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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粤西丛载卷三十
桂林府通判汪森编
怀集严秀珠诸猺
严秀珠怀集獞人也而与车廷惠诸酋雄据一十五巢
环四面二百馀里自上世为诸郡邑所患苦正德中大
将军提兵往征之归降幸亡恙自是之后盘互连岁生
齿益繁而怀集有金鹅之酋松柏之酋龙圹之酋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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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酋贺县有大湾之酋磨刀之酋深埇之酋佛篓之酋
企墈之酋黄沙之酋开建有水细之酋白莲之酋往往
欲相扇而起公行郡邑顾未隙耳隆庆中常与流贼陈
龙洲略郡县杀百户朱裳今上即位以来剽桀尤甚与
怀集民高雁梁辈金接高库黄遂梁玄珠谢生等数十
馀人杀把总罗定朝与贺县判贼苏应晓金敬李用生
略樟木寨梅花峒杀金宅数人久之秀珠失遗耕牛然
祸所从来矣乃佯为报怨击鲜椎牛聚党数百人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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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建封川之间略宁峒蔡村牛二十五头杀九人掳七
人是时村落之间皆畏秀珠甚东西遁逃走而独西村
寨鸣铳炮如雷击死三人伤一人于是开建令范调元
苍梧令李白巽怀集令林春茂贺县令李介福移苍梧
守巡使管勋来经济急使怀集尉陈经济提南龙锣鼓
营兵追逐生得邝安梁三罗黎保三人斩首四级顷之
守巡使并请于制置使吴善乃以羽檄驰两广总戎戚
继光呼良朋即徵东粤标兵及罗定东西山泗城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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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顺肇庆北岸大峒诸兵而东粤守巡使陆万钟郑人
逵王泮朱东光既引兵云翔而至分为五道而以参将
戴应麟为将军出伏虎营王如澄为将军山兰峒山魏
宗瀚姜虎为将军出石牛营守备杨寿甫为将军出仇
峒游击沈茂为将军出会珠营而属王泮来经济监之
而肇庆守郑一麟梧州守林乔楠平乐守郑时章及同
知邹通平郑应麟日夜趋肇庆倅朱士贵梧州司理庄
敦义转输军中馈饷不绝皆期二月初二日并举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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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军击金鸡松柏埇七诸巢先登破之斩严秀珠韦
胡通等首六十一级俘获八人夺获牛四十四头器械
三十有奇兰峒军击古城上下诸巢却敌破之斩区世
奇韦亚养等首五十四级俘获一十二人夺获牛四十
三头夺获被掳一人器仗一十有九石牛军击深埇佛
萎庞埇诸巢却敌先登破之斩刘高满刘福昌首三十
九级俘获一十四人夺获牛四十头马二十匹会珠军
击水细白莲黄沙龙塘诸巢破之捕掳徐廷稳邓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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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十四人斩首三十二级俘获二十二人夺获牛二
十头器仗二十有奇仇峒军击破大湾磨刀企磡诸巢
破之斩欧福正陶伯正等首九级俘获六人夺获牛十头
器仗一十有奇诸偷悉奔青水尾佛萎铁帽诸山于
是戴应麟进据金鹅巢为营旦日帅所部追亡逐北至
青水尾鏖战生获陈朝瑞等一十人斩首六十三级俘
获一十二人夺获牛七头马一骑器仗一十有九复追
逐至大竹山斩苏运进等首一十级俘获一十五人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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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牛六头复追亡至更鼓山斩邓仕石朝行等首一十
七级俘获九人夺获牛八头兰哨军追古城贼至三岳
大铁帽斩郑明端覃朝龙等首六十五级俘获五人夺
获牛二头器仗二十石牛军运入佛萎斩刘贵安等首
一百一十七级俘获一十三人夺获牛三头马一骑器
仗八十复攻大青山石坂岭斩首三十二级俘获七人
马一骑复追古婆大山斩首三十三级俘获四人夺获
器仗一十有奇复追亡至谭巩石岩生得卢亚添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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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等三人斩首三级俘获四人会珠军追亡至饭甑埇
