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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文章辨体汇选卷三十
明 贺复徵 编
赦文
徐师曾曰按字书云赦者舍也肆赦之语始见虞书
而周礼司刺掌三赦之法吕刑有疑赦之制则或以
其情之可矜或以其事之可疑或以其人在三赦三
宥八议之列是以赦之非不问其情之浅深罪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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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而槩赦之也后世乃有大赦之法于是为文以告
四方而赦文兴焉又谓之德音盖以赦为天子布德
之音也然考之唐时戒厉风俗亦称德音则德音之
与赦文自是两事不当强而合之也今各仍其称以
附赦文之后
唐玄宗至都大赦天下制文
黄门周宅中土秦里上田皆王者之都也时迈观风载
巡展义皆王者之政也朕嗣守宸极颇移年所冕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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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心每周于万邦车辙所届迹不出于三辅岂怀安于
惮劳姑省费而休力然以设京师者不偏于西据奉宗
庙者亦候于东征安可阻从人之心增徯予之怨是用
闿阳发岁练日简辰乘和气以应物御惠风以行令永
言告至载叶伻来顾兹菲躬畏此鸿业下辇而有宫室
即旧不加登台而有山川览今犹昔森然在目用轸于
怀思弘远图俾作宽典不忘师古之义特布惟新之渥
可大赦天下自开元五年二月三日昧爽已前大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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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
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唯谋反大逆不在赦限
夫政欲清净词尚省要间者思致于乂未臻其道文
书盈几阁而吏益欺诏命下闾里而人莫谕得非失于
牴牾弊于烦芜耶简而易从禁则难犯今式格敕有不
便者先令尚书省集议刋定宜详厥衷合于大体亡命
山泽挟藏军器百日不首复罪如初敢以赦前事相告
言者以其罪罪之赦书日行五百里布告天下知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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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焉主者施行
德宗神武皇帝奉天改元大赦文
门下致理兴化必在推诚忘已济人不吝改过朕嗣服
丕构君临万邦失守宗祧越在草莽丕念率德诚莫追
于既往永言思咎期有补于将来明徵厥初以示天下
惟我烈祖迈德庇人致俗化于和平拯生灵于涂炭重
熙积庆垂二百年伊迩卿尹庶官洎亿兆之众代受亭
育以迄乎今功存于人泽垂于后肆予小子获缵洪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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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德不嗣罔敢怠荒然以长于深宫之中暗于经国之
务积习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戍之
劳苦泽靡下究情不上通事既壅隔人怀疑阻犹昧省
已遂致兴戎徵师四方转饷千里赋车籍马远近骚然
行赍居送众庶劳止或一日屡交锋刅或连年不解甲
胄祝奠乏主室家靡依生死流离怨气凝结力役不息
田莱多荒暴命峻于诛求疲氓空于杼轴转死沟壑离
去乡闾邑里丘墟人烟断绝天谴于上而朕不寤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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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下而朕不知驯致乱阶变兴都邑贼臣乘衅肆逆滔
天曾莫愧畏敢行凌逼万品失序九庙震惊上辱于祖
宗下负于黎庶痛心腼貌罪实在余永言愧悚若坠渊
谷赖夫天地降祐人神叶谋将相竭诚爪牙宣力屏除
大盗载张皇维将弘永图必希新命朕晨兴夕惕唯念
前非乃者公卿百寮累抗章疏拟以徽号加于朕躬固
辞不获俯遂舆论昨因内省良用矍然体阴阳不测之
谓神与天地合德之谓圣顾惟浅昧非所宜当文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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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化成武者所以定乱今化之不被乱是用兴岂可更
徇群情苟膺虚美重予不德祗益怀惭自今已后中外
所上书奏不得更称圣神文武之号夫人情不常系于
时化大道既隐乱狱滋丰朕既不能弘德导人又不能
一法齐众苟设密网以罪非辜为之父母实增愧悼今
上元统历献岁发生宜革纪年之号式敷在宥之泽与
人更始用答天休可大赦天下改建中五年为兴元元
年自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咸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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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之李希烈田悦王武俊李纳等有以忠劳任膺将相
有以勋旧继守藩维朕抚驭乖方信诚靡著致令疑惧
不自保安兵兴累年海内搔扰皆曰上失其道而下罹其
灾朕实不君人则何罪屈已弘物予何爱焉庶怀引慝
