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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卷一百十九
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
运河水
朱衡字士平万安人嘉靖十一年进士四十四年进
南京刑部尚书其秋河决沛县飞云桥东注昭阳湖
运道淤塞百馀里改衡工部尚书兼右都御史总理
河漕衡驰至决口旧渠已成陆而故都御史盛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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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开新河故址尚在乃定议开之筑堤吕孟湖以防
溃决河道都御史潘季驯以为浚旧渠便议与衡不
合衡持益坚引鲇鱼薛沙诸水入新渠筑马家桥堤以
遏飞云桥决口身自督工劾罢漕濮副使柴涞重绳
吏卒不用命者浮议遂起明年给事中郑钦劾衡虐
民倖功诏遣给事中何起鸣往勘工垂竣矣及秋河
决马家桥议者纷然谓功不可成起鸣初主衡议亦
变其说与给事中王元春御史黄襄交章请罢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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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河已成乃止河长一百九十四里漕艘由境山入
通行至南阳未几季驯以忧去诏衡兼理其事隆庆
元年加太子少保山水骤溢决新河坏漕艘数百给事
中吴时来言新河受东兖以南费峄邹滕之水以一
堤捍群流岂能不溃宜分之以杀其势衡乃开支河
四泄其水入赤山湖明年秋召还部又明年衡上疏
曰先臣宋礼浚治旧渠测量水平计济宁平地与徐
州境山巅相准北高南下悬流三十丈故鲁桥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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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稍启立涸舟行半月始达东兖之民增闸挑浅苦
力役者百六十年属者改凿新渠远避黄流舍卑就
高地形平衍诸闸不烦启闭舟行日可百馀里夫役
漫无事事近河道都御史翁大立奏请裁革宜可听
于是汰闸官五夫役六千馀以其僦直为修渠费四
年秋河决睢宁起季驯总理明年冬阅视河道给事
中雒遵劾罢季驯言廷臣可使无出衡右者六年正
月诏兼左副都御史经理河道穆宗崩大学士高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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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山陵工请召衡会邳州工亦竣衡遂还朝
六年侍郎万恭更请建瓜洲闸自时家洲以达于花
园港开渠长六里有奇其年冬闸成一名广惠一名
通惠于是五总船始下坝
隆庆六年六月己已督理河道工部都水司使
署郎中事主事陈应荐奏挑挖海口新河工竣河长十
里有奇阔五丈五尺深一丈七尺凡用夫六千四百八
十九名支米九百六十七石八升 已卯工部尚书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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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疏报徐邳等处河堤工完并请寝泇河之议言泇口
河开凿之难有三一则葛墟岭开深之难一则良城侯
家村凿石之难一则吕孟等湖筑堤之难先是漕河淤
塞损船伤米臣思前河臣翁大立请开泇河以救燃眉
之患今漕河通利徐邳之间堤高水深使岁加修葺之
工自可无患固不烦别为建置况公帑空虚支费不给
濒河生灵从事徐邳之役劳者未息呻吟犹闻揆之时
势诚所弗宜 庚辰定漕运程限每岁十月开仓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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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兑完十二月开帮二月过淮三月过洪入闸四月到
湾永为定例从尚书朱衡议也 壬午派鱼沛南阳留
城等处堤木河木于各州县仍给前筑堤沿关河所占
民田价值又以独山微山吕孟等水匮有伤民地蠲其
湖米 七月丁亥初通漕运于密云寻复密云漕粮五
万石先是总督侍郎刘应节等言塞备以储饷为急军
需以漕挽为便密云一城环控白潮二水若天开以便
漕者向二水分流至牛栏山始合故剥船自通州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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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亦至牛栏山止若至龙庆仓从陆输挽军民艰苦之
状水次露积之虞难以悉状今白水徙流西城下去潮
水不二百武前于城东北业筑三合土堤障水防城近
有疏渠于上填坝于下邀潮入白合为一𣲖水漕深便
剥船可达密云无碍漕渠既通漕额宜复 八月戊寅
工部言南旺三河等处三年两挑正月兴工二月告完
既据河臣万恭等议粮运既早则明春大挑之日正来
