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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见素集卷一
明 林俊 撰
序
瑞竹诗序
丁未盗起赣州介闽之间蚁聚而蜂屯郡用大扰今上
嗣大历服若曰今惟民弗靖其抚之来与之维新人用
去罪死齿平民有以自效惟兹渠党犹干天罚乃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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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述之为都御史其往循之声威所被胁从解散渠首
俘而还郡告康乂公归自汀过王台之左有竹一本叶
白而茎菉异常竹然根植寄于浮壒风露分于凡草容
颜枯悴负抱郁结如盐车之骥在林之鹤欲自见而未
能者公心异之刬其荒秽溉以泠泉轻飙徐来柯叶疏
理意态欣悦瞻盼久之顾而思曰竹遇知幸矣舍是而
往秽可使毋滋泉可使毋涸逵陆之冲樵苏遝至其又
可使毋伐耶于是移之于是植之宪台之右灌溉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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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夕坐对若罗致而抗礼者因纪以诗闻者属而和之
卷成太守陈君宗器属俊为序俊熟公声望于士夫间
植竹其将以自况也凡物常于同瑞于异闽南竹箭之
美布满山麓而是竹挺生不乐为伍虽出于荒榛宿莽
之中其所谓瑞而自见者恒未泯也又况置之深严沃
壤之地以全其孤虚劲节之性其拂清风凌霄汉旁致
同流垂荫宇内亦孰能禦之耶俊不敏将为竹以谢公知
又因公以感竹之遇也夫事即类以推馀竹失其所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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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之况灵于竹者乎竹之瑞犹爱之则瑞于竹者又可
知矣俊又以知公之心将无乎不用其至也公事明天
子为大臣时有可为位有可致才若力又足以充竹若
有知将剉身青简以纪公之休烈于无穷所不辞也
送郭子声入贺诗序
七月三日上万寿节臣工胥庆万国方来云南地最远
骏奔走最先同寅佥事郭先生子声奉臬表当行先生
闿朗轩豁嗜义如饮食由进士选兵科给事中抗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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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宪庙郊甘露降大臣议当贺先生疏不当贺可之遂
为舆论所归晋都给事中通政参议佥都御史巡抚宣
府大同辽东坐同事失律不欲自直落六官出知射洪
用大臣荐升今职扬历中外几三十年义槩汪度足以
胜之故处上处下在荣在辱无施而不宜予尝私评先
生之量盖所谓澄之不清溷之不浊者也夫观人者不
于其大于其小不于其顺于其所逆亚夫之忠勇长卿
子厚之文章一失所志懑闷悲愤卒至夫不堪惟元城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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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之徵神色自若文忠以为铁汉然则先生其不贤于
人远矣乎士君子惟义为可从命为可安圣贤为可法
否徒赫赫无取而偃蹇败踣顾为士大夫之所推爱况
夫起而仆仆而复起而又卒无愧词者乎或疑应州之
战为先生病者夫乾时之败春秋荣之姜维伐魏累举
不克纲目书而不贬讨贼之义不可一日忘也己巳而
降敌势寖张今年寇云中明年寇雁门渫扰我边徼创
毒我边氓未闻有冒其风而震慑之先生鼓义深入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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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其锐即不幸不树有奇功而敌人亦自胆落数岁之
间少入为寇然则先生之志之举岂诚无得也耶春秋
纲目固未得而深贬之也予故为讨贼大义详之若夫
兹入也华封之祝金鉴之献忠贞之笃则先生之所自
尽予之私杞梓之收瑶环之赐股肱之付托则圣君贤
相之所必尽而亦予之私赠行诗成予僣序诸首
赠郁长史序
鲁尽儒服哀公使人号诸国曰无是道而是服者辜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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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服者悉变既之独一存询以国事无失庄生曰以鲁
而儒一人焉夫鲁多君子孔子尝云然固哀公时人也
庄生岂寓言耶将以儒为讪耶国朝以人文化成天下
养之乡校收之科目曰儒生分教郡县升之太学曰儒
师职馆阁列侍从曰儒臣以至外服内服皆儒取之他
之科不与焉岂非儒可贵而然耶今之儒固多也服是
服而有是道遍天下非徒如孔子所称而已也江浦郁
