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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五十一
二月辛巳阿桂明亮奏言查纳围山右面沟内树
林深密向系官兵砍伐柴薪取雪融水之所二月
初七日早间经巡哨官兵见有贼人踪迹即𣲖兵
设伏先令一二人作为取柴下山果有贼七八十人
自林中出衔尾替行欲图抢掠设伏官兵冲出击
毙十馀人馀仍穿林奔去入碉踞守其纳札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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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林莽亦有贼番潜伏经官兵冲击杀死十馀名
初十日等𣲖令官兵督同革布什咱噜密章谷土兵
下沟搜捕又有贼数十人藏匿一见官兵踉跄分
窜查官兵于纳札木靠西山梁拿筑石卡距贼双
碉甚近而欲绕出其后必经此碉之旁贼番因官
兵愈近守禦愈严必须大炮轰摧使贼碉残毁始
可趁势攻扑今将新铸大炮运至靠西山梁施放
贼碉已多孔穴且时见有贼人随炮轰去者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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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铜斤短少将前此炸裂之炮镕化改铸于
十一月复铸成大炮一位送上山梁由纳围正
面合力轰击日内当益见颓堕即可夺碉罙
入奏入报
闻
同日阿桂奏言二月初八日准温福来咨以现奉
谕旨令筹办驻防丹坝事宜其松藩镇总兵五福是否
可以调往查防范贼酋窜逸事关𦂳要但五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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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降番系由别斯满美诺南抵卡丫约咱又加以
汗牛一路寨落隔远户口繁多必须五福办理方
为妥善而董天弼久在川省虽于各土司原委颇
为谙悉但前随阿尔泰办事意存姑息不能压服
土司非绰斯甲布者所敬服丹坝与之接壤实非
所宜至丹坝一路有兵一千数百名加以夲地番
民不但堵截贼酋审度形势随时攻击自非明干
之员不能胜任五福年力方刚为人明白勇往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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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坝土司又系松潘镇所属若令带往驻防自为得
力现在等督兵分剿金川三路形势虽各不同
然于贼酋紧要门户尚未摧破此时未必即为逋
逃之计且刘秉恬等所调川兵约至美诺亦尚须
时日等一面奋力进攻一面催令五福将降番
迅速查办并咨明刘秉恬酌量该镇应行起程时
即令带兵前往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前因计及逆酋当窘蹙之时必由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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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抢掠逃往郭罗克曾谕董天弼带兵防截嗣温福
奏请令五福前往彼时因董天弼于番地较为练习
故令其仍遵前旨令阿桂奏称董天弼从前办理番
情意存姑息不能压服各土司是董天弼于丹坝驻
防之事实非所宜至五福朕虽未能深知其人既据
温福阿桂等奏其明白勇往年力正壮自可望其得
力已如阿桂所请行著再传谕五福奉到此旨即速
起程务须实力奋勉加意防范并善为驾驭该处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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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勿令惊疑
同日温福海兰察奏言数日以来温福督率官
兵攻扑功噶尔拉贼碉屡经直扺碉根而墙坚冻
滑难期得手等窃思贼番如此负嵎若拘定此
处进攻实为非计查昔岭一路从前由喀尔萨尔
前往计程尚有三站今若从额森特所经之公布
尔山进抵木果木虽山路陡仄冰凌亦滑然量为
修阙大兵行走尚为近捷温福自应从此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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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木果木亲加察看以定筹办之局当于二月初
五日丑刻起身凿冰开路一日即扺木果木查额
森特驻昔岭之下离贼寨甚近炮力可到现运大
炮二尊轰击由木果木山梁回看功噶尔拉丫口
反在背后自丫口以下中间有巴都智固德尔拉
三卡过此方抵喀尔萨尔均可指数贼番防禦甚严
其木果木之前有山腿三条俱经官兵佔据由尽
北一股而下即系昔岭山脚贼亦设卡守禦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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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可至色尔里寨傍南一股过沟为喀尔萨尔贼
寨正功噶尔拉贼番后路是木果木官兵已绕出
喀尔萨尔之外虽噶拉依尚隔山沟据各番人指
点方向相去约不过四五十里温福海兰察
与各队大臣提镇等悉心商酌俱以由昔岭进兵
为便温福当即移营至木果木督办惟是大兵
由功噶尔拉丫口北边进抵木果木大营一路山
梁绵亘逼近贼番其中如簇拉角充沟形势尤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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𦂳要必须卡兵联络以资防堵即功噶尔拉虽未易
攻亦须留兵以缀贼势其功噶尔拉之附近山梁
官兵卡座均应督率稽查后路方为严密等通
盘筹画功噶尔拉𣲖提督李煦副都统常保住带
兵三千名防守仍似大兵在彼时昼夜摧击使贼
