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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宋-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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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二十五
　　　迪功郎新绍兴府嵊县主簿臣郎　晔　上进
　　表
　　　　密州谢表　徐州谢表
　　　　徐州谢奖谕表　徐州贺河平表
　　　　湖州谢表　黄州谢表
　　　　谢失察表　谢量移汝州表
　　　　乞常州居住表　到常州谢表(二)
　　　　登州谢表(二)登州谢宣诏表
　　　　谢中书舍人表(二)谢翰林学士表(二)
　　　　谢宣诏入院表　谢赐对衣金带马表(二)
　　　　谢除侍读表(二)贺明堂赦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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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州谢表(自此以下表/皆上/神宗)
臣轼言昨奉敕差知密州军州事巳于今月三日到任
上讫草芥贱微敢干洪造乾坤广大曲遂私诚受命抚
躬巳自知于不称入境问俗又复过于所期(中/谢)伏念臣
家世至寒性资深下学虽笃志本　先朝进士篆刻之
文论不适时皆老生常谈陈腐之说分于圣世处以散
材(庄子养生篇匠石之齐见檪社木其大蔽牛匠石不/顾而行弟子问之曰巳矣勿言之矣散木也是不材)
(之木也无/所可用)一自离去阙庭屡更岁籥(周礼春官䈁章掌/土鼓幽籥中春昼)
(逆暑中秋/夜迎寒)尘埃笔砚渐忘旧学之渊源奔走簿书粗识
小人之情伪欲自试于民社庶有助于涓埃以为公朝
不废私愿携孥上国预忧桂玉之不充(战国策曰苏秦/之楚三日乃得)
(见王说卒辞行楚王曰先生不远千里而临寡人曾弗/肯留愿闻其说对曰楚国食贵于王薪贵于桂谒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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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于鬼王难见于帝今令臣食/王炊桂因鬼见帝其可得乎)请郡东方实欲弟昆之
相近(颍滨超然台赋叙云子瞻既通守钱塘三年不得/代以辙之在济南也求为东州守既而得请高密)
(时颍滨掌齐州书/记故云在济南)自惟何幸动获所求虽父兄所以处
臣其侥倖不过如此虽云疏外有此遭逢此盖伏遇
皇帝陛下躬上圣之资建太平之业以为人无贤愚皆
有可用故虽如臣等辈犹未尽捐臣敢不仰认至恩益
坚素守推广中和之政抚绥疲疗之民要使民之安臣
则为臣之报国
　　　徐州谢表
臣轼言分符高密(汉文二年九月初与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师古曰与郡守为符者谓各)
(分其半右留京/师左以与之)巳窃名邦改命东徐复尘督府(熙宁十/年公在)
(密州任就差知河中府未到改知徐州二月与子/由会于澶濮之间四月到徐州并见乌台诗话)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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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厚抚己兢惭(中/谢)伏念臣奋身农亩托迹书林信道直
前曾无坎井之避立朝寡助谁为先后之容向者屡献
瞽言仰尘圣鉴岂有意于为异盖笃信其所闻顾惭迂
阔之言虽多而无益惟有朴忠之素既久而犹坚远不
忘君未忍改其常度言之无罪实深恃于至仁知臣者
谓臣爱君不知臣者谓臣多事空怀此意谁复见明伏
惟　皇帝陛下日月照临乾坤覆焘察孤危之易毁谅
拙直之无他安全陋躯卑付善地民淳讼简殊无施设
之方食足身闲仰愧生成之赐顾力报之无所怀孤忠
而自怜
　　　徐州谢奖谕表(墓志云熙宁十年自密徙徐是/岁河决曹村泛于梁山泊城将)
(败公亲入武卫营呼其卒长谓之曰河将/害城事急矣虽禁军宜为我尽力卒长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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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其徒持畚锸以出筑东南长堤首起戏/马台尾属于城水至堤下害不及城民心)
(乃安然雨不止何势益暴城不沉者三板/公庐于城上使官吏分堵而守卒全城以)
(闻故朝廷/降诏褒之)
臣轼言伏奉今月四日敕以臣去岁脩城捍水粗免疏
虞特赐奖谕者奔走服勤人臣之常事褒称劳勉学者
之至荣自惟何人乃辱斯语(中/谢)伏念臣学无师法才与
世疏经术既巳不深吏事又其所短累忝优寄卒无异
称宽如定远之言平平无取(后汉班超以功封定远侯/初超在西域被召以任尚)
(代之超曰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难养易败宜荡佚/简昜宽小过总大纲而巳超去后尚私谓所亲曰我以)
