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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七
十月辛巳明亮奏言查大兵从琅谷南下直攻纳
木迪官寨贼人据住三面放鎗抵拒难以前进必
先攻取斯底叶安地方以绝其四面应援之路而
斯底叶安又以层层高磡攀附殊难惟北面另起
石包地名什扎古上与琅谷相接其下隔以深沟
别拖山腿一道东与额尔替隔河相对若从此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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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而西即与斯㡳叶安高磡平连官兵便无烦每
层历磡而上于攻取之势较为利便但此一道山
腿陡削异常官兵鱼贯而登如遇贼番阻截稍有
一人退步即前后各兵拥挤无可存身随挑选
索伦吉林健锐营兵丁配以屯土各兵作为前队
后拣绿营奋勇官兵紧随策应十六日丑刻奎林
一路之兵已近碉卡贼即放鎗滚石竭力迎抵我
兵一鼓作气无不勇敢争先所有山包上石卡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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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碉一座以次抢佔碉内之贼无一得脱其馀各
卡败退之贼与救援之贼复聚前来为我兵鎗箭
所毙甚多和隆武亦乘势进兵即攻得琅谷以前
木城一座馀贼窜入碉内抵死据守维时已至己
午之间虽未攻克上面寨落而地势已得正当起
立木城乃贼复集其群丑一从斯底叶安而下一
从纳木迪而上屡次前冲俱为官兵击退而扎乌
古山梁复有骑马贼目三人带同贼番约三百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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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蜂拥而至直前鏖战我兵间有伤损相传相力
复经阿尔都阿兰保率领索伦吉林各官兵从两
翼抄进杀死贼人几及大半始各窜去至酉刻连
立木城四座其什札古自山包以至山腿亦安设
营盘五座将两处新克地方先为守禦以便别图
进取计此次共杀贼二百馀人官兵内副前锋参
领七朗阿守备王宣均受鎗伤俟查明阵亡受伤
各官兵一并咨部伏念纳木迪贼寨虽未能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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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除然什扎古山包现经佔据已属进取有路而
贼人力量亦必不能处处防备无难设法攻取奏
入
上嘉之
同日富德奏言据驻防马奈山梁舒明阿等报称
九月十一日夜有贼五千馀人侵扰荆州领催七
十所守卡子七十领兵二十名放箭抵禦舒明阿
等闻警接应七十见有应援出卡夹攻杀贼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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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头被刀伤伊子马甲卓灵阿奋勇救父中鎗阵
亡官兵益加奋勇贼不能支入林逃窜又十三日
夜据驻劄穆谷之总兵刘辉祖报称十二日夜有
贼百馀乘雾雨中来优穆谷西山梁土把总阿甲
所守卡子贼众一面放鎗一面放炮一面用斧刨
挖碉根将上碉楼阿甲带兵十馀各放鎗滚石杀
贼甚多天明察看箐林石上血迹甚多此二次我
兵阵亡一人受伤五人谨照例造册送部查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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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入
上嘉之
壬午鄂宝奏言查北路粮运情形每日运到卓克
采者虽有多寡不一然较前渐有起色且南路拨
运木池米石据总理知府盛英禀称陆续运到木
池者现存二千馀石此外尚有已运在途米二千
五百馀石不日亦即可运来是大营储峙尽足供
支惟是目前之接济固已无虞而后此之运供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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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筹计且时届深秋转瞬冬令草枯冰结积雪封
山乌拉难以行走此后军粮南路已难再办惟冀
北路长短并运方不致有断绝之虞现在极力
督催及时筹办以期储备充盈奏入报
闻
甲申文绶奏言现在大兵乘胜深入军粮甚关紧
要前运未竣后运即须采办方能接济裕如今岁
川省秋成原属丰收但频岁以来办米至二百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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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石为数繁多又均于附近省城采买民间盖藏
渐少市价日昂未免有妨民食与司道等悉心
筹酌查下游嘉定泸川叙州重庆一带均属产米
之区具通水路应请于此数处再采买米二十万
石按照市价运贮省城听候拨用虽目下功在垂
成自可无须全用而将来大兵凯旋时十馀万贯
兵丁役站夫支用浩繁正可即将此项米石供支
即或支用之外尚有馀粮并可补还各属借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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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缺额之数奏入
上是之
丙戌文绶奏言铸炮铜觔必须质色纯净川省所
产惟乐山县铜最高荣经县铜次之其馀各厂铜
觔多属粗杂加工淘净始能适入今岁准各路军
营咨取净铜六万觔就近于省城钱局收存拣
选乐山荣经两厂好铜如数赶解军营收用但军
