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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宋-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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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二十一
　　　迪功郎新绍兴府嵊县主簿臣郎　晔　上进
　　拟进士廷试策表一道
　　廷试策问一首
　　拟进士廷试策一道
　　　拟进士廷试策表
右臣准宣命差赴集英殿编排举人试卷窃见　陛下
贻革旧制以策试多士厌闻诗赋无益之语将求山林
朴直之论圣听广大中外欢喜(旧制殿试进士以诗赋/论特奏名进士以论至)
(是进士初就席有司犹给礼部韵及试题出乃策问也/上以制策示执政曰对策亦何足以实尽人才然愈于)
(用诗赋/取人尔)而所试举人不能推原圣意皆以得失为虑不
敢指陈阙政而阿䛕顺旨者又卒据上第(司马温公日/记大略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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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三年春榜韩秉国吕惠卿初考策阿时者多在高等/订直者多在下陈宋次道刘贡父覆考及吴冲卿陈述)
(古详定多从初考其间有言/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初考第三等上覆考为第五等中)
(冲卿等奏之从初考李才元苏子瞻编排为第三上令/陈襄面读以为第一故子瞻退拟进士对策而献之)
陛下之所以求于人至深切矣而下之报上者如此臣
切深悲之夫科埸之文风俗所系所收者天下莫不以
为法所弃者天下莫不以为戒昔　祖宗之朝崇尚词
律则诗赋之士曲尽其巧(如二宋欧范之徒/皆以诗赋显名)自嘉祐以
来以古文为贵则策论盛行于世而诗赋几至于熄(嘉/祐)
(中欧阳文忠公知贡㪯时方以磔裂怪僻相尚公深革/其弊前在高等者尽黜之务求平淡典要士人初怨怒)
(骂讥巳而体格/卒变古文盛行)何者利之所在人无不化今始以策取
士而士之在科甲者多以謟䛕得之天下观望谁敢不
然臣恐自今已往相师成风虽直言之科亦无敢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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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进者风俗一变不可复返正人衰微则国随之非复
诗赋策论迭兴迭废之比也是以不胜愤懑退而拟进
士对御策一道学术浅陋不能尽知当世之切务直载
所闻上将以推广圣言庶有补于万一下将以开示四
方使知　陛下本不讳恶切直之言风俗虽坏犹可少
救其所撰策谨缮写投进干冒天威臣无任战恐待罪
之至
　　　策问(熙宁三年三月八日巳亥御集英/殿策试礼部奏名进士乃出御题)
　朕德不类托于士民之上所与待天下之治者惟万
　方黎献之求详延于廷诹以世务岂特考子大夫之
　所学且以博朕之所闻盖圣王之御天下也百官得
　其职万事得其序有所不为为之而无不成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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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革之而无不服田畴辟沟洫治草木畅茂鸟兽鱼
鳖无不得其性其富足以备礼其和足以广乐其治
　足以致刑子大夫以谓何施而可以臻此方今之弊
　可谓众矣救之之术必有本末施之之宜必有先后
　子大夫之所宜知也生民以来所谓至治必曰唐虞
　成周之时诗书所称其迹可见以至后世贤明之君
　忠智之臣相与忧勤以营一代之业虽未尽善要其
　所以成就亦必有可言者其详著之朕将亲览焉
　　　拟进士廷试策
臣伏见　陛下发德音下明诏以天下安危之至计谋
及于布衣之士其求之不可谓不切其好之不可谓不
笃矣臣私所忧者不知　陛下有以受之欤礼曰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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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受采故臣愿　陛下先治其心使虚一而静然后
忠言至计可得而入也今臣观　陛下先入之言巳实
其中邪正之党巳贰其听功利之说巳动其欲则虽有
皋陶益稷之谋亦无自而入矣而况于疏远愚陋者乎
此臣之所以大惧也若乃尽言以招祸触讳以亡身则
非臣之所恤也圣策曰圣王之御天下也百官得其职
万事得其序臣以为　陛下未知此也是以所为颠倒
失序如此苟诚知之曷不尊其所闻而行其所知欤百
官之所以得其职者岂圣王人人而督责之万事所以
得其序者岂圣王事事而整齐之哉亦因能而任职因
职以任事而巳官有常守谓之职施有先后谓之序今
