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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贞素斋集卷四
元 舒頔 撰
传
三害传
蛟蝇鼠三者皆物之为人害者也较其害鼠为甚蛟蝇
次之当炎暑时蚊与蝇党结而得志骈集而阵屯寻臭
逐香沾其馀沥昼之为害者蝇也伺隙巡罅纷聚如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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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吮人之膏血宵之为害者蚊也鼠之害过斯二者翻
盆瓮啮器皿跳梁穿牖莫分美恶虽贫亦恶之予谓蚊
与蝇趋炎附势而已鼠则灵于二者昼乃伏宵乃出物
无妍媸群坏而莫知顾忌害尤甚者焉嗟夫世之害者
岂斯二而已哉微而害物私而害公大害天下国家岂
非斯类耶而予因有感作三害传
二节妇传
华阳在新安郡北当孔道山多耸拔连匝民生其间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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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峭直至于妇人亦皆守贞不二志其一朱氏适宣政
卿汪仲英年二十丧所天事舅姑以孝称乡里间生子
一同文抚育至于成人延师训诲绰有父风葺旧田庐
给以衣食躬历辛苦克成厥家至正间尝以节孝闻于
朝同文破产竭孝道因世革不果就迨洪武来复举于
御史亦不报年七十有馀矣其一胡氏适汪龙年二十
四子芝孙年二岁而龙丧家微其先𨽻于邑辛勤鞠子
比长置身伺县中年三十以疾卒仅有一媳同甘苦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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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孙壬辰兵戈后室庐既燬家无馀资亦守志不二今
年七旬有三凄凄然毵毵然常著短布襦治家为活云
贞素子曰自兵戈离乱后妇人守节者盖不多见曩余
客金陵时姑苏破军卒虏一女子云其父尝为吴郡吏
貌甚都善作软语媚其卒同过维扬会亲戚乃与合卺
舟渡江半辄自沉终不为所污此女子之守节者然华
阳居万山中二妇生长其间非有聪慧之资识见之异
其卓卓自守不为溷乱移易可尚也夫魏曹文叔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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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夏侯文宁之女文叔早死无子恐家必嫁已乃断发
为信后家果欲嫁之以刀截两耳曹氏诛文宁为梁相
微使人风之又以刀断鼻令女曰仁者不以盛衰改节
义者不以存亡易心予观之令女无子不嫁毅然气节
千古之下直欲与日月同光今二妇有子不嫁理固然
也而较之优劣虽殊然皆有烈丈夫志呜呼世有食禄
享荣临难遽易所守甚至卖降恐后反妇人女子之不
若何哉世道不古民风日媮观于此宁无愧色况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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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常风化有非汎汎细故者比予故牵联书之以警夫
世之背媱并失所守者少自省云
赋
瑞莲赋
理侯天章治唐昌之明年移植白莲于治旁又明年
花乃变为红而双头并开邑之民咸以为瑞形于歌
诗末几除新安别驾乃瑞之徵也为之赋
繄草木之殊花兮气钟阴阳孕奇毓秀而生兮异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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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托根何所兮来泰华之高冈处淤泥而不染兮心涵
雪霜湛七窍之玲珑兮纤丝中藏忽骈首而并蒂兮花
于唐昌伉同茎而交颈兮恍若水上之鸳鸯始缟素兮
幻红妆讶美人兮双低昂窈窕绰约兮冯夷中央俨亭
亭兮类直方慨鲜葩之殊特兮为人降祥自李侯而致
之兮孰云匪臧爰宰百里兮乃推恩光泽及品汇兮惟
德是将意造化之阴符兮瑞应循良昔异亩而同颖兮
惟周之彊矧麰麦兆瑞兮曰绛之乡嘉禾连理兮载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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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章和气致祥兮群生苍苍侯之声闻兮远迩洋洋宜
超升兮位列黄堂朅来新安兮先声播扬先此邦兮何
酷何戕倒施颠错兮苛虐为殃侯之来兮埽秕糠六邑
熙熙兮父母是望小大煦兮歌拟龚黄志澄清兮突过
范滂秉钧庙廊兮作柱石黼黻皇猷兮为君栋梁致吾
君兮超轶乎陶唐
蕈赋
蕈非一种有松花蕈蛤蕈肉蕈香蕈竹姑之属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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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地间二八月有之樵夫竖子知其名采鬻于市不
知名者食则杀人因作赋曰
彼松林之翳翳兮土恒润而处卑当秋季与春仲兮纷
异色乎离离沾雨露之殊恩兮乃成形而产兹谓童子
之奔竞兮携篮笼而去之何黑色之灿烂兮茁无根与
士皮名可异而可食兮宜供羹而带靡脍微辣而细缕
兮肉稍腯而薄披友玉版与紫蕨兮味甘美而益奇积