实所需必当预为储备查上年四月间经刘秉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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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请截留滇铜六万觔为铸炮之用久经用竣应
请再于滇省送运京铜内截留十万觔分贮灌县
省城二处现今大兵深入或尚须添铸大炮以资
轰击则取用充裕如指日凯旋即以拨充宝川局
鼓铸之用奏入报
闻
同日明亮舒常奏言日内陆续投出番众经各前
敌押送来营等亲加提讯咸称官兵攻打贼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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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守禦以至大小头人及各寨百姓被杀受伤
者极多现在人数日少人心日怯惟于碉外深挖
濠沟昼夜堵禦若大兵将达尔图一带不论何处
打开前途断不能守等语查贼人自知积恶已深
灭亡在即而其畏死倖生之心尚图力为抗拒藉
缓须臾亦属情所应有等前已传布番人如有
望风投顺者许以不杀虽在内各番节次脱出而
其全局尚未尽散盖因贼酋贼目以投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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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万无生理之语恐吓众心被其迷罔甘为死守不
辞若非设法破其险要自不能因势利𨗳使之尽
见服从等体察现在军情无不争思效力速冀
荡平第念兵以气胜而贼人聚其死党争此要隘
倘以我勇锐各兵驱之鎗石之下冒险扑碉设有
多伤恐欲速反迟转致未能妥善查东北头敌以
及西南山腿并木克什下压之路贼虽并力死据
其地如日旁沙坝等处何尝不可从此进兵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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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径少纡贼以为官兵移动烦难察其设备不甚
周密等现抽派土练官兵布置已定因恐走漏
消息尚未明为宣布饬令整队以待一俟雨雪少
止不拘早晚猝然进攻乘其措手不及悉将日旁
沟内寨落焚烧使贼人一时惊疑莫测必将达尔
图等处各番抽往救应等仍于东北西南及木
克什分为三路进兵而注意于西南山腿倘得一
鼓即下则合捣勒乌围更为捷便至达尔图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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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用粮储生铁西路滚运甚见寥寥全恃桂林在
南路不分彼此为之协济而臬司李世杰经理颇
属实心近又据报打箭炉拨运米二万石均已起
发在涂则粮务更形充裕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奏设法分掣贼势以便伺隙进
攻所筹亦好现届大功将成诸事倍宜慎重自不
可用官兵轻率扑碉致损锐气惟在明亮等妥酌
而行一有可乘之机即鼓勇直进迅速成功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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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交冬令天气日渐晴和正可努力集勋伫盼捷音
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明亮等奏达尔图军营需用粮储
生铁西路各站滚运甚见寥寥等语近据文绶奏达
尔图军粮拨过南路协济米二万石源源往运足供
三月馀北路军粮又加数运供有增无减达尔图军
粮无虞缺乏是西路所办达尔图粮运自应日有起
色至生铁一项亦据文绶等节次奏称运供无缺何
以运到者尚属寥寥著传谕鄂宝将应行趱运之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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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铁觔源源接济毋稍稽误米粮为军食所需生铁
为炮子所用均关紧要现在正当乘胜深入尤宜令
其宽裕鄂宝务须加意催趱富勒浑文纹亦应上紧
供备勿使略有迟违致干重戾
丁亥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奏言查逊克
尔宗一处系大兵前捣勒乌围要隘贼人力量全
聚于此且见官兵攻围紧急护死卫巢无所不至
希冀扰动官兵一二营卡或可稍缓须臾毋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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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二十二日子刻有贼三百馀人分为三股来抢
逊克尔宗前面官兵炮台两边石卡经侍卫额尔
特等督领官兵一百五十馀名出栅奋击正在搅
杀一处而侍卫托尔托保等带兵从炮台左手向
下应援额森特福康安等又带兵二百名迅往夹
攻乌什哈达等亦带兵就近抄截官兵三面合攻
鎗箭齐发而贼人倚恃坡磡可以遮身败而复进
者数次至寅刻初始踉跄奔窜官兵尾追赶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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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抵贼寨始回查验歼毙头人二名又满洲索伦
官兵拣回箭枝内验有五十三根均带血㾗深浅
不等是贼人被杀被伤实为不少再三五日以来
逊克尔宗西北相连之第二三碉为炮所击渐见
凋残等复派领队侍卫将领等带兵分攻均于
二十四日黎明潜进海兰察比至第二碉寨下贼
人掷石发鎗官兵即从鎗石中间直冲而进四面
