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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二十二
三月壬寅温福阿桂奏言查巴朗拉一带粮运军
台系大兵后路最为𦂳要但番地山箐丛杂金川
贼匪间道越险是其常技官兵深入自不可不严
加防范等前已酌留官兵每处防守但未派有
大员董率恐将弁等自久疏懈是以酌派重庆镇
总兵和邦额前往领兵驻劄嗣㨿和邦额禀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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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巴宗地方南北两山均通贼境巴朗拉北山有
通德尔密小路至巴朗拉之西达木巴宗之东日
隆宗一处北通毕旺拉南通德尔密其木耳宗亦
通别斯满一路均属要隘现于巴朗拉以内如向
阳坪邓仍山山神沟卧龙关各驻兵二百数十名
其达木巴宗为兵粮总汇驻兵三百名日隆宗各
路可通驻兵二百六十馀名木尔占巴朗拉二处
各驻兵五十名其中尚有松林口一站亦酌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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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名均派将弁带领日夜巡防该镇自驻日隆
宗往来巡察等仍严饬其加谨堤防后路自可
不致疏虞其西路运送粮米铅药等项均用人夫
背负从前原派松茂道查礼总理督催今钦奉
谕旨复令该道专司其事而又有和邦额往来稽察足
敷料理至和邦额原办火药铅丸军械一切收发
各事董天弼尚所优为业已令其接办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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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温福阿桂又奏言等久围资哩日夜督攻
未能速破所有北面山梁五岱现仍攻击山岩突
起之大石卡其南山官兵佔据特克裕尔山梁者
直下河边已绕过资哩西南两面而犹不能断其
河北沿山之路查特克裕尔山之外从得尔苏山
根下至阿喀木雅前经酌派官兵往㨿山顶攻得
碉卡因第四石卡在山凹突起之处聚贼甚多屡
次攻击未能即克是以令官兵仍在特克裕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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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扎相机另图进取昨奉
谕旨以阿喀木雅为南北两山要路得此即可𠞰杀资
哩贼众进攻美诺等再四筹酌阿喀木雅自应速
取而得尔苏山凹突起贼卡急切不能攻破自当
觅道绕过方能得利探得从特克裕尔山旁下沟
有小径尚可攀援通至得尔苏其半山有密箐一
带因派兵四百名令总兵牛天畀侍卫乌什哈达
等带领于二月二十二日乘夜前往箐林深处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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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又派兵二百名在箐林之外接应又分兵二百
名往上堵截贼卡接应之兵并令牛天畀等酌量
先拨兵数十名诱出阿喀木雅寨内贼众是夜山
上贼人果见我兵人少出寨迎敌我兵随即走回
贼人尾随而来一入箐林伏兵从旁杀出直压而
下杀贼数十名馀俱窜入山下碉寨放鎗拒守其
山岩石卡贼众望见官兵打仗自上救援分派堵
截之兵即在山坡迎敌亦杀贼二三十名贼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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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入卡值天黑夜雨官兵暂行撤回等思资哩
寨碉卡已均摧毁贼人所恃惟在碉根石墙坚厚
等每晚令炮内装放铅子竟夜轰打使贼人不
得乘间修补日来见石墙坍塌甚多似有可以冲
越之势侍卫官兵等亦因久攻未克愤奋愿往因
于二月二十五日晚派兵六百名乘夜潜进又北
山根有大石卡二座各派兵四百名分路攻夺使
贼不能相救又令南山带兵之参将成德等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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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河埋伏截杀阿喀木雅一带前来接应贼番又
知会北山五岱处令其闻声同时冲压二十六日
天色将明官兵各队并进而贼番先于寨外放鎗
一见官兵冲到随即奔回官兵追杀数人将至贼
寨之外因有深沟不能迅越并有丛棘乱石横竖
塞断贼番总于寨内放鎗拒守其北山根两大石卡
俱与碉寨及北山坡各卡声势相联贼又绕卡掘
有深濠阻守其濠边之贼亦被官兵用鎗击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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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不能越濠取卡其时资哩赛内及北山坡并
山根石卡内贼众滚石放鎗官兵奋力相持直至
已刻等恐多损官兵传令暂撤其成德埋伏之
兵相距等稍远当官兵进攻贼寨之时闻南山
