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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五十
二月丙寅阿桂明亮奏言等于正月二十日亥
刻派令兴兆德赫布等带兵进攻纳札木山梁又
派王万邦札尔桑等带兵从纳札木下沟穿箐攻
夺西一带山梁阿桂明亮督同奎林和隆武等
进攻纳围正面山梁分拨已定至二十一日子刻
北风大作雨雪交加等督饬官兵乘此风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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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不备之时分队前进其越沟穿箐之兵不避险
滑先已潜至西山峰之下卡内贼番知觉放鎗迎
敌我兵鼓勇直前跃入卡内贼番不能抵禦踉跄
奔窜我兵即将西山梁佔住其大石卡三座小石
卡七座同时攻克阿桂等所带之兵直抵贼碉
崖下贼番出碉抵拒等督兵攻击歼贼数名贼
仍入碉固守凭高处险
炮齐发等随令官兵
将前此所砍木植竖立木栅以资遮护并建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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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炮轰击其德赫布一路官兵亦同时发炮碉内
贼番多有轰毙者此次总计歼戮贼番不少而官
兵受伤者不遇数名等复察看正东碉下有细
路一道缘阴坡冰雪甚深是以贼番砍伐柴木及
往来通信俱从阳坡行走等派令官兵向前安
设营卡三座逼近此路一见贼番踪迹即行击打
日问贼已不能往来查当噶尔拉山梁绵亘几二
十馀里虽贼番十四碉之外又有横墙石卡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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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但地面较长守禦不能处处俱到等审度
情形若乘间夺取中间一二碉以破其势此外自
无难于攻克随于二十四日晚派拨侍卫章京将
弁等分为五路均于亥刻以后进发阿桂明亮
同奎林等仍由正面山梁攻击适福康安送印来
营一同领兵直逼贼人碉卡之下而碉外筑有石
墙墙外护以木栅掘有深濠濠中松签密布且泼
水凝冰难以径越等指示官兵诱贼出碉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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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兵佯为撤退而令左右官兵潜伏山腿岩坎之
旁贼番约有百馀望见撤兵一同压下伏兵俱发
其中队官兵亦即回身奋击杀贼过半其馀仍入
碉死守鎗石齐下并且用炮抗拒我兵施放新铸
大炮当将贼炮轰去并伤毙贼人从此贼碉内即
不复放炮其慱灵阿和隆武等带兵由纳围正面
山梁之东沟底前进攻打亦击毙多贼正在相持
之际而三宝绥库等由纳围纳札木中间小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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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已过逼贼碉之下贼番出碉抵禦经官兵合力
奋攻贼番败走上山又复从后放鎗击打据巴旺
布拉克底土弁认明击毙金川大头人二名小头
人四名其馀歼毙三十馀人其德赫布兴兆王万
邦等两路亦击毙二十馀贼因贼番悉力守禦自
寅至酉各路官兵始行撤回伏查当噶尔拉山形
贼碉愈近崖势愈陡官兵步步仰攻殊为费力此
次我兵奋励剿杀多番且殄其头目定当寒心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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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等惟有悉心筹画亟为摧破之计且现得之
靠西山峰官兵营垒高与贼碉相等凡当噶尔拉
之后如克舟九寨及金川中间之河皆可望见虽
贼番卫死心切若出其不意间道进攻贼自不能
久拒再查二十五日接仗时有云南寻沾营马兵
田元庆在纳围西边一路忽见贼目一名即行赶
杀该兵为冰雪所滑仆而复起仍前追上当将贼
目砍死又寻沾营马兵涂登弼越众迎敌首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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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贼均属寔在勇往等已给与把总委牌现
在行文云贵总督遇缺即补奏入
上谕内阁曰此次官兵进剿当噶尔拉虽未能全克贼
寨而阿桂等调度有方带兵将领俱能奋勇出力夺
碉歼贼甚属可嘉阿桂明亮著交部议叙其在事之
将领弁兵著阿桂等查明核定功绩等差咨部分别
议叙至云南寻沾营马兵田元庆涂登弼奋勇杀贼
尤为绿营兵内勇往出色之人宜加优奖著交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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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等倘遇有军营千总缺出坐补并各赏银五十两
以示鼓励
上又谕军机大臣曰细核阿桂等摺内所奏情形二十
日雪夜攻克大小石卡系王万邦扎尔桑等一路之
功廿四日击毙贼目系三宝绥库等一路之功其馀
