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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二十五
四月丙寅桂林铁保汪腾龙奏言等公同筹议
由阿仰东山梁墨垄沟山岭攻抵达乌分兵四路
一由扎哇窠沟内夺取阿仰山梁派令总兵英泰
王万邦督攻一由东山梁临河架炮轰摧隔岸阿
仰碉寨如见官兵于对面山梁得手即搭浮桥渡
河夹击一路仍由东山梁并力进攻一路由墨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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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山岭相机进取等分路督催先于十八日在
扎哇窠沟内昼夜攻打对面山梁我兵屡次攀越
上登因贼番鎗石甚𦂳未能即克至十九日寅刻
贼势稍懈我兵乘间鼓勇先登随后各兵直扑贼
碉抛掷火弹贼众惊逃我兵分头追杀直取阿仰
地方其东山梁下放炮官兵望见大兵已抵对面
山梁贼番正在拒敌迅速搭桥渡河一路由上压
取一路由下仰攻贼番窘迫窜逃歼戮无数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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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集从东山梁前进尽克贼碉共攻得地方六处
一名耳交一名喀尔阿一名噶尔阿一名格藏一
名巴斡一名格宗直至达乌对岸其东山梁上领
兵将备奋力攻取梁上贼番一见阿仰火起且大
兵抄越在前恐致两面受敌势已惊惶我兵奋勇
上前贼番不能支禦追过山口歼戮甚多至墨垄
沟山岭一路贼番势孤胆怯我兵冲杀上山抢佔
要路烧燬碉卡贼均奔逸遂会合东山梁之兵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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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攻夺碉寨无不望风逃遁又得地方四处一名
普格崖一名果洲一名古琼喇嘛寺一名鹦哥嘴
二十日辰刻直抵达乌一拥而进贼人不料我兵
迅至直扑碉卡砍杀贼番对岸官兵复渡河夹攻
贼人弃碉惊窜退守山梁我兵现将达乌官寨全
行佔㨿共攻获沿山寨落一十四处计程三十馀
里共得碉房六百馀座杀死贼番六百馀名所有
在事领兵满汉官弁无不勇往争先兵练等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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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无多此皆仰赖
皇上天威得以势如破竹查新得墨垄沟喇嘛寺其旁
皆有路可通金川现已派拨官兵严加堵禦其馀
要隘亦皆拨兵防范所得碉寨每处酌留几所以
备收贮兵粮火药馀概拆毁从此查探路径督率
官兵乘胜罙入以期扫穴擒渠奏入
上谕内阁曰桂林等奏分兵四路连日攻取阿仰东山
梁墨垄沟达乌各地方是处为贼𦂳要门户峻险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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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桂林调度深合机宜鼓励将兵得此要地实属可嘉
在事之将领弁兵并著交部从优议叙
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桂林等奏设法进取分路奋攻调
度甚合机宜将领弁兵等亦俱奋勇出力深为欣慰
已有旨交部从优议叙矣桂林从未经历军务乃能
筹办妥协若此特赏御用玉韘以示嘉奖铁保汪腾
龙亦各赏荷包一对益当加意奋勉迅成大功其将
弁等出力攻碉杀贼者著桂林将备赏花翎分别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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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其中如有勇往超众不拘满洲绿营并奏闻赏给
巴图鲁号俾将士等益知鼓励王万邦英泰亦著赏
戴花翎桂林既已攻得墨垄沟达乌一带险要现在
进攻僧格宗贼番甫经受创心胆皆惊自必望风而
靡官兵即可乘胜直入迅捣贼巢擒获逆竖尅期蒇
事但僧格宗为小金川咽喉恐贼众舍死固拒该处
贼寨较大或尚须多兵分𠞰俟全得革布什咱后即
令宋元俊回至僧格宗协同进攻若僧格宗碉卡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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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攻破不须宋元俊之相助即无庸急于调回朕意
革布什咱若经全得其地已与金川相近此时索诺
木似尚未能多为准备宋元俊现统兵练亦不为少
或竟出其不意乘胜直进扼金川噶拉依之险官兵
将来进𠞰尤为得力果能如此则宋元俊之功不小
但亦须审度万全不可不惜兵众冒昧轻进此等行
军机要朕亦不能悬断著桂林与宋元俊迅速劄商
就该处实在情形熟筹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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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
上谕内阁曰前以调赴川省之满洲兵二百名黔兵五
