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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烛湖集附编卷下
承奉郎孙君行状 沈 焕
先生姓孙讳介字不朋越之馀姚人也居于县之烛溪
湖号雪斋野叟里人尊之为先生七世祖当五代时自
睦州来徙家曾祖亮祖政生四子伯子升仲子什叔子
充季子全先生叔氏子其季无子伯父命为子家世力
田伯父为浮屠持其戒甚苦而识趣不凡间就儒生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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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孟子诗礼辄通大义慨然蕲变其家为儒集犹子
亲授训传饬厉严明于是先生之兄畴寿朋少凝远有
伟志言动遵规矩称伯父意故龙图阁学士尚书胡公
沂周伯之父定翁先生名宗伋字浚明方以学行讲授
闾里伯父俾寿朋率诸季负笈依其门尝有家问督寿
朋立志刚远慕先圣暑毋昼寝群居起敬忌苟同俗且
曰汝前报吾苟且学作文字君子无一忘敬苟且何等
语后不得复尔寿朋学勇进矜式后来诸长者相会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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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金可有孙寿朋不易得也寿朋蚤没先生孤童自立
学成益光先生之学本末有序始终可考以先圣为师
著日拜先圣文永感悲思每旦诵孝经一通著日诵孝
经赋不惑佛老不謟鬼神不好禨祥不事方术不信阴
阳地理之书著卜葬说慕司马温国公未尝妄语追念
伯父始望兴门户之意伯兄提携教育之恩言辄流涕
逢讳日临祭祀歔欷哀泣终老不懈虽箪瓢不给而粢
盛洁芳薄荐必斋衡茅不补而茔屋缮葺茂林勿剪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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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族属平心正气且教且劝虔而严惮焉少尚忠义有
忧当世心弱冠寓村疃闻徽宗崩北望大恸情发于诗
末云哭愿吾皇不共天间语中原旧事扼腕顿足愤激
作默祷六言无一日敢忘君以天下为己任愿申么么
之私远冀明昌之寝其壮烈如此幼学于定翁翁没持
心丧编其嘉言善行曰胡氏贤训每诵其德忧思感怆
如其思伯父伯兄夫人之大伦亲也君也师也三者随
力之所及此非古之所谓躬行君子乎年七十仿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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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珦自为墓志前卒一岁季子奉安车丞海陵神气
莹澈肤泽不黧乐饮剧谈庞眉皓然人谓难老而先生
自言吾日月近矣为诗往往多诀别语岁十一月朔扶
杖瞻先圣画像泣曰今而后不复得事先圣矣自是果
卧疾不能兴改岁之旦意少适取琴鼓之曰吾其遂与
琴别乎越二十六日疾甚即屏药不御诸子泣进曰吾
方澄心静卧勿乱我明日熟寝觉犹进粥其夜复煮药
屡请不答将旦命诸子扶坐正色曰圣人五十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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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七十五矣胡使我不知命为畏死恋生者乎诵曾子
易箦一章及庄子虫臂鼠肝语琅然不差移时病革绝
复苏命酌一卮手自持饮饮竟曰姑退今日尚少延也
又熟寝觉复起坐曰吾无馀念独二孙未名抚二孙命
之名而目诸子曰善教之既则微笑曰今真无可言矣
命旋席向牖仍寝晡时县长官主簿问疾举手别曰气
尽则止愿加爱比暮气寝微遂终于官舍淳熙十五年
戊申正月甲子也呜呼观先生死生之变可以验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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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学信本末始终不诬矣初有田三十亩娶同县张氏
得奁资十亩伏腊不赡常寄食授书助给中年三儿寖
长谢主人归训家塾久之大困丧其土田然犹捐衣辍
食以周旋姻亲之急不事请谒不营锥刀忍穷如铁石
非其义馈之不受为子求妇皆故人寒士之女曰吾方以
礼训吾家使妇挟富则闺门何观不如两穷之相安也
诸子壮有过挞罚不少假子妇诸孙下逮仆妾进退有
时少长就列凛如也平居恺悌慈恕恩意浃洽使人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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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劳苦察视寒焕饥饱尽其情家政虽细事薄物动
有绳约独米盐出入用费赢缩告事而已不苛诘生未
尝与人为怨闻一善辄记录称道不置终不及人之恶
其教学者恳恳如己子家贫无书自诸经正义诸子书
战国策两汉晋南北隋唐五代史百氏文集异闻杂说
悉手抄或删其要语楷书细字无点画颓惰年四十馀
不事科举晦迹不入郡邑者三十馀年晚随季子就养
所至谢客澹然翻书自娱诗文数十卷号雪斋野语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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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者之言也年七十逢寿圣庆恩补承务郎后二年
