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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注卷三十
宋 高闶 撰
襄公三
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戍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戍盟于
刘
凡因来聘而盟者必在国内如成三年晋侯使荀庚
来聘卫侯使孙良夫来聘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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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盟十一年晋侯使郤犨来聘己丑及郤犨盟襄
七年卫侯使孙林父来聘壬戌及孙林父盟是也刘
盖王畿采地岂有来聘鲁而远盟于刘者乎盖下文
有刘夏传者以为春夏之夏与文四年夏逆妇姜于
齐同文故误增于刘二字尔
刘夏逆王后于齐
刘夏何以不称使不与天王之使夏也婚姻者人伦
之本王后者天下之母天子不亲迎必使三公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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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夏士也士而逆后是不重人伦之本不尊天下之
母礼义何由而兴风化何由而成乎夫合二姓之好
以继先圣之后以为天地宗庙社稷之主其可轻耶
自汉而后皇后见天子则降阶而朝自称曰妾败坏
礼义莫甚于此皇后之礼自此益轻后世不贤之君
遂以下里贱人之女立以为后呜呼天子总阳教后
总阴教以共成天下之至治而轻立其人是轻宗庙
也轻社稷也轻天地也可不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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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
齐于是贰晋是时卫侯在齐季孙宿为戚之会以定
卫而齐不与焉齐固有憾于诸国矣而尤怀夫袁娄
之耻者也伐我北鄙以此之故成盖我孟孙之邑也
鲁于是时已三分其民而公室卑弱已不足以当敌
故书公救成至遇以见意焉若畏而不进则书次矣
不当书至也
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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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公不能救故成郛坏而以非时城之也然此孟孙
之邑而季孙叔孙帅师城之者见三家相党以备齐
为名而兴役之众故其城坚固可守卒为鲁患而不
可堕也定十二年公围成是也郛盖外城也
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
日食虽有常度亦人事所召有食之者
邾人伐我南鄙
邾将贰于晋以与齐故来伐我我使告于晋请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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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果盖邾党于莒而属于齐
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
晋悼之霸功亚桓文凡立十五年其子彪立是为平
公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晋悼公
三月而葬简也因鲁往会而著其臣子私谥之罪
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把
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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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讨邾莒也邾莒连伐鲁鲁使告于晋晋悼公将为
会以讨之遇疾乃止平公即位遂成父志夫君丧而
出会失主盟之礼矣宜乎诸大夫之张也此书卫侯
者剽也二十五年卫侯入于夷仪衎也二君皆称卫
侯春秋不与其一不夺其一何也在外者以无道出
虽有君名而无君国之实在内者以无道立虽有君
位而无定位之威然国人既君之矣诸侯既会之矣
春秋从而君之所以恕国人责诸侯恕国人责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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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篡者之恶不容于贬或谓晋侯在丧故使大夫
盟非也晋侯不惮出会岂不肯主盟耶且鸡泽之会
诸侯已盟而陈袁侨至势不可拒因与之盟然侨人
臣也不可当君故使大夫盟之故以大夫而系诸侯
见诸侯之已盟也今叙诸侯而不言盟言大夫而不
系诸侯者是时晋为鲁故将执莒邾二君而齐使高
厚来会先知其故遽自逃归所以诸侯不欲先自盟
也夫晋会诸侯而使大夫盟则信在大夫矣乌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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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盟主哉是时齐有崔高卫有孙宁六卿专晋三家
柄鲁禄去公室浸以衰微圣人因此盟得一贬焉以
著丧乱之阶
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
大夫主盟而执诸侯见大夫之彊也莒邾二国数侵
鲁鲁人䜣之晋晋执之以归夫诸侯有罪执之以归
而不归京师己则不正而以讨人非正也故书晋人
而二君不名盖罪不至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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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伐我北鄙
齐既叛晋闻公在会将讨邾莒故复来伐是时齐益
强自柯陵之会遂不复出但使大夫听命使世子伉
礼出会盖有轻诸侯之心故前年北鄙之伐为莒伐
我邾实附齐故亦伐我南鄙晋会溴梁以讨贰莒邾
畏晋往会而齐独不至晋执二君以归齐乃益复伐
我三年之间齐师五至于鲁矣
夏公至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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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公出会谋齐尚未及还而鲁师已见伐矣
五月甲子地震
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宁殖宋人伐许
许欲弃楚请迁于晋既而不果故晋会诸侯大夫同
伐之郑与许有宿怨故君亲行晋卿
主兵而先郑伯者臣不可过君也宋称人微者也宋
当在诸国之上今列卫宁殖下故知微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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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
去年伐我围成而坏其郛今春又伐至是又围成甚
之也
大雩
冬叔孙豹如晋
鲁不能内修其政以禦无道之齐而乞怜于晋鲁之
君臣庸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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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
宋人伐陈
七年鄬之会陈侯逃归自是十年不复与诸侯会而
楚郑连年侵宋宋于是请于晋而伐之书伐许伐陈
皆著楚之诎也
夏卫石买帅师伐曹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高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
