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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二十一
七月己未明亮舒常奏言查石真噶为保护沙尔
尼要口碉卡严密近经大炮连日轰摧贼料官兵
必从此前进更添集多人赶筑石城以图固守
等再四审度舍此一路别无可进机宜而官兵每
当前进少有声息贼即鎗石如雨实难施展兵威
因思向来人夫运炮合力共作喧声嘈杂贼人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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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常不加防备适新铸大炮已成遂于二十八
日饬令连夜运赴石真噶随派奎林和隆武等乘
运炮声嚣之际分队前进比及贼人知觉周围施
放排鎗而官兵一拥直入将迎面大碉石卡石城
全行佔据贼势纷纷四散并将正中大碉并力抢
夺共杀贼四十馀人其馀中鎗著箭跌毙崖磡者
甚多现将新克碉卡石城平房俱行拆毁即于其
地赶立木栅三座派兵守禦查石真噶一山从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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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斯丹当噶分支东下其中突起石包为贼所必
争之地今被我兵佔据其下截山腿虽贼碉联络
并向南斜坡为噶西喇嘛寺俱有贼番攒聚然已
不忧下压之难是沙尔尼一带贼已无险可恃奏
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等自攻噶尔替以来久未能进
甚为廑念今乘运炮人声喧杂之时派兵分路前进
奋勇直入连佔大碉追歼贼众自足令贼人丧胆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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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连据石真噶石包其下山腿碉卡无难攻压而
得即沙尔尼一带之贼亦俱可趁势扫除其距勒乌
围虽隔一河而为地甚近自可即与阿桂等合力奋
𠞰看来贼势日益穷蹙今降番男妇各路纷纷投出
贼中乏食慌乱情形大概可知惟在各路将军等设
法上𦂳妥办迅奏肤功共膺茂赏
壬戌阿桂丰升额海兰察额森特奏言巴占一带
山梁贼人舍死抵禦实已不遗馀力今从舍围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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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分路进攻贼酋若撤为返顾之计巴占既不难
攻克而官兵于巴占一带不分昼夜连日攻打以
掣其全力则舍图枉卡一路进取自易为功所有
从舍图枉卡进攻之兵等酌令普尔普泰斐英
阿等攻取章噶山东海兰察带兵策应并攻与
章噶相近之果克多山碉又令瑚尼尔图攻与果
克多相近山碉其昆色尔喇嘛寺东接雅木则西
接章噶且在拉枯喇嘛寺之上形势最为扼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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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令额尔特等带兵攻打其菑则大海各碉令常
禄保等攻打至舍图枉卡右手沟内有岩洞在箐
林中贼藏匿于此令章京巴彦泰等带兵截杀不
使来扰我兵前进之路又岩洞下寨落五处均有
贼据守复令富兴成德海禄等分头攻抢均定于
初三日一早进攻但从舍图枉卡分进之兵虽均
系潜密夜行贼人无从望见亦必先于巴占攻抢
使贼不能分力往援初三日丑刻度是时舍图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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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一路官兵已经前进复派将领等分路进攻巴
占寨及八九峰上各碉卡官兵突然抢上直过濠
沟贼番施放鎗炮掷石如雨官兵未能得手暂为
撤下其舍图枉卡进攻之兵泰斐英阿额尔特等
进至拉枮寺之上各处贼众复来迎拒额尔特一
面酌留官兵冲压一面直上昆色尔山梁进攻昆
色尔喇嘛寺蚁附登碉尽力搅杀其逸出贼人又
被官兵痛歼遂将昆色尔寺夺据维时官达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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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循梁东上直佔至雅木则碉对面海兰察
即将果克多山峰战碉攻克而瑚尼尔图所攻之
碉寨及富兴成德海禄等围攻各寨落亦全行攻
克惟拉枯喇嘛寺贼人尚在死拒初四日寅刻即
派官达色泰斐英阿额尔特等先将附近各寨克
获纵火焚烧旋进围喇嘛寺官兵飞腾而入贼人
逃遁无门亦均诛毙遂将喇嘛科尔三寨所属之
卦尔沙巴等寨悉行扫荡其昆色尔寺等山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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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德擦乌曲所属之格思等寨焚烧过半至常禄
保等所攻之菑则大海各碉贼已挖有深濠排列
松签鹿角备禦甚严常禄保等一面力攻一面令
官兵绕出其后将大战碉围里攻克其馀山梁各
碉卡亦经逐一扫除所馀雅木则一碉又经官达
色与常禄保前后合攻乘势攻获统计攻烧碉寨
一百三十馀处杀贼二百馀人抢获铜炮一尊手