人不得他顾其木果木北面山梁𣲖侍卫德尔森
保副将多隆武等带兵一千二百名驯驻簇拉角
克一带𣲖总兵张大经带兵五百名防驻后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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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粮运彼此接应庶几迅捣贼巢不至耽延时日
同日温福又奏言查兵丁脱逃罪难宽宥大兵罙
入之时尤宜法律严明以警疲玩计自进剿以来
甘肃陕西贵州兵丁间有脱逃为数甚少惟川省
兵丁自上年至今逃者多至八十馀名新募居其
大半推原其故前岁川省招募新兵六七千名维
时用兵之始有业民人不愿投充其应募来者均
系游手无赖之徒在地方承办文武各员急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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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未能逐一推求得其平日踪迹此等新兵初扺
军营攻扑自前似颇得力历时既久故态复萌遂
致潜行逃免据各营具报立即咨行本省督提
及随营粮员并军营局严饬各台站并内地州县
速缉务获但口外深林密箐易于藏匿且夜昼隐
伏穿爬山径而营弁站员接仗运粮各有专司势
不能兼司搜捕至进口以后或潜踪迹夲籍或窜
往他乡均未可定万一令其漏脱此风渐不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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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详加体访惟于各关路特𣲖文武干员查缉
如西路汶川县以下即系瓦寺之境界以大河必
须从桃关及汶川之两索桥行走三杂谷一带必
从维州二道桥行走本坪一路必由扎德关南路
必过泸定桥此外即或有山僻小路然询于熟
悉路径之人均称亦止一二处易于堵截应请
旨敕下督臣令各路关津隘口𣲖拨文武员弁稽察疏
纵者严恭治罪获多者量加鼓励如此办理则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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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皆知难以逃脱自不敢效尤成习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功噶尔拉路险碉坚既难立时攻克
自不宜在彼株守若能设法将昔岭贼碉攻破可径
至噶拉依自较为便捷今温福留兵在功噶尔拉以
缀贼势而自领兵至木果木会合海兰察并力致攻
自属胜算但据称其地与噶拉依尚隔山沟坡坎甚
大而番子等指点方向大约不过四五十里等语所
指固属近便但番子等其心叵测虽指点方向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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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䡖信一为所愚则兵势不免顿挫便伤国体故
进兵之路必须侦探明确方可罙入慎勿为番众所
愚至温福进兵后路虽𣲖李煦等带兵分守但其经
由之路似在小金川之境居多而簇拉角克形势尤
𦂳要恐总兵张大经防驻尚不足济事著刘秉恬于
帛噶尔角克等处军营适中最要之事将美诺现有
兵内带领五百名前往驻守则声势更大即可资联
络应援之益而后路之防范亦更得力又另奏严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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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一摺着交与刘秉恬严密办理至各关隘𣲖员
查缉均须明干能事之人恐川省人员尚不敷𣲖
委现派军机大臣会同吏兵二部拣选知府以下知
县以上及恭游都守等官文武各十数员发往川
省以备各关隘查缉委遣到日着温福即于此各
官内酌量调𣲖仍将作何防缉之处附摺具奏
等谨按大兵进剿军粮器械均在后路必须
防卫严密布置周妥方无返顾之虞其新降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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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言难以䡖听我
皇上于未事之先即以进兵后路多在小金川之境内
谆切
饬训丁宁再三盖小金川夲与金川同类归附之初反
侧未定是以
特为指谕使军营由此熟计兼筹毋为番众所愚所以
思患而预防者至深且远矣
同日阿桂奏言查索纳木凶顽悖逆灭亡在即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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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肆其狂吠前来投禀详察贼情盖因大兵四
面环攻势难久存转为誇大之词希冀或宽诛戮
是其词愈誇适见其心愈馁而其狂悖愈见则愈
为天理所不容其致死亡亦必愈速前此进抵
当噶尔拉以贼酋本与虫蚁无异惟当尽力剿擒
不直更通言语因选𣲖镇将及侍卫章京率兵径取
有贼番叫唤均即用鎗攻打一切置之不理惟于
前月二十五日接仗时有贼番叫问新降番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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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皆系自家骨肉何以如此替官兵出力臣令降
番等告以我们自投顺
天朝碉房地亩丝毫不动其派出打仗之人每日皆
给口粮不须妇女饷送所有馀存盐菜银两
并可带回家用在家之人仍得照常耕种且
阵亡者给有念经银两受伤者又有养伤银
两多杀金川一人又多蒙一分赏赐缘何不