君以礼经荐京闱儒生也三历学官再教国子儒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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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登馆阁为从臣然今职长史为亲王首相儒臣也
以儒臣辅亲王君德之修否国政之弛张风俗之隆污
皆系焉君将幸儒之用而不收儒之实乎尽忠以事上
正已以率下主德显而身名章邦国安而福禄随之使
国人称愿曰儒哉儒哉君之立其不既伟乎昔董仲舒
相胶西王王闻其大儒厚礼敬之夫胶西骄王也犹知
敬儒今之鲁非昔之鲁也守礼秉义世有令王儒如君
其有不敬者乎吾又知君之道必行于鲁无疑也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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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不白于世久矣君幸勉之庶几如吾孔子所称而毋
为庄生所讪也滨行监丞陈君正初偕诸僚采请曰必
有以赠郁君俊因与论儒然耶否耶必能与鲁诸君子
评之
赠张希白序
闽邑张君希白性沈毅力读书组织文字成化甲午以
麟经魁八闽荐明年登进士又明年拜南京大理评事
历寺正副凡七年擢拜浙按察佥事筮日戒行秋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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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廷珍以赠言委昔长安圩镘计功而食柳子举受直
怠事为入官之戒古今宗为名言希白起布衣数祀而
膺一面虽危峦下石桅帆之饱顺风取疾无踰是者然
食不可素而直在必偿世厄于饥者致哀而与一饭则
誓死论报至阶一官被一命其章服足以文其身其禄
入足以仁其三族故旧朋友顾视之当然恬不为德及
期未调于邑徬徨郁勃如不能生叩所职不什二三乎
举质之由曰某若某非不知不可问也事立而谤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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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而屈辱至呜呼不能事者不受直食食者必功曲艺
则然谓士而不逮是其可不可耶彼不知者不明也知
不为者无勇也忘恩者昧也图进而不止怠事而不以
告以称诸能者贪以惑也嗟夫浑朴既散浇风日鼓以
吉而不案掾吏劝相慎重取大官以普而簠簋弗饬以
真卿而不知退他又可知矣则士之病于是又不但今
为然也然则其孰能反而正之奋发思励以自方圩镘
之论无愧柳子之云耶希白方实敦雅重内而简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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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威富异法穷独无告咸依以生曰公廷尉吾属其平
其固知而必为如此浙首诸藩其司之长贰又多仁贤
君子希白其将暨乃僚矢心膂叶恭将事偿值而计功
以能其官绥齐民风示天下无负所委任无惑也廷珍
曰子之言然书为赠希白序
送陈监丞诗序
国子监丞陈公正初满三考以老乞骸骨休于家六馆
师生留者十馀人状数十上大宗伯少宰而下以及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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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郎署之士夫井野行道之人咸谓大学绳纠之任非
公不可或者谓公例晋秩翰林未宜以是官去公毅然
曰壮而仕老而休人情也吾年且七十气之盛者日益
衰聪明之昔有者日益耗且故园就荒计归故已晚矣
秩之崇庳则尤非吾志也竟之不欲留俊闻之是诸人
而敛容于公盖公历官垂四十年始终如一日持行纯
白真可以廉贪立懦与古之杨关西赵清献者侔而师
道之尊教法之严则杨次公胡安定其庶几矣引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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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末路不迷则又与疏太傅杨少尹奚异然留公者公
论也决去者自处也或者固无论矣车未及膏厚公者
预以诗言别私淑景慕而得诸人心之同者无问识不
识亦有诗献积如束笋然俊交公素厚未忍噤无言乃
偕院判周君原巳郎中邹君宗道陈君时安员外郎林
君长深冯君朋玉宋君惟寅主事王君廷光娄君元善
龚君元之储君静夫凡十一人摘支遇各百韵阄为联
句以赠公行李赠别之作故无是也俊来官南都观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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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引身之荣颂歌饯送之盛惟大司马三原王公介庵
冢宰吾邑陈公愚庵大理卿乾阳宋公克敬及公盖四
见焉三公者跻位通显泽易流而声问易以被公一教
秩顾出而与之并则又知清脩独行无处不可固不以
位散要拘也俊故揭而大书之与有志之士胥勉焉
送冯时用衡永兵备序
兵备以文可乎曰可兵以文为种以武为植审利害察
