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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卷四十一
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
河水
明神宗万历三十年正月丁酉工部请给总河右侍郎李
颐敕书得以便宜行事许之 壬寅署工科右给事中田
大益言黄河为患巳极治河失时日甚请亟将杨一魁罢削
勘处严督李颐星夜到任不报 二月戊辰工部尚书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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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魁覆河南巡抚曾如春疏近因蒙墙等口冲决黄河尽皆
南徙势趋邳宿今不亟图转盼水涨狂流非唯生民受昏垫
之虞抑恐陵园有侵齧之患修筑汴堤以障南徙诚目前保
护至计第工程浩大费不下九万该省岁修止六万馀应留
漕折临德二仓赃罚事例等银以济急需又汴堤上自归德
下至灵虹接连归仁堤数百馀里若今河南地方已修完固
而灵虹一带尚为残缺则狂澜尽复奔南前工虚费应一并
修筑高厚始保万全宿迁小河口乃睢水出泄故道河渠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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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深广兼以耿车儿滩横堤年久残废莫能障禦为今
之计速应疏浚小河口山渠仍倍筑耿车等堤使黄流
尽归小河口则㳽漫自消而祖陵庶无他虞第前堤槩
筑决口既塞倘下流不浚上源必复淤塞恐冲决之患
又必不免应通行各该抚臣同心兴举毋分尔我以上
工程俱限春月报完诏嘉纳之 闰二月甲午朔凤阳
巡抚李三才议治河𦂳要之策镇口闸起至磨儿庄仿
闸河之制每三十里建闸一座依时启闭以济新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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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城集至镇口闸止挑浚河渠约费银一十九万有奇
须留漕粮乃克济事工部覆请诏浚河建闸及留漕粮
等事令该总理巡抚悉心讲求担任行之许便宜处置
动用兴工毋得推延误事 丁未户部总督仓场右侍
郎赵世卿以凤阳巡抚李三才议留江北江南漕米抵
河工支用疏争之曰自河决以来运道梗塞臣为仓储
计且欲躬负土石以障洪流岂其一念杞忧甘后诸臣
顾今太仓匮竭一岁所入不足以当一岁所出窃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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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六军万姓将必待新漕举炊而又远在数千里外
万一水旱不时输纳愆期则数百万生灵束手待毙尚
复有京师耶如此景象极可寒心乃欲借留漕米为河
工需不待智者而知其不可矣诏岁漕既难截留河工
正需急用有何长策可以设处诿责总漕衙门亦非政
体户工二部还详议来 戊午陜西河州运花寨等处
黄河水乾见厎 三月丁丑给事中胡忻言总河李颐
病笃情真宜即允放敕该部就近推用责令刻期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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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从之 辛已吏部尚书李戴覆巡按御史吴崇礼议
国家大务无过漕河往年并设漕河二大臣不惟繁剧
各有攸司抑且艰大期于共济顷因分黄𨗳淮之议所
见不同防海备倭之虞为患孔急遂以诘戎专责之巡
抚而以漕运归并之河臣亦一时权宜之计未可以垂
久远况昔之漕运河道其要在淮扬故可以一人兼今
漕运于东南而河决于西北欲以一人之身而东督储
西治河虽有智巧亦苦于力之不足矣请复旧制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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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衙门专管河务仍驻劄济宁往来督理其总督漕运
衙门仍兼管凤阳巡抚防海军务驻劄淮安咨行各该
部换给敕书以便行事诏曰可 陜西河州黄河水涨
将河桥边墩院房屋冲去盖河水自闰二月二十五日
流绝见厎至是日突涨也 甲申升河南巡抚曾如春
为工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总理河道提督
军务 四月壬寅总理河道都察院右都御史李颐卒
颐馀干人历兵部尚书总理河道卒于任谈者谓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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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干可谓近代名臣 工部尚书姚继可以河患孔棘
工费维艰请即检臣累疏命九卿科道计议百万之费
作何处办其间浚河筑堤建闸十九万之数户部协济
三分之一先年成例具在并乞申谕刻期举行报可
乙已礼部以黄河浅涸疏言据陜西总督李汶巡抚贾
待问揭报本年二三月间河州运花寨等处水深不过
三尺往来人畜直渡交子冈绰逊河口黄河上流水尽
乾竭等因臣等不胜骇愕今岁天变频仍火星失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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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如赭风霾黄雾种种示异未有若此河之为变者窃
谓河渎之行地犹元气之周身而货财流布于天下也
今天下财力可谓匮诎而血气亦已耗矣闾阎贫府库
贫独矿税监使及参随土棍之家富耳神河天险源涸
流徙而中更挟百川之势以冲祖陵扼运道此脉竭财
壅之象也伏乞皇上憬然深思罢矿税撤中使人心既