青水尾生得车廷惠一人斩首一十四级复攻龙塘瓦
斩李先富等首一十九级复追亡至塘龙黄沙尾生得
龙秀等五人斩首四级俘获二人夺获器仗一十有奇
仇峒军追亡至大湾山斩陈惟德孔四弟等首三十六
级俘获一十二人夺获牛七头还搜古城斩首二十二
级搜沙埇企磡生得梁石满二人斩首六级俘获五人
夺获牛二头复疏捕企磡山生得刘国全等二人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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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石牛军逐北至都逄程家山生得李结成刘褔成等
一十四人斩首三十九级夺获马一匹器仗一十有奇
银五十两而是时开建尉杨万珠鏖南令山生得李廷
业等九人俘获九人复捕伏鹤膝岭斩首二级富川吏
目王言鏖战石卧龙鹏诸滩生得刘朝珠等八人斩首
一级俘获五人怀集尉陈经济鏖战燕岭生得吴朝海
姚荣才等一十六人俘获九人夺获牛二十七头还战
南陀大岳诸山生得周子杰等二十二人俘获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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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获牛五头时乙酉二月尽也于是铜钟牛栏丁口约
四百人皆踵怀集县庭中叩头吾等诚愿充戍卒守险
而羊桥八峒千馀人愿为抚民相引赴贺县语亦如之
曰天子圣神诸公卿算无遗筴我辈如孤雏腐鼠耳而
与其阻山障间长婴大罪旦莫引领待斧钺孰与为治
民得提桴鼓立军门以备宿卫之选宁不媮快乎后大
司马梁梦龙以台御史捷覆奏上幸赐大司马以下爵
赏金钱有差始叛贼李用庄久閟匿羊桥峒至是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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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奉到边请死罪甚至执兵戎以卫我界上险隘而怀
集牛栏铜钟上下帅故反侧悍甚今亦归降而大将军
枭斩以示威武者不过铜锣后山十数人而已
赞曰金鹅之捷岂天欲歼除此属耶何其灭之速也余
数其师旋之期犹不至三旬而百年之逋寇荡涤殆尽
府江十寨皆犁其庭扫其穴而郡县之其为金鹅诸巢
善后策不少槩见何法曰多算胜少算不胜也夫猺獞
难猝灭渐拔巢而郡县之此多算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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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吏黄拱圣
黄拱圣恩隆男也先是黄武崇于国初归降给府州印
信各一颗而是时长子黄忽都授官郡太守次子黄均
授授官州太守都传至承祖授传至泰泰正室生四子
长恩诏次恩锡次恩隆次恩祐庶室生三子长恩重次
恩承次恩禄而会诏锡后先久物故隆当行州事于是
以诏妻赵为妻锡妻黄为次妻黄乃承祖姊也而赵生
三子长拱极次拱宸次拱阙黄生二子长拱廷次拱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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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州印固封贮太平库庚辰中隆从征诸猺有功得给
印以嗣隆尤宠黄虑拱廷拱圣实庶出势不得嗣于是
谋于承祖因欲载领印劵内异时拱廷得嗣也隆既嗣
即夺祖所侵黎龙白鹇蕾蓬那横那炼诸村田土弗得
兴动干戈旦莫相仇杀也亡何隆罹霜露之病以为承
祖于我隙益深设百岁后是属岂为我子孙计久远乎
乃大书遗命取族目恩祐黄冕及州民举结因以印并
皆附拱极而隆遂溘然捐馆舍矣时丙戌五月也承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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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隆死是日拥众击拱极欲还隆所夺村寨而目兵尽
走上搏战杀三人相当拱极惧有后祸乃请于台御史
吴善御史黄钟愿使它官填抚其民于是以指挥使杨
桂芳往亡何拱廷仓卒逄雾露病在喉门承祖乃使医
人阮仕伟视脉而母黄及婢金莲的台供药饵竟不可
起死矣酋目郑锦及州民张国用左验无它肠然拱极
祸所从来矣旦日祖乃急使使者归赗归赙嘱黄佯言
拱廷饮酖死而内人黄受黄师明及周佛黄仲周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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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黄氏指大言拱极毒死拱廷于法不当嗣我郡太守