陛下使两府大臣侵三司财利之权常平使者乱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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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令之治刑狱旧法不以付有司而取决于执政之意
边鄙大虑不以责帅臣而听计于小吏之口百官可谓
失其职矣王者之所宜先者德也所宜后者刑也所宜
先者义也所宜后者利也而　陛下易之万事可谓失
其序矣然此犹其小者其大者则中书失其政也宰相
之职古者所以论道经邦今　陛下但使奉行条例司
文书而巳矣昔丙吉为丞相萧望之为御史大夫望之
言阴阳不和咎在臣等而宣帝以为意轻丞相终身薄
之(望之传云丞相丙吉年老上重焉望之奏言三公非/其人则三光为之不明今首岁日月少光咎在臣等)
(上以望之意轻丞相乃下金安上等/诘问望之免冠置对天子繇是不悦)今政事堂忿争相
诘流传都邑以为口实使天下何观焉(时七大夫多言/新法不便往往)
(与宰执抗/论于都堂)臣愿　陛下首还中书之政则百官之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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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序以次得矣圣策曰有所不为为之而无不成有
所不革革之而无不服　陛下之及此言是天下之福
也今日之患正在于未成而为之未服而革之耳夫成
事在理不在势服人以诚不以言理之所在以为则成
以禁则止以赏则劝以言则信古之人所以鼓舞天下
绥之斯来动之斯和者盖循理而巳今为政不循理而
欲以人主之势胁而成之夫以斧析薪可谓必克矣然
不循其理则斧可缺薪不可破是以不论尊卑不计强
弱理之所在则成理所不在则不成可必也今　陛下
使农民㪯息与商贾争利岂理也哉而何怪其不成乎
礼曰微之显诚之不可掩也如此　陛下苟诚乎为民
则虽或谤之而人不信苟诚乎为利则虽自解释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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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且事有决不可欺者吏受财枉法人必谓之赃非
其有而取之人必谓之盗苟有其实不敢辞其名今青
苗有二分之息而不谓之放债取利可乎(熙宁二年行/青苗法应郡)
(县每岁春秋未熟据民等以常平及/广惠仓敛散取息其息以二分为率)凡人为善不自誉
而人誉之为恶不自毁而人毁之如使为善者必须自
言而后信则尧舜周孔亦劳矣今天下以为利　陛下
以为义天下以为害　陛下以为仁天下以为贪　陛
下以为廉不胜其纷纷也则使二三臣者极其巧辩以
解荅千万人之口附会经典作为文书以晓四方之人
岂如婴儿鸟兽而可以美言小数眩之欤且夫未成而
为之则其弊必至于不敢成未革而服之则其弊必至
于不敢革盖世有好走马者一为坠伤而终身徒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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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谨重则必成轻发则多败此理之固然也　陛下若
出于谨重则屡作屡成不惟人信之　陛下亦自信而
日以勇矣若出于轻发则每举而每败不惟人不信
陛下亦不自信而日以怯矣文宗始用训注其意岂浅
也哉而一经大变则忧沮丧气不能复振文宗亦非有
失德徒以好作而寡谋也(李训郑注传云文宗始用宋/申锡谋诛王守澄不克而死)
(宦官益横帝愈愤耻注阴知帝指屡建密计引李训叶/力训因韩约奏甘露请文宗亲往因欲尽诛宦官会风)
(动无幕见执兵者仇士良等惊走遣神策副使刘泰伦/率卫士搜捕竟杀训注死者千馀人自是宦官益炽帝)
(无以制居常忽忽不怿每游燕虽倡乐杂沓未尝欢笑/往往瞋目独语或裴回眺望赋诗以见情卒感疾弃天)
(下/云)谨重者始若怯终必勇轻发者始若勇终必怯乃者
横山之人未尝一日而忘汉虽五尺之童子知其可取
然自庆历以来莫之敢发者诚未有以善其后也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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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臣不计其后而遽发之一发不中则内帑之费以数
百万计而关辅之民困于飞挽者三年而未巳(治平/四年冬)
(十月癸酉知青涧城种谔率兵取绥州先是七月谔奏/谅祚累年用兵人情离贰尝欲发横山族帐尽过㒷州)
(人有怀土重迁之意以故首领嵬名山者结绥银州人/数万兵谋归顺乞朝廷因天时人心早许令向化诏陆)
(诜薛向与谔经画后谔用牙头吏史屈子计径发兵趋/绥州直扺嵬名山帐嵬名山惊降自此夏国挟怨连年)
(寇/边)虽天下之勇者敢复为之欤为之固不可敢复言之
欤由此观之则横山之功是欲速而坏之也近日青苗
之政助役之法均输之策(事并见公所/上万言书)并军蒐卒之令
(熙宁三年三月诏并龙猛八指挥为六旧三百五十人/额今以三百人为额自康定庆历以来诸军间有并废)
(至熙宁中始大整军额又熙宁二年正月十三日辛已/诏曰国家置兵本备战守主兵之官率多冗占帅臣监)
(司其察所部敢有冗/杂影占者以名闻)卒然轻发又甚于前矣　陛下不
