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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卷十八
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
河水
元顺帝至正二十六年四月丁已王宣元末为司农掾
会黄河决省部募淮扬才能之士俾召集民丁疏浚之
宣挺身自荐元以为淮南淮北都元帅府都事赍楮至
扬州市竹篾募丁夫数月之间得丁夫三万馀就令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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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治河数月工成
吴元年丁未十一月遣大将军率马步被坚者二十有五
万渡江越淮北入中原首服齐鲁明年洪武初夏四月定
河洛秋八月元君弃城远遁沙漠又冬转战晋冀抚有
其地关右望风送款中原是平尝云君天下非都中原
不可今中原既平必躬亲至彼仰观俯察择地以居之遂
于当年夏四月率禁兵数万往视之溯流河上是月抵汴
梁当是时机务浩繁虽有山川秀丽古今人之事迹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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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暇歌咏至九年秋八月祀社斋于奉天门夕坐道上有
儒臣待制李思迪者侍傍皆当时同舟往者因言北狩河
水变迁欲为之说未文明日午漏思迪以说来进观斯文意
壮水势说河源文颇顺序朕因以为之述元年夏四月敕
有司清江淮水滨及河际故道某日乘巨艘抵瓜洲是时
春水方既潦水初兴江无洪涛日无酷暑时有清和利征
且言舟入运河舍半抵广陵三日至淮阴舟师入淮是日
巽上风多扬帆飞帜不二时而达河淮二水相合之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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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分两道清浊如介并流二十馀里方见混流东注既而
越淮入河方觉水土同流极浊而无清至黄而无黑更无
他色所以古今称黄河宜其然也舟行三旬昼夜居斯水
上时刻听观其势若万马奔驰其状若大地轰雷其湍流
之速一息莫视其山回石转之处则水绕势盘旋如羊角
水底玲珑因风激怒涛飞泼天则珠飞雨降有时巨浪
如堤倏然而涌横亘其河使湍者缓流者止细浪者无文
良久之间众流辐辏其横亘之水将消忽然一水周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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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有声喑喑呜呜又少时间水中一穴若数丈围有
如井状上通天气下至河底俗呼旋涡是也其水为旋
转急甚中有飞者上起去涡丈馀霏霏临岸沸沸触人
其流于两山峡之处或直而湍或曲而折或绕石而旋
或复流以触岸或怒急而雪浪成堆或使山倾地陷或
舟覆而楫摧或巨鱼一尾之间虽呼吸之际早十里之
程若胎龙美之而出戏或蜿之以一蜿则渊深无底四
野成湖若蜒之以一蜒则瞬目千里莫可止焉斯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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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乘利之物则有若是耶斯水人云神水每患于中国
为民害者多矣朕亲游斯上观斯水之势遇两山之间
河狭水急宜其然欤至于平原旷野则东荡西坍使桑
田变迁水势少慢亦宜其然欤此坚柔之所由孰谓有
神者欤若非河之无神却乃有之所以有之者极浊而
难澄滔滔东注亘古今而不息此久常者也忽然而极
清人影皆毫釐洞见如此者或千百里或数十里斯可
谓神者焉故上古人君载在祀典畏之祀之为民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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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今朕得观斯水狭直处如经如弦凡山回石起之处
则盘若羊肠若河阴以达于徐宿地旷而原平则不然
斯水汗汗漫漫浩浩荡荡有不可测焉禹贡注云三门
未开吕梁未凿则河出孟门之上则未为当也必后人
讹其文相传差矣朕曩者既游今思复述以为说耳
洪武元年河决曹州从双河口入鱼台
明太祖洪武八年春正月河决开封府大黄寺堤百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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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诏河南参政安然集民夫三万馀人塞之
是年大河南决挟颍入淮蔡河之下流亦渐绝
明太祖洪武十一年冬十月丙辰开封府兰阳县言河
决伤稼诏免其租十一月戊寅开封府封丘县言河溢
伤稼命免今年田租
明太祖洪武十四年秋七月庚辰河南原武祥符中牟
诸县河决为患有司以为言上曰此天灾也今欲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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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徒劳民力但令防护旧堤勿重困吾民
明太祖洪武十五年二月壬子上以河南水灾民饥命
驸马都尉李祺往赈之敕谕祺曰河南奏黄河水决㳽
漫数百里漂荡民居百姓迁移不得宁处朕甚悯焉今
东作方兴民饥窘不得耕作特命尔往赈之无使一夫
一妇不获其所尔其钦哉祺承命而行复命赍敕谕布
政司及府州县曰大河之水天泉也必有神以司之若