炮二尊其馀刀矛鸟鎗等物无算查舍图枉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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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官兵竭三日三夜之力佔据地方纵横三四十
里虽章噶一处尚有贼人负嵎然可以绕截之路
已经踹定章噶一经克获即可截出勒乌围以南
路径颇多贼酋左支右诎自当立成瓦解入奏
上谕内阁曰阿桂等奏从舍图枉卡绕截围攻将昆色
尔山梁夺据并将果克多山峰战碉攻克旋进克拉
枯喇嘛寺及菑则大海各碉此次官兵等绕道奋攻
夺碉歼贼实属勇锐可嘉所有将军参赞等统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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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勒乌围时一并从优议叙其打仗出力之将领弁
兵等著阿桂查明咨部议叙
上谕军机大臣曰此次攻克菑则大海昆色尔各山峰
碉卡并拉枯喇嘛寺额尔特出力尤多功罪足以相
抵著赏给三等侍卫令其益加感奋以励后效至攻
夺碉卡将士踊跃倍常其中多有勇锐出众之人著
阿桂查明如系未得巴图鲁号者即奏请赏给其已
得者奏明量加赏赉俾将士倍知鼓舞速成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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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
上又谕军机大臣曰阅进到地图已经攻克者颇为不
少若能将章噶速行攻获即可截出勒乌围以南固
属甚善或贼人守拒尚坚未免略需时日阅图内新
得之鲁克塔尔地方可通勒乌围大路若从鲁克塔
尔山沟而出至托古鲁对面过河由布勒一带至勒
乌围可顺压而下似属直捷今用朱笔点出著发交
阿桂其悉心酌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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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案巴占山梁为贼番要隘抵拒甚严我
兵猝难得手阿桂等另筹于菑则大海之西
佔据章噶山顶绕出勒乌围以南前奉
谕旨令攻取巴克图仰木截出第八九峰之后兹
复按图
指示由托古鲁过河顺压而下较为直捷西路官兵果
从舍图枉卡一路进克章噶即下沟渡河斜上
托古鲁山梁并由巴克图仰木两面合攻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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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巢是万里外山川形势进取机宜早在
神机洞照之中在事诸臣仰蒙
福庇动必有成实深欣抃也
癸亥明亮舒常奏言石真噶为贼所必争之地
等现已佔据形胜攻之自不可缓适接阿桂来扎
约定初三日同时进攻随酌分两路派奎林乌尔
图纳逊攻取向南之噶西喇嘛寺而以富宁阿尔
萨朗等为左右翼和隆武珠尔格德攻取迎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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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而以德赫布阿尔都等为左右翼兴兆舒景安
带兵接应是日将及黎明等督率前进和隆武
带兵至横沟已预备长板搭架无不一拥而过将
近石城贼四面放鎗滚石我兵不为少沮将石城
两碉悉行抢夺即合兵乘胜长驱贼人纷纷败窜
所有接连之两战碉两石城均即以次攻克并得
木城一座惟第二木城小起石包复有深沟横截
贼于沟内向上放鎗迎击不绝我兵难以超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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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武一面相持另分兵两队从山下左右两旁截
出贼后围裹木城立杀贼二十馀人并生擒一人
馀即奔溃至奎林一路噶西喇嘛寺之前尚有寨
落两处官兵向前攻克歼毙十馀贼馀俱窜入寺
内抵拒我兵四面攻扑其寺侧树林内㐲有暗沟
一道贼即由此逃遁随令两路官兵各在所佔之
地赶拿木城驻守
同日明亮舒常又奏言本月初二日金川头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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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僧格太并伊妻萨纳木错投到石真噶前敌经
官兵押赴大营据供系茹寨大头人管理四寨地
方因官兵打破茹寨闻得我所管之霍尔甲阿咱
拉投到大营俱已重用今又失去石真噶众人愈
加慌乱原想约齐本寨同出恐人多走漏消息不
如及早投降等语等即面谕阿布僧格太令其
跟随绰斯甲布头人同赴周叟官寨将伊家眷安
插再来军营效力随据称愿令家属自往周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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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营打仗因察其恳请再三出自诚心因即于
初三日打仗令其同绰斯甲布土兵引路前进阿
布僧格太不独勇往直前及攻克贼地后且高声
向贼卡喊叫说我投顺
天朝受将军大人重赏今日带兵前来尔等不知道理
代土司拒守将来必要取死其时卡中贼众俱不
能答应等现将伊家属安插周叟并谕雍中旺
尔结妥为照管留阿布僧格太在营察看嗣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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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光景随时酌用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奏由石真噶分路下压连克碉
