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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牧庵集卷二十八
元 姚燧 撰
墓志铭
南京路总管张公墓志铭
公讳庭珍字国宝曾大考渊大考字明以武力再世为
金千夫长家临潢之全州考楫北京都转运使故又家
北京公于次为中子沉静易直通毅辨彊综经纬史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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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左氏春秋筮仕已存爱天利物志事先帝以典内帑
受知先是高句骊不请徙居海中江华岛上遣使问何
由且诇其贰服亲择廷臣可者即命公时二十三至其
国王礼事之甚恭书言吾岁入币大国未尝不谨臣职
非与未臣而敌已臣而叛者比而大军岁入边刈吾人
民奴吾子女有吾货财蹙吾土彊吾是以舍衍而完险
诚出甚不得已之谋非首鼠他图为也末疏黄金以两
计白金以镒计各千百数为寿又言诚以是慺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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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闻之上幸止边军无岁入愿岁币外别入如今相寿
者数岁岁为谢公勃然曰王以天子之使求货来耶挥
去归具道王言且保其国无他避掠徙耳上亦悟曰
人
岁入币事之又加兵罪之诚何以待不臣而敌已臣而
叛者诏令军止戍边无入掠自是完东夷室家父子无
虑万亿计自将伐宋从至阆中留为按抚使治兵裹摩
创残外供仗粮不扰而集今上即位中统建元自将北
伐以故先朝故臣熟西京入漠南路俾置传驿兼给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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饷至元四年授同佥吐蕃经略使兵裁叛离仁革狠顽
渠酋詟挠滋久安顺六年授朝列大夫佩金符责贡安
南时已徵天下兵数十万围襄阳实为蹶宋起本勋臣
故相上与咨军国谋不可一日离侧者皆出行省董
师
公至其国王立受诏公诘曰王行非止违命干礼于利
害且不熟知揆此邦人民土地不当天朝一总管治皇
帝不欲郡县王地版籍王民听其称藩遣使谕旨德至
渥也且王以与宋辑睦缓急而援今百万之师长围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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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鸟飞路绝朝夕将拔席卷渡江覆其国都易如振槁
王犹倔岸海徼恃为唇齿自矜尊高事且上闻天威小
震无烦远召中国云南十万之师再月可至则丘墟王
庙草棘王庭者将不难为其审策之王屈降拜益惭愤
将以兵恐公使力士白刃环卫公乃示怠弛袒寝一
室
尽掷所悬箭弓刀槊付卫士听汝何为暑渴甚每取江
水以进皆温恶不可饮食及索井汲不许曰吾俗不相
悦者多投毒井中杀人公曰自所求毒死不恨终汲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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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自若安南君臣多畏公者八年会公以安南贡至襄
阳犹未拔即授行省郎中承事勋贵巉绝不阿惟见之
营衙足迹不及其门商较事宜言闳色厉或有以凌鷔
见短者故右丞相史忠武公天泽解之曰是其为心忠
正侃侃人也久亲其人必实吾言十年襄阳下改省为
行枢密院以劳迁中顺大夫遥知归德府行行院经
历
大军南规渡江复行省公复郎中俄降虎符襄阳路总
管陈府尹毁城楼以完庙学散契丹军以惜月廪刬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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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宜当其先后明年改监郢复二州位安抚使上捐鱼
荻之赋使人厌腥食家给蒸薪月发食以赡饿乏视便
辄行行事已劾闻十四年升嘉议大夫监平江路位总
管上郢复民闻去遮马号送万数其治平江考绩亦最
他路十五年改同知浙东道宣慰使未行改大司农卿
丁内艰时军兴法闻丧不得辄行乞奔赴不报公愿还
所受制书为民行省知不可夺归之旋舻枵然金玉
美
色皆无有惟文书襆被而已今中书省右丞相巴延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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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疑为凌鷔者后顾为深知公尝语八曰诸将渡江无
有不荒贪独予与国宝清慎自持闻者以为知言家居
四年又终外艰十九年以才起复仍故官嘉议大夫南
京路总管兼开封府尹至治之初见星而出见星而归
凡前政积事留狱旬月剖摘皆出尤善发奸伏有控鹤
十馀辈比公至僦大第聚居二年黄金横带出入饮食
街陌纵横人谓其真也公曰控鹤役在京师久此不行
必剧贼也密喻有司以意期三日尽致其党索贼