肯出力贼番闻此俯首无辞似觉心动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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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目见此光景即举矛杆驱战我兵望见真切
遂放鎗将贼目二人击毙此外并未更通一语
是以贼人无从再来投禀臣今已分路进攻惟
有坚持必灭之志尅期深入至两金川及鄂克
什三杂谷丹坝革布什咱绰斯甲布巴旺布拉
克底各番人俱系跣足披发步行山箐谓之
甲垄其德尔格忒麻书章谷纳林冲等番人习
于马上风俗与蒙古相似谓之霍尔族类各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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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非一种今既殄灭小金川起自杂谷脑南达打
箭炉官兵已横亘于甲垄诸部之中其在金川右
界者惟绰斯甲布一土司北界者惟从噶克丹坝
两土司贼酋索诺木等即穷蹙窜往绰斯甲布等
处以臣愚见各土司断不敢留而霍尔各部非其
同类更不肯容情藏匿若逃往郭罗克中间尚隔
丹坝从噶克境此各土司亦必无任其逋逃之理
至郭罗克有上中下三部落内惟中郭罗克土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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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玛克苏尔滚布素不安分然户仅数百设索诺
木等逃入其境现在兵威办理非难兹蒙
训示精详令派兵往驻丹坝先事预防贼酋更无从兔
脱而丹坝于现有汉土兵七百名外再添一千一
百名实可分缀贼势于征剿之局更为有益总之
逆酋等罪恶贯盈神人共愤一俟剿洗金川
则两逆酋断无逃死之处必能骈縳生擒以彰显
戮奏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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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同日刘秉恬鄂宝奏言刘秉恬前在布朗郭宗闻将军
温福带兵数千自功噶尔拉越山由簇拉角克沟绕道进
取昔岭随饬兵役等及附近番民赶运米一百馀石随营
前进于二月初一日早送至恭赞海兰察营盘其功噶
尔拉转运之粮亦于是日晚间赶到等复查昔岭军
粮正月二十八日由功噶尔拉送过米九百石二月初
六日又运米九百石以米数核计兵数已可无虞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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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功噶尔拉军营现存米三千馀石足敷日食及裹带
之需当噶尔拉军营现存米一千馀石又由木坪一路
运到僧格宗米二千馀石自可源源接济绰斯甲布一
路据知府盛英禀称截至二月初二日存米六千馀石
丹坝一路亦已办有就绪一俟该处饷道通行所有打
箭炉以内台站即可裁撤以归节省再等闻温福带
兵数千前赴海兰察军营兵数加增道路愈远立即派委营弁
查探该处路径并令建昌道白瀛酌量此路情形妥协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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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一切接应事宜加𦂳办理务期军行迅速
早奏肤功奏入报
闻
同日刘秉恬又奏言钦奉
谕旨于回至美诺后即差弁前往功噶尔拉当噶拉二
处炮用逐一询查据管理功噶尔拉炮局官员禀
称现在军营内除原有大炮二位外已另铸大炮六位
又于雅州调取铜一万斤不日可到惟生铁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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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斤未能敷馀等语查生铁系炮子所需最关
𦂳要当即行文催运复思美诺寨内有大兵从前
进攻时被贼检存生铁炮子计五千馀斤运往军
营可应急需业已拨夫迅送至当噶尔拉军营现
存旧炮四位新铸大炮三位内有二位近经炸裂
又需另铸查功噶尔拉炭窑颇为充足美诺明郭
宗等豦积有旧存炭一万二千馀斤尽可拨应当
噶尔拉之用其铜斤一项据臬司李世杰已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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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州所属之荣经清溪等处赶𦂳办解臣复加
严催可期无误又美诺寨内有搜获破损铜器
计重一千三百馀斤将此项铜器运交当噶
尔拉营中添补铸炮再查川省产铜虽不若云
南之富然雅州素有铜厂若仅调用二三万
斤尚属裕如且由木坪运至军营道路亦较省
城稍近所有钱局铜觔似可无烦借用奏入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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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癸未
上谕军机大臣曰昨温福奏功噶尔拉贼碉难以立时
攻破因带兵至木果木山梁会同海兰察等攻剿昔
岭而𣲖德尔森保多隆武李煦常保住等各带兵分
驻等语温福相度机宜故尔分兵另剿朕按图察看
我兵业已罙入后路各处均关𦂳要贼匪夲属狡诈
不敢明为接仗探知我兵分一驻因思合众袭我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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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殊为廑念德尔森保多隆武既𣲖令防守木果
木之北面山梁此一带之伊等专责仆贼宗碉突出
杀之甚多着传谕德尔森保等时刻留守瞭望毋稍
忽略致干咎戾其功噶尔拉碉卡久经温福等攻取
不可忽然中止致贼酋知我分兵但仰攻较难而贼
