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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十五
三月癸丑舒常奏言科拉木达碉寨已被炮摧塌
大半惟喀尔西在科拉木达之上碉卡甚多尚未
十分倾颓然贼人俱匿地窖不敢露身若猝然攻
得科拉木达随即攻取喀尔西谅易得手即于本
月二十日等派阿兰保阿满泰进财保等带兵
分路前进贼即知觉放鎗抛石我兵既系仰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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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一线细路纡回而上不能迅速毕登然皆不避
鎗石奋勇上扑直至科拉木达之下拔开鹿角抛
掷火弹贼仍舍死拒守其喀尔西之北阿兰保带
兵进攻牵缀贼人不暇下压而其西首山顶以及
沿河一带贼众纷集救援从西南向下冲压我兵
一面攻打一面分兵近杀来援之贼被鎗箭毙者
十馀人馀俱窜入密林贼人随于鎗箭不及处绕
至科拉木达之上悉力死守未能即克因令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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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撤回又据提督马彪等报称本月十七日宜
喜山梁有贼一百数十人分为两起潜来劫窃营
盘我兵放鎗迎击毙贼四名追至沟底忽有埋伏
贼番数十名从林内突出随即截杀又毙贼数名
受伤拖回者十馀名等将奋勇弁兵记名酌加
奖赏至近日投出金川番众其男人有可随征出
力者即留营差遣现在投出番人男妇五名口系
投番阿咱拉亲戚是以将男番留营随征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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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等进攻喀尔西科拉木达一摺
虽亦歼贼十馀究未得有寸进看来此一带进攻徒
劳无益不如径赴宜喜为是通计所调之兵及带石
挑用数千合之宜喜原有之兵可得万馀兵数已为
不少就图中形势而论若从达尔图山梁下压可得
斯达爱卡寨并可旁攻特朗贼碉即至噶尔丹寺对
河与阿桂夹攻似觉直捷其带石一路仍留舒常在
彼并于奎林和隆武三宝三人内酌派一人同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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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牵缀贼势至于宜喜进兵虽亦可备出奇制胜但
䆒如治病偏方不能专恃其实在可望进攻得手仍
仗阿桂一路所有现调之陜甘贵州官兵据各该督
抚奏称均系拣派精锐可用者令其遄程赴川此六
千新兵谕令全数前往阿桂军营应用阿桂接奉前
旨自应飞饬各省带兵之员遵照迅往营中添此六
千新锐之兵即可多添一两路进攻自更易于集事
但阿桂现在仍须随时设法进取不可俟新兵到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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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又据明亮奏称投出金川番众有可随征出力者
即留营差遣等语所办甚谬此等贼番狡诈叵测留
之营中实无益而有损若欲藉其留营号召番众更
可不必昨岁贼番势整或须设法以溃散其心今既
纷纷投出何藉复为号召即或观望不来我兵攻破
贼巢之后无难悉行擒戮更无庸预为招致如以此
辈悔罪来投姑贷其死亦止应交绰斯甲布等土司
处安插不宜留在营中况阿桂富德两路来投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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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经盘获奸细惟明亮一路独无安知现在所留番
人不即有奸细在内万一勾连滋事所关非小现在
功届垂成尤当详慎此皆明亮舒常未曾阅历所致
朕深为悬念况据富德处盘获奸番僧格等供土司
派人分往西路北路探听事情曾谕令明亮等留心
体察切勿为其所惑误隳贼人术中著谕明亮等将
所有留营降番除霍尔甲阿咱拉二人外馀悉分派
各土司安插勿令存留贻患如有续行投降形迹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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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者即当严加刑讯务得确情毋使贼番逞其鬼
蜮伎俩至各路军营或亦有似明亮处将降番留营
随征者并著分遣各土司处妥为安插
等谨按行师机要奇正互用明亮于科拉木
达碉寨仰攻未得蒙
皇上训示不如径赴宜喜为出奇制胜之策并
谕以从达尔图山梁下压可至噶尔丹寺与阿桂对