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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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金帛宝玉服玩典质券契盈室鞠之皆款服物则推
埋所获妻妾仆使皆掠民子女或娼妓明日告晓市中
皆杖死民骇其神捷阖境乏食已闻未报辄止税勿输
明年河北大旱民流徙就饶及河朔数万人郡县畏损
户罪谩以逃闻省部遣使分道邀之许发仓人给三月
食还所籍民聚谋曰吾得食三月负难归重难胜鬻将
何啖且各卖质田庐而南至家何为愁欢无聊若出一
喙公谓其使曰斯民非贼河南非别界皆圣上民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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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不知奉命不辄济可以无罪诚不忍老稚
踣
吾治
甘受祸以活此民则下令车津急济果有以专行上告
者事下御史大夫即治廉之境民皆曰吾侯贤牧其为
开封断不阿可当今代包拯大夫察其无他薄责而归
奏寝不下秋雨潦河决原无泛杞灌太康自京北东漭
为巨浸广员千里冒垣败屋人畜流死公括商人渔子
船百十艘又编木为笩具糗糒载吏离散四出往取避
水升丘巢树者所全活以口计无虑百千水又齧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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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善利门波流市中昼夜董役土薪木石尽力以与水
斗不少杀乃崩城堰之城害既弭复大发数县民
增外
堤防分直为三直役一月逃罚作倍起阳武黑石东尽
陈留张弩河绵亘三十里如期三月堤防悉完以至元
甲申七月二十二日卒官舍年五十六河南之民识与
不识如丧其亲戚家才馀俸半月将归葬贫不能西开
封市民雄财者户赙之又遣子弟数百人持钱分程具
奠越别治洛阳五百里凡千里及潼关以其年九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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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府咸宁县洪同乡少陵原都运公茔之左夫人何
氏温淑静端男子三人岳提举郢复鱼湖崇西蜀行省
宣使嵤未仕女子三人一适太平州录事韩和一
适纪
德信一适巩思齐后三年其季大中大夫诸蛮夷部宣
慰使庭瑞以燧素知公求铭其墓辞曰
年五十六固不云天较齐耋耆孰谓寿考究其致之岂
无以然国苟有利弃身若捐东北鸡林拿舟以使西南
雕题登马已至视数万里为步仞馀招麾两王嗾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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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吐蕃犷黠化不犯令由积苦劳至不延命寿也无称
世不为臧死有可述短不害长襄阳军谋郢复民效已
实已著犹其小小开封蠲租舟民于河电霆驰驰悬躬
祸罗下烛其忠由明后圣老干经摧霜风踰劲大浸稽
天陆舞龙蛇流死所馀丘木是家乃集舟航乃筏以继
乃求以济取置平地穴陴摧防万杵登登役不踰时隐
其阜陵民流他彊我饫其食我彊沴伤皆手援溺颙颙
公哉人之驺虞彼馋婪婪横目虎貙虽古循吏列传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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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载笔今功孰怍为匹少陵之原有坊其丘铭石道周
以暴诸幽
中奉大夫荆湖北道宣慰使赵公墓志铭
至元十七年授公陜西汉中道提刑按察使之命下燧
时巳为副虽公未至实与联衔遇闻状闻台吾曹代书
使名者一年及中丞王博文来使乃有不得一际颜色
之恨后燧转副山南湖北宪治江陵二十三年入直翰
林明年公以中奉大夫使持节宣慰荆湖北道亦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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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终不能相遭以卒后四年当三十有一年燧如龙兴
始识公之季子大中江州总管兼管内劝农瓛爱其忠
厚和粹薰然克世其素范家者常同郎中马煦登庐岳
数多忘其为新识者归复过之益相欢也出故李君槃
所撰墓碑犹未有埋铭因思与公陜西未尝同事而尝
同衔湖北未尝同时而实同治其慕义区区虽所雅好
有不如也今自燧直翰林视槃翰长为同事同阶同时
而同治者槃铭公于昭昭燧不能暴之于幽乎瓛曰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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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志也乃叙之令事以类从积官以大中中顺嘉议通
议正议以及中奉受任凡十九历中外四十八年莅民