众阶隙压下颇易且窃却营寨是其所长尤不可不
防李煦及常保住在彼照常驻守不过牵缀贼势原
非藉以果能攻克但驻兵三千尽足以资防守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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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虞则李煦等之获罪不小着传谕伊等务须实力
奋勉勿自贻误昨已传谕令刘秉恬带兵五百于噶
尔拉克簇拉角克等处驻守两处距木果木以后山
梁不远而功克尔拉地方刘秉恬又曾亲至其地照
应均为甚便着刘秉恬于带兵驻守之便先至木果
木后入噶尔拉克簇拉角克等处驻守无事得与
李煦等详审讲论如有应办事宜面为商定妥协调
度仍即㨿实覆奏以慰廑念总之不责伊等以攻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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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责伊等以守禦不致温福等有后顾之虑是即伊
等之功勉之慎之
等谨按书曰惟事事乃有其备有备无患春
秋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善攻战者必严守
禦体察贼情酌量地势分兵布置如手足之卫
腹心杜贼番窥伺之萌折群丑勾连之计所谓
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也自进剿金川以
来后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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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指示至温福移营木果木之后尤廑
宸衷屡颁
明旨既责成所𣲖侍卫镇守复令督臣驻劄适中之地
察视险隘详悉讲论
圣心周密无以复加而揆几审势皆在于未然之先于
此仰见
圣谟之广运焉
甲申丰升额舒常奏言前进攻贼番所铸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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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为得力忽于旁午时炸裂随铸成食二十斤子
大炮一位与去冬所铸食十六斤子之炮连续叠
击因贼所㨿处山势陡险而碉又峙其巅炮台虽
高终不能与碉根相等乘此士气奋扬间道进攻
庶可早为集事使贼匪迅雷不及掩耳因𣲖令
富尔赛巴三泰等由达尔图大碉正面攻击侍卫
章霭佛伦泰等由大碉之东西进攻侍卫乌尔图
纳之提督马彪等带兵接应各路官兵至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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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一齐拥上冲至山梁贼番从碉卡中放鎗掷
石而官兵益奋勇向往贼番见势甚急有由碉卡
沟濠内露身逃出者俱被官兵击毙贼更畏惧伏
匿仅由洞眼施放鎗石等令佛伦等一人领五
六百兵穿入小道复令三四人于达尔一山梁西行
贼信以为是骤有二三人者从达尔一山梁前后
向西抗禦复得一二贼人约计此次打仗于汉土
弁兵间有伤亡其三杂谷土兵比绰斯甲布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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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为实心出力奏入
上嘉之
同日丰升额舒常又奏言等接奉
圣训令于甲尔垄地方兵进攻牵制贼势则达尔图山
梁或易乘机而取等查甲尔垄以及正地原系
进取之路但自宜喜军营取径前往尚须七日非
若日旁之与达尔图相距止六七十里易分贼势
况现在汉土兵练除差拨驻守之外祗有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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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馀名分为三路兵力稍单若将日旁官兵撤回
令往甲尔垄进攻又恐逆酋知觉亦调其日旁守禦
之人并至达尔图扺拒未便䡖议移撤今探得日
旁山后有路进攻较易前次阿桂撤回正地兵内
奏拨一千馀名添赴宜喜约数日间可到舒常即
带此兵丁并宜喜旧兵千名夜间潜往日旁会合
音吉图永平等由新探之路击其不备丰升
额亦设法攻取总之此两路如一处得手即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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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直进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丰升额等奏击碉杀贼情形甚属奋
勉惜杀贼尚少不能解恨至所称大炮炸裂一节前
日阿桂军营然此必赶铸太急所致炮固一为军营
急需然必如法成造方可经久若过于催赶火候人
工未到虽取便一时不能适用及至损裂另铸转稽
时日各军营皆不可不知至炮既炸裂我放炮守炮
之人自不能保无伤损该二处炮裂时曾否伤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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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阿桂丰升额等查明㨿实具奏又另摺奏拟令舒
常带兵前往日旁击其不备丰升额仍由达尔图一
带设法进攻所筹甚好丰升额舒常各宜努力制胜
伫听捷音
同日丰升额舒常又奏言查三杂谷土兵于正月
二十八日在丹坝渡河一事等各稽时日令都
司李天实前往驾驭工噶诺尔布𣲖出稽般并驾