爬越上墙跃入寨内奋力斫杀贼人纷纷遁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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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墙外官兵截杀逃逸者不及数人即将是寨佔
住其额森特至第三寨前督兵亦抵寨下抛入火
弹贼人出寨冲压官兵喜其明来接仗奋力上前
鎗箭所施发无不毙惟时海禄所带埋伏之兵见
贼出寨竟与官兵短接遂即带兵冲下一面乘势
欲抢贼碉一面夹攻贼众歼毙数人贼番惊骇仍
窜回碉死守官兵正在合势奋攻而荣噶尔博山
上之贼望见攻碉紧急惟恐有失随有数十贼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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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而来思袭我兵之后经乌什哈达明仁望见带
领接应之兵回身迎杀馀贼踉跄败遁官兵合力
穷追贼人不能复归原路败至沟边陡磡之上为
我兵所迫眼见跳崖之贼三十馀人久之仅有六
七贼涉水而逸但崖磡高有三四丈其下即河滩
官兵难以追杀而回此次打仗额森特被鎗打折
弓弰又打透弓香弓面续又擦伤无名指中指皮
肉俱被伤之后仍即取亲随之弓连射贼人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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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打仗并无妨碍而官兵亦无不踊跃争先几于
旋自为战惟因第三碉寨究未十分摧塌是以尚
稽得手但屡次毙贼甚多察其情形实属胆寒气
沮况此西北寨落四座官兵已克其二仅存三四
两寨等设法筹办务将此两寨一并攻获绕截
贼人后路至近有脱出小金川番人朗木结金川
番人色达尔结及卓克采番人策克纳木尼满朋
均分别安插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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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称此次攻寨官兵无不踊
跃先登几于人自为战甚属可嘉而海兰察伤甫平
复仍带兵攻夺坚碉额森特指被擦伤尚换弓连射
贼人尤堪嘉奖均著阿桂存记档册俟大兵攻得勒
乌围一并叙明奏请交部议叙至该处现在仅存两
碉攻之自不甚费力阿桂又善于调度更可望迅速
得手若得此三四两碉截断贼人后路逊克尔宗定
当不攻自溃伫盼捷音至所讯脱出卓克采番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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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纳木供称看来金川百姓光景实在害怕并听说
前日将僧格桑尸首连女人头人都送出去还不准
降今在卡子上叫喊官兵亦终不应等语所办尚非
得要前此逆酋狡谲欲以诈降为缓兵之计且以觇
我虚实自应付之不理今众番既各惊惶畏死正宜
迎机善导竟当令卡上各土兵高声喊谕将军等统
领大军声罪致讨原因索诺木及莎罗奔兄弟负恩
反噬及各头人肆凶济恶难以轻宥与尔等众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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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尔众番人有能明顺逆知利害者早释兵械来赴
军营投顺不但免尔等之死并仍俾尔等完聚安居
从前屡次投出之人已皆如此办理尔番众等若有
能将逆酋兄弟及助恶大头人等擒献者并当奏闻
重赏如传布宣谕使众共知其惶惑当更甚乘隙出
降者多但得众心涣散则势自瓦解攻之尤易为力
但不可因用此法稍懈进攻将军等仍当急速妥为
之又据讯得投出之小金川旧头人噶里阿让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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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噶里三个人由簇拉角克到㡳木达布朗郭宗曾
头沟探看情形回来说如今官兵营卡把守甚紧看
来做不出大事只有玛尔当察纳中间河东上噶里
下噶里下处官兵卡子可以抢得阿让亲自带人定
于二十二日起身由美卧沟往噶里去又索诺木派
头人摩摩阿什咱德尔什斯甲等商量带领五十多
人到功噶由擦隆登库觉巴木过踩水过河到河东
别思满去放夹坝闻是十九日起身等语此两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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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供系十九二十二两日起身该处相距不远贼人
不过两三日即可到彼阿桂前于十六日拜发此摺
今早已到计常青等所驻之地较阿桂更近若贼人
略有滋扰之处常青等自即奏闻或彼谋而未成亦
未可定但既有此言不可不信其有著常青旺保禄
等加意防范搜拿不可稍有玩忽其大板昭一带亦
𦂳要后路并著富勒浑郝硕一体严密周防勿稍疏
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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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又奏言九月
二十一日夜子刻有贼三百馀人分为三路来侵
木城炮台经侍卫额尔特等督兵出战直入贼队
截杀侍卫托尔托保带兵接应由炮台左腋冲入
并力鏖战额森特福康安等闻信俱至共相击杀
贼众被伤甚众俱经溃散而健锐营前锋六十三
冲入贼中射贼最多甚为勇往吉林乌拉马甲佟
佩射贼箭尽又夺取贼人长枪二人超勇出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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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鼓励谨遵
旨将六十三赏戴孔雀翎佟佩赏戴蓝翎其馀效力兵