则袭永安军节度使丞真定之稿城寻为令会宪宗丈
料民公令藁人捐其户数得亲戚同籍及后赋下户数
白金四两而藁果不困人已复有经远谋民有崔进王
成共饮成归而进失其处其兄讼成杀之县掠成服时
州县得专诛公疑不得其尸缓不即令偿死踰月滹沱
冰开而尸出验覈无他乃由醉堕水死乃脱系系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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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而位卑人善其能用狱他日迁其定路总管判官东
京西京大都南京四总管惟东京虎符西京南京兼尹
大同开封府东京当高丽倭奴用兵之冲其间勃海女
真契丹错居俗各异宜他人得此率谢不往公居三年
诸夷帖帖白燕巢堂士多祥而诗之西京大荒闻于朝
得发仓储以丐贫饥民赖全活不流徙闻令下采民女
姿德宜者贡实掖庭公上言山西回远京师且无大家
民女贫陋无有可充椒房下陈徒生民心使育女嫁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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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及币徵不纳惟幸有男为托杀礼戻古天生紊俗
甚非圣世之盛举也同列危之避不连署公曰此出我
独竟上之事亦报罢南京未行裕宗在东京止之也治
赋则银符真定路宣课副使改课税所长官升转运使
领东京路铁冶考绩皆最职兵则千夫长从征李璮济
南在东京南京兼诸军鄂啰总管持宪则山东东西山
北辽西陜西汉中提刑按察惟山东为副按行部治狱
无滞囚曹州属县禹城械至二贼日尝杀人者随听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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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两人之明非辜言色殊悻直乃移谳疑长清而真贼
得二人者以出凡今条责以课桑桑励学校问民疾以
肃风俗职无不举者在庭则历兵户礼三部尚书建言
省部任人率先其私非独名器所由以滥且大启仕者
之争其敢而无畏者至遮乘舆以讼此风岂可崇长而
不思有以衰之乎及持使节宣慰荆湖受命湖省而犯
法臣肆其凶饕恃有中援威福张甚欲惟以溢户富财
牢笼乃大料民兄弟籍者皆异之虽舟人田客侨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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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集吏计局不给纸烛又市钞罗小其时直又赋之民
复为凭怒曰吏赋民得者皆官有之又大钩考积岁稽
逋立期送官榜掠号哭之声相闻民至鬻田屋嫁妻女
或赴水自𢦤死定无责责偿亲戚邻里或尝主何人家
者又逼官吏令首尝受所治民财及酒食馈遗督责之
使日十馀辈燕犒送迎不少遑其恃势须索者无敢少
逆其言一都司贪与妾语宣副跽行酒移晷不持觞省
顾总管有与吾姻者责令首偿曰吾未尝取民一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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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乃摽草老婢令鬻得直输之后反由是免呜呼观同
列与所临守土若此则公之有至难于吾胸者从可知
也如是而难事牢不可剔之巨盗不见尤方数千里不
遂生之民不疾怨而悦之其持身以闲世故者何如也
公讳椿龄字寿卿满秩荆湖归未十舍道卒樊城实二
十七年十月十二日年七十三返葬稿县其乡武家里
东原祖茔少从金翰林学士王若墟学年二十一中我
元戊戍真定选性孝友高朗尚气节或曰公丰颐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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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角烱然望知为富贵人也维赵受姓绝远渺可谱究
者两世祖讳福有潜德祖妣靳考讳迪以材闻卒官节
度永安军妣崔故翰长李冶已叙之碑夫人王金吾卫
上将军知中山府善之女公卒十日亦卒壸仪
然抚
下有恩能升金陈高白四人者礼秩已夷不嫌庭臣贤
文多序诗之子二人奉直大夫佥山南湖北道肃政廉
访司事瑗与瓛也六男孙执中守中居中行中安中柔
中五女孙适崔恕剧弘董某皆名族某又中书左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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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子逾通显光著者馀幼铭曰
胡天于公畀尔极备学善其师仕席其世言塞其责职
举其事卒遐其年生崇其位体良其敌述令其似伊谁
无伉或一先弃十日偕老亦诚可异伊谁非传联翩伯
季握符持节或守或使方古世德曰少无愧有不信焉
玄石之视
河东检察李公墓志铭