所在牧守得人政务修举则其水蜿蜒东注无摧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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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患而民安焉苟非其人则冲决城邑荡析民居而
牧守亦与其祸此感应之必然也去岁河南来奏河水
漂没数州田园一空桑麻尽为所伤良由牧守非人方
春东作将兴民无衣食何以立命今特命驸马都尉李
祺赍敕往所伤之处优给其民虽不足为厚恩亦庶以
少苏其困苦尔为牧守者宜加修省以惠养其民无违
朕命
明太祖洪武十六年三月庚午河决朝邑县募民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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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乙卯河溢荥泽阳武二县
明太祖洪武十七年春正月乙已彰德府奏临漳县河
决宜于磁州筑堤以障之诏从其请八月丙寅朔开封
府河决东月堤自陈桥至陈留横流数十里壬申河决
杞县入巴河命户部遣官督所司塞之丙子上谕户部
曰比者河决开封属邑漂没民居淹浸田亩受害者必
众其有被水灾者悉蠲其赋税
明太祖洪武十八年九月丁亥诏修筑漳河堤先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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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工部臣曰去年河决临漳民受其患虽尝修筑堤防
恐不可久宜遣官与布政司都司会议凡堤塘堰坝可
以禦水患者预为修治至是有司以黄河沁河漳河卫
河沙河所决堤岸丈尺之数具图计工以闻诏以军民
兼筑之
洪武二十年河决开封城自安远门入淹没官民廨
宇其众
明太祖洪武二十三年秋七月壬辰河南河决漂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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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命赈恤之被灾之家一万五千七百一十二凡钞二
万五千二十锭开封府西华等县雨河水暴溺没民田
庐民多饥困上命赈之
是年诏筑归德州凤池河防时河决凤池漂没夏邑
永城诸县有司不以闻民李从义诣阙奏诉从之
明太祖洪武二十四年三月乙丑河南河水暴溢时开
封府陈留睢州归德夏邑宁陵被水患民千三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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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户诏遣官循例赈之未几陈州项城县亦奏河溢民
被水患仍遣官往赈之是年河决原武淤安山
是年河决原武之黑阳山东经开封城北五里又南
行至项城经颍州颍上东至寿州正阳镇全入于淮
而故道遂淤
明太祖洪武二十五年春正月庚寅河决河南开封府
之阳武县浸淫及于陈州中牟原武封丘祥符兰阳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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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通许太康扶沟杞十一州县有司具图以闻乞发军
民修筑堤岸以防水患从之丙午以开封府祥符等县
河决诏免今年田租冬十月辛酉发河南开封等府民
丁及安吉等十七卫军士修筑阳武县河防十一月甲
辰河南开封府祥符县民诣阙言昔河决浸没田土至
今不可树艺而徵税如故上命免其赋凡万一千二百
馀石丝五千四百馀斤
明太祖洪武二十九年夏四月已亥罢开封府冯陵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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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河龙堂快活林伞儿三里万龙及陈州东桥凡八闸
是年河南藩臣请修宜阳河防先因洛河泛溢宜阳
田庐漂没殆尽至是始闻于上令预治砖石俟农隙
时为之
明太祖洪武三十年春正月乙亥诏除黄河两岸河泊
所鱼课先是河决怀庆等府州县民人贫困上闻之命
除怀庆而下至正阳河口黄河两岸河泊所鱼课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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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民采鱼以给食
是年秋八月河溢开封时城三面皆受水将浸及军
储仓巨盈库诏令荥阳高阜处筑仓库以待之冬十
有一月蔡河南徙入陈州先是河决由府城北而东
行至是下流淤塞故又决而之南也
李至刚洪武中为河南右参议河决汴堤至刚议借
王府积木作筏济之建文中调湖广左参议
明太宗永乐元年八月丁已修河南安阳县河堤 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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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工部言山东福山县河决护城堤二百九十馀丈命
即修筑 九月壬午工部言河南陈州西华县沙河水
溢冲决堤堰以通黄河伤民禾稼乞量起民丁趁农隙
修筑从之 十二月丁亥修山西夏县古河决堤三十
馀里
明太宗永乐二年五月癸酉修河南府孟津县河堤
九月已酉修河南武陟县马由堤岸 丁巳河南守臣
言开封府城为河水所坏命发军民修筑 十月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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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黄河水溢命河南都司布政司城池有冲决者即
修之
明太宗永乐三年二月丁卯朔河南布政司言河决马
村堤命本司官躬督民丁修治
明太宗永乐四年八月癸已修河南阳武县黄河堤岸
及中牟县汴河北堤
明太宗永乐五年七月丁卯黄河泛溢河南伤濒河苗