河夹攻万里情形瞭如聚米累黍不差而于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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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留营一事再三
申诫惟恐偶堕术中所以诸恪遵
睿谟往辄有功不致疏虞于万一也
庚申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海兰察额森
特奏言等前于沿河群尼等处令官兵连拿木
栅三十馀座相近群尼寨下并设炮台三座移往
各种炮位竭力攒轰碉寨亦渐坍塌等因令副
都统瑚尼尔图等侍卫彰霭等带兵从左手循田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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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又派领队大臣福康安副都统额尔特佛伦
泰侍卫泰斐英阿等从右手进攻又派游击灵山
等沿河进攻其总兵官达色侍卫那木札等攻打
向南来珠寨落以牵贼势丰升额亲往督率
海兰察额森特同总兵海禄侍卫格勒尔德等𦂳
随策应当于二十五日卯刻进攻该处本系庄稼
之地易于刨挖是以贼人所掘壕沟较前更为深
阔官兵正在设法过壕而贼人业经知觉乘墉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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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鎗石如雨官兵鎗箭齐发将露处之贼击毙贼
又即于壕沿挖成鎗眼潜伏放鎗三队官兵正拟
相机扑进维时来珠寨之贼聚集最多虽被官兵
缀掣而得式梯等处之贼见势危急遂悉从寨后
前来舍死策应官兵上前迎击歼贼不少贼随败
窜而河西之贼又用船过河同沿河各卡之贼合
力前来接应虽经官兵分头击退而碉内及壕沟
之贼掷石放鎗愈加𦂳密久站多伤因将各兵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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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查贼因官兵一抵得式梯寨一面攻围一面即
可前进故于此守禦几于无隙可乘但相度形势
因右手田磡之上有大战碉一座遇我兵进攻贼
即乘高放鎗挠我进攻之力必将此碉用炮轰毁
则群尼各寨始易克取此三四日又督令官兵于
右手进拿木栅五座相距大碉更近移炮昼夜轰
击俟其颓隳突然攻扑贼人应援不及必能得手
至木思工噶克山梁各处碉卡木城互为联络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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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迤下三处有拉尔甲一处碉卡稍稀若出其
不意直前攻夺则可截佔木思工噶克得式梯中
间并可进取噶尔丹寺等处
同日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又奏言据富
德咨称现已于马奈吉地等处派出兵二千七百
五十名计三月初一二等日可以全抵宜喜查宜
喜添此南路之兵原可即行攻打但达尔图山腿
绵长如兵力不敷未能一面绕截贼人之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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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其慌乱佔住险窄山梁直下河沿等与明亮
札商即令挑拨之兵竟至相近日旁处所暂为存
驻即或贼人望见亦不过谓日旁一带增添兵力
谅不疑又从宜喜合攻俟新调川兵一至突然往
攻自能得力其新调川兵据文绶咨称督提城守
各标营兵二百名已于二月二十一日自省起程
其馀亦续至桃关前进并准富勒浑咨称于后路防
守将领内派出副将乌林太都司武彰阿等驰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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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谷脑此项兵丁到时即行带领前往约计本月
二十日以前均可前抵日旁阿桂以筹办冲压
攻截及两路合力夹击之处恐非笔墨所能尽者
而日旁大营与等驻劄之地本可朝发夕至因
令明亮即日来营面筹一切不过一两日仍即速
回日旁赶𦂳办理至阿桂议请调陜甘贵州三
省补缺等兵共六千名原非必欲添于西路惟恐
将来大兵即从宜喜压下攻破勒乌围贼巢而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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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尚冀稍延残喘为退守噶拉依之计则于功噶
尔拉等处另添一路官兵贼必万不能支更可期速即
蒇事
同日明亮舒常奏言南路抽拨三千七百名头二
起于前月二十五六等日已抵木池即令在了谷