高宗再庆进承奉郎终之年九月辛酉归葬舍南烛溪
湖之滨潘山之坞三子应求乡贡进士次应符次应时
文林郎泰州海陵县丞女一人未嫁而夭孙男祖祐祖
诒孙女五人皆幼焕尉上虞始识先生之季子见其资
端而秀发知非而改过起而问其源委乃谓予曰吾伯
祖开吾家儒学之端吾伯父植立为儒之事业今吾父
指前人诲我恐恐然未知其不负也甲辰岁始得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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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床下阔略行辈贬损名德进焕而教之视其貌如
野鹤孤云洒然不受世之尘也察其意慊然未始自足
讲学进德毙而后已也听其言如五榖之饱人浸浸乎
手足服礼耳目端静使人不能自已也使稍见之用趋
死不顾利害去就白首耆艾喟然动众心谁能屈之惜
也时命大缪成于其身善于其家达于其乡而奋发乎
后昆为不亡耳诸孤将请于晦翁朱先生铭其墓不鄙
焕委状其行遂次第书之为状八月十四日从政郎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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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浙东路安抚司干办公事沈焕谨状
承议郎孙君并太孺人张氏墓铭 楼 钥
淳熙五年余赘倅天台已而会稽孙君应时季和尉黄
岩见其学行政事词采翰墨动辄过人与之定交问其
家世始知其父雪斋先生之贤甚悉方与四方士友期
季和以远到开禧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将赴邵武通判
忽一疾不起仅以朝奉郎致仕识者莫不痛之三年十
月二十五日其母太孺人张氏继卒于家季和之兄应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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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其子祖祐来见余曰祖父雪斋之亡季父尝持故国
子录沈君焕所状行实乞铭于晦翁朱公公许以铭曰
古所谓志士仁人今复见之恨不及展庞公之拜铭文
见属其何敢辞既而公亡迄不果铭今不幸祖妣继季
父以逝顾当今孰能继晦庵者敢泣以请余以衰病挂
衣冠而迫于上旨收置北扉震惧固辞不获命念季和
之交谊又不可以固陋为解读其所示事实见雪斋七
十岁时仿程公太中自志其墓有云雪斋野叟孙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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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朋越之馀姚人族绪寒微难援谱系但闻五代祖自
睦州徙居此力田自业余曾祖亮实生二子余祖为长
讳政孝慈驯善乡党称之生四子长从释氏为升师次
为十伯父次为十三伯父次先考十七府君讳子全升
师持苦行而有高识兼通儒书喜听贤士大夫语归葬
父母守冢三年则聚诸弟之子躬授语孟诗礼蕲变其
家为儒已而余生于政和甲午八月辛未实十三伯父
之子命以为先考嗣四岁能离家入郡庠随母兄寿朋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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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数百言七岁学于乡先生胡定翁家闻本生伯母及
先考之讣号噎奔丧哭临以时孝悌之端发于天性众
稍惊异其后兄尝携寓乡馆侧听讲说文义粗通然退
侣燕朋弛怠不进十四五潜喜哦诗兄使诵杜集颇费
曰寡益十八九始学举子赋遽罹兄丧哀痛之情如失
乳哺如割肺肠伥伥无相几不自立因从畏友厉德辅
肄业紫溪渐渍稍胜既冠迫于冻饥踵兄故步授书自
给益发愤自课经史注疏且阅且抄不敢荒逸窃志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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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务为实学时文非其所好而又无师屡试不利决意
退藏尊拜先圣觊扶吾道晨诵孝经以致永思人多非
笑不之恤也壮室张氏既得三子舍馆归训鬻田就竭
人不堪其忧五十九岁始幸小子应时试入太学阅三
载遂叨中进士科其后长子亦厕乡选余于是家居寡
出诸儿分寓归办菽水今既七十已随应时满尉黄岩
还乡闭门养疴不交人事挟策自适凡余自少至老备
尝艰阻不可具言初侍所后母陈氏遭义兄陵暴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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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念孤臣孽子窃以舜曾闵为师承意调谐各终其世
绍兴乙丑从兄有重罪余未谙律令以身授之几并坐
缧绁偶值星变原赦俱免其他困阨危难苦心衡虑改
过迁善迄能自持厥躬不见薄于乡里吾家父行享年
多止五十今幸同产次兄七十有七与余白发相保夫
妻儿妇欢聚无缺扪心感旧粗足乐矣然所以行已立
心不忘恭敬近而冠履微而纸笔未尝易辄轻服用常