千名陕甘兵六千名远道跋涉曾经加赏一月钱粮
今据李煦奏续调之贵州兵三千名业自毕节起程
赴川并㨿文绶奏报续调之陜甘兵三千亦经陆续
起程该兵丁等启行迅速勇往可嘉著一体加恩于
伊等到军营之日各赏给一月钱粮即在川省军需
项下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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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桂林铁保汪腾龙奏言查阿仰东山梁墨垄
沟达乌等处先经督兵攻克兹复察勘情形东西
两山内扼要之处尚有格乌巴桑及那隆山岭必
须一并攻克我兵前进始无后顾之虞随于二十
二十一等日饬令侍卫将领带兵分路夺取贼番
闻风丧胆先已陆续奔逃我兵一到无不弃碉窜
逸杀死贼番十四名抢佔碉房石卡七十馀处惟
达乌前面山势陡峻逃散各番现在聚集悉力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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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如必争此路口贼人危急势必抵死相持未免
稍稽时日询之熟悉山路土兵知尚有可绕之路
业已密派妥干员弁潜带熟谙土兵查探间道分
兵绕截前后夹攻使彼两面受敌即可乘胜直抵
僧格宗
同日桂林又奏言㨿宋元俊禀称元俊领带官兵
分路进取缘丹东及觉拉喇嘛寺为路较远该处
贼番闻信拒守元俊统兵围困丹东昼夜用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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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力攻数日贼人颇见惊惶随于二十二日督兵
四面攻扑砍夺碉门奋勇杀入贼番无路奔逃有
跳碉图脱者俱被我兵鎗毙其不能窜出者头人
二名番众五十馀名尽行诛戮酌留官兵驻守即
率领游击沈宽等随带大炮赶赴觉拉喇嘛寺尽
力轰摧该番受困已深又见大兵继至当即溃散
我兵四路截击又杀金川头人一名番众七十馀
名统计攻获革布什咱地方三百馀里民户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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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俟查清另报再查甲尔垄俱地方在革布什咱
西北前因我兵俱在东南进发势难控制故密遣
陈定国纡道往绰斯甲布调令发兵先行佔㨿以
防其抗拒旋因革番旺勒丹暗行勾结机有可乘
元俊统兵进取全行收复金川并无抗拒之迹兹
㨿绰斯甲布土司已发兵在交界处所元俊饬令
暂行驻扎听候调遣等语查革布什咱既经全
得虽金川尚无逆迹但狼子野心实为叵测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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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镇安营既须事竣后筹办则该地人心初定自
应于各要隘驻守官兵以资防范随饬宋元俊
派拨官兵严加堵禦并将投诚番众妥为安顿即
令赴甲尔垄坝相机办理再现在护军统领明亮
带同侍卫章京等于三月二十五日来扺达乌军
营即会同督兵前进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桂林奏续又攻得格乌巴桑那隆三
处现在觅间进攻僧格宗所办甚好此时兵气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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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盻擒渠扫穴速得捷音至另摺奏报革布什咱之
地全行收复办理颇为迅速惜所筹未能妥合前遣
陈定国往绰斯甲布调令发兵佔
甲尔垄坝该酋
业已发兵今既尽得革布什咱之地正当乘胜进剿
金川攻其无备乃宋元俊饬令绰斯甲布番兵暂驻
界上听候调遣失此极好机会甚为可惜盖宋元俊
见革布什咱全行收复其意已足遂不复计及金川
尚不免狃于绿营习气使宋元俊即乘官兵新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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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径捣金川㨿彼噶拉依诸险其功绩为何如朕赏
功之典又当何如惜乎所办仅止于此此次全行收
复革布什咱本应予以优叙因此一失功过只可相
扺矣又摺内称该地当人心初定自应于要隘之处
驻守官兵以资防范等语桂林所见亦误革布什咱
之地久为金川侵佔今经官兵收复节次歼其防守番
众甚多又杀其头人三名索诺木岂有不知况闻索
诺木已将帮助小金川之贼兵撤回必系知官兵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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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侵地惧而自防尤当乘其未备之时出其不意先
发制人今宋元俊办理既错桂林即应就近申饬不
当听其坐守观望桂林在军营节次所办事务悉能
妥合惟此一节则不免于失算至索诺木从前敢于
佔
革布什咱已与僧格桑佔
鄂克什之罪无异
且又潜发贼兵帮助小金川更属党恶不法即使僧
格桑就擒金川之事亦难歇手与其待彼匿凶拒命