行茂以资济渡土兵等得以挨次渡河即于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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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全数到营再初九十一等日有贼十馀人
潜图劫掠取薪汲水尔时经侍卫佛伦特等率领
官兵并三杂谷土兵由密林内压下杀死十馀名
等著加奖赏以示鼓励奏入报
闻
同日丰升额又奏言去年从西路带来之领队
大臣现俱照旧管队惟陜西甘肃官兵尚未有领
队之人今福康安自京送印抵营应即将此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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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令其管领奏入报
闻
丙戌
上谕军机大臣曰虎儿等供攻克昔岭碉座分路而下
右手即可抵勒乌图中间只隔数寨并非险要其左
手可抵噶拉依中间虽有色尔里地方然在此架
炮便可直抵噶拉依此路进兵最便等语是温福现
在进攻之昔岭甚为扼要易于得手未知近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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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若何盼望捷音甚切但此一路与贼境相通之处
颇多恐贼匪潜出大有关系昨已传谕李煦德尔森保
两处加意防范并谕令刘秉恬带兵适中驻守与伊
等妥筹调度温福等亦当一体留意将此传谕知之
同日温福奏言大兵进剿后路粮运最关𦂳要
屡蒙
皇上训示谆切等无不凛遵防范以免疏虞今绰斯
甲布一路各佔乃有贼番潜来抢掠粮石牛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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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应留心防察该处所𣲖后路之兵是否足敷
防剿丰升额必当妥协经理查绰斯甲布一路
原𣲖员弁尽属妥恊复密令小心无致粮运疏
虞又近阅阿桂摺稿知撤回正地官兵又分拨
一千一百名以前赴绰斯甲布是该处前后已共
有兵一万六千馀名足敷调遣矣虽彼处情形
无由深悉身任将军统兵讨贼不论何路得利
均属有益是以何路需兵分拨调遣必期有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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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木果木一路岭山仄隘密箐深沟经由一百一
十馀里在在险要如张大经静海多隆武分驻各
处多者留兵一千馀名今三路百名现在佔㨿各
山及遣调打仗之兵实不能再为抽减查川省
额兵共有二万六千馀名今三路军营现有川兵
不过一万二三千名所存尚有大半虽有一切塘
汎及别项差使亦不应如此之多现已札知刘
秉恬查明川省兵额分拨若干委员镇押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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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较从他省檄调自为便捷奏入报
闻
同日温福奏言钦
谕旨询及金川设机发石之法向闻贼番等有此法
而未见用至其临阵所恃以抵禦者多用官兵盖
缘番兵据其碉卡凭高远望道路险易我兵情形
一望了然又于坡兵曲直纵横之际是所熟悉是
以将甚便之兵指挥颇能顺便我兵猝与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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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互相搏击而下所及竟可至数百人而下步
之远甚至于悬崖陡壁之处以绳系木为栏积石
其间一俟官兵将近截绳于上万石齐下最难防
备是以每遇攻进或觅间统进必令官兵先审形
势方不致于受亏至于仰扑碉寨须用炮力轰击
使贼番匿不敢出无从施放鎗石然后官兵陆续
爬上得至碉前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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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温福海兰察奏言等相机攻剿昔岭每日
带同领队各员登高瞭望详察路径即欲整兵前
攻乃自十五日夜间大雪至十九日未止存积甚
深于以行走攻击恐未便利现在尽力用炮轰仆
日来西岭碉卡渐有损坏但大臣至木果木已四
五日为雪所阻未得进发等实不胜焦急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番地二月多雪地气使然无足为异
是以军行多阻不克直捣其穴交夏至冰消雪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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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渐次消融自不致久有阻滞且温福等现在设法
攻取贼番见雪大路险料官兵难于轻进因而防范
之周以或可乘隙得手亦未可定转不必过急于再
赓俟速回京面加询问㨿称每次进攻土练屯兵甚
为出力俱见伊等诚心效顺温福等遇有此等用力
奋勉之屯练人众各宜加以怜惜常为奖励益坚其
奉公勇往之忱至阿桂一路是否亦多大雪官兵进
取若何实为廑念丰升额一路分兵进剿亦未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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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利与否并著迅速具奏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五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