齐之君臣同来伐我分兵以围我二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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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恃众暴寡如此况齐鲁频世婚姻之国也数年
之间见伐不已见鲁政之衰矣
九月大雩
宋华臣出奔陈
华臣暴其宗室而乱宋政不有国讨失政刑矣君子
违不适雠国陈乃宋雠而奔焉尤可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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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邾人伐我南鄙
邾之先君以伐鲁而为晋所执既归而卒嗣子在丧
而复兴师伐我者叛晋与齐也齐人使之修先君之
怨此祝柯之会所以复见执也
十有八年春白狄来
春秋书白狄于是焉止白狄之来与介葛卢同
罪中国不当与之交接也且宣八年晋师
白狄伐秦是晋强而附晋伐秦也成八年秦人白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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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晋是秦强而附秦伐晋也
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
秋齐师伐我北鄙
冬十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
薛伯把伯小邾子同围齐
曹伯负刍卒于师
楚公子午帅师伐郑
楚于是复争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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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
盟者何平公修霸也虽盟焉楚窥于南齐易于后吴
人且张一邾之微面从而背睽之盟奚益哉
晋人执邾子
既来同会又来同盟而乃执之非霸讨也故称人下
书取邾田自漷水则知䝱人之君而夺其地此平公
之霸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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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至自伐齐
取邾田自漷水
邾之病鲁信有罪矣鲁以诸侯之力既执其先君又
执其嗣君亦可已矣又取其田盖已甚矣晋劫邾使
与鲁岂霸者之举哉书取田于至
自伐齐之后明公独取之非诸侯取之专罪公之意
自漷水者随漷水以为界言其取之
多也又罪其乱先王之疆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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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宿如晋
葬曹成公
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
十四年林父逐卫侯衎奔于齐故独伐齐林父逐君
霸主所当讨而与之会伐则晋平霸业可知矣
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
晋士丐帅师侵齐至榖闻齐侯卒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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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丙辰仲孙蔑卒
齐杀其大夫高厚
齐高厚尝帅师伐我矣晋新行义于齐齐侯始立而
欲亲晋故归罪于高厚而杀之以说于晋此明年所
以与澶渊之盟也
郑杀其大夫公子嘉
冬葬齐灵公
齐鲁累世婚姻之国前虽有怨今已易世故不废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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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示不忘好
城西郛
叔孙豹会晋士丐于柯
鲁犹惧齐故为柯之会以自固
城武城
襄公四书城邑非本务也使民饥而散虽城之孰与
守之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叔速会莒人盟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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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本莒邑宣四年取之者也莒鲁结好自是十五年
不交兵速代父为卿未练而从政无复三年之丧也
夏六月庚申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
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盟于澶渊
齐以晋不伐其丧而感服居丧而出盟盖亦越礼畔
道矣
秋公至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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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速帅师伐邾
蔡杀其大夫公子燮蔡公子履出奔
陈侯之弟黄出奔楚
黄与履何以奔楚自理也黄以宠任太过权逼其卿
庆氏谮之而陈侯不能为之辨明是以一国之大不
能容一弟也
叔老如齐
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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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宿如宋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
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
庶其叛其君又盗其土地来奔于鲁其罪大矣时公
在晋而季氏遂纳其邑受其叛臣是之谓以利主逋
逃恶自见也
夏公至自晋
秋晋栾盈出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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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不能防闲其母遂为范丐所逐既取奔亡复有作
乱之志故特奔于楚焉以楚疆大今日可恃以逃难
他日可挟以复归也
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
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连食两月变之大者历家推步之术皆一百七十三
日始一交会去度远则日食渐少无频食之理而此
年九月十月二十四年七月八月频食下至汉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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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亦或有之不可委之天数之常故圣人必以为谴
异而书之以惊人君之或怠后世任数而不修德德
未修而祸未至益以为天无心而数有定也惟天之
仁又出灾异以申劝之且曰前既无验此奚为哉亦
数而已矣目习于见耳习于闻而不复思上帝之怒
不足独当而下延祸于众庶于是斯民皆怨其上而
民心离矣孟子曰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为人
君者可不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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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伯来朝
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啇任