再为擒剿何如及此时预办之为省力乎朕非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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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兵黩武但就现在情事而论大兵既撤之后岂能
保索诺木之日久不出滋事是此贼不除终为番地
之患不可不筹一劳永逸之策以靖边圉今既有可
乘之势昨又传谕文绶备调兵三千名兵力不为不
厚岂可稍事因循仍贻后患耶温福桂林惟当竭力
相机妥办勿止图擒获僧格桑便思完事
等谨按索诺木佔
革布什咱在乾隆三十
六年四月至五月间僧格桑即侵围鄂克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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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实凭藉金川始行肆逆是两酋厥罪维均
况小金川既恃金川潜助以抗颜行是势必掣
制金川而后可灭小金川革布什咱通金川之
路最多宋元俊收复时即当于所通隘口相度
形势乘间进攻即不能遽抵其巢索诺木必撤
回遣助小金川之兵力以图自守乃宋元俊狃
于小胜未尝详加筹计仍复同至约咱军营致
酋得以合力拒命一一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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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算是冬令汪腾龙等从革布什咱进攻金川又令舒
常从宜喜进攻金川南路大兵遂得即时䍒入
皆因掣其所助之力故能摧坚捣穴则宋元俊
等之谋事不成殆不能更置一喙矣
同日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奏言等于三月
二十日抵阿喀木雅军营次日同将军温福共登
南山高处相度地势官兵现安大炮𦂳对山上贼
碉施放二十二日又登北山同阿桂相度山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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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贼碉放炮已将碉角轰摧惟是贼番狡诈恃
其山险碉坚形同鼠穴潜匿其中且珍惜火药不
肯轻放一鎗必度官兵临近然后施放是以官兵
奋勇杀贼因此受伤者有之今阿桂筑碉安炮轰
打普尔玛地方官兵有碉可蔽既不至于多伤而
从碉孔内见贼运送水粮即可放鎗击打所办亦
为得要至温福营盘在阿喀木雅山迤西等即
同在此营办事此间虽山势险要而绕营皆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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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亦便于取水查满洲绿营及土练土兵原有一
万六千馀名除阵亡患病等项军营实有一万二
千六百馀名等现同温福阿桂佔据南北两山
昼夜连放鎗炮使贼不得休息庶几迅为攻克奏
入报
闻
同日温福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阿桂等又奏
言据探路人回称喇卜楚克山顶积雪虽大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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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小路可以攀附而上若官兵乘夜绕过大山
从此上登压下将山坳内贼碉攻取又从此傍山
前进立卡直压木阑坝寨落方为得势等预派
兵将并备筑卡木石别派官兵一队绕往攻压亲
带官兵于山旁险处压取木阑埧至阿桂在北
山一面施放大炮将普尔玛水碉轰击一面从别
斯满等处截断贼人接应之路分派官兵向下接
连筑卡今水碉已渐摧隳我兵立卡处所距贼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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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隔一箭之地别斯满贼人已难接应由此顺坡
而下再立数卡截断贼人援路夺取水碉则美卡
之贼其势愈为穷蹙即可相机攻夺若果得手并
可乘势进攻旧鄂克什官寨但贼人尚恃其山高
势险林濠深密坚筑卡碉抵死拒守等惟有同
心并力以图早蒇其事所有投出鄂克什番人并
录供词进呈其人口交与该土司收领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等奏进攻美美卡虽贼人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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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险碉坚亦当用计攻取于事庶为有益朕向虑此
路兵少今兵一万二千有馀亦属不少温福等但能
一心前进自易奏功再㨿投出鄂克什番人供称桂
林已夺取墨垄沟又将革布什咱收复是僧格桑处
得信甚为迅速索诺木亦必彼此相通我兵正宜乘
其未备速将僧格桑擒获即进兵缚取索诺木始为
有益否则僧格桑逃入金川索诺木预为准备嗣后
