过泰山下为禹故道元丰/间却自滑州行为比流潞公主回河之议欲令)
(复禹故道河公即河/伯见沟洫志瓠子歌)然后入调伊传之鼎归蹑松乔之
游舆论所期斯言可必轼谪官有限趋侍无缘踊跃之
心宣写难尽
　　　登州谢两府启
右轼启蒙恩授前件官巳于今月十五日到任上讫者
迂愚之守没齿不移废逐之馀归田巳幸岂谓承宣之
寄忽为枯朽之荣眷此东州下临北徼俗近齐鲁之厚
迹皆秦汉之陈宾出日于丽谯山川炳焕传夕烽于海
峤鼓角清闲(朱胜非丞相秀水闲居录云登州城在赤/山下海滩中北行三百馀里有山曰驼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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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每岁舥鱼巡挨一员领千兵往戍四月一日起八月/初乃归云北岛与虏葪州界相近故也方守戍时驼基)
(日㪯平安火沙门岛应之城内鼓角门又应之城之东/北隅有楼名宾日四月间见日出最早予尝观之日将)
(出海波皆红汹涌有声又青霞对起云日间须臾日轮/果从二霞中出苏轼子瞻知州日谢二府启云宾出日)
(于丽谯山川炳焕传夕烽于/海峤鼓甬清闲盖谓此也)顾静乐之难名笑妄庸之
窃据此盖伏遇某官股肱元圣师保万民才全而德不
形任重而道愈远谓使功不如使过而观过足以知仁
特借齿牙(南史谢眺好奖人才会稽孔闿未为时知孔/圭尝令草表以示眺眺自折简写之谓圭曰)
(士子声名未立应共/奖成母惜齿牙馀论)曲成羽翼(张良传高帝楚歌曰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
(以就横/绝四海)轼敢不服勤簿领祗畏简书策蹇磨铅少荅非
常之遇息黥补劓(庄子大宗师篇意而子谓许由曰庸/记知夫造物者之不息我黥而补我)
(劓使我乘成/以随先生邪)渐收无用之身过此以还未知所措
　　　谢中书舍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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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轼启蒙恩授前件官者起于贬所未及期年擢置周
行遽参法从省躬无有被宠若惊窃惟人材进退之间
实为风俗隆替之渐必欲致治在于积贤虽一薛居州
齐言不能移楚而用范武子晋盗可使奔秦(左传晋以/士会将中)
(军于是晋国之盗奔于秦羊舌职曰吾闻禹/称善人不善人远矣善人在上则国无倖人)崔琰进而
廉俭成风(三国志魏毛玠传玠与崔琰并典选㪯其所/㪯用皆清白之士虽于时有盛名而行不由)
(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由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
(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哉)杨绾用而淫侈改度(本传云绾始辅政/御史中丞崔宽本)
(豪侈城南别墅池观堂皇为当时第一即日遣人毁之/京兆尹黎干出入从驺驭百数省损才留十馀骑中书)
(令郭子仪在邠州行营方大会除书至音乐/散五之四他闻风靡然自化者不可胜纪)诚国是之
先定(新字曰楚庄王河问孙叔敖曰寡人未得所以为/国是也叔敖曰国之有是众所恶也恐王不能定)
(也王曰不定独在君亦在臣乎对曰君骄士曰士非我/无从富贵士骄君曰君非士无从安存人君或至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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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悟士或至饥寒而不进君臣不合则国旻无/从定矣庄王曰善愿相国与诸大夫共定国是也)虽民
散而可收拔茅茹者以汇而征傅马栈者必先其直(管/子)
(杂篇云成公观于厩问厩吏曰厩何事最难厩吏未对/管仲对曰夷吾尝为圉人矣傅马栈最难先传曲木曲)
(木又求曲木曲木巳傅直木母所施矣先傅直木直木/又求直木直木巳傅曲木亦母所施矣房元龄注云)
(小人用则君子退/君子用则小人退)用舍既见好恶自明人知所趋势有
必至今朝廷方讲当世之务力追前代之隆虽改定法
令足以便事而未足以安民宽弛赋役足以安民而未
足以成俗是以登进耆老搜求隽良将使士知向方民
亦有耻如轼者山林下士轩冕弃材少而学文本声律
雕虫之技出而从仕有狂狷婴鳞之愚(史记韩非说难/曰夫龙之为虫)
(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
(几/矣)沟中不愿于青黄(庄子外篇云百年之木破为牺樽/青黄而文之其断在沟中比牺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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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沟中之断则美恶有/间矣其于失性一也)爨下无心于宫徵误蒙收拾已
出优恩荐履禁严殊非素望此盖伏遇某官德配前哲
望隆本朝名重圭璋上助庙堂之用言为蓍蔡下同卿
土之谋馀论所加虚名增重知丹心之尚在怜白首之
无归特借宠光以观衰病任隆才下恩重报轻
　　　　　　　　　　　　　　　　　直道而行恐
非所以安愚不肖之分充位而巳又不足以解卿大夫
之忧蚤夜以思进退惟谷恐惧战越不知所裁
　　　谢翰林学士启
叨奉宠恩擢居禁近任逾器表忧与愧井内自顾于衰
迟宜退安于冗散岂期晚节复与英游此盖伏遇某官
德配先民望隆多士至诚乐与共推人物之评(后汉许/劭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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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覈论乡党人物每月更品/题由是汝南俗有月旦评)雅量兼容曲借齿牙之末
(事见/上注)致兹朽钝亦践高华方修问之未遑遽移书之见
及其为感佩难尽敷陈
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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