前集贤侍读学士今临江路总管李倜自为其祖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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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抚检察公事状又谱其祖孙七世之系曰公曾祖贤
祖彦升叔祖夏考温叔考济沂公及两夫人张富察氏
弟彬昌郁子昱炜灿侄炯炳耀煇女归颜钤梁其孙佐
仔与倜也女孙归郝天挺吴某梁某二在室曾孙佣杲
埍
墀均圯女曾孙五人合是七世凡四十四人求燧
铭公神道燧思古人揭之石者上惟其统下惟其绪率
不旁及宗从倜乃详然岂伤丧乱以还其存今者巳此
将俾来者有究所自耶亦亲亲笃厚之道也故不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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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笔之谨按公讳懋时字逸民太祖
金之十年略地
太原太原城守不即下属县榆次其令不敢仍居平土
徙其民依险逃兵县东北四十里韩村砦公为民与母
夫人及其季皆在逃中闻拔太原令恐策无所出即说
公曰金主弃河北与河东播汴者五年天方北顾如是
马足所及无不靡灭太原河东钜镇犹不能支吾侪偃
蹇北方因谓之固一日移兵势如崩山之压卵必无幸
矣观公美而长身胆膂拔类乡里归心有长者称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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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树旗出降民无有不听命者愿公急赴是功虽吾
亦恣公使之不敢越公令也公曰令自为之何至授人
令曰吾力绵才薄图生斯人狙黠之徒或忿曰金臣敢
然以义罪余事未集而已蹈祸彼得以为名无益也吾
所以急子者子而为是必不祸余当是人自为谋之时
一为狙黠所先忌汝才而并除之如汝母氏二季何公
感其言曰如教乃往见太师国王穆呼哩曰榆次小县
众且万人无栅自固王如加兵未必朝至而夕下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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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以与王将吏斗虽王将吏能保其不舆一死不扶一
伤乎此势之必至者比其拔也逞志而斗歼之得倍百
里莽旷无人之土王安利哉今不污一马得倍百里有
万其众之民以下执事王何以待之王曰吾受降多矣
无有如之人之壮者闲其举止而辩于为言吾得士矣
且曰吾受诏太宗视事所便宜而行之即以公与太原
帅攸兴同议军事后假其弟阿襌为王分兵徇地平阳
辍公守太原俾从假王以行假王事动咨之下平阳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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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杀而易置其吏课民垦田事举令修治有绩矣而真
定同知总管武仙将兵袭下太原杀兴傍县皆附假王
从公驰救皆复之坑其与巨王师及为仙用者独交城
为吾守或谗覃帅虽闭壁实未尝一出决战意视胜负
谁在以为归也假王欲攻之公遣人语帅翼曰当悉力
与贼角不然屠矣帅如所言出战败贼北山下假王乘
高观之公曰帅无他也遂全之将吏见北山石壁万桂
玉山三寺逃民男女纷纶白假王欲掠之公曰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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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家仓卒不及入城者且其夫为吾击贼何罪而掠其
家其缁服皆僧尼得是安施敢复言掠者论以军律寺
得不残平生脱人于死者此类至今三寺像事之后甚
为中书耶律公所才闻之太宗授以太原路宣课所大
使公固辞孝养其亲时年五十徜佯家居中书不能屈
乃官其二季彬行省郎中昌郁平阳路宣课所副使以
便事公而二季益恪与其妻视公及两夫人不啻子妇
于父母舅姑两夫人敬公如宾相安如昆弟其化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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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者又如此年六十一卒实某年二月六日葬太原城
西井谷村东原昱用事能臣也事载他碑故商大参左
山公尝题其墓子孙官者灿太原路鄂啰镇抚佐麓川
路教授仔东莞监司管勾倜通贵矣俶同知富州婿其
家官者太原课税所副使贾某敖拉千户梁某千户王
某郝天挺四川行省参知政事张藻主秀容簿铭曰
公生襮外美而颀大虽人所奇犹力未赖一朝榆次林
林凋兵令身过之祈主下盟公归师王万众是率吐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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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撼言不挠直王曰之人天以赞予俾守太原真帅与
俱移戡平阳王假弟节俾往为佐资用不乏太原俄反
假王旋旗师不越旬剪以复之交域已污教与贼战不