悦天意自回将见四海安澜九河顺轨在一念转移间
耳疏入不报 乙卯工科给事中孟成已言陵运剥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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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工束手近得旨允工部之请下九卿科道会议唯借
内帑一切方可救急目前舍此不唯无神运鬼输之术
亦且缓不及事望早赐俯俞不报 庚申总理河道侍
郎曾如春疏上年蒙墙口决势难南徙而蒙墙十二里
之下若徐家口至李吉口百有馀里涓涓之流固在也
屹然之堤如故也此东行故道所宜速为开复者但故
道自归徐至宿迁不下六百馀里非集夫数千万备金
百万何能展手臣备查各属衙门报前总河库册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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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不满三万之数日夜筹画非请发内帑无策矣臣岂
不知国用浩繁第念国家莫重于陵寝亿万年王气所
钟又莫重于运道百万斛漕粮所繇南徙之冲刷愈深
故道之梗塞愈甚倘陵寝委之洪涛胡越起于辇下即
尽捐内帑何及臣即万死其何补哉不报 五月乙丑
工部尚书姚继可言河工缺乏无措唯有请发内帑及
河道岁积钱粮近以税使搜括五万三千有奇望谕令
照数还给以济目前急用得旨内库缺乏各项进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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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有何馀积兹不得已且借用太仆寺马价三十万两
其原属河道钱粮五万三千亦令留用以后不必搜括
其户部原议之数依拟此外尚须接济尔部悉心计处
丁卯大学士沈一贯朱赓题昨蒙谕发马价以济河
工具见皇上注念陵漕德意但京师外库钱粮更无他
积独此马价一项耳边饷已借百万今又借三十万倘
有本等急用于何取资且河工浩繁又非三十万所能
即了臣等敢献一筹切照河漕所以久而无敝者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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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修不辍之故而所以能岁修不辍者实以河道颇有
馀积之故自税使搜括以来所在罄竭如洗遂令工作
无资河乃决裂今至借马价矣若尚搜括不休譬犹方
喂饥人以食而复割其肉岂但无益大忧将立见矣谓
宜明敕税使毋复将河道钱粮搜括毋复将河道工程
骚扰同心协力以图裨助而后河有可治之时此不过
费皇上一言而殊胜作许多区处也自矿税来皇上屡
有不许加派小民之旨但天下财力止有此数今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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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处岂有神运鬼输之术不过议加派耳而不得不与
前旨相背矣又总河侍郎曾如春书来言山东巡抚黄
克缵偏执王家口不可开之说所辖道府无敢明目张
胆以持忠议者事势人情终难归一究竟必祈遣官一
勘始可定嚣臣等看详甚以为宜凡举大事必有勘差
昨工部有疏已经票上未蒙允俞臣等以为勘科关系
河务𦂳要早乞皇上俯赐检发更祈天语叮咛委任责
成 五月丙戌工部尚书姚继可言皇上既为陵寝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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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虑而又念时诎之可悯为东南河漕计而免行搜括
之贻害睿算周详俾河臣可旦夕举事不至束手无策
而臣等亦得效犬马以仰纾宵旰之忧除马价银三十
万两已经移咨太仆寺查发其河道钱粮五万三千移
文税监扣留听总河径自取用外所据河工百万之费
缺六十四万有奇先年户部允协济一十二万尚缺五
十二万有奇迩来内外工作频兴监库传派繁钜外解
纤微库贮无馀此举朝所共知非臣所敢推诿也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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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工大兴岁修可已之数此内尚可通融伏秋在迩疏
筑宜勤若候设处全完未免耽延时日唯将前项见在
银两先行解用其馀不足即于本部河道岁修银两陆
续那凑且工程浩大其间可省可加或增或减总河临
期另有酌处臣等似难遽定也得旨河工需用𦂳急便
令各衙门遵行内税监五万三千两如未解准留用若
已解进不必扣留果有不敷另行具题议处 六月癸
已工部尚书姚继可覆山西沁州知州余汝为条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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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一沿河任事之责宜均夫河南山东凤阳巡抚俱兼
河务中河南河张秋夏镇泉闸俱系管河特以事权不
一设总河都御史节制之耳今秦越其心独累总河以
致物故者削夺者后先相继而总河遂为陷阱请申明
玺书各处有河地方分任其责功罪一体庶同舟之念
自专而事可永济一河工缓急之势宜审治漕治淮原
非两事疏浚塞三法本自相资夫淮水泛滥为祖陵患
者黄水灌入淮水不出涌而起耳往时淮安闸口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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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筑水涸则启年来规制废格黄水倒灌入淮遂成巨
浸故分黄𨗳淮此议甚当夫南流不断又增决口水入
止藉瓜州一闸岂能宣泄宜修旧制先断淮安闸次塞