后面隐密山坳处暂为屯驻其馀约俟三月初五
前后均可到齐但自川省调出之三千兵必于初
十前后始能毕集等俟各兵到齐布置周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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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自可成功现在日旁全军尚未移动仍令在喀
尔西科拉木达等处随时相机迎击如能夺取一
二地方亦足以牵缀贼势至宜喜一带山形地势
等久经深悉而近日贼人拒守情形虽沿山上
下各碉不见少懈其在内作何光景正须密为侦
探现据遣往屯土各兵回称踩看山下各寨落内
仅有妇女幼弱在彼看守若能统兵直下更无阻
隔等语等思前此限于兵数不敷必须逐层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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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难于下压今抽派各项官兵不下万人足敷应
用惟当一面绕攻接连达尔图之特朗一带碉卡
一面连营列栅而前声势得以联络自无不破之
理但去路甚多其中曲折相通何处可以争奇扼
要何处可以避实击虚等现与奎林和隆武三
宝三人以及领队大臣再四熟商即将分路进兵
事宜绘图贴说质之阿桂务使无稍疏漏始可势
如破竹均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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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攻打沿河碉寨并现在筹
办相机罙入情形所筹甚好又覆奏所以请调陜甘
贵州三省官兵之故惟恐将来大兵攻破勒乌围贼
人尚为退守噶拉依之计则于功噶尔拉等处另添一路
兵丁可期速即蒇事等语此计殊可不必前已屡次
传谕阿桂令将新调之六千兵槩行调赴西路军营
分派合𠞰阿桂处添此兵力自更有益若功噶尔拉等处
山险路长虽派五六千兵前往亦恐未必得济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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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攻破勒乌围之后贼果退守噶拉依阿桂亦惟当
与明亮通计所有兵众设法分路攻𠞰或派兵于马
尔邦一带夹攻引进富德并力𠞰击噶拉依或派丰
升额径赴卡撒一路共筹合𠞰均属直捷稳妥且俱
易于照料何必自外绕赴功噶尔拉转置新兵于无可把
握之地乎阿桂自当斟酌妥办勿再拘泥前说又据
称令南路挑拨之兵于相近日旁处所暂为存驻俟
新调川兵全至突然统领进攻并称札致明亮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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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营面筹一切等语筹画可谓尽心明亮亦奏及此
事自应如此办理至川兵于三月初旬可以全赴宜
喜其时明亮亦当由阿桂处面商回营自应即速相
机进攻以期合力集事
甲子颜希深奏言将北路卓克采以外之米尽
供带石南路木池之米协济宜喜并撤呀嗗站安
设石包为文报粮运接递转输之区今全军大举
罙入达尔图木池粮运未可专恃其北路米石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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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由周叟运供计周叟至石包系四站至呀嗗祗
二站应将石包站改安呀嗗以归省便奏入报
闻
丙寅
上谕军机大臣曰前据文绶奏川省现调之三千兵于
二月二十七八至初一等日起程著传谕文绶此项
川兵用之攻𠞰或未能得力但与富德令其同旧有
之兵看守营卡似属力所能为若此时尚未至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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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可令其就近前往南路备用即或全至宜喜亦著
明亮于此内酌拨二千速往南路听富德遣𣲖守卡
再甘肃兵二千五百陜西兵二千现俱赴川若于过
成都省城时酌留千馀令其驰赴南路军营较为便
捷著谕文绶即速妥办仍将拨往陜甘兵若干迅速
通知明亮其馀仍著明亮于新调川兵内拨往以足
三千之数
丁卯阿桂丰升额明亮色布腾巴尔珠尔奏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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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贼人悉其丑类于西路并日旁合力死守等
揆度情形于宜喜进攻必能得手一经下至濒河
即可与西路官兵合捣贼巢实为此时最要机宜
兹明亮于初三日来抵西路大营会同酌议查
达尔图一道山梁之上从前已驻官兵营卡特因
山梁南北两头贼人向有坚碉大卡据以死守从