(班君当有奇策今所言/平平尔尚后竟失边和)拙比道州之政下下宜然(唐史/阳城)
(传城知道州赋税不时翟察使数诮责州当上/考功第自书曰抚字心劳催科政拙考下下)乃者河
决澶渊毒流淮泗百堵皆作(鸿雁诗百堵皆作注云一/丈为板五板为堵五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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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盖僚吏之劬劳三板不沉(史记智伯帅韩魏攻赵襄/子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
(没者/三板)本朝廷之威德而臣下掠众美上贪天功(左传僖/公二十)
(四年介之推曰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独窃玺书之荣以为私
室之宝此盖伏遇　皇帝陛下天覆四海子养万民哀
无辜之遭罹特遣使以存问既蠲免以赋调又饮食其
饥寒所以录臣之微劳盖将责臣之来效臣敢不躬亲
畚筑益修今岁之防安集流亡尽复平时之业庶殚朽
钝少补丝毫
　　　徐州贺河平表
臣轼言窃闻黄河决口已遂闭塞者圣谟独运天眷莫
违庶邦子来民罔告病万杵雷动役不逾时遂消东北
莫大之忧然后麦禾可得而食人无后患喜若再生(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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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大河为灾历世所病禹治兖州之野十有三载乃
同(孔安国云治水十三年/乃有赋法与他州同)汉筑宣防之宫二十馀年而
定(史记河渠书云自河决瓠子二十馀岁上封禅之明/年自临决河湛白马玉壁令群臣从官自将军以下)
(皆负薪填决河乃作瓠子之歌于是卒塞瓠子筑/宫其上名曰宣防而导河北行二渠复禹旧迹)未有
收狂澜于既溃复故道于将堙俛仰而成神速若此恭
惟　皇帝陛下至仁博施神智无方达四聪以来众言
广大孝以安宗庙水当润下河不溢流属岁久之无虞
故患生于所忽方其决也本吏失其防而非天意及其
复也盖天助有德而非人功振古所无溥天同庆维丰
沛之大泽实汴泗之所钟伊昔横流凛孤城之若块治
兹平定蔚秋稼以如云害既广则利多忧独深而喜倍
虽官守有限不获趋外庭以称觞而民意所同亦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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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情而作颂
　　　湖州谢表(时监察御史里行何中正摘公表中/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
(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数语以为妄自/尊大父摧监察御史舒亶亦缴进公印行)
(诗册御史中丞李定王安石客也定不服/母丧公以为不孝恶之定以为恨劾公作)
(诗谤讪故自湖/州下公御史狱)
臣轼言蒙恩就移前件差遣巳于今月二十日到任上
讫者风俗阜安在东南号为无事山水清远本朝廷所
以优贤顾惟何人亦与兹选(中/谢)伏念臣性资顽鄙名迹
堙微议论阔疏文学浅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独无寸
长荷　先帝之误恩擢寘三馆(东坡云顷试制㪯中程/英宗即欲授某知制诰)
(相国韩魏公曰苏某之才远大器也他日自当为大用/要在朝廷培养之使天下之士莫不畏伏皆欲朝廷进)
(用之然后取而用之则人人无复异辞矣今骤用之则/天下之士未必尽以为然然则适足以累之也/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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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知制诰既未可且与修起居法可乎魏公曰记注与/制诰同亦未可遽授不若且于馆阁中择一近上贴职)
(与之他日擢用亦未为晚乃授直史馆厥阳文忠时为/参政虑执事官中有不喜魏公者谍某以为抗/英宗)
(之意不便与两制为说乃论公之语于某某曰魏公所/以于某之意乃古之所谓君子之爱人也以德者欤事)
(见李方叔/师友谈纯)蒙　陛下之过听付以两州(即密州/徐州)非不欲
痛自激昂少酬恩造而才分所局有过无功法令具存
虽勤何补罪固多矣臣犹知之夫何越次之名邦更许
借资而显授顾惟无状岂不知恩此盖伏遇　皇帝陛
下天覆群生海涵万族用人不求其备嘉善而矜不能
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
养小民而臣顷在钱塘(公熙宁中/尝为杭倅)乐其风土鱼鸟之性
既自得于江湖吴越之人亦安臣之教令敢不奉法勤
职息讼平刑上以广朝廷之仁下以慰父老之望(王庠/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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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杂记云天下之公论虽仇怨不能夺李承之知南/京尝谓予曰昨在从班李定鞠子瞻狱虽同列不敢辄)
