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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铁庵集卷二十三
宋 方大琮 撰
赋
文武之道上同伏羲赋
文武相授古今并推既躬任于道统宜上同于伏羲载
观述作之朝所传者正允合神明之主无间于斯古初
之民极既开前后之圣人更造惟互相启发此理有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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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均是源流迄今可考猗欤文武虽时非太古之时论
及本原此道即伏羲之道皇矣命受承哉烈丕嗣续乎
相传之统扶持于未坠之秋阴阳之理秘六画著矣正
直之义隐九畴见之知一道由来于古昔故二君相与
以维持承烈显谟共发心传之秘旨肇端立极有如皇
极之初基均是伦也肇于前明于后莫非极也敦于古
建于今二圣人之抽关启钥千万世之重规叠矩爻所
当重非求合于卦八皇本自建岂强参于数五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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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是道于古初不必异伏羲于文武宅心而后以身续
万世之传此理孰开在昔有三皇之祖大抵自昔凡几
君以述作自任有功于吾道则初终亦同使开辟至今
一圣而止恐流续正理数传则穷惟立极剖玄于其
始复叙彝演易于其终俾后世获见精微之旨皆昔人
互相发越之功数具三三总括三百爻之内法存六六
包罗五六字之中故尝以精微授受之时想朴略鸿荒
之世不见其异莫测其合既无所述亦无所创惟夫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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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矣不得以不演伦斁矣不容以不修是道至周室而
大明故人谓伏羲之再王语其深矣岂无意于孟坚论
及由之抑有取于荀况向使洛书未作复啬于武卦爻
未陈不详自文是吾心有歉于千载岂向者所期于二
君盖发明之责求以自塞而异同之论判而不闻后人
当论其道合或者毋事于迹分勿谓作爻止合取诸之
离象凡其敷诰可追大也之皇坟观子舆论若合之始
终与韩子序相传之纲目皆于皇道以独略惟至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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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复然则羲氏远矣后世因文武有考焉吾故曰观
周即伏也
太宗得至治之体赋
唐祚方启太宗有为极治体之至者先圣心而得之天
开英武之姿素存远略躬获升平之具已立成规昔太
宗起百年颓弊之风植一代根本之地立国规模屹若
素具措世宁谧循之可致方其兴也大体已定于初心
及既得之当世果跻于至治帝也负英明之见为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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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图仁义刑罚决择之意审纪纲制度维持之虑周自
帝心之定体先立唐世之承平有由喟然兴焉悯汉魏
以来之弊从其大者享成康几致之休是时以寝兵为
极功则节目详明以作乐致太平则形容善美鞭背之
法弛谁识囹圄讣口之制行民安田里自非体统之素
定未必治平之至此励精初志不徒措国于苟安举世
丕平孰识成谟之自始大抵理乱无常皆由国体之未
立意向一定毋患治功之不成古人得其全必厎全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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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从其小固宜小康帝乃熟思政体而面斥法律深
识君体而躬行王道执此致二十年之治推而为三百
年之唐论及拯民张氏述宏模之略稽其成效史臣称
至治之详始斥万纪之利恐蠹君心既辟德彝以刑虑
伤民命虽一心攻者甚众然大体不为之病使随听而
辄惑靡所定止则粗安且不可况极盛之未见作帝范
以训太子首曰为君书汉纪以赐近臣论其为政独奈
何效方形而喜治之色动政粗具而力行之念疏狱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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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第匝岁而止户可不闭仅数月之馀神疲登岱以
告瑞躬踏伐辽之覆轨向之所得今复失矣以此为至
徒止于此托以文容终未除武功之习歉然颜面深有
惭贞观之初虽然概论其形迹未免小疵推原其心术
亦无大失刑称不肉事虽微而意美身各有康法虽疏
而虑密后之论太宗者要当于体之外求之不失为治
平之实