稼 十一月癸丑河南彰德府汤阴县言河水泛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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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田一百九十一顷有奇乞免今年税粮从之
明太宗永乐六年正月甲子河南武陟县知县屠任言
县东关至北贾村等处去年淫雨沁水冲决堤岸淹没
田庐请用民力修筑从之
明太宗永乐七年正月已卯河南陈州卫言河水冲决
城垣三百七十六丈护城堤岸二千馀丈请以军民兼
修从之
明太宗永乐八年八月庚申河南按察司佥事张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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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五月至八月霪雨黄河泛溢坏开封旧城民被患者
万四千一百馀户没田七千五百馀顷上命户部遣人
巡视安抚 十二月戊戌河南守臣言汴梁河决坏城
二百馀丈宜及时修理上谕工部臣曰汴梁城近黄河
不免冲决之患而此国家藩屏之地不可以缓且闻黄
河水增三尺其急遣人往视堤防
明太宗永乐九年二月已酉河南武陟县言去岁天雨
浸淫沁河南北九百馀步流溃成河淹土田庐舍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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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修筑从之 三月壬午浚河南黄河故道盖河水
累岁为患修筑堤防民用困弊至是河决坏民田庐益
甚事闻遣工部侍郎张信往视信访得祥符县鱼王口
至中滦下二十馀里有旧黄河岸与今河面平浚而通
之俾循故道则水势可杀遂绘图以进诏发河南民丁
十万命兴安伯徐亨工部侍郎蒋廷瓒率运木夫同侍
郎金纯相度开浚丁夫给粮赏且蠲户内今年租税仍
遣定国公徐景昌以太牢祠河神户部侍郎古朴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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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祭河南境内山川时工部尚书宋礼督工开会通河
遂命礼兼董之 四月癸卯命户部开河自效民丁一
体给粮赏免租税初朝议开会通河及浚河南黄河命
户部凡民丁皆给米钞及蠲户内是年租税而山东河
南之人多有自愿效力者上闻之遂有是命 六月丁
未敕谕尚书宋礼等曰曩命卿等浚黄河故道及筑塞
河港以纾河南水患今久未见成绩而河水泛溢日加
为民患苦卿等其协心并力无懈夙夜脱民垫溺用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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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任之意 七月已卯遣官视新开黄河堤岸旧为
水所溢者悉增筑之 乙酉河南浚黄河故道讫工凡
役民丁十一万四百有奇月馀而毕自是河循故道与
会通河合而河南之水患息矣
张信祥符人举建文二年乡试第一永乐中历工部
右侍郎河决开封遣信视之请疏鱼王口至中滦故
道二十馀里绘图以进诏如其议役十万人浚之决
遂塞宣德中以锦衣卫带俸都指挥同知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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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宗永乐十年六月癸亥河南鄢陵临漳二县骤雨
河水坏堤岸没田禾事闻皇太子遣人抚视 辛未初
河南阳武县言河决中盐堤二百二十馀丈漫流中牟
祥符尉氏诸县中盐堤与原武县大宾堤皆河流之冲
屡塞屡决上遣工部尚书蔺芳按视至是芳言堤当急
流之冲夏秋之交雨水泛涨往往决陀请以新开河岸
捲土为埽树桩捍禦之庶不至重为民害从之 九月
丙申工部主事蔺芳言天下之水唯河为大故水患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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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为甚今于中滦分导河流使由故道北入于海河南
之民免于昏垫诚万世之利然缘河新筑护岸埽座止
用蒲绳泥草不能经久臣愚以为若用木编成大囤若
栏圈然置之水中以桩木钉之中实以石却以横木贯
于桩表牵筑堤上则水可以杀堤可以固而河患可息
如允臣所言乞令河南近河府卫徵军民于农隙采木
春和修砌从之 十二月戊戌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
庆等劾奏河南三司官坐视河决为患不奏幸蒙恩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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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躬督修治又转委僚属而不亲行以致军民劳而无
功上曰下不恤民患上不奉君命其治之如法
按芳策与张信同用木囤则王延世竹落遗法也延
世以此成功芳袭之而仍效允矣古人之成法不可
不知也
明太宗永乐十一年三月已丑巡按河南御史李琳言
军夫修筑河岸者今河水日长难于用力况东作正兴
请暂停止俟秋收水落用工皇太子从之 六月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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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朝州卫城以河水冲决故也 八月庚午河南遂平
县言河决堤岸漂没民居四百二十馀所坏田稼六十
顷有奇皇太子遣官抚视修筑 十月戊寅修河南荥
泽县大宾河堤
明太宗永乐十二年八月辛亥黄河溢坏河南土城二
百馀丈事闻命工部遣官修筑 九月丁亥修河南武