意以为有如乡老能以拱圣嗣归黎龙诸田两相和好
它日升赏如约不然我以兵虔刘乃众也乃送奉黄受
黄仲及周佛周明百金为治兵费于是约邓宁覃彭郭
佳等以六月十九日并诣州前而覃彭来自东门郭佳
来自西北门皆持斗器入拱极欲遂走恩承止勿走拱
极乃携妻许及弟妇赵走入后卫而王朋斗乃负拱圣
出走覃彭即与黄蕊甘京林武等追亡执拱极取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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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指挥至拱极佯以为在杨指挥所农二乃去杨指挥
衣祼身实无印驱逐出门走已鎯铛郑镆于柱上索印
不可得复解拱极衣疏索得印乃属黄受附拱圣蕊因
欲致拱极死乃立劵使黄师明与张国用货三十金给
邓宁邓宁遂欲剑斩极极曰吾无罪诚欲我死我欲自
缢死宁乃以弓弦与极极竟自缢死死矣妻赵负尸而
哭极哀宁及陆戴复杀赵赵有幼孩二人吕灿张国用
即捐弃于水溺死宁佯告拱宸拱阙吾贷女死送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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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州拱阙果亡抵于宁家宁因请于拱圣吾复夺二虎
子索重赏拱圣与之金十两是夜夜半即与黄师明等
杀宸与阙诘朝农义藏等以板盛拱极及母尸以篾缚
拱宸及拱阙尸烧毁置江中而陆戴甘京黄蕊等遂二
十一日拜拱圣为州太守而拱圣竟拥大盖策驷马入
州也既到官管事即论功行赏乃升土兵邓宁为总印
农义藏为哨首头目黄蕊甘京陆戴林武为总万户内
人黄师明为总哨甲首黄受长监门覃彭罗团郭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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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罗斥头目黄恩隆及罗纮甘师郑锦等而罚族目
黄恩祐金十两恩承金二十两恩禄及黄冕金五两田
土皆没入州而是时承祖恐官族有它肠乃使黄学夔
约族众至庙歃血以盟保拱圣居官亡恙于是以拱极
妻许拱宸妻赵系狱圣知二氏皆有孕当欲鎯铛悬两
手欲因而堕弃之弗就已杀万户孙伍传首郡中居二
三日南宁太平移左江备兵使因请于制置使吴善下
备兵使逮捕拱圣夺印封府库而御史蔡系周檄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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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乃属南乐太平二郡守行州俱得其状会许举一子
因名黄世延是时许外家请得世延以归承祖不许于
是制置使及御史皆檄太平郡守趋释许竟如所请也
顷之逮捕拱圣及邓二农台王引标等对簿而龙州江
州龙英太平全茗恩城诸州及下当上映诸土峒皆为
左验拱圣既虚服有死罪乃奉印封太平府库而备兵
使议以拱极幼男黄世延嗣而以许氏为官母官弟太
平诸生黄承恩及头目郑镆辅之俟异日世延长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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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先是南太二守议以州改𨽻汉府而黄冕等以为本
州赋税故输南宁愿𨽻南宁也于是台御史刘继文御
史蔡系周当拱圣以下罪请枭斩宽假黄承祖而以思
明去南宁可四百馀里去太平可百而欲以属太平也
事闻下大司马王一鹗如议以请上皆从之于是枭斩
拱圣等思明市革黄承祖衣冠而以思明𨽻太平也
赞曰语有之天道好还丝毫不差岂不信哉恩隆两妻
丘嫂欲传嗣于庶而乃嗣拱极者此非情也卒之拱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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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庶子弑兄僇及宗枝几尽诚天所以报施恩隆而顾
第太惨耳许氏孤儿得免虎口终为极后伟矣由此观
之立嫡以长亦天道也岂徒国宪哉
山贼杨秀
杨秀武宣大盗也庚辰夏县令饶养浩病伏在床褥杨
秀与刘子连乃窥公庭之隙夜半帅十馀人执炬鸣铳
走西南城杀监门贾扶毒直捣县库库掾蒋邦取弗能
敌遂逃于是诸偷持斧击破后卫门执养浩略柴薪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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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因趋养浩并诣库夺库金六百四十五两铜钱三万
三千四百文会佐史董仲宣出视令秀即剑斩之复由
