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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七十二
八月己卯丰升额奏言讯据投入金川番人琳心
摩供称索诺木遣人往绰斯甲布告言你们从前
帮助天朝攻𠞰如今你们一路官兵不久想要退
出退出之后我就发兵报仇绰斯甲布回言官兵
退与不退我等亦不能知你们欲来打仗只管前
来又索诺木遣头人往丹坝去说僧格桑头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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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言丹坝人不准过去若要过去就拿鎗截打索
诺木每日派人在山上瞭望见官兵从何路来贼
众即在何路预防等语已差妥弁将该番押送
成都交与文绶监禁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绰斯甲布丹坝两土司甚属可嘉均
当加以赏赉仍于赏给时密谕以该土司壤接金川
令将有可进攻袭𠞰之处密行告知酌办并谕其遇
有贼来即为拿送又三杂谷中如梭磨土妇尤为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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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今特赏以名号赉以䌽缎亦当差员往彼照此密
为询问如各能指出一两处地界即一面具奏一面
密寄阿桂熟筹妥办至贼番每日在山上瞭望官兵
实为可恨但思贼境山虽高峻各土司与彼附近之
地并非尽属平阳其中岂无峰峦掩隔贼安能四面
悉皆窥见自当密访熟悉道路之人预为踩探就贼
所见之处派出疑兵作进攻之势令其准备而于贼
所不见处以正兵击之攻其不备自可得利又或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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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少之兵为前队虚张声势故令贼见诱其出而截
我后路而我以重兵为后队继进贼番果出则我前
队之兵即转回𠞰杀而我后队𦂳蹑贼后两面夹攻
贼必无从支禦此等机宜皆出奇制胜之法亦行军
所必须筹及者将来进𠞰金川务当随时随地留心
计画以冀所向得利将此密谕阿桂丰升额知之
等谨按金川地方冈峦重叠道路崎岖若用
正兵直前攻𠞰未免难以见功是必奇正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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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并用方足以操胜算而制贼死命伏读
训示我
皇上帷幄运筹将出奇制胜之术详悉
指画使军中将帅得所禀承嗣后阿桂等遇有阻碍
难办之处详绎
谕旨筹度机宜克碉歼贼所投尽利皆因
睿虑精详总括韬铃之秘是以推而行之无所不宜如
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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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文绶奏言查此次满兵赴川进𠞰蒙
皇上轸念川省草料艰难且口外山路陡仄马匹不能
得力准令折马给价听其自便荆州满兵俱当画
一遵办应请于抵成都后除官员马匹听其各按
品级自行随带不另给长马外其兵丁所带骑驮
马匹概行点收存留备用惟是自荆州至川三十
馀站山路崎岖原马必不能一律臕壮应将交到
马匹除倒毙外酌分三等办理上等拨入台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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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应补倒缺之数其次加意喂养堪供驰骑即备
后到官员出口赴营长马之用亦可省采买之数
其馀疲乏不堪复用者酌量变价以免徒费草料
则马匹俱归实用而公项不至虚糜奏入
上嘉之
同日文绶又奏言查海兰察送到兵册内开自美
诺遣回者一千二百名鄂克什遣回者四百六十
九名日隆遣回者一千五百七十名总共三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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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九名悉载明验准伤病且多遣发回营字
样并未将溃兵二千分晰开出将陆续来省之
伤病各兵逐一点验截至六月初五日共验过一
千一百馀名均系受伤患病属实惟查此项兵丁
皆在日隆遣回册内而美诺及鄂克什册开遣回
之兵仅到五名因将各兵所执照票吊齐核对始
知军营所发照票俱在七月初二以后票内俱填
有遣回成都调养字样其在七月初二以前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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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开回营字样是以各兵领票遵回原营是军营
办理前后不同而其中在美诺发遣者亦均给有
照票似无可疑今查自日隆遣回册内共开一千
五百馀名除到省一千一百馀名外其馀四百馀
名在七月初二以前给票者亦必概回原营兵数
正与海兰察原奏相符其到省兵数亦与续奏相
合伏读
圣谕将鄂克什日隆伤病兵丁列为三等办理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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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汰除之兵率系木果木溃出并未归营径自逃
