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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三十二
六月甲申阿桂奏言于六月初四日至卡丫军
营留心察看形势甲木以内山险路狭而碉座甚
多自卡丫至格宗沿河两面山脚重叠交错路尤
险阻而格宗山口以上贼人于两边山腿坚造栅
卡拦路从前桂林等冲击此处已经失利今必由
别路方可得进询之宋元俊据称两边皆有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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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绕越但必各派兵数千从两山分绕而进方
可望抵僧克宗且卡丫西边山外既系金川地方
东边山外汗牛地方亦有贼人设守今欲绕进则
东西两山各要隘口均须分兵防禦贼人冲截现
在兵数除分驻革布什咱绰斯甲布索布大寨等
处外存兵祇七千数百名其新调之陜甘兵三千
虽已过打箭炉但因甲木楚河桥梁毁坏不能径
渡今到营者不过一千五百名即全数到营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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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之兵亦祇一万一千自边谷至格宗三十里
中所有墨垄泥垄达乌等处均须连营分守而两
边山路险要处又须逐一佔据则现有战兵实难
抽出以供分路进攻之用若兵数过少绕进又为
无益等语思宋元俊之言似欲计出万全但军
营官兵仅有此数此外别无抽拨即使请
旨再从别处添调官兵而路程窎远亦无静俟来兵始
行攻剿之理查南路军营自墨垄沟之役伤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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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能整肃而米石亦未充裕到此悉心筹计
尚无头绪竟不能于日内进攻甚为忧闷现在整
顿官兵详察形势相度机宜力图进剿断不敢稍
事迟延奏入
上是之
同日阿桂又奏言查川省地方自雅州以南处处
崇山峻岭一切挽运军糈及应付差务台站夫马
经理尤关𦂳要经过之处留心察看所有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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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马不过数匹稍足供驰送文报之用此外率多
疲乏而揆之额设数目亦不能全轻骑减从沿
途应付已不免于迟滞及抵打箭炉例应支领长
马出口酌减过半尚因所拨马匹未到守候一
日有馀始得马数匹并雇觅商贩骡头以资前往
如此积疲设遇要𦂳差务必至贻误至于挽运兵
米全在人夫现在南路商运自省抵营计程三十
馀站一路铺店无多食物昂贵虽经照例给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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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夫艰于买食裹足不前是以地方官长运既难
商运亦少惟赖各站滚运以资接济今每站人夫
率多逃亡每日所运不过一百馀石虽阿尔泰设
法催䟎而运到军营只有数日之粮各站并无存
贮不惟将米加添兵众及裹带进发匮乏堪虞即
今官兵日食亦未有源源接济之策从来州县办
理军需阅日稍多即不免于因循怠惰现当进剿
𦂳要之时必大加振作俾各知上𦂳筹办庶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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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玩误奏入报
闻
同日福隆安奏言前抵军营留心查看沿途挽
运粮石或人夫背负或骡头驮运络绎不绝但途
长路险挽运维艰虽打箭炉章谷等处存贮粮石
尚有万馀石而现在军营仅有五六日口粮陆续
运送必须妥干大员督办沿途始不致怠忽查成
都省城惟布政司李本及道府二三员办理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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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周到阿尔泰虽久任其地无如年已老迈且俱
听宋元俊之言属员不知所畏一切颇露周章现
今粮运𦂳要阿桂筹办进征又难兼管若令文绶
前往章谷等处往来督催似于军务有裨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军营粮饷最关𦂳要设有不继其贻
误非轻文绶向在西陆办粮颇为熟练著即令调补
四川总督文绶接到此旨即速驰驿前往章谷一带
其往来董察实力筹画将官兵应需粮石上𦂳运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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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俾馀接济其沿途台站情形并据阿桂奏称现
在马匹短少遇事疲玩亦著文绶悉心经理务期妥速
同日福隆安奏言查阿尔泰宋元俊等恭奏桂林
乖张捏饰各款于六月初五日驰抵卡丫军营
即传集桂林汪腾龙王万邦铁保及案内应审人
等隔别研讯先将阿尔泰等所参攻取达乌何以
伤亡至六百馀人讯问桂林据供前与汪腾龙等