谓不能动天地不足以言诚不能正室家不足以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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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其在畎亩未始一日忽忘君民对妻子唯恐食息背
违礼教一言一事必求合于人情可无怨悔者而后出
之其受人子弟之托教子不啻已子随身指授专事讲
释至老不倦与人交不敢失信废礼受侮不敢争忿蓄
怨平居确意安贫守分不萌非义之求闻人有善心恨
弗及见人之恶口不忍言自信不移量力而动平生谨
畏求寡乎愧怍而已噫使余少年微有依怙不历屯剥
壮岁窒于理性不明否泰未必能操心虑患固穷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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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何以至于今哉凡吾子孙勿坠家学推本源流念之
敬之此吾之实录也余三复而叹曰呜呼其可谓躬行
笃学乐道知命之君子矣凡君平生操履大槩已见于
此而国录沈君所状尤为详备余复何所措其辞至于
蓬藋之居陋甚玉川而门阶户庭咸有铭勒箪食菜羹
终食不饱而絜斋整齐如对大宾子良妇教孙枝竞秀
家法修明门雍户肃下逮僮仆举䜣䜣也其遗风馀范
至今蔼然亦足以想见其典刑矣初君以淳熙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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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后庆寿恩封承务郎致仕十三年上皇再庆进
承奉郎十五年正月二十日甲子卒于泰州海陵县丞
官舍享年七十有五后应时升朝累赠承议郎张氏同
邑人也曾大父哲大父俨父日休封太孺人享年八十
有六三子长曰应求后君四年卒次曰应符次即应时
也一女未嫁而夭孙男三人祖祐祖诒祖开孙女五人
长适文正范公五世孙克家次适宣议郎新充福建提
举市舶司干办公事胡衍次适里士胡伯韶次许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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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沈严曾一尚幼曾孙男二曰珍曰宝君初葬于烛溪
湖潘山之坞穴颇不安季和之亡得吉卜于新隩竹山
始遂迁葬今将以嘉定改元九月丙午奉太孺人之柩
祔焉太孺人质性庄重雪斋动以古人自律孺人事之
如宾终始若一日季和宰平江之常熟县号难治吏民
欢服既满横为郡将所捃摭困阨两期至开人使诉卒
无一词犹被镌降孺人曰但不得罪于公论足矣穷达
非所计也閒废累年方权臣用事不肯附丽求进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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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继族党姻旧皆勉以禄仕孺人独未尝一语及之曰
使吾儿失节以为养不如粗粝之为甘盖不如是不足
以配君子不足以生贤子孙不足以成礼法之家也季
和不幸出门折轴不得究所抱负以彰积庆诸孙皆孝
友以承先训后其有兴乎铭曰德在阴报必明活千人
后必兴天人间响应声有笃行出至诚子必贤家必名
伟孙君真不朋动以礼善服膺不愧怍无亏成庙之琏
壶之冰行于家森典刑噤不施闭幽扄过者式视斯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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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烛湖圹志 杨 简
烛湖先生应时越之馀姚人也越今为绍兴府曾祖讳
政祖讳子全父讳介累封赠承议郎简与季和承学于
江西象山陆先生季和由是信此心本善方相与讲切
进德而开禧二年二月甲戌不禄季和早入太学淳熙
乙未登进士第为台州黄岩尉士民爱之欲共置田宅
留居焉辞不受后丞泰州海陵丁承议君忧服阕为严
州遂安令从蜀帅邱公崇之辟邑人不得而留至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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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大将有世袭朝廷患之邱公因其病使季和往视疾
以察军情盛礼十献辞焉复命以事实告邱公遂奏易
他姓厥功茂矣改秩知平江府常熟县垂满太守以仓
粟累政流欠三千斛见问士民陈辞愿共偿不听竟闻
于朝贬秩罢后授通判邵武军将赴而已病历官至承
议郎后以致仕转朝奉郎寿五十有三冬十有二月庚
申葬于县之龙泉乡竹山娶张氏子祖开方九龄三女
长适文正范公五世孙克家次适宣义郎义乌丞胡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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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日薄嘉言善行不备书姑识其略于圹石朝散郎主
管建昌军都观杨简书
会稽续志孙应时传 张 淏
应时字季和馀姚人父介躬行古道训授闾里乡人尊
之号雪斋先生公天才颖异陶冶严训八岁能属文乾
道壬辰入大学年方弱冠从江西象山陆公九渊悟存
心养性之学登淳熙乙未进士第初尉黄岩士民惜其
去欲共置田宅留居焉辞不受朱文公熹为常平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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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即与定交绍熙壬子文定邱公崇帅蜀辟入制幕