西南出养浩行至古迹滩请还得免而当是时诸偷声
音半似衡永人半似浙鸟铳手邑中皆莫能识辨旦日
日出养浩移参议视右江兵巡使姜忻急使柳州倅胡
中行县具如所请乃簿责指挥使张启贤李惟聪与巡
徼驿丞徐朝钦急贤等乃提逻卒大索邑中及旁近郡
也亡何梧州倅黄杞捕获刘子连广州捕获赵贤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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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生口三人皆有奸赃亡虑二百馀金而制置使刘尧
诲大会台御史张任御史胡宥劾奏参将倪中化等事
下御史大夫陈炌问状炌轻重当饶养浩以上罪以请
上有诏左迁姜忻及郡守李遇春秩一等免饶养浩李
惟聪官偕徐朝钦张启贤逮问于是主计者索诸偷旦
莫不暇休沐也
赞曰粤西既不胜猺獞之苦而奈何偷盗又复窃发乎
武宣之役操戈而入者亡虑五十馀人乃至执县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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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而夺之金岂不谓强而论之于猺獞盖所谓鼠窃狗
偷何足置齿牙间也当是时方严捕盗之法哉
流贼黎福庄黄邦缘
黎福庄平乐上四屯酋长也其地故旁近樊屯通广东
大罗山互相为雄长虎踞狼吞隆庆中福庄常与男黎
天龙九合诸獞大入富川略并桥及钟用盾寨去巳略
霞光龙眼寨去由此福庄益剽悍亡所顾忌矣甲戎春
遂与獞人韦六哥等大入邓塘廖屋村因围石面山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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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孝廉乃以金钱赎得免居一二年丙子会富川割二
五图贺县割招贤乡建昭平县福庄乃窥隙约下四屯
酋长周淋湘韦方相等及大罗山流贼一千馀人直走
贺县桂岭逻使李廷墀提兵疾力战斩首捕掳二十七
级馀党还走大桐江而是时白冒与五指岩险阻可守
正德嘉靖时尝征讨弗克以故酋长盘福成专为保奸
福庄得持为羽翼无恐而昭平民屯诸偷又多有附庄
而起者矣于是击牛酒徼惠于鬼神决筴犯府江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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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刘希武备广运堡具以实请于府江兵使者徐作
急使指挥何伯堂行县佯声言将度田遂逮捕福庄箯
舆胶致台使者吴文华遂以福庄就吏是日使使者何
有信持檄示天龙有如能捕韦方相韦六哥来献得除
罪弗治不女欺也天龙竟不奉约束乃结垒土龙村纠
樊屯诸獞相扇而起兵使者厌恶天龙大怒至发上指
冠于是移都御史及总戎李锡因使指挥童元镇送本
旗牌而以指挥吴京行参将事乃徵向武常安福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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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募迁江民兵属守巡使陈应春沈子木彭文质吴嘉
礼调度亡何洛容荆峒北赛诸巢亦聚党略里号村我
兵即疾力搏战生得一人斩首三十四级馀党
逃常
安福禄兵追亡逐北斩首十六级我兵勇气益百倍乘
胜击天龙巢还攻白冒五指皆破之斩首一千三百七
十六级俘获二百一十五口牛一百五十四头马四百
骑器械五百七十有八而独天龙得逃亡赊死也其后
壬午平乐倅朱应辰以为贺县里松等八峒有众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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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人旁近楚之衡永东粤之连阳开建苍梧之怀集山
箐幽深猺獞依阻于其中盘互连岁有司莫能擒请立
土司而以把总黎邦伯往临之而于楚江华诸隘口则
立堡备兵五千人陈应春甚可其议因制置使郭应聘
以请以樊家中下屯及攻城江源近立土司皆有成效
故也
黄邦缘郁林酋长也其巢旁近北海廉州合浦铜鼓诸
巢自上代为疆场患成化中大将军常击破之延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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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己卯生齿日繁暴桀愈甚于是与北海酋长黄章
第椎牛与诸偷约约五六百人并驰木头木绵大坡罗
充金顶樟木诸村卤略人民及畜产乘风纵火焚烧其
屋居而去去金顶也乃以所卤获招诸村皆欲请金钱
赎而复与城隍诸山反狼及合浦铜鼓诸偷走博白沙