在事出力之将弁虽勇往相同而功绩不及著阿桂
等据寔查明核定等次咨部分别议叙温福等各路
军营嗣后凡遇议功之事均当照此办理众人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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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必益加鼓励又滇兵田元庆涂登弼越众争先手
戮贼匪已有旨将二人拔补千总可见绿营内未尝
无得力出众之人惟在带兵者驱策有方士卒自无
不用命且伊等见将军于兵丁克著劳绩者即为入
告朕闻之亦即加优擢人皆具有天良有不感奋思
自效者乎昨降旨各省督提令酌给残废兵丁名粮
以资养赡温福等当以加恩体恤之事遍谕绿营弁
兵㑭知赏罚至公有功必录更足以资激劝至阿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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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噶尔拉山梁绵亘欲出其不意夺取中间碉贼
所筹极是惟在阿桂审度机宜乘间罙入以成扫穴
擒拒之绩温福等均当努力妥办共建殊勋将此一
并传谕知之
上谕内阁曰此次征剿金川调到各省绿营官兵颇知
冲锋越险屡著劳绩业经随时降旨擢赏而其中临
阵受伤及在山梁冻损手足者均属勇往出力之人
与寻常因病遣回者不同今以残废回营若该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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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将伊等名粮开除使其不能藉升斗以资自给殊
非所以示体恤著谕令云贵陜川四川湖广各督提
等查明此项兵丁如寔在不能操演技艺者不妨令
其充当看守门库等项差使或并此亦不堪驱遣即
令其子弟顶补名粮若并无子弟可补仍给与守粮
一分以赡其家㑭得共资饩给安养馀年用昭格外
加恩至意该部即遵谕行
己巳温福海兰察奏言等带兵攻取功噶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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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山峰虽经佔据贼碉但山口雪深路狭现在
昼夜用炮轰摧贼众诡谲死守不出等差人遍
觅间道探得功噶尔拉山后沿北山梁过两大沟
向东而行系簇拉角克沟山口沿山向西至沟尽
处复登山顶地名昔岭乾隆十三年由喀尔萨尔
进兵即分路攻取昔岭由昔岭至噶拉依路小而
近又无阻隔等以为与其株守功噶尔拉耽延
时日不若分攻昔岭以缀贼势昔岭一得稍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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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牵制功噶尔拉贼人而以大兵合力直趋噶尔
拉依于事机始为有益现已派副都统额森特等
带兵越过功噶尔拉北山梁海兰察等带兵向
簇拉角克分路前进会攻昔岭奏入
上嘉之
同日温福奏言正月二十四日据功噶尔拉守卡
游击王滇报称有从金川投出番人敦巴一名差
人押送到营亲行研讯据供系金川革退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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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在功噶尔拉守卡因此逃出守卡情愿指引官
兵攻破金川救出家口并求赏给白旗招降等语
详加体察敦巴怀忿来投固属情事所有似无
可疑至招降一节若大兵深入逼近贼巢用之众
心惶惧之时一经招抚势如瓦解今攻巢伊始逆
酋恃其地险碉坚尚未寒心破胆而其属下番人
虽见小金川灭后归顺番民安辑得所遂尔心生
疑贰陆续投来但其中桀骜之徒未受创惩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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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妄思自逞若遽欲剿抚并行恐未能成破竹之
势反为贼匪所轻现令敦巴随营出力并饬将
领留心查察总俟攻破贼酋咽喉要地兵威大振
有可以遣用敦巴之处再行奏
闻酌办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剿抚兼施固兵家制胜之一法而用
之贵审其时若当贼众穷蹙时藉以迎机而导即可
散其党羽慰其徯望事理顺而成功自易若贼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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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生畏惟当一意进攻不宜稍涉迁就倘无端招诱
徒为贼所窃笑即贼诡称款附且恐堕其术中不可
不加审慎今温福既坚持定见不肯轻率招降而阿
桂亦明习军务胸有成算即丰升额向随在滇中亦
曾阅历而各路恭赞领队大臣等并多勇干得力之
人分道进剿自能迅奏肤功共荷酬勋茂典惟愿伊等
益加奋勉早副朕怀
庚午刘秉恬奏言于正月二十二日由功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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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程前赴布朗郭宗处处查勘情形中徒据簇