蒙墙口使黄水不入再疏下流如芒稻白塔射阳三湖
引淮入海使有所归如是而淮泗之间不安流祖陵尚
忧淹灌万无是理也决口之初宜急包裹两头不使埽
阔此为上策今已无及择其稍缓稍狭处可施工者塞
之下流既壅上流必淤乘其既淤然后补塞决口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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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便一山脉河水之性宜熟形家言黄河以南大江以
北为中龙由陜入嵩过曹县起泰山尽于蓬莱三岛左
一支自桐柏分水曰淮右一支自河南分水曰渭而黄
河北流从天津入海此禹故道也自宋熙宁间引河入
汴势遂入淮贻患迄今此不察地脉之故也夫黄河万
里远来合水既多更加雨泽湍急难制以区区人力事
之不知量矣然水本就下带土而行急则深缓则淤宜
急不宜缓故可合不可分可以停而淤亦可以刷而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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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与土异不可聚而可囊扬之则浮刷之则去凝之则
坚此其性也识沙之性故令河不必开借水刷之坚土
难立致借囊沙筑之识水之性故支河必不宜凿欲塞
上口必疏下流欲通故道必塞决口此理甚明人所易
见者唯山之土石有骨起伏有势高下分合本自天然
善治水者因其势而利𨗳之乃以奏功合选知地理有
心计者沿州逐县相度形势俾全河在目庶不致漫尝
而徒费一钱粮经画之制宜豫上策宜借内帑发水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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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或议漕粮改折如先臣潘季驯所奏上则仿兵兴故
事内外省直协济下则责成河南山东凤阳院道各从
地方工力酌议方略其行漕地方量派夫工助之而河
道督臣总其成庶可措手今请发内帑已奉旨内库缺
乏似难再渎水衡金钱之匮举朝共知唯请留漕粮先
往户部咨允协济五分之一本部题将漕粮抵数已奉
旨准留其内外直省协济河南山东凤阳派夫值河工
大举之时近河诸臣自当分忧正所谓责任宜均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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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治河简便之法宜采不必别凿此河向有故道如
李吉口至徐砀间堤岸尚可因也不必议开全河中间
略开小河一道通水自下而上近水处量留数丈以俟
塞口将成并力运之黄水自然归漕沙逐水走自然深
阔此以水治水之法也旧议塞口必用捲埽每埽长阔
不过以丈尺计所塞几何往时崔镇口决长不过一里
深不过一丈二尺计用人工桩草𥣻麻等物并斜筑上
流共用银一万六千两今蒙墙口长数里深倍之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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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三十馀万且有忧其难成者如臣前议不拘决口远
近从中择其可施工者两岸筑入先用柳条单土随宜
筑之次用囊沙之法中流最急处用船船不必另造也
查各处运粮船拆造原有定额每拆一船除篷桅外估
价不过二三十两计费止三四埽之值耳宜于粮船回
南过淮时查该拆卸者留用在厂者责令各处船夫驾
至淮上收管约有千只似省而便囊沙不必用布也江
南米包每个值银八釐再加草绳二丈即用百万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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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金即以开河夫装贮沙土每包定以六斗以草塞口
以绳𦂳束一人可负而走运至工所俟钉桩一定以埽
捲边运沙连包入水时日可集至中流急处方用旧粮
船先期令夫船运土石或沙草满载撑驾河滨每船用
朩桩三四根下钉以篾䉡相挽以铁猫扎定然后加土
凿沈一时而下水自阻塞更新开水道并力挑通使黄
水流通故道自然深阔其费之省约事之速成可坐而
照也一夫役募集之方宜酌河工重大役民动以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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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灾伤之后沿门起夫裹粮从役大拂民情倘行臣
前议开河止于通水借水刷之可省工力十分之四塞
河用船用囊沙二法可省工力十分之三往时用夫十
二万十四万者今可用夫七八万而此七八万先借留
河南山东凤阳班军次宜借洪夫闸夫及淮安牙募夫
总计二万有馀此辈有本等工食每日每人加给银一
分约束颇易然后议起民夫选能干有司统之并力兴
作河工自可计日就绪矣一天时寒暑之候宜乘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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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役入伏则水发难禦至冻则锄畚难入唯春月夏四
月与九十月乃可施工若不预为区处将来鲜不误事
宜行总河督臣速将筑塞开浚事宜及钱粮夫役料理
应分三四工以淮安塞口为一工以蒙墙塞口为一工
以开浚旧河水道分作两工各以本处道府官董理之
坐名请旨而以往来相度稽察催督责之赞画一切停
妥待时而行庶临期无误其疏下流如芒稻白塔等处
俟事定后相度议行一泇河挑浚之工宜罢先臣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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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勘泇河谓性义岭有沙礓侯家湾有巨石自梁城以