(启问一日定于崇政殿门忽谓诸人曰苏某诚奇材也/众莫敢对巳而曰虽三十年所作文字诗句引證经传)
(随问即荅无一字差舛诚/天下之奇材也叹息不巳)
　　　黄州谢表(魏秦东轩笔录云公系御史台狱/神宗本无意深罪之宰臣王圭进呈)
(匆言苏轼于/陛下有不臣意/神宗改/容曰轼于朕不应至是卿何以知之圭因)
(举公桧诗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淮有蛰/龙知之句对曰/陛下飞龙在天轼以为)
(不知巳而求知地下之蛰龙非不臣而何/神宗曰诗人之词安可如此论彼自咏桧)
(何预朕事圭语塞章淳亦从旁解之曰龙/者非独人君人臣俱可以言龙也/神宗)
(曰自古称龙者多矣如荀氏八龙孔明卧/龙岂人君也乃退淳诘之曰相公乃欲覆)
(人家族也圭曰他舒亶云尔淳曰亶之唾/亦可食乎时宰臣吴充直舍人院王安礼)
(皆乘间营敕/中作诗以闻/神宗曰行释之矣公囹圄/神宗览之恻然/太后又)
(以微言感动/上心遂促令具狱止以团/练副使安置黄州又刘元城语录云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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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欲其佳然不佳者未必无用处元礼二/年秋冬之交东坡下御史狱天下之士痛)
(之环视而不敢救时张安道致仕在南京/乃愤然上书欲附京递府官不敢受乃令)
(其子恕持至登闻鼓院投进恕素懦徘徊/不敢投久之东坡出狱其后见副本因吐)
(舌色动人问其故东坡不荅后子由亦见/之云宜吾兄之吐舌也此事正得张恕力)
(独不见郑昌之救盖宽饶乎其疏有云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托此语正是激)
(宣帝之怒且宽饶正以犯许史辈有此祸/今乃再许之是益其忽也且东坡何罪独)
(以名大高与朝廷争胜耳今安道之疏乃/云其实天下之奇材独不激人主之怒乎)
(或曰是时敕坡者宜为何说元城曰但言/夲朝未尝杀士大夫今乃开端则是杀士)
(大夫自/陛下始而后世子孙必援以为/例/神宗好名而畏义疑可以此止之)
臣轼言去岁十二月二十九日准敕责降臣检校尚书
水部员外郎充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
事臣巳于今月一日到本州讫者枉愚冒犯固有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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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圣矜怜特从轻典赦其必死许以自新祗服训辞惟
知感涕(中/谢)伏念臣早缘科第误忝缙绅亲逢　睿哲之
兴遂有功名之意亦尝召对便殿(神宗见公议学校贡/㪯状深嘉之遂特于)
(便殿/召对)考其所学之言试守三州(公自杭州通判移知密/州就差知河中府未到)
(任改差知徐州/未满移湖州)观其所行之实而臣用意过当日趋于
迷赋命衰穷天夺其魄(左传宣公十五年晋使赵同献/狄俘于周不敬刘康公曰不及)
(十年原叔必有大咎天/天夺之魄矣原叔即同)叛违义理辜负恩私茫如醉梦
之中不知言语之出虽至仁屡赦而众议不容案罪责
情固宜伏斧锧于两观(家语孔子诛少正卯于/两观之下两观阙名)推恩屈
法犹当禦魑魅于三危(左传文公八年太史克曰/舜流四凶族以禦魑魅)岂谓
尚玷散员更叨善地投卑麇鼯之野保全樗栎之生臣
虽至愚岂不知幸此盖伏遇　皇帝陛下德刑并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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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兼容欲使法行而知恩是用小惩而大戒天地能覆
载之而不能容之于度外父母能生育之而不能出之
于死中伏惟此恩何以为报惟当蔬食没齿杜门思愆
深悟积年之非(庄子蘧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永惟多士之戒
贪恋圣世不敢杀身庶几馀生未为弃物若获尽力鞭
箠之下必将捐躯矢石之间指天誓心有死无易(葛二/卿常)
(之韵语阳秋云叶石林诗话载元丰间东坡系狱/神/宗本无意罪之时相因㪯轼诗谓有不臣之语得章)
(子厚从而解之遂薄其罪而王定国见闻录云东坡在/黄州时/上欲复用王禹王以岁寒惟有蛰龙知激怒)
(上意章子厚力解遂释予观东坡自狱中出与章子厚/书云某所以得罪其过恶未易一二数平时惟子厚与)
(子由极口见戒反复其苦某彊狠自不以为然又云一/旦有患谁无复相哀者唯子厚一居遗我以药石及困)
(急又有以救恤之真与世俗异矣则知坡系/狱时子厚救解之力为多石林诗话不妄也)
　　　谢失察妖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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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去年十二月十五日准淮南转运司牒奉　圣