拉角克守卡兵丁禀报二十六日早间温将军派
出官兵三千自功噶尔拉越山东至簇拉角克沟
内闻欲从此进攻昔岭等语思由美诺运粮至
功噶尔拉约有百馀里今由功噶尔拉至簇拉角
克虽有捷径亦不下六七十里在功噶尔拉时
尚无由簇拉角克进兵之说各粮员更不能先知信
息且彼等亦不知簇拉角克在何方向倘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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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粮告整后任未到所关非细当即饬令各粮员
加𦂳赶运查由布朗郭宗至簇拉角克沟口不过
十馀里进至沟内亦止六七十里现在布朗郭宗
存粮数百石此地尚未设有站夫暂将兵役人等
尽数拨凑并令小金川头人招集附近番妇番童
背米一百馀石于二十七日接续前往所有分攻
昔岭官兵口粮可期无误奏入
上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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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刘秉恬董天弼奏言等钦奉
谕旨以曾头沟及丹坝等处为官兵后路务须如意防
范等就各处实在情形悉心会议查布朗郭宗
一带不特美卧沟系通金川之路即迤北之曾头
沟玛尔当大板昭喀尔萨尔等处均与金川路径
相通至西南之簇拉角克沟尤为接壤董天弼
将温福所留官兵酌量分派驻守各隘之外其由
梭磨至丹坝约有七八站由丹坝至绰斯甲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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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又有五六站此等山僻间道贼匪多可潜行现
为粮运所经均宜派兵护卫以昭严密但丹坝驻
兵只敷防守本处势实不能再拨等再四筹议
应于本省添调兵一千六百名以一千名赴美诺
总汇之地再从美诺分派布朗郭宗各处以六百
名径赴丹坝临时派在𦂳要处所防护饷道以期
妥恊奏入
上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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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
上谕曰阿桂着在议政处行走
癸酉丰升额舒常奏言等前次攻击达尔图山
梁碉卡鏖战良久未能乘间剿杀即日进攻适连
朝风雪所觅之路林箐既深已皆凝冻是以稍待
晴和至绰斯甲布土兵自绰尔甲木灿来营颇为
出力等已量加奖赏以示鼓励其三杂谷土兵
现在渡河亦可不日抵营惟是达尔图山梁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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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列贼番粮运水道俱在碉卡之后官兵不能越
过袭取每日用炮轰摧毁其碉卡以便分攻奏入
报
闻
甲戌阿桂明亮奏言正月二十九日亥刻贼人因
纳围之旁林树深密潜出百馀人偷劫营盘官兵
早有预备放鎗迎击贼众当即败逃次早察看沟
内雪上尚有踪迹盖因夜间官兵追赶甚急贼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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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径自回碉潜入林中躲避遂酌派官兵下沟
搜捕果有贼七十馀名潜伏直待官兵逼近始于
箐内突出我兵奋力向击杀死贼人甚众受伤奔
逸者仅十馀名至纳扎木靠西山梁前经官兵佔
据现又令五岱等设法挐卡再行进逼以便攻击
二月初二日子刻五岱等带兵三百名乘贼不觉
前往夺据碉前山梁贼人惊起放鎗迎敌我兵一
面挐卡一面击贼比及黎明贼始败退现已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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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座卡墙一道相距贼碉甚近俟将新铸之炮运
至梁上望东平打既为得力而德赫布等所带之
兵又顺山梁自南而北向上合力轰摧贼番往来
不便其碉自难支守一得此碉即可审察情形派
兵绕截破后奏入报
闻
同日阿桂明亮又奏言前巴旺布拉克底土司等
差其头人赴营禀称现有纳尔布普寺喇嘛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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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并小金川番民男妇共十五名从金川出至
土司地方应否准其进卡土司不敢擅专等随
令派拨土兵管押送营今于正月二十七八等日
陆续到来臣等以该喇嘛等既从小金川同僧格
桑窜入金川何以此时复行投出且又带领多人
恐其中不无鬼蜮伎俩遂令分别看守等亲加
讯问据老喇嘛簇尔齐木拥隆供我系哲木诺寨
人向住小金川墨尔多山木尔布普寺因僧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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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带徒弟前往念经未几大兵攻破美诺因欲投