不无费手即如从前追捕阿睦尔撒纳时我兵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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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贼营而阿睦尔撒纳即于遣人之际得以乘间远
飏此等逆酋惟在乘机速办而数千里以外朕虽降
旨训示仓猝之间原无定象朕旨即详其中亦未免
稍有不合之处但当熟察情形相机筹画以冀成功
同日温福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阿桂奏言索
诺木逞凶佔地党恶帮兵革布什咱虽经官兵收
复或僧格桑逃入金川未必遽肯擒献是接办之
事自应预为通盘筹画等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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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旨留心察访并将山川夷险程站远近商桂林今复
遵
旨公同筹议查军营内革职提督董天弼守备袁国琏
等在川三十馀载一切进兵道路皆所熟谙据称
乾隆十二三年进𠞰金川十路七路分合不常其
实只有六路亦总以前抵勒乌围噶拉依为主其
一为喀尔萨尔正路由小金川美诺起程至噶拉
依约有五站从前经略公傅恒进兵由此其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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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坝由维州二道桥起程经梭磨卓克采从噶克
番境前至其地再进即抵勒乌围约有二十馀站
皆属崎岖难走而丹坝之穆尔津冈尤为险隘岳
钟琪由此进兵前后三年总因路险碉坚未能进
攻寸步其一为僧格宗由美诺而南经克舟九寨
前抵噶拉依约有六七站路亦险窄总兵马良柱
曾由此进兵其一为革布什咱由吉地官寨起程
至正地前抵噶拉依约有四五站但正地前系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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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咱地方久为金川所佔其一为马尔邦由章
谷起程经巴旺布拉克底至噶拉依约有五六站
此路亦属险狭其一为甲索由绰斯甲布之墨克
尔官寨起程至勒乌围三站再至噶拉依亦三站
但均隔大河且中有玛雅冈碉寨林立攻打费力
从前亦未攻进此六路之外今又访得俄坡一路
亦从绰斯甲布官寨起程至勒乌围仅两大站路
近山平行走较易等又密访前经走过之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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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概相同查喀尔萨尔既系正路等攻得美
诺即当由彼统兵前进至丹坝一路据称穆尔津
冈险仄异常是以从前未能攻进其俄坡一路道
路稍平非甲索之比今绰斯甲布既禀请发兵攻
取本鲁宗地方桂林处现又遣人前往谕令截断
甲尔垄坝是该土司乘机复地之心颇为踊跃惟
在驾驭得宜尚可资其兵力此路当与桂林密商
妥办至各路中当择其最要者等亲统兵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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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馀或派将领带兵进取或竟有无庸进兵者总
俟临时想度地势及兵力如何熟筹办理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奏进𠞰金川各路情形著于应
进兵时酌量妥办至前谕以僧格桑逃往金川索诺
木若不擒献即一面向索一面进攻今观两酋党恶
情形极为深固索诺木断不肯将僧格桑献出若攻
破美诺逆酋逃入金川即统兵尾随追捕不必复向
索取徒致辗转稽延兵贵神速惟在温福等随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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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办理朕不能于六七千里外一一代为筹画也
同日温福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阿桂又奏言
查从前禁止番民下坝一事原因征𠞰逆酋帷恐
奸人得至内地探听消息起见但三杂谷一带番
众藉此糊口视为常业骤行禁止实非安辑穷番
之道所有下坝一事即应停止其禁于现在军行
不为无益至于小金川番众现当攻𠞰不惟不敢
前来下坝即使番众果思入口营生则其散更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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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似可毋庸过虑且三杂谷之人既有印票内
地各塘汛关隘自须验票稽查如果有奸人混进
口内原可随时拿解现在咨明桂林阿尔泰缮写
檄谕遵照办理奏入
上嘉之
同日明亮奏言于三月十三日自成都起程至
二十五日抵南路军营及见桂林据称革布什咱
业经收复又攻得达乌等处察看此一路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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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狭贼人碉卡甚坚但已心惊胆落仰赖