之诚以洽好生之德其李希烈田悦王武俊李纳及所
管将士官吏等一切并与洗涤各复爵位待之如初仍
即遣使分道宣谕朱滔虽与贼泚连坐路远未必同谋
朕方推至诚务欲弘贷如能效顺亦与维新其河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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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诸军兵马并宜各于本道自固封疆勿相侵轶朱泚
大为不道弃义蔑恩反易天常盗窃名器暴犯陵寝所
不忍言获罪祖宗朕不敢赦其被朱泚胁从将士官吏百
姓及诸色人等有遭其扇诱有迫以凶威苟能自新理可
矜宥但官军未到京城巳前能去逆效顺及散归本军本
道者并从赦例原免一切不问天下左降官即与量移近处
已量移者更与量移流入配𨽻及罚镇效力并缘罪犯与诸
使驱使官兼别敕诸州县安置及得罪人家口未许归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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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放还先有㾗累禁锢及反逆缘坐承前恩赦所不该者并
宜洗雪亡官失爵放归勿齿者量加收除未复资者更与进
叙人之行业或未必兼搆大厦者方集于群材建奇功者不
限于常检苟在适用则无弃人况黜免之人沈郁既久朝过
夕改仁何远哉流移降黜亡官失爵配𨽻流人等有才能著
闻者特加录用勿拘常例诸军诸使诸道赴奉天及进收京
城将士等或百战摧敌或万里勤王捍固全城驱除大憝济
危难者其节著复社稷者其业崇我图尔功特加彝典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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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赋永永无穷宜并赐名奉天定难功臣身有过犯递减罪
三等子孙有过犯递减罪二等当户应有差科使役一切蠲
免其功臣已后虽衰老疾患不任军旅当分粮赐并宜全结
身死之后十年内仍回给家口其有食实封者子孙相继代
代无绝其馀叙录及功赏条件待收京日并准去年十月十
七日十一月十四日敕处分诸道诸军将士等久勤捍禦累
著功勋方镇克宁惟尔之力其在行营者并超三资与官仍
赐勋五转不离镇者依资与官赐勋三转其累加勋仍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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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周亲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
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见危致命先哲攸贵掩骼埋胔
礼经所先虽效用而或殊在恻隐而何间诸道兵士有
死王事者各委所在州县急递送归本管官为葬祭其
有因战阵杀戮及捕获伏辜暴骨原野者亦委所在逐
近便收葬应缘流贬及犯罪未葬者并许其家各据本
官品以礼收葬自顷军旅所给赋役繁兴吏因为奸人
不堪命咨嗟怨苦道路无聊汔可小康与之休息其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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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及税间架竹木茶漆𣙜铁等诸色名目悉宜停罢京
畿之内属此寇戎攻劫焚烧靡有宁室王师仰给人以
重劳特宜减放今年夏税之半朕以凶丑犯阙遽用于
征爰度近郊息驾兹邑供储克办师旅攸宁式当褒旌
以志吾过其奉天宜升为赤县百姓并给复五年尚德
者教化之所先求贤者邦家之大本永言兹道梦想劳
怀而浇薄之风趋竞不息幽栖之士寂寞无闻盖诚所
未孚故求之不至天下有隐居行义才德高远晦迹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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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不求闻达者委所在长吏具名闻奏当备礼邀至诸
色人中有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及博通坟典达于教化
并识洞韬略堪任将帅者委常参官及所在长吏闻荐
天下孤老鳏寡茕独不能自活者并委州县长吏量事
优恤其有年九十以上者刺史县令就门存问义夫节
妇孝子顺孙旌表门闾终身勿事大兵之后内外耗竭
贬食省用宜自朕躬朕当裁乘舆之服御绝宫室之华
饰率已师俭为天下先诸道贡献非供宗庙军国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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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并停内外官有冗员及百司不急之费委中书
门下即商议条件停减奏闻布泽行赏抑惟旧章今以
馀孽未平帑藏空竭有乖庆赐深愧于怀赦书有所未
该者所司类例条件闻奏
德宗改元大赦天下制文
门下王者体元立极钦若乎天地纂业承统严奉乎祖
宗所以敬事修诚务本敦孝尊其上以御于下谨其身
而训于人百神允谐兆庶永赖立国之本斯其大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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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理不明违道招损往遭大难沦陷国都天地宗祧旷
而莫主是则钦若严承之义缺矣朕甚惧焉洎再复京
师遽将告谢有司以人力耗斁礼物废坠日居月诸岁
聿云暮卜其近日俯在上春齐心永怀坐以待曙而百