田之间已大入兴业诸县城门儆戒道路不通顷之吏
目陈思圣请于兵巡使王原相而会御史顾钤行梧州
移原相乘传驰郁林即移书制置使刘尧诲台御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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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而以羽檄徵七山六云北科连城指挥李汝贤朱䌽
杜熊兆把总林燧百户艾济雷朝辅等提营兵及戍梧
土兵五屯旗军四面而至而是时梧州守陆万垓同知
魏仕吴司理蒋上钦治兵饷旦莫不暇休沐也邦缘见
汉兵强盛自度弗能当皆
逃还故巢于是杜熊兆备
兴业高智备横州乌蛮甜菜横石矶而诸兵日疏索郁
林道上乃生获蹻梁善富黄四等而后知黄邦绿即覃
扶王覃扶安即覃安也先是兴业乡士大夫士庶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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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十冬谭汝让等日夜匍匍悲号于将军所愿为我画
便计若不早歼除此属吾等诚不得旦夕安枕也是日
周勋李汝贤军自木根而入林燧军自平山而入皆军
于运塘朱䌽自平山而入军于塘甘雷朝辅鲁儒自横
岭而入军于石门艾济用自跳崆而入军于马村会把
总王明依计获酋长黄邦缘覃全周显罗扼槛车传致
军门属左江兵巡使李一迪及陆川令樊祖按验有状
由此三军皆跳驱以为邦缘既就擒擒它辈此譬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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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虱耳于是期五月十七日攻木头城隍石碍塘表崆
峒铜锣诸巢先登却敌破之周勋斩首捕掳四百一十
八级俘获一百二十一人夺获器仗六十有一牛马六
十头我兵亡一人伤二十八人张榜生得八十八人俘
获一十六人招抚民狼三千八百六十人获夺器仗三
十有九马四匹耿四张本生得三人斩首三百三十三
级俘获一百八十一人夺获八人器械七十有九牛一
百四十八头马一十六匹我兵亡三人伤二十一人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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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俊生得一人斩首一百二十四级俘获一百有一人
夺获器械二十有八牛二十头马一匹我兵伤二人于
是班师而还时七月二十也居顷之广西守巡使王厚
相李一迪侯国治以黄邦缘等捷海北兵巡使熊惟学
以黄章第等捷上幕府斩首捕掳凡五千一百五十六
人以请事下大司马方逄时具如所奏于是赐刘尧诲
张任金三十两表里二王原相等金二十两李汝贤等
金十五两陆万垓等金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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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曰法曰神乎神乎至于无形郁林兴业之间旁近海
北诸贼乘虚而出则人不知其所守乃饱饫而归则兵
又不知其所攻此岂非无形之险哉且郁林之捷衿甲
面缚而请者以千数安可保不为它人之黎福庄黄邦
缘乎此非独其势然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乃自古记
之矣
叛兵吕子和张凤梁一贵
吕子和岑溪裨将也先是协总金仲恩与佐史唐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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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而会公馆倾颓县令叶诗使祐缮治之祐携鸡往公
馆行至馆门鸡散走祐追亡馆所仲恩与祐妻方坐公
案上相向饮醇酒大自笑乐也仲恩见事泄畏祐遂乘
醉执祐祐大声声言杀人得解是夜恩命庖人击鲜约
学博张讲饮饮至夜半讲恶县官不给民兵治乘舆乃
为恩谋使兵众先击之旦日日出果与把总张之贤使
哨官吕子和陈泗集戍卒百馀人拥大盖策驷马直走
县门鼓噪声欲杀唐祐而班头赖清解释之顷县尉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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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请于分守使王原相参将王德懋而县令亦移制置
使凌云翼矣事下分守使乃使百户王廷栋逮王德懋
张之贤金仲恩廷栋既到县即使使者大索诸戍卒一
切皆案治之诸戍卒皆惶惧恐染于事于是吕子和复
聚众走县门欲杀令令
逃杨玺即与司库以库金埋
伏后园躬提兵鏖诸兵得保县令家室我兵生获陈凤