兴元帅吴氏将有世袭之势朝廷患之而未敢轻有变
易也邱公因其病使公往视疾以察军情盛礼十献辞
焉复命以事实告会吴挺死即白制帅定议差统制官
权领其军檄总领杨辅兼利西安抚节制之草奏乞别
选帅材以代吴氏朝廷从之以张诏为兴州都统一方
晏然改秩知平江府常熟县既满郡将以私憾捃摭仓
粟累政流欠三千斛见问士民感德至相率担负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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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代偿不报竟坐贬秩故公有诗谢其邑人云牛车担
负愧高义岂知薄命非儿宽授通判邵武军将赴而卒
年五十三自号烛湖居士有文集十卷开禧丁卯吴挺
之子曦复归兴元果据军以叛曦诛嘉定初户侍沈公
诜刑侍蔡公幼学给事曾公㬇吏侍黄公度兵侍戴公
溪工侍汪公逵六人同奏公问学深醇行义修饬见微
虑远能为国家弭患于未形乞甄录其后得旨特补其
子祖开下州文学水心先生叶公适尝赋其家世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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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雀寻屋角飞燕绕帘栊窥共贺新宇就生物欣有
依含德厚乃祖义完嗟利隳更悲别驾公椟韫不尽施
温恭化群从逊悌流深规一丝必同袍粒黍无异炊感
零天上露润浃园中葵鱼蟹虽芳鲜不如此菜肥凉风
送佳音桂林自生枝借子赤霄羽登君文石墀朴斲吁
已勤砻密审所宜谅为前峰近长映客星垂
跋语云雪斋孙不朋居馀姚烛湖上安贫乐道终身不
愿仕有古人之节三子应求应符应时皆以文学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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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爱友卉衣草食薄厚必均应时官止邵武军通
判应符之子祖祐敬践祖德崇缉先志嘉定甲戌为新
室名曰世友合馔同室期永不替将请余记之然此诗
已略具矣
祖开补官省劄
嘉定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敕太中大夫守尚书户部侍
郎兼详定敕令官沈诜朝议大夫试尚书刑部侍郎兼
侍讲兼直学士院蔡幼学正议大夫行给事中兼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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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太子詹事曾㬇朝散大夫权尚
书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
黄度朝请郎权尚书兵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
修撰兼太子左庶子戴溪朝请大夫权尚书工部侍郎
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太子右庶子汪逵劄子
诜等闻汉宣帝时徐福尝疏霍氏太盛当以时抑制其
后霍氏诛灭有上书明福之事者以为宜贵曲突徙薪
之策使居燋头烂额之右宣帝感其言以福为郎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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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虑远能为国家弭患于未形者所当奖劝也诜等伏
见故朝奉郎致仕孙应时问学深醇行义修饬自游太
学已为士友所推登科以来栖迟州县爱民洁已声誉
蔼然故同知枢密院事邱崇任四川制帅日辟为幕属
会吴挺疾制帅遣应时至兴州审察军情未几而挺死
应时即白制帅定议差统制官权管本军檄四川总领
杨辅兼利西安抚令本军听其节制又为制帅草奏乞
别选帅材以代吴氏朝廷从之以张诏为兴州都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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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然应时亲书奏检犹藏其家其后权臣专政植党
受逆曦厚赂复令归兴州管军果启僭谋几失全蜀虽
皇灵远畅天讨遂伸然使朝廷坚守前议不以西兵复
付吴氏则逆曦之变自可潜弭其安危利害岂不大相
绝哉应时能裨赞制帅虑患未然以汉宣奖徐福之事
论之使应时尚存固宜特加擢用不幸应时赋分奇薄
自制属改秩试邑常熟已满三考守臣以私意捃摭竟
坐台评降官废弃既而公朝察其无罪特与改正仅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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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武通判未赴而死泽不及子家道穷空搢绅皆悼惜
之今公道方开一善必录诜等切以为不可使应时之
家独有曲突徙薪无恩泽之恨欲望庙堂特赐敷奏将
应时优与甄录其后以为体国效忠者之劝候指挥二
月二十一日三省同奉圣旨特补一子下州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