卡木城并攻获噶西喇嘛寺将士等踊跃直前均属
可嘉而和隆武尤为超众国家又得一出力好大臣
为之喜慰明亮等现在乘胜下压自可迅剿沙尔尼
一带进捣贼巢伫盼捷音又据奏金川头人阿布僧
格太携眷来降随营打仗实出至诚其所属之霍尔
甲阿咱拉俱经赏给蓝翎此人竟应赏给二等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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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嘉奖俾其益生感奋番人男妇各路投出者纷
纷而头人来降则自此人始今加恩受职并赏花翎
贼众闻知或应相率来降未始不可以此为招徕之
计前此传谕以头人如有来降者俱当解京治罪原
指大头人如丹巴沃咱尔等党助恶逆者而言若如
阿布僧格太辈果能竭诚投降原可恕其已往若再
能出力并当逾格施恩且不独此时为然即攻克勒
乌围以后有头人望风来降者尚可一体收用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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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已抵噶拉依贼众窘迫之时始出投降则非此时
可比只应暂留营中解京办理
乙丑富德奏言等探察贼众情形稍有间隙即
设法攻取查此时河水渐涸沿河显露石滩若出
其不意暗刨地道直抵噶咱普用火药轰陷贼碉
乘机抢据要隘进取马尔邦更为得力等一面
派兵牵缀贼势一面令舒亮留保住佛喜挑选兵
丁密行挖掘现在十分中已得其半约计旬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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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即可告竣奏入报
闻
丁卯阿桂丰升额海兰察额森特奏言拉枯喇嘛
寺之下沟底斗里一寨有贼拒守成德带兵自上
压下即行攻克至攻剿章噶之兵派普尔普泰斐
英阿从章噶山梁左边绕截萨尔吉岱额尔特进
攻相连之达玛噶朗一碉瑚尼尔图等分攻其下
各碉卡其章噶一碉令官达色仁和海禄等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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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分攻海兰察攻其正面丰升额亲往督
率初八日寅刻分队前进贼番于章噶碉座之外
已挖有深沟三道将树枝乱草平铺沟上盖以薄
土沟沿既挖有鎗眼其外又树木栅以为抵禦官
兵一至沟前砍断木栅即已觉其狡计随拔去所
砍木栅横搭沟上乘之以过贼人鎗石交加且碉
座高坚力攻良久缘碉角蚁附而上直至碉顶层
层砍杀而下贼人惊惶窜出官兵合围力剿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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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人将章噶大碉克取并抢得碉旁木城其时
普尔普等抢上舍尔都拉以后山梁四面攻打而
瑚尼尔图萨尔吉岱等又分道拥上山梁贼见我
兵势猛力不能久一面拒敌一面窜逃官兵冲蹑
其后鎗箭齐发贼人伤毙甚多并挐获男妇七名
将两山峰俱行佔据乘胜克获寨落二十馀处旋
于初八九两日将章噶上下十馀寨一并㷊烧剿
杀此次所得地面甚宽接续不易因又将额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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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内之兵拨往千馀并将附近后路营卡之兵竭
力抽撤以供前进之用
同日阿桂丰升额又奏言等于初七日攻克章
噶等处碉卡即有什尔德山上额洛木寨头人革
什甲木参并寨首僧格尔结等带领番人二十户
投至官兵卡上又有喇嘛科尔头人雍中带领番
人二十户于初八日投出至初九日又有什尔德
寨头人丹比西拉布领番人二十一户投出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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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户男妇大小二百二十口经等面询均
称金川地方百姓乏食者居多而伊等口粮尚不
至乏绝且什尔德一带庄稼将次黄熟亦可即资
口食惟见西路官兵分头攻进即日扫平又屡蒙
将军大人谕令及早投降皆可免死是以先行投
出等察其言语尚非愚昧番民可比必实见金
川灭亡万不能再延时日始为此接踵来降之举
而此四五日内其零星投出者又五十名口向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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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全寨数十户连日陆续来投者是贼酋灭亡在
即更无可疑即将该番等发往附近内地土司安
插仍令密为防范其尚可得用而又带有眷属之
人则将家口安移向内而留该番在营随同打仗
并令其随机招抚则金川荡平之局自必更为迅
捷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此时章噶既得已拊勒乌围之背或
先断截勒乌围通噶拉依之路或自上下压直捣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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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围均可计日而得设或贼众自揣力不能支逃回