陟县郭村马曲等河土堤凡五百六丈 闰九月丁已
徙陈州宛丘驿及递运所于沙河北岸初置于州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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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比年黄河淤塞故徙之 甲子修河南开封府土城
堤岸百六十馀丈
明太宗永乐十三年六月甲申山西布政司言辽州淫
雨河水暴溢坏民田三十馀顷命户部除其租 是月
北京河南山东淫雨河水泛溢坏庐舍没田稼而东昌
府临清县尤甚民被害者九万九千二百户有奇命户
部遣官赈恤 九月丙申修河间府兴济县水决堤岸
十二月丙子山东馆陶县北京南乐县民自陈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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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泛溢淹没禾稼秋收不足以输税乞折钞帛从之
明太宗永乐十四年七月壬寅河南开封府等十四州
县淫雨黄河决堤岸没民居田稼
是年河决开封经怀远县由涡河入于淮
明太宗永乐十六年七月乙丑大名府魏县言河决堤
岸命修筑之 十月甲申行在工部言河南黄河溢决
埽座四十馀丈命遣官修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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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宗永乐二十年十月壬寅工部言河南开封府仁
和门外土城堤旧离黄河五里馀河自边村经独乐冈
南入淮北河决而西荡齧城堤虽屡修筑旋复冲决宜
浚故道以弭其患从之
明太宗永乐二十一年五月癸未户部尚书郭资言河
南开封府归德睢州祥符阳武中牟宁陵项城永城荥
泽太康西华兰阳原武封丘通许陈留洧川杞县及南
阳府内乡卫辉府新乡获嘉汲淇辉县并凤阳府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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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秋淫雨黄河泛溢并伤田稼命遣人按视蠲其
租税
王林永乐中知青县以河决禾稼尽没痛不能救投
水而死尸漂入县南甬路官民怜之遂于堤上置祠
祀焉名曰神堤
明太宗永乐二十二年九月庚辰以河南黄河
泛溢祥符陈留鄢陵太康阳武原武诸县多伤禾稼敕
免今年税粮马草仍命都察院右都御史王彰都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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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知李信往镇抚军民上谕彰曰卿任朝廷耳目之寄
且河南乡邦下情郁不上达久矣凡有可以利安军民
者悉具奏来各府州县亦须周历咨访庶几可以得民
之情 十月辛卯漳河水溢广宗县伤民田稼百馀顷
有司以闻命户部遣人赈恤 十一月庚子敕河南布
政司今永城县奏去年七月黄河泛溢伤稼其被伤去
处去年税粮马草悉与蠲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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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宗宣德元年七月已未河南布政司奏六月至七
月连雨不止黄汝二河溢开封府之郑州及阳武中牟
祥符兰阳荥泽陈留封丘鄢陵原武九县南阳府之汝
州河南府之嵩县多漂流庐舍淹没田稼 十一月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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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宁夏总兵官宁阳侯陈懋奏灵州千户所城垣旧距
黄河三里今河水冲激切近城下恐致崩陷难于守禦
城东有地高爽宽平请徙城于彼上命行在工部遣官
覆视果当徙俟来春用工
明宣宗宣德二年七月乙卯直隶河间府献县真定府
晋州饶阳县奏河水冲决宫俭口及窑堤口黄潦漫流
田禾淹没上命行在工部遣人巡视凡水势冲决之处
堤堰当增修者即发民兴工 八月甲子直隶徐州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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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府深泽博野束鹿蠡县河间府河间县各奏七月积
雨连旬河水泛溢冲决堤岸淹没禾稼
明宣宗宣德三年二月甲子徙置灵州千户所于城东
先是宁夏总兵官宁阳侯陈懋奏河冲决至城下请徙
于城东命俟来春用工至是城成遂徙之 闰四月庚
子复傅启让河南按察司佥事升正品禄启让九年考
最河南民二百馀人言启让公直勤慎有守有为开封
城东河水为患启让躬率民筑堤百五十馀丈捍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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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耕种民免流移又开归德州凤池口以泄河流民受
其利乞赐本官复任上谕行在吏部臣曰佥事可谓能
兴利除患其民爱之当从所欲令赴任而加其禄 六
月庚寅上谕行在工部臣曰缘河堤岸每岁多是预防
今年雨多潦水泛溢必伤田禾宜遣官督军卫有司巡
视稍有溃决即用修筑其他卑薄之处亦令增高培厚
庶不为患 九月丙子河南开封府之郑州祥符陈留
荥阳荥泽鄢陵杞中牟洧川等十县河水泛溢上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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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遣人覆视免其租