年运行之时拟改九月中兴工十月依限告完挑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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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惟进冰鲜船只设法前进其馀俱暂停止且言大挑
莫便于秋冬莫不便于春间新运踵至停积河流既虑
风涛又稽程限不便一均役更换夫役未集追呼号召
每至愆期不便二春事方殷民无暇力迫之工作田野
不安不便三青黄未接室如悬罄头会箕敛工食艰窘
不便四坚冰初解时尚严寒驱之泥淖之中责以疏凿
之力不便五如今改拟则回空已尽筑坝流绝疏浚一
完藉冰封闭春融冻解溯流无碍则新运便旧夫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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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册可籍正役者不劳再籍雇役者无事更张则徵夫
便秋事完成农多暇日既无私虑自急公家则民力便
今秋丰稔民多盖藏闾阎利以供输夫役易于徵敛则
工食便天霁秋清气候凉爽河鲜沮洳锨锸易施则用
工便上是之 十月巳未先是南京户科给事中张焕
疏论总督漕运王宗沭六月内飞报海运米十二万石
于某日由淮安次天津抵湾粒米无失比闻人言啧啧
咸谓海运八舟米三千二百石忽遭风漂没渺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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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沐盖预计有此令人赍银三万两籴补臣思宗沐受
国家财赋之托锐意此事意非不良粮船有失据实陈
乞未为不可何至粉饰观听大臣实心任事之体当不
若是米可补人命亦可补耶当今之行海运譬北方之
种稻始必树艺少许以试地利何如而渐次为之可也
若不论南北之高下寒燠菽粟与稻并树则虽三尺之
童亦知稻之所获不如菽粟之尝多矣河运之与海运
其经取久暂之宜殆亦𩔖此来年倍加米数一节乞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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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部从长计画疏下户部覆言先该科道请叙海运之
功臣等谓万世之利在河一时之急用海继因漕臣议
增海运二十四万臣等谓海道风波难定但当习熟此
路以供缓急不必加增今焕意略与臣等议同至言漂
没粮石发银买补臣等不意宗沐之明达弄巧成拙至
此但事出风闻难以深求而首事勇敢之臣可以情恕
以观后效万历元年为始海运止以十二万为则候数
年之外另行裁酌宗沐亦疏辨臣固知骇见之难谐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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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非易可居然不意乃悬空妄传若此使臣有一毫
不诚但为身计则按守旧规可以毕事何必更端革故
力举海运自添一事以致弹射也况海运人船募数省
之人发行经数月之久按历涉三省之途其同事而不
可欺者各省抚按十数人沿海守令及护行守备等官
百馀人官军水手三千馀人使有沉溺岂待言官今日
始言三万出之淮库自有卷籍人船出于雇募各有贯
趾乞敕户部会同法司行巡按御史查核疏亦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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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丙申河道侍郎万恭奏议河夫工食言二洪闸
溜浅夫山东东兖二府额一万二千七百馀名每名工
食一十二两岁该银一十五万三千馀两江北淮扬徐
三府州额五千三百馀名工食八两二钱岁该银六万
四千馀两各桩草银不与焉在银两视旧额俱已增加
在户夫视今编悉已安便然漕粮朝廷之命脉漕河朝
廷之咽喉当以朝廷之力治漕不当以濒河之民力治
漕今运道工役十倍于前民力凋敝十倍于旧竭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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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事弊河亟宜改辙查旧议单有兑运所折耗银有剥
运所省脚价近新建瓜闸又有所省过坝米三项岁不
下十馀万两若悉给发以治河道可减派各疲弊府州
之半工部言耗米银后改徵本色给军脚价除扣修通
惠河馀解太仓济边惟有过坝馀米可岁给河道少助
夫役工食报可 甲辰漕运总督王宗沭奏辨海运漂
没事乞回籍听勘户部以漕运在迩请敕宗沐矢心任
事仍照原议习熟海道备一时权宜之计从之 庚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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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侍郎万恭条奏河漕事宜四款一严迟速之令黄
河伏秋水高运船所避宜令江南粮储道各督尾帮遵
限过徐州洪勿至与怒河斗三月过洪者以上劳叙荐
四月过者次之延至五月后者议罚因而遇水漂没者
从重拟议一别远近之宜南北河道迥殊到湾之期非