恤人言持之益坚而势穷事碍终亦乖变他日虽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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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美政　陛下能复自信乎人君之患在于乐因循而
惮改作今　陛下春秋鼎盛天锡勇智此万世一时也
而群臣不能济之以谨重养之以敦朴譬如乘轻车驭
骏马冒险夜行而仆夫又从其后而鞭之岂不殆哉臣
愿　陛下解辔秣马以须东方之明而行九轨之道甚
未晚也圣策曰田畴辟沟洫治草木畅茂鸟兽鱼鳖莫
不得其性者此百工有司之事也曾何足以累陛下
陛下操其要治其本恭巳无为而物莫不尽其天理以
生以死若夫百工有司之事自宰相不屑为之又况于
陛下乎圣策曰其富足以备礼其和足以广乐其治足
以致刑何施而可以臻此孔子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燔兔瓠叶可以行礼扫地而祭可以事天礼之不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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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之罪也管子曰仓廪实知礼节臣不知　陛下所谓
富者富民欤抑富国欤陆贾曰将相和调则士豫附刘
向曰众贤和于朝万物和于野今朝廷可谓不和矣其
咎安在　陛下不反求其本而欲以力胜之力不能胜
众也久矣古者刀锯在前鼎镬在后而士犹犯之今
陛下躬蹈尧舜未尝诛一无罪欲弭众言不过斥逐异
议之臣而更用人耳必未忍行亡秦偶语之禁(啇君之/法偶语)
(者族诽谤/者弃市)起东汉党锢之狱(东汉威灵之世党论既/起一时贤者多死狱中)多
士何畏而不言哉臣恐逐者不巳而争者益多烦言交
攻愈甚于今日矣欲望致和而广乐岂不疏哉古之求
治者将以措刑也今　陛下求治则欲致刑此又群臣
误　陛下也臣知其说矣是出于荀卿荀卿者喜为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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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至以人性为恶则其言治世刑重亦宜矣(荀卿有言/代治则刑)
(重代乱则刑轻欲/求于治必用重典)而说者又以为书称唐虞之隆刑故
无小而周之盛时群饮者杀臣请有以诘之夏禹之时
大辟二百(书穆王训夏赎刑作吕刑/云大辟之罚其属二百)周公之时大辟五
百(周礼秋官司刑掌五刑之法以丽万民之罪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宫罪五自刑罪五百杀罪五百杀罪即)
(大辟/也)岂可谓周治而禹乱耶秦为法及三族(史记素文/公法初有)
(三族罪张晏曰父母妻子兄/弟如淳曰父族母族妻族)汉除肉刑(汉文帝感女子缇/萦之言遂除肉刑)
(见刑/法志)岂可谓秦治而汉乱耶致之言极也天下幸而未
治使一日治安　陛下将变今之刑而用其极欤徒闻
其语而惧者巳众矣臣意异端邪说惑误　陛下至于
如此且夫宥过无大刑故无小此用刑之常理也至于
今守之岂独唐虞之隆而周之盛时哉所以诛群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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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其非若群饮而巳如今之法所谓夜聚晓散者(按律/诸传)
(习妖教夜聚/晓散者绞)使后世不知其详而徒闻其语则凡夜相
过者皆执而杀之可乎夫人相与饮酒而辄杀之虽桀
纣之暴不至于此而谓周公行之欤圣策曰方今之弊
可谓求矣救之之术必有本末施之之宜必有先后臣
请论其事与其所宜先者而　陛下择焉方今救弊之
道必先立事立事之本在于知人则所施之宜当先观
大臣之知人与否耳古之欲立非常之功者必有知人
之明苟无知人之明则循规矩蹈绳墨以求寡过二者
皆审于自知而安于才分者也道可以讲习而知德可
以勉强而能惟知人之明不可学必出于天资如萧何
之识韩信(信数与何语何奇/之卒荐为大将)此岂有法而可传哉以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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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孔明之贤而知人之明则其所短是以失之于马谡
(蜀志越巂太守马谈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亮深加器异/汉昭烈临终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
(之亮犹不然及出军祁山亮不用旧将魏延/等为/先锋而以谡督诸军在前与张合战于街亭谡违亮节)
(度合大破之亮还汉中收谡下/狱杀之亮自临祭为之流涕)而孔明亦审于自知是
以终身不敢用魏延(蜀志魏延传云延随亮出辄欲请/兵万人与亮异道会于潼关如韩)
