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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见素集卷七
明 林俊 撰
序
赠姚督学报政序
宣风猷而藻绘元化文章圣贤之道术神用也嗣前徽
而流远响其恶从事哉矫华就雅入之实以收载道之
文曰经义云尔经义以训绎微言探心源而揆治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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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时文时文无亦陈韶奏缶宗鸟迹而行草为工者欤
夫视今为时则视古为古古与今一道又恶二文哉苟
且一间架以为媒名取科甲之资所教所学所考成者
率无越是宜文体之卑以弱也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
天下夫繁星丽天寒芒色正众流宗海派别而同归人
之文固天地似也岐而二可乎哉句章姚先生英之视
学吾闽身起而釐正之立文帜以指麾群迷鼓翼多士
之气囿博泽枯而别垆鞴之固已奋迅人殊风趋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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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化矣而准量中审虚明内照连篇累牍流电一睒即
付外号目吏填姓名以进据案嘉奖摘瑕类而斥正之
随人覆诵连数十语不落人惊为神安其公服其精鉴
深以愧屈焉长养成就文体于是乎改观夫文章与时
高下者也气化人事相沿文体不得不因而异兴衰振
落固有执其机者胡瑗教授苏湖士知有体用之学高
锴欧阳脩知贡举文体为之一变意者其时也前成化
间邃翁在中书士争出其门无问可知为杨公弟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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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学河北而再视关西也西北人材由杨公为盛近弘
治间先生在礼部亦踵杨公为烈视学广右而再视闽
南也东南人材亦由先生为盛二公之大致同也而精
敏识治亦几颉颃无愧邃翁之今日先生之来日也抑
当时仅邃翁今海内士不知有与先生齐名与否代先
生者果亦值是人耶又乌得不为闽士虑耶岁之九月
先生报政行博士弟子者曰吾闽文宗由今一良遇姚
先生其不可借矣予二三子其畴依太息而去予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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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喜曰泽之感人有是序以寘先生行李以并告嗣先
生者
乌石寿篇
莆东濒海环三面皆山也钟发灵秀山为盛然而无与
郡城三山者比三山梅山凤山乌石山也然梅凤之秀
公宇学舍当之矣惟乌石甲姓所专元夫林立联寿隽
以盛山之麓族诸兄菊逸公居焉是为少伯静斋公之
子侍御翠庭之兄既寿七十配孺人张亦寿六十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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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庭偕郑氏婿别驾希悦各诗若文为寿诸姻友复属
乌石寿篇诗所谓如冈如陵意也夫山或焦而童或伐
而赭或仅而蓁莽之林若灌木云连其地力物产宜有
异者又况密迩阛阓有长松古荔屯拥是山者哉毓之
人可徵之物也公邻并郡博郑顺庵寿八十八处士陈
耻轩寿八十三林乾斋寿八十五方厚庵寿八十一而
方郡博哲斋之母寿九十九林侍御时献之母寿九十
二乌石固寿乡也公高祖高斋公寿九十一配寿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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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伯公寿七十九配寿八十六林固寿种也又况累叶
载德培夫寿者有基化日舒长跻夫寿者又有域而生
以九月九日菊候也非所谓晚荣者耶菊而逸非隐自
居餐英饮水非取夫寿以自况者耶昔纯佑以不违文
正左右不应辟举其择将帅城大顺得钩摘捍卫功为
多故称纯佑贤子晋叔向垂声迈烈兄铜鞮伯华匿德
为隐故称羊舌氏进退两尊今公之裕蛊少伯也无亦
纯佑之孝联辉侍御也又无亦伯华之高其犹夫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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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若兄者可例论耶予又爱高斋寿图予高祖邑博三
复公寔秉是笔洪武壬申岁也迨今历两壬申予又秉
寿篇之笔是固水木足念而通家宿好亦足徵矣抑二
高齐寿者也二玄是似造物者可借寿篇屡役予弗腆
无得谢焉
云庄叙怀
今年春张使君白斋先生将请老于朝致莆郡事以去
以予特道义厚也过予云庄叙怀予曰先生故长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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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休养生息吾郡人安焉老于年亦老于事以充养
完就其德器张声矫行先生奚有焉其幸终惠吾人先
生曰非是也前大理时一疾甚奇每大作目晕面发赤
首重殆不可举以犹力之差强寺之政易以治也兹间
时月发发则无复可忍将日昃之离也犹役役簿书病
且劳劳且复病为吾计不既左乎人不吾舍吾其如人
何哉且地有所宜而性有好不好林区川浸禽鱼之地