辟卿士抗疏上言咸谓人心未宁不足以尽敬寇孽犹
在不足以造功迫于群情俯仰诚愿郊庙孔迩瞻言莫
定悼心惭颜胡宁自处重以和平未洽灾沴荐臻去岁
旱蝗两河为甚人流不息师出靡居加之以徵求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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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荒馑困穷馁殍转死丘墟而又关辅之间冬无积雪
土膏未发宿麦不滋详思咎徵有为而致岂兵戎之后
馀梗尚存将狱犴之中深冤未释又河左淮右逆将阻
兵汗胁齐人陷之死地虽欲自雪厥路无由抱义衔冤
足伤和气此皆由朕爽德播灾于人为之父母实用愧
耻今玄阴已谢春日载阳勾萌毕伸幽蛰咸震思与海
内同心日新发号更元用符天意宜改兴元二年为贞
元元年自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已发觉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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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罪无轻重咸赦除之应
在河中胁从将士多是奉天赴难功臣本居朔陲夙尚
忠节岂以一夫诖误弃其累代勋庸朕于此军尤所不
忍特宜洗涤待以初诚自非与官军决战死于锋刅其
馀虽临战擒获亦并释放如舍逆归顺者在身先有官
爵实封一切如旧仍准前后制敕所在便给赏钱并与
甄叙如有因危效节建立殊庸量其事迹特加奖擢李
怀光若能翻然悔过束身赴阙念其常有大勋必当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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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全护仍准前敕授之官封朕于功臣庶亦无负淮西
将吏百姓等有被劫制久为匪人询事原情谅非获已
今王师四合计日诛夷玉石同焚用增恻悯宜令诸道
进军之日唯罪首恶一人自馀徒党悉从原宥如有归
明及立功者并准河中将士例褒奖为国之要在于审
官共理分忧守宰弥切阖境性命系乎其人将使闾里
无愁苦之声风俗兴廉让之教得不慎简髦彦寄之化
源自今已后诸州刺史有阙中书门下与朝官中精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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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人才者受之如刺史县令在任频年课绩尤异者
择授给舍郎中御史中外迭处用观其能赏罚必行期
于竞劝自顷选曹署吏唯以书判求人务骋浮华莫询
实行且能言者不必适用蕴用者或未能言为官择人
其在精覈宜令清资常参官每年于吏部选人中各举
所知一人堪任县令录事参军者所司依资叙注拟便
于甲历之内具标举主名衔仍牒报御史台如到任后
政理尤异及有赃犯事迹明著者所司录举官姓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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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以为褒贬其内外官员及京城诸使名目委御史审
勘会商量并省停减仍集百寮定议务从简约息费便
人其京官外官职田及利息官钱等或黠吏诋欺移易
疆畔或贫人从徙捕系亲邻日月滋深耗弊弥甚亦令
百寮议其折衷择善而行往以赋役殷繁人不堪命定
为两税事颇易从比属兵兴或踰始制法无所守吏益
为奸哀我劳人汔可小息其诸州府除两税外应有权
宜科率差役一切悉停京畿及侧近州县所欠百姓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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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和籴价直委度支郎勘会支给诸道非临寇贼州县
自去冬已来新点召官健子弟等并宜放散任营生业
应经陷贼州县百姓屋宇被焚毁并贫病老弱及遭伤
损之类所在量加优恤使得安存天下名山大川并自
古圣帝明王贤臣烈士祠庙坟墓各委当处长吏择日
致祭必资精洁以达至诚班爵有差所以叙贤也廪秩
有等所以明劝也今或高卑失次中外相踰至于卿士
之家尚罗冻馁之患忠信重禄岂其然耶内外官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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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钱手力杂给等委中书门下与度支郎参详定额闻
奏应赴奉天及守城将士等并功存社稷节著艰危中
心藏之岂忘酬报顷缘府藏空竭赏给未周乃眷勋臣
实用增愧应准元敕合请赏钱人等委所司节减宫内
及百司费用据所支财物速与给付应在京城及诸道
立功将士等先有诏旨并许甄升所司勘会淹历时月
委中书门下即与处分诸军行营并河中朝邑被胁从
将士家口在京及诸州府者宜令本道节度观察使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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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赈恤各令优给应诸军诸使立仗见在城将士等共
赐物七万疋
文武孝德皇帝册尊号赦文
门下昔我高祖太宗化隋为唐奄宅区夏包举四海全
付子孙其何事哉彼昏盈而我劳敬也明皇承之能大
其业六戎八蛮罔不贡奉由是庶尹弛政庶吏弛刑视
人不勤视神不谨燕寇勃起洞无藩篱六十有七年兵