下施放排鎗甚𦂳随据探称成德等带兵相度贼
番来路藏伏山沟果见阿喀木雅之贼三百馀人
前来救援贼番惟防南山官兵冲击不知山沟有
兵突出奋力𠞰杀杀死四五十名馀贼奔回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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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自二月二十二日南山打仗及此次二十六
日打仗杀贼颇多而官兵内三等侍卫哈尔九阵
亡绿营弁兵内亦有阵亡得伤者俱令确查另行
造册送部再查河北山根上中下共有三路其坡
上尽北之路贼人虽有石卡防护但逼近北山官
兵不能行走其沿河尽南一路因逼近参将成德
之兵贼亦难以往来惟中一路离河南官兵较远
未能截断等前已令成德等每夜添拨弁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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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巡逻遇有贼番偷越即行擒杀务使其与资哩
寨内信息不通自易于溃破所有近日夺出鄂克
什番民德日嘉尔勒等谨缮供单恭呈
御览
同日温福阿桂又奏言二月二十二日据参将成
德报称有番人在卡外叫称系金川投禀置禀地
上而去经卡兵拾取前来等即令通事译出㨿
称仍旧混请说和又称从前大人替小金川剖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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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经令其赌咒以致番悔等情实属顽诈可恶惟
帮兵一节不敢承认等详加体察金川敢于帮
兵助恶藉词讳饰似犹有畏惧之心而暗为助恶
其罪实无可贷等昨经桂林处抄寄摺稿知现
已乘其不备分兵进取革布什咱此时索诺木已
无可羁縻更不值给与回谕等现在惟有尽力
攻围无论金川小金川之人见即𠞰戮以舒愤懑
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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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等奏攻资哩情形一摺虽数日
间颇有斩获而资哩贼寨尚未攻破恐致师老而疲
前已屡次传谕令与贼碉对面或结木寨或砌石台
架炮于上俯临贼碉轰击贼番虽匿处地穴而我炮
力自上击下易于直透穴内之贼必不能当势将惊
溃自属最善之策不知温福接奉前谕曾筹辨及此
否又据脱出之鄂克什番民供称闻僧格桑欲往布
朗郭宗与泽旺商量并金川遣大头人丹巴沃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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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诺后亦欲前往等语逆酋欲同金川头人往其
父处自必商同由彼逃入金川而索诺木又公然助
兵党恶将来问罪之举恐难中止自当厚集兵力两
路夹攻一并扫荡贼巢以靖边徼昨已谕贵州巡抚
提督预派之三千兵遄程赴川并谕温福等酌量两
路分派其文绶预备之陕甘兵五千亦令温福量为
调取若核计需兵尚多即一面飞咨全调总期于事
有益至现在攻围资哩兵数尚少自未便锐意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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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各省后调之兵到齐则兵力更足而色布腾巴尔
珠尔又带同熟习领兵之侍卫章京等前往军营声
势壮盛将士亦必倍加厉勇如彼时业已攻破资哩
正须为捣穴擒渠之计若贼仍坚守抗拒则当派兵
分路𠞰击使其疲于支拒且贼番既潜匿地穴正可
选集精锐乘其不觉冲过贼碉而大兵复在后为之
声援贼众自皆丧胆若贼番从碉内逸出即用鸟鎗
尽歼其众我兵且行且击亦属便利再据脱出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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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供称闻小金川言现在官兵两路夹攻一两月内
尚可支持日久不能抵禦是贼现虽舍死拒守其粮
食已不能久供又无暇兼务耕作食尽之后难以复
支我兵即专务攻围贼尚不能特久何况添兵分进
𠞰击不懈乎温福等惟当相机妥办尅期集事至袭
取革布什咱一事既可掣金川助兵之势并可绝索
诺木冀倖之心自为两得且绰斯甲布土司遣人向
温福处投禀欲乘间发兵夺回金川所佔之木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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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桂林差陈定国前往绰斯甲布亦有订期同取革
布哈咱之语虽绰斯甲布既与金川相雠又何以复
缔姻亲其情伪反覆固难尽信但番人惟利是图今
见官兵临近思欲藉我声势以济其私自属情事所
有此亦一可乘之机桂林惟当与宋元俊熟筹妥恊
办理
癸卯
上谕军机大臣曰昨温福奏脱出之鄂克什番人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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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闻僧格桑欲往布朗郭宗与其父泽旺相商自