丁酌量赏给银两再额尔特勇往无前历来均能
出力但已系头等侍卫又曾得巴图鲁名号此次
记其劳绩俟再有奋勇之处一并奏
闻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健锐营前锋六十三吉林
鸟拉马甲佟佩俱超勇出众甚属可嘉著加恩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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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赏戴孔雀翎外赏给西解特巴图鲁名号佟佩
赏戴蓝翎外赏给多布泰巴图鲁名号仍照例赏银
一百两巴图鲁头等侍卫额尔特著阿桂等将此次
劳绩记档俟再有劳绩一并具奏朕另降旨加恩
辛卯
上谕军机大臣曰昨阿桂奏攻剿逊克尔宗右手两碉
若经攻得即断贼人后路逊克尔宗之寨当必不攻
自破距今又已三日未识曾否得手盻望殊切今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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㨿七图安堵尔蒙固阿什咱阿拉格鲁瓦觉一路若
得逊克尔宗过去就是科斯果木地势略平到勒乌
围容易此一路金川人最怕其凯立叶一路山势亦
险若由此进到噶尔丹寺下碉卡稀少路好走金川
人亦怕官兵由此前进等语是凯立叶一路大有可
望前已降旨令丰升额带兵前赴凯立叶通知五岱
夹攻与该番犯所供相合自系极好机会丰升额曾
否带兵前往未据奏覆著阿桂丰升额相商若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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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即将何日统兵起程攻剿情形若何迅速覆奏又
据绰窝斯甲供勒乌围虽系金川巢穴但从此过河
还有觉则喀拉尔两处过去才是噶拉依其觉则喀
拉尔山俱陡险恐贼人在彼支拒等语阿桂等不可
不知此等情节相机设法妥为办理以期早奏肤功
壬辰刘秉恬奏言查乾隆三十七年秋冬间舒常
带兵数千名驻扎宜喜彼时兵数无多需粮有限
系由南路之打箭炉雇觅番人乌拉从噶尔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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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隆一带运往木池并未设有台站至三十八年
春间副将军丰升额带兵由宜喜进攻兵数增添
南路打箭炉长运之米不敷支食经会同抚
鄂宝奏明照乾隆十三年成例由杂谷一路安台
转输名曰北路彼时原有曾头沟运粮台站酌量
增添亦并未另起炉灶现在维州杂谷楸砥卓克
采等处皆北路粮站也查北路由省至宜喜较
南路为近而南路由打箭炉至宜喜又较北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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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南路运粮脚价虽比北路稍多然乌拉驮载一
起可到数百石至千馀石较人夫督运可以应急
去岁宜喜军粮脚价虽比路稍多然乌拉驮载一
起可到数百石至千馀石较人夫督运亦便捷去
岁宜喜军粮系由南北两路运供储备颇充本年
春间副将军丰升额带兵改归凯立叶一路宜喜
军营需粮有限北路各站裁撤人夫粮运亦因而
酌减是以副将军明亮带兵攻克达尔图后骤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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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数千宜喜军粮稍形竭蹶维时在南路会
同桂林奏将运到吉地之米拨运四千石又于打
箭炉拨运二千石均雇觅蛮夫乌拉长运木池以
资接济并亲带人夫一千名赴交觉木交等处以
备安站之用嗣后又经桂林及督等奏明于打
箭炉再拨米一万四千石运往木池共成二万之
数近接颜布深抄寄摺稿称南路派拨之二万石
业已运到六千石又有在途之二千五百馀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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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内均可运抵木池可供军营一月之食至北
路杂谷一带粮运于八月初一日至楸砥维时
到来之米甚少虽经奏明赶办骡运多方设法
催赶而道路所限一时未能迅速毕集是以八月
内每日只可发北路米数十石接济沿途口食嗣
因运到之米渐增遂于九月初四日增至一百
数十石昨抚鄂宝于初八日到楸砥与督富
勒浑公同筹议楸砥每日发北路米以二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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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为率合之商人长运卓克采之粮每日可有三
百馀石自可不至缺乏再查由楸砥至卓克采共
计十三站每站原设夫四百名本年春间裁撒之
后现在尚未添足是由楸砥发往之米各站不无
停滞已咨明鄂宝传饬粮员招募人夫趱运如
西路续到人夫日内能稍有敷馀即一并拨往
帮运以期粮运速而军食裕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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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刘秉恬又奏言窃查川省粮运自内地派员
领价招商雇夫自灌县等处背负直送楸砥大板
昭共计二十三站每站设州县佐杂等官一员带
夫数百名或一千名接运军粮及铅丸火药铜铁
军装等物其运抵军营之粮名曰滚运亦曰短运
督文绶于灌县至大板昭每站另设官一员带
夫一千名及数百名耑运军粮不运别项物件别
其名曰大捷站其实与滚运无异虽据承办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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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称每日运米五百石九月初十以前必可开运