磊磊于盘饤兮恍有类乎玉芝名不识而遽餐兮遂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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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于一时忆莼丝而去官兮惜季膺之未知慨商山之
莫逢兮叹首阳之甘饥啖苦笋与彫胡兮何孺子之可
悲献我君于九重兮嗤曝背之庞眉意溪毛涧渣之可
漱兮吾焉舍此去含饴辞曰菶菶万物阴阳乃和惟木
有耳惟叶有莪气同质异蕈其孔多靡根靡蒂匪华匪
柯荐之宗庙颂声有那商周或遗是用作歌
说
猫不捕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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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家罹壬辰寇劫后居无恒居城北曹氏寓廨仅存予
往来假寓焉草眠缶食苟尔延息迨至乙未时事犹未
靖朝夕惕惕暮则群鼠跳跃叫啸甚至不假寐邻媪畜
狸奴甚驯假而归之时而食焉将俾捕而宁寝乃狸奴
者馋于食而不馋于鼠鼠得以自恣啮而无忌作劳而
无畏惮狸奴若懵然乃呼狸奴而告诸汝食我食同我
居寓群鼠跳跃叫啸而无畏惮亦莫汝捕殆如无某氏
食汝何耶吾将再于他氏假狸奴俛首欲答而不能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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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叹曰吾惧夫鼠窃为狸奴是托兹不捕而恣鼠虐岂
惟负所托亦窃耳彼利其利而不利于物与汝窃吾食
而莫吾捕奚其异乃即携狸奴归于邻媪邻媪笑而受
之予亦发一笑
瑞瓜说
庄畔小圃地靡盈十丈命童稚治畦杂蔬及瓜夏六月
长缭枯筱袤五六尺许蔓骈如掌生首若鸡冠蟺蜒若
青虬一蒂十花并开而实者七亭亭菶菶可爱可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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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之以为瑞予亦异之嗟乎禾之异亩同颖周以嘉称
麦之一茎数穟绛以瑞应迨夫田中之麻九野之禾凡
一花一草为时瑞者种种载方册兹瓜之异于常讵非
瑞乎虽然时乃不祥瓜之瑞为时而出则其谓之瑞也
宜哉
祛邪说
鬼神之事圣贤之所不论非不论也理不可经诘也不
语怪乱神是也由是观之杳冥茫昧千变万化圣人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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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诘而况常人乎张子曰鬼神二气之良能程子曰
造化之迹斯说最妙但未易窥测耳能窥鬼神者其惟
知人乎姻高仲汪氏家世儒者受父师之训读书达时
务于性命祸福之说亦尝讨论而推究之吁鬼神之情
状抑知之乎抑究其所以然乎抑其中亦有所感而笃
信之乎说者谓施符水祛邪魔捷如影响斯道家者流
予孔子徒也于鬼神之事未尝究心夫学所以明理杳
冥茫昧岂敢信言之暇日仲江携是卷过予予嘉其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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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而多能也惧其惑而诬也复忧其泥于诞而致沈也
作是说以贻之
退思轩说
夫人之立大功建大业必夲于思思则明明则不惑凡
发心施于作为者皆思也传曰二五事思曰睿睿者何
通其微也又曰慎思此诚之之目也学而知也曰近思
则心不外驰而所存自熟仁之道具焉曰思无邪统三
百篇之义而言均思也特所指异耳原夫心之所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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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万变其要归于正而已思云乎哉升施君孟文昔从
事都督耿公幕训练士卒发谋出虑时号奇兵性度温
粹质美而德懋望之皎如玉树然识与不识咸称为宽
厚长者又喜为诗文日觞七友相与倡和铿然有声侨
寓紫阳山署其轩曰退思德之养也予曰君退而思将
一日三省如曾子乎将谋猷画计如孔明乎将镇国家
抚百姓如萧何乎不然退而奚思经曰退思补过无乃
思其所不及与抑优游而思进与君曰不然子言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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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生斯世进则思竭诚以报国退则思脩身以行
其道古者尧舜之治天下思以仁民无怨桀纣之治天
下思以暴民多议就其如尧舜者去其不如尧舜者如
斯而已子所谓大功大业奚出于是哉予退而思君之
言悉矣敢述其意书而揭诸轩楣
墓志铭
故处士张君吉甫墓志铭
至元丙子夏五月绩溪有布衣张吉甫以疾卒于是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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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与其邑之往来者交赍咨痛相吊曰急谊豪俊之君
子死矣不可复见矣余未始识吉甫也而其氏名往往
熟吾耳则必非庸众者比是年冬吉甫之孤宪广以其
里儒胡相所述事状来谒铭曰吉甫讳有常幼名重五
姓张氏曾大父寊号拙翁宋授江东提刑官大父恢魁