等六人馀党皆奔走过南渡水口而去分守使急使百
户艾济用安抚以羽檄徵戍梧狼兵及七山李汝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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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刘朝栋连城朱䌽六云杜熊诸指挥兵往击之朝栋
斩首六级生获十一人李汝贤斩首四级生获八人朱
䌽斩首六级生获十一人是时县道皆备兵兵卫甚设
北流生得五人广容斩吕子和等首二级我兵乘胜勇
气益百倍追逐至浔州斩首四级生获四十三人皆系
棓州狱复鼓行行至贵县石塘村诸戍卒度势不能敌
皆负弩矢罗列于道左望见德懋单骑诸戍卒尽叩头
具言将军幸宽假吾等死唯将军所左右由此许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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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毕屯北地矣是时戊寅冬也云翼乃案王德懋等
罪以请而给諌光懋亦上书劾奏大意欲重治失事诸
官将以风边吏于是大司马方逄时案诸疏覆请上有
诏免叶诗官张之贤等下御史逮问贬李豫秩一等夺
王原相俸半载诸胁从亦由此得除罪相与涤荡前过
曰唯将军所欲用之虽赴水火犹可也
张凤平乐戍卒也常为寇东粤事觉亡抵于把总黄恭
由此得为苍头军备府江先是制置使郭应聘破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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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猺请置土吏于是上中岗则属名色把总齐凯下岗
则属土吏凯领田凡一万三千八百八十九顷得招致
敢死士为兵矣故事平乐营兵三百五十人人给饷月
八钱壬午冬参政使陈应春请裁为六钱凤习知东粤
故八钱也乃与张元王鸾等谋曰何不俱赴县官请增
饷由此出死罪囚略县库遂走东粤可乎元等唯唯于
是击牛酒为盟是日即立张凤为都总张元为头总王
鸾为二总梁朝为三总何明为四总江大为五总范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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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为主谋张学为纪室张学伍等一百三十人为长干
直走城中鼓噪欲增饷杀黄福贤等一十三人伤辂守
尧等三十六人纵火烧民居夺驿骑马四十馀匹财产
亡算会齐凯诣府而备兵使叶朝晹急使守备使武应
龙同凯往谕之遂随凯入洞旦日日中渡江竟执乡大
夫王佩瑶而去是时县当给军饷凡三百金平乐乃出
帑金凡一百五十两副把总黄恭给军而司库唐天选
罹霜露病甚馀饷俟异日顷总戎呼良朋提标兵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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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县平乐营之众以叛而去者固二百六十馀矣齐凯
乃释佩瑶传马贵陈子凤首因箯舆胶致张学伍李贵
等请赎死总戎知贵等皆非渠魁弗从凤凯帅其众走
荔浦城下欲攻战会参将白玉提永宁兵至而土舍覃
文奎兵亦起凤等见我兵五合六聚众弗敌乃以凯家
室閟匿于隘中先以数十人冲锋白玉即斩其冲锋者
二人以徇诸叛兵皆股栗顷诸叛兵复尽出其众殊死
战乃以鸣镝射我军我裨将江惟中等二十馀人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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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几死于是诸军大战数合击破之斩首二百有六级
生获叶子明张凤齐凯等二十二人弓矢鎗刀旗帜诸
什物亡算是夜凯自缢死于是制置使吴文华簿责黄
参及平乐守周圻等以请上请太守支放后期致激众
倡乱伤命数多遣执金吾逮问周圻问状是时甲申秋
八月也给谏王三馀亦上书劾奏叶朝晹复谓以营兵
之故而罪及上官恐长诸军骄悍请以朝晹戴罪视事
上可之亡何周圻以槛车至长安诏镇抚使即讯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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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状以闻上谓圻支词抵饰诏所司以重罪论居顷之
给谏陈壁上书言致圻于重法非所以肃反侧子之心
而振国威也而给谏钟于淳犹虑府江去苍梧可五百
里其间山高林茂为两粤咽喉而府江又南岸之逋逃
薮譬两岸则门户而三峒则堂奥也先是上有诏诏大
司马张学颜曰近来各处募兵多系无籍投充各该管
军官贪纵抚驭失策以致酿患启衅贻害地方于是上