散者既未查其姓名营伍入册惟有设法缉拿毋
使漏网至给票遣回之兵其在美诺鄂克什令回
原营之伤病兵二千馀名固应严加查办即在日
隆给票遣回之伤病兵一千馀名亦应一体详查
至从前未到省投验之伤病各兵径自回营在本
省则令地方官会同营员覆验伤病之前后新旧
严讯确供具报有应发遣各省者即提到省核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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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在各省则造册咨明各督抚核对照票严加查
讯亦即照此办理如册内无名又无照票自系逃
兵均即严拿正法现令春宁特成额王进泰等查
验伤病较轻可以得力者暂留听用先将伤病
较重各兵分别发回原营原省至春宁等挑出伤
病较轻可以得力之兵候阿桂酌办奏入
上谕曰所奏皆有条理如议妥办可也
辛巳阿桂奏言于八月初六日行抵日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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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在营各项官兵亲行查看伊等闻知回营兵
丁现在查办不敢更萌希倖之念人心于是稍定
但察其精神力量尚无振作之气亲谕以两金
川如此凶狡罪大恶极若苟且姑容必为遇隅大
患我
皇上用兵进𠞰实出于万不得已今两贼酋肆其狡谋
致将军大人将备兵丁伤损岂可不为之报仇雪
愤如何尚思受降了事且即受降贼又何肯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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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事汝等官兵内原属勇怯不齐然自攻开巴朗
拉以至进𠞰金川直抵当噶尔拉木果木等处亦
曾屡次打仗出力今汝等自思此次所见贼人实
有几何何以望风奔溃遽至于此况南路官兵亦
系绿营所以撤出时不至损失者皆因恪遵纪律
不肯溃乱之故今汝等如此不但多有损伤抑且
颜面全无前功尽弃岂不愧悔虽汝等出兵日久
谁无家室之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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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深为垂念是以节次加赏钱粮且将受伤残废之
人以及阵亡兵丁之妻子屡次
恩施格外汝等具有人心当深知此事实有不能歇手
之势现在
皇上又派八旗及绿营兵数万分道会𠞰汝等惟当各
矢奋励共切同仇之念早灭贼酋承受
恩典以此再三晓谕各官兵等亦不觉爽然若失且
有惭赧落泪者其大臣侍卫章京及绿营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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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责以大义伊等亦俱惭惧无地不能更措一语
惟是各省各营兵数现在带领者多非原管其一
切档案又复无存是以详悉清釐殊属非易现
在上𦂳赶办以期兵丁整肃可用奏入报
闻
同日阿桂又奏言查丰升额等所驻宜喜军营虽
系金川地界其后路均在绰斯甲布境内论此时
情形该土司断不肯令贼番绕出佔据其地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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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后路但贼番狡恶异常亦不可不加意防范
查西路满兵据副都统书麟报称已带领前四旗
兵一千迅速行走现将抵省已行文文绶等即
令将在前之一千名径从杂谷脑一路迅赴绰斯
甲布军营至滇兵内先到之一千名即派副将巴
福书迅速带往宜喜日旁以资防𠞰并令将先到
之陜甘兵一千名接赴绰斯甲布军营庶声势倍
为壮盛至在后之滇兵一千名思南路军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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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滇兵三千去年节次打仗间有伤损今若添此
生力兵一千名协同攻𠞰则旧存之兵气势倍增
自必更为得力其西路新旧黔兵约尚有四千馀
名并无提镇大员统领常青向在滇省屡带黔兵
应仍令其来赴西路以供督率奏入
上嘉之
同日阿桂又奏言接奉
上谕翁古尔垄至章谷一带均经严加防守自可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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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僧格宗一带派何人带兵往守抑令撤兵退出之
处详晰覆奏又据奏称金川逆酋尚敢差人连次具
禀实为可恶可恨阅其来禀显系自矜得意实堪切
齿查僧格宗在纳木觉尔宗之东北自纳木觉尔
宗沟口前往北面皆系一线悬崖南面即系大河
过河即系达实喜营寨贼人在河南放鎗皆可及
于河北路上七立克齐受伤即在此处且色木则
山高据僧格宗北面之上贼番盘踞颇多鎗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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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及于路上而新桥科多之贼固可自北直抵该