噶拉依即未能多歼贼众而业已扫其一穴自益见
窘蹙看来贼众即或聚守一嵎而败回之贼愈多口
食愈形竭蹶其势断难久拒但恐贼人外窜未免又
羁时日不可不多方设法广为栏截又据奏头人等
率领户众来降其慌乱情形大槩可见自是极好机
会至该头人三名诚心纳款尚非窘急求免情较可
原如认真出力应赏给蓝翎顶带俾倍加感奋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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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且使番众闻知益坚其投出之心贼势更易于溃
散阿桂等即当妥酌而行
同日颜希深奏言两路军营屡经克捷指日可抵
勒乌围现在北路军营所贮米面可敷目前之用
若存贮过多恐一时移营反致累坠且往返滚运
所费不赀已饬附近之茹寨萨克萨谷两站各
设仓房十馀间截存米三四千石以备移营时就
近运供若大营需用亦可朝发夕至奏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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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己巳明亮舒常奏言本月初三日将石真噶下节
山腿攻克仅馀木城二座未及立时抢佔查二木
城之下坡磡层层树枝交错地方极为宽广中间
界以横沟由巴舍什甲索诸山之下汇流入河沟
南则为丹扎木沟北则为达思拉木而沙尔尼又
系此一带之总名贼寨星罗棋布四面纵横若非
分兵数队到处合围贼必彼此救援转致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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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随派奎林阿尔萨朗等由中路之右进攻和隆
武德赫布等由中路之左进攻另派珠尔格德等
在奎林之右为一路图钦保等在和隆武之左又为
一路于初九日等督率并进奎林和隆武一面
派令都司沙津岱将前后两座木城带兵围裹伊
等即带兵绕过木城将山下第一处寨落并力攻
夺立时烧燬而木城各贼番随即溃围四窜官兵
踊跃当先分头深入贼虽放鎗掷石四处拒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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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兵所向披靡共克一十七处寨落惟向西一寨
有头人绒布僧格在内坚守不下当令日前投到
之头人阿布僧格太前往诱降绒布僧格始率众
番六名投出又沿河磡下一寨有头人策旺据守
经章京孟德见策旺据立碉顶即密放一鎗击仆
而其内贼人尚未解散因令阿布僧格太复往招
谕尚馀贼番一十五名将策旺扶出碉外请降计
攻克沟北达思拉木寨落已有十分之七除歼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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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番外割献首级四十馀颗内有头人纳拉萨纳
木一名生擒贼番三十三名并据敖成禀报称是早
与副将常泰分为两路进攻碾占其头碉内仅存
贼一十馀名正当迎面放鎗而游击衔马应诏守
傋孟洪翼另带土兵从碉后抄截贼人弃碉逃遁
被我兵鎗毙二名复前攻第二碉我兵将至半山
擂石如雨不能上扑而所克头碉拒贼甚近难以
照应随即拆燬至午后撤兵等现拟将沟北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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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拉木一角速行剿洗越沟而南其丹扎木所有
寨落亦无难以次扫荡但得转出扎乌古山腿之
前则与勒乌围对面只隔一河临期夹攻可期旦
晚必克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等奏由石真噶下压攻克沙尔
尼沟达思拉木一带碉卡所办甚好至新降头人阿
布僧格太此次招降头人绒布僧格并策旺寨内众
番颇属诚心效力著明亮酌赏鞋疋传旨嘉奖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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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又章京孟德用鎗击仆策旺甚属得用又奎林
等派令围裹木城之都司沙津岱及敖成进攻碾占
时带兵从碉后抄袭进剿贼番之游击衔马应诏守
傋孟洪翼均各奋勉并著明亮确查各该员等此次
劳绩及平日勇干勤勉若何奏明请旨
庚午阿桂丰升额海兰察额森特奏言大兵既克
章噶若渡沟而南抢上科布曲山梁固可出勒乌
围之左但现已深入三四十里所有之兵不敷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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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即上至山梁而该处碉卡如林恐未能立即扫
除阿桂思自巴占左手而下巴克图仰木一处
从前原拟于此分攻因贼已于半山攒设木城
拒守冲压而对河沙尔尼之贼又可隔河用炮以
挠我兵故等前奏欲俟明亮处攻得沙尔尼再
行攻抢若从此上攻而海兰察又从托古鲁寺
处直上两军合会不但巴占及八九峰碉寨木城
均栏截于内而下压勒乌围巢穴亦势等建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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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路进攻揆度贼人再不能别处滋扰遂于