可槩定宜令各省运船不过闸者限二月到湾过闸限
三月过闸又过黄者限四月过闸过黄又过江者限五
月巡漕御史按限期行殿最焉一专兑运之权今议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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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徵发期会急如星火监兑部臣无殿最之权有司慢
而军卫易又转求督粮烦难兑运必致愆期宜照浙江
例各省俱以御史带理兑运则官与军民俱便一顺官
民之情江南山谷州县仲冬水涸不可以舟迨水发时
兑运已缓宜从其便赍银至会城市米候兑但责早兑
不必问所从来农末相资官民相利兑运自早过江过
淮入闸抵湾自然如期疏下户部议覆惟监兑部臣照
旧恭又言春间大挑待本年之运者累朝之旧法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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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挑待来年之运者皇上之新规今南旺一带及三河
口诸处河道九月兴工十月竣事但臣所治者河耳使
运船不速至将焉用河明岁全运四百万石计船一万
艘须以正二三四月尽数过洪远避黄水计每月当过
洪入闸者二千五百艘每日当八十馀艘乞敕各粮储
道如期督至庶河有实用疏下工部
明神宗万历元年正月乙巳河道侍郎万恭奏创建瓜
洲二闸工完免挑盘雇剥之苦因叙郎中吴自新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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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诸臣劳绩恭先又檄浚苏松常镇一带河道建三汊
河东水吊桥自是吴浙之运可与江西湖广徵发相同
因言瓜闸既成商舶由坝者可去险就安应比照仪真
事例一体抽分疏下工部俱覆行之 三月壬寅河道
侍郎万恭奏江南粮运开帮期于岁十二月在江楚长
江大河则可至若湖浙之舟阻于京口闸必待季春开
闸方可开帮今年早运者实由臣挑浚京口所致顾事
必专官而后善计必远虑而后成江南河道水利原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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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都水司郎中一员后革郎中令兵备道带管权阻于
遥制力分于他务三江运道遂至湮滞今宜比照惠通
北河南河事例复设郎中驻劄镇江以其馀力兼治三
吴水利工部言三吴水利积弊已极非工部郎中所能
任巳责成应天巡按督理其京口闸挑浚事务仍旧分
责各道而亦统领于督臣便上从部议行之 戊申令
昌平兵备佥事张廷弼疏浚巩华城外旧河廷弼原勘
河通可省陆运费岁八千金及运船至而淤塞不前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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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司官杨可大以为言户部奏行廷弼速浚之 四月
辛未河道侍郎万恭奏事莫善于法祖法莫病于因循
今年之运既得以善其终明年之运不可不虑其始祖
宗以四百万之粮兑近万之浅船岂不知满载省舟之
为便而为是经年造船纷纷者以闸河故盖南旺运河
之春又得全汶之利故每船可运四百石然夏旱则汶
流微又不敢过四百石特为浅船之制厎平仓浅厎平
则入水不深仓浅则负载不满又为限浅船用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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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六挐今各省不务遵原运而务搭原雇船有三害搭
运有五害皆足以病河道今年赖皇上主持诸臣竭力
上水诸浅深皆四尺至七尺旱枯之时幸不败事然终
非全算乞敕该部勿以目前幸济而忽远图勿循今日
弊端而废祖制务足近万之额船载四百万之额粮尽
复入水不过六挐之旧制令船力胜米力水力胜船力
其雇船搭运坐困之弊一切痛革部覆从之 乙亥工
部请建复淮南平水闸与浅船浅夫及建天妃庙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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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修复境山闸从之仪真建平水闸二座江都一座高
邮十座宝应八座山阳二座凡二十三座座三百金自
仪真至山阳有五十一浅浅设捞浅二小船船七金浅
夫十名天妃口大闸一门除堪改废闸石料仍用二千
五百金境山旧闸五百二十金凡费工料一万馀金悉
听河道便宜酌处不烦请发闸多则水易落而堤坚浚
勤则河愈深而堤厚建天妃闸则时闭时启而省挑浚
修境山闸则有留有接而省盘剥既裨运道且资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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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发于恭而衡覆行之诚万世之利云 五月乙未开