处其鸠玛尔里等寨未尽馀孽亦可渡河来扰三
面均为受敌而向南一路又因纳木觉尔宗沟口
易于截断当噶尔拉官兵一撤僧格宗势难驻守
因将火药铅弹先行运出饷鞘银两亦饬运送
章谷收贮所存粮石令官兵尽力里带并酌赏各
土兵至七月初一日令舒景安张玉琦等带领官
兵同时整旅而出并无伤损至金川贼番犷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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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且索诺木率其兄弟同来当噶尔拉合力侵截
特因官兵强劲贼番舍死力斗连被杀伤因而转
来投禀当时窥测贼情非为将来乞降地步即
俟我官兵撤退时稍露惊慌便可从后冲压其计
不出此两端彼时若置之不问带兵鏖战谅贼
亦未必遽能拦截但若且行且战则伤病兵丁断
不能兼顾且从险仄一线中冲出官兵损伤必多
而火药铅丸军装等项亦归全弃是以万不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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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先拿住各处隘口令官兵徐徐撤出屡
以两金川不可不灭自去年以来节经陈奏均荷
圣明睿鉴今又见此猖獗之状痛心切齿实除一并𠞰
灭之外更无他意
同日阿桂又奏言查金川索诺木弟兄嗾使僧格
桑勾结降番侵佔故地原不过欲缓大兵进𠞰之
局及得志之后所得之物尽数据为己有而小金
川之地亦即派其头人番众监领守禦即如索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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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回巢之日仍挈僧格桑以归则其竟欲吞佔之
计已属显然但路顶宗鄂克什等处离其巢穴既
远以金川番人守小金川之地亦不能如自顾其
家自守其地之死心专力而小金川降番之复叛
者其在美诺以东人数或尚较多而美诺以西所
存不过十之三四且代金川守小金川之地又不
如其从前自守之坚此时若欲稍图克捷正自非
难但能取必期于能守今西路官兵涣散之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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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仗即续调之贵州二千名兵除派往南路六
百馀名外其馀虽经打仗而自美诺出来亦经随
众退散所有军装锅帐亦未齐全完整若将此等
官兵遽行攻打抢得一碉一卡既不能奋迅直进
而转致贼番于各险要处上𦂳提防则虽满汉官
兵齐到转需节节力攻即如资哩一处现在设有
卡兵其旧时碉座至今亦未修整原无难带兵往
驻但从前撤出时若即驻兵于此贼转无从窥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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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撤驻达木巴宗已及数旬忽有大兵往屯其地
贼酋必疑即日进兵反益促其预备莫若此时扬
言于众以军营兵力不齐须俟冬间各处精兵全
到后另筹进𠞰使互相传播以懈贼心一俟所到
官兵约敷应用即约南路一同迅进使其猝不及
防自必势如破竹加以各路官兵合力夹攻小金
川地方谅能迅速克复断不肯托持重之名稍
有因循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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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阿桂又奏言自今春进𠞰以来三路合攻本
有可成之局而当噶尔拉一路尤觉易于得手特
因木果木后路防范稍疏金川贼番出我不意指
使小金川人各归故地据其碉寨已成反客为主
之势且抢掠站粮以资口食因得截断后路肆其
猖獗并非贼人力量直能如此况贼众数无盈万
自去年攻剿以来伤损不少番人亦厌兵已甚此
次所得炮位火药粮石虽足以供守禦而人数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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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增若使厚集兵力分路并进贼自难于支应
其馀要隘慎密周防又使其无从窥伺即不能定
以日时自可望成功蒇事况贼酋以内地土司敢
于如此猖獗我
皇上筹办小金川时本无意于兼办金川历来所奉
谕旨具在实可上对
穹苍并非好勤远略乃逆酋助恶帮兵鸱张日甚以人心
天理揆之亦断无不灭贼人之理身肩钜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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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深见其必不能办糜饷劳兵终归无益何敢徒
为誇大之词仅思涂饰目前而不为日后奏功之
计惟就愚昧之见实心殚力将𣲖兵分路各事宜
通盘筹画实可必于有成以勉副我
皇上委任至意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据阿桂奏称当噶尔拉退兵时若转
战而出官兵不无损伤是以将计就计先守各隘令
官兵徐徐撤出等语阿桂在当噶尔拉军营贼方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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獗即与鏖战亦属有损无益阿桂能整暇退兵全师
而出事势如此并不以其不战为怯也又据称资哩
一寨从前既未驻兵今忽有大兵往屯其地贼疑即