旨差官取勘臣前任知徐州日不觉察百姓李铎郭进
等谋反事臣寻具析在任日曾选差沂州百姓程棐令
缉捕凶逆贼人致棐告获前件妖贼因依乞勘会施行
至今年七月二日复准转运司牒坐准尚书刑部牒奉
圣旨苏轼送尚书刑部更不取勘盗发所临守臣固当
重责罪疑则赦　圣主所以广恩自惊废逐之馀犹在
悯怜之数(中/谢)伏念臣早蒙殊遇擢领大邦上不能以道
化民达忠孝于所部下不能以刑齐物消奸宄于未萌
致使妄庸敢图僣逆原其不职夫岂胜诛况兹沟渎之
中重遇雷霆之谴无官可削抚巳知危至于捕斩群盗
之功乃是邻近一夫之力靖言其始偶出于臣虽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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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奸常怀此志而因人成事(史记毛遂云公䓁碌/碌所谓因人成事者)岂足
言劳勉自列于涓埃庶少宽于斧钺岂谓荡然之泽许
以勿推收惊魄于散亡假馀生之晷刻退思所自为幸
何多此盖伏遇　皇帝陛下舞虞舜之于(孔安国云干/循也羽翳也)
(皆舞者所执/修阐文教)示人不杀祝成汤之网(史记商本纪汤出/见野张网四面祝)
(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不用命乃入吾网诸侯闻之)
(曰汤德至/矣及禽兽)与物求生其间用刑本不得巳稍有可赦无
不从宽务在考实而原情何尝记过而忘善益悟向时
之所坐皆是微臣之自贻感愧终身论报无地布衣蔬
食或未死于饥寒石心木肠(晋隐逸传贾充䓁见夏统/叹曰此吴儿是木人石心)
(也)誓不忘于忠义
　　　谢量移汝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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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伏奉正月二十五日诰命特授臣汝州团练副
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者稍从内迁示不终弃罪
巳甘于万死恩实出于再生祗服训词惟知感涕(中/谢)伏
念臣向者名过其实食浮于人兄弟并窃于贤科衣冠
或以为盛事旋从册府出领郡符既无片善可纪于私
毫而以重罪当膏于斧钺虽蒙恩贷有愧平生只影自
怜命寄江湖之上惊魂未定梦游缧绁之中憔悴非人
章狂失志妻孥之所窃笑亲友至于绝交疾病连年人
皆相传为巳死饥寒并日臣亦自厌其馀生(公虽谪黄/州然/神)
(庙每怜之一日语执政曰国史大事朕意𣣔俾苏轼成/之执政有谁色遂用曾巩/上复有旨起轼以本官知)
(江州中书蔡确张璪受命王震当词头明日改氶议郎/江州大平观文明日命格不下顷之卒出手札徒轼汝)
(州有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之/句公即上表谢先是京师盛传公巳白日仙去/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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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左丞蒲宗孟嗟惜久之故公于此表有疾病连年人/皆相传为已死饥寒并日臣亦自厌其馀生之句也)
岂谓草芥之贱微尚烦朝廷之记录开其恫悔许以甄
收此盖伏遇　皇帝陛下汤德日新尧仁天覆建原庙
以安　祖考(神宗因/圣祖降遂用/汉原庙之制建景灵宫)正六官而修典刑
(元丰问宋神宗用/唐六典一新官制)百废具兴多士爰集弹冠结绶(前汉/萧育)
(与朱博为友著闻当世王阳与贡禹为友阳仕至益州/刺史贡禹闻之弹冠而待世称曰萧朱结绶王贡弹冠)
共欣千载之逢掩面向隅不忍一夫之泣(刘向说苑云/圣人之于天)
(下犹一堂之上也今有满堂饮酒者一/人向隅独泣则一堂之人皆不乐矣)故推涓滴以及
焦枯顾惟效死之无门杀身何益更欲呼天而自列尚
口乃穷徒有此心期于异日
　　　乞常州居住表(公未至汝上表自言有饥寒之/忧有田在常愿得居之表朝入)
(夕报可人知/神/庙之卒喜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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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臣闻圣人之行法也如雷霆之震草不威怒虽
甚而归于欲其生人主之罪人也如父母之谴子孙鞭
挞虽严而不忍致之死臣漂流弃物枯独馀生泣血书
词呼天请命愿回日月之照一明葵藿之心此言朝闻
夕死无憾(中/谢)臣昔者常对便殿亲闻德音似蒙圣知不
在人后而狂狷妄发上负恩私既有司皆以为可诛虽
明主不得而独赦一从吏议坐废五年积忧薰心惊齿
发之先变抱恨刻骨伤皮肉之仅有近者蒙恩量移汝
州伏读训词有人材实难弗忍终弃之语岂独知免于
缧绁亦将有望于桑榆但未死亡终见天日岂敢复以
迟暮为叹更生侥觊之心但以禄廪久空衣食不继累
重道远不免舟行自离黄州风涛惊怒举家重病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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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亡今虽巳至泗州而赀用罄竭去汝尚远难于陆行