系商同由彼处窜入金川但逆酋情性狡诡或见我
兵分路攻𠞰声势甚盛知其罪难倖免乂未肯弃地
竟逃欲伊父代为恳求希图宽宥亦未可知否则藉
伊父乞怜为名冀援我兵进讨而贼酋在布朗郭宗
底木达等处抄出曾头沟巴朗拉一带绝我后路饷
道不可不虑看来总不出此三者若贼酋逃往金川
而索诺木又不献凶退地即遵前旨统集兵众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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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一并𠞰平或泽旺亲诣军门悔罪求原亦不必稍
存姑息如能将计就计擒获泽旺所谓兵不厌诈自
为最妥即或无懈可乘断不可因此稍缓进攻堕其
狡计逆酋恶同狡獍久已拘禁其父岂复知有顾恋
昨阅番人供词并有金川头人丹巴沃咱尔亦同前
往之语恐其别有所图或截我后路皆未可定设未
能妥恊预防成何事体温福等务当及早留心设法
防范使贼人技无所施方为妥善再向来称金川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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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系索诺木昨所译出之语则称应袭土司索诺奔
们似不止一人今所译清文则系罗卜奔及扎勒达
克并我等二人之语是又明有两人殊不可解着温
福随便查明金川土酋究竟是一是二因何连名并
称之故一并覆奏
乙巳温福奏言接奉
上谕以僧格桑差人投递番禀并不将递禀之人即行
拿讯跪诵之下实深惶悚伏查二月初六日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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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遣副护军校富尔赛持送小金川番禀即询
以贼人如何投递据富尔赛称小金川遣人在卡
子外屡次叫求说话卡兵回明参赞令屯练前往
询问贼番将来禀放置隔沟而去屯练始过沟取
回等语因所问情节尚未详晰又传五岱所遣
接取番禀之土外委那木喀塔尔及同往之土把
总阿桑逐一询问㨿阿桑那木喀塔尔同供把总
等在大山梁上每日派兵下小山梁把守照料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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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人二月初间小金川贼番在对面山梁上叫
唤把总等告知参赞派土外委那木喀塔尔隔沟
查问㨿番人言明日有头人来递禀帖求官兵营
盘内亦派一人前往那木喀塔尔又即禀知参赞
谕令如果明日有头人送禀汝不必言是大人所
差只言是看守水卡兵丁记明贼番所言即取来
禀送阅第二日午后小金川头人阿塔尔带领多
人在对面山梁上叫唤说话那木喀塔尔令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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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该头人疑惧不肯把总等亦未过去阿塔尔遂
在沟岸取禀帖夹于树枝中间插地而去那木喀
塔尔始过去取回等语思小金川逆酋敢于抗
拒大兵断无贷死之理今既遣人投禀又不肯到
营呈递惟从卡外叫唤其䡖慢无礼尤为可恶以
事理而论原应令卡兵闻声见影放鎗击打非但
不值给与回谕并不应取禀阅看惟是大兵进𠞰
但惟办理合宜使逆酋速就擒戮既㨿投有文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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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断不可稍有迁就见轻于贼而藉此以体察贼
情亦或于筹办机宜不为无益但五岱只差送番
禀未将投禀贼番一同拿送亦未经劄询附参
实属愚昧惟自愧无能致逆酋久稽擒戮实不
敢稍存苟且完事之见谨遵
旨明白回奏奏入报
闻
同日温福阿桂又奉言等接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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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旨令用木架佔㨿高处放炮下击贼碉使其无能藏
匿兹查得资哩碉寨在两山之间近逼河沿等将
大炮向西安放轰打墙寨又设炮于左右山麓向
下轰击其向西所放之炮高与寨墙相等而两山
麓所设之炮较寨高逾数丈比之安设木架下打
尤为得势询问俘获贼番皆云寨外尽刨深穴其
面横以巨木木上又填以土土上用石铺盖数层
傍设洞穴以为出入贼番日则藏匿穴中夜则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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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修葺凡有日间轰损之处俱系夜间补缀若见
我军有攻寨形势其藏匿穴中之贼皆出而潜伏
墙根由墙孔中放鎗抵拒等恐至多损官兵不
得不暂为撤退故虽数次进攻未能克取此时
等夜间更番施放大炮不令贼人稍得修筑之暇