日进兵益促其预备之谋自当扬言于众使互相传
播以懈贼心一俟所到官兵足敷应用即约南路一
同进攻使其猝不及防庶易得手等语所见甚是自
当如所计而行似此筹度合宜朕实为之嘉许此即
阿桂所见周到处朕所以倚任阿桂亦即在于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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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称索诺木回巢之日仍携僧格桑以归等语殊不
信昨称金川脱出之番人琳心摩供称索诺木令僧
格桑仍驻美诺之说似较近理索诺木既藉僧格桑
之力潜回小金川地方号召降番复叛尽佔其旧时
巢穴且侵扰木果木军营索诺木将一应军器等项
运回金川其所得已不为少若径携僧格桑以归即
反覆无常未必能骤变若此而僧格桑及其头人方
且得志骄矜未尝不萌复振旧巢之念亦未肯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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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金川听其驱遣即小金川番众亦必恋其旧时
土舍不肯甘为金川所辖索诺木若竟欲违众并吞
将僧格桑拘往金川安得有如许大力量是僧格桑
仍在美诺之分数居多阿桂进兵收复时务将各路
堵截使逆酋无从窜逸然后进攻美诺将僧格桑擒
缚献俘诛磔再行集兵进𠞰金川则士气更扬而军
威益振断不可为僧格桑已回金川之言所惑疏于
布置至所称逆酋如此鸱张揆之天理人心断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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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贼人实心殚力通盘筹画必其有成等语览之稍
为慰怀惟望阿桂坚持此心早得胜算迅奏肤功以
膺茂赏
癸未丰升额舒常奏言查宜喜各营垒早经修理
坚固但目下西南两路官兵暂撤贼众不无窥伺
更宜妥协防禦丰升额连日将各营卡加𦂳筹
办今已修成三层大碉十二座俱派弁兵日夜防
守彼此声气联络倘有贼番滋扰痛加歼戮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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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胆惟距后路泥峙冈稍远现令提督马彪前往
察看要隘再行添设碉卡总期严密无虞至作何
攻𠞰之处统俟阿桂札到即行遵办
丰升额舒常又奏言等查格江渡口实绰斯甲
布军营后路之要隘而觉木交更为宜喜咽喉曾
令五福添拨兵丁防守但绰斯甲布后路绵长而
西南两路大兵俱已暂撤现在贼人注意在此窥
伺等惟有昼夜防范并严饬后路各镇将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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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不致稍有疏虞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丰升额等奏修建碉卡以利防𠞰一
摺所见非是丰升额等在宜喜军营驻兵已数年有
馀凡𦂳要隘路应防侵轶各处营卡应防偷劫随地
随时何一不当守禦丰升额谅俱办及何以当此时
忽专言防守且行军之道进一步即当守一步必防
守有方然后能进𠞰得利𠞰守并非两事如丰升额
等所言竟似前在宜喜专为𠞰攻今驻宜喜专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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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岂朕谕丰升额等仍驻宜喜仅令其为株守计乎
至伊等在宜喜上半年虽无寸进然颇知设法觅路
并时常打仗间有攻得碉卡杀戮贼众之事看来尚
觉奋勉此时固未可轻率妄进复为扑碉塞责之举
但亦当审度机宜牵缀贼势整励士卒以待再进使
贼人不能测我端倪自必不敢轻犯乃竟束手无策
徒尔添建碉卡于事何益况温福营中多建碉卡令
兵丁搬运木石疲劳不堪其后竟以卡多分拨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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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大挫丰升额等岂不闻之何转蹈其覆辙乎今
既修筑已属成事不说但须联络有法勿令官兵坐
守颓靡置之无用而其出力修建兵丁亦当加之犒
赏使其悦而忘劳此亦将帅抚循军士之不可少者
又据称绰斯甲布后路绵长现在贼番注意在此窥
伺等语更不成话前因阿桂尚在当噶尔拉大局未
定恐丰升额一军孤悬贼境致彼窥伺乃朕遥为筹
度之词自阿桂退至翁古尔垄与宜喜军营声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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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现又简派八旗劲旅并添调各省精兵会𠞰官兵
声势日盛贼必不敢复肆鸱张今昔情事不同此可
信之于理者况丰升额等既奏军营之事自当据实
在情形而言设贼番果有窥伺于何月日侵何营卡
官兵如何禦击曾否就势杀贼或官兵不无小失均
不妨逐一奏明如阿桂在当噶尔拉军营贼番来侵
经奎林奋力击败试问丰升额等宜喜曾有是乎乃
因朕前此有防贼窥伺之旨伊等即以为贼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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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伺其实毫无指实军营奏事岂宜若此朕从前令