山梁东面而下虽尚可以穿越林箐绕攻由得楞
山腿向东南迤逦下行压至河沿但山沟深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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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丛长必须接续多兵始能前进是以前次难于
措手今厚集兵力拟派兵数队从山南东面穿越
箐林一面攻打得楞四碉一面即步步拿栅越沟
直上得楞山腿之上再由山腿直向东南下压其
达尔图山梁甲索两边贼人碉卡仍竭力攻打使
其中贼人不能他顾而巴舍什碉寨亦派兵前往
以防其冲突救援官兵顺山腿拿栅而前一至河
岸即直抵对河勒乌围之西南则沙坝喀尔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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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茹寨沙尔尼等处毋须节节进攻至南路拨来
之兵已于三月初四五日内均抵附近日旁地方
而川兵头起此时亦将抵日旁约于二十左右必
能齐集谨将臣等会商宜喜进攻之处另行绘图
贴说进
呈明亮即于初六日驰回日旁上𦂳赶办至阿
桂所请陜甘贵州兵六千兹蒙
上谕仍令各督抚等熟筹拨往并据毕沅奏西安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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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业已陆续起程但此三省兵丁阿桂原非请
增于西路西路进攻并不俟新兵如其剋日捣巢
则此三省之兵即当遵
旨飞檄停止
同日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海兰察额森
特又奏言自勒吉尔博山梁迤逦而下至将近噶
尔丹寺又分为两道山腿其分支处上为安吉寨
下为达佳布寨虽亦碉卡联络但贼因官兵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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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思工噶克一于沿河得式梯两处奋攻是以达
佳布贼人备禦稍疏若抢得此两处则循向南山腿
可压至噶尔丹寺之前循北边山腿可压至得式
梯之上如兵力有馀并可直取噶朗噶从此进捣
勒乌围更无阻碍而木思工噶克及勒吉尔博并
得式梯之贼据守无益势必不攻自溃但达佳布
安吉之下尚有碉卡数处必须一面攻打一面即
从碉卡中间穿越而过始能得手而此一带山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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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初二三等日大雪几及二尺许此时山坡阴处
未尽消融官兵尚难以措足若轻率进攻稍有阻
滞则此处又为贼所知当必益加防守是以等
虽心急如焚不敢轻试俟两三日雪泥消乾一鼓
直进其沿河一路所有右手磡上大碉昼夜轰摧
此时亦当坍塌等亦于进攻达佳布之日分兵
攻打以牵贼势至逊克尔宗地势稍低积雪已消
等派普尔普成德哈萨尔图分为三路进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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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总兵刘国梁等从右手合攻且截来援贼众初
七日卯刻前进贼人当官兵前进之时并不即为
抗拒直至官兵将抵碉下沟边始突放鎗石如雨
而下壕沟较旧益加深阔官兵连扑三次不能得
手因将兵丁徐撤
同日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奏言提督常
青报称有小金川曾头沟甲索寨头人僧格太带
妻子家人等共十四人已从底木达投出解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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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查讯等逐一讯问伊于三十八年两金川勾
通反叛情事颇得其详彼时伊虽在登春而伊子
阿济因养伤回至本寨已从贼人打仗抢佔地方
及至木果木后路已断僧格太即随逃入金川其
家口亦于是年冬官兵收复小金川时逃往今以
口食不继阖家投出等语等复忆三十八年九
月内赓噶自贼中逃出据称是年五月温将军派
令伊与杨素即甲木楚及额鲁特空翎护军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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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鄂克什土兵十二人往曾头沟放夹坝走至
阿济寨上阿济正在养伤赓噶等不知其已经从