庶几坍塌处多易于攻取再我军佔南山者由山
梁排列至山麓寨之西南两面尽皆围守已截断
贼番来援之路且接筑数卡已至北山下相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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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之处惟北山高峻坡上共有三路其中间一路
贼番或因岩穴洞或筑卡相连占得地利一时尚
不能断其来路今五岱令章京巴彦泰带兵自上
而下筑卡以断其中路若此三路皆断资哩寨落
之贼必不能存再两路山形高大其间峰岭层次
接连过一涧又有一涧其涧皆谽谺陡削树木极
为丛杂若不㨿其要害贼从幽僻小路偷过我军
之后佔㨿高阜反致为其所扰今北山五岱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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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攻击资哩北面山岩突起之大卡马彪与各侍
卫章京分领二三百兵至千馀名各㨿要害迤逦
共有四五十里其南山牛天畀与各侍卫章京领
兵由山梁下至山麓各㨿要处亦迤逦排列共有
三四十名至等中路围寨之兵昼夜施放鸟鎗
轰击碉寨或诱贼出击或埋伏捉生稍有机宜即
便力战但每日止能杀贼数名不能多为𠞰戮此
时非独等坐守两月之久甚为悒郁即官兵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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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愤恨求请舍命夺寨者甚多等将节次所降
不可扑碉
恩旨明切晓谕官兵虽不敢遽行前往亦断不致或生
怠惰等将奋勉官兵内应升者升用应赏者奖
赏间有退缩亦重治数人以示烱戒惟视机有可
乘即时进兵攻取以期前进奏入报
闻
同日温福阿桂又奏言等接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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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旨北山既有五岱南山亦当遣一满洲大臣同牛天
畀带兵何以不遣常保住前往等谨查常保住因
前在云南攻𠞰缅匪鎗伤右腹铅子至今未出又
因不服水土时有泻泄之疾较前略为薄弱昨至
四川即同董天弼由蒲松冈进兵至达木巴宗会
合现在统领成都满兵攻围北山贼寨该员虽力
图奋勉等见其有疾另派巴图鲁章京德保恊
同管理再带兵之人务须经练者方为有益今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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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南山虽遣牛天畀同绿营将备前往而凡带兵
分守攻围险要之处已另派巴图鲁章京额尔塞
瑚尼尔图侍卫额尔特章嘉布纳亨保一同督率
官弁奋力攻𠞰至北山随参赞大臣五岱者总兵
马彪副将富绅并各汉员外又兼以
乾清门侍卫彰霭巴图鲁侍卫额森特巴三泰巴图
鲁章京福音保章京佛进泰巴彦泰各员其督兵
攻围贼寨者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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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门巴图鲁侍卫赓音素巴图鲁侍卫乔苏
尔阿尔苏纳侍卫哈萨尔图章京德保丕亨保各员其
督率放炮者派有侍卫明仁新达苏巴图鲁章京
官达色章京爱崇阿各员随等中路击贼者除
总兵舒明阿张大经外派有巴图鲁侍卫海禄乌
什哈达佛伦泰侍卫伊尔库各员所有分拨领兵
之处合并声明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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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温福阿桂又奏言二月二十八日㨿守备袁
国琏报有金川番人彤锡一名带同伊妻阿满投
至卡上随将彤锡等转送到营等详加讯问㨿
称系金川噶朗噶寨人前曾逃至丹坝到过成都
后经丹坝给还金川将彤锡安插在色布杂寨近
日金川差大头人丹巴沃咱尔到小金川议事彤
锡随后送粮彤锡因差使苦累难堪假称腿痛令
伊妻代负口粮旋即一同逃出又称僧格桑并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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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沃咱尔同在布朗郭宗泽旺处彤锡从布朗郭
宗随丹巴沃咱尔回至鄂克什旧寨听闻丹巴沃
咱尔言我等投禀已经数日今再俟一日如无回
信我各自回去又称僧格桑遣人向索诺木言我
今无子所有小金川地方可与兄弟中选择一人
来此以便将来承管我攻鄂克什本为金川拓地
若吞并各土司后即抢至维州桥亦复不难今官
兵来𠞰若非助我多兵我惟将此地让与官兵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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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金川藏匿因此金川发兵来助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奏到金川投诚番人彤锡供情