亦禽鱼之乐也易其地则不可强矣昌黎子曰人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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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不能与强能之并以戾矣方予之结志藏脩也将
谓鼓之无前而久仅一遇又将谓掉笔词垣发铿锵而
文金石而吏局仅淹重劳以郡县之事我其既俗矣造
物者之不吾谋有是夫绘二牛感倦鸟东皋子托风自
逃其固无谓哉吾将对碧山怡悦白云匪石之心其不
可转也疏既上涉秋犹未得报则报政有期先生曰吾
去而俟命于道未得请将面疏天子祈哀焉予曰贤哉
先生其志高以决矣世尝患古今人不相及先生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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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异耶先生襟度夷洒诗力老不衰子美介甫夔州钟
山时也予解兵东还力尽沮怍其不能军矣先生每出
挑予则闭壁夺气兹去而果得请也主盟云物于二百
八十峰之上与川鱼林鸟同其乐气当自倍视弃繻生
而少之将有甘受巾帼者矣二庠师生谋留行予曰报
政自故事予恶能用情哉抑先生志也书以为赠
王南郭诗集序
诗抒性灵而补裨风教者也感遇可以观化讽谕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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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情托兴可以观物关雎鹊巢见王化之盛其衰也黍
离扬之水作焉旄丘斥其臣北门归诸天诗人忠厚如
此而朴樕杕杜鸨羽驈皇草木鸟兽之名其可胜道耶
然其始也多出里巷之歌谣要其归非贤人君子莫能
作也虞夏而降汉魏腾声苏李颜谢按音节而谐风雅
迨沈宋律体盛而诗一大变李唐时也朱夫子欲集汉
魏与景纯元亮为一编真西山诗选不及唐律可谓树
古诗之赤帜然亦未之有改焉尔国朝参集诸体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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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盛成化间刑部属称小翰林王南郭存敬尤号奇崛
逸才横发壮思雄飞泉地出而星空流主盟云物以尽
泄桃源山川之气陈思之风骨少陵之体裁出入韦柳
苏黄宋筋唐响通其正变意所诣极将欲自附名家者
流而未见其止也公于是乎有遗音矣吏事精绝自起
进士宰溧阳聿发清敏之声由郎署出守吾莆褫奸剔
蠹宴然以靖赤子父母之病为祷殁葬其衣冠尸祝之
公于是乎有遗泽矣夫诗名吏望尝相掩者也公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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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文与行恒骛违者也公又不然柄授方属中身而委
其化斯公之不能为造物独争者也然由莆之绩前无
其始亦无后以蹑其踪丰碑峨峨名宦血食重以诗篇
之流布天壤俱敝可也其得终诎之哉公族人佥宪朝
器梓其粹以行方石翁为题其略予披读挥涕序交游
事也书语其子进士坊予意著秽佛首既愧既怯及是
逾十年病以老矣前诺义在终酬遂饮痛书之以慰公
冥冥之属噫文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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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斋存稿序
文章自秦汉而下作者益众唐人诗至六百馀家然浑
金粹玉无越徐铉吕祖谦杨士弘高柄诸家之所选定
至正宗轨范精义会编益以密矣初若病其太隘及得
全集观之似亦无甚漏遗他篇无作可也甚矣著述之
难也非发灵宣秘走金石而震撼鬼神以泣效颦铅椠
秖见其繁也抑存乎人尔矣宋广平张曲江之诗范文
正司马温国之文无害为少若无多而使人惜之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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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耶今观畏斋公之稿遗落殆若可念然恶在以多
为耶诗文知公亦浅矣公之先同吾林氏由莆阳徙福
唐又徙黄岩居之泉溪今太平人袭和累祉蓄所未发
与发而未尽尽萃于公所谓麟趾麟定者为信先侍郎
公义育之所薰蒸蓝青朱赤重以卵翼之素如丹穴之
雏灿乎九苞之先具方是时陈翰林逸庵以纯深雅博
名当世公亲及其门度尺之璞付之良工脂肪蒸栗有
不以玉德擅名者乎公孝根天性礼由天衷而学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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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庄肃邃永意之所至将力斡世道而坐回纲常行
高辞寡屹乎万夫之望起于乡人曰麟为时出矣为御
史人听冈凤之鸣长于畿郡于大臬于大藩以贰司寇
群幸冠玉之售薄秦割而轻楚封事烈明伟高可视鹤
山次之亦不失阅道辈人呜呼孰使公逢时而生生而
用而弗究耶公之问学絺章绘句云乎哉稿之存不存
奚在憾不憾耶抑嗣述之难朱夫子尝为陈荀氏惜之
矣公之子薇同知寿州予弟僖实偕官寀有观道焉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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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法薇守之以无愧厥父僖守之以无愧厥兄人将
曰林氏佳子弟关西之杨其无足多矣斯公泉台之慰
亦予之藉手云庄者也稿之存不存奚在憾不憾耶至
宝终出后之二百年有欧阳子将有得韩集于李氏敝
筐者矣公鹗名详见明名臣传
孝廉优奖序
元气会而瑞符生景星卿云醴泉芝草麟凤龟龙神马