安危文也犯强敌力攻守武也相为用而不可以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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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文与武左右也先王经国以邦政付司马而徵帅
布令冢宰实专之无燔屋垣无取畜牧无伤老幼不加
丧不因凶不穷不能明仁也成列而鼓明信也利不争
明义也降不杀明勇也审事几全制胜明智也谓非文
能之乎专之武则反是批亢而𢷬虚贾勇而售力袭其
无备攻其不意赭其人民灰其室庐撒其窖廪尽利其
所有故文而兵禦乱也武而兵为乱也专之武而将之
兵纵乱也国家深监于此全师付总兵都御史参之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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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付参将兵备又参之百馀年来民不识兵兵不识战
其有由然哉弘治壬子衡永兵备缺员四明冯君时用
以按察副使授玺书董其事君文献得于乡诗礼得于
家切偲得于师友刑名得于官序盖文之尤者也佥臬
湖南甚久利害之机安危之势险易虚实之形固心存
而目熟之矣移而治兵于武乎何有然请终其说焉圣
人制棺也不欲使人用制医也不欲使人求制兵其得
已耶渐以仁摩以义节以礼和以乐不得已则刑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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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典有中典有重典而又不得已则兵焉兵其得已耶
有虞不赏不罚夏赏而不罚殷罚而不赏成周有赏有
罚则今固赏罚之时也其可毋兵乎然兵备以文又以
按察任之可仰窥君相之意矣曰仁义礼乐兵刑奚居
曰毋亦仁义耳礼乐耳刑耳然则曷为而言兵曰备耳
送宪副戚时望贵州兵备序
兵备边之重寄也捍外侮绥内附置人国于乂安不摇
实藉于此国朝文德覃被海宇宁谧尤择老宿宪臣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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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备以填抚边陲致治保邦之虑精且密矣贵州都匀
生苗寇边鄙者四十年上度不可抚乃命将征之王灵
所振胁从风靡渠首俘而还于时兵备以战功迁秩去
铨司惟凋瘵之馀抚循控御非其人不可乃以永宁授
金华戚君时望都匀授西安周君鸣岐皆以佥宪晋副
使授玺书莅其事上闻制曰可俊旧莅滇阳鸣岐同官
也来湖南时望同官也二君皆时伟人膺简以去无亦
公为得人贺私为得友贺耶戚君将行同寅周君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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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诗为别诸君子咸和之以序属俊夫制治易致治难
致治易保治难方苗之始也同仁垂育则苗被吾化恶
不得而萌既萌矣申画郊圻则苗知吾守恶不得而渐
既渐矣来则击去则勿追则苗慑吾威恶不得而炽既
炽矣兵又可已耶则格斗之苦输挽之勤驿书之旁午
功虽告成其为劳亦甚矣曷若制其初之为愈乎戚君
兹行或谓可高枕无事者然饥者思食劳者思息疮痍
颠沛者思以苏穴居露处者思以覆盖而衣被内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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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其亦繁且难矣况苗犬羊之性难安易摇往之大埧
尝征矣谓无大埧也西堡继之又谓无西堡也都匀继
之永之羿子乌合鸱张杀越人于货又都匀之渐也
其诛之抑思以处之耶曰树风声旌别可为也卖刀剑
力田可举也置博士学校可兴也分南顾之忧广一视
之仁以潜消其犷悍之性保其治于无虞实不外此戚
君粹雅而靓深其筹是亦素矣会周君幸共㩁之
送别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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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称诗穷人文章憎命达宰物者固不若是靳也人有
欲则争名之于朝犹利之于肆又欲之尤也欲必争争
则必怒而变以求胜宰物者亦容得而深庇力禦之哉
后而千百世独耀闻焉则宰物者之终惠而争者迄莫
置一喙其间周公孔子大圣人也流言于管蔡毁于叔
孙武叔而其道益明下而司马子长班孟坚李太白杜
子美韩退之柳子厚欧阳永叔苏子瞻诸贤率以德业
诗文名名天下楷模后世与三代而上几颉颃然皆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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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踬踣时遭贬窜容或滞一官夫蹇其时啬其位咈其
志故德业益盛而诗文益以昌宣溪王先生世赏其然
乎先生大司寇恭毅公佳胤童丱举进士官翰林益读
中秘书发为诗文英爽典丽如大贾之肆益索以有同
时名辈莫敢撄其锋甘北面者亦往往有之今上在春
宫先生日侍讲筵时见眷遇坐争者阴中竟官留都然
先生诎不久穷不极又将进而都显秩佐明天子藻会