逆往伊家内是夜阿济率同三百馀贼围住寨子
将巴图砍死赓噶与甲木楚俱受伤拿去等情当
令赓噶前来认识则实系从逆之阿济质之阿济
父子均直认不讳并穆塔称伊父鄂伊塔尔结亦
系僧格太首告被僧格桑杀死等诘以尔等父
子是穆塔尔赓噶仇人二人现在军营尔等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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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从前种种作恶均难掩饰何以敢于投出据供
如今金川即日要灭大兵进来拿住势在必死不
如投到大营若万一饶恕还可得命因此逃出
等思阿济从贼戕害官兵核其情罪均无可宥但
现值番人络绎投出之时若将伊等即行正法恐
适以坚其死守因将僧格太一家于附近内地屯
练地方暂为安置伊子阿济留军营打仗俟荡平
金川之后再为查办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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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明亮于初三日至西路军
营会筹攻压宜喜明亮已于初六日驰回日旁约计
二十日左右各兵齐集即可统率进攻此时正当明
亮等进兵之期伫盻捷音至阿桂一路拟于安吉寨
达佳布两处派兵分路攻𠞰所筹甚好阿桂惟当努
力迅办以副朕怀至于陜甘贵州所调之六千兵自
应令其全赴西路合力助𠞰业已屡次传谕今阿桂
奏如其尅日捣巢三省之兵即当飞檄停止等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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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此办理现在大兵尚未直抵贼巢即于日内攻
克勒乌围仍须进𠞰噶拉依将逆酋贼目全行擒捕
方能蒇事且阿桂明亮各后路如逊克尔宗荣噶尔
博及喀尔西甲索等处未经溃散之贼必当留兵搜
洗净尽然后可进𠞰噶拉依而马尔邦一带并须分
兵夹击引进富德共捣贼巢其哈尔萨尔一路临时亦应
酌量派兵截击是勒乌围得胜以后需兵处尚多此
六千兵正可资其用俟大功告成再令回营未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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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于此时遽行遣回乎又另摺奏小金川头人僧格
太带妻子家人投出讯明父子情罪均无可宥但若
即行正法恐适以坚番人死守之力等语所见非是
此时官兵将抵贼巢番众已纷纷投出与去冬情形
不同无庸复为招诱即或疑畏不出亦有何碍况此
等助逆贼匪敢于抗拒官兵若至我师直捣贼巢时
虽出降亦不可宥又何在此时必欲其来且僧格太
阿济二犯其罪恶既已讯明不得因其自行投出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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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宽宥著传谕阿桂将阿济即于军营正法并申其
前次从逆谋害巴图等之罪使共知儆戒至僧格太
现在安置何处即著文绶派员往彼拿至省城正法
其家属仍分赏内地土司为奴
同日阿桂丰升额明亮色布腾巴尔珠尔又奏言
据副都统永平等禀称革布什咱土舍丹津札布
于二月二十九日病故明亮适在西路军营公
同商酌查自金川贼酋父子跳梁惟革布什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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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拉旺策布登始终不附为贼酋所恨至于用计
戕杀夺其印信号纸并将土妇掠去拉旺策布登
之子诺尔布湛都尔逃出育于其舅霍尔章谷土
司处年尚幼稚是以前此令其叔丹津札布掌管
事务该处头人百姓不忘故土司之子虽有索诺
木收伊土妇之语而复雠雪耻之心积而愈奋是
以前此收复革布什咱固皆各头人从中内应而
日来打仗亦颇出力今正在派拨革布什咱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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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捣贼巢之际适丹津札布病故而诺尔布湛都
尔又远在章谷此时不可无人暂管地方查有革
布什咱远族土舍桑金邦及大头人甲噶朋勒尔
悟太均为番众所服因给发委牌令其暂行合同
办事并饬其此后派兵打㐲倍当同心出力不可
稍分彼此其诺尔布湛都尔年已十三各番众是
否愿其承袭之处饬令永平李本等传集各头人
公同定议出结具报再行办理奏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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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