希世之奇其可胜道哉然可快其有而亦无害乎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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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卓行之君子为人之瑞可有而不可无者也扶天常
立人极表律歆动之机固有不待令而从不待痛而后
威与居轴同其运化而泯乎声迹之临乡有是乡之光
国有是国之光表异尊崇君人固因为重世道之光不
少也近事言之处吾如宾其不谓是也君温之瑞安望
家尺籍吾兴挺立杰出自孤幼已然弘治戊申予过家
数贡士来谒既去予曰最后毋有道者予弟待育笑曰
何神陈时周也乡以为古数日过焉土屋低短气蒸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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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甑院一柳独阴君坐予柳下入告其母太孺人儿所
慕先生来太孺人促具茗君出与予语久意以合昔周
党孤洁自谓不及闵贡诚是言哉君为推官为御史益
卓绝母老疏终养问安视膳外危坐斗室穷理居敬清
其心研究性命之源服器敝匮斤彗时自执劳一苍头
应客不知有官容知有意外之营忘于贫犹若过乎其
分之适粹衷完行动天地质鬼神坚苦不沦古之人或
后焉吏部重其廉忧其不足备养奏食晋江学禄君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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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陈方伯珂舒侍御晟交荐奏引殊格优重上特嘉
清苦月给米三石君又辞上若曰朝廷以孝治天下给
米资养其毋辞异举流闻遐迩欢快善流生气群浊冒
之风为之愧沮呜呼海内脩谨之士如君复有几人哉
固不独为莆幸也皇上虔拳特复之恩斯其谓至矣东
汉汝南黄宪言论风旨无所传闻史称其隤然处顺渊
乎似道莫能臻其分而议其方荀淑以为国有颜子夫
颜子岂易儗人者屡空不改其乐夫子以为近道不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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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贰过请事无违夫子以为不愚而好学有若无实若
虚犯不校程子以为大勇然则君及孔氏之门殆将近
道者不愚者好学者大勇者荀淑及见殆将许宪者许
君熟养而须后效之收际主翊运道风事烈将匹休前
闻人汉高士无足班者挥使徐成卿欲专为其卫光重
求序于予予曰如宾人之瑞世所共荣莆不得独专也
况卫耶书以为有志清脩者式激声闻而先镜鉴莆风
动自兹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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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汤新之总宪江西序
巡省风俗之使始于直指于观风于按察观察察访于
提点刑狱提刑按察司国朝因之总司视御史台道视
十三道中外并峙以提振宪度整齐百司坊民欲而平
事枉非隆实峻望无足副者于是吾闽宪副汤君新之
有江西察使之擢君始令崇德也有廉声予起视留台
过焉优以坐君谢不可予曰奖廉也既别予曰自爱自
是君贤名予心口以熟君为御史以风力闻方逆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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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祸士夫也位为蹇力为困剥为及肤君摇撼颠坠濒
坎陷而无悔逆竖既正法君连起有今用益究而刚不
渝穹阶固有属矣夫事任分者易为责总者难乎为委
察使总司者也震撼之镇定甘辛燥湿之调剂果尽服
其心乎故处同僚难下者难见而上者易观也一病利
之置施廉墨之举刺果尽服其心乎故莅百司难深情
厚貌张虚而驾浮发摘奸隐烛幽阴而皂白一二之果
尽服其心乎故刑狱之讯鞫又难一明独运而群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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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一诚自将而群售以诈故驭吏又难通者身之便非
敕法之宜公者政之平非媒私巧请者之便故处柄要
又难其亦故有道矣夫仁以宅心义以临政宽以养量
而明以秉几裒多益寡谦其可循也明慎用刑旅其可
象也立电照之体以施有雷震之威使美恶无遁情而
威富无得以干吾法噬嗑又可用也夫然后素也谁污
之完也谁缺之自爱之言为君重属致成终焉是亦计
世道者之意正德甲戌夏四月莆田林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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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张白斋报政序
吾郡郡伯白斋张先生再以老请于朝不得命至是上
初考之绩天官卿业已不可强留其寅贰张君仲怀钟
君理夫以赠言来告予受役多意不欲数数然二君曰
先生之欲也前二年解兵东归拜先生公署获睹屏间
联句有所谓鹤踏春晴者予为之惊诧曰思之精有是
既又得先生见遗数诗最后得所著白斋净稿尽读之
疏宕孤绝如峻峰激流景出象外平生龊龊坌垢之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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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一盥每拘局堙郁偃蹇沈滞取先生诗枕肱疾读
则风融气流神爽为之飞越古所谓诵子美诗已疟读
陈琳之檄愈头风有幽忧之疾受孙道滋琴数引不觉
疾之在体者庶几焉方故人落落坛荒社散之馀藏声
卷迹韬其芒以自老孰谓海隅天角天遗一嗣音以主
盟风月于我云庄之上相长益不落莫如许耶亦深幸
以快矣先生冲澹简远充养完至洒洒然出凡格吏事