(信故事亮制而不许延常谓/亮为怯叹恨已才用之不尽)我　仁祖之在位也事无
大小一付之于法人无贤不肖一付之于公议事巳效
而后行人巳试而后用而不求非常之功者诚以当时
大臣不足以与于知人之明也古之为医者聆音察色
洞见五脏则其治疾也有剖胸决脾洗濯肠胃之变苟
无其术不敢行其事今无知人之明而欲立非常之功
解纵绳墨以慕古人是犹未能察脉而欲试华佗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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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志方拔传云华佗精方药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者便饮其麻沸散须臾如醉死无所知)
(因破取病若在肠中便断肠湔洗缝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之间即病复矣)其异于
操刀而杀人者几希矣房琯之称刘秩(琯传云琯雅自/负以天下为巳)
(任然用兵本非所长其参佐李揖刘秩等皆儒生未尝/更军旅琯每诧曰彼曳落河虽多能当我刘秩乎及琯)
(为招讨以秩为参谋/卒有陈涛斜之败)关播之用李元平是也(播传云李/元平本宗)
(室疏裔好论兵李希烈叛帝以汝州据贼冲刺史疲软/不胜任播盛称元平帝召见命知汝州事元平始主募)
(工筑郛浚隍希烈阴使亡命应募凡纳数百人元平不/寤贼遣将李克成以精骑薄城募者内应缚元平驰见)
(希烈希烈嫚骂曰盲宰相使汝当我何待我浅耶伪一/御史中丞播闻诧曰元平事济矣谓必覆贼而建功也)
(左右笑之无何/伪为幸相矣)至今以为笑矣　陛下观今之大臣为
知人欤为不知人欤乃者任用众才皆其造室握手之
人要结审固而后敢用盖以为其人可与戮力同心共
致太平曾未安席而交口攻之者如猬毛而起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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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验之其不知也亦审矣今天下无事异同之论不
过渎乱圣听而巳若边隅有警盗贼窃发俯仰成败呼
吸变改而所用之人皆如今日乍合乍散临事解体不
可复知则无乃误社稷欤华佗不世出天下未尝废医
萧何不世出天下未尝废治　陛下必欲立非常之功
请待知人之佐若犹未也则亦诏左右之臣安分守法
而巳(公尝有杭州召还乞郡状云臣因考试进士拟对/御试策进上并言王安石不知人不可大用/先)
(帝虽未听从然/亦嘉臣愚直)圣策曰生民以来其称至治必曰唐虞
成周　诗书所称其迹可见以至后世贤明之君忠智
之臣相与忧勤以营一代之业者虽未尽善然要其所
以成就亦必有可言者其详著之臣以为此不可以胜
言也其施设之方各随其时而不可知其所以可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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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畏天必从众必法祖宗故其言曰戒之戒之天惟显
思命不易哉又曰稽于众舍巳从人又曰丕显哉文王
谟丕承哉武王烈诗书所称大略如此未尝言天命不
足畏众言不足从祖宗之法不足用也(王荆公本/传云每议变法)
(上未尝不疑在廷之臣交执不可安石传经义出己意/辩论辄数百言众人不能诎甚者谓天变不定畏/祖)
(宗不足法不以人言是非一归之流/俗观此则公之三说有为而发也)符坚用王猛而樊
世仇滕席宝不悦(晋史记载符坚传云玉猛亲宠愈密/朝政莫不由之特进樊世氐豪也负)
(气倨傲尝众辱猛后又于坚前与猛争婚事世怒起将/击猛左右止之世遂丑言大骂坚因此发怒命斩之又)
(王猛传云猛岁中五迁权倾内外宗戚旧臣皆害其宠/尚书仇腾长史席宝数谮毁之坚大怒黜滕为甘松护)
(军宝白衣/领长史)魏郑公劝太宗以仁义而封伦不信(魏證传/帝尝叹)
(大乱之后难治證以为易治封德彝力诋其说帝纳之/不疑至是天下大治帝谓群臣曰此證劝我行仁义既)
(效矣惜不令/封德彝见之)凡今之人欲　陛下违众而自用者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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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藉口而　陛下所谓贤明忠智者岂非意在于此等
欤臣愿考二人之所行而求之于今王猛岂尝设官而
谋计利魏郑公岂尝贷钱而取息欤且其不悦者不过
数人固不害天下之信且服也今天下有心者怨有口
者谤古之君臣相与忧勤以营一代之业者似不如此
古语曰百人之聚未有不公而说况天下乎今天下非
之而　陛下不回臣不知所税驾矣(史记李斯曰未/知税驾之所)诗
曰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心之忧矣不遑假寐区区之忠
望　陛下察之臣谨昧死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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