明宣宗宣德五年十月癸已河南南阳府奏七月初旬
骤雨连日山水泛涨冲决河岸漂流人畜庐舍淹没农
田粟谷豆皆已无收命行在户部优恤 乙未直隶广
平府成安县及大名府内黄县奏六七月大雨连绵河
水涨溢淹没官民田地苗稼无收上命行在户部蠲其
田税
赵泰永乐癸卯举人为常州同知开孟渎得胜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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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魏村闸会河决东昌特升公都水郎中往塞河既
兴功时尚书周公为侍郎巡抚南畿总苏松诸郡粮
赋荐公协同都运诏从之
明宣宗宣德七年六月乙卯巡抚侍郎于谦奏开封祥
符中牟尉氏扶沟太康通许阳武夏邑八县去年七月
黄河泛溢冲决堤岸淹没官民田五千二百二十五顷
六十五亩该纳秋粮五万六千八十馀石马草七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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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五百馀束乞为除豁从之
明宣宗宣德八年闰八月癸丑大名府魏县广平府广
平县各奏今年七月苦雨河水涨溢淹没田稼
明宣宗宣德九年正月癸卯河南新乡县知县许宣言
比年沁河水涨冲决马曲湾湍势涌急经获嘉县至新
乡水深成河环绕城垣城北又汇为潭其患滋甚已筑
堤百馀丈防之终莫能禦盖修筑马曲湾堤岸不固所
致乞令怀庆府县督工坚筑俾水复沁河则水患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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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命行在工部遣人视其地势及议计用工难易以时
兴役
明宣宗宣德十年七月戊戌直隶河间淮安等
府各奏去岁天雨连绵河水泛溢所属州县田苗淹没
无收上命行在户部遣官覆视除其租税
明英宗正统元年秋七月河南开封府奏淫雨连绵河
堤冲决灾伤害稼
郑辰南京工部右侍郎正统元年命辰赈南畿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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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时河堤决即命辰伺便修塞或议自大名开渠引
诸水通卫河利灌输辰言劳民不便事遂寝迁兵部
左侍郎
明英宗正统二年四月壬午巡抚河南山西行在兵部
右侍郎于谦奏开封彰德河南怀庆卫辉五府所属州
县自去年闰六月以来天雨连绵河水冲溢淹没田土
其被灾地亩粮刍乞为除免从之 六月庚辰命行在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贾谅等赈济饥民时直隶凤阳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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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扬州诸府徐和滁诸州河南开封府各奏自四月至
五月阴雨连绵河淮泛涨民居禾稼多致漂没人不聊
生势将流徙上命谅及工部侍郎郑辰往视之谅陛辞
谕之曰民困已甚卿等速往发廪济之抚恤得宜毋令
失所河堤冲决相机筑塞毋兴大役重困吾民 八月
戊寅巡按河南监察御史薛希琏奏近因天雨连绵河
水泛涨开封府所属祥符等县民居学舍田禾头畜多
被淹没上命行在户部遣官覆视仍戒三司官善加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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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其一应买办并未纳钱粮勾军等项悉暂停止 九
月已酉河南开封府阳武原武荥泽三县秋雨涨漫决
堤岸三十馀处有司请发民二万军一千馀协力修筑
从之 十月已未濮州范县奏八月黄河溢决民居牲
畜禾稼皆被漂没上命该部勘实从宜修筑优恤 十
一月乙已河南左参议吴杰奏所辖各府州县今年春
旱伤麦五月淫雨河溢田禾尽损民饥特甚乞将原定
本布政司起运并兑军粮米二十九万八千五百石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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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以补赈济上从其言
明英宗正统三年七月癸卯巡抚河南山西行在兵部
右侍郎于谦奏开封府阳武县黄河决怀庆府武陟县
沁河决直隶广平顺德二府亦奏漳河决俱伤禾稼上
命行在户部遣官覆视谦又奏请修筑沁河以便民耕
种从之 八月乙丑直隶淮安府邳州河决田禾稼损
山东鱼台望乡嘉祥尤甚巡抚右侍郎曹弘以闻诏令
随宜修筑 戊辰山东兖州莱州二府所属州县各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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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连绵河水泛涨淹没禾苗上命行在户部遣官覆
视以闻 九月癸未山东济宁州东平州直隶徐州属
县各奏七月中骤雨河溢军民庐舍俱被倾荡田亩禾
稼淹没无遗上命行在户部遣官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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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鉴卷十八
(之失实也宋尚书功在运河至今犹烈而黄河之迁/变无常公虽能治水亦焉得保三十馀年之无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