待言雪谗诬随辩维是河东既辑既平而还收身菟裘
是营中书除书拒户不视出焉河锐去果亦至丈夫见
世及物之功观今所就为薄为丰六十一年不曰寿考
有予有才衔未施报再世之泽浚发为川蕃尔后昆世
文以贤异时何人补遗竹帛惟无他求正视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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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州知州杨公墓志铭
自盗杀阿哈玛特后僧格使总制院结知世祖气焰炟
烜烁人倖进者入贿其家或藉其一言以为事从中下
必中官官之者月无虚旬每为中奉大夫参知政事居
宽所裁甚不得已如请乃簿所蜡级干政者俟有问他
日则引以为稽其人不利也一旦为中书右丞相诬而
杀之惟其子集贤直学士奉直大夫勖不孥自馀妻及
子景奴婢凡资业皆籍入县官僧格败诛故奉直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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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唐州君居简始敢上疏列明其兄自部曹史主事省
掾都左右司检王中舍郎中知府宪副侍郎宣同典外
郡尚书史曹参议中书御史中丞参行省中省政与国
宣劳为时才臣章章在人口耳今贼国臣不逭诛夷宜
为死者雪其非辜庶彰圣代日月高悬之明参知政事
梁德圭以闻敕有司偿所籍入而勖寻卒无子又哀景
虽二子一女而疾废于莘而女年及笄自燕携大参商
公左山县企伊入婿其家自莘而唐才一阅月而竟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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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者景讣未至与至而未之知到官四十日当元贞乙
未十月三十日而君亦卒年止五十七呜呼何天之不
福中奉之家耶身戮一室瓦裂二子继死一不后一有
而弱君讼还所籍又为求婿令恤废侄之家处是变之
极狃薄俗之囿少不失天理民彝之正为弟为从父从
祖曰悌与慈虽古人复作有一尚之乎而天之报施者
及如是也盖君自筮仕试吏从万夫长严忠济从已未
渡江后使交钞库曹州改南京转运使知事以善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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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司请升经历俄授从仕郎大名路总管府经历尹
汜县同提举信州宣课迁承务郎浙西宣慰司经历换
承直郎上都留守司经历遭事难为身出任之官长有
不相能必委曲调顺如媒氏之合二姓始异而终同之
凡此皆佐人出理者而非其所自为也惟范县为近民
又压于郡守有不伸及今为唐若可以有为而遽已此
哀哉君字子敬姓杨氏汉弘农大尉震苗胄五世祖绹
为宋仪曹易州死于金兵生邦基秘书监为金名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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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两绝人曰可与李公麟者埒以通奉大夫永定军节
度使致仕生郊社署令皓自仪曹而下皆家燕皓生监
归德酒庭直避金乱居莘生澧君之考也君交人诚和
视亲识如故知倾赀欢乐之夫人梁氏二子二女翰林
国史院检阅官升一未名女长适同县士族王文让季
在室皇上即位之年冬十一月诏修世祖三十五年实
录院直检阅官其究覈故事职也而其未九年燧与侍
读高凝共总裁之升也实当笔至元二十七年之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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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与修撰而下年分其事已可见其文贤无忝面命矣
由同官相欢故介其考唐州君先系会从史院诸贤还
进史上都及与之别未数月讣至期升会葬莘绖杖言
曰升恶逆不得见先人属纩已抱终天之恨不得公铭
亦不可复食息人世矣敢泣血请乃铭之曰
观人之概惟在其大大使可书其细已盖呜呼唐州其
大何如流风不移天理笃居惟天于人若薄而厚虽所
薄今将昌尔后人之识狭其中安知昌厚之求视异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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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蓟州甲局提举刘府君墓志铭
京山安陆属县也其尹承事郎兼劝农事刘德源以邑
士安其为先来言曰先生世名笃古善文者闻今贤公
卿之胄或不远数千里及门求表著其先烈者相踵也
德源之治去先生之居四舍耳心窃觊之我先人之位
固不大昭于时如得先生铭则没而名庶延也因叙曰
吾刘氏居龙兴黑土坂者不知始何祖其讳与次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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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考质先人始以函工赐田通州后以锻制精坚他工