谙委是是而非非物无遁情而售奇运察要非心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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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也夫立体所以成化长孺之重卧治子贱之尽日鸣
琴亦治何武无赫赫之名而去常见思吾人道殆将如
是也先生请老不得去兹托之报政以行为几固微而
为意亦深以决矣今君相搜进群髦商略文治而咏歌
太平固不欲劳老成以筋力之事安车蒲轮在山林尚
欲迎致又况对扬清光之下参检阅而备筹量者哉处
先生固有地矣
遥寿元老韩洪洞公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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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君子有大同必有大异露扬佻浅可以卜其中之所
存而旋天扼海要非绵软之所能任也我洪洞韩公质
庵谏垣时也不立厓异于物无所于争而论事侃侃筹
诸心体量诸事为理当否物势便戾政因革所宜盖有
人不能言独言之者矣历大藩以至中丞少宰司马司
徒廓大邃永庄简而凝重休休然其容抑抑贬损亲贤
而下善以询咨远猷根求彝宪默化潜运泯乎其无形
而天下阴受其赐盖有人不能行独行之者矣当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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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司马刘公东山都宪张公介庵称弘治大君子既又
与二三元老大小文武臣伏阁论事赖宗社神灵皇上
仁圣名德始终以完优游然桑柘之境伯子士聪辍州
守来侍仲子士奇叔子士贤官部郡江南水陆之甘时
一走致公颐养天和弄孙子结盟野老之社明年乙亥
年七十又五矣洪去莆八千里而远问遗往来如东西
家意索形求不知日之午月之夕予入公几梦风雨寥
泬公亦悬予几臆也又不知夷吾鲍叔居易微之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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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实当其时有是事抑未然也莆人善传真予欲图吾
二人真于短壑苍松之下寓壮衰绻怀与意似而合贻
两家孙子世好之厚公不予为迂谓然否也公平生绝
媵婢自夫人先世独处者三十年及是形神坚壮面沃
若有光盖所完者固一身之元气亦士风世道之元气
也老成耆德士类倚为元气觇国者问安否知吾国有
人世运污隆身卜焉公之寿与予之所以遥寿公者其
循常寿岂规规畴昔朋故之私云然哉公诞贤之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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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日十有七日餐英据图固简饮谅亦为予亦醉
赠王石泉山东右辖序
吾闽幸王公石泉总吾臬也右良植弱浊冒敛戢豪食
风为之沮未半岁公有山东右辖之命民群言之当道
请留非不知其不可而愬愬然以幸闻于上以终还而
畀之闽斯人心也公初为御史有名巡湖南湖南人称
真御史必曰公曰公及知广陵广陵人安而服习之历
两迁始总湖臬而再总吾闽也人以为滞公邃学精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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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优激扬而宿望足以镇之如铦斤运风骏足之骋熟
路由今之见以符于昔者之闻公之席宜于南未煖而
夺之东也夫劳极天下惟狱然霜清冰寒有畏而无爱
故职曰雄职政称肃政而司刑谓之秋伯亦既优而举
之矣方伯旬宣之重有逸而无劳布德和令阳春袭物
煦煦然流泽之所优于臬宜优于藩也公之席又将不
煖于东由中而夺之矣尝私考之风俗之论谓齐经术
鲁学问由太公周公之教然以齐鲁论治与夫子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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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渐观之鲁遗风尤在周礼犹在鲁也夫子大圣鲁人
也孟子大贤邹人也承文武周公之道以垂教万世而
邹鲁之重有今闽海滨犹儗之况诚其地者耶王道先
庶富而后教化近者流寇蹂躏民壮稚枕藉死殆不可
谓庶矣十年生聚省其役以蕃息之者竟何道青之田
上下兖之田中下近容有不耕之田禹定土赋兖作十
有三载乃同今不知何时得与他州齿何术以竟省其
赋固未易能也况教化之施以尽还邹鲁之俗者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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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亦未谓无劳也得人而久任之东之所也而滞收尤
拔以授柄于内者日常乏材贤如公容独责岁月之效
以霈东之泽哉予不能为东谋也又焉能为闽求畀哉
赠龚蒲川湖藩左辖序
成化间予与李少卿范庵储少宰殖庵夏通政梅所今
大方伯龚公蒲川十许人同在留曹颇自贵重为一流
人其后历中外皆有迹予独落落无奇负馀愧焉弘治
壬戌天下诸司朝京师孝宗敬皇帝旌治理尤显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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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臣赐宴服以风在位蒲川在数臣中方须有殊用蒲
川以大参病告言者数疏起用上可之迨正德甲戌始
以右辖起视吾闽方是时藩臬多君子公与左辖胡公
竹亭介特清简如一垆鞴闽则何幸二公也居数月蒲