诚僧格桑不听回本寺又复不许后又令赴布朗
郭宗念经未几大兵攻破美诺僧格桑押令同往
金川行至勒乌围见莎罗奔伊再三向说始得放
回昨到噶拉依沿途见有墨垄卡丫等处番人被
金川抢去在彼饥饿不堪因系向来认识恳求带
出我与索诺木传事说明令人导引出来等语
等以番人素重喇嘛听其自去尚为情理所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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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带小金川被掠番民贼酋不为阻止事有可疑
复加严讯矢供不移似无遁饰查簇尔齐木拥隆
状已龙钟似非狡恶之人其随出人内精壮番丁
亦少且挟有眷口即单身来者询其亲属亦多在
墨垄卡丫一带居住但此等番民究难深信不可
不留心防范除老幼妇女令其仍归本寨外簇尔
齐木拥隆本系明正之人该土司现在军营将其
徒弟喇嘛均交收管毋许即回该寺其馀众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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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五福酌量分别安插统俟剿灭金川再令各回
本寨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连日筑卡进逼情形所办
尚好至另摺所奏将脱出之小金川喇嘛安插明正
土司一事所办未为妥恊此等喇嘛既与僧格桑素
为接洽难保其不探听内地之事与贼潜通消息断
不宜仍留番境着传谕阿桂等即将喇嘛簇尔齐木拥隆
及其徒扎什策零洋伊什笼藏三人押送来京以备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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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阅所有各土司全图以温福现攻之
功噶尔拉山计之喀尔萨尔在其北其所拟分兵进
攻之昔领又在喀尔萨尔之北似必须攻克功噶尔
拉喀尔萨尔两处然后能至昔岭温福既云觅道断
非仍就此路而行近据刘秉恬奏称闻温福派兵自
功噶尔拉越山来至簇拉角克沟由此进攻昔岭并
称簇拉角克沟口距布朗郭宗不过十馀里等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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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福所派分剿昔岭之兵仍须回至小金川地面再
由间道前往自可绕过现攻险隘以收腹背夹攻之
益但按图核计殊难明晰著温福将现在攻剿道路
山梁形势确定方向详悉绘图具奏再阅图内金川
四面皆土司地方环绕且有官军分布夹攻惟其北
由丹坝而出即系郭罗克界前层屡次计及逆酋当
穷蹙之时必由丹坝轶出藏匿郭罗克故令董天弼
驻守防截并谕温福妥酌办理此时尚未据覆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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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传谕董天弼此事专责成于彼若两逆酋由此路
潜逃董天弼能立时擒获自当录具功绩倘漫不经
心任其兔脱则罪无可逭或兵尚不敷不妨据实陈
奏再为添派免使日后以力弱藉口
丙子温福奏言奉
谕旨以两逆酋穷蹙喙走必由丹坝逃往郭罗克令派
大员一人带兵二三千名防驻并于董天弼五福
二人内酌量派往查丹坝地方其北境虽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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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杂谷土司为之环绕然附近多有金川可由之
路从前董天弼由曾头沟进兵丹坝已派兵防范
今丰升额由绰斯甲布进剿金川丹坝尤属切近
况为该路粮运所经在布朗郭宗分兵时所有
董天弼原派驻守丹坝兵丁七百名并未撤回是
现在有兵驻防但该处地关𦂳要诚如
圣谕理宜特派大员加添兵力方为有益查布朗郭
宗各处前已留兵二千数百名交与董天弼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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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扎嗣复遵
旨与督刘秉恬通盘筹议各路防守之事因美诺为
粮运总汇又酌留兵五百名交与五福带领驻
扎兹复调川兵一千六百名以一千留驻美诺以
六百派赴丹坝思美诺虽为贼匪旧巢然现在
当噶尔拉功噶尔拉两路大兵进剿美诺介在其
间贼断不敢由此逸出美诺有兵千名足敷弹压
而丹坝一路既须加添兵力请即以所驻美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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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五百名派往合之董天弼原驻之七百名刘秉
恬现调之六百名共有一千八百名兵势已不为
单弱自可不致疏虞至董天弼五福二人才力孰
优之处查董天弼久在川省谙悉番情且自布