无屋可居无田可食二十馀口不知所归饥寒之忧近
在朝夕与其彊颜忍耻干求于众人不若归命投诚控
告于　君父臣有薄田在常州宜兴县粗给饘粥欲望
圣慈许于常州居住又恐罪戾至重未可听从便安辄
叙微劳庶蒙恩贷臣先任徐州日以河水浸城几至沦
陷臣日夜守捍偶获安全曾蒙朝廷降敕奖谕又尝选
用沂州百姓程棐令追捕凶党致获谋反妖贼李铎郭
进等一十七人亦蒙圣恩保明放罪皆臣子之常分无
涓埃之可言冒昧自陈出于穷迫庶几因缘侥倖功过
相除稍出羁囚得从所便重念臣受性刚𥚹赋命奇穷
既获罪于天又无助于下怨仇交积罪恶横生群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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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宠灵惟知感涕(中/谢)伏念臣所犯罪戾本合诛夷向非
先帝之至明岂有馀生于今日衔恩未报有志不从巳
分没身寄残骸于魑魅敢期择地收暮景于桑榆此盖
伏遇　皇帝陛下仁孝生知聪明天纵寅奉上帝之眷
命述修　累圣之成谋念此菅蒯之微(左传成公九年/楚子伐莒遂入)
(郓君子曰莒恃其陋而不修城郭浃辰之间而楚克其/三都无备也夫诗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虽有姬姜无)
(弃蕉萃言备之/不可以巳也)庶几簪履之旧(韩诗外传曰孔子游少/原之野有妇人哭甚哀)
(天子怪之使弟子问焉妇人对曰向者刈蓍薪而亡簪/是以哀孔子曰珂蓍而亡簪有何悲焉妇人曰非伤亡)
(簪吾所悲者不忘故也贾谊新书曰昔楚昭王与吴战/楚军败昭王走而失履行三十步复旋取之左右曰何)
(惜此一踦履乎王曰楚国虽贫岂爱一踦履哉恶与皆/出弗与俱反也自是之后楚国之俗无有相弃者风俗)
(通论数曰踦者/奇也履舄一也)俾安田亩稍出缧囚饱食无思但日陶
于新化杜门自省当益念于往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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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先蒙恩授汝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寻上表乞
于常州居住奉圣旨依所乞臣巳于今月二十二日到
常州讫者罪大人微自甘永弃食贫口众未免求安忽
奉俞音出于独断仰衔恩施不觉涕零(中/谢)伏念臣猥以
凡才早尘仕籍生逢有作之圣独抱不移之愚废弃六
年巳忘形于田野溯沿万里偶脱命于江潭岂谓此生
得从所便此盖伏遇　太皇太后陛下(公表疏中所称/大皇太后即)
(英宗/宣仁圣/烈皇后高氏也)厚德载物至仁代天春生秋成本无心
于草木风行雷动自有信于虫鱼政此幽顽亦叨恩宥
耕田凿井得渐齿于平民碎首刳肝尚未知其死所
　　　登州谢表(元丰八年五月癸巳朔戍戍责授汝/州团练副使苏轼复朝奉郎知登世)
(先是/神庙有复用公之意会晏/驾不果至/哲宗即位遂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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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伏奉告命授臣朝奉郎知登州军州事臣巳于
今月十五日到任上讫者登虽小郡地号极边自惊缧
绁之馀忽有民社之寄拜恩不次陨涕何言(中/谢)臣闻臣
不密则失身而臣无周身之智人不可以无学(汲黯传/云上曰)
(人果不可/以无学)而臣有不学之愚积此两愆本当万死坐受
六年之谪(公自元丰二年十二月谪黄州至/七年四月始有量移汝州之命)甘如五鼎
之珍(牛羊豕鱼麋/谓之五鼎)击鼓登闻止求自便买田阳羡誓毕
此生岂期枯朽之中有此遭逢之异收召魂魄复为平
人洗濯瑕玼尽还旧物(左传云少康祀夏配天不失旧/物王献之夜卧斋中有偷人入)
(室盗物都尽献之徐曰青毡我/家旧物可特置之群偷惊走)此盖伏遇　皇帝陛下
内行曾闵之孝外发禹汤之仁日将旦而四海明天方
春而万物作于其党而观过谓臣或出于爱君就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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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求长知臣稍习于治郡致兹异宠骤及非才恭惟
先帝全臣于众怒必死之中　陛下起臣于散官永弃
之地没身难报碎首为期
臣轼言伏奉告命授臣朝奉郎知登州军州事臣巳于
今月十五日到任上讫者宠命过优训词尤厚非臣愚
惷所克承当(中/谢)臣所领州下临涨海(韩文潮州谢表云/臣所领州在广府)
(极东界上/涨海连天)人淳事简地瘠民贫入境问农首见父老戴
白扶杖争来马前皆云枯朽之馀死亡无日虽在田野
亦有识知恭闻　圣母至明而慈　嗣皇至仁而孝每
下号令人皆涕流(初/太皇/太后垂帘登用一时耆/旧复/祖宗法每有号令天下人谓)
(之快活条贯华夷/称为/女尧舜)愿忍垂死之年以待惟新之政言虽