商酌一面攻打墨垄山梁一面袭扎哇窠崖下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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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时因两下奋力进攻是以官兵伤损约有一百馀
人当经将游击富森布受伤之处一并附奏并未
伤损六百馀人又诘以派兵从墨垄沟雪山绕进
伤亡至二三千人一节据供达乌山岭陡险久
攻未克正在设计进取同将弁等昼夜筹画随据汪
腾龙英泰等差人往探果洲山后尚有小路可通
桂林复与明亮铁保公同商酌是以派兵三千馀
人于四月初六日晚分队进发并嘱薛宗等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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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不可冒昧桂林即于初八日阿尔泰明亮汪
腾龙铁保及各侍卫等前赴该处维时宋元俊已
从革布什咱回营亦随桂林同往筹办至初十日
未能攻克且距前次发摺之期已将数日因暂回
卡丫军营将连日进兵情形缮摺具奏次日宋元
俊亦回卡丫嗣闻贼人抄截后路之信先派土兵
接应又恐土兵不能得力即令宋元俊至彼察看
情形伊回称须从革布什咱取道方能直达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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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令宋元俊前赴革布什咱派兵应援仍派王万
邦广著等从墨垄尽力攻打旋闻官兵失挫伤损
甚多愧愤交切亟思具摺请罪而阵伤亡故及迷
失官兵数目一时之间未及详查是以于摺内声
明另行咨部办理但桂林仰蒙
皇上格外鸿恩当此统兵重任惟思绕觅间道一往无
前耳又诘以与汪腾龙铁保酣饮欢聚一节㨿
供军营内都统提督等遇有会议事件偶尔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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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欢饮之事又诘以勒取属员供应一节㨿供
南路军营买卖稀少寻常食物亦不能得酌量购
买食物从内地送至军营随时登记给发价值桂
林自去冬抵营时见军营皆如此办理是以因循
未改并非勒派也又诘以宋元俊另摺所恭脱
出之把总李朝林带有游击宁禄禀帖桂林何以
嘱令不许声张㨿供宁禄身系满州且为游击大
员见其隐忍偷生实为切齿彼时官兵正当失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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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令其不必声张以安众心桂林一时糊涂是
以暂未陈奏并非敢于隐讳又供称桂林每日在
营无时不可见面无人不可进言此系人所共知
宋元俊等所参薛琮被困差人告称粮尽请兵救
援桂林有饿丫自会出来之语惟求访之侍卫将
领等虚实自可立见又诘以交银五百两令汪
腾龙王万邦等赎取小金川所抢兵丁一节㨿桂
林坚称并无其事其从何须发给银两又如何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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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取回之处实在毫无影响再四严诘矢口不移
复将桂林派兵打仗失事情形遍询侍卫章京
将备等均属相符所有伤损官兵一千九百馀名
实未陈奏其桂林居住之所亲往查看不过预
备贮米板屋三间至于骄纵之处亦㨿侍卫章京
及将弁等称并无欢聚饮酒等情惟赎取被抢兵
丁之事桂林坚不肯承必系桂林明知此事关系
重大是以心存抵讳然其间皆有经手之员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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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勘自不难于水落石出将桂林所有供词交
与阿尔泰阅看㨿阿尔泰称前此摺内各款俱系
宋元俊告知其用银赎人一事亦系宋元俊具禀
等当将桂林所供是否确实询问宋元俊㩀称
元俊于四月二十一日自革布什咱回营随至汪
承霈处㨿言金川抢掠兵丁传说有送出邀赏之
语今汪腾龙将银五百两令王万邦酌办但恐王
万邦不能料理汝何不作好此事元俊随往见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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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禀问始知有用银赎取所抢官兵之说当下
禀称此乃损威失体断不可行桂总督不答元俊
亦即辞出二十三日又在汪承霈处遇见汪腾龙
言前已交五百两令王万邦赎取金川所抢官兵
王万邦不能办理其银现在汝何不办元俊言前
日已向总督说明其事必不可办此系实在情节
等语臣等即严讯王万邦汪腾龙汪承霈据王万
邦供汪腾龙差土兵拉搭送银五百两书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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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云从金川逃出之兵言金川系恭顺土司现将
官兵养在碉内情愿将人送出惟求恩赏等语如
果金川将兵送出来自可将银酌赏彼时万邦分
付拉搭如果金川将兵送出我即送至大营其如