川假行部之便过予叙怀悲哽欢快孰谓露稀星灭天
遗吾二人良晤如是耶明日约游我云庄诘旦竟阻以
事促还云物盻盻然觖望犹时寄声游期方俟之公有
湖南左辖之转书来道别竹亭亦来属赠篇矣予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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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送后之会无复期云庄之游者梦也公素履特定归
特早复与人世一责则斯出梦也公仕牒几四十年由
昔诚迟由今若诚速迟与速则亦梦也而乘除弗爽物
价终酬失东隅而收桑榆者如此梦而非真梦也吾道
之行为吾人一大愿耳奚足留一意区区离合间哉抑
均之迟暮感耳晚节末路尤吾人所深留意无容有苟
焉者弥纶应会顾所自处以旋转开合副天下之望者
何如夫迹寄者易颣名者争之器君子有其名未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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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而显秩要枢敝敝终日夕以独膺丛寄孰若处閒
任散对樵牧语为适哉湖南旬宣行也不言旬宣语所
大者如此夫无智名无勇功而天下阴受其赐如狄梁
公如司马文正身殉社稷可也如吕正献如文潞公平
章军国重事可也如疏太博辞位而去如崔清献未尝
造朝亦可也公筹于斯数者
程氏姓源序
系牒至周为详汉而下有世谱官谱百家谱氏族志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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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录官有世胄而谱有世官名大姓者过江则王谢袁
萧东南则朱程顾陆山东关中则王崔卢李韦柳裴薛
其馀邑各有望衢在开化则程在常山则江程起程伯
周宣王时人也其后婴存赵封君黑从汉灭秦普从破
曹操皆封侯元谭为新安太守侯景之乱灵洗起乡兵
保有州郡封忠壮公嗣是富起乡兵定六州追封昭烈
侯宗楚讨黄巢战殁赠司徒其子金紫勋孙御史大夫
彦光曾孙克柔三世守德兴以捍饶衢信之地沄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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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淘与其子旭捍开化皆庙食龙山赐额显佑传其从
子杭从孙淮沅皆居开化故程之族始新安传饶衢为
盛开化上湖之程盖淘始也江出玄仲封江其后居陈
留至源始居开化景房徙桂岩基徙番阳泰徙常山故
江之族始陈留亦传饶衢为盛常山双溪之间盖景房
始也二姓仍世有连绍兴间元初自程来后于江遂附
江姓按江氏谱称彪未有子择于程而子元初其后彪
生元鼎元复仍子元初则元初殆李氏之存孝传者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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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随母适彪故冒江姓又殆朱氏之范仲淹居今世
已七传而姓犹未复噫其亦晚矣夫元初之后岁时所
祀与所拜者江之祠江之墓则江祖也程则何祖哉昔
狄青一武人犹不附梁公程儒衣冠肩武骈接容无青
为烈者耶识者耻崇韬拜令公之墓固同姓也矧姓而
异者耶揆之春秋之义程固灭江而亦自灭也然循袭
既远食指实繁非元人钜公为之领袖谁从而复之吾
郡分教君铤用之以义起礼特谱由程其复姓之大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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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予故考程所自出与入开之始为铤立赤帜以指麾
族人呜呼水木源本之论程者祖而江者非祖也世无
无祖之身复程之疏朝具而夕以闻无不可者与仲氏
司宪兄绥商校焉求真谱而详系之则程之世既蚀复
完而予之臆揣为可逭因僭更为程氏姓源而序之如
此
赠丁继卿得代序
令甲世官惟武臣为然劳其身以优答其子孙责以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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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排难亦世如乃祖乃父之时其优之固赖之也传序
既久殊失前意甚至谓文事不足习而国章人言有不
足恤呜呼开国靖难之臣其亦几完旧物哉总镇丁侯
继卿世以武功进明威将军守兴化习尚文雅慎庵退
然儒生介轩树而为宏伟光大之烈荐都阃以体统行
其事侯袭官甚少纨绮无馀习才猷宣茂韬略多讲求
应猝整暇而公慎副之同类自谓不及吾流中间有愧
者为东山司马及台使所知屡引屡旌而屡荐之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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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为都阃者三官三十有馀年无日不膺柄任濒海五
镇权同副参卫使贰官虽尊犹韔弓房矢戎服听帅令
台下侯推总四镇二十有馀年南日建在中帮为四帮
仰视隐然又一大镇择而慎以付侯侯再莅值岁连饥
漳泉盗连起侯饱士练兵修战舰严斥堠申令遣谍优
有以待之至则就擒引而去帅令间肃冗兵侠校醉詈
而豪夺者无敢迹故武村市宴然人惟侯安也忧其期
日代去去复弊海乡父老谋所以再借于侯侯闻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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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父老甚吾不故吾矣方欲角巾野服以藉手游乡先
生故物犹厌容腼颜大镇然哉强之又不可因予姻丈