甚拙意则可知见朝廷擢臣于久废之中谓臣愚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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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塞其责或能推广　上意惠康小民而臣天资钝
顽学问寡浅心巳耗于多难才不周其一身将何以上
荅圣知下慰民愿伏惟　太皇太后陛下以任姒之位
(大任乃文王之母大姒/乃文王之妃见思齐诗)行尧舜之仁勤邦俭家永为百
王之令典时使薄敛故得万国之欢心岂烦爝火之微
更助日月之照但知奉法不敢求名
　　　登州谢宣诏赴阙表
仕路崎岖群言摧沮虽死生不变乎已况用舍岂累其
怀(中/谢)臣草野微生雕虫末学昔从　仁庙误蒙拔擢之
恩旋至　神宗亦荷优嘉之礼祗合俯身从众卑论趋
时奈何明　不自知谏于未信屡遭谴罚实自己为力当
勉于苟安悔欲追于何及以此迁延岁月荏苒尘埃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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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之所望(中/谢)窃以词命之职古今所难非独取之于
文盖将试之以事至于机务亦或与闻虽四户擅权(雨/齐)
(书吕文显永明元年为中书通事舍人与茹法等并见/亲幸时中书舍人各住一省谓之四户既总重权势倾)
(天下四方守宰遗饷各年各数百万其后天象失度史/官奏宜祈禳王俭闻之谓上曰天文乖忤由四户仍奏)
(文显等专擅上虽/纳之而不能改)非当时之公议而五花判事(唐故事/中书有)
(军国政事/中书舍人各执所/见杂书其名谓之五花判事)亦前代之美谈及夫三
字之除(即知制诰唐百官志长庆/二年敕员外郎知制诰)乃是一切之政但谓
内朝之法从安知宰相之属官(唐穆宗诏曰中书舍/人故事佐宰相判按)既
任止于训词故权移于胥史恬不知怪习为故常　先
皇帝道冠百王法垂万世建六官而修故事辟三省以
待异人(祖宗官制云元丰间诏稽唐六典以定官制使/三省六曹台省寺监各专其任先以阶换官目)
(为寄禄唯当/职者任此)典章一新名实皆正遂申明于四禁(六典/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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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人其禁有四一曰漏泄二曰稽缓/三曰违失四曰妄误所以重王命也)俾分领于六曹(职/官)
(分纪云中书舍人故事/以六员分押尚书六曹)远则追直阁之司近则通检正
之任虽未闻政而闻事盖须有德而有言如臣之愚无
一而可草创润色既非郑国之材(语解云郑国凡有命/令必使大夫裨谌适)
(野以草创之东里郑城中里名子产居东里因以/为号润色谓华美也其事见左传襄公三十一年)除书
德音又乏唐人之誉(杨炎传云炎为中书舍人与常衮/同时知制诰衮长于除书而炎善)
(德音自开元后言/制诏者称常杨云)忽当此选莫测其由此盖伏遇　皇
帝陛下将圣与仁能哲而惠虽在三年不言之际巳有
十日并照之光(楚词云十日并出淮南/子曰尧时十日并出)而臣日侍迩英
亲闻访道(庄子黄帝之崆峒/访道干广成子)仰天威之甚近知圣鉴之
难逃谓臣尝受　先朝之知实无左右之助弃瑕往昔
责效将来臣敢不益励素心无忘旧学上体周公烦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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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诰助成汉家深厚之文苟无旷官其敢言报
臣轼言伏奉制命授臣试中书舍人仍改赐章服者圣
神独断出成命于省中衰病增光溢虚名于朝右训词
之重士论所荣(中/谢)臣闻有言逆心此古人所以颠沛积
毁消骨(史记邹阳传云众/口铄金积毁消骨)非圣主莫能保全臣本受知
于𥙿陵(神宗山陵/号永𥙿陵)亦尝见待以国士(战国策豫逊云智/伯待我以国士吾)
(故以国/七报之)嘉其好直许以能文虽窜谪流离之馀决无可
用而哀怜收拾之意终不少衰抱弓剑以长号(黄帝采/首山铜)
(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馀小臣/不得上乃悉扳持龙髯百姓皆仰望黄帝既上乃抱其)
(弓与尨髯而号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号/事见史记封禅书又列仙传云黄帝葬于桥山南空棺)
(无尸惟/剑舄在)分簪履之永弃岂期晚遇又过初心矧外制之
深严极西垣之清要在唐之盛以马周岑文本为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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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周传亡周数言事大宗亦加赏劳俄拜给事中十二/年转中书舍人岑文本传云文本才名既著李靖复称)
(荐之擢拜/中书舍人)近世所传有杨亿欧阳脩之故事(欧公归田/录云国朝)
(之制知制诰必先试而后命有国以来百年不试/而命者方二人陈尧佐杨亿及修忝预其一尔)不试