何赏给应听总督酌定我不便即行给发二十二
日万邦又遣人告汪提督两日金川并无动静此
事我不能办其银不便久存可即遣人取去是日
汪提督仍将银两取回总兵并写书告知宋元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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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语又据汪腾龙供王万邦差人来称金川送出
官兵一名要求赏赐提督不敢隐匿随见桂林面
述桂林言可即遣令回去次日桂林送银五百两
至提督处令转送与王万邦如果金川冉送兵来
酌量赏给提督随差拉搭将银交给王万邦隔二
三日桂林因见王万邦处送出官兵令提督将银
两取回等语思汪腾龙将金川送出官兵之故
面告桂林其时桂林并无赏银之说何以又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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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银两所差何人传何言语冉四穷诘始供系汪
承霈差人交来即询问汪承霈供称是时㨿知
州曹焜同知林俊告言闻我兵有迷失在各处山
沟者巴旺布拉克底之人可以前往找寻但须给
与赏赐汪承霈说若果土兵救出自应奖赏今王
镇处并无赏号何以鼓励番人曹焜等言可于粮
务处借银五百两应用即使总督不准开销伊等
情愿将养廉赔出汪承霈告知桂林桂林言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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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等土兵寻出自应酌赏承霈复告知曹焜林俊
向粮务取银五百两交汪腾龙送往作为备赏及
阅数日汪腾龙言巴旺等番人不能往找因差拉
塔尔向王万邦取银发还粮务至宋元俊所说有
伤国之体言系在银已取回之后是时伊从吉地
回营承霈向言汝与布拉克底番人相熟何不重
加赏给令其救出官兵㨿云此事可以办得次日
又言细思此事似以银两赎人于理不可因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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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至承霈于本月初五日遇见宋元俊言及此事
承霈言此是我等一时糊涂冒昧办理并无总督
之意汝何不详细查明草率具奏宋元俊言汝何
为认此总无救于桂林之罪汝应去见汪腾龙令
其不必供汝出来承霈言我如何可以扶同捏饬
其时阿尔泰在旁实闻此语阿尔泰亦云我等原
奏无汝名字汝须斟酌等语此是阿尔泰宋元俊
意为承霈开脱惟是承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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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深重岂敢以糊涂冒昧之事巧为诿卸令㨿实禀明
只求将承霈治罪等语随询之曹焜林俊均
与汪承霈所供无异又提取粮务处所给银两号
簿内载四月十七日支银五百两并注明发还字
样复将伊等往来书札追出阅看因询之王万
邦汝系黔省总兵与宋元俊毫无干涉何必作札
请示王万邦始犹支饬继而供吐实情缘二十四
五间王万邦从格藏守卡回至卡丫大营到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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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告言五百两之事须早预备初三四日间即有
事故万邦恐干罪戾宋元俊言汝只写书给我我
亦写书给汝即可无妨万邦为其恐吓补写书札
将大损
国威送回银两之处写入书内其前供所称并无书
告知宋元俊即系此书宋元俊亦自起草交与书
办缮写并未封缄彼此交递以为凭㨿将书办
熊奇光等询问当日情形实系如此思此种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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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元俊原参摺内则称赎取小金川擒获官兵
今其供内又称系赎取小金川所获之兵已不无小
异而王万邦汪腾龙又称为赏给金川之用及汪
承霈曹焜等又称为赏给巴旺布拉克底等番兵
种种情节未能吻合恐其中思为桂林开脱者或
以赎银为赏银或以赏两金川为赏巴旺布拉克
底而思搆陷桂林者又或过甚其辞以赏银为赎
银以赏巴旺布拉克底为赏金川以司员等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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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行指为出自桂林之意均未可定伊等各执一
说互相矛盾必须严加讯鞫务得实情始定以成
信谳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福隆安查审桂林一案桂林一闻贼
人抄袭后路之信即令宋元俊迅往救援并非膜视
不顾此必宋元俊既奉总督派令救援未能即往以
致官兵失挫其罪不小惧为桂林所劾先发制人亦
与五岱之密奏温福无异但宋元俊心更阴险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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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阿尔泰思得潜售其术耳惟是现在正当集兵进