通广西府江水陆诸路 巳亥漕运都御史王宗沭奏
请申饬运务二事一浚河渠以利边运言王家浅银鱼
厂一带河道浅涩难前宜令挑浚深广堤岸卑薄者修
筑高厚一造官船以便民运言白粮民船大小参差横
塞河道宜依漕船式样打造官船下户部 六月辛酉
户科都给事中贾三近奏往因运渠梗咽当事者议复
海运悉心讲画法非不周然风涛险阻终属可虞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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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运祗限十二万石意正为此今闻海运至山东即墨
县福岛等处忽遭异常风雨冲坏粮船七只哨船三只
漂消正耗粮米几五千石淹死随军水手十五名臣因
此反覆其事海道之势与河道异河道之可恃者常海
道之可恃者暂特数百艘行数千里巨浸侥倖于暂可
恃未有无虞者也海运畏途当时建议者计出于不得
已始既以不得已议行则今当因可巳以议罢近漕渠
一带诸臣综理振饬大异昔时据今年江南诸艘入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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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即更加十馀万何有焉世有夷途安取九折坂人
有参苓姜桂可以摄生何试命乌附以苟万一乞敕详
勘将海运姑暂停止仍以额粮十二万尽入河运时巡
仓御史鲍希颜山东抚按傅希摰俞一贯疏俱如三近
指疏下户部议停之 甲戍兵科给事中赵思诚奏请
抚驭山东岛人教习海运船卒以避风险旨下该部
七月丁酉山东按察使兼右参政潘允端条陈军民二
运事宜一议建辖以速粮运凡沿河管河官员乞听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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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摄庶便督责修浚及时运船不至浅阁部覆如议行
戊戍工部覆御史田乐疏言四府所属州县频年水
灾昏垫已极盖滹沱黑洋白沟诸水会合经行之地下
流壅塞输泄无路一遇暴涨则卑洼漫渚方数千里田
产被其覆没臣等请敕责成二处按臣盖水之潴处多
在顺河二府水之出口多在真定所属利不必出其土
害不可委于邻令踏勘被灾地方下流阻滞作何疏通
上源泛滥作何约束应挑浚者浚之应堤坝者筑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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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复则复桥梁可建则建苟有利于生灵宜无分于
彼此合用夫役钱粮及淤出地土钱粮应否加𣲖渰占
田产赋税应否蠲豁严限具奏请自上裁报可 八月
丁未工部奏今岁河道通利粮饷早达乃闻茶城于八
月内淤浅致回空粮船阻滞不得南还者数千只回空
之船既迟则新运之期必愆今须昼夜疏利方保不误
兑事且茶城之淤岁甚一岁宜照旧说于境山上下高
建一闸沙灌则闭而避水积则放而冲至于徐邳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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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岸逼近河身土疏浪高今秋房村之役方合迅决可
为明鉴宜照原议再筑遥堤凡一应河防事宜务兼听
集思纾谋远虑求建长治之策勿苟目前之安报曰运
船淤浅至数千只明年粮运必致有误便行与万恭上
𦂳设法挑浚毋慕虚声务收实效 工科署都给事中
朱南雍参河道侍郎万恭言防河甚于防边为河臣者
事必预报庙堂方可据以处分功必实图国计方可藉
以利济臣备询河务咸谓茶城淤塞二十馀里万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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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数万挑浚罔效回空粮船数千阻泊于上河者不下
五十馀里幸黄水旁冲小沟恭督军民拖拽空船从小
沟出日不能七八只正河仍未开通今据恭奏河通于
九月十二日距恭具疏才五日耳纵神运鬼输安能于
五日间尽回数十里粮船始之失事既属隐蔽今之奏
词又属䑃胧弥缝一时之失职侥倖后日之成功且不
图目前之难而谈古法之沿革不虞上流之塞而计下
流之浅深恭盖曰河道通塞自古巳然下流俱深一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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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害又何莫非掩过倖功之心夫今岁南回之空船即
明年北上之重船使茶城一日不开则空船即一日不
下明年之运将有欲早而不可得者乞敕令万恭戴罪
管事悉心河务以赎前愆工部覆亦罪恭下严旨切责
之 甲寅江西道御史卢明章奏开浚河道事宜一曰
详踏勘一曰专修理言顺保河真巡按岐而为二兵备
分而为四势既不相统属议自不能通融其兵备及州
县正官方在开浚忽令迁转不惟本处工程不完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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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下接均有不便功何由成宜差司官一员驻劄通中