而用于今几人遂超同列之先远继前修之末长何顽
钝有此遭逢此盖伏遇　大皇大后陛下忧国忘身爱
民如子忧深故任其事者重爱极故为之虑也长敷求
哲人以遗嗣圣所以兼收而并用庶几有得于其间臣
敢不尽其所能期于无愧始终自誓故常以道而事君
夷险不同则必见危而授命
　　　谢翰林学士表
臣轼言蒙恩除臣翰林学士知制诰者名微不称宠至
若惊伏念臣经术空疏吏能短浅少年自守无用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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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去国生还适逢于求旧初何云补遽辱甄收此盖伏
遇　皇帝陛下文武生知聪明天纵法乾坤之广运体
日月之照微过采虚名使陈薄技(司马迁荅任安书云/主上以先人之故使)
(得奉薄技出/入周卫之中)敢不激昂晚节砥砺初心虽洪造之难酬
尽微生而后巳
臣轼言蒙恩除臣翰林学士知制诰者宠光逾分荣愧
交中伏念臣本以疏愚起于遐陋学虽笃志皆场屋之
空文言不适时岂朝廷之通论老于忧患望绝搢绅此
盖伏遇　太皇太后陛下总览政纲灼知治体恢复
祖宗之旧兼收文武之资过录愚忠以厉薄俗敢不临
宠而惧职思其忧非敢有意于功名庶几少逃于罪悔
(王/定国随手杂录云子瞻为学士一日锁院召至内/东门小殿时子瞻半醉命以水漱口解酒巳而对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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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目吕公著司空平章军国事吕大防范纯仁左右仆/射承旨毕/宣仁太后忽谓/官家在此子瞻曰适巳)
(起居矣/宣仁曰有事要问内翰前年任何官职子瞻/曰汝州团练副使今为何官曰臣备员翰林充学士曰)
(何以至此子瞻曰遭遇/陛下曰不关老身事子瞻曰/必是出自/官家曰亦不关/官家事子瞻曰岂大臣)
(论荐耶曰亦不关大臣事子瞻曰臣虽无状必不别有/干请曰久待要学士知此是/神宗皇帝之意当其饮)
(食时停节看文字则内人必曰此苏轼文字也/神宗/忽时称之曰奇才奇才但未及用学士而上仙耳子瞻)
(失声/宣仁与/上左右皆泣已而赐坐吃茶曰内翰/内翰直须尽心事/官家以报/先帝知遇子瞻拜而)
(出彻金莲炬送归院/子瞻亲语予如此)
　　　谢宣召入院表(沈括存中笔谈云唐制自宰相/而下初命皆无宣召之礼惟学)
(士宣召盖学士院在禁中非内臣宣召无/因得入故院门别设复门亦以其通禁庭)
(故/也)
右臣今月日西头供奉官充待诏董士隆至臣所居奉
宣　圣旨召臣入院充学士者诏语春温再命而伛(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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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七年孟僖子云正考父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使华天降一节以趋(玉/藻)
(云凡君召以三莭二/莭以走一莭以趍)在故事以尝闻岂平生之敢望省
循非称愧汗交深窃以视草之官(淮南王安传云武帝/每为安报书及赐常)
(召司马相如/等视草乃遣)自唐为盛(唐百官志云开元二十六年又/改翰林供奉为学士院专掌内)
(命其后选用益/重而礼遇益亲)虽职亲事袐号为北门学士之荣(唐刘/祎之)
(迁洪文馆直学士上元中与元万顷䓁偕召入禁中论/次新书高宗又密与参决时政以分宰相权时号北门)
(学士以其常于/北门候进止也)而禄薄地寒至有京兆掾曹之请(姜公/辅为)
(翰林学士岁满当迁尚书以母老赖禄而养求兼京兆/户曹参军事后白居易为翰林学士岁满当迁帝以资)
(淩且家素贫听自择官居易请如姜公辅/以学士兼京兆户曹参军以便养诏可)岂如圣代一
振儒风非徒好爵之縻兼享大烹之养玉堂赐篆仰淳
化之弥文(金坡遗事云淳化中太宗谓宰臣曰苏易简/乞朕飞白书玉堂之庐四字今附宰臣李昉)
(以下诏易简于/中书当面宣赐)宝带重金佩元丰之新渥(元丰中/神/宗一新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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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与六尚书一䓁带皆重金然其实始于蒲传正传/正在翰林因入对宋神宗曰学士职清地近非他官比)
(而官仪未宠自今宜加偑鱼遂著为/令叶石林燕语皆尝引此联为證)既厚其礼愈难其
人而臣以空疏冗散之材衰病流离之后生还万里坐
阅三迁不缘左右之容躐处贤豪之上此盖伏遇　皇
帝陛下生资文武天胙圣神虽亮阴不言(孔安国云阴/默也高宗居)
(忧信默/不言)尚隐高宗之德而小毖求助(访落诗云嗣王谋/于庙小毖诗云嗣)
(王求助今诸本多作访/落求助疑传写之误)巳启成王之心首择辅臣次求
法从知人材之难得采虚名而用臣敢不益励初心力
图后效身不逮古虽惭内相之名(陆贽传始贽入翰林/以才幸德宗在奉天)
(甚亲倚贽虽外有宰相主大议而/贽常居中参裁可否时号内相)志尝在民庶免私人
之诮(陆贽抗疏云顷闻物议尤所不平皆云翰林学士/是天子私人侵欺纲纪使圣朝亏至公之体宰相)