金镜书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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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治于后诒谋自初永示宸旒之戒著为金镜之书托
兹宝鉴之名意诚切矣垂厥皇家之训义实昭然太宗
静观理乱之形亲睹治平之宰谓用舍两途若是易晓
故鉴戒万世使之取法盖帝心视此常如目击于龟图
恐后嗣忽之所以书名曰金镜见理已明为谋益深虽
自比之初已赖得人之力而朕保于此岂无贻后之心
是书所作正欲垂训言镜不足托名以金何暗何明要
不出宝贤之意载顾载思如亲承祖训之临是书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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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期万世之传举要特数言而止语及用人则贤否之
状莫掩论及为治则得失之形甚明兹成书之规训凛
然关世故之兴亡者矣帝常保此一时已验于安危训
以垂之万世永贻于孙子大抵考治乱之形至昭若以
易晓处任用之宜或时焉而不中惟帝与诸公讲论审
矣目击八代否泰在兹故金镜著明之训为瑶图久远
之思盖终篇著述不出谨用俾后嗣观省晓然不疑言
悉始终蕴古有穷神之奥语陈治乱令狐阐兴业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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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大亮献言金重订千高冯奏疏镜尝赐一献宝箴
者亲故毋假以人鉴者佞邪必斥此皆帝意之亲览未
卜后王之缵承书所以作见之甚悉使文宗睹此必无
去佞之非如唐德见之安有追仇之失然而用舍多偏
莫唐世之为甚利害自明奈时君之自昏然宪宗尝一
采犹知赏谏宣宗时一读粗能听言彼莫分邪正已非
上世之所望然少或观省犹愈此书之不存慨观如是
之谟训惜不尽循于后昆以至临朝有不乐之容佞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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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斥作殿为履观之地贤岂能尊抑亦谏猎不止托为
厚赐之金追言有恨不念未亡之鉴虽云为后世之作
箴亦岂意帝躬之亲蹈呜呼金鉴一书太宗自为之且
自背之何责子孙之不鉴
帝王歌颂刻金石赋
咏播歌颂美归帝王刻金石以具载亘古今而不忘眷
兹圣明之盛声诗备写勒在坚刚之质德业弥彰盖闻
诗章有所托而存圣治著无穷之迹惟揄扬不尽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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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纪述使绵历愈久幸尚存赫奕观自古帝王之隆著
在诗书宜当时歌颂之文刻于金石制不沿袭治同太
和在尧曰谣在舜曰戒诵武者酌诵汤者那既均侈一
时之美可无纪万世之歌以累朝仁圣之休永言不足
自今日雕镌之后终古难磨想夫磨勒之时皆劝戒之
功纪载之初即形容之妙原庙有铭丕绪世守岐阳有
鼓中兴绩著乃知历世以辉映皆自此时之彫刻法度
之彰礼乐之著扬厉不穷版牒所镂匮室所藏流传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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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抵诗所由作皆发越夫盛德事无可纪特揄扬于
一时卫功足铭且以铸鼎唐绩可纪犹为立碑况此南
风庆云之作烈文有瞽之诗以镂以刻成绩如是不钻
不磨何时泯之何晋史昧之雅见同和之述宜唐臣知
此业陈不朽之辞或者谓镂金而祀可以为汉之誇立
石而封可以侈秦之丽然何德可称而配以三代何功
可颂而过于五帝兹后世人主犹不废于纪述则先王
伟绩当若何而扬厉乐陈有濩想夏王作鼎之时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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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池在黄帝封山之际非不知播永言之歌而依磬犹
石发思文之颂则间镛以金然古者每勒于镌刻想当
时不尽于讴吟绩显于古咏流至今想虞庙著铭纪当
日赓歌之戒而南山有甸播曩时利用之心虽然古有
大德至悠久以难忘铭在群心于碑刻而何用再歌馀
语历世不忘三叹遗音于今可诵若是者不为金石而
存亡自有人心之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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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庵集卷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