是僧格桑力不能支不惜献地为饵耸动金川助兵
索诺木实欲吞占各土司令其诸弟分布且有即打
到维州桥亦不难之语竟思侵扰内地其情尤为可
恶僧格桑之敢于跳梁不法实恃索诺木狼狈为奸
不但僧格桑必当𠞰灭即索诺木亦不宜轻纵若仍
稍事因循将来土司境壤必尽为金川蚕食尚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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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体现在惟当并力攻击资哩各隘务须擒获僧
格桑并预为调度并办金川事宜此时当先作将军
总督之意使索诺木知僧格桑抗拒天朝罪在不赦
断不容其漏网金川既自称恭顺土司则于僧格桑
逃至时缚献军门便与金川无涉但索诺木既已党
恶必不肯竟献凶渠若僧格桑逃往金川自当一面
传檄索诺木严切索取不必候其回信即一面分路
统兵出其不意攻𠞰金川并擒索诺木似觉更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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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前已谕令图思德等将贵州所派之三千兵即令
起程今复传谕文绶将陕甘预派之三千兵亦即遄
程赴川温福等可通盘筹画何路需兵若干檄知各
该省领兵镇将令其遵照前往备用通计三省所调
之兵前后已一万七千合之川省所有兵练可得三
万馀人兵力不为不厚两路分拨已足敷用是办理
金川亦非难事况番地遇冰雪时跋涉或不免稍艰
今天气日暖行走尤当省力惟在温福等相机熟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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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妥办以期迅速集事至现在攻围资哩情形既
探得北山之路分兵控扼则资哩自可计日攻破但
攻得资哩后阿喀木雅等处贼番自仍舍死守拒惟
当设法力攻毋稍疏懈至彤锡供内所称金川帮助
之兵尽从南北两山梁压下之语转可无庸过虑贼
番屡次偷劫俱经官兵击败而回是官兵分驻之所
足资防禦惟虞贼众恃险深匿我兵或勇无所施若
其敢与官兵对仗正可乘势𠞰杀无遗方当引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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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更易得手耳丰升额昨派往军营审事令其审结
后约住十日即行回京今办理金川一事统兵大员
多多益善丰升额向亦曾带兵行走著授为参赞大
臣令温福酌量分定各路一同进𠞰
等谨按两酋狼狈为奸已在
圣明洞鉴如其索诺木惕我兵威献凶退地原不必尽
数俘诛以示
天朝之广大今㨿番人彤锡供词竟有打至维州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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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是两酋即荐食各土司尚不足餍其欲且有
觊觎近边之志狂悖跳踉于斯为极设其后僧
格桑窜匿其地姑以羁縻之说遽尔蒇事则其
鸱张肆逆势不旋踵
圣人深虑佳兵之非祥更忧滋蔓之难剪苟非犁庭扫
穴何以使边圉永靖宵旰忧劳之心诚有出于
万不获已者矣
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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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等奏将投诚之彤锡夫妻解
往成都居住所办尚为未善此等投诚之人询系实
情应即赏给职衔留于军营量力差遣不应解往成
都盖番地系其所熟正可使向导而行且藉以招谕
诸番亦为得力而其馀番众见天朝施恩于投诚之
人愿降者必众从前平定准夷回部皆如此鼓励差
遣今若解往成都非惟不能得力且使其馀番众不
知将彤锡如何处置及至畏惧不前于事甚为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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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福阿桂从前于西北两路均经阅历而此等事又
为将军参赞所应办温福等何以计不及此著将彤
锡之妻留于成都善为养赡其彤锡赏给蓝翎并银
五十两即令仍往军营候温福等酌给行粮量力差
遣嗣后如再有投诚之人俱着照此办理至将来投
诚人内如有大头人即将赏去花翎蓝翎酌量赏戴
若以伊等俱系新投不可深信则派出可信之人带
以行走伊等复何能为或生有异心亦不难即行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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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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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二十二