阿桂大营及后路内又抽兵三千分为四队从巴
克图仰木及荣噶尔博八九峰并巴占寨上下分
攻其托古鲁进攻之兵亦分兵四路由章噶下沟
进抢山梁各碉卡额森特进攻之巴木图至直
古脑山顶木栅层层联络备禦坚固卡座更多十
二日子刻官兵从鎗石丛中奋勇冲上福康安乌
什哈达等将兵分队攻抢共得大小木城碉卡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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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五十馀处上据山梁而五岱五福明仁等亦即
将萨木卡尔山腿各碉卡克取与额森特之兵
会合至海兰察之兵是日丑刻踰沟直上贼人
已于林箐中间及山梁之上放鎗力拒官兵一面
攻击而侍卫泰斐英阿等一面分兵潜从山梁陡
险之处攀援而上将碉卡全行克获保宁官达色
仁和等亦将沟底寨落七座夺取与海兰察之
兵会合所有八九峰及巴占一带碉寨均已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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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攻至抵暮料贼必乘夜潜逃先派兵于沟
底箐中设伏即督催力攻官兵四面合呼一齐扑
上其巴占一带之木城石碉经富兴书麟等攻克
第八九峰及巴占穆古一带碉卡经特成额刘国
梁等攻克此数处窜出贼人除被官兵追赶截杀
外馀多跳崖身死其时特成额于攻克各山峰后
酌量留兵驻守即带兵从山梁赶下至额森特
处合兵遂于十三日子刻额森特率同福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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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什哈达特成额等向冷角寺从高下压贼人且
拒且逃官兵追杀直至河沿将泠角寺及附近寺
旁寨落抢佔焚烧已压至勒乌围之上是日海兰
察额森特等乘胜直抢勒乌围贼巢分兵围其两
面等熟察情形勒乌围官寨西临大河其南则
寨落相接一里有馀直至转经楼再南即甲尔日
磉桥贼人现俱据守但遥见河中皮船往来络绎
不绝恐贼人从此窜逸更当迅为筹办查河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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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一路官兵尚未至贼巢对面河中水路一时不
能遽断若从托古鲁左手向南抄截而下得佔据
转经楼亦可断其沿河来往之路等于十三日
派兵前往攻打而转经楼碉寨亦甚高坚且我兵
无可遮身之处遂将官寨至转经楼中间一带寨
落焚烧十之七八此数日内共攻克大小碉卡木
城一百四十馀座喇嘛寺一所寨房一千数百间
杀贼二三百名生擒活口二名贼人因勒乌围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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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楼碉寨高坚可恃仍思死守官兵攻转经楼
时无所遮蔽是以稍稽得手今已赶拿木栅进逼
并运大炮力轰则转经楼计日可得而勒乌围自
归掌握
同日明亮舒常奏言等于十二日黎明望见阿
桂一路官兵直压勒乌围之顶恐西岸一带贼人
过河救援自应发兵牵缀随派奎林和隆武等于
巳刻由西路分两翼并进贼人将零星碉寨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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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去于树林中存有三处𦂳要碉寨俱窜入拒守
经左右两路官兵复分为三队将三处寨落先后
抢佔贼人击毙寨内及追杀者甚多官兵抢过沟
南而丹扎木各处接应之贼俱聚集于达尔科一
山抵禦极为严密等察看情形谅此西岸贼人
必不敢舍而他顾恐相持过久不能得手转致多
伤士卒随令撤回等因沟南丹扎木一带碉寨
排列直前有扎乌古山梁直插河流栏截去路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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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设法筹办现在各营抽撤兵丁加𦂳进剿与阿桂
早会勒乌围以期迅速蒇事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将直古脑荣噶尔博一带
碉寨及泠角寺等处悉行攻克已直压勒乌围之上
现派官兵围其两面势若建翎自可唾手而得唯据
扬中尔甲木灿供称老土妇阿仓及僧格桑之妻得
什尔章用皮船过河而去莎罗奔等随后亦从各路
逃窜等语贼酋贼妇谅不过逃回噶拉依计官军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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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擒渠自断不能漏网惜此时未能即行擒获耳又
阅图内甲尔日磉桥一处在勒乌围西南通噶拉依
要路若能先将此处攻得断贼往来之路贼众自无
可逃阿桂现尚未能得必须设法先行攻克则勒乌
围之贼更难自存剿之尤易为力朕于图内用朱笔
标记发交阿桂速为筹办同日明亮等奏现在已攻
扎乌古山梁随将丹扎木寨落焚烧等语明亮攻得
扎乌古即可与阿桂并攻勒乌围更为得势伫盼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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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