莫君廷昭以求重于予予曰侯不渠借也河漘之间佣
车而酬直者广原如砥日驰数十舍车人安之秋水时
至河决殆若峻坂续绝泞淖而车不得驰不得驰则不
虚取直矣物化固有夷而险易而难者君子与道消息
能智能愚能勇能怯徐邈人以为通而又以为介其固
始为同终为异耶父老曰侯不终借矣乞言于予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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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以为侯赠
榕城别言
府尹牧畿内之民古三辅之职近时杨公月湖始莅李
公仕脩继莅未至代以竹亭三君子一时道望公禔身
砥行内完而外晦起曹郎历大郡大藩在有劳绩及是
命人皆曰声先实副挈而与之矣数日公书来云庄曰
吾敛四方之志为一壑之云力亦有弗逮也顺天人稠
物杂其化物已久爬栉澄汰反之正难且势以地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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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专专则其志可行故吾也近则分分则动有牵制不
故吾也吾胡取一颣哉投鼠忌器熏狐者顾其城有不
可问者矣为鸡谋菽狸伏而掩之为羊谋草狼恣而噬
之有不得制者矣薙棘燎蔓惟恐夫蕙兰林木之伤有
不容择者矣以刚则敌而徒以速悔以柔则随依违附
和委弛而不自振辱殆甚焉吾焉折衷哉予答书曰斯
所谓循良公也公继月湖者也月湖镇雅黜浮居然古
意树奇运察于公奚有哉尝观夫医矣补益元气无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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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岁月为功而攻熨速效知医之所无取周人东郊之
治历三纪而风始移慎始周公也和中君陈也成终毕
公也政不同而心同也俗因俗革奚局哉故曰三后协
心同厎于道继月湖之政岂在规规守勿失间哉吾夫
子论政以宽而许举政者以猛子朱子亦主用严之说
刚柔相济殆其然乎公自念哉有子人之大政有洁已
之大几造物无足吾人屈久矣僭公谋焉藩伯姚公东
泉陈公蓉湖郑公岩山喜曰是可为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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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王石泉大参湖藩序
翼城王公石泉在进士齿特少候朝之次退然寂坐群
喧中予时在刑部属私异之曰慎重有如此者起贰闽
臬顾我云庄中间契阔者馀三十年公鬓毛苍短德器
益以浑成冠服仗卫皆数十年陈物历阶登席一起居
外无复话言茶毕请而退私异之曰朴简有如此者公
衙非致胙致馂食惟菜豆临视下属厓角俱化而区别
畛域无爽使人无少涉蹊曲之萌词降而心愧屈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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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异之曰廉永有如此者予所宿与名下士李公士脩
黄公公献意者公品流长短补截意者或右焉一日龚
蒲川道公在诸生为沈思古独赏儗之吴下奇士在留
司视狱外不释手书卷有博洽名为员外郎移病归养
老母既又疏终养疏致其政家居二十有馀年逆竖诛
例以清流起用不养交不循俗速化同时人俱尽无知
者而载淹以久中实外晦泯一定于纷翔竞骛之时士
居今有是哉乙亥公始有湖南大参之转寅寀稍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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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所弗平而重致弗满为公之地公自若也予于是求
公于古人要所谓有道之士非欤始公引疾包孝肃亲
老侍养之本怀乎继致其政北宫子衣褐之终身乎继
而起越石父敝冠反裘而负刍乎继而又淹太史公周
南之留滞乎夫为亲自为竟而未免人役迫于势也不
见知而不终悔命与义也求公以谐世不逮人亦远矣
求以集事犹夫人也雍容庙堂标表来进翊雅而愧浮
歆发感动与防范而劫制扶掖之机有前此而后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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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臬周公公仪偕寮寀三数公以序为役予僭为显幽
之论使识治有闻私失士自创而箕颖初怀归意满腹
不置此么么也
荣寿图诗序
国家崇右风教优异臣工内七品秩而上三载初论称
得封父若母以旌年劳敦孝理于天下户部主事龙坡
黄君伯望用是例封尊府廷立先生如厥官母方封安
人士大夫作荣寿图并诗为寿而俊实滥首简惟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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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其亲亦犹亲之爱其子爱其亲欲其荣寿犹爱其子
而欲其才且贤也其性至真而其情为甚切然才贤者
可自尽荣庆者莫之致而至故洪范五福不及乎贵孟
氏书著一乐释者谓系之天物固有造化不能齐者先
生年七帙太安人七帙有三冠翟交辉椿萱偕老亦荣
且寿矣莫致者可致不能齐者顾得而齐亦何以得此
于天耶先生夙承尊府广元教谕公庭训授主事君以
世儒业教谕为父主事为子其作述者恒无忧闾井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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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林泉毓晦其盛丽者恒无萦诗书衍泽孝友睦家安