人文宣昭鸿化以比良班马兼丽李杜集韩柳欧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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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则宰物者玉成之心抑亦先生之责之虑也争者
宁得终掩之哉先生使岐藩道武昌偕沈思古诸君子
倡和联句凡若干首俊裒为卷序其所以争者以赠行
李以公天下后世之人心为爱才者地也传曰良贾深
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惟虚惟愚则人不争先生
盖熟此矣
永感序
黄门胡君声之尊甫封君卒黄门哭甚痛柴瘠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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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俊往吊焉曰曷以礼自将黄门复声呜呜曰生其云
何比阅月再吊焉黄门曰金夙岁丧吾母客岁丧如母
而今复丧吾父往而不可返者亲也诲言在耳手泽俱
存而音容不可复即木欲静风弗停吾奚生为遂哭几
绝一日黄门出永感诗属予为序以系其思呜呼黄门
之思其亲其亦可谓至矣昔子路既贵思负米而不可
得毛义亲终而隐曾子曰吾初为吏禄不及釜欣欣而
喜乐逮亲也既没之后南游于楚得尊官焉堂高数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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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尝百乘犹北面而泣不逮亲也故椎牛而葬不如鸡
豚之逮存居处笑语之思于悽怆奉祭之时视承欢膝
下何若也然脩短有命不可必而致则有幸不幸其间
者有具庆有偏侍有永感具则乐偏则感永感则尤难
乎为情者沧海可填白石可烂而此恨不可穷盖壤间
迄无人子地者其感宁有既耶吾闻君子付不可能于
天责可能于己子报其亲百为之而不过盖还以施非
增益以与之也人禀气于天赋形于地而孕育于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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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父母蔑以为心者体曰遗体何肤发之敢慢德曰世
德何言行之敢违学曰家学何记诵之敢废运诸心思
著诸论列措诸事为本诸身刑诸家达诸国天下无一
而不致其至德立而道尊誉扬而亲益显其于地下庶
乎慰矣否则墓木徒号泪徒枯五内徒崩裂如远且大
何哉是为之序
两汉书疏序
文章与世道相轩轾六经鲁论浑噩简野孟氏雄以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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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战国而极矣中间老聃左丘明韩非荀卿列禦寇庄
周之文闳深奇诡并列名家西汉公孙弘晁错贾谊董
仲舒司马迁刘向诸人朴直峻整壮丽而辨博庶几古
作者汉而东杨震孔融班固辈流习尚对偶气骎卑弱
夫世日降风日漓文体日趣以薄其势然也然亦岂三
国两晋例论哉唐宋文章名家韩退之学史记柳子厚
学西汉会子固学刘向苏子瞻学战国亦剖其藩升其
堂者矣夫文不难于华难于质不难于烦难于简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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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奇曲难于拙直嘉祐间欧阳永叔务黜险怪崇平澹
格始一变予尝私评作古文字须削去近格专志六经
鲁论翼以孟氏书参之榖梁国语离骚史记以集文章
之大成以尽其妙以追古作者为徒盖窃有志而未能
也同年缙云周君文化副宪湖南间出尊府封监察御
史怡菊公手抄两汉书疏见示授而阅之再旬乃叹曰
参苓姜桂药笼中物有志学古文者此书可少乎哉疏
中所载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曰太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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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谕教选左右曰正臣进者治之表曰舜正二女以崇
至德曰天德无私亲顺之和起逆之害生要之皆为至
言乃若婉而讽颂而规特立而道不渝尽言而主不怒
则又古三代君臣忠厚遗意可风示后世无疑者殆将
不直古文之师而已因正其讹谬别为卷凡十六谋诸
同采刻梓以传广公用心云耳公名珍字廷璋先教是
职刚实庄整读书老不厌所著有应酬稿观书类记皆
可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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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素集卷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