至马蹄湾湘厎板石长五百五十丈阔七丈工力难施
费以三百九十万计勘科议覆今疏𨗳之岂收全功不
过借湖水以资粮运为目前计耳查泇河起自吕梁十
里之下至宿迁之上落马岭正中有柳湖周湖连江蛤
蟃二湖接济最便而吕梁以北宿迁以南势必取资于
河若南北不通开泇奚益是开泇河不能不治黄河工
有二用费益难处应停止并力河工诏俱依拟行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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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令照防边例总河与各巡抚共任其责功罪同论
八月甲寅工科给事中胡忻疏臣惟河患上侵陵寝
下妨漕运治河者求其无害于陵运而已不必于地方
俱有利无害也顷者我皇上轸念河工事急特命漕河
御史崔邦亮会同总河及山东河南直𨽻抚按等官勘
议近诸臣投揭到科谓山东曹县王家口有迎溜入淮
之势必欲挽全河而东无逾开王家口已而人言啧啧
有谓王家口之开河南以为利山东以为害者有谓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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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低王家口高即开水未必来者有谓山东巡抚以开
王家口为不可故会勘无疏且告病以自明者有谓总
河亦知其不可故持论两端以筑堤建闸为得策以复
全河耗财疲力为多事者于是河南道御史牛应元疏
请详议蒙下部覆勘臣愚谓河自蒙墙决口而下暨徐
邳宿迁之间经历三省岂能尽有利无害哉第当度地
势视水性为陵运计耳地诚高难以引之东即利河南
岂可纵使尝试地诚下可以挽全河而复故道即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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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安能从旁尼止荩臣先国家而后私图不当各分
畛域王家口诚不可开何不于会勘时明證可否若之
何轮蹄鳞集而议者始从中格谓事体何臣窃为山东
抚臣不取也至于总河皇上既挈全河付之治则其功
不治则其罪果能实见得是即宜断在必为天下非之
不顾持两可之说何为者若曰钱粮无出恐生变夫人
未有自绝命脉断咽喉者国家即匮乏宁坐视陵运阽
危河臣受困乎臣意春初我皇上愤河事决裂斥逐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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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臣简任河臣假之便宜若朝不待暮陵运庶几无
恙顾不于无事时兴工料理为陵运长久计一旦水患
叵测堤溃闸涸起而图之何及哉伏望皇上以和衷责
抚按司道等官以佐事责河臣务期商确具题刻期举
事于陵寝非小补矣 戊午工部以奉旨会勘河工等
事覆李思孝疏奉圣旨国家兴举大役不嫌再三斟酌
河工既前有旨著再勘昨科臣疏内又有异同还行与
在河诸臣矢公矢慎务求至当永利不得有分彼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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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国事尔部里一面处治钱粮以待兴作免致临时无
措 十二月壬子礼部题河工鸠众二十馀万浚二百
里此国家非常之役乞仿古人沈璧之意允总河所请
令择日致祭庶赖神庥以便经理报可
是年三月河决蒙墙寺入归德商永南徙而河与淮
会入洪泽有关陵麓总河侍郎曾如春开挑王家
口至明年秋工垂成而单县苏庄之河又大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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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秋河淮俱涨田庐畜产俱尽比壬辰水更大
是年河决荆隆口山左抚臣建议以天下莫非王土
决南则见北决北则见南河不能两据也今河趋于
宋但迁民而避之赈其贫者即以宋为河纤毫不费
而河已大治矣河南抚臣贾丰抗疏争之庙堂忧及
陵寝卒就丰议浚新河六百里强之北徙大工之役
破中人之产数百万家大工之后继以瘟死者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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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家
是年李公颐掌南京都察院事时黄河汎溢总河大
臣或以罪去或以忧死迄无成功致廑主上旰食择
可为荒度者廷臣会推十数人未允及推公次日命
下以御史大夫兼司空总督河漕兼程赴任蒙霜露
涉风波奔驰千里而遥周咨计画唯顺下流为永赖
具疏奏报先定期日鸠工疏略云必须上筑决口下
疏故道乃能巩固皇陵永济漕运先为堤防挑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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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目前一时之急继则殚力疏凿以为日后经久之
计第恐汴堤增修新土未坚则难禦排山之势闸坐
增建黄水断流则实虑胶舟之患泇河备运滨湖支
渠未开则又虞风波之险每一念及心悸股慄寝食
俱废敢不唯力是视幸而有济何敢言功敬陈施为
之略少纾宵旰之忧疏上天子以为然温旨慰劳时
公方督率各属巡行经理更念脂膏已竭时绌举赢
日夜焦思即积瘁呕血舆回济署卒赠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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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鉴卷四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