人和懿艾安闺壸雍肃其俯仰者亦恒无愧得之天者
宜夐异矣今夫水澄之则愈清木培之则愈茂而谓人
不然愚如俊不信也先生蔗境清夷齐眉荷宠主事君
凝重服官树有风节究所自尽以迓续休命于天良亦
深致助爱云耳身亲枝也不重于身亦重于亲轻其身
而能重其亲者盖或未之前闻也则所以守己者乌得
不至为学者恶得不坚莅事者恶得以不慎且勤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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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德尊德尊则业久业久则名彰而亲之心以乐心乐
则致寿积久可以累荣得之天者则又宜夐异矣俊庸
序之以发始事之端为后日愈寿愈荣地云
黄鹤楼赠别诗序
黄鹤楼名天下山延袤数百里趣鄂城距大江名曰黄
鹤山山尽处石窿然崛起石之上楼也杰栋峥嵘层甍
飞舞伟然湖南一奇观岳阳滕王不及也予尝评斯楼
有君子道焉屹立天南下瞰八极俯岷峨倚星汉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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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高纳洞庭吞云梦而不知其大洪涛弗惊疾风无
靡寒期暑候与时偕行阴惨阳舒忧乐同态喧而能寂
特立而不隘斯其大凡也登斯楼者其亦将无取乎有
是江山有是楼无是人其不孤乎登斯楼者其将能无
负乎进士金沙冯君时济朴直沈晦好问学善记古今
事颓然儒者奉使岐藩道经武昌宪副沈先生思古暨
诸君子饮饯之黄鹤楼绘图赋诗为别俊序其胜与其
所以登者如此君固取斯楼哉楼不孤哉君固能无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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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异时翘楚士夫洸赫闾井振耀古与今如斯楼擅名
湖南等而上之其必君也若曰凭高眺远把酒临风旅
烟霞亲鱼鸟乐斯乐矣殆非诸君子之意亦非所以赠
君子也
少宰何公燕泉赠篇
命物之不齐气也少慧乏远至之期而晚达亦孤蚤遇
之适德优者才局质厚者寡文气之钟有如是尔燕泉
何公上世再以易学取进士树英称迨公而清发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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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子谓南诸山独衡为宗而郴当中州清淑之气竟
归之老氏者流予常薄其轻妄公有得当者嗣学于家
成学于李文正公之门也怒长迅发谓慧也少未冠抡
乡魁第进士谓遇也蚤而腴中瘠外退然若无能盘错
开解恢恢然有馀用矣仕而无忘力学会博领要尚论
古人高词巨策作者相颉颃无愧其在司马曹也劳望
积以逾久始大政山藩长卿太仆君子谓淹副都宪巡
抚滇南也君子谓允方是时群奸柄政私门溪壑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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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于常供民摇扤不可静公悬法杜横守贞而运恒奸
豪敚气台宪生风焉迤东夷引类连群干我王度公曰
养之过也吾芟艾之算授而功告成君子谓智且勇新
天子更元嘉靖拔用正人进公少司马南京方俟代又
入以为少宰夫本兵固所习闲而铨镜之重又非公不
可于时白岩乔公石潭汪公暨公皆极三铨之望辅成
新政群心具属焉夫治道在风俗风俗在人材吏洁于
上则风清于下表仪歆发重有执其机者拔真斥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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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之公而柴车藿食亦本朴俭之化正身率物固节
用爱人地也亦浑庞敦大王化显行之大关纲领五曹
训齐百职以上赞皇猷其非细故也滇去闽万里藩臬
方陈诸君子专价属言意若有所授拜公辱焉不揣忠
告为斯人翕张抑亦自考云尔
大礼奏议序
嘉靖釐革可谓前无古人后无今人圣君贤相其若是
盛也方大老石斋公服忧解柄先皇帝专使强起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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禫毕敦迫以来不溷俗化不养交不草南巡制敕争国
玺不以随固已窥见其独一旦翊真主以运斡泰平元
猷秘策如阳春播物万象改观挟日以升遐隐毕照然
后知老成谋国晦须以章天地祖宗其固有以待之也
尊号之议首尾数十疏义正词严上烦圣天子委曲引
谕如家人父子不以卒变一时偕事侔德协心至封还
内降决从违为去就臣直君仁一时之极矣议濮温公
蜀公王吕诸君子固在无赧词魏公六一地下犹有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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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也公身当国怨揭家族以博中兴古社稷臣也譬诸
举鼎百钧尽气再绝膑方知举千钧者之难舟百斛尽
量再胥以溺然后知万斛之舟长风骇浪如轻舸稳流
之不可及也公有挚旦之烈以不居无右之功峻阶穹
爵恳辞若浼焉是谓劳谦有终俊无似愿祝公卒佐圣
天子圣天子卒用公公卒用天下之贤中外顺则囿毓
太和以造民福为皇明卜世俊云庄一席其有馀帖矣
金田王氏族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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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台右辖王金溪公之族出抚之金溪至安成金田为
盛又二十有一世为公犹号金溪寓无忘也夫万有一