迁彰德县院长寻官进义副尉徙平阳杂造局副使再
官进义校尉为使又官敦武校尉蓟州局使犹领于提
举司以劳深而资久也制以前官超为提举俄病废兄
德渊嗣为降同提举德源同知许州实侍而南以至元
三十一年九月一日卒官舍年六十八顾言必葬通之
乐村以其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竁焉又曰鸣呼位有贵
贱故功有显微我先人始以函工一朝而赐服五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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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则止善于其职何显之能为人子惟其考尝愆于时
者始不敢求以昭明否者其欲远其闻者亦岂异贤公
卿胄之心也惟哀而允之燧曰凡今为制天下岁程惟
甲不领于工曹径入太府县官亲考其苦良而黜陟之
卫士必赐而藏之家弊则持故赐求易使畀之新他日
有赐藏者罪死况私为者乃先人虽辨杂职而县官视
以为要焉自常工而跂之亦曰遇矣君讳智昆弟四人
其次居二娶杨氏前卒一年同穴乐村二男则同提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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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京山也女适太常寺管勾李某铭曰
五兵皆贼人战而恃以不殇惟函为捍焉尔如君二十
始传以及疾废为之二十年始日千被被全一人亦千
人矣其功亦岂微孟子曰函人惟恐伤人由术推心君
亦仁哉此其藏
广州怀集令刘君墓志铭
大德戊戍燧游长沙太原遇士刘致手所为文若将取
正焉者走何以荷之读之尽卷赏其为辞清拔宏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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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已可进乎古人之域既又自状其先人怀集令之
出处丐铭幽墟感其心将昭明所生为叙之曰君讳彦
文字子章牛二十八筮仕当中统三年而知堂印乃出
管勾北京行省承发省废而归授徒其家将十五年谓
为无意于世之事会者耶当秦邸肇开与故丞相阿尔
公之行省长沙也无不往干之会同知堂印者许楫为
宪长沙言之丞相丞相自省郎中故熟君若晚君来便
宜版为郴之录事群盗窃发无时芟夷未靖也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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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其俗而苟简于治为之四年又三年始官进义校尉
广之怀集令群盗恣张虔人民燔城郭以冒天诛者死
无所忌官军少不足为恃授乡民兵杂而歼之格斗屡
衄徙民保东山前募民辟田入租私廪者为米八百石
一尽于饷增戍之兵与遭寇之家岖崎艰梗炎瘴者四
年以至元二十六年四月三十日而竟卒是何宦之不
达耶今卑官无要知堂印者去寻相寻丈俨立案前护
守终日不食须去晨而出暮而归日必再至丞相家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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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出畋入奏无不与偕裕庙为燕王日当朝广寒殿君
立庭下问盝君何有君则田堂印也索而发封玩之其
亲接如何其营如何遇也如何皆他人取将相之资也
一旦管勾北京行省去丞相千里录事于郴西南北京
又数千里终乃令怀集于南海之滨其不寖近而逾远
者世恐无君匹也岂读书一过千百言不忘力兼人射
命中皆文武器略足以表见一时者有是贤人已不凌
人人则忮之耶且求以剸物置干将铅刀其前蒙稚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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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后钝而用铦及论取士则以方者为徒足持己而圜
者始周乎物故率弃明炳劲持者为不易驯使而顾录
含荏弱而不自持者为善适俗而贤之君岂坐是也耶
其邵子所谓阳在阴中阳逆行时之为也故平生之道
刑家则多其功于政者仅此譬如在此束于溪壑崖谷
之险不得奔放平衍为浍为川其溉润不博者亦势然
哉君石州宁乡人权殡长沙佛宇文有玉亭小槁祖开
参元帅府军谋考汝钦妣冯氏郡君李氏三子致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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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归李氏薛氏铭曰
士久其穷观守之笃吏极其远试治之勖且中其年而
卑其禄皆彼苍者阴厚其蓄抑不信之以昌尔续
牧庵集卷二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