革大炽其何事哉据逸安而易萌渐也逮我圣父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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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攘斩断诛除天下略定曾是幽冀赐予怀来荷赖景
灵丕训不坠环岁之内方外平宁粤予何功时帝之力而
卿大夫猥以大号加于𦕈身让于四三益甚其请皇太
后如闻其事欢然慰心慈旨下临臣诚上迫祗受大礼
凛乎余怀尚念昔者七十二君莫不升中庆成自以为
尧舜莫已若也然而不为尧舜之行者来代无传焉朕
尝推是为心不欲名浮于实今卿大夫谓我为文武孝
德矣其将何道以匡予予其业业兢兢日慎一日慕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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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虞舜之行以自勉思文祖宪考之道以自勤子苟不
思无忘纳诲于戏溢美之名既不克让及物之泽夫何
爱焉可大赦天下
宋神宗立皇太子赦文
父子一体也唯立长可以图万世之安国家大器也维
建储可以系四海之望位序蚤定而人莫不以为悦典
礼亟崇而众罔敢以为私永惟上嗣之贤实有妙龄之
誉入而视膳孝友见于夙成出则好书聪哲繇于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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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绍休于正统犹虚位于东朝乃考蓍龟之占乃稽方
册之宝载涓吉日肇辟青宫周家先亲不敢忘庙社之
重夏后与子盖以顺天人之心宜覃旷恩遍暨群品可
大赦天下于戏离明震长绵帝绪于亿年解吉涣亨洒
天仁于万物盖礼之所行者大则泽之所流者深咨尔
多方体朕至意
德音文
神宗因蝗虫避正殿降免囚徒德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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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事失于下则天变形于上咎徵之作必有由然自
去岁巳来灾沴仍集雨泽不降延历三时虫蝗既臻弥
亘千里谷籴翔贵稼穑卒瘅嗷嗷烝人聚泣田亩兴言
及此实所痛伤遍祈百神曾不获应方悟祷祀非救患
之术言词非谢谴之诚忧心如焚深自刻责得非刑法
舛谬忠良郁堙暴赋未蠲劳师靡息事或无益而重为
烦费任或非当而横肆侵蟊有一于兹足伤和气本其
所以罪实在予百姓何辜重罹殍馁所宜出次贬食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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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缓刑侧身增修以谨天戒朕避正殿不御百寮奏事
并于延英处分尚食进膳宜更节减百司不急之务一
切且除诸军将士外自馀应食官粮人及诸色用度等
并委本司长官商量权行停减以救荒馑仍限十日内
具元额及所釐革条件闻奏待至丰稔却令依旧畿内
百姓委京兆尹切加慰抚除正税正役外徵科差遣并
宜禁绝非交相侵夺寻常诉讼不须追扰务且息人京
畿内外及京兆府诸县见禁囚徒死罪降从流以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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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放免畿内及河中同州界应有因战阵杀僇遗骸暴
露者各委所在长吏随事埋瘗咨尔卿佐实维股肱所
当一其诚心同恤灾患勉修厥职副我忧勤
神宗戒励风俗德音文
敕朕闻昔者卿大夫相与让于朝士庶人相与让于齿
周成王刑措不用汉文帝耻言人过真理古也朕甚慕
焉中代以还争端斯起掩抑其言则专蔽诱掖其说则
欺诬自非责实循名不能彰善瘅恶故孝宣必有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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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下光武不以诡辞遽行语称讪上之非律有匿名之
禁皆所以防三至之毁重两造之明是以爵人于朝则
皆劝刑人于市则皆惧罪有归而赏有事也末俗偷巧
内荏外刚卿大夫无进思尽忠之诚多退有后言之谤
士庶人无切磋硺磨之益多销铄浸润之谗进则䛕言
謟笑以相求退则群居狎处以相识留中不出之请益
发其阴私公论不容之词实生于朋党擢一官则曰恩
皆自我黜一职则曰事出他门比周之迹已彰尚矜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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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由径之踪尽露自谓贞方居省寺者不能以勤恪莅
官而曰务求简易提纪纲者不能以准绳检下而曰密
奏风闻献章疏者更相是非备顾问者互有憎爱苟非
秦镜照胆尧羊触邪时君听之安可不惑参断一谬俗
化益讹祸发齿牙言生枝叶率是道也朕甚悯焉我国
家贞观开元同符三代风俗归厚礼让并行兵兴以来
人散久矣姑欲导之以德不欲驱之以刑然而信或未
孚理有未至曾无耻格益用彫刓小则综覈之权见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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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下辈大则机密之重旁挠于薄徒尚念因而化之亦
既去其尤者而宰臣等惧其寝染未克澄清备引祖宗
之书愿垂戒励之诏遂申教告颇用殷勤各当自省厥
躬与我同底于道凡百多士宜体朕怀
文章辨体汇选卷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