漕贡进士父腾光宋太学生吉甫年十二志趣超卓气
貌沉沉提刑君见而奇之曰是宜为吾曾孙必大吾门
故吉甫自少读经史洞悟玄贯夲末粲然反已笃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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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见闻然亦未尝以自多也既壮去游四方益究覈人
情物理善趋时识变而终不与人苟同故无所遇合而
归居乡里崇睦姻之行赴人之急以唯诺闻善策事之
是非成败云后当然已而果于恤孤养老尤极隐恻周
尽每乡校阙官必摄事葺旧起废达礼平气士兴其义
题其居曰恒斋门无杂宾惟邑大夫之问政暨秀民之
讲学者造焉初娶胡氏无子后娶章氏子四人宪广懋
慎女四人孙男七人享年七十有三墓在邑之西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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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叶里宪广之来谒也礼甚庄容甚戚辞甚恭予既辞
谢不获则谓之曰予未始识而父也而今子之志不可
以未之遂也矧曩者余相识也向老人言庶几可徵余
观古昔盛时取贤敛材于其不能文辞者往往张其事
以激靡敝之习求之于古亡有是也而父既没子能颀
颀致孝容称其服知名其先人之行兹非道之行于家
乎乡校者公论之所出不可压以势力而父摄事而长
老子弟咸推服无异言兹非德之孚于乡乎且号其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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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之所曰恒则吉甫之学有见于此恒也者德之平常
而可久者也世或称吉甫为急谊豪隽此其夲矣铭以
是庶其传哉宪广皆再拜稽颡曰子诚为知吾亲者铭
曰
古风愔愔以有恒心世媮孔壬浚之求深展也张君以
恒不憯于家于乡式昭德音绩溪之阴墓门有林勿剪
勿侵嗣人之钦
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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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益斋铭
歙鲍尚文氏积学好古扁其斋曰谦益乃为铭曰
六十四卦惟谦为吉内止外顺虚中以立高而能下卑
而能屈处卑而自尊取退而自佚屈己待物恭已作则
有歙鲍氏沉潜六籍且读且脩斋曰谦益精进不已圣
贤可及我铭斯斋勖尔令德
循善堂铭
循善堂者邑南余宗益之堂也予尝记之矣复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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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以致相期之意铭曰
肇初厥祖家蕃银峰学贯经史胪传公宫子作孙
述继承可及烨然令闻式昭厥德迨十一世绵邈亨页
有学有述乃迁祖茔杨溪秘阁山水衍廓遭世乱离辛
勤厝椁徽饶异邦同此东江吁丕休哉硕大且厖植以
厚德云仍蛰蛰三槐可徵五桂可必以启其后以光其
先小子作颂以永其传
惟善堂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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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魏侯璋筑室退处于城东扁其燕寝曰惟善乃
为铭曰
楚国无宝惟善为宝著之于经允矣为好昭烈将终遗
言戒之毋以善小而弗尔为苟能善善克己无倦人欲
既消天理乃见厥初降衷至理浑然所性一凿狂悖生
焉善乃天性靡生厚薄孟氏道善荀卿道恶善恶之际
处贵适中荀也小疵轲言至公嗟嗟后学罔知所履柔
则不立刚则无礼颀颀魏侯以善名斋朝夕仰瞻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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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偕善行是果善处在我守此恂恂戒彼不可鸡鸣而
起乃圣之徒中心勿迁为后之模小子作铭僭窃是告
敢告云仍善继芳躅
松崖铭
董建中氏通儒术论星数学以松崖自号徵予铭铭
曰
形臞而清质坚而贞傲霜雪操结岁寒盟巉石坤厚不
骞不崩屹立万仞载瞻载登伊谁之好托以高蹈番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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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生松崖自号谈子平术观初庵星参皇极奥玩巫咸
经气凌云霄根蟠大地一朝良工材用可致彼炎我觇
彼纷我恬进退用舍时乎我占嗟嗟小子安其所适敬
慎厥德永保贞吉
赞
吕妇赞
岩镇吕竹坡左史之孙女讳嘉贞年十七适吴氏子
壬辰避寇黄山桃花潭为寇所杀徵予文为之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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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四德柔顺居先临难不屈出乎性天群盗旁午岩
遁穴宿逢彼恶少至死不辱年未及笄聘于吴氏志节
凛凛风化是矢左史裔孙亚窦氏女纳款受降宁不愧
汝桃花潭上闻者叹嗟我赞高风贞烈永嘉
箴
复斋箴
客有号复斋者学阴阳家余未面晤友王生彦高徵