(有备位/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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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心其/利断金)㪯鞭自誓敢忘希骥之心(扬子云晞骥之/马亦骥之乘)
臣轼言伏蒙圣慈以臣入院特赐衣一对金腰带一条
金镀银鞍辔马一匹命服出笥荣动搢绅左骖在庭光
生徒驭德不称物愧无所容(中/谢)伏念臣衰朽无功憃愚
不学已分鹈梁之刺(候人诗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敢逃负
乘之讥(解卦曰负且乘致寇至系辞曰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以小人而乘君子之)
(器盗斯/夺之矣)再惟此恩何自而至此盖伏遇　大皇大后陛
下至神广运盛德兼容躬周公之勤劳而逸于委任宝
老氏之慈俭(老子云天下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而侈于礼贤
致此光荣下及微陋慨然揽辔敢有意于澄清(后汉顺/帝遣八)
(使范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东以立朝尚可言于宾客
　　　谢除侍读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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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今月一日蒙恩除臣兼侍读者学术本疏老复
加于蹇讷官联愈近职专在于讨论退省其愚莫知所
措(中/谢)伏以天威咫尺顾末技以何施圣敬日跻岂群臣
之可望非张禹宽中之笃学(班固叙传云时上卿学郑/宽中张禹朝夕入说尚书)
(论语于金华殿/中诏班伯受焉)无量怀素之懿文(褚无量传云无量杭/州盐官人幼孤贫励)
(志好学开元中与马怀素/俱为侍读上顾待甚厚)则何以奉天子五学之游(礼/有)
(帝入东学帝入南学帝入西学帝入/北学帝入大学之说此之谓五学)求王人多闻之益
如臣愚暗何与选抡此盖伏遇　皇帝陛下卓然生知
辅以好学方高宗恭默之后正宣帝励精之初众论并
陈悉洞照其情伪陈编一览巳周知于废兴察臣衰病
而无求庶可亲近而寡过故玆拔用骤及疲驽臣敢不
温故知新　有司之职见危致命更输异日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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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今月一日蒙恩除臣兼侍读者北门视草巳叨
儒者之极荣西学上贤(礼曰帝入西学/上䝨而贵德)复玷侍臣之高
选省循非称愧汗交怀(中/谢)窃惟讲读之臣止以言语为
职考功课吏无殿最之可书陈善闭邪有膏泽之潜润
岂臣愚陋亦所克堪此盖伏遇　太皇太后陛下忧思
深长德业久大受　先帝投艰之托为神孙经远之谋
故选左右前后之人罔非吉士使知兴亡治乱之效莫
若多闻谓臣虽无大过人之才知臣粗有不欺君之实
故使朝夕与于讨论奉永日之清闲未知所报毕微生
于尽瘁终致此心
　　　贺明堂赦书衣(二)
臣轼言宗祀告成修　累朝之盛典端门肆眚荅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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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欢心凡有识知㪯增抃跃(中/贺)窃谓　祖宗恩信之所
被譬如天地寒暑之不差将推作解之仁必在当郊之
岁恭惟　皇帝陛下宪章六圣左右三灵上帝眷而
风雨时壬人去而蛮夷服讲明大礼对越昊天怀柔百
神向用五福大河修复奏轨道于东流藩邸顾怀锡鸿
名于西府臣备员法从待罪守臣想闻路寝之鼓钟曾
叨奉引嘉与海隅之草木同被恩私
臣轼言严配礼戍民心知孝好生德洽天下归仁凡蒙
一洗之恩㪯有惟新之喜(中/谢)伏以功存庙社而辞其礼
德及草木而讳其名此圣人之所难幸微生之亲见恭
惟　大皇大后陛下勋高任姒道配唐虞顾惟致治于
和平孰不归心于保佑合宫均福毕修　累圣之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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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告成不居　先后之位(初/哲宗有请/大皇太后/御文德殿服冠冕受册中书)
(舍人曾肇言天圣二年两制定议/皇大后受册于崇/政殿/仁宗特诏有司改文德殿盖人主一时之制初)
(非典法/今皇帝述/仁宗故事以拯崇奉之礼臣谓/大皇大后倘于此时特下明诏屈汉天圣两制之议于)
(崇政殿受册则/尊两谊俱得矣/皇帝之孝愈㫫/大皇太后之德愈/大皇太后嘉纳三月丁巳诏曰顾予)
(凉薄岂敢上比/章献可止就/崇政殿后以旱又诏停册礼)臣职叨禁从身远阙庭
既欣涣汗之私溥沾动植更喜谦光之美独冠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