朗郭宗而北至曾头沟一带地方辽阔该提督承
办安抚降番事务颇属殷繁似难以调往他处至
五福近因调赴来营见其年力精壮人亦结实带
兵似可得力该镇向任维州恊今升松潘镇调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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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坝等处本其所属亦为人地相宜奏入报
闻
同日温福又奏言查西番字体语言平时本未
通习每遇有投到番禀祗令通事译出详加核对
然后进
呈兹奉
谕旨逆酋索诺木递来禀帖中所有纳木喀济雅勒布
即西番语天汗之处传齐各通事等逐细研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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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称逆酋之父原名纳木喀众所共知其郎卡之
名系从前内地音译如此且纳木喀系番人称天
之语番人往往以此为名至济雅勒布系番众尊
其土司为主子之称现在瓦寺鄂克什本坪各土
司属下番众称其本土司无不皆然等语查索
诺木此禀其情词之狂吠可恶不止一处实堪发
指即郎卡本名或果系纳木喀而与济雅勒布相
连安知非逆酋有心妄作以内地未必通晓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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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肆其狂悖之计当恪遵
圣谕缮给回文将逆酋父子痛加斥詈使此等禽兽不
如鬼蜮自逞者不能稍遁其形乃可直破其胆再
查逆酋如此悖逆将来给与回谕不可不严切问罪
用以申威舒愤并非尚与文檄往来即使逆酋具
禀哀求总宜置之不睬奏入报
闻
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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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据温福奏令五福前往丹坝朕思五
福䆒不若董天弼之练习昨已有旨将丹坝防堵逆
酋逃窜一事责成董天弼著仍遵前旨令董天弼速
往驻防其布朗郭宗等处董天弼所办之事即交五
福代办至董天弼前赴丹坝并非进剿不过设卡守
巡似无须再添兵力其美诺虽不虞贼番逸出但系
𦂳要地方亦不可不防其潜来滋事原驻之兵似不
应拨赴丹坝著刘秉恬会同董天弼即将实应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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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之处详悉熟筹妥办覆奏再从前温福等由巴
朗拉进兵层层山险路窄攻剿甚为不易今自攻克
小金川以来军台饷道由西路设站安行颇觉便捷
若所经即系前此进兵之途何以路径难易今昔情
形迥别此又理之不可晓者著刘秉恬查明自维州
至美诺经由台站道里开列清单或并绘图具奏又
前据阿桂奏从金川脱出之喇嘛齐楚木永仲师徒
三人已谕令解京侯讯今用番字核对则齐楚木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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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乃簇尔齐木拥隆札什车尔真乃札什策零洋伊
什隆真乃伊什陇藏原译之名实为舛谬且路重军
营奏摺似此随意译写者不可枚举温福等即未习
西番字岂清字亦不能辨别乎著将更定之名兼写
清字发去照式改正嗣后遇有对音之字宜详加斟
酌毋致舛误可笑
同日温福海兰察奏言等差人侦探路径酌议
由昔岭进兵温福计海兰察额森特等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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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昔岭时约期会合正月二十九日夜间副都统
职衔乌什哈达总兵牛天畀等领兵一千五百名
直趋功噶尔拉山口副都统巴朗提督李煦等带
兵一千名由大兵所据之右边山梁缘脊而进
温福督率所馀官兵援应二月初一日黎明时乌
什哈达等率兵冒雪登山奋勇攻击已逼碉墙其
时巴朗等亦率兵突至杀贼十馀人佔据一卡因
山峦险峻现于该处急造炮台将对面贼卡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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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击海兰察等率兵越北山至苏克乃地方夺
卡二座杀贼二十馀名将木果木后山梁佔据额
森特等率兵亦于固木卜尔地方杀贼四十馀人攻
得一下现在两军会合并力进攻又得碉卡五座
杀贼甚多但由此处前望昔岭步步均属险峻俟
雪冻消融人力可施即当相机办理奏入
上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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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五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