予文箴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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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至理悉寓乎易筮决吉凶兆始于一龙马负图象
数互立六四乃陈迭运骎骎阴极于子一阳来临于卦
为复见天地心务学深智有林氏子研羲文奥赜旋玑
理以复命斋圣域可企汲汲孜孜无利于时造化之妙
兹焉是推朝夕黾勉敬慎尔思
杂著
普慧居士偈
有学佛氏者普慧张其姓短褐而峨巾望之知其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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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也慕空尚寂于究竟殆未超脱欲俾人人解悟性
根通彻夲源见如来法身遍河沙世界是心普矣俾慧
亦普恐未也夫人为万物之灵禀赋有清浊之异清者
慧而浊者否焉乌乎而普是故普慧者佛氏之心也予
惧夫迷于近而遗乎夲乃作偈以解之
厥初形始赋慧性已云具朗然万光明照耀靡内外混
混物欲中昧目唯见佛至人性不移不为彼所汨心有
普慧心了了长如是每于静处观皎若大明镜脱彼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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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途超入清净境竟作如是观皈依悉解悟
沈谷华休官入道盖庵疏
处士沈谷华久厌尘劳将依清净天官告老道妙求真
茆屋中三教俱全蒲团内一心无染出家儿岂有卓锥
之地平道人兼无点铁之金短疏恭持高贤乐助
伏以五柳先生为折腰而弃职三闾公子因新沐而弹
冠民生之至乐曰閒乡论之咸尊曰老笑指白云归去
还他外物高人醉邀明月同行输与诗中乐圣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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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花尽教慢舞狂歌数株松数椽屋赢得早眠晏起
生于士归于土百年空自经营贫在天富在天一世何
妨落魄卫国蘧夫子知四十九年之非西天善财童解
百千三昧之智学有蚤莫道无圣凡悟则四病四相皆
空迷则八识八风俱起盖棺事始定古今那一个抽头
临死泪方流瞬目使众人弹指既知如此即合处分且
如老去做道人大似急来抱佛脚有證有脩绝类盲人
模像求解求脱还同巴客惊蛇福田罪性夲来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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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皆是幻包天包地无过一点真心通鬼通神只是
一个诚字照镜迷头演若达多狂走割皮悯世删陀罗
树能医白老鼠黑老鼠啮断藤根好冤家恶冤家合成
烦恼昔岁漂沉丘井今朝跳出樊笼解放痴绦泼杀闷
火便是人间快活汉真成蓬岛地行仙黄金铸鼎要烹
天地之根黑水煎铅将鍊兔乌之髓半斤八两多是一
内生成万汇千名尽向三中变化秦楼楚馆天涯芳草
王孙萝屋松窗纸帐梅花独自云筒息气一声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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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声透彻虚中拄杖麻鞋几步险几步稳步步踏着
实地老先生醒了也众徒弟去来兮回首见么能几日
桃李春风屈指数咱自连夜梧桐秋雨且道目今何处
安身立命便休推调这里弛担息肩㧃擞旧精神安排
新格范贫道人于红尘中闹市里不宽不窄非正非偏
平地上安閒处盖一座小小茅庵富长者于欢喜内慈
悲中或重或轻随缘随施福田边尘俗外做一件大大
好事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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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源祖庙疏
伏以英雄定乱拔剑辅翼于李唐威武灵显锡号宠光
于赵宋赫王封之八字巍庙食于六州惟我乳水登源
实齐司马陵寝为藏祖之故地建奉主之专祠既殿庭
久燬于劫兵赖明良再谋乎栋宇云车铁马神光烜赫
于前朝虎略龙韬功绩播扬于令典民有水旱疾疫祷
之默然国无凶荒札瘥护之惟谨兹圣主欲重新建造
而贤令拟复旧完成正殿耸云霄大杗小桷之攸用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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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锁烟雾深闺邃阁之适宜前后亭台要使行人喝采
西东廊庑须教观者点头小道人不免抄题大夫士慨
然乐助况朝廷下捐免之诏贫富饶优而庙宇及成就
之年公私吉庆五风十雨兆嘉榖之攘攘百子千孙祝
民家之世世福缘有自功德无边谨疏
赞
题许公仲三小像
长身玉立奋威武于乱离迨乎成平恢广大之镃基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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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卿固天命之所系寿拟孔氏亦世道之所希
贞素斋集卷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