地方同各州县正官细加踏看预定河身凡干系开河
兵备州县正官及承委官员俟工有次第方得循资迁
转工部以司官权轻仍守前议而请停迁各官以便责
成上是之 辛酉工部奏明年春照例挑浚天津卫海
口新河恐碍运艘也 九月庚寅户部覆漕运都御史
王宗沐议覆遮洋总言国初海运岁运七十万石以给
辽海后会通河成海运遂废然尚留遮洋一总原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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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至嘉靖末给事中胡应嘉建议裁革并入山东江北
诸总前制尽罢应嘉以乡土之故忍变成法有识者未
尝不扼腕而叹近因河道淤阻当事诸臣复起新议劳
费更多海运二年道路稍谙今虽议罢宜查复遮洋一
总即改海运把总为遮洋把总领兑河运北粮仍知会
兵部海汛有警暂调海口为狼山声援从之 十一月
壬午河道侍郎万恭奏江南运道延袤八百馀里每岁
夏初开运河水充溢运道无虞今改于年前十二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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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正属各河浅滞诸坝断流京口封闭之候挑浚工费
动以数万计仰给于导河银是以杯水救车火且病农
派夫于丁田则病民借办于铺行则病商取给于协济
则病邻俱属偏枯非久计也查江南漕运几二百万石
每石旧带徵雇船脚米七升近瓜洲建闸运船径抵水
次交兑此米遂蠲宜仍每石徵一升岁折银一万两查
各府河务轻重分发收贮名曰运河银凡运漕渠挑浅
筑堤建闸修坝雇募夫役买办什物一应工费悉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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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动支应用分毫再不干扰农商贻累邻境以瓜闸所
省江南之费为江南运道通融之用似为长便下工部
覆行之
王宗沭字新甫临海人嘉靖二十三年进士历山东
左布政使隆庆五年给事中李贵和请开胶莱河宗
沭以其功难成不足济运遗书中朝止之拜右副都
御史总督漕运兼巡抚凤阳极陈运军之苦请旨优
恤又以河决无常运道终梗欲复海运上疏曰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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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河开浚以来海运不讲巳久臣近官山东尝条斯
议巡抚都御史梁梦龙毅然试之厎绩无壅而虑者
辄苦风波夫东南之海天下众水之委也茫渺无山
趋避靡所近南水暖蛟龙窟宅故元人海运多惊以
其起自太仓嘉定而北也若自淮安而东引登莱以
泊天津是谓北海中多岛屿可以避风又其地高而
多石蛟龙有往来而无窟宅故登州有海市以石气
与水气相搏映石而成石气能达于水面以石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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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故也北海之浅是其明验可以佐运河之穷计无
便于此者因条上便宜七事明年三月遂运米十二
万石自淮入海五月扺天津叙功与梦龙俱进秩赐
金币而南京给事中张焕言比闻人舟漂没失米三
千二百石宗沭预计有此私令人籴补夫米可补人
命可补乎宗沭掩饰视听非大臣谊宗沭疏辩求勘
诏行前议习海道以备缓急未几海运至即墨飓风
大起覆七舟都给事中贾三近御史鲍希颜及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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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傅希摰俱言不便遂寝时万历元年也
运河一带平江伯陈瑄用力于南工部尚书宋礼宣
劳于北礼用临清知州潘叔正之言其言本之老人
白英言筑坝戴村亘五里遏汶水至南旺分析两河
以其七北注临清度地降九十尺闸十七三南注丰
沛度地降百十六尺闸二十一礼没后至万历元年
总河万恭追颂其功立祠赠礼太子太保一孙入监
白英先以平顶巾执工簿立于傍亦赐冠带坐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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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充冠带老人管河夫坎河之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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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鉴卷一百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