但查现在各站之夫尚不敷用兹复另设二十
三站计自灌县至楸砥共十四站每站议设夫一
千名即需夫一万四千名再自楸砥至大板昭九
站每站议设夫六百名又需夫五千馀名共需夫
二万名此二万名人夫若欲一时自内地派出虽
多给价值原难期其迅速毕集近据承办大捷站
之同知等禀称九月十三日开运以来因各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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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齐及连日阴雨负运俱艰是以均匀摊算每
日尚未及二百五十石至楸砥所取大捷站米数
每日尚未及二百四石详加体察必各站员善
于经理赶办妥速均于十月内安设齐全庶可照
奏定之数每日运米五百石俟临时再将实在情
形查明具
奏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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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富德奏言九月二十二日夜有贼四五十人
来扰卡汛官兵截断去路杀贼四名中伤滚崖死
者甚众又二十三日夜有贼百馀人潜从庚额特
山梁下窥探穆当噶尔山梁之三碉抛掷火弹兵
丁等从火光中望影放鎗贼众分窜查贼众连
次侵扰伤亡不少乃仍冒死潜来则其势穷力尽
已属显然于二十四日拣选各兵派委章京佛
喜于木固庚额特卡卡角深嘉卜等处四路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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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乘夜潜至贼卡附近埋伏而令守备李
端带土兵二十人潜上斯底山顶将近贼碉碉中
犬吠贼众惊觉即绕下思断官兵之后正遇蓝翎
侍卫阿兰泰接应上下夹击贼皆窜入碉内等
因将官兵撒下一面令取大小炮位轰击庚额特
贼碉俟有机会即图攻取再二十六日投出金川
番民都民锦彭一户五口另缮供词恭呈
御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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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富德又奏言脱出明正番人彦楚木齐里
令明正头人张九锡认识实系该土司之人在斯
第博堵地方打仗受伤被贼擒去并缮供词恭呈
御览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据富德奏到脱出金川番民男妇所
供情节番众等心离胆怯大概可见至其经亭内见
有大蛇讯之绰窝斯甲等供亦相符是皆番众等灭
亡之兆尤当相机速办以期迅奏肤功至雅木中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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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所供霍尔章谷土妇之言云金川贼人探得格鲁
瓦觉接逊克尔宗三座营盘之后可以截断现今每
日打挂如其卦外要去截断官兵后路又绰斯甲布
一路也要去截断后路等语讯之绰窝斯甲供今年
八月内商量截断逊克尔宗后路要从喇穆格罗山
梁由罗博瓦过来如抢得凯立叶大营后路就断了
因卦不好才把七图安堵尔等送出来等语所供虽
不尽同而此等紧要应防之处宁信其有该将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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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加意防范以期万全至所供霍尔章谷土妇
并未从索诺木之语如是确实则此土妇尚觉可悯
将来平定金川后自当将其子袭封革布什咱土司
使彼母子完聚以示体恤因讯之绰窝斯甲则称索
诺木收霍尔章谷的安儿噶沙拉木为小女人众人
称为阿什密饮食衣方均索诺木大女人德尔什尔
拉木相同现亦住在噶拉依官寨等语言之凿凿自
应不妄而雅木中齐立所供情节颇有可疑如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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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谷土妇既未为索诺木所收何以金川头人要将
雅木中齐立抛河时土妇闻知往索即肯给还又如
所言有人看守则索诺木商断后路之谋何由知详
细其间疑窦甚多然此等语现在无关紧要著富德
再向雅木中齐立诘讯明确录供具奏
癸巳郝硕奏言现在前敌分设两局铸造炮位需
用一切铜铁物料倍繁虽现由省局办解铁觔及
拨运底木达资哩存铁俱系随到随运以供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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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事关军火不妨宽为储备思色淜普及登古
丫口等处今岁春夏攻打之时均曾用炮轰击其
附近碉卡之处不无遗存炮子随令各站员晓谕
众夫于背米之暇留心寻觅每颗酌给工价银二
钱俟积有成数运交头敌兹据站员具报寻得三
将军炮子一千八百二十二颗四将军炮子一千
零九十六颗已运交前敌施放查三将军炮子每
颗重十觔四将军炮子每颗重六觔八两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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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得炮子二千九百馀颗合计可节省二万五千
馀觔并不烦开炉铸造即可应用奏入
上嘉之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