剿宋元俊又熟悉番情边务为军营得力之人非五
岱之去留无关轻重者可比所有案内情节此时且
不必向其穷究并须设法驾驭令仍鼓舞自励统俟
军务告竣总核功罪再行定夺如其功绩不能相抵
再为诘办著传谕福隆安体朕此意密为妥协办理
所称据宋元俊送到宁禄禀帖桂林以宁禄身系满
洲且为游击大员见其隐忍偷生实为切齿彼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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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兵失挫之后令不必声张以安众心等语桂林
现有手札为宋元俊呈奏此乃桂林事后遁饰之词
不足为信至于用银赎人一款尤为最重情节乃桂
林供称并无赏给银两之说而汪承霈则供认出自
其意殊属可疑必系桂林揣此一节罪为最重预嘱
汪承霈代认试思汪承霈系随往司员军务非其承
办即兵丁迷失不出与伊何涉而必欲代筹悬赏觅
回之计其事尤为显而易见至宋元俊称系用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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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赎回而汪承霈则称系令巴旺布拉克底土兵
觅回给赏各执一说情节悬殊或系汪承霈代为担
当冀减其罪抑系宋元俊意图陷害过甚其词皆未
可定不可不彻底跟究此时宋元俊固不必向其穷
诘而汪腾龙等现在案俱无难质讯确情以成信谳
六月乙酉鄂宝奏言遵
旨询问色布腾巴尔珠尔据称我在军营所为之事凡
大臣官员兵丁以及土练皆所共见惟问参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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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便可得知色布腾巴尔珠尔未抵军营以前五
岱并未差人迎接何从授意至明德不过缮写摺
稿金川之事应如何办途中并未言及何从向我
挑唆又三月二十二日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
同往北山时阿桂正在彼处攻取普尔玛适有兵
丁告言番子二人前来请安等语色布腾巴尔珠
尔等令侍卫彰霭等送至大营据称一名阿雍一
名纳木噶尔色布腾巴尔珠尔即赴将军帐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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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询问㨿称伊等乃小金川小头目阿噶尔嘉勒
差来禀话将军大人若肯施恩我等回去告知阿
噶尔嘉勒即来面见等语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
额欲使贼众离心因同温福商议赏阿雍纳木噶
尔等饭食并令海禄看守一夜次早遣回并非色
布腾巴尔珠尔一人之意至第三日阿尔噶嘉勒
带领番人十九名来至将军大营色布腾巴尔珠
尔丰升额与温福一同面见明切开导并赏阿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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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嘉勒等鞋布饭食遣回其事皆在将军处并不
在南山相见至四月初二日色布腾巴尔珠尔同
温福丰升额领兵攻击喇卜楚克山梁据守卡人
报有番子二人来抵卡外称系索诺木有书呈通
祈放进营将军温福即差海禄及色布腾巴尔珠
尔随来之工噶伊什并通事格布特带进大营番
人一名斯达克拉一名噶尔奔据称大头人色布
特欲来禀话近因患病恐迟时日先遣我等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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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语将军温福同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令于
众人前相见又于海禄处赏项内取出鞋布皆同
将军赏给遣回且公同商议给色布特十日之限
令告知索诺木速缚僧格桑送出此事业于四月
初五日具奏其摺奏皆在将军处定稿前列温福
之名次列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之名稿内俱
各书奏字何以言色布腾巴尔珠尔一人主持我
与将军参赞等处处一同打仗并无畏怯不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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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五日亥刻闻河北山坡二卡连有鎗声似非
我兵所放即遣巴克清阿赓音素等领兵接应因
旋据赓音素等回报并无贼众是以不复领兵前
往等语奏入报
闻
同日阿尔泰奏言查西南两路挽运粮储于设站
安夫之外仍照旧例兼用商运但兵众日加需粮
益急且进剿金川各路所添之站愈多即所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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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愈众现当农忙之候站夫多有逃亡即令各州
县再行派集亦恐不继惟有招商承领听其雇夫