丰升额等移兵赴援阿桂伊等仍驻宜喜不动朕不
以伊等违旨为非方深嘉其有识不肯滞泥迁就为
之喜慰今因朕虑及贼人窥伺伊等即为依样葫芦
朕不但不以遵旨为是且虑伊等如此漫无主见何
以任领兵之责甚为不怿此时虽尚未进𠞰丰升额
等亦不应专务防守坐待且现已添派西安驻防兵
一千滇省绿营兵一千前赴宜喜军营丰升额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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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专恃修筑碉卡为事朕方以丰升额舒常自带
兵以来似有出息不意其一停进𠞰茫然无策竟至
于此将来独任一路统兵尚何足以倚信著传谕阿
桂急速代为筹画就近扎寄讲授机宜使其胸中略
有把握并遵前旨熟筹进𠞰金川时何人在何路领
兵迅即切实覆奏
同日富勒浑奏言查头起滇兵一千名已饬令
迅赴宜喜军营其后起滇兵一千亦饬带兵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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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阿桂咨派令赴南路军营至甘省绿营官兵
系从松潘一带至保县即由保县取道经由杂谷
前进赴绰斯甲布一路较为便捷奏入
上嘉之
同日富勒浑又奏言查各路口外台站马匹自用
兵以来原设续添每处自十馀匹至五六十匹不
等如遇往来
钦差大臣行走迅速需马协济之时向系雇觅民马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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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拨营马分段应付但南北两路各站差务较简
业经酌拨马匹照旧安设至西路即日大兵云
集需马倍多酌于桃关跟达桥卧龙关向阳坪
日隆军营五处各加添马四十匹即在川省存营
马内抽拨安设所有应支草乾银两仍令查照前
项酌拨军营之例在台支给奏入报
闻
同日陈辉祖李国柱奏言此次赴川弁兵等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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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皇仁谆切勉励颇知感奋南北两省参游等官多有恳
派军营效力如提标千总吕玫先因委署别营守
备未得与调该弁禀请随征当即派入又如施南
协马兵王志因伤足难行适有未经派出之该协
外委戴必达因办公至彼情愿辞退外委顶补马
兵前往等因其勇往可嘉即令以外委随队其
馀弁兵告请顶补前进者等俱经奖赏鼓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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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居民本年荷沐
皇恩缓徵正赋复缓漕项感激思奋闻官兵经过运送
军械需夫争先来站受雇巴东一路人烟稀少其
傍近之恩施宣恩建始等县民夫亦多自行趋集
军行偶有遗失行装随路赶送交收饬各站属
员凡雇用者俱即给值馀悉慰劳遣归不使丝毫
藉扰奏入
上谕军机曰陈辉祖等奏千总吕玫自请随征又外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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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必达因途遇马兵缺出即愿辞退外委顶补前往
绿营弁兵如此深知大义实属可嘉吕玫戴必达等
到营后著阿桂留心察看如果奋勉出力即从优拔
补以示鼓励
上又谕内阁曰陈辉祖奏此次沿站居民闻官兵经过
运送军械等项争先来站受雇其军行偶有遗失行
装随路赶送交收等语此诚佳事该省上年过兵地
方本年新正曾经加恩缓徵今沿站傍近各县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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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能踊跃急公自宜并沛恩膏用昭奖劝著该署督
查明恩施宣恩建始三县量度缓徵十分之几奏闻
请旨再直隶河南陜甘云贵等省兵行经过各州县
节经降旨加恩分别缓徵其沿站傍近之州县民夫
如有协助办差出力者并著该督抚一体查明具奏
候朕酌量加恩以普一视同仁之意该部即遵谕行
等谨按国家大兵大役正军民趋事赴功之
会楚省往川弁兵一闻简派即禀请随征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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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到省愿退外委顶补马粮前往者其勇敢
果锐之气实足以壮军威而寒贼胆至沿站居
民争先受雇见行装偶遗随路赶送尤为踊跃
急公由我
皇上深仁厚泽浃髓沦肌兵民等无不感激天良凛然
大义乃甫经奏到复荷
恩纶弁兵则从优拔补民夫则量缓输征鼓励戎行振
兴民气所以同仇敌忾亿万人如一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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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七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