书言齐凯既伏诛淳意欲三峒或易以把总或易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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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比筴以决而营兵则莫若练土著稍稍厚其廪饩以
招致之张希皋奏亦此意事下戎部始征蛮将军居梧
州控制两粤后盗贼鼎沸复以总戎一人居粤西顷周
圻请于镇抚使曰水东贺县与大罗山相连张凤先欲
略水东因从大罗山走东粤皆有状由此观之两粤兵
防诚不可不严也
梁一贵梧州大峒戍卒也峒故有左右营控制诸猺先
是参将吴绅到官管事即欲部署诸戍卒乃治鎯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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箠因与诸戍卒期以二十八日阅诸军操曰敢议令及
不如令者请论如军法时丁亥四月二十也居七八日
绅果登大将军坛鸣金鼓阅操属哨官梁凤传令会凤
新视事不闲于军法失仪绅大怒命左右榜掠之二十
已命缚致戏下于是梁一贵胡一伦等帅右营兵三百
馀人直走入绅所鼓噪将竹箠毁折之负凤出围绅复
大言曰吾等尽下班若乌奈我何绅不得已疆为好言
慰藉诸戍卒诸戍卒始出是时来经济为苍梧兵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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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使指挥李汝贤晓譬得安堵于是逮捕梁凤罗本钱
子和及叛兵梁一贵胡一伦黄珠蒙惠杨明系梧州狱
即请于制置使吴文华及台御史吴善御史蔡系周皆
后先上书议调吴绅而以渠魁梁一贵等罪当死会大
司马王一鹗议亦如之上乃诏曰营军欺蔑本管故违
军令骄悍成风大坏纪纲乃以梁一贵等五人枭斩苍
梧市其后制置使刘继文如诏行先是上有诏欲重治
吴绅而给谏吴之佳上书大略以为南兵吴公泰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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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幸动一副将诸军圜视而起今又治一参将则是军
士挺臂一呼将军挽首辄去所谓一胫之大几如腰一
指之大几如股此贾谊常至痛哭流涕者也
赞曰善哉乎吴给谏练土兵优家丁诸筴也而给谏常
自言曰招兵易散兵难散土兵易散客兵尤难之难顾
第老弱有汰逃亡勿补每一决即以土著敢死士补之
亦自足土著事夫土著何敢叛乱哉易曰履霜坚冰戒
其渐也童牛之牿严其微也且岑溪之变平乐之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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峒之变此岂独将过盖亦诸军渐骄悍使然哉
五山
贵县五山界于宾来迁武间背倚龙山即所称藤峡右
臂也山崇而袤为八寨逋逃渊薮向事招猍乍服乍叛
左江持之急则遁而右右江持之急则匿而左横剽四
出民不宁居万历二十三年参将白斯清潜议雕剿而
机事不密几酿大祸督抚二臣檄副使杨寅秋等以计
破之馀党相率请降穷山负谷举为编户矣抚臣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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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会督臣采众议条其善后事以闻一移置将领以重
弹压一调拨所军以实重堡一棋布营兵以联声援上
如议施行
诛陆佑韦达礼
陆佑黄尚俱思明头目时知府黄应雷孱愞不振佑尚
专政会思陵知州韦绍曾不善抚御其众众多怨之韦
光缙欲夺其职周佑为绍曾掌记尝以奸淫事为绍曾
所逮及其子保俱收系欲置之法佑素结交禄州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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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达礼而陆佑亦拜达礼称为乾儿先是佑尚图植光
缙佯约达礼互市故负其牛畜价扬言事由思陵欲激
怒达礼周佑父子亦阴附光缙至是密投达礼佑尚为
之怂恿达礼惑于骗牛之说方欲释憾思陵遂统兵众
万馀直捣思陵攻拥入州就狱中释周佑父子掳绍曾
及印大掠人口财畜而去以绍曾爱妾葡萄赐周佑陆
佑乘绍曾被执遂与黄尚发兵纳光缙思陵称为新主
已而达礼知其谋悔为所卖亟送绍曾及印归陆佑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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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民告逐绍曾又尝以旧事憾张同知乃集目兵为乱