背运较为便易前经军需局定议此次商运仍照
乾隆十二三年旧案办理如领运官米即令州县
动碾仓谷给其领运如愿自备米石即照起运地
方时值给价分别道路远近酌量多寡每石自八
两五钱起至十五两不等比照前例俱从樽节但
西路去内地稍近商人领运犹多而南路山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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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途路亦长人夫负重颇觉难行令所定自省运
至章谷每石给脚价银十五两实属不敷以致商
人应募寥寥而站运又多不足目击情形实属
焦急因与阿桂筹商此时济急之策惟有将章谷
一路商运酌增价值以广军糈即曾头沟绰斯甲
布两路官兵设站之外亦须招商协办虽脚价稍
增而商运无需官给口粮通较所费亦属相等
现在飞饬藩司李本等将从前南路招商已经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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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实数查明开报仍照十五两发给外嗣后章谷
绰斯甲布曾头沟等处作何加价招商速行定议
务在实用实销妥协查办仍一面饬令臬司将沿
途各站逃逸人夫清查筹补再准阿桂告知各驿
站马疲乏数目不足查自清溪以至打箭炉出
口前赴军营途长路险马力易疲兼以蛮方并无
好草颇难喂养是以每驿于递送文报之外不能
多存马匹遇有𦂳要差文祗于就近调用营马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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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应付实有猝不及备之虑将各驿马匹随时
买补更换并于打箭炉酌留营马以备差务奏入
上从之
同日阿尔泰又奏言西南两路军营需用火药甚
多自宜宽为预备以免临时缺乏查本省贮存火
药二十馀万斤自用兵以来均已起解军营嗣于
上年八月奏明分咨湖广陕西贵州三省于备贮
火药项下酌拨十分之六业准陕西解到火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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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五千五百馀斤贵州解到火药十万一千九百
馀斤其湖广应解火药已准来咨将火药铅丸各
拨二万馀斤发运在途到期亦当不远复因川省
各厂产硝不旺于三月内咨明贵州抚臣图思德
酌拨存贮硝斤十万来川协济现亦陆续解到收
用兹据军需局具详各省解到火药所存无几请
于附近四川之云南陕西甘肃三省拨解十万斤
应用思甘肃程途迂远诚恐缓不济急业经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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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文绶勒尔谨将陕省拨解十万斤之外各营火
药如有盈馀再解十万斤以抵甘肃之数或即将
甘肃火药运补应听该省自行办理其云南火药
十万斤亦已咨明督臣彰宝迅速飞运再查湖广
省前拨火药二万斤之外尚有备解火药贵州省
前拨厂硝十万斤之外尚有备办硝斤并已飞咨
湖广再派火药八万贵州再拨厂硝十万斤以资
攻击之用其所需脚价银两仍由各本省入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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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至铅子一项查四川雅州府各厂所出黑铅现
存数十万斤足供运用不必更由各省并解以节
运费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军机火药最关𦂳要川省现在两路
进剿自宜宽为预备以资攻击著传谕云贵陕甘湖
广各督抚即照阿尔泰所咨迅速派委妥员解送川
省军营以利进攻
上又谕军机大臣曰阿尔泰奏言省火药旧存二十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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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斤今据军需局详称所存无几是川省自办军务
以来已用过火药二十馀万斤鎗炮固为攻𠞰所必需
然施放亦有节制何以用至如此之多况官兵所有
火药尚需各省拨解金川蕞尔蛮陬硝磺出产几何
彼亦常时放鎗抵拒所用谅亦不少安得火药时时
接济殊不可解或系兵练等将官给火药私自偷卖
均未可知著温福阿桂留心严察无任丝毫透漏致
贻藉寇兵而赍盗粮之弊并查两路军营各用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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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若干斤向来作何稽核及两金川贼人所用火药
得自何来其多少情形若何一并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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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三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