范鞅欲使盈无所容于世故盈𤼵愤卒兴大乱此以
私败公足为戒也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
著不朝正于庙
夏四月
秋七月辛酉叔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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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叔肸之孙声伯之子其子弓嗣为大夫是为子叔
敬子
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
把伯小邾子于沙随
晋以一栾盈之故期年之间再合诸侯见晋失霸者
之义不足以令诸侯矣齐侯于是终保栾盈明年伐
卫遂伐晋也
公至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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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
追舒宠近小人故及于难然以楚国之力除一宠嬖
之大夫顾岂难哉而康王始则与人之子图其父终
则杀之轘其党于四竟由威柄失于上故刑不足以
驭下也夫威柄既立则责谯足以折奸臣之锋及其
失之则刀锯不足以当奸臣之罪其怨毒所钟遂𤼵
于灵王之世楚之不亡者幸而已
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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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己巳把伯丐卒
把自悼公以来晋悼为婚姻国国恃以兴而鲁礼有
加焉
夏邾畀我来奔
葬把孝公
陈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
书及著罪在庆虎以虎之罪而及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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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侯之弟黄自楚归于陈
二庆死则黄之归易矣谗诬不释则忠良不显奸宄
不诛则淑善不遂君子小人相为伏见故陈讨二庆
而公子黄返也
晋栾盈复入于晋入于曲沃
曲沃即沃昭公分国以封沃沃盛强昭公微弱国人
将叛而归沃故诗人作杨之水椒聊杕杜之诗以见
意然则沃者晋之腴饶强盛必叛之邑也今曲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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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由君命而擅纳盈以曲沃乃盈旧所食之私邑
故盈帅曲沃之甲以入晋不胜而反入曲沃焉故书
入于曲沃见盈有叛心又见曲沃知有盈而不知有
晋君也
秋齐侯伐卫遂伐晋
齐侯因晋有栾氏之难而助之以报十八年之役也
十八年诸侯同围齐者鲁之故也齐之所以数伐鲁
者卫之故也故先伐卫晋不之问于是遂伐晋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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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而卫其同盟也既伐同盟又伐主盟祸乱成于
此矣
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
己卯仲孙速卒
冬十月乙亥臧孙纥出奔邾
晋人杀栾盈
齐侯袭莒
以十八年莒子同诸侯围齐故也凡用兵者声言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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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执辞以伐若乘人不备掩而取之则盗贼之为尔
春秋独此书袭者罪齐侯以诸侯之尊为盗贼之事
也
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
仲孙羯帅师侵齐
齐之伐晋也鲁使叔孙豹救之次于雍榆无功于晋
故孟孝伯至此复帅师侵齐为晋报焉盖惧晋之疑
也羯代速为卿未练而帅师无复三年之丧罪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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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夏楚子伐吴
于此见楚弱而吴强也自襄公言之十一年失郑十
四年伐吴自是舍郑而不取置栾盈而不事又十年
而一再伐吴以是而知楚弱而势分于吴方急吴而
缓中国也
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
齐崔杼帅师伐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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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齐侯袭莒已与莒平今崔杼因帅师送使者如
楚而遂伐莒是见利则乘齐人之无信也
大水
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
伯小邾子于夷仪
自盟于柯陵之后齐有轻晋之心会齐侯环卒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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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立乃受盟于澶渊及商任沙随之会晋失其令齐
于是复贰明年乃伐卫遂伐晋又再加兵于莒晋侯
为是故会于夷仪帅十二诸侯之师将以讨齐然会
而不伐是有畏也国势不竞众志不一也曰水不克
者特辞不能伐耳下书崔杼伐我西鄙盖知晋之无
能为也把伯居丧出会睹文见义
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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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至自会
诸侯救郑不书故以会致
陈针宜咎出奔楚
叔孙豹如京师
襄公即位二十有四年如晋者五出会诸侯者十有
三未尝朝天子也是时榖洛斗毁王宫而齐侯叛晋
求媚于天子故为王城之于是叔孙豹始如京师聘
且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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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饥
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
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
崔杼不能防闲其妻以淫于家又不绝其妻而行大
逆于君齐庄背诸侯之盟数行侵伐崔杼因民之忿
遂以宣淫之故弑之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
伯小邾子于夷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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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会诸侯以伐齐齐以庄公既弑为解因纳赂以求
成焉故不书伐夫以义会诸侯而以奸终之有以知
晋平之不竞矣
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
去秋夷仪之会楚与陈蔡许三国同伐郑今岁复会
于夷仪郑虑楚之复来也故先帅师入陈以夺其心
观左氏所载入人之国未有若子展子产之有礼者