皇上威福官兵奋往即可进捣贼巢惟谨遵
圣训与桂林和衷商议相度机宜努力奋勉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前以桂林一路无带兵得力之人
因令明亮同侍卫章京等往彼相助但桂林于清文
向未谙习是以节次传谕之旨皆用汉字缮发今明
亮用清字奏摺桂林未能明晓转非和衷集益之道
嗣后明亮遇应奏事即同桂林具奏列衔在桂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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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汪腾龙之前不必另用清字桂林此次筹画军务
悉合机宜明亮在彼止须协同办理不必自出主见
致滋岐误至于马上驰骋身先士卒原非桂林所长
自系明亮之责惟当督同侍卫等实力奋励尅期奏
绩
等谨按和衷共济贤者所难况攻剿纷繁之
际意见岂必尽符一有龃龉所关于军务者匪
浅古来非无勇将谋臣而互相倾轧迄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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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何可胜道
皇上于桂林则嘉其办理军务悉合机宜而马上驰骋
未尝责以所短于明亮则戒其自出主见致滋
岐误而身先士卒正欲用其所长且因桂林不
熟谙清字并谕令明亮无庸专奏使之协恭集
益两绝猜嫌盖
圣明知人器使思患预防至于如此桂林等苟能敬遵
圣训䌷绎而推广之待人持己各得其宜则倾陷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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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自而起矣
同日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奏言等严讯五
岱据供前此副将色伦泰阵亡因总兵马彪所领
官兵并不遵照拨给而乌什哈达亦不遵派委是
以自行具摺参奏至去岁十一月十三日进攻巴
朗拉乘夜打㐲绿营官兵忽而鼓噪退回非我畏
难不进又既得巴朗拉以后日隆宗贼番先行逃
遁并未敢妄报杀贼得功至前在成都起程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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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驲马有道员查礼监放未尝抢马带至军营
等语复传集在五岱队内之侍卫官员隔别研究
众供俱属相符请
旨将五岱革职留于军营自备资斧效力赎罪奏入
上谕军大大臣曰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办理此事
甚为错谬摺内但将无关𦂳要之事审实数款其有
关𦂳要者如五岱参奏温福仅图安逸并不亲身打
仗致有失机如果属实则罪温福若无此事即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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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居心奸险自占地步事之有无皆军营官兵共见
共闻有何难于剖白何以伊等皆未详悉询问即或
温福诬奏五岱伊等亦当并参温福勘取两造合词
定案不可徒就一面之供作为证据再如五岱夺取
驲马一事五岱不肯认承即当询明更换何驲之马
提同质审断无不得实情之理若止将跟随五岱之
侍卫官员审讯伊等奸告五岱即系奸告自己且旁
无证见自不肯承凡事务得实情断不可以颟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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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着传谕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另取两造供词
其孰是孰非之处务在遂一审明具奏
乙亥
上谕军机大臣曰朕虽派遣色布腾巴尔珠尔丰升额
查审五岱并非现在急务五岱本一庸陋之乌拉齐
不过革退当兵令其效力自赎尚不至于正法且此
事亦无甚𦂳要伊等若已审出实情便可完结否则
竟俟大功告竣之后再行审理亦无不可今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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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温福灭贼成功为要伊二人至营日久曾否帮
同杀贼夺碉及现在彼处情形如何朕盻望甚殷著
即据实覆奏
同日
上谕军机大臣曰在京居住之杨素本系金川人自能
知彼处地势着赏给六品顶带并赏戴蓝翎派副前
锋校德明额带往四川军营交与温福令为向导其
德明额即留军前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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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