闯入官衙赶杀斫伤衙众无数周佑既归达礼而故习
交州事知黎莫争长未定遂谀达礼有奇相且曰不黎
不莫可收鹬蚌之功教令屯兵储粮据险结寨达礼从
其计因假称内附诬交南耆目逆篡冀绝贡道以图举
事督府闻之大骇以其事闻责郑松令擒达礼周佑责
黄应雷令擒陆佑等调江州等州官兵压思明境上以
待郑松得檄即遣其子郑梉统兵众疾驰入禄州擒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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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达礼闻之先期逸去止获佑保等以夹板公文从便
道献官兵既入思明境至风门岭应雷亦获黄尚出献
陆佑阻兵抗命遂逐应雷而夺其印率众与官兵拒战
官兵失利乃浚城坚垒时出劫卤邻州财物招集兵众
左江大震于是议调集东西两省汉土兵分四道并进
贼出战不能敌遂大败佑自刎死获其子宋等归达礼
之遁也依蛮莫以居久之官兵既罢去揣知交人不急
已乃潜回旧穴招兵聚众据险自固会黎维新请袭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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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印督府因令人诘责郑松纵恶令必相机擒捕达
礼方允其请松虑维新不得封乃画策授计密令其弟
韦德庆以间刺杀达礼函其首献之于是维新受封领
印如故事方陆佑拒命时达礼获农侬等密带佑求助
安南一书来献内云天朝思明府掌兵头目陆真谨肃
书奉南安平安王殿下云达礼以佑逐绍曾恶之故献
此书正欲问安南尔佑么么叛目安南助之何故不知
佑于安南交契何如而望平安之助其逆也初谳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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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良自有见惜诸带书人未得其情而骈死箠楚之
下耳书内有云暂遣儿曹将四寨雄兵相敌各兵已散
再限四五月内大调两江兵临攻此理必虚但用银赎
罪而已乂云其事亦不为小不下一万银费愿恤难中
加助一二此为何等语也可发一笑
擒都该
潘都该者残莫之党因战败无所附聚众行劫海上先
是上思有故顺州知州林瑞芝罢官归素贪狡多横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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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持州事村民农光等祖田为豪所夺官判归学瑞芝
以家人名承佃收粒自肥仍压令光等服役众拒不从
遂诬光等叛乱私执送系州狱挟州官申请枭之以令
众会光夜挖墙越狱遁去瑞芝复诬称群贼二百馀人
踰城入攻狱劫取农光捕官亦欲自脱遂以劫闻请加
征剿已又乘州官公出假称上司檄调部兵诛贼擅使
其党黄道显林仙境统众劫杀共口答斗诸村掠其财
畜及杀死六十馀人光等愤惧不能自申遂走海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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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都该贼众共为向导突入上思境内大肆劫掠初达
礼既被刺杀而迁隆故负马价德庆向兆基索取兆基
无意偿之佯曰汝境方多事不如以迁隆为外府德庆
信之已而更授马价属令多市好马兆基复受之俱不
予马德庆恚怒甚遣其酋韦福才等统兵攻迁隆驮丘
等村卤其人畜财物以去事在三十四年正月次年三
月复统兵来迁隆境内屯往卤劫兰马等村迁隆与上
思壤相错正与都该之事会遂疑传德庆夷兵连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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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兵使者闻之调集土汉官兵申讨都该遁去督府移
檄切责安南令擒献德庆德庆自明犯上思者乃都该
愿截擒自效已而德庆攻都该取回女口十六牛畜七
十馀以献已又献出两岁所卤驮丘兰马等村人口当
事以牛酒劳其悔过且责必生擒都该方许自赎德庆
密结都该妹夫该晏为内应佯属都该代鬻咸鱼给兵
食使人肩空箩往受鱼因藏兵散处居停舍内俟其出
内外夹攻遂擒都该以献枭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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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西丛载卷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