气有所始尔矣诸山纷错而皆本昆崙叶令王所由始
金溪之昆崙也吉守德载翁王载迁之始金田之昆崙
也其间昂伏续断脊而冈阜而陵夷而陆者何限至公
岿然乔岳为雄镇具瞻盖相承者世所以相承者心也
世贵于传传在人人贵于传传在心则道有足恃而气
机突发丛峦复嶂有例视为常者凤无百鸟之群蓁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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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茂芝兰伏焉王金田之谱修自公诸父翁国祯父赠
都宪翁光表而载修于公其取诸人其取诸心其求诸
道之独尚其气机之突发为常者王子姓当自得之离
而合远而自近谱乎始倡而先和化而齐亦谱乎始子
文之治楚也君子谋其后光远自他有耀所以卜敬仲
之收而忘世之贤无能为父一贯其不深可虑耶公方
格劲气折不能柔孑立群邪之间无取自溷几先远祸
退勇林栖者以久宁濠叛公不共戴天相阳明公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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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擒王伟绩奠安国势息摇扤之人心圣天子居潜熟
知而义与之应天承叙公一年四转官犹若未副答功
以慰满人意斯人论之公亦欲王氏道也详见公叙
辞谢录序
元人者必有以贞其志浩其气俟时以发其光明隽伟
之烈大明当天群阴退伏其非细故也大老石斋杨公
起异童收蚤遇以有今师垣歉若啬退焉其若怯吾不
知其勇其晦之深也方正德间壬辟煽处公无私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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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司徙留部春宫旧德殆非其所也未数月先皇帝念
之晋司徒又念之召入以为内阁公辞不可老以请又
不可殿学孤卿荐恩异数公辞不可归省少师翁又不
可服忧存慰勤复未卒制使相属于道亟以还公人者
曰公胡为起也巡幸争不草制载空敕符玺以行强之
又不可公之危亦至矣忠诚所感竟有以谅其衷而强
委重焉以竟收受遗定策之功健将骄兵元凶宿蠹夷
刘翕戢之声色俱泯之间鼎革之会也狄梁公为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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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之为宋以期还我祖宗之旧功高弗有而力辞世
封焉公无南无去无怫心之任非所以为公南而入去
而遄求怫而要诸道猷裕图终弘济艰难其弗遗馀力
矣君子在治在乱若凤潜升贞利龙之所以亨道消息
尔矣公前后五十馀疏某窃观危孙之机今天子明圣
遐隐毕宣危言亢志百世一时也某以徵之天下士而
集思广益则愿之于公公无让哉公戊戌进士前辈称
榜中得人一公可也晨星落落同时亦仅某故以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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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孙氏族谱序
族谱本始之书两仪始太极万有始两仪万有辨类祖
人之始也始则群而姓别之别而至于纷不可辨谱所
以原其始也寓目尺楮之间尊幼戚疏于是乎在而岂
徒者哉自冠履易寘旧物改观高华望阀卖烛而鬻槚
者何限故谱其有存者耶大司徒安陆孙公九峰之族
之谱其得而尽观之卫康叔之后武公之孙曾耳为卫
上卿姓始也自庐而常而沔而郢中为今安陆族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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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兴二而重而铭而虎而毅而盛而忠世始也自公而
上溯之忠则父盛则祖又上则曾则高我太祖龙飞淮
甸铭六兄弟迎自采石定太平入建康死忠者半功者
半铭千户侯淮达百户侯注安陆一卫使相聚也出圣
谕云尔既之饰楼楯复宇廨为安陆旧观而淮移巩昌
达移忠州比卒皆还葬安陆生离死合誓固云然也既
之虎让世官于仲氏信而自占民版安陆孝友之行孙
世承焉既之信护卫西安而大宗之后由公而祖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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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赠资政大夫南京吏部尚书子元为御史又为编修
重绯叠紫三房之世官无及甚矣让之为德谦君子有
终信夫世常言凤麟无种贞元会而储精发祥出飞走
而类者也公纯德远猷孤忠正色由上宰入为司徒归
隐九峰受知今天子潜邸起耆宿再入为司徒以辅成
新政为国当怨必欲杜利孔清利源还虚耗殷阜之旧
国命民命身任不疑功朝廷而望中外为今凤麟编修
君亦凤雏麟趾为类孙上卿始盛千兵兄弟再盛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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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桥梓而极矣抑环复乘除之候有不得常者独不孙
氏念耶春秋生落草岁计松柏千计金石以天地为春
秋公肖质引类小之为松柏大之为金石于孙氏盛卜
焉公交名志同其字后学尊而不名称九峰翁某五十
年道义厚叙斯谱孙告亦林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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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素集卷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