也故春秋无贬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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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
公至自会
卫侯入于夷仪
楚屈建帅师灭舒鸠
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
十有二月吴子遏伐楚盟于巢卒
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卫宁喜弑其君剽
卫孙林父入于戚以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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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公之奔也林父实逐之今宁喜弑剽将纳献公故
林父惧而入于戚以叛叛甚于奔
前此诸大夫有不利于已则奔而已未有若林父之
叛者故书叛自林父始
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
夏晋侯使荀吴来聘
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
秋宋公杀其世子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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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献公惑骊姬之谗而杀申生宋平公听伊戾之诈
而杀痤春秋以晋侯宋公杀之直罪君之不明惑于
谗慝为后世戒汉武帝唐明皇犹蹈之以二君犹尔
晋宋不足道也呜呼自古谗人为国患虽其君之父
子不能相保况臣下乎春秋书此当三复其言
晋人执卫宁喜
弑君之贼人人皆得讨之晋人执之非讨其弑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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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其伐戚而杀晋戍也
八月壬午许男宁卒于楚
十六年晋伐许他国皆大夫独郑伯自行故许男欲
报之以中国诸侯而死于南楚死非
其所矣
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
葬许灵公
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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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
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
此事利害甚重不可轻举也而诸侯大夫不详其故
始循其弭兵之名遂会于宋而与之盟自是大启戎
心于盟偪好华夏蛮夷莫知其辨而诸侯亦俛首两
事晋楚嗟乎桓文数十年之功业一朝而坏之生民
虽暂免于兵甲天下之势遂大溃而不可收拾矣彼
岂知天下之大计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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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杀其大夫宁喜
卫侯之弟鱄出奔晋
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二十有八年春无冰
夏卫石恶出奔晋
邾子来朝
邾自晋执其君鲁取其田益微弱矣至自悼公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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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大雩
春无冰秋旱此皆人事所召而僭用大礼以析之不
亦悖乎
仲孙羯如晋
冬齐庆封来奔
十有一月公如楚
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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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楚子昭卒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
公在齐晋多矣阙朝正之礼亦不少矣但书公如齐
如晋而义自见也今书公在楚则圣人之旨深矣二
十八年十一月公如楚十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
子昭卒公不笃君臣之义以奔天王之丧而徇蛮夷
之强以俟楚子之葬久留于楚迨夏乃归故圣人特
以朝正之时书公所在与昭公失国在乾侯同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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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季氏之无君也
夏五月公至自楚
庚午卫侯衎卒
阍弑吴子馀祭
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
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把
晋侯使士鞅来聘
谢城把且使我归把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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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子来盟
晋使鲁归前所侵把田故书把子来盟于士鞅来聘
之下
吴子使札来聘
秋九月葬卫献公
齐高止出奔北燕
冬仲孙羯如晋
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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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踰年在楚楚郏敖新即位故使薳罢来聘以报之
自文公九年至此历七十馀年未尝交聘今薳罢之
来盖为恭也自是吴楚皆不复来聘矣
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
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
天王杀其弟佞夫
王子瑕奔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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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
使卿葬内女非礼也始终之礼皆过于厚成八年夏
宋公使公孙寿来纳币十月卫人来媵九年二月伯
姬归于宋夏季孙行父如宋致女晋人来媵十年齐
人来媵皆非礼也
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
冬十月葬蔡景公
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媵人薛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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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
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
秋九月癸巳子野卒
己亥仲孙羯卒
冬十月滕子来会葬
此僭天子之礼也
